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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逼婚-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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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棺柩两侧的玉鼎宫弟子这时也看到了那个戴着黑纱斗笠的人,那人正在一个女子的搀扶下朝这里走来。待看清那黑纱下的面容,俱是震惊不已。
  姜夙兴走到离那棺柩还有一百步的时候,实在坚持不住,跪了下去。
  如此大的阵仗,难道师父果真死了吗?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
  “姜夙兴?”傅远鸣站起身来喊道,又回头看向楚纨。楚纨也是大惊失色,他站起来走到前面拉过那跪在那里的‘姜夙兴’,惊呼一声:“你是那个戏子?!”
  而李青衣早已面色惨白,额头上满是汗。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他是不可能逃走的。
  “你!……”楚纨看了一眼此刻正跪在地上一步步用膝盖跪过来的姜夙兴,简直恨不得一掌劈了李青衣。但是不能扰乱明正的灵堂,是以他只能暂时押着李青衣,免得他逃跑。
  “姜夙兴?!你……”傅远鸣跑到姜夙兴旁边,也跪下来拉着他,哭道:“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才回来?你的眼睛怎么了?我就觉得怪怪的,原来你真的不是你……”
  傅远鸣语无伦次,但他是真的伤心,也是真的认出这个人才是姜夙兴。师父突然暴毙,没有任何缘由,而前些日子姜夙兴回来了,却是冷冰冰的,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心里难受极了,却不知道该找谁发泄。眼下这个姜夙兴出现了,眼睛还被毁成了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受了不少的苦。他就说嘛,姜夙兴虽然才与他们相处不到一年,但是没道理是那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人。
  姜夙兴轻声道:“傅远鸣,那棺柩里躺着的……是谁?”
  傅远鸣望着他哭道:“是师父啊。师父他死了,师父死了……”
  姜夙兴怔然落泪,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颤声问道:“……师父是怎么死的?”
  “师父在大约一个月前突然元婴破碎了,然后就身体每况愈下,渐渐陷入沉睡。整个西城的长老们穷尽全力也无法帮他弥补,他们说,他们说师父是自爆元婴的。”傅远鸣道,“可是我不相信,你说师父他好端端的,怎么会自爆元婴呢?这一定是骗人的……”
  “自爆元婴?”姜夙兴睁开眼睛,颤抖着声音重复了一句,“一个月前……自爆元婴……”
  他回过头去,看到蓁蓁跪在他后面,双目盈盈,蓄满了泪水。
  姜夙兴不敢置信地喊了句:“蓁……蓁?”
  蓁蓁哽咽着眼泪,未说话,只双手交叉搁在额头前,匍匐下去,磕头行大礼。
  姜夙兴瞬间瘫软在地上,仰天大哭起来,哀嚎道:“不,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不可能是他……师父你怎么能……师父……不可能啊……”
  姜夙兴此刻心内俱焚,简直痛不欲生。
  他怎能想到,宸月竟然是师父?
  宸月,宸月他竟然是师父?
  这怎么可能啊,他怎么会是师父的劫难呢?
  他怎么就成了师父的劫难呢……
  眼见姜夙兴哭的痛不欲生,蓁蓁上前扶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去跟他说说话,他能听得见。”
  姜夙兴坐起身来,边哭边爬,直爬到那棺柩旁边。那棺柩是玉做的,隐约能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模糊的轮廓。
  “你为什么不让我见你一面……”想到宸月至始至终都没有让姜夙兴看到他的容貌,就更是心痛。姜夙兴想推开那盖子,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他抬眼一看,竟然是顾白棠。
  姜夙兴微微一皱眉,他不明白顾白棠在看到他时为何是这种陌生的表情。
  “你在这里打开棺材,你师父的肉身会被这烈日烧坏的。”御宿说道,“更何况已经封棺,再揭开也不好。既然你此刻回来了,便与他说两句话,一会儿便要下葬了。”
  霍长老此刻也大概看清了形式,看了一眼那已经被执法宫弟子制住的李青衣,对姜夙兴说道:“不管发生了何事,葬礼不能被扰乱。云鼎宗门已开,等着送棺柩进去。你放心,有什么冤屈,待葬礼结束后,本座自会替你伸冤。”
  姜夙兴扒着棺材盖子哭了一会儿,有弟子来报,说云鼎宗门已开了,若不送棺柩进去,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要关闭。
  云鼎宗门是西城圣地,内里存放西城各代掌教的灵位和棺木,十分神圣。而且必须要在一个晴空万里的日子,等到太阳光线照射充足时,云鼎宗门才能开启。
  此刻既然云鼎宗门已开,自然不能耽搁。霍长老大手一挥,朗声道:“恭送——掌教归位!”
  西城三万弟子齐声随喊,一声“恭送掌教归位!”响彻云霄。
  顾白棠直接用武力拉开姜夙兴,姜夙兴哭号不止,又踢又咬,偏偏顾白棠一声不吭,面无表情。还死死地制住姜夙兴,姜夙兴越是骂他咬他,他就奇怪的抱的越紧,越不松手。
  御宿皱着眉说道,“那是他师父,你把他抱着,谁去抬那棺柩?”
  顾白棠这才松了力道,姜夙兴挣脱出去,站起身时忽然甩了他一巴掌。
  然后才颤巍巍的跑过去站在傅远鸣后面,弯腰抬那棺柩。怕他力弱,蓁蓁要去扶他,亦被他推开。
  这一巴掌还打的挺用力,都打肿了。顾白棠有几分无辜地摸了摸脸,但是看着姜夙兴抬着他师父棺柩的背影,心里莫名有几分疼痛与不忍。回头看了一眼御宿,见御宿没阻止,便跟着也去了。
  在云鼎宗门,棺柩入位后,姜夙兴又跪在地上哭了一场,最后直接晕了过去。
  顾白棠很是积极地跑过去将人扛起来。旁边的其他弟子一见是他,有些想阻拦,有些却又打眼色,总之没人上前阻止。
  那御宿长老可是下了禁令,任何人不准在顾白棠面前提起邬丛莲和姜夙兴这两个人。从今以后,顾白棠的师父是御宿长老,和姜夙兴也没有任何瓜葛纠缠。
  御宿长老的禁令无人敢违反,可是顾白棠和姜夙兴这两人的事情,旁人最好还是不要插手。且不说顾白棠日后会不会恢复记忆恢复了记忆后会不会嫉恨难说,这姜夙兴如今的身份已经非同一般,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又说顾白棠直接把人扛回了御膳房雅芳斋,御宿见了,正要发火,那边一大批长老又找来,质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宿忙着去跟那些长老纠缠,就命姜昼眠看着两人,不准生出什么事端。
  顾白棠立在床前仔细看着姜夙兴的脸,这是他第一次看清姜夙兴的脸。
  这次从长乐回来的路上,那个姜夙兴一直躲在轿子里偷偷的看他,他一直是清楚的。当时对于那种目光,他的心底隐隐是有一些反感与厌恶的,因此也就更加不愿意与姜夙兴接触。
  今天他也看出来了,原来那个姜夙兴是假的,这个才是真的。
  当时姜夙兴去撬棺材板的时候,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就跑出去阻止他。其实当时旁边还有其他执法宫的弟子,虽然他作为大弟子有责任维护现场秩序,可是当时他内心里,并不是出于想要维护秩序。
  姜夙兴在他怀里胡乱踢打时,他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当姜夙兴一口咬在他肩上时,那种感觉更强烈,一阵强过一阵。说不出来,但就是一种,想抱着这个人,绝对不松开。不是因为松开了怕他闹,而是……而是这种感觉,特别的踏实。
  “你,看什么看?”正在顾白棠看的入迷的时候,旁边忽然横过来一张脸,一双眼睛牛一般固执地瞪着他。
  顾白棠面无表情的后退了一步,恭敬地喊道:“大师兄。”
  姜昼眠一下就笑了。起初师父抢这个徒弟他还老不高兴,可是随后顾白棠喊他大师兄他就特别高兴了,从今以后最大的乐趣就是指挥顾白棠干这干那,而且再也不怕弟弟阻止。
  “刚刚掌勺大师傅说没水了,你去挑水去,顺便把后院那堆木头劈了。”姜昼眠指挥道。
  “可是我一会儿还得去严明堂值班……”
  “值什么班?什么严明堂?你师父是御宿,不是旁人,你要搞清楚哦。”
  顾白棠沉默了一会儿,“是,大师兄。”
  然后就出去了。
  姜昼眠还在奇怪,心想他今天怎么这么老实。
  谁知过了两个时辰后,顾白棠挑完水劈完柴,又回了雅芳斋。彼时姜夙兴已经醒了,但是没什么精神,斜靠在枕头上双目无神。
  姜昼眠正趴在床边给弟弟扇扇子,一边说着要把那李青衣怎么怎么千刀万剐。
  “大师兄。”顾白棠立在院子里,喊的不轻不重。他站的那个位置,正好能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里面的人。
  他看到姜夙兴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便立刻调整唇角,露出一个英俊的笑容。
  “……”姜夙兴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
  方才姜昼眠已经给他讲了,御宿为了压制顾白棠体内的魔王之种,给他下了封印术。魔王之种倒是压制住了,可是顾白棠记忆也被压制了。现在成了御宿的徒弟,而且御宿不准姜夙兴再跟顾白棠有任何瓜葛。
  不过既然是这样,顾白棠没有认出李青衣假扮自己这件事,也就可以被原谅了。失去记忆不要紧,只要能保住顾白棠这条命,以后来日方长。
  更何况眼下姜夙兴被师父是宸月这件事弄的心力憔悴,也无心再去管他。
  顾白棠微微有些失落,但是姜昼眠随后又指挥他去和面明天早上蒸包子,他又不得不去忙活了。
  而姜夙兴伏在床头,心思百转,心里想的全都是那长乐小灵山里的一幕幕画面。
  他在那洞中修养前后也快一个月,自从他恢复意识后,每日宸月都会来与他说话。
  起初他不能视物不能开口,宸月便坐在他旁边,很温和又很耐心地同他讲话。讲周围的环境,也讲冥界的一些趣事。他那时惦念着诸多烦心事,惦念顾白棠,惦念自己的容貌,再加上对李青衣的恨意,让他的心如搁在油锅上煎炸,难受异常。所以对于宸月与他说的话,大多没有听进去过。
  后来他也慢慢调整状态,静下心来修养。喉咙养好后,他便开始与宸月聊天。天南海北,什么都聊。那个时候,慢慢的就是他在说话,宸月在听。
  有时宸月会咳嗽,骗他是着凉,现在想来,那个时候宸月的身体应该已经开始枯萎了。
  再后来,姜夙兴的眼睛能看东西了,宸月便不再走到他跟前来。总是立在黑暗里,隔着一段距离,与他说话。
  现在想来,定是怕他看见宸月的容貌吧……
  “蓁蓁,你说宸月他最后为什么不让我看他一眼?”姜夙兴忽然问道,“哪怕是见一面,也好过现在这般……他去了,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房中只有两个人,姜昼眠不明所以,正要问弟弟在问谁时,忽然感觉脚底有什么东西在拱他脚板心。
  低头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却是半点声息没发出,直愣愣地倒在了地上。
  “蓁蓁,你下次能不能好好出场。”姜夙兴皱着眉闭上眼,不怪他哥哥直接被吓晕过去,饶是过了这么久,他依然习惯不了蓁蓁这出场方式。
  “哦。”蓁蓁赶忙变成一个正常姑娘,一边把那姜家大哥扛起来搁在桌上,一边道:“君上那时已经自爆元婴,相当于是鬼魂,面目比我还可憎,怎么敢让你看见?他晓得你怕鬼,怕吓着你。”
  “……”
  姜夙兴不再说话,转了个身,眼泪又打湿了枕头。
  这时外面传来人声,原来是傅远鸣和楚纨来寻他说话。
  见了这两人,姜夙兴也仍旧是没什么精神,靠在床头也不愿意说话。
  傅远鸣将他看了又看,低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了,师父去了,你又受了什么苦才变成这样……”
  楚纨立在那里,有些愧疚,道:“当时那李青衣扮成你一直躲在房间里,一直说顾白棠负了你;我当时只记得跟顾白棠生气,也没去房间里去仔细辨别一下……对不住你。”
  姜夙兴仍旧不说话,房间里沉默了一会儿,傅远鸣突然说道:“对了,你得准备一下,半个月后,你要参加掌教选举会。”
  这回姜夙兴动了,他看向傅远鸣,皱起眉头,“你说甚?”
  “你今天刚回来,还不知道这事。师父他临终前指定你为西城下一任掌教。不过其他长老不服,要在六月初一那天举办选举会,让所有西城弟子公开投票……”


第60章 选举大会
  六月,天气已有了炎热的迹象。
  玉鼎宫的后院里有一株琼树;常年开着一朵朵硕大的白花;洁白无瑕。
  琼树下有一方石桌;石桌旁有一把躺椅。躺椅上躺着一个人,黑发束琯;白衣胜雪。
  这个人是姜夙兴。
  蝉声隐隐聒噪,阳光透过琼花的疏影照射下来,姜夙兴的眼睛上蒙着一层白纱,光线倒还尚可。
  透过那朦胧白纱;姜夙兴望着头顶的琼树,心思一时飘渺起来。
  这琼树大有来历。
  大概是一百万年前,那还是一个神仙遍地飞的年代。那个时候修仙比现在容易多了,白日飞升的弟子通常都是一批一批的往上走。西城随便一个弟子就是哪位神尊下凡历劫,西城的掌教还能动不动上九重天神宫去参加宴会。那个年代还没有修真界,西城所处的这方天地;还叫仙界。
  但是经过三次灭世后;此方世界地理环境空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仙界逐渐没落,成仙的越来越少。从最开始的平均每五千年一批,发展到现在的,一万年可能出那么一两个就算好的了。
  仙人都没有了,还叫什么仙界。
  但是神依然存在。即使一万年也没听说过什么神,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神依然真实存在。以前姜夙兴是不大相信鬼神的,总以为那是荒古时期的人物,是神话传说。直到近日,鬼神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他的师父,是冥界鬼君。
  想到此处,姜夙兴从胸腔里提上一口气,慢慢呼出来。
  扯远了,又说回这琼树的来历。
  说在那个神仙遍地走的中古时期,天上太上老君有一片琼树林,里面种植着许多琼树。那琼树生长过程极为艰难,三千年扎根,三千年成长,三千年开花。
  在这琼树林里有一株年纪最老的琼树,已有十多万岁的年纪。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吸取了南方之神的神力,借此幻化成人。在经历一番劫难后,最后竟然修成了彼时天地间最为强大的神——「虚妄天尊」。
  据闻第二次灭世,是「虚妄天尊」一手造就的。其中缘由,并不详细,但大概,虚妄天尊就是为了灭世而生。
  第二次灭世后,重开新天,八位神尊轮流当值,共同治理诸界。后来经历约七十万年的光景,八位神尊先后葬天归虚,迎来第三次灭世。
  根据古书记载,第三次灭世当日虚妄天尊曾出现在西城。而灭世完后,西城便多了这颗琼树。
  人们便猜测,「虚妄天尊」本就为琼树化人而成,葬天归墟后,又重新变成一棵树,从此沉睡不醒。
  但究竟是否眼前这颗琼树是那传说中的「虚妄天尊」?姜夙兴说不清楚,他在这树下昏昏沉沉休憩了片刻,大概是因为想的太多,竟然做起了白日梦。
  梦里依稀是铺天盖地的白色经幡,经幡上有着淡蓝色的墨色字符。有一道模糊的人影,白发迤逦拖地,面容不甚清晰,却一双紫色的眼眸,让人看了很是惊心……
  “!”姜夙兴忽然心下一骇,睁眼醒过来。
  望一眼四周围的景致,才发觉仍然是他所熟悉的玉鼎宫后院。他揉了揉额头,最近都难以入眠,心事太多。
  师父离去,推选他为西城掌教的继任者。姜夙兴心底里并不想当西城掌教,可是宸月临走前,明里暗里的意思,就是非得让他当这个掌教。
  姜夙兴不能让师父失望,但是他眼下也的确不能服众。七十二长老们不认同,姜夙兴自己也……
  “姜夙兴,你怎么还在这里?”这时外间急急走来一群人,放眼一看,都是明正的亲信弟子。
  姜夙兴从躺椅上爬起来,任蓁蓁将白纱重新绑在他眼睛上。
  傅远鸣道:“选举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你怎么也得去拉拉票什么的。”
  姜夙兴死气沉沉地,道:“我怕是要辜负师父的厚望。”
  西城的掌教是说当就能当的吗,别的不说,纵观西城数百万年的历史,还没有听说哪个是筑基期修为,年龄十八岁的就继任掌教的。
  再一看其他弟子的态度,其实也没谁真的就觉得姜夙兴能当这掌教。众人就是来凑个热闹,要不看看姜夙兴的笑话,毕竟也是玉鼎宫的事情。
  傅远鸣道:“那也得露个脸啊,好歹你被提名了,况且这是师父临终前的遗愿。”
  其他人跟着起哄,“对啊,再怎么着也不能灭自己威风啊。”
  “去吧,去瞧瞧去。这次是全西城的弟子公开选举投票,说不得你还真有戏。”
  姜夙兴神情恹恹,这时楚纨也道:“选不选的上不由你做主,但去不去是你的责任。你如果连去都不去,倒让人嘲笑咱们玉鼎宫胆子小。”
  姜夙兴看了他一眼,“你倒会说。”
  楚纨一愣,不再说话。不知为何,自从大哥去后,打从心底里,他总对姜夙兴有几分惧怕。
  那祭坛广场上已经站满了西城弟子,本次投票并不强制,每人仅有一票,不可多投,可弃票。
  姜夙兴他们去的时候,只见那祭坛广场中间有一个巨大的红色箱子。箱子的一侧正排起长龙,每个弟子手中都握着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各位候选人的名字,投票者们将这牌子投入红箱子里。而在投票结束后,由现场的数十位计票弟子进行现场统计。
  而在一旁的看台上,长老们正对姜夙兴口诛笔伐。
  “莫非我堂堂西城,就沦落到让一个黄口小儿当家做主的境地了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西城贵为仙首,西城的掌教不仅关系着西城,还关系着整个修真界。他明正在位时的确鞠躬尽瘁政绩昭著众人有目共睹,可是他临行前决定的如此轻率,恕我等实在不能认同。”
  长老们你一言我一语,御宿微微皱眉,“行了,不是按照你们的意思搞民主选举了吗?先看看结果再说。”
  御宿一出声,长老们也不敢多说什么,纷纷闭嘴看选举。
  祭坛广场上的戏台上有一方巨大的黑色石碑,石碑上刻着诸位候选人的名字。而不断有统计弟子用剑挥舞,将每一张票数以剑痕打上去。
  其中票数最高的是执法宫的霍长老,紧随其后的有达摩堂秋长老,伏魔堂莫长老,这几位都相差无几,而后面的也是几位平日里在西城较为德高望重的长老。论资排辈都是叫得上名号的,能担大任的。
  再看姜夙兴的排名……竞争力太弱,就不看了。
  “算了,我看咱们还是回去吧。”玉鼎宫的一位弟子低声道:“站在这里感觉真奇怪。”
  傅远鸣姜夙兴楚纨三人站在一处,也觉得颇为尴尬。但是这个时候说走,好像也不太对。
  眼看着投票的弟子过半,目前竞争最激烈的是执法宫霍长老和伏魔堂莫长老,想来掌教之位必然是在这两位中间产生了。
  御宿看着那排名,已经祭坛广场上还剩下的约半数未投票的弟子,思索了一下,朝身旁的顾白棠招手。
  “师父。”顾白棠俯身,御宿在他耳边低语了一句,顾白棠一愣,随后便恭敬道:“弟子遵命。”
  广场上闹哄哄的,人潮涌动。忽然见一道人影从主席台飞过来,众人抬头去看,顾白棠拔剑飞向那黑色石碑。
  一阵刀光剑影,片刻后,那石碑上候选人的名单上出现了一个名字:御宿。
  西城众人皆惊。
  “御宿?是那个御宿长老吗?”
  “除了他还是谁!就是司务院那个御宿!”
  “他不是从来不参与掌教角逐吗?!怎么这么突然?”
  “哎呀管他呢。快快快,把牌子给我,我要改票!”
  只见那祭坛广场上一时乱成一团,未投票的弟子纷纷改票,已投票的弟子个个想要抢回牌子重新投票。
  “师兄,您要当掌教,早说啊。”主席台上,伏魔堂莫长老笑着说道。
  霍长老也笑,捋了捋胡子,满意道:“若有师兄主持大局,我倒是心服口服。”
  其他长老也纷纷站位,道:“对对对,御宿师兄,我们是以为您老人家隐修多年不再参与凡尘俗世。早知道您愿意出山,您说一声,掌教的位置就是您的了,哪用搞这一出啊还!”
  御宿一笑,道:“那是你们,还得看看城中弟子服不服我。”
  哪能有不服的。御宿的名字一刻上去,剩下没投票的弟子全部改票,全都投给了他。谁不知道,西城的掌教只是一个虚名,所有的大小事件都需长老团商议决定。以前长老团是以霍长老为首,但是自从去年御宿出山后,不管是霍长老还是掌教明正明里暗里都以御宿马首是瞻。
  但约莫是吃了后半截才刻名字的亏,最后统计结果出来,执法宫霍长老略高几票,御宿和莫长老以相等票数屈居第二。
  “师兄,您来做决定吧。”霍长老站起身给御宿拱手行礼道。
  御宿挥挥手,“罢了,现如今你才是掌教,你说怎么办吧。”
  霍长老看了看周围,道:“那还是召开长老团开会吧,我也有事情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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