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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死亡前100天-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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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大白清天的,叫个鬼屁啊叫!你丫不知道现在都是老弱病残,都需要静养的吗?”
说完,他觉得没有说到重点,眨巴眨巴后又补充了一句道:“实相的龟孙子给老子滚出来!”
郭教授坐在客厅里面,见怪不怪地把手上的书翻了一页,再习惯性地伸手用勺子搅了搅香味浓郁的咖啡,仿佛没有听到。
林海媛:“小虔,以后千万不能这样发病似的乱叫,知道吗?从医学的角度上来讲,这叫狂犬病,咬人的狗估计还是一只高段位的二哈,我们是有礼貌的孩子。”
陆攸契一口塞下两个拨开的小橘子,活像一个屯够粮食的仓鼠,鼓着腮帮子,对林海媛说道:“你放心,他比你有礼貌多了,至少睡觉的呼噜声不会传到隔壁来。”
“你找抽?”
“我说的是实话啊。”
沉虔:“好了都别吵了。”
楼下,果然有一个穿着巡逻制服的小警察瑟头瑟脑地走了出来,还不感靠太近,想必在平时是少不了被周某人欺压的,用考核过关的视力瞄到了坐在旁边的郭教授,才有勇气说道:“队……队长,她来了。”
“谁来了?”周业楼最看不惯种别别扭扭的模样又是,一把衣架扔下去,命中脑袋,唾沫星子乱飞舞,“把舌头给我捋清楚说话,不然就给我说绕口令一千遍!好了,现在重新告诉我,谁,名字,年龄,性别,来了?”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看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陆攸契一行人其实已经在侧着耳朵听了。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军区来?
或者说,现在还剩下几个人有力气来?
这样想来,小巡警的吃惊并不是空穴来潮,那一副缩头鬼的模样也并不是完全因为周业楼的威压,说实话,周业楼这个人一天二十四小时内有二十个小时都是后背生火的模样,可能是肝火太过旺盛,只要不是新来的,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其实是纸老虎。
小巡警咽了咽口水,总算捋清了舌头:“队长,江之幂来了。”
——果不其然
江之幂,一个看似平凡的中年女人,拥有着晃眼看过去平平无奇的面孔,甚至大可被背景化,混在逃生组人群里的时候,也格外不起眼,与荒漠融为一体。无数人和她自己的想法其实是一样的——可能她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候,就是在带逃生者奔赴城区的路上,还会被陆攸契压着风头。
但是未来的事情,谁又说得准呢?大众说法又不一定是正确说法,亘古不变的定律也只是存在于过去的亘古,就连太阳也不会一直从东边升起——因为它还会炸。
陆攸契一行人跑下来的时候,江之幂就站在军区大门口,很有礼貌地对众人一点头,开口道:“陆攸契在吗?我想和他谈谈,是单独谈谈。”
她的声音淡淡的,像是随时都可以随着风闪开,却又有说不出的寒冷。
“没什么好谈的”这句话,事到临头还是说不出口,这就像是一种不可抗力的元素,尽管听起来特别霸气,但是这句霸气就可能会让他们丢失掉最重要的谈判机会。
怂就怂吧,陆攸契心想,面子这个东西,本来就该被列为人类历史上最垃圾的发现之一。
陆攸契看了她一眼,发现江之幂虽然是在对大家说话,但视线却一直没能从沉虔身上移开,他上前一步,凭借身高的优势挡住了这一股令他感到不爽的视线,“别看了,我就是陆攸契,你想谈什么?”
就在几天前闲得无事的时候,所有的疑难全部被拼凑在一起,靠郭教授帮他们逐步分析,从中捋出来了一条事情发展的大致经过,江之幂拥有这股力量的原因,其实和陆攸契大致相同——那枚指环。
早在他们才出火车站的时候,就遇见了一个奇怪的疯子,而这个疯子,才是“力量”真真正正地第一次出现在他们眼前。
但可惜的是,这个人运气不太好,适应不了身体上的突变,完美地和成为救世主的机会擦肩而过,还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
不过,它也没有就此泯灭,而是被沉虔误打误撞地捡了起来,然后小心翼翼地送到了陆攸契的眼前,仿佛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一切。
总而言之,无论是无意,还是人为,真正的第一已经被忽略掉了,头衔就顺势落了陆攸契头顶上,把他捧上高座,变成了那位不可高攀的救世神明。
指环是从哪儿来的呢?
是那个在荒原里面的破烂实验室,江之幂在第一次见识到这股力量的时候,就已经在怀疑了,她趁着众人无暇分心的时候溜进了实验室,偷走了另外一枚指环,然后怂恿大家离开此地,让这个秘密掩埋在了荒漠和末日之中,长达三年。
而江之幂和那个疯子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运气足够好。
没有人能知道指环选择主人的理由是什么,需要什么条件,可她就是偏偏具有。
然后,在陆攸契耀武扬威的时候,她继续保持沉默,默默地暗布迷局,给众人杀了个措不及防,死不瞑目。
她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如果她本来的目的就是报复社会,那为什么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她不累吗?
空气似乎都在此刻凝固了下来,千丝万缕的联系如同被猫咪玩耍过的毛线球,错综复杂地纠缠在了一起,堆积得满地都是,让人找不到线头和线尾,所有说不清原因的开端和转折都参合在其中,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局面也已经无法挽回了。
但是这时候,有一个突兀且刺眼的源头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他们怎么会放过呢?
“站住!”刚刚看起来还格外胆小的巡逻兵突然拦住了江之幂和陆攸契的去路,一鼓作气地质疑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脑袋里面又有什么还没来得及实施的打算,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的生命是可以被随意抹去的,也没有任何人的尊严能胡乱践踏,你没有这个权利,如果要继续干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第一次是我们轻敌了,让你转了空子,但是绝对不会再有第二次。”
旁边有人试图拉住这个热血青年,堵住他的嘴,想提醒他,这还真的不是意外。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实力碾压,哪怕重来无数次,都是相同的结局,军区,其实并不强大。
江之幂安静耐心地听他说完,在这期间一直没吭声。
直到青年说完话,她才勾起嘴角笑了笑,光看神情的话,像是一位旧世纪尊贵的夫人,正在回答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你是第一个这样对我说话的人。”
“不过可惜啊,这话说错了。”
“什么?!”
声音踏着波浪形的轨道传来,高达三百四十米每秒的速度,刚传到了巡逻兵的脑袋里,还没来得及让神经中枢将相应的信息传达到大脑皮层,从而使肌体做出相应的应急反应,江之幂虚伪的笑脸就裂开了。
整个军区的报警器都突然响了起来!
几根比手臂还粗的铁链从地下蹿出,在四周以聚拢的趋势冲巡逻警刺去,与此同时,陆攸契突然抓住巡逻警的肩膀,往后面一推,自己却因为惯性扑了进去。
但这些东西对他来讲根本不值一提,银色镰刀刀刃扫过的时候,两者相碰发出尖锐的嘶鸣,最终还是刀光占据了上风,碎裂声呼之欲出。
周业楼上前,一脚踹开几乎快吓得失禁的巡逻警,动作麻利地掏出了腰间的□□,没有废话,直接对着江之幂的方向开了几梭/子。
砰——!
“这娘们不讲道理!说好的和平共处原则呢?”周业楼血性上涨,质问别人的同时,还尽责尽责地做到了“拿枪人可以更加不讲道理”原则,一支枪的子/弹用完了就立马扔掉,从裤侧摸出另外一只,丝毫不给对方喘气的时间。
郭教授心想,这家伙是移动军火仓库吗?
周业楼不是什么大的阻力,但他可以完美地达到干扰精力的效果,江之幂一边要对付陆攸契,还要一边惦记这个替自己磨皮挠痒的枪/口,就像是在专心致志打游戏的时候,耳边来了一只“嗡嗡”闹不停的苍蝇,心中格外不爽。
就在众人全身心地投入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斗的时候,林海媛突然惊叫道:“沉虔人呢?!”
沉虔个子矮,塞进这群高个子人堆里面并不显眼,如果时间倒退回一分钟以前,便可以从监控录像上看出,他偷偷跑回了休息室。
沉虔的体力终究不比成年人,他一边在已经人去楼空的休息室里面来回奔走,一边大口的喘着粗气,常年笑嘻嘻的脸上出现了第二次崩塌——第一次是在听见老局长想舍弃掉陆攸契的时候。
应该就在那里!他想,在杀掉老局长的时候,自己曾经看见过一次!
会在哪儿?
究竟在哪儿?!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找到这个东西。沉虔低头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没有多少了,鬓角的汗水打湿了发梢,而缺乏锻炼的肌肉已经开始不自主地颤抖了起来,肺部由于缺氧产生出酸痛感,恶心呕吐的滋味在喉咙间不断翻涌,但这些都不重要,沉虔现在满脑子都是——江之幂已经快拖不住了!
就在这时候,床头柜的红木抽屉被猛地打开,一个小小的机关木匣子就躺在其中。
陆攸契没告诉过沉虔齐铭齐运的事情,所以沉虔也自然不知道,这个小木匣子曾经去过什么地方,经历过什么事情,见证过怎么样的生死,以及,能掀起多大的波浪。
想也没想,沉虔直接把他抓了起来,转身抛向了窗户口,倒了许多桌子和板凳,却都没感放慢速度。
在林海媛发现沉虔不见之后,众人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一眼,可没到半刻,郭教授的脑袋里突然闪现出一个不好的念头,他吸了口气,轻度近视的眼镜之下透露出狐疑的神色。
下一刻,一个小小的木匣子就从天而降,所有高危的动作似乎都在那一刻被放慢了速度,定格在了画面之上,纵容着它就这样横冲直撞地出现在了两派势力的正中间。
郭教授霍然转身,看到了阳台上累得几乎无法站立的沉虔。
从再次回到城区开始,沉虔似乎就一直在恐惧着所有人的视线。
难道真的是在他这里出现了意外?
紧接着,天色聚变,空前绝后的低气压扑面而来,摩擦出现的风声听着像是惨叫,碰撞在阻碍物上的时候,似乎又是骨头的断裂声,模糊着人们的感知。
江之幂出现在了陆攸契的面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大无穷,根本不能在一时半刻内挣脱。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末日来临了。
不知道这次,又会吞噬掉多少生命。
冰凉的刀刃抵在喉咙间,江之幂轻声道:“别动。”
往昔 第三十
“别动。”
刚才听见林海媛失声叫了一声沉虔的名字之后; 陆攸契的精神就控制不住地颤了颤,往外一倒。他的软肋不多,但恰好,这就是其中一个,蹭着这个空隙,江之幂已经迎面杀了过来。
唰——!
刀刃相抵; 摩擦出了凛冽的尖锐声。
她让我别动?陆攸契心想; 怎么可能不动; 一动不动是王八吗?!
陆攸契:“我干嘛要听你的?”
江之幂:“你肯定会听我的。”
简短的对话期间; 两人的铁链早就铺天盖地地将整个军区包围了起来,只露出头顶几乎黑色的天空,暗无光日; 还时不时地要互相掐架。外面的人已经来不及逃了,或者说还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上一秒还是安安稳稳的日子; 下一秒; 就被末日吞噬; 绝望笼罩了生命; 死神敲响了地狱的大门。
他们清楚地感觉到了,从外部传来的震动,几乎让人站不住脚。
是地震吗?
不; 应该是比地震更加可怕。
那些张牙舞爪地裂缝豁然张开,像一头沉睡多年后,终于苏醒过来的邪兽,此时此刻; 正在肆意着被一直禁锢的身体。
不管是无名无姓之辈,还是曾经被奉为圭臬,站在顶端的人们,在这时候,结局都是如同蚂蚁一样,只能被活生生地碾而过。
无一例外。
陆攸契没时间和她瞎扯,缓过了最开始那一瞬间的失神,立马重新投入战斗之中。
他刚准备一拳头砸在江之幂的脸上,后者就立马意识到了,侧身闪开,双方顿时脱离了彼此的禁锢,紧接着,铁链们自上而下,到达两人之间的缝隙,成功起到隔离效果,拉开了近距离的拳打脚踢。
“喂!你们现在还行不行?给我坚持一下!”陆攸契抽空叫嚣道,“沉虔那个死小子人呢?”
“你说……”
周业楼还没来得及没听清楚他后面这句话问的是什么,就被一块飞出的水泥板猛地砸中了后背,整个人猛地飞出去数米,在地上滚了十几圈,似乎脊椎骨都断成了好几根,更别提回答问题了。
周业楼感觉自己七窍都在流血,灰色的视线蒙上了鲜红,鸣声盖过了这些能把耳膜捅破的巨响,恍惚间,自己骂骂咧咧的声音仿佛是从脑袋里面发挥出来的。
“咳咳,我靠……这算哪门子攻击,我搬c4□□抗导弹来都没用……,妈的……”
周业楼说话从来不知道“干净”两个字怎么写,但在这时候,他也只能靠这些毫无用处的脏话来发泄心中的不甘了。
只要他还能骂得出口,众人就感到很欣慰——至少说明这厮还活着。
原本应该是作为安身之处的房屋正在哗啦啦地往下掉落大块的“零件”,随机砸死在它们面前做布朗运动的“蚂蚁”,应急灯源同时亮起,可没坚持到一分钟,就有一半在这战火纷飞的军区中壮烈殉职,从此消失在这片广袤的天地中。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死伤就上升到了全程剩下人民一半的数值,而且还在呈指数的趋势增加。
陆攸契眯起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周围到底变成了什么惨状,他的视线变得很是不清晰——刚才有一块异物给他的眼镜砸出一个大窟窿,要不是反应够快,估计这个骷髅就该长在脑袋上了,现在只是有些带铁锈味道的暖流从额头向下流淌。
都说近视眼的世界是开了美颜的,陆攸契简直想两巴掌甩在这句话创始人的脸上。
几根铁链顺着建筑裸露出来的地基盘旋而上,企图靠着微薄的缠绕控制住它近乎是在蹦迪的躯体。
他快要急出心脏病了,干着急也没有用,但是不着急更是不可能,陆攸契只能歇斯底里地吼道:“沉虔!快出来!!!”
“哥哥……”
“在哪儿?”
“你到底在哪儿?!”
明明是一声很轻的呼唤,却能通过无数的阻碍,越过无数的恐慌惊叫,传达到陆攸契的耳朵里面后,再成次方的趋势无限放大。
他看见了一个朦胧的身影,和其他的人比起来要矮很多。
陆攸契的心石一沉,试探着问道:“沉虔?”
然而这个软肋再次起到了分神的作用,陆攸契刚一回头,以他为中心的防护也跟着回头,江之幂以手成刀,狠狠地冲他后颈劈了下来。
栽在同一个人相同的手段上,也真是绝了。
在陆攸契完全失去知觉的上一个瞬间,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惊心动魄的画面,也没有发生任何值得他强打精神的事情,他只是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这个恐慌的世界里格外吐出,缓缓地蔓延进入耳朵,然后一个小小的、却有力的臂膀接住了他下落的身体。
“没事的,你会没事的,只有你……”
银色镰刀脱手落地,发出“哐当”一声颤动的音波,拉长又收拢后,变回指环,不动声色地回到了陆攸契的手指上。
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有着活人的城区。
。
“咔嚓。”
一个冰凉的东西抵住了额头。
手臂不能动弹,全身酸痛无力,脖子后面像是被人刮过骨一般,火辣辣地灼烧着,将当时的惨烈毫无减弱地保留了下来,但在心口处附近的位置,却意外地踏实。
大概是因为它抱到了自己想要保住的人,终于安心了吧。
陆攸契睁开眼睛,看到江之幂举着一把□□,目光阴冷的盯着自己。
陆攸契:“原来我还活着。”
江之幂:“你当然会活着。陆攸契,我说过,我要和你谈谈,单独谈谈。”
陆攸契看起来十分疲惫,也十分邋遢,整个人毫不顾忌形象地往后一仰,后脑勺就直接撞上了冰冷的墙面,冷汗浸湿的头发胡乱搭在脑袋上,东一股西一根,可他却像是把自己撞笑了,重新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气道:“哦,聊吧。”
看起来毫无反抗之意。
江之幂这才把□□放下来。
这是一个漆黑的房间,有着霉湿的味道,甚至还含着淡淡的血腥,可能是因为天花板上有一个通风口的缘故,总有一股阴侧侧的冷风围着他的脚底打转,面前的圆桌上点燃了一只小蜡烛,可惜烛光照明的范围太过狭窄,还总是摇曳不停,所以,根本不能叫人判断出这个房间到底有多大。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陆攸契心道,反正高度近视,看也看不清。
江之幂一来就开口道:“现在已经是明天了,你睡了一个晚上。”
陆攸契:“嗯。”
江之幂:“结束了,句号终于画好了,末日再也没有了,所有的难关已经过去,现在的世界就是一直被期待的新世界,我们一起在军区门口遇见的那一个,是最后一个。”
陆攸契象征性地勾了勾嘴角,但很快又放了下去。
结束了又能怎样呢?
新的生活?
他一半的脸在暗处,一半脸照耀在暖色烛光之下,纤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片阴影,挂着晶莹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全身放松,将自己所有的体重依附在了身后的墙上,自从没有了那副沉重的大框眼镜后,笨拙与傻气在顷刻之间消失殆尽,散发出来一种难得一见的深沉美感。
可惜,想要看见的人不在这里。至于没有兴趣的人,根本不会在意。
江之幂:“你不开心吗?”
陆攸契没动,机械地笑了两声:“哈,哈哈,哈哈哈……”
“……”
江之幂总结道:“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趣。”
“你既然对我说的事情不感兴趣,那就由我来说吧。”江之幂搬了一根板凳来坐下,本想心平气和地说话,可惜角度不好,她还是得俯视陆攸契,压在肚子里的那口气吐不出来,人很难受,语气也很跟着不善起来:“事情的前前后后,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陆攸契摇头。
江之幂皱眉:“你是猪吗?”
点头。
“好吧,你既然都承认了,那我也不和猪绕弯子,直接告诉你吧,你可得好好谢谢你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孩,虽然他现在估计已经死了。”
陆攸契这才扭过头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江之幂取下自己的戒指,在陆攸契的眼前晃了晃:“这东西,我只比你晚拥有不到三个小时,却只用过三次。”
“第一次,是你家的那位小朋友,在被城区全部废物警察通缉的时候,冒着生命危险,哭着跑到了我这边,把老局长那废物脑袋里所有的真相给捅了出来——虽然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他们在密谋什么,但在那一瞬间,我立马决定了背叛,改道帮你们——顺便送上了我的第一份礼物,把腐败者们全部杀了。”
“我们在清理外部敌人的时候,也应该记住,内部垃圾,也是需要定期打扫的。”
这些话说得轻飘飘的,仿佛是在述说一件举重若轻的事情。
陆攸契听得打了个寒颤。
“第二次,还是你家小朋友,他向我提出了一个请求,他说他想见你,但是不想让你知道真正的真相,只是想呆在你的身边,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把他扔断崖下面去了,怎么样?是不是看起来就像是被驱逐的感觉?等他把你带回来后,我才和你打了个照面。”
是前几天在广场上的那一次。
“第三次,也就是十几个小时之前,我试图把你带走,仅仅是你一个人——因为我和小朋友发现,最后一次末日,压根不是人能过去的,如果给每次的末日加上一个标签,那么这次,就是死亡。只有死者,才能迎来新的世界。”
陆攸契觉得听起来很扯蛋,讽刺道:“那我们现在又算什么?”
江之幂:“我们不是人呀。”
陆攸契:“那我们是鬼吗?”
江之幂:“人们不是把我们尊称为救世主和神明吗?”
陆攸契:“这算什么神?”
“死神。”
句句诛心,字字在理,陆攸契感觉自己的瞳孔在一瞬间都放大了,懒得和她继续口舌之争:“那齐铭齐运他们……他们又做错了什么?”
江之幂对这个名字反应了好一阵,才突然回过神来,叹气道:“你说他们呀,他们自然是没有错的,可谁叫他们偏偏适合扮演这个角色呢?”
话音刚落,整个房间内都沉默了。
“偏偏适合。”
这四个字可以用于每一个解释,陆攸契和江之幂偏偏适合当死神,齐铭齐运偏偏适合离开城区,沉虔偏偏适合为他付出一切,而其他人,就偏偏适合去死吗?
陆攸契突然撑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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