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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妖气缠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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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这鹩哥一样油嘴滑舌。”陆京毓看看阿絮又看看应逸,坐在床上背对着他。

  应逸也走过去坐在床上,“你挪挪,我要睡回笼觉。”

  他躺下来,伸手拽住陆京毓,把人拉到他旁边躺着。他掌握了这个寸劲儿,所以一下得手,形成了陆京毓枕着他胳膊的局面。

  “你看头顶上的天花板,把它假装成一片星空,然后我们就在这片星空下边一直看着它,再然后……”应逸循循善诱道。

  “不困,你自己睡吧。”

  陆京毓想挣脱,结果应逸突然把脸凑过来。他们离得很近,马上就要贴在一起,同之前晚上睡觉时候的无意识靠近并不一样。

  他没说话,这种情况下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甚至还有可能会起到相反的作用,迎就是迎,拒还是迎,他能说什么?所以他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也要一起看那片不存在的星空,看得入神,陷入无边无际的梦境。

  结果他真的把自己骗过去了,两人足足睡到傍晚。都说偷得浮生半日闲,这一偷偷得多了点,可的确是很久没像这样在下午从落日余晖中悠悠转醒。这是一场好眠,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年龄还是现在一半的时候,某天躺在石凳上看书,困倦了就随手把书遮在脸上挡住似是要倾泻而出的烈日,一觉醒来才发现整个下午已经溜走,那个下午像天空中灵巧划过的飞鸟,再也找不到影踪。

  后果就是饭没按时吃,晚上也睡不着。半夜他翻来覆去就是闭不上眼睛,只能把黑夜中的天花板看作头顶上的星空,逐渐让自己失神在其中。

  日出时分,阿絮如前几日一样又开始乱窜起来,这次喊了一个字——杀。应逸听到声音,艰难睁开眼睛朝着桌上阿絮的位置望去。

  应逸还迷糊着,怕被别人误会客栈发生命案,陆京毓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应逸推下床,假装刚才的动静是有人从床上掉下去而不是别的。最近几日没有下雨,可他们的床却还是挨在一起,他把这当成是一种懒惰,而且是一种习惯性的懒惰,至于能不能变成真正的习惯,他也不好说。

  应逸滚到地上,立马捏着嗓子学阿絮说话,“杀人啦,我娘子要谋杀亲夫啦!”

  他一边“呼救”一边看着他这位所谓的“娘子”,笑意从眼底透出来。

  他们住在客栈的把边那间,旁边离得最近的还是严霄的房间,严霄听到喊声,心想师父和舅舅的生活情趣可真是非同一般,出于关怀,他还是进到隔壁,想问问怎么回事。

  “它想说什么?你能不能让它多说几个字?”陆京毓问,“你作为半个同族,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试试。”应逸拿过陆京毓放在桌上的剑,迅速抽出来给自己放血,把旁边的笼子打开,让阿絮饮了他指尖的血。

  阿絮喝了一点血,声音很是微弱,说出四个字来。

  “天师害我。”说完,它一头栽倒在桌上。

  “不用担心,这鹩哥过会自会醒来。”应逸道,“看来那天师是个坏人,说不定当年他就是始作俑者。”

  “像是如此。城中百姓又不精通他那些法子,自然给了他可乘之机。”陆京毓表示赞同。

  很快,阿絮醒了,就像忘掉刚才的事一样又开始活蹦乱跳。天色已然大亮,磐州城结束一夜好梦,从夜晚的沉寂中由里到外苏醒过来,街上人们的声音在空气中扩散,带着对新一天的希冀。

  严霄见阿絮这个反应,不由得有点担心,他趴在桌上目不转睛盯着阿絮,目光像是要钻进笼子里,“它是不是忘了刚才的事情?”

  “它连续三天在子时低声叫唤,又在日出时开口,说不定玄机就在这两个时间。”陆京毓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简单归纳出阿絮这几天的动静。

  “那怎么办?”严霄问他。

  “既然是这么个规律,不妨我们晚上去那两家宅子里看看。”应逸提议道。

  “也好。”三人达成一致,决定在子时之前赶到两家的宅子一探究竟。

  白天严霄借着出去买东西吃的理由,独自走到西街。韩家旧宅就在那里,一片宅院死气沉沉毫无生气。当年的人死的死,走的走,无论去向何方,这儿都是他们最后一次踏足的地方,只有鸟儿不知道当年发生过的事情,会到这座院子里歇歇脚,但也只是待上一小会而已。甚至过了多年,连鸟儿也不是当初的那一拨了。鸟儿不知道人们的烦恼,人们却总喜欢把自己的情感加诸鸟儿身上,再顺理成章伤春悲秋一番,殊不知世间万物,能与人互通心境者万中无一。

  他看不到院子的里边,料想内院一定也是荒草丛生,衰颓破败,空留外人哀叹而已。他心中骤然生出一种沉重的情绪,这情绪让他没有办法再试图踏足左家旧宅,转而打道回府。

  这天快到子时,客栈大门已经关了,他们按照老习惯走窗子出去,带上了阿絮。晚上外面刮起风,裹挟着街上更夫的梆子声,把它吹得老长。

  他们悄悄到了西街的韩家旧宅,西街位置并不偏僻,相反地可以称得上是繁华,可因为当年的事情,这座宅院已经多年不曾有人踏足,更别说是买下它。之前他们打听过,城中的人皆道当年的灾祸和前些年的少年失踪案都找不出凶手,嫌疑最大的鹰妖又多年不曾现身,已经成为悬案久而未破。甚至提到这些事情,人们都十分小心,私下里偷偷讲给他们听,生怕被潜藏着的凶手听去。

  那毕竟是几十条人命,连官府都追查不到凶手,人们又怎能夜夜安眠?眼看着那个日子又要到来,人们白日虽然照旧过着正常的生活,入夜却带着一丝不安,门窗紧闭,没有人愿意在街上走动,就连守夜的人也由年轻人换成了五十余岁的更夫。凶手一日不伏法,磐州城就一日迎不来那真正的安定。

  他们落在院子里,杂草从地上石砖里钻出来长得老高,每走一步都要抬高腿,风吹过来带着浓重的灰尘和衰颓的气息。严霄打开笼子,放出其中的阿絮。

  阿絮轻车熟路飞到一间屋子门口,三人立马跟上打开门,一阵灰尘直冲他们鼻腔,他们连忙伸手捂住口鼻,阿絮则直接飞进屋子里。

  陆京毓用了法术,指尖出现一小团白色的光,他们看到一个绣架,上面结着厚厚一层蛛网。

  阿絮进到里屋又飞出来,嘴上衔着东西,应逸摊开手,阿絮把那样东西放到应逸手里,是一枚精致的珠花。

  这是韩小姐当年的闺房,不过据小贩所说,阿絮一直养在左家,它是怎么知道韩小姐闺房的位置的?

  严霄看着阿絮把珠花放下来,随口调侃道:“要不是知道你是只鸟,我还以为你是韩小姐变的呢。”

  他话音刚落,阿絮发出一声悲鸣,它冲出屋里,在院子中盘旋着,久久不愿下来。

  “你……你不会是……”严霄看着阿絮,自己愣在原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结论来。

  这只鹩哥不是一只普通的鹩哥,那位韩小姐的魂魄附在它的身上,只有那么一瞬能说出自己的话来,其余时间还是一只普通的鹩哥,也很有可能是她的魂魄和鹩哥的魂魄一起,两个魂魄待在这只鹩哥体内。

  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料想此事一定和那位天师有关,可他为什么要对自己多年的朋友下毒手?

  过了一会阿絮才平静下来,默默钻回了笼子里。

  “不用去左家了,我们现在回去。”应逸道。

  “走吧。”






第25章 鹩哥阿絮(四)
  回到客栈,应逸把那枚珠花轻轻放在桌子上,三个人一只鸟静默地待在黑夜里。珠花蒙了灰尘,却是簇新的,只是珠花还在,当年戴着珠花的人却早已离世,魂魄则被困在鹩哥的躯体里。

  良久,陆京毓打破了沉默,他问:“我们上哪去找那位天师?”

  应逸摇摇头,表示这件事很棘手。他倒不是害怕自己被天师“顺便”收了,这么多年来前前后后几十条人命,他们非要把幕后凶手找出来不可。

  他虽然是妖,却觉得为了人搭上自己的命也无所谓,一条命若是能换来几十条命的安息,那也是值得的。

  “那明天我们在城里打听打听。”陆京毓又说。

  现在怎么找到那位天师,他们无从下手,只得向城中百姓打听情况,走一步看一步。他们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点上油灯准备收拾好睡觉。

  早上起来,三人观察着阿絮,坐在大堂吃饭。严霄问:“舅舅,你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应逸拍拍严霄的头:“后天就是,可我哪有心情过呀?不过了。”

  见应逸说不过了,严霄虽然嘴上称知道,心里却还惦记着贺礼的事。舅舅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之一,今年又是多年之后舅舅好不容易找到他,他自然要送一份别致的礼物来表达自己的心意。

  可当他们到了街上问城中百姓情况时,一提起“当年左家长大的那位天师”,人们却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还用警惕的眼神看着他们,想必是把他们当成不怀好意的外乡人。一整天下来,都是如此,三人只得悻悻而归。

  询问的事情碰了壁,三人最终还是回到客栈。晚上,陆京毓赶在大门关上之前出去,走之前应逸看着他,眼中流露出同行之意,他说句“不必”,一个人走了。

  他御剑出去,更夫敲着梆子走在城里,并没有发现他的身影。这天平静无风,他来到左宅,借着法术照亮一小块地方。

  昔日的宅院已成一片废墟,所见之处尽数化为焦土。陆京毓站在院子里,却并未感知到异常的气息或者阴风,只是这里死气沉沉的,多年未曾有人靠近过。他又走近一些,到了一间屋子门口,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这里似乎并没有厉鬼出没的征兆,他之前想过,那位韩小姐去世时穿着嫁衣,又是在成亲当日枉死,或许会化作怨气极深的厉鬼也未可知。然而她的魂魄却到了一只鹩哥身上,她,或者它,多年在同一个地方不眠不休地守望着,直到见到他们的时候,鹩哥才再次开口,想必是受到了韩小姐魂魄的影响。

  他决定等白天的时候再去问一问那卖鸟的小贩,就悄悄回到了客栈。几乎所有的房间里灯都熄了,顶楼的一间灯还亮着,似是听到了声音,那扇窗打开来。

  “你怎么不睡?”陆京毓从窗户进屋,看应逸特地给他开窗,随口问。

  “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着?”应逸歪头看着他,笑着回答。

  “巧言令色。”陆京毓刻意避开应逸想帮他拿剑的手,把剑放在架子上,“鲜矣仁,说的就是你。”

  “你倒不如说我是无事献殷勤。”应逸又凑过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非奸即盗。”

  “我看有些人虽然生辰不过了,想占便宜的心倒是没闲下来过。”陆京毓在应逸额头上用力弹了一下,把人从自己身边推走,“你就不问问我刚才去干了什么?”

  “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什么时候逼过你?”应逸端了盆过来,示意陆京毓洗漱。

  陆京毓把毛巾扔进水盆里,“其实还是逼过的。”

  毛巾溅起来水花,全溅在应逸脸上,他委屈道:“我都洗完脸了!”

  “你刚才被我弹了一下,我是帮你热敷。”陆京毓端走盆去一旁洗漱,留应逸站在原地一脸不甘心的样子。

  一切收拾完毕,熄灯后两个人平躺在床上。

  “应逸。”陆京毓侧过身看着应逸,对他说。

  应逸见他似是有心事,便问:“什么事?”

  “我明天要出去一趟,你不用跟着我。”说完,陆京毓翻了个身面向墙壁,拽过被子就要睡觉。

  “嗯。”应逸从后边抱住他,“你给我留一点被子呀。”

  陆京毓置若罔闻,任由自己被抱着,两人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早上他出门,想起前一天还没问到那位卖鸟小贩,就准备去西街摊子上准备向小贩打听些消息,小贩因阿絮之事,对他们并没有戒心。

  他来到摊前,悄悄问小贩:“我昨日回去晚了些,经过左宅,却发现里边并无鬼魂出没,请问是怎么回事?”

  小贩压低声音回答:“前几年城里来过一位天师,那位天师姓顾,住在附近镇上,不过他经常不在,您要是去找他的话,得碰碰运气。”

  “原来是这样,谢谢。”陆京毓又问了大概方位,往那边走去。及至郊外,他御剑飞到镇外,慢慢走进镇中。

  他打听到了那位天师的住处,走到院子门口,发现那位天师正坐在院中喝茶。天师看到了他,就问:“这位朋友有什么事?”

  待陆京毓走到石桌前,天师凝视着他,竟是十分惊讶,喝了口茶之后解释道:“在下顾盛之。抱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陆京毓心想,他最近几年很少出门,更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这么说。这次他也就没当回事,自报家门之后就说起来历。

  “我听说天师几年之前曾经到过磐州,想问问当时天师有何发现。”他问。

  “我并没有寻见那位韩小姐的魂魄,左公子也是,虽然未寻见,我却觉得他并不像去投胎了,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顾盛之想起什么,又补充一句,“而且我也并未感知到所谓妖气。”

  “近日我们一行人来到磐州游玩,却发现韩小姐的魂魄像是附在一只鹩哥身上,便想请天师你帮忙。”陆京毓说,“但是在下还有一事想问天师。”

  顾盛之以为他想问为何觉得自己见过他,来了兴致,问道:“哦?”

  “天师你对妖族……是怎么看待的?”陆京毓迟疑了一下,问道。之前在山里他听到应逸提起十几岁时与天师结交结果差点被收的事,怕这次遇到天师再经历一遍当年的事情,不由得有点担心。

  顾盛之解释说:“这你可以放心,我曾经有一位妖族的朋友,交情甚笃,只是后来大概是出了点事情,已经多年未通音讯。”

  陆京毓听了顾盛之的话,反而更担心了,万一眼前这个天师就是当年那位怎么办?听他说的也像是分道扬镳,还是不要让应逸知道为好,就答道:“这我就放心了。”

  “你稍等片刻,我拿了东西之后就上路。”顾盛之起身便走,一头扎进了屋子。

  他们两人到了磐州,陆京毓提议:“我看磐州城中似乎对当年的事情颇为忌惮,我们进到客栈再商议。”

  “也好。”顾盛之同意了,他们便一起进客栈上楼。

  他们前脚刚进房间,应逸后脚就踏进客栈,他问小二:“小二,你看到和我同行的那位公子了吗?”

  “这……他刚上去,只是……”小二吞吞吐吐,勉强挤出几个字来。

  应逸十分不解,问小二:“怎么了?”

  “只是他又带了一位公子上去。”小二答道。

  “那位公子长什么样?”应逸又问。

  “那位公子自然是十分俊秀……”小二正要夸赞,看应逸脸色不太好,忙道,“只是不及公子你十成之一啊!”

  “这样,那我上去看看。”应逸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想的却是要会会这位冷不丁冒出来的公子。

  他上楼在房间门外,发现门从里边被关上,就出客栈从窗户进去。窗户没锁,他轻而易举推开窗,看到陆京毓和一个人坐在桌旁说着什么。虽然他刚才没听他们的谈话,却看到陆京毓正在给那个人倒茶。

  “小毓,你这是结识了什么新朋友,要锁上门不让我进来?”他跳进屋里,伸出手要掰过那个人的下巴,想好好看看对方长什么样。

  他手还没伸过去,对方就转过来了,两人面面相觑。

  “顾盛之?!”“应逸?”

  看他们的反应不像仇人见面,陆京毓悄悄放下了手里的剑。






第26章 鹩哥阿絮(五)
  “原来你们认识啊。”陆京毓放下心来。

  “是。十年前我在外游历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应逸有点尴尬,一是因为太久没见到这位老友,二是刚才他在这两个人面前的举动。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应逸就把对方划进了自己的圈子内,刚才得知他可能是结交了一位新朋友时,自己甚至隐隐有排斥那位新朋友的念头。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反过来问那两人:“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

  “我记得有人说过一句话。”陆京毓看向应逸,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头不再看自己,“你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顾盛之看二人的反应,对他们的猜测倒是肯定了下来。“我觉得当年的事情很可能就是被左家养大的那位天师干的。”他说。

  “哟,看来这货还是个罪大恶极的白眼狼。”应逸说道。

  而后,他又补了一句:“不过或许是这人一心为复仇而做下此事也未可知。”

  “可是他被左家收留的时候才六岁。”陆京毓说。

  “也是,在不了解这件事之前,还是不要为他编造苦衷比较好。”应逸点点头。

  “对了,我还不知道那位天师叫什么。”顾盛之问。

  “没关系,我们也不知道。”应逸拍拍对方肩膀安慰道,“不过你当年过来的时候就没问过这些?”

  “我当时还真没在意。要不我们到城中打听打听?”顾盛之提议。

  最后,三人决定再去鸟市问问那位小贩,得知三人的目的,小贩沉思片刻,有点迟疑地说出一个名字,“他姓萧,好像叫萧成……”

  “嘶——”应逸倒吸一口凉气,“是不是叫萧成一?”

  “对对对,就是这个名字。他有些名气,不过已经很多年都不曾回到磐州了。公子也听说过他?”小贩问。

  “岂止是有些名气,简直就是威震四海啊——'注'”应逸挎住两人的胳膊,硬是把他们拉走,“谢谢你,我们有点事,先走了。”

  磐州城的鸟儿远近闻名,鸟市也甚是热闹。据说附近山中有一种画眉叫声极为动听,在鸟市中动辄卖出高价,然而却并非人人皆可捉之,实属可遇不可求,换句话说,能见到它全靠机缘。所以,游人来到磐州也会花上小半天时间走走,试图撞见这所谓的机缘。若是为了一听画眉声音而来,无缘一见只会觉得遗憾,但要是另有所图的话,没见到就不免令人心有不甘。

  显然,严霄此行属于并无机缘,之所以进山是为了捉到那种可遇不可求的画眉给自己舅舅做生辰贺礼,结果一无所获。眼看天慢慢黑了,他不得不原路返回,却在远处看见一个人。那人身影似是要隐没在黑暗中,一袭黑衣,看起来竟然有些像他舅舅。他不能确认那人的真实身份,想着万一是舅舅,提前发现自己要准备惊喜的话就使自己的行为失去原本的意义,便立马跑掉了。

  回到客栈,严霄发现应逸正翘着二郎腿嗑瓜子,看起来悠然自得得很。

  “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顾盛之。这是我外甥小霄。我们三个人都在这待一个时辰了,你怎么才回来?”应逸又问严霄。

  “下午去山里抓兔子,一不小心迷路了。”严霄随便编出来个理由,从桌上抓把瓜子就下去吃饭,并暗暗决定明天再进山捉鸟。

  第二天是应逸的生辰。严霄起了个大早,走之前留下一张字条放在掌柜处,吃过饭就出发去了山里。

  而陆京毓则一反常态地赖床不肯起,任由应逸推了四五下也一动不动。

  “你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么?”应逸问他。

  “今天是如果有人扰我清梦就会被我打的日子。”陆京毓翻了个身面朝墙,把被子拉过头顶,整个人缩在被里,完全无视应逸的存在。

  应逸却没走,在房间里待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他隔着被子摸了摸陆京毓的头,低声说道:“那我走了,你再睡一会儿。”

  听到应逸关门的声音,陆京毓立马从被子里出来,如果应逸非要在这守着他到醒的话,他不是被闷死就是被热死。然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轻手轻脚地将自己收拾齐整,最后戴上了应逸送给他的发冠。

  陆京毓刚要推门出去,又听见另外的房间有人开门,随即走廊响起说话的声音,他悄悄凑到门边,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应逸和顾盛之。

  “你怎么这么多年没找过我?”顾盛之问。

  应逸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道:“跟他生了嫌隙,怕你们合起伙来其利断金把我收了。”

  顾盛之不知其中缘由,打算让他继续说下去:“哦?”

  “他对我有那么点意思,我没有,就拒绝得狠了点,没想到他恼羞成怒要收我。早知道他后来做出那种罪大恶极的事,当初……”应逸越说越小声。

  顾盛之似笑非笑地问:“就从了他?”

  “不,我宁可跟他同归于尽。”

  顾盛之打趣道:“拒绝他拒绝的那么狠,现在却跟别人黏糊,你当年吵着嚷着要找你那位白月……”

  “光”字和“咣”的声音微妙地重合,两人一看,正是陆京毓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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