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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他妖气缠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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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霄看自己师父和舅舅又并肩走在一起,默默地往后退了几步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

  “以后我带你……们去重岚山看日落。”应逸嘴上勉强说着“你们”,看的却只有陆京毓一人。






第11章 豆腐西施(六)
  三人出了山往镇上走,应逸回过头问道:“小霄,要不我们再逛逛?”

  严霄推辞道:“不了舅舅,我得回去面壁思过,要是被村民在大街上抓个正着就不好了。”虽然当时他师父说的“严加管教”是说给村民听的,但是万一被抓包,也是有些尴尬。何况他还得面对眼前这两个不知道什么关系总之看起来很微妙又有点默契的人。

  “也好,”陆京毓道,“那我们代你去贺章家里看看他。”

  “好。”严霄拿了三个人的东西,准备悄悄溜回客栈。走之前,他犹豫道:“师父,舅舅,我想给贺章送只狗过去当赔礼。”

  贺章家里位置偏僻,最近晚上又不太平,要是养只狗看家护院的话想必要安全一些,正好让师父和舅舅买一只送过去,就当作那天的赔礼了。

  “可以,你先回去吧,我们一会去集市看看。”应逸拍拍严霄的头,对陆京毓道:“你教出来这么懂事的徒弟,真让我欣慰。”

  陆京毓想起应逸要带严霄出去玩结果被拒绝时说的“快劝劝你这个死心眼徒弟”,这次又换了一副说辞,心想这个人为了献殷勤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说过的话转头就忘。如此种种想法,最终只是化作一句“过奖”。

  应逸和陆京毓到了集市上,发现贺嫂子不在,询问了其他村民才得知今天她没出摊子。

  他们打算去贺章家里问问,一会儿再折回去买狗,就根据那天见到的位置走到了院子里。

  “贺章?你在吗?”应逸在门口问。

  过了一小会,门开了。贺章把门打开一个小缝,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我是严霄的舅舅,他在客栈里思过,放心不下你,让我们来看看。你娘没出摊子吗,她怎么了?”应逸问道。

  “她……不在家,去那些小孩家里道歉了。”贺章把头垂得更低,死死咬着嘴唇,却是愤愤地说出这句话。

  陆京毓心里有些对不住。明明不是贺家的错,贺嫂子却还是要去道歉,但大家都是同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有些事情总得要做——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当时他站在应逸前边,对那些小孩得意的表现也看了个一清二楚。

  这些年他鲜少出来,每每想到自己当年若是不被师父带回仪云派,就也要面对差不多的小孩子们的恶意生活下去,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忿。这些小孩的恶意是摆在明面上的,见到他们觉得合适的对象就跟对方散发了去,比抛绣球招亲来得更迅速。

  应逸在贺章眼里还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怨恨和愤怒。贺章毕竟是个孩子,哪有孩子能完美隐藏起自己情绪的?贺章大概是觉得自己年纪太小保护不好母亲,应逸也没法安慰,只能希望贺章能长成保护好母亲的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在门口看着贺章,思绪止不住。

  陆京毓见应逸还在门口站着,一副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样子,就拉了拉他的袖子,把他拉回身边。应逸反应过来,立马反握住陆京毓的手,轻轻拍了拍。

  “这样……那我们先走了。”陆京毓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跟贺章道了别,借势拉着应逸就走,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发脾气,贺章的病受不得刺激。

  应逸装作走不动的样子,任由陆京毓拉着他,内心已经幻想着他们回妖界成亲的画面,床上也不要摆什么大枣花生桂圆了,简简单单摆四只鸡就好,两只烧鸡两只烤鸡,他们一人两只,一样一只。

  屋里还要点起胳膊那么粗的喜烛,炉子也要烧的热些。陆京毓最好戴着盖头,盖头上要绣一只鹰,再绣上仪云派的图案,揭了盖头他们就立马吃鸡,吃完之后,饱暖思——

  还没等应逸想到后边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陆京毓就挣开了他的手,嫌弃地拍了拍,从陆京毓的动作上,他甚至感受到了一种迫不及待。

  要是什么时候陆京毓能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回去成亲就好了,应逸一味沉浸在自己漫无边际的幻想中,压根没看到刚才陆京毓又回头看了贺家一眼。

  陆京毓拉着应逸走的时候,感觉到背后贺章还在看着他们。他回头看了一眼,刚好错过贺章的视线,只来得及看到开了一点的门在他眼前关严。然后他默默叹了口气,甩开了应逸的手。

  “那什么,我们买狗去。”美梦被打断了,应逸有点尴尬,提议道。

  “走吧。”陆京毓跟应逸保持了一段充满礼貌的距离,两人一起走到市集上。

  两人站在狗贩的摊子旁,选来选去挑了一只小一些的。应逸递了钱,忙把狗抱到怀里,不停逗弄着。

  买完了狗,两人走了出来,陆京毓看应逸很喜欢那狗,打趣道:“我还以为你小的时候刚能化成原形,就跑到人界山里去玩,结果那天遇到一只……”

  “我说过的话你就记得那么清楚?”应逸握着小狗的爪子作挥手状,往陆京毓眼前凑。

  “一边去。”见应逸还要凑过来,陆京毓摆摆手,像赶蚊子一样要把他赶走。

  “不过那天晚上有只猫,在树下叫了一晚上想上来抓我,还好它胖上不来,要不然你可就看不到我了。”应逸又说。

  陆京毓给他一个眼神,意思是“看不到你更好”。应逸笑了笑,低头跟小狗自言自语,陆京毓一听,说的净是些“他欺负我”、“不要学他”、“还是你乖”,又好气又好笑。

  他想起来自己曾经因为一本书就跟徒弟发脾气,觉得在徒弟心中他还不如一本书,现在应逸把他跟狗相提并论,他反而没有发怒。他突然有个更奇怪的想法:应逸说几句话气气自己,自己没发怒不是很正常吗,毕竟他都把自己给睡了,自己不还是气了几天就……

  “咳咳,到了。”陆京毓看贺章家就在前边,轻咳两声掩盖自己莫名的心虚。

  应逸腾出一只手敲了敲门:“贺章,我是严霄的舅舅。”

  贺章开了门,应逸把小狗放在了地上,对他道:“我外甥想送你这个,你收下吧,有它看家护院能安全一些。”

  “嗯,谢谢。”贺章把门打开了些,让狗钻进去。

  “那我们走了,再见。”陆京毓跟贺章道了别,看到门关上了就要走,被应逸拦住了。

  “等会,我们去树上看看情况。”还没等陆京毓反应过来,应逸一把扛起他就往树上飞。

  到了树上,应逸看他脸色不太好,忙哄道:“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没洗手就摸你了。”

  “闭嘴。”陆京毓直盯着院子,打算等一会回去的时候再把应逸推下树。

  两人靠得很近,应逸看陆京毓神情十分专注,蓦然有一种感觉涌上来。他想要再靠近一点,没有太多的要求,大不了再从树上掉下去一次。

  在树上待了一会,应逸准备悄悄挪过去一点点,这时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两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这声绝望而凄厉的惨叫,不是人的,是狗的,就是刚才他们送给贺章的那只狗。

  这位置算是偏僻,但因为是狗叫所以村民们并没当回事,许是认为谁家的狗又被山里的蛇给咬了,也没人闻声过来问问情况。

  陆京毓手扶着树干,指节发白,似是用了很大的力气。他们没有动,看着一个男人和贺章一起走出了门。

  那男人想必就是贺章的傻爹,不同于贺章,这傻爹是个货真价实的傻子。傻爹拎着狗的尸体,狗的脑袋已经被打碎了,血淋淋的,红色和白色一起沿着它的尸体流下来,随着他们的行进滴在地上成了长长的一道。

  傻爹就像拎一个布袋一样拎着狗的尸体,又像扔布袋一样把它扔在后院的地上,嘴里还说着什么,应逸听了听,只能零零碎碎听到“河”“种”两个字。

  傻爹脸上带着痴傻的笑容,嘴巴张得老大,眼睛也弯起来,仿佛看到了小贩卖的糖人一样。他笑容之中带了点雀跃,可干的却是屠户都做不到的虐杀的事。这甚至不能被称作“事”,这是暴行。

  他们看到贺章也跟着出来了,知道他在屋里肯定看到了刚才杀狗那幕,有些担心却又不好出面,只得盯着贺章看。贺章背对着他们,他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他声音很低,一味重复着“闭嘴”,显然是对傻爹说的。

  然后傻爹开始挖坑,他挖一会歇一会,最后把尸体用锹铲进坑里盖上土,动作十分娴熟仿佛地下是连成片的埋尸坑。

  应逸早年游历过一段时间,走过不少地方,自然也听闻过一些故事和案件。据他的了解,一个杀人犯也许不会杀狗,但如果一个人连狗都虐杀,那么这个人离杀人也就差个念头了。毫无疑问,傻爹就是后者,如果再跟这样的人待在一起,迟早还会有命案发生,到时候难逃一劫的就是贺嫂子和贺章母子俩。

  陆京毓也是这么想的,他觉得这个傻爹实在是个危险人物,打算回去商量商量应该怎么做,最好能带着贺嫂子和贺章一起离开。哪怕没法离开庐安,离开傻爹不跟他住一起也可以。

  等傻爹和贺章前后脚进了屋,应逸和陆京毓才下了树准备离开。“我们还是别告诉小霄了。”应逸想到刚才傻爹的举动,觉得会给严霄带来巨大的心理阴影,提议道。

  “嗯,走吧。”陆京毓看到刚才那一幕,也决定不告诉徒弟,这次他要撒谎了。

  应逸和陆京毓慢慢走回客栈,一路上无言。他们刚进大堂,严霄就迎了上来,旁边还站着一个穿着讲究的人。

  “师父,舅舅,这位姓赵的老爷有事想请您帮忙。”严霄介绍道,“赵老爷,这两位是我师父和舅舅。”

  刚才严霄一进客栈,小二忙介绍了等在他身边的人给严霄,说对方是个生意人,姓赵,有事要找他们。

  赵老爷面露急切之色,一个劲跟严霄说希望这位小道长能帮帮他的忙,严霄不好推辞,只得说自己年纪尚小,师父和舅舅还未回来,要等他们回来再商量帮忙的事。

  “这位道长,这位公子,”赵老爷道,“我家住在宁兴镇,前几日全家来庐安游玩,可夫人和犬子这几日生了大病,我总怀疑是中了邪……”

  赵老爷见夫人和儿子双双生了病,十分着急,找了大夫也未好多少。问了小二后,他得知客栈里前几日来了两位道长,想着他们也许能帮他夫人和儿子解决这困扰,就在大堂一直坐到三人回来。

  若真是撞邪,术业有专攻,陆京毓还真不擅长这些,要找一位天师来才可以。若不是撞邪,他们可以尽力帮忙,首先得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您可否讲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陆京毓问。






第12章 豆腐西施(七)
  赵老爷前天晚上看到夫人和儿子匆匆回了屋,半夜却开始发起烧来,他问怎么回事他们还一句话都不说,所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只得按撞邪推测。见这位道长问,他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

  “前天我夫人带着儿子出去了一趟,半夜发起了烧,我问他们怎么回事他们也不说,想麻烦三位帮我问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老爷说道。

  “好,请问您夫人和孩子现在安置在何处?”陆京毓问。

  “就在楼上,三位请随我来。”赵老爷起身带三人上了楼。

  因为病着,赵老爷将夫人和儿子安置在同一间,由他亲自照顾。陆京毓听了赵老爷的描述,不知两人是否中了邪,但受到惊吓还是很可能的,拿过桌上的纸笔开了张方子。

  “这是我们仪云派常用的安神方子,您可以按着这方子抓了药来。”陆京毓把方子递给赵老爷。

  赵老爷接过了方子,忙喊了管家过来让他去药铺抓药,自己的视线始终未曾从夫人和儿子身上离开。应逸和陆京毓见赵老爷形容憔悴,两天来也未好好歇息,只顾着照顾夫人儿子,又想起刚刚见到的傻爹和贺章,心里生出几分感慨。

  过了一会,赵夫人和儿子醒了过来,赵老爷过去跟他们说了几句话,介绍了三人的身份来历。赵夫人却说:“你先去隔壁躺一会吧,我和儿子有话要跟这三位说一说,需要一些时间。”

  赵老爷还想继续留下看护,见夫人和儿子一再坚持,也只好去隔壁房间歇息了。

  赵夫人和儿子坐起身来,生病的缘故两人脸色发白,说话也是极慢。赵夫人道:“前天,我和润儿……”

  这一席话说了大半个时辰,三人方知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赵夫人和儿子一起讲了一个故事,虽然只是用“她”和“那孩子”来代指人物,但三人都知道她说的是谁。

  赵家住在离庐安村有一段距离的宁兴镇上,赵老爷是个商人,时常外出做生意,因此赵家在镇上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几年前有个女子带着丈夫和儿子搬到了宁兴镇,是女子带着而非丈夫带着,因为这个女子的丈夫不知得了什么病,许久不出屋,而儿子则是傻子。这个女子就是贺嫂子,那时候她还是个每天种地的农妇,没有摆摊子卖豆腐。

  赵夫人的儿子叫赵润,有一天赵润在街头看到一个跟他同龄的小孩被其他小孩欺侮。那个小孩看上去眼生,好像是刚随家里搬到镇上来的,赵润听其他小孩一边围着那小孩,一边说着什么“傻子”、“呆瓜”,还嘲笑个没完。

  赵润平时跟他们玩得也算好,见不得他们欺负心智不健全的小孩,连忙上去阻止。那群小孩却说那是他们的事情,叫赵润不要多管闲事,还说赵润因为跟他们关系好,所以他说什么他们都不计较了。

  赵润拒绝了他们让他一起加入的提议,冲进去就要带那个小孩走。其他人因为赵家家境殷实,且赵老爷经常把经商带来的好东西分给他们家里,难免有些顾忌赵润,便只能冲那小孩下手。赵润从里边把那小孩拉走,那群小孩拳头又不长眼睛,他差点也被他们给打了。

  那个小孩就是贺章,赵润带着贺章回去,让管家拿了药和新衣服给贺章,自己又把他送回了家。晚上,贺嫂子上了门亲自向赵夫人致歉,说赵润因为自己的孩子差点挨打,心里过意不去,又向赵润道了谢。

  赵夫人听赵润说了白天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便叮嘱他让他平时多关照一下贺章,赵润答应了下来,下了学回来就带着贺章一起,其他小孩也就不再欺负贺章了。赵润还拿了他爹带回来的特产分给那群小孩,他们见赵润很护着贺章,贺章和赵润一起的时候也很乖巧,并不像真正的傻子一样痴笑个不停,便逐渐接受了跟贺章一起玩。

  可好景不长,不知怎的有一天风言风语就传遍了镇上,说贺嫂子是青楼出来的,往常就喜欢勾引男人,所以生下来的不知道是谁的傻子种。赵润甚至在回来的路上听到有人议论,他到了家就要出去找贺章,怕贺章被其他小孩嘲笑或者欺负。

  赵老爷这天在家,问了赵润出去要干什么。赵润说了,赵老爷却很生气,怒斥赵润成何体统。赵润执意要出门,被赵老爷抓回去揍了一顿,赵夫人从房里出来,见儿子被打,自己在旁边阻拦也没用,还挨了赵老爷的训斥。

  赵老爷虽是生气,但没下重手,赵润被打了之后又加上心气郁结,生了病卧床不起小半个月。赵夫人不知道儿子为什么挨了揍,拦赵老爷也拦不住,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自己又气又急也病倒了。

  两人病了半个多月,赵老爷也后悔那天的行为,那段时间一直衣不解带地照顾夫人和儿子,等他们病好了之后又连着两个多月没出门做生意,在家陪着他们。

  后来赵夫人才得知,头一天贺嫂子干完农活回去的路上被人纠缠,对方称是她当年的恩客,言语中流露出轻薄之意,跟她同行的农妇见状忙躲得远远的。贺章听到有人说他娘的事,连忙跑出去打那人,却反过来被那人打了一顿,第二天流言四起。

  而在赵夫人和赵润生病的那半个多月,贺嫂子就带着丈夫和儿子搬走了,赵润病好了之后还想打听他们一家去了哪里,却没人知道,更没人愿意提起。

  这次赵老爷又做成了一笔生意,小赚了一笔,决定在家待一段时间。他久闻庐安山风景秀丽,风光甚好,临时起意便派管家前来订下房间准备带着夫人和儿子来游览。此时游人甚多,村里的房子又都被租出去了,才订到两间上房与其他几间。赵家一家三口出了门,一行只带了管家轻车简行前来。

  路上花了几天时间,马车终于进了庐安村。赵夫人掀起帘子来想透透气,她打开帘子,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贺嫂子,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赵夫人还是能记住她的样子,当年的农妇现在到了庐安村,摆起了摊子卖豆腐。

  想起贺嫂子这几年的生活,赵夫人觉得她带着丈夫和儿子独自讨生活也很不容易,就想带着赵润去她家里看看。跟赵润商量了之后,赵夫人决定不告诉赵老爷这件事,怕他知道了之后生气。

  赵夫人让赵润拿了些东西,两人向村民们打听了贺嫂子的家就走了过去。她让赵润在院外拿着东西等,自己先敲了门。过了一小会那门打开,出来一个小孩,门里传来“啊啊”的声音。赵夫人见那孩子眼熟,她也没觉察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赵润却冲进来拉着她就走,嘴上连连说着“抱歉走错了”,手上却不停,一直把赵夫人拉到走近其他村民的房子才放缓了速度。赵夫人仓促间只得回头看了一眼,却看到那孩子眼中的恶毒与愤怒,赤|裸裸地流露出来,丝毫不加掩饰。

  赵润在他娘还在门口站着的时候,一眼就发现了其中的不对。他今年十二岁,贺嫂子一家在宁兴镇待了一年,那时候离现在过了大概四五载。贺章走之前赵润最后一次见他,那时候他比刚来镇上的时候要高了些,而现在——

  贺章根本就没有变化,他的身体仿佛停留在了那个时候。当年赵润听他说过,他更小的时候头受过伤,他爹对他也不好。赵润几年后见到他他还是当年的样子,而屋内传来的“啊啊”声显然是来自他爹,并且赵润还在贺章手上看到了伤痕,正在滴着血。

  赵润本能地觉得这里很危险,自己的娘在这里也不安全,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于是拉着她就走,两个人急匆匆赶回了客栈。

  “我跟娘说那个孩子她几年前见过,她想了起来。娘还说她看到了他的眼神,充满了怨恨,凶狠地看着她。我们又惊又疑,又不知道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回来就病倒了。”赵润说道。

  “其实我们并没有撞邪,只是一时想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而已,有点受惊。爹他担心我们,还要麻烦三位听我们说这些,真是不好意思。”赵润有些愧疚,又问道,“你们可以不告诉我爹这件事吗?我怕他因为这件事生气。”

  “好,我答应你。”严霄一口答应,赵润和赵夫人见他们答应了,也放下心来。

  这时有人敲门,管家拿了煎好的药,去隔壁房叫了赵老爷过来,赵老爷看着夫人和儿子喝完药,坐下要跟他们说说话。三人听完了赵夫人和赵润说的一桩旧事,告别了他们一家回了房。

  从刚才的对话中他们得知,贺章小时候头受了伤,说不定是因为这个才导致他长不高,又因为当年以为赵润见他家里出了事不管不顾才寒了心,才会对赵夫人和赵润那个态度。

  误会未解,如此种种更像是上天在戏弄贺章,总得找个机会让赵润跟贺章解释清楚。应逸和陆京毓又想起贺章的傻爹,他们总得想个两全的法子,不能让贺嫂子和贺章一直这么逆来顺受下去。

  有些事情忍得久了,最后就真的只能认命了。






第13章 豆腐西施(八)
  三人经过这次跟赵夫人母子的谈话,觉得贺嫂子之所以搬家,是因为贺章幼年受了伤导致再也无法长高,再加上流言纷扰,让她不得不通过搬家的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孩子。

  可是有一个贺章傻爹那样的爹,就算她再怎么想保护贺章,也总是显得心力交瘁一些。他是个纯粹的傻子,作的也是纯粹的恶,扔尸埋尸的那幕看得应逸和陆京毓着实毛骨悚然,最关键的是这事连贺嫂子都不知道。

  他们下楼匆匆吃完饭回到房间,应逸想跟陆京毓商量商量关于傻爹的事,又不想让严霄知道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两个人就开始传纸条。

  严霄看这两人神情严肃地在纸上写着什么,写完了又递给对方,对方写完了又递回来,不一会一张纸就写得满满的。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把那张纸放到油灯上烧掉,只余一点纸灰。

  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是非要瞒着他不可的,除非那件事让别人知道不好,当然,他也算在这个“别人”里。换句话说大概就是……见不得人?不光是事情本身,还有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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