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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大佬成长计划[系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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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掌控不了的,又岂止是巫燧一人?”陈川心念一动,回首望向断崖下,竟果真窥见活人踪迹——
  是司烜寻到了活人,如今已至雪山脚下,以火神印相告。
  陈川心有所感,顿时朗声而笑:“纵使凡人卑微,生命也远比你想象中要顽强。”
  “当然,也许你永远不明白。”
  短暂的怒意过去,容晦复又含笑:“有趣,哪怕梵笙巫燧二人加在一起,都不如一个你有趣。”
  陈川心中一沉,如有闪电在脑海中划过,忽然猜想横生:“百余年前,巫燧梵笙反目成仇,难道不是你的设下的局吗?”
  容晦不置可否地反问:“何以见得?”
  “他们是送上雪山的祭品,是你掌中的玩物,司烜想带走一人谈何容易?”陈川越往深处想,越觉得寒冷彻骨,“司烜带走巫燧以后,你故意诱惑梵笙成为侍神奴仆,然后坐上壁观,任由他们反目成仇,看着一幕幕故事取乐自己。”
  “你很聪明。”容晦此言,俨然承认,“巫燧总说你不如梵笙,可我觉得,你比他更聪慧,也更有趣。”
  陈川终归知晓真相,一时之间,胸膛里惊起怒涛万丈。他怒喝道:“我不会是你的玩物!”
  原来,这片雪域百年来的纷争与屠杀,都是容晦一手操纵。巫燧蹉跎一生,梵笙含恨而终,也都是容晦有意驱使。
  高高在上的神明,手握命运的经轮,无情地推动着一切走向不可预知的前方。每个人的生死荣辱,都不过是他眼中的一出故事。
  这是陈川首回真正感知到神明的无情与冷酷,真就似孤立的雪山。
  容晦忽然反问他:“难道你以为,你能逃脱我的掌心吗?”
  陈川一怔,恍如意识到什么,面色冷肃如寒冰:“你这是何意?”
  话音刚落,胸膛前的火神印骤然滚烫,如烈焰在胸腔灼烧,似要将五脏六腑都烧成灰烬。
  陈川一声痛呼,猛然栽倒在雪地上。可是折磨远不止于此,一股寒凉之气陡然出现,流窜于心脉之间,与无形的火焰角逐抗衡,誓要分个高低。
  陈川只觉得,忽冷忽热,一瞬置身于火海,一瞬置身于冰窖,其中苦楚难言一二。
  容晦不急不缓地走上前去,俯身观赏他因痛苦而扭曲的面容,一时兴致大增:“崇炎得不到的,你都得到了。”
  说罢,他撕开陈川衣襟,便见冰寒印已然成形。
  “怎么会这样?”陈川痛苦地低吟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胸膛上雪山印记,“我从不曾立誓追随于你……”
  “但你献上了祭品。”容晦说话间,朝巫燧首级遥遥一指,言下深意不言而喻。
  陈川这才晓得,原来这也是容晦的诡计,当即唾骂道:“卑鄙!”
  转瞬之间,容晦面容森冷,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他:“你该感到荣幸。”
  陈川恶狠狠看向容晦,咬牙切齿地回敬:“荣幸?被你选中,是我的不幸。”
  “是吗?”容晦冷哼一声,一拂衣袖,便有疾风裹挟着陈川的身躯,将他拽下万丈断崖,“但是很快,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耳畔是疾风呼啸,陈川在飞速地下落,恍如折翼的飞鸟。很快,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濒死之时,他的眼前划过一幕又一幕过往,走马灯一般,直到最后,停留在某个午后。司烜抱着阿烁,在与午睡方醒的他问好。
  “陈川——”
  司烜朝他伸出手,眼中含笑,火焰纹都掩不住情意。
  陈川朝天际伸出手,想要与司烜十指交扣,却在寒风掠过掌心时,发觉一切都是虚幻。
  这一回,大抵真的是永别了。
  陈川闭上双眼,坠落进白茫茫飞雪里。
  ===
  是司烜救出了须弥与阿螺,又略施医治之术,再探脉息,发觉二人已无大碍。
  在此以前,姐弟二人本已濒死,只凭最后一丝求生意志强撑着。沉沉积雪骤然散开,头顶天光骤现,他们看见了司烜的容颜。
  须弥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寒冷的气息涌入肺部,刀子似的凌厉。可他顾不得这许多,就像是濒临窒息的鱼,大张着口鼻。
  寻了那么久,终归找到两个活人,司烜不知是该宽慰,还是该无奈。
  亓风部并不比银戎城运气好些,亦是死伤惨重,近乎灭族。
  司烜以火神印告知陈川,亓风部尚有活人,可片刻以后,再也得不到回应。
  司烜猛然抬头望向雪山,面色骤冷,如拢寒霜:“糟糕!”
  “你们先去摩罗城暂避,我去接应陈川。”司烜匆匆留下此话,继而飞身离去。
  雪山祭坛周遭,早已空无一人。巫燧的首级被放在祭坛正中央,沾染满面风雪。
  谁又能想到,昔日白塔上不可一世的大祭司,最终这般惨淡收场?连司烜都无法预料这样的结局,可见世事无常,神祇难断。
  但司烜无暇多做感慨,陈川的失踪令他焦心万分。
  司烜环顾茫茫白雪,朗声质问:“容晦,你把我的人带去了什么地方?”
  只可惜,雪山之中除却回音,就再无人应答。容晦一定已经听见,但他无心作答,抑或不屑作答。
  司烜得不到应答,唯有强稳住心神;沉思半晌,忽然灵光一现:“神殿……一定在还那里!”
  上一回,陈川与巫燧一同落入容晦的神殿里,最终在雪山脚下破开一道出口,逃出生天。司烜凭借记忆寻过去,却发觉出口早已荡然无存——
  两回雪崩过后,积雪乱石层层叠加,早已将出口掩埋。
  最后一线希望都彻底被剪断,就好似疾风吹灭了烛火,司烜恍如饮冰下肚,浑身发寒冷。
  难道陈川真的是在劫难逃了吗?
  他看着满目素白,渐趋扼紧袖中五指,咬牙道:“哪怕是觉得三尺,我也要找到你。”
  话音刚落,司烜掌心骤现彤彤火光,现光芒万丈,直击地上白雪。霎时之间,千层积雪如白沙飞扬,化雨四散。莫说积雪,连山石都经不住神火煅烧,猝然崩裂,声如闷雷骤响。
  积雪渐薄,冰质穹顶骤现眼前。司烜本想再破穹顶,却在掌心触及冰墙时,如遭刀割。
  泠泠寒光如银霜,司烜隔空感知,发觉是容晦亲自施下的咒法。
  看来,自陈川巫燧寻得“生门”之后,容晦就做过手脚,对出口严防死守。
  这是一个坏消息,却又不失为一个好消息——由此可见,陈川的确被囚在里面。
  司烜望着下面,若有所思。他拟二指为笔,于掌心绘一簇火焰纹。刹那之间,便见火焰骤亮,s散开淡淡红光。
  “陈川,如果你能感知到,就回应我。”
  “我在‘生门’之外等你。”
  只可惜,那人仍旧毫无反应,分明一息尚存,但似乎陷入了梦魇或是昏迷。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我弄死了巫燧
后面估计还要反复提到他怎么怎么惨
我把这期榜单完成以后,要自闭几天

  ☆、七十一、安排的明明白白

  七十一、安排的明明白白
  陈川沉沦在梦寐之中,恍如波浪里的一叶孤舟,随时都有倾覆之灾。
  这条由前尘往事汇成的河流是如此湍急,浪花层叠汹涌,渐次朝他袭来。陈川在梦中逆流而上,而河流沿岸,都是他的故人,都是……死在他手中的故人。
  他看见,阿熠捧着首级矗立在岸边,头颅无声落下两行血泪。而他的身后,是无数银戎城祭司——这些都是死在他手中的人。
  更远些的前方,是云乔,他捂着胸膛,鲜血自指缝间沁出,如殷红刺目的玛瑙珠子,一颗接一颗滚落。
  尔后,便是巫燧,头颅已不翼而飞,只剩身躯屹立在寒风里,衣袂烈烈如旗。陈川看见,血迹在他衣袖上洇开一朵花,一如他死去的当日。
  陈川渐渐沉入长河,任由冰冷的河水涌入口鼻。他知道这是梦境,甚至是容晦精心准备的梦魇,但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
  窒息感随即到来,恍如跗骨之蛆。在即将失去意识时,陈川猛然睁开双眼。
  四下一片耀目寒光,陈川不禁抬手挡在眼前,许久以后,才稍稍适应——
  他回到了容晦的神殿,昔日破开的“生门”荡然无存,冰墙似乎比以往更厚几分。冰墙隔绝了外界,把陈川变作孤独的囚徒。
  侥幸捡回一命,陈川本该庆幸,可容晦心思难测,让他觉得眼下的情形,无异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陈川望着生门那一角,本想破顶而出,却在起身之时听闻容晦的声音:“如果我是你,绝不会试图逃出去。”
  陈川环顾周遭,并不见其真身,只好对着硕大彩绘问道:“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这里,你身上的印记才不会相互克制。一旦走出神殿,火神印觉醒,你不会死,但会生不如死。”
  那滋味陈川领教过,忽而如火海炙烤,忽而如寒冰附体,着实“生不如死”。
  陈川索性倚着冰墙坐回去,与他问道:“让我梦到那些人,是何用意?”
  容晦回答:“这是你的‘功绩’。”
  一时之间,陈川也听不出这究竟是讽刺,还是戏言。
  “功绩?”陈川垂眸,望向手中摩罗金刀,“你无非想用这些已故之人击垮我。”
  “或许在从前,我真的会崩溃,可是今时不同往日,我已经……”
  陈川并没有说下去,难道要告诉容晦,他已分不清虚幻与现实,已经几乎忘记是自另一个时空而来?
  容晦似乎能察觉到他的心绪,忽而说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大抵容晦也以为,陈川是因梵笙而归来。只有陈川自己知晓,并非如此:“我是身不由己。”
  容晦不再应声,仿佛已经离去,抑或是陷入沉思。
  陈川秉持既来之则安之的宗旨,决心先四处查探。
  三道拱门宛如三张巨口,黑漆漆的,静等着猎物送上门。陈川小心翼翼走入阿鼻门内,发觉陈设已改,冰雕皆做那跪拜之姿,无论是修罗恶鬼,还是为修罗恶鬼所残虐丿的人,都朝着同一个方位叩拜。
  陈川愕然,朝着他们叩拜的方向走去,到了尽头,便看见神龛上供奉着金晶天寒石。
  天寒石由容晦遗骨所化,他们叩拜此物,无异于叩拜真神。
  陈川心中莫名沉重,飞奔出阿鼻门,又入人世之门。果不其然,人世门后,众生跪拜,除却人形冰雕,连麋鹿豺狼都拟作臣服姿态。
  冰室尽头的神龛上,又是另一颗天寒石。
  这样的情形压抑至极,陈川望着密密麻麻做叩拜姿态的冰雕,仿佛看见了活生生的信徒。如果有一日,雪域真的变成这副情形,那么他们今时今日的抗争还有什么意义?
  紧接着,是第三重门——神域。陈川踏入其中,就见众神叩拜,其中最为显眼的,莫过于一名孩童。
  陈川心中一紧,如被扼住咽喉,疾步走上前去——这冰雕是阿烁的模样,小小的一个幼童,蜷缩着跪在地上,恍如瑟瑟发抖的小鹿。
  他的身边,是司烜的雕像,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擒住脖颈与双肩,以一种扭曲的姿态附身低头。
  陈川只觉得寒凉彻骨,仿佛骨头缝里都要凝结出冰碴。
  容晦这做,是在威胁他吗?抑或,只是想试探他究竟会有怎样的反应?
  陈川猜不透容晦的心思,不敢贸然回应,只骤然出刀,击碎了至亲与至爱的冰雕。
  无论怎样,陈川不会让他们沦落到这样的田地。依照司烜的心性,大抵宁死也不会屈从于容晦。
  他正心心念念想着司烜,便猝然感知到胸膛微热——是司烜在召唤他。
  陈川刚要回应,又有另一股寒意陡然窜出来,冰锥似的刺入心脉。陈川不禁呼,只一瞬间,额头便已沁出冷汗。
  【系统提示:触发出现任务:浪出冰火两重天】
  【系统提示:融合冰寒印与火神印,即为完成任务。】
  陈川暗自咒骂一声,不禁吐槽:“都这时候了,任务主题能不能严肃正经一点?”
  【系统提示:这是苦中作乐】
  陈川懒得同系统计较,因为肉身上的痛楚让他无暇顾及其他。
  一重火海一重冰河的反复折磨下,陈川意识到,这一关要的不是经验值,是他的命。
  “司烜……”陈川捂着激烈跳动的心脏,喃喃呼唤着,“司烜,帮我一回。”
  “我当如何帮你?”
  司烜感知到回应,惊喜尚未到来,就全然化作担忧。
  话音刚落,司烜猛然感知到一股寒意袭来,也徜徉在他的身躯里,想要侵袭心脉。
  好在司烜身为火神,抵御冰寒印反噬自不在话下,不过刹那,已将寒意尽数化解。但陈川就不会真幸运了,司烜恍然大悟,警觉容晦已将冰寒印烙在陈川身上。
  如此一来,若是贸然动用火神印寻人,只怕陈川生不如死。司烜暗自惊心,旋即收去术法,蹙眉孤坐在雪山下。
  凭陈川的本事,无法自行融合两种相克的神力,日后贸然动武,都会引发二者博弈。容晦这么做,为的就是牵制陈川。
  想到这里,司烜烦乱的心思反倒渐渐平复,竟是头也不回地走远了,直至身影隐没在风雪里。
  ==
  另一边,亓风部仅存的二人已按照指引抵达戎北山,须弥领着阿螺来到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眀焱瞧见他们如此狼狈,便晓得定是出了大事,话还不曾说上三两句,便见司烜随后到来。
  他们见司烜孤身而来,皆心知陈川处境怕是不妙了。
  阿烁看见爹爹回来,一头冲进司烜怀里,抱着不肯撒手:“爹爹回来了!”
  司烜抱起阿烁,笑问他:“阿爹不在身边的时候,阿烁乖不乖?”
  阿烁忙不低连连点头,一面点头,一面心虚地瞥向眀焱。眀焱狡黠一笑,佯装要告状。阿烁又惊又急,悄悄朝他摆手。
  眀焱一开口,笑吟吟说道:“咱们阿烁可乖了,再听话不过的孩子。”
  倏然之间,阿烁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大大松了一口气。
  然而,这些小把戏又如何能逃过司烜的法眼。可孩子们之间的事情,看破别戳破才是上策。
  “嗯?另一位爹爹呢?”阿烁张望了许久,始终没瞧见陈川,不禁问道,“他在哪里?”
  司烜笑容骤然凝滞,却在刹那之后,唇角复又上扬:“他在山下打猎呢,阿烁喜欢什么,他就猎什么回来。”
  小孩子好哄,阿烁乖乖地点了点:“好。”
  司烜朝眀焱一瞥,眀焱心领神会,赶紧过来接受。而后,他便与须弥、阿螺去往屋中细谈。
  “陈川是不是……”须弥见陈川未归,心知定是出了大事。
  司烜回答:“他落在了容晦手里,我要救他出来。”
  司烜与他们谈及此事,便是有事相求了。须弥是明眼人,一点即通,当即问道:“大人需要在下做什么只管说,救陈川我义不容辞。”
  “我要你铸造一只人偶。”司烜知晓亓风部精通锻造之术,想当年,梵笙的摩罗金刀便是由此部族先祖所铸。
  须弥本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难事,当即满口应下:“这有何难,只要有铁矿,什么东西我都能铸出来。”
  “先别急着说简单。”司烜摇头,继而说道,“我要这人偶的铁矿与摩罗金刀一致,这人偶身上有摩罗金刀之气。”
  “这……”这的确要难倒须弥了,“摩罗金刀乃是由金曜陨铁所铸,百余年来不过只一块而已。如今救人迫在眉睫,一时半会儿如何能寻到?”
  这道理司烜并非不懂,只是想换陈川出来,必须得瞒过容晦的耳目:“我曾听闻,你部族先祖深入九泉,九死一生,才采来一块金曜陨铁。”
  须弥昔日也曾听闻族中长辈谈及,点头答道:“确有此说。”
  司烜好整以暇地问:“你敢不敢与我一同前去?”
  须弥一口应下,当即要走:“敢。”
  只要能救出陈川,他什么都敢,也什么都愿意一试。
  倒是阿螺一惊,忙不迭启唇问他:“须弥,你可想好了?”
  谁都晓得,那地方澡泽绵延,遍是毒物凶兽。不仅如此,澡泽上还有邪神九泉灵姬,惯以生人神魂为食。而金曜陨铁,深埋澡泽之下,需得探入其中,才能有所得。
  须弥却早已决心追随梵笙的转世之人,因而义无反顾:“是。”
  如此,阿螺再无话可说:“我与你们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即便前方满是凶险,她也不能退缩。她知道,容晦早将他们退路堵死,奋力一搏,或许还能寻得转机。
作者有话要说:  巫燧挂了,我自闭了

  ☆、七十二、司烜被诅咒,陈川耍无赖

  七十二、司烜被诅咒,陈川耍无赖
  司烜、须弥、阿螺三人同行前往九泉沼泽。
  澡泽泥泞,寸步难行,司烜本走在最前头领路,忽而察觉什么,抬手示意众人止步。
  阿螺环顾四下,并未察觉一丝异常,甚至周遭谈得上一片死寂。只是,在这等凶险之处,越是毫无异常,便越是反常。谁又晓得,死寂之中潜藏着怎样的危机呢?
  果不其然,下一瞬,骤有“嘶嘶”声响起,由远及近,俨然是毒蛇吐信的动静。依照这这架势,只怕称得上不计其数。
  须弥垂眸一看,之间蛇群在澡泽黑泥之中游丿行而至,密密麻麻,翻滚扭动,瞧得人头皮发麻。不多时,三人便为蛇群所围困。
  司烜本可以引火逼退毒蛇,这一回却不知出于什么缘由,竟未动手。
  他冷眼环顾周遭险情,继而朗声说道:“九泉灵姬,现身吧。”
  谁知,四周依旧一片“嘶嘶”作响,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动静。须弥与阿螺都不禁蹙眉,他们可以感知到,蛇群已经失去耐心,很快就要飞弹上来,撕咬攻击。
  司烜冷笑,掌心骤现火光,一击澡泽,引得烈焰如龙,将合围成圈的毒蛇次第吞噬。霎时,黑烟滚滚,焦枯臭气令人作呕,蛇群由此化作灰烬。
  须弥才将从一口气,便见黑泥又在翻滚,无数黑褐色毒蛇冒出头来,朝三人吐信:“这是……”
  如若陈川在,定会说,这可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可惜,这里的三人还不知“春”是何物。
  毒蛇飞弹而来,速度之迅疾,堪比离弦之箭。
  “小心!”须弥一声断喝,举刀就斩,将毒蛇劈为两段。
  下一瞬,忽闻阿螺惊呼:“不好,须弥你看它——”
  那断为两截的毒蛇头尾扭动半晌,竟又接上,连为一体,只剩一丝血色肉线环绕身躯。
  一时之间,纵使须弥骁勇,也不免心生寒意:“怎么会这样?”
  “这些都是九泉灵姬的宠物,寻常刀剑杀不死。” 司烜说罢,再引火烧。
  这一回,火龙吟啸之声响彻天际,次第吞噬毒蛇。下一瞬,猛然扎入泥澡之中,回旋遨游,引得百里澡泽震颤。
  “出!”
  随着司烜一声高呼,火龙破开黑泥,化作红彤彤火云,栖在司烜掌心。
  “再不现身,我便将你的九泉澡泽都烧作焦土!”
  话音刚落,澡泽地下,骤现女子声音。她且笑且哭,状似疯癫:“我们……又相见了。”
  不多时,便有女子从地下“长”了出来。先是头颅,再是脖颈,继而是肩膀、胸膛,最终只露出上半身。在她腹部以下,皆没在黑泥里。
  这女人虽说是从澡泽里发芽一般“长”出来的,却白净过人。许是因长年穿行于地下,她身上皆是一片灰蒙蒙的白,如图灰色岩石上铺了一层白雪,绝非活人样貌。
  她能在泥澡里行走自如,转身时,须弥才发觉,原来是□□。只一刹那,须弥红了耳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
  女人瞥他一眼,满含不屑,继而将眸光锁在司烜身上:“我从不曾想过,你我还有相见之日。”
  司烜问她:“你是不是想说,仇人相见,应当分外眼红?”
  约莫数百年前,九泉灵姬行走于俗世之间,曾与大蟒蛇神洛迦结为眷侣。二人同为邪神,各吞噬九百九十九颗活人首级,修为便可与容晦比肩。
  想他们二人本与司烜无冤无仇,可错就错在,某日闯入一处部族,大开杀戒。一夜之间,可怜那部族只剩无头死尸。巧就巧在,那部族世代虔诚供奉火神,直至灭族之日已有千年。
  那时候,正是司烜的鼎盛之时,如何忍得下这口恶气?
  司烜以火刃斩杀洛迦的时候,他已吞噬九百九十六颗人头,只差三颗,前功尽弃。而九泉灵姬在洛迦以命相救的保护下,虽身受重伤,修为尽毁,但侥幸留着一条命回到了澡泽。
  往事不堪回首,九泉灵姬摇头笑道:“我猜你今日前来,不是为取我性命,而是——”
  “而是什么?”九泉灵姬精通推演,擅巫蛊诅咒,司烜猜其已知他的来意。
  九泉灵姬好整以暇地说:“而是有求于我。”
  司烜亦是开诚布公:“你算得很准。”
  “所以,东西我已准备妥当。”
  说话之间,女子张开手掌,略施术法,便已隔空取来金曜陨铁:“现在,咱们可以谈谈条件了。”
  司烜问:“你想要怎样?”
  对于曾经的手下败将,他的语调中带着不屑一顾。论修为术法,九泉灵姬再闭关五百年,大抵才勉强能搏个平手。
  很显然,她也能听出司烜的不屑之意,却不恼火,不急不慌说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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