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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请下凡-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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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忍威严道:“帝君安然归位,我天界自不会与魔境为难。诸位仙友连日拼杀多有辛劳,待回天界,可去三重天灵宝司领取离殒丹……”
  下面还有数句,都是安抚天界众仙的话。
  东华低声道:“多谢。”
  玄天终于回过头,深深的看着他,一语不发。
  天界不入,魔境不出,二人自此再无交集。
  陌路,总比死敌强。
  东华木然立在原处,耳边回响的是百忍铿锵的语声,以及众仙的应和声。
  眼前则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不知百忍说了句什么,忽然众仙跪了一地,齐声高呼。
  “恭迎东华仙长回天!”
  玄天从东华身上收回目光,终于开了口,却是与他无关的两个字:“回宫。”说罢,拂袖转身,在一众魔兵的簇拥下,大队人马涌向无望谷的尽头。    
  不厮杀不拼命,别无旁话,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这就是他与他最终的诀别。
  东华强行忍下胸中上涌的气血,俯身便是一个长揖:“谢过诸位仙友。”
  众仙见帝君行了这等绝无仅有的大礼,颇受震动,当下再拜而呼:“小仙惶恐。”
  东华不动,他们自然也不敢起来。东华心道,为躲清闲才下凡历练,哪成想惹了一身官司回去。本上仙难得如此,你们倒来客套上。也罢,你们不起,本上仙就先行了……省些力气,去领那五十飞剑。
  东华起身,略一颔首,便向百忍身侧而去。
  有几个离得近的小仙怔了半晌,不禁低下头窃窃私语。
  “我怎么瞧见,仙长……眼眶红了?”
  “我也在仙长眼中见了泪光。”
  “仙长天性悲悯,瞅着死了这么多人能不哭么。”
  “噤声,仙长这种品级的上仙,就是他哭了,咱们也不能说。”  
  …………
作者有话要说:  握拳,他们说的不算!很快就见面了!

  ☆、昔我(二十六)

  迄今为止,仙魔双方共发生过三场战事。其中三番仙魔之战是破坏力最大的一次,死伤最惨重的一次,也是持续时间最短的一次。
  这一番大战之意义体现在多处。
  首先,双方阵前口头议和,竟成盟誓,在仙魔史册上留下浓重一笔。从此无望谷作为双边交界,被各自委派重兵把守,以防再生前祸。
  其次,经此一役魔皇与天帝各自的地位更为牢固。其中魔皇开始重视内政,重新部署朝堂,提拔多个心腹下臣。东华帝君交出手中职权,转于九重天其他主神。从此东华帝君退出九重天的主局,只坐镇东南而已。
  不久魔境加大力度,引入凡间农林渔牧等业,并根据魔境实情将其加以改善,由是,魔境经济进入韬光养晦时期。
  最后,此次战役的前因后果,被仙魔两界的文人雅士林林总总写出来,以诗词歌赋戏曲文等形式流传开来。并衍生出多种改编之作,譬如正统的有战史类、人物传记类、兵器解述类。旁门的有佚闻类、歪批野史类、仙魔情仇类。
  两股风气在双边如火如荼蓬勃发展。不过,像旁门之作这种胡乱编排上仙的东西,天界高层自然不会坐视其发扬光大。此歪风邪气一经发现,便得了各路上仙十分重视。
  三番仙魔大战二十年后,天界全面整肃风纪,其力度之强与范围之广皆是首次。每一重天都被细细盘查一遍,搜出的书册画本不计其数,大火焚烧了三天三夜。
  但有一无可奈何的纰漏。因正统之作中少不得歌功颂德的言语,天界自然放任流传。众仙里又不少见异思迁的,看了正统之作,就忍不住去搜寻其他的来看。因此正统之作光明正大的传看,旁门之作暗中传看,屡禁不止。
  比如东华出去闲逛时,撞见一株扶桑后头,白藏正鬼鬼祟祟翻着一本册子,看得嘿嘿直笑,十分入神。朱明瞧见东华过来,忙拿手指头戳他,他头也不抬的道:“别捣乱!”
  东华不疑有他,好意道:“看得如此专注,允他免礼。”
  谁料白藏浑身一震,抬头看见东华,立时白了脸,手中的册子啪嗒掉在地上。
  东华本犯不着和一本书过不去,但他一慌,东华便觉出蹊跷,抬手将这册子招来掀开看。
  白藏腿一软便跪了,哭丧着脸道:“君君君君上,您您您……出关了?”
  朱明见不是头,往树后退两步便要开溜,只听见东华一句“站住”,他便灰溜溜的退了回来,站的规规矩矩。
  东华随手翻了第一页,一眼便瞧见自己的名讳,再翻第二页,又出现玄天二字,以为只是一本纪事,还在腹诽朱明慌乱的没道理。可再一看,发现里头还掖着一个女名儿,他却不认识了。
  想想天界似乎没有这号人物,他疑惑的返回去看封皮,上面草草写着“仙魔情缘”四个字。
  东华眼皮一跳,手就不听使唤了似的,一页一页往下细翻。
  这有些厚重的册子里通篇只一个故事,有关风月的那种。
  说的是一个天上仅有地下绝无的美艳仙姑。从小天赋异禀,被东华帝君收为关门弟子。因她相貌好,便深得师父宠爱。
  东华看到这里时,便觉可笑,莫说本上仙从不收徒。便收了,宠爱与否,得看其修行是否用功而定,跟长相又有什么关系。
  向下看,后续却是越发离谱。
  东华帝君姿容绝世,尊贵绝伦。他的宠爱自然会招来旁人排山倒海的嫉妒与非议。这位仙姑被日夜困扰,又不得拒绝师父的好意。终日以泪洗面,问天问地,为何美貌才华与帝君的宠爱,让她独得了。
  东华摇头。得寸进尺,嫌自己太美,大可以把脸遮起来。
  凑巧下文里这仙姑还真的将脸遮起来,躲到人间去斩妖除魔,某日追着一个为非作歹的妖王来到魔境。这妖王耍诈,将仙姑骗至魔宫想要借魔皇玄天的手除之。岂料就在最后关头,魔皇玄天掌风拂落了她的面纱。魔皇硬生生收了攻势,这惊鸿一瞥让他凡心大动。便将这仙姑强留在魔宫,欲收作魔后。东华帝君听说爱徒被扣,勃然大怒,即刻点起二十万天兵前去抢人。
  东华没忍住,笑出声来。关于这些胡诌之物他早先有所耳闻,但胡诌的程度他却是低估了。
  朱明白藏面面相觑。
  东华合上册子,仍是笑着抬起眼睑,看着他两个:“确定玄天一掌下去这女子只是拂落面纱,而不是毁容?”
  朱明摇头,白藏点头,不知东华问这话是何意。
  东华道:“三番仙魔大战的起因……我和玄天抢仙姑?”
  朱明白藏干笑了几声,头垂的更低了。
  东华心道,这等歪曲事实无中生有的东西,笑话一样,亏你们还看的下去。要本上仙和玄天真是只为一个仙姑相争,也简单了。
  东华摆摆手,道:“起来吧,这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不过我听说如今风纪甚紧,此物你二人是从何处得来的?” 
  两人惊喜的站起身。果然君上脾气好,这都将污水倒在头上了,居然还能发自肺腑的笑。
  朱明和白藏一感动,便一人一句,倒豆子似的全招了。原来如今九重天查的严,也就自己君上治下的东极南极松懈一些,且东华自三番仙魔之战后,便一直在静室中安养,不怎么过问外事。因此这里便暗中成了旁门读物的拜读圣地,连九重天的神仙都来这里偷着看。
  今日这一本《仙魔情缘》乃是六重天几个中阶女仙在此传看的,朱明待她们传看完毕便要了来,只等他观摩罢,再给白藏,谁知道就遇到了东华。
  东华清楚了,难怪最近九重天的大小神仙都来这里跑的勤,也不拜谒他,只顾默默来默默走。
  东华将册子翻到最后一页,该仙姑被玄天的痴缠所动,心中纠结许久,最终拒绝了东华帝君的情意,不顾世俗非议,投入玄天的怀抱。
  尤其最后一句:春风十度,璧人扶归,帝君掩泣,笑祝之。
  连东华都被“自己”感动了。
  “心上人”跟“仇家”跑了,自己偷着哭,哭完了还笑着送祝福。
  难怪他总觉得今日出府,遇见六重天的女仙们看他的眼神有哪里不对。
  那不知是怜惜还是渴慕的意味,此刻没人比东华感触得更到位。
  只一本册子便藏了这样的玄机,东华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得了了。别人且不提,至少对他来说简直是灭顶之灾。这么多年来他端起来的形象,一本书就给推翻了。
  他有意在南极与东极也杀一杀这风气,但又怕太过武断,便忖着多揪几本看看再下定论。 
  东华笑道:“这故事我也喜欢,以后若再有,记得悄悄拿来给我也看一看。”
  正说话间,忽然玄英不顾形象的驾云而来,连避风咒都没使,头发吹得漫天狂飞。
  白藏朱明瞧见,忍俊不禁。
  玄英撇了云,只略整了整仪容,便慌忙对东华道:“不得了了君上,咱府上来了贵客。”
  东华心里一震:“贵客?”他一点都感知不出,难道来的是……
  玄英有些激动的道:“对,是大道祖。”
  东华径自往回赶。自己这位师父许多年不曾下过离恨天,今日前来定然事出有因。看着一路上并无其他仙家夹道相迎,便估摸着他是悄悄过来的。
  那东华心里可就更没底了。
  东华急匆匆进了府门,见青阳立在门口,便问:“师父在何处?”
  青阳答道:“大道祖进了内府……属下不便跟去。”
  东华一颔首,直往内府而去。岂料内府的童子却说,太清闲逛间,转去了他的静室,他们未敢阻拦。
  东华一愣,慌忙进了静室。正看见自己师父背着手站在长几前,两只眼睛瞧着上面摊着的一幅画。
  东华在心中暗道不好。骤然放缓了脚步,徐徐的走过去,拜道:“不知师父驾临,弟子有失远迎。”
  太清转身,淡淡道:“今日能出去逛,想来是养好了。”
  东华再拜道:“是弟子礼数不周,本欲择日前往拜谒师父,不料却劳烦师父先来。”
  太清抬手:“不要做这些虚礼了,你过来。”
  东华眉心一动,恭顺的走至他跟前。
  太清指了指长几上那幅画道:“这个,别是你刚回天界的那日画的吧?”  
  东华勉强陪着笑道:“师父妙算。”
  太清嗯了一声,一向高深莫测的神色里起了几许微怒:“刚得了仙身你就擅动灵力,又逞强吃那五十飞剑,东华,你是不是嫌自己寿数太多,想减着玩玩?”
  东华慌的躬身道:“师父这样说,叫弟子如何自处。师父辛苦打造的仙身,弟子万不敢随意处置,只是……”
  太清蜷起食指在画上两处各叩一下道:“这是什么,这又是什么。”
  一处是画上人物的脸,一处则是边角上的猩红血迹。
  东华瞧着那画,一个字也答不出来。
  太清垂下手叹道:“一面吐血,一面作画,你好兴致。”
  东华不自觉的垂下头。整个天界,能让他羞惭至此的,怕只有他这位师父了。  
  太清见他默默无言,便又叹道:“我平生只收了两个徒弟,谁料全不省心。说说看,你为何要画他,还是挑了那样一个时机。”
  那日东极四使抬着身受了五十飞剑的东华回了紫府洲,便匆匆赶回诛仙台,领那因出战不力的十记飞剑。
  东华全身疼到麻木,内腑又翻腾不止。换下血衣后便执意屏退旁人,只自己躺在榻上出神。
  只觉下凡历练之前心里已是空空如也,谁料如今回来,比从前更空。
  两种空,又不大一样。
  前者,是被时间隔绝之空。后者,是仅被一人隔绝之空。
  事到如今,悲也悲得,哀也哀得,但至少不该是如此。他不大甘心,如走马观花般回想连日来的起起伏伏。
  竟只有一句微不足道的话,让他一时挂心。
  “如今我本人就在师兄眼前,师兄可愿提笔再试一次?”
  这句央告在心神间回荡的那一刹那,锥心刺骨的痛好像略轻了些。抬眼瞧瞧一片死寂的静室,唯一的动静便是沉沉吐烟的流香,只觉身上好像比方才疼痛数倍。
  鬼使神差这个词用在他这个神仙身上实在不合时宜,可他浑浑噩噩中,不知怎的从榻上挪下来,就这样鬼使神差的匀开笔墨,摊开纸张。在冰凉透骨的地面描了半夜,伏了一夜。
  等醒来时,流香未凝,手边是一张玄天的黑衣画像。所幸颇有画工,虽然使不出力气,画出的成品总还能看。可身侧那两把凶剑的剑身,堪堪有两口血喷在上面。
  如今看来,这无心之失,竟使此画十分传神,传神中又触目惊心。
  此刻被太清一味盘问,东华自知不言不语也不妥当,索性便将一些要紧之处略去,坦诚道:“弟子这一番本为历练,却不意与玄天牵扯,以致于引发无望谷祸事。虽师父疼惜弟子,但弟子身上忍受些罪罚,总比心里忍受罪罚的好。这画,弟子为的是牢记教训,今后……”
  太清冷不丁打断他:“如今你心里还有没有罪罚了?”
  东华目光不由有些闪烁,违心道,“没有了。”
  太清缓缓摇头:“你自以为瞒得过我?罢了,我今日来此原不是为了这些。”
  东华心里一松:“敢问师父为何事前来?”
  “听说你在魔境住了三日,可探听到什么虚实?”  
  东华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关心起外事,且会因为这个专程跑来。又不知他所言的虚实指的是什么。便只得将这三日所经历之事详详细细对他托出,只除去他与玄天那出格之事不表。
  太清将几上那幅画推远了些,道:“他在魔境,倒比在天界吃得开。”顿了顿,又道:“你可知他为何要执意堕入魔境?”
  东华怔了怔:“弟子不知,弟子原以为师父会知晓一二。”
  太清眸中闪过审视之意:“你与他一向亲厚,你都不知,何况是我?你……当真不知?”
  东华暗叹,师父还是挂念玄天,否则为何我前脚出府,他后脚便登门。魔境的虚实……他真要问的,怕是玄天的虚实才对。
  东华恳切道:“他离开天界时弟子伤重不省人事。但凡知道,也不会困惑至此了。”
  太清语气缓和:“如此,便由着他去吧。你已卸去要职,不妨学学为师将心宽起来。再过万年,中间那块地不定又是谁做主。”
  东华再次恳切道:“弟子的心,一向是宽着的。”
  太清点头,散漫的扬了扬手中拂尘,道:“也罢,你哪日得了空,将此画装裱起来,高挂厅堂,每日观看。直到你见这画时心如止水,将前尘往事当做虚无,才是真的超脱了。”
  东华如醍醐灌顶,恭敬道:“弟子谨遵师命。”
  一直逃避,总也不是办法。在凡间躲了那么久,最后如何了?还不如每日自省。玄天这一张脸……本上仙就不信,没有看够的那天。
  东华痛定思痛,预备直面内心,破除心结。可是裱画……这画挂在静室便好,如此隐蔽的心事怎能给外人看。暂寻不到合适人选代自己跑这一趟,他一个帝君总不能亲自拿画去裱,便又暂且搁置了。
  东华虽退出九重天,名声却丝毫不衰,这其中未必没有歪邪读物的功劳。
  他头天出府,次日整个天界都传遍了。三番仙魔之战五十年后,东华帝君终于痊愈复出了。
  东华得了这个信儿,虽然撑着一具刀枪不入的仙身,却仍是感觉额角有些疼。
  又需走那些累赘的排场了。
  玉清真人在昆仑闭关,可免去滋扰。上清真人么,近来身体康健。且金鳌岛也在东海之上,离三岛十洲处不过万里,东华送了拜帖,养息几日,便要过去。
  而九重天上,百忍以当时未能接风,执意补偿为由,张罗为他摆宴。
  东华应承下来。不如此,天界众人还当百忍冷待这个昔日的同僚。
  去去也好。
  他如今闲散是闲散了,总还没有没落。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很喜欢同人文小册子的梗,但原本写的太过了,这几章删的比较多。喜欢老版的客官可以去贴吧原帖找来看

  ☆、昔我(二十七)

  时隔多年,东华重登金鳌岛,当年碧游宫的一众师弟掌权的掌权,云游的云游,自成一派的自成一派。熟悉的面孔还真是寥寥。
  四使抬上东极自产的仙果礼品,东华陪着说话。太清无非是提起些陈年旧事,再对玄天之事继续痛心疾首一番。
  东华照旧端着合度的笑,太清说一句,他附和一声。
  礼毕,东华一行从碧游宫辞去,刚踏上云路,便听见身后有人高呼:“帝君留步!”
  东华有些意外,碧游宫这些小辈们在自家宫里尚且噤若寒蝉,不敢与他接触。怎的出了宫门,胆子反倒大起来?
  驻足转身,但见一个妖仙急冲冲直奔过来。
  东华打眼一瞧,此妖仙模样清秀,神情稚嫩,一双尖耳朵上还附着细白绒毛,在曙光下透着银光。
  原来是个狐仙,修为这么低,也能入碧游宫?
  青阳立时喝道:“放肆。”
  这狐仙生生停在距离东华三丈之处,一双眼睛巴巴看过来,却不敢再往前了。
  东华瞧他年纪不大,又被青阳吓得可怜,便道:“无需如此,让他过来,看有何说辞。”
  朱明拍拍青阳的肩,“瞧你把人唬的。”越过他道:“这位仙友,帝君允你近前。”  
  狐仙眼睛顿时亮了亮,三步并作两步奔过来,手忙脚乱拜了一回,磕磕巴巴的道:“参见帝君,小的、小妖、不对不对!小仙、是北极、妖……”
  东华听见白藏在他身后吭的笑了一声,这狐仙立时窘迫的闭了口。
  东极四使性情各异,白藏最是没心没肺。东华以眼神制止白藏,转而安抚狐仙:“别慌,小友慢慢说。”
  狐仙眼睛更亮了,站直了道:“是!小仙是北极狐王八绯之子九青,今日特来参拜帝君!”
  北极这一脉狐族东华自然知道,就是当年被玄天打上门去,最后举族尊崇太清道祖的那个。时隔数千年,他本不知狐族如今更换了几代族主,只记得当年那个狐王叫七苍。
  以东华的身份,自然不会去打听狐族家谱,只在当年和玄天调侃过一句,说以此排辈分,七苍的子嗣若起了名,肯定不是八什么,就是六什么。
  果然,七苍的子嗣叫了八什么。
  东华了然道:“原来小友是七苍之孙。” 
  九青响亮的回答:“小仙正是七苍之孙,今日随家兄……”
  “阿青!”
  远远一声呼喝传来,碧游宫的云雾里又闪出一个青年神仙。
  朱明道:“来者何人!”
  来人遥遥定住身形,冲东华俯身一拜:“小仙九檀,是上清道祖座下第三十四代弟子。舍弟无知,冲撞帝君仙驾,还望帝君恕罪。”
  东华抬眼看去,这位名为九檀的狐仙头上并无那尖尖狐耳,显然比这个九青的修为高多了。
  东华便问九青:“原来你不是碧游宫的弟子?”
  九青将头低下去,眼睛却舍不得从东华身上挪开:“听兄长说,今日帝君会驾临金鳌岛。小仙仰慕帝君许久,今日特地赶来,因小仙不是三道祖的弟子,所以一直在门口候着,等帝君出来才敢……”
  九檀忙道:“舍弟一贯信奉帝君,家中还供了帝君香火,小仙看他执念颇深,因此才带他来。小仙自作主张,与舍弟无关。帝君要责罚,还请责罚小仙一人。”
  东华一听“香火”二字,原本就好看的脸上,更是添了微笑:“原来如此,既然他对本上仙尊崇之至,本上仙谢之不及,何谈责罚。你既是师叔宫里的人,唤我仙长便是,无需见外。”
  九青在听见帝君的温煦言语时,便觉得十分和蔼可亲。此刻帝君竟然放下威仪,让自己兄长改口。登时眼睛里流出满满的羡艳之色。
  东华对小仙向来和悦,从前小仙们听见东华这番话时,哪个不是受宠若惊的应承。岂料九檀是个例外,恭顺道:“谢帝君抬爱,只是小仙初入碧游宫,资质浅薄,不敢越礼。”
  东华眉梢一动。
  白藏已经率先发表了不满:“你这下仙好不识抬举,帝君何等身份,你……”  
  九檀仍是一副低眉顺眼的姿态,却打断他:“正因小仙知晓帝君身份,惶恐帝君抬举,才会如此。”
  白藏不可置信道:“你……” 
  其他三个也都变了脸色。
  若第一句东华还当他是疏离,第二句东华就纳闷了。
  听这话里,竟有看不上本上仙的意思。要不,就是本上仙何时得罪过他。要不,就是此人性格使然。前后两者都无妨,即便本上仙碍了他的眼,他也犯不着本上仙的道。
  想到此,东华大度道:“如此,随小友的便罢。”
  转身就要移步。九青忙道:“帝君!小仙还能与帝君再见么?”
  东华略一颔首,给了惯用的一句措辞:“有缘自会再见。”
  九青重重的点了好几下头。
  风起,乘云而去。东华听见朱明在身后道:“真是有意思。”
  玄英问:“你指的是?”
  朱明答道:“刚刚那对狐族兄弟,我瞧他们对待君上一个火热,一个冰冷,截然两幅态度。不过,这模样生的都不错。”
  白藏嗤之以鼻:“那也仅仅是不错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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