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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如风-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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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这章的时候正在犯头疼,前一天又没睡好,状态不好,没把这章写好,懒惰的某人又舍不得删了重写。。。。。。所以,就。。。。。。这样吧?
本来不想写萝萝的后文,但这里要为故事背景做个铺垫,萝萝是最好的踏板。
第118章 托尼斯小镇十六
阿瑾蹲下身抱住她,经过一番打扮后,萝萝当真像个小公主一样,好看极了。
瑞克站在不远处的纷飞花瓣下,淡淡的看着他,目光里仿若藏着千言万语,无法诉之于口,从而凝成了幽幽的波光。阿瑾正要开口说话时,周围的场景像是破碎的镜面转换成了一副模样,圣洁庄雅的城市剥落后变成了阴森昏暗的地狱之景,大片大片彼岸花延伸到天际,引魂灯悬浮在夜空之下,幽幽的红光照亮了咫尺之地。
彼岸花瓣漫天飞舞,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从黑暗里走出,立于红灯下,手捋着胡须道:“瑾儿,既然你已知道梦魇世界,为何还不醒来?”
“真真假假,虚虚幻幻,所见一切并非真实,所感一切并非虚妄,碍目的障雾后,你的伙伴正等待着你回去。”
老者话语之间,一幕幕记忆毫无阻碍地涌入脑海,像是破堤的江水源源不断,阿瑾的脑袋快要被这些混乱的回忆挤爆了,他痛苦地蹲下身,四周涌起厚重的迷雾,再也看不清四周,只能见脚下铺地的彼岸花。
“老大把门从里面反锁了,进不去。”
有人在迷雾里说话。。。。。。谁?
“王兰花你是不是蠢,我们有备用钥匙啊!”
“我蠢不蠢你们不是一早就知道嘛!”
随后传来咔嚓的锁响声,脚步声离他越来越近,但阿瑾头疼得根本抬不起头,豆大的汗水从他额角滑落,滴在怒放的红花上晶莹璀璨。
“我靠!老大这是怎么了?满头是汗,是不是遇到什么不测了?”
一道温柔的女音几乎贴着他的耳膜传来,仿佛有一直无形的手轻柔地为他抹去了额头的汗水:“这样下去不行,我记得黎罂你有镇魂道具,能不能拿出来。”
“好。”接着一股丝丝凉凉的气流流窜过四肢百骸,扫去了一身燥热,就连疼痛都减轻了,阿瑾终于有力气抬头看去,然而眼前只有漫天大雾,什么也没有。
可是这些声音,这些感觉明明就在身边。。。。。。
“老大眉头舒展了!不过最近日头这么烈,老大为啥还盖得这么厚啊?我给他换一床薄点的被子。”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替他换被子的人仿佛顿住了,阿瑾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肚子,可眼前依然什么也没有。
“老大是不是得什么重病了!呜呜呜,你们看,老大的肚子鼓了好大一圈!”
一阵诡异的沉默了,一道辨不清男女的声音道:“估计是入梦前吃太多了,入梦后无法消化,你们别多想。”
“可是。。。。。。”说话的人声音一顿,只好偃旗息鼓。
随后所有的声音渐渐远去,阿瑾眼前一黑,灵魂仿佛漂泊在巨浪淘沙之上,颠簸了一会后停靠在不知名的港湾,浪花从眼前流过,他爬起来揉了揉涩涩的眼睛,看了眼周围一望无际的大海,漂泊在其中的他仿佛沧海一栗。
很奇怪的是,身下明明没有依托物,但他却稳稳地浮在海面上,阿瑾试着爬起身,果真见自己的双脚仿佛踩在棉花上,并没有陷下去。
他的远处,有一个小岛,盛放着着遍野的樱花,就连海水上也漂浮着花瓣,纷飞的岛屿美得仿若仙境,有缥缈的仙雾缭绕在四周。
阿瑾踩着浪涛往小岛上走去,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与血肉牵连的东西正指引着他前往,心脏也随着靠近愈跳愈快。
穿过层层叠叠的花枝,他身上穿着的衣物由欧式风格的马甲变化成了及地的长袍,轻柔的纱衣随风轻扬,小马靴也随之不见了,露出完美无瑕的玉足,踩在花毯上时,脚裸上带着的一颗小金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的身量仿佛也长大了些许,金灿灿的一头卷发落到膝盖处,只在发端绑了个结。
一切陌生又熟悉,阿瑾恍然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但他此刻没有心思去理会快速穿梭过脑海的画面,此时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漫天樱花下的那座孤独的小坟上。
那一刻一直怦怦直跳的心脏戛然停止,一股潮海般的悲伤席卷了他的视野。
小坟前站着位雍容华贵的青年,身上落满了花瓣,银发和衣裳如丝绸般铺散在地面上,与纷飞降落的樱花相衬,背影寂寥哀伤。
“瑞克叔叔?”
然而并没有回应,那人似乎只是遥远的时光长河里留存下的一道虚影。
阿瑾的目光仿佛穿透过万年时光,恍然触及到那一幕千帆过后的苍凉,满地的碎光像是神落下的泪水,每一道光华都像要刺痛人的眼膜。
阿瑾放轻脚步走到他的身后,探出手想要触碰他,但手指却直接从他的身体里穿过,指尖一缕清风缭绕,所感温凉。
原来真的只是一道虚影。。。。。。
阿瑾走到瑞克正前方,果真见他拥有瑞克一样的容貌,同样的蓝眸薄唇,但神情却平添了抹刻骨悲伤,那双眼中仿若有千万星辰陨落,空余死寂苍茫。
虚影蹲下身轻柔地抚摸坟前十字架形状的墓碑,动作珍爱得仿佛在抚摸自己的孩子,就连那双黯然的双眸都柔软了些。
【这里漂亮吗?】
虚影并未张口,但阿瑾仿佛听到了他在说话,声音恍若从遥远的时空外传来。
【如果你已经出世了,我还能将你复活,但现在,父神也没有办法,你会怪我吗?我是个无能的父亲。】
阿瑾有些惊讶,坟墓里的是他的孩子吗?
又是一阵熟悉的头疼,阿瑾仿佛看到自己拿着一把长刀刺进男子的腹部,血流了一地。
然后晃眼后,画面消散不见,仿佛刚刚只是出现了下幻觉,但随之涌来的记忆,却告诉阿瑾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刺痛的大脑里,阿瑾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跟他说:神不能动情。
神不能动情。。。。。
虚影席地而坐,一头银发铺散在花毯上,整个人连带着发丝都仿若在放光,他轻轻地将头靠在十字架上,仿佛在细细聆听谁的低语,唇畔的微笑悲伤得让人想要为之落泪。
阿瑾的心脏也随之抽痛,他想说对不起,可是喉头如坠千斤,徒劳地张开口,却发不出一个音节。冥冥中他知道,自己没资格说出这三字。
沧海桑田一瞬间,花开花落,花谢花败,那道清冷虚影靠在墓碑旁一动不动,似乎过了许多年,渐渐虚化消散,恍然间那里仿佛并没有出现过什么虚影,一切只不过是他臆想出的。
阿瑾踉踉跄跄地走到小坟前,不过几步距离,他却恍若走了上万年,离近了,才发现墓碑上一笔一划写了两个字:雾离
勿离。。。。。。
阿瑾觉得眼睛酸酸的,眼泪却怎么也不肯掉下,没了宣泄口,悲伤压抑在心尖膨胀地让他呼吸都觉困难,恍然间,感觉到腹部传来锥心的疼痛,跌倒在墓碑前按着肚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微微闹腾。
阿瑾想起,他很久前好像也经常看到那位清贵男子也时不时捂着肚子,有时候明明疼得额角冒汗,却仍只是微皱着眉而已,若不是黑袍老奴告诉他,他都不知道。
【这种体质有违伦道,所以孕子时会比常人更加疼痛,稍受一点伤害就痛不欲生,若强硬要生子,无非鬼门关走一趟。】
已经难么疼了,更何况受的是无法治愈的心伤。
“雾离,勿离。。。。。。那么肚子里这个孩子,此后便叫相衣吧。”
勿离,相依。。。。。。
黑暗席卷双眸,在疼痛中阿瑾渐渐失去了意识,良久后再睁开眼,他已回到了托尼思小镇,从自己的大床上醒来,肚子还一阵阵得余痛,浑身都被冷汗打湿了。
他现在已经想起了很多往事,比如他不叫米勒菲尔,而是叫苏瑾,比如万年前他叫炽,瑞克叫虞祭。
只是还有一点他没想起来,既然他们正处于梦魇世界,那么要怎么才能离开?
阿瑾洗完澡看了看天色,此时已大亮,明媚的阳光照射在大地,清风穿梭过树林,惊起蝉鸣声声。
阿瑾打开窗站在阳台晒了会儿太阳,低头时看到瑞克正坐在花园里的藤椅上写着什么,似有所绝地抬头,目光相触时,阿瑾本能地要扬起笑容,但扬到半途又猛然僵住,嘴角的弧度将落未落,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肚子好疼,好像和虞祭说说话。。。。。。
阿瑾觉得鼻子有点酸,转身将门窗关上,乖乖依着父亲说的,将房间搬到了走廊另一头,中间就像隔了一条再跨不过的银河。
…
“亲爱的,你有没有察觉到,阿瑾最近有些奇怪?”伊莎美压在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最近的事她可是看在眼里,阿瑾没再像以前一样粘着瑞克公爵了,甚至还若无若有地避着他,不小心遇到也不过点头一下就擦肩而过,坐在一起更是相顾无言,一个在走神,一个反应迟钝。
瑞克倒是看着没怎么变,还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但有时候伊莎美经过时发现他手里的书都是倒着的。
洛尔卡安抚夫人道:“许是有点小摩擦,过不了过久就会好,三天后就是米勒菲尔的成年礼了,准备得怎么样了?”
现在这种状态洛尔卡简直求之不得,他只有这一个儿子,能不断了血脉就不断得好,本来也只是想提点儿子一句,要是米勒菲尔太过坚持洛尔卡也打算依了他,但没想到只不过这样就有了效果,洛尔卡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米勒菲尔好了,只好快速转移了伊莎美的注意力。
闻言伊莎美也没在注意这件事,转头忙碌起了米勒菲尔的成年礼。
作者有话要说:
因果从万年前埋下了,剧透一句,曾经阿瑾因为大道杀了神的孩子,如今神也会因为大道杀掉阿瑾的孩子。
所谓因果大概就是如此了吧。
我可能是。。。。。。最爱剧透的作者了。
第119章 托尼斯小镇十七
夏日正浓,所有人都换上了轻薄的夏装,女孩腰系长裙,男孩光膀露腿,很是朝气蓬勃,这样就显得其中那位穿大衣长裤的金发男孩更为突出了。
“米勒菲尔,你穿成这样就不热吗?”蒙特热情地揽过米勒菲尔的肩膀,笑嘻嘻地同周围打了声招呼,就拉着他去了绿荫下坐着休息。
一场沙滩排球打下来,本来汗淋淋的,但到浅滩里游一圈,整个人都瞬间干爽了,这便是这些贵族孩子最喜欢的夏日游戏。
米勒菲尔靠在树干上,拿了本书挡太阳,看上去怏怏的:“不热。”
如果光着膀子或是穿薄了,这些人肯定会发现他挺着的大肚子,父母说不定会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要他去医院,然后医院很可能把他当做小白鼠做实验。
所以,他宁愿穿厚一点。
如果今天不是奥菲利亚非要拉着他出来,说是介绍团队里的新伙伴给大家认识,他一定会像往常一样呆在自己的秘密基地,最近常呆的就是那条冰河了,这个天气呆着正舒服。
蒙特倒是习惯了米勒菲尔的冷淡,少年人也没有多的心思,跟他打了会荤话就跑去勾搭美女了,米勒菲尔终于落了个清闲,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倒也自在。
远远看了一眼跟在奥菲利亚旁边的那名少女,穿着洁白的长裙,裙摆随海风猎猎飞舞,此刻她正赤着脚踩在沙滩上同奥菲利亚用砂砾堆着一座小城堡,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高贵典雅的韵味,虽在玩耍,但她似乎存了心事,眉宇始终微蹙着,眼神里也含了些黯然忧伤。
这便是他们“狐朋狗友团”的新成员,几乎是颜值高家世好的都来者不拒,是当代二世主们处于金字塔顶的圈子。
说来米勒菲尔曾与她有过交道,少女名叫安琳,是当红的舞蹈演员,自十二岁时一出白天鹅红遍全国,加上她的姑妈是舞蹈界泰斗,更是一路走红粉丝扩张到了各个国家。在还没搬来托尼斯的时候,米勒菲尔曾与她有过合作,同台演出过几次,还曾被报导为金童玉女,天设一对。
只是不知这样一位档期几乎排到后年的舞者,怎么有闲心到托尼斯来了?
米勒菲尔懒得多管闲事,打了个哈欠打算睡一会,正晒得昏昏然的时候,他看到不远处有个老丈人正佝偻着躯干捡地上被人扔掉的空水瓶,有些疑惑,有资格在托尼斯居住的,除了像曼拉那样的仆人,几乎没有这么贫穷的人,如果他的贵族家的仆人,为何会在外面捡垃圾?
正疑惑时,头顶一暗,抬头便见哈利正拿着一瓶冰水灌了满大瓶,见米勒菲尔看向自己,顿时露出白晃晃的牙齿粲然一笑:“嗨,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米勒菲尔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继续观察者那位捡瓶子的老丈人,希望从中寻到新的灵感,毕竟对于他来说,这可是从未接触过的世界。
哈利注意到他的视线,在他身边坐下,道:“这是我最近盯着的可疑目标之一,想知道他的情况吗?”
米勒菲尔给了他一道目光,示意他有屁快放。
哈利眨了眨眼,噗嗤笑完后,才接道:“这人特别奇怪,家有金山银山却偏爱到处捡水瓶,黄昏的时候就将自己画的画装在瓶子里再扔到海水里,整日疯言疯语的,没人听得懂他在说什么,但只从我看明白自己的身份后,就大约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像是在等什么负心人。”
“但这些都是背景,让我注意到他的是,明明他才二十八岁,但看起来却有五十多的样子,而且没一天过去他就会增加一分老态,最开始我关注他的时候他明明看着也才四十多岁。”
米勒菲尔愣了愣,脑海里闪过一张熟悉的脸,他记得他好像叫那人师父,最后不知为何却又说他并不是自己真正的师父,这人的情况和他那位“师父”挺像的。
哈利又一口将水瓶里的水喝完,朝走到近前的老丈人道:“先生,我这里有个瓶子,您需要吗?”
老丈人目光很是空洞,回过头看着他愣了好一会,才将目光移向哈利手中的水瓶,点了点头,迟缓道:“谢谢,谢谢。。。。。。”
他低喃的谢谢二字,仿佛梦中呓语,走到面前后米勒菲尔才发现,这位老丈人整个人像是梦游般,神情恍惚,动作也有些僵硬,看着极不协调。
灵光一闪,米勒菲尔忽然叫住正要离开的老人家,问道:“能告诉我您的名字吗?”
老丈人的眼神飘忽了一会后才落到米勒菲尔身上,他愣了好一会,呢喃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自己叫什么。”
“。。。。。。”老丈人一遍遍重复着不知道,转身离开了。米勒菲尔看着他佝偻的身影模糊在晃眼的阳光下,不知为何,有一种积累下来的经验告诉他,突破口或许就在老丈人身上。
哈利枕着头就地躺在沙地上,道:“大家都叫他贝尔,这是他的姓氏,名字确实没人知道,就连警局都没有记载,仿佛他就突然出现在托尼斯,所有人都潜意识觉得本该如此。”
还差点什么。。。。。。
米勒菲尔想得头疼,心道水道桥自然直,便索性做起了佛系少年,懒洋洋地晒着太阳睡了一觉,再起来时已至黄昏,一轮硕大的蛋黄处在天海一线间还未完全落下,浪涛有一下没下地拍打在沙滩上,将人们堆砌的沙城堡冲平坦,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米勒菲尔坐起身看了一圈,四周已经没了熟悉的人,奥菲利亚他们有将他搞忘了!
正打算徒步走回去,转身是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熟悉的马车,沙曼飘飞间露出车内那人的身形,正慵懒地靠在抱枕上眺望远方落日,察觉到目光盈盈回望而来,视线相触时又无声移开,对驾车的马夫说了句什么,就见马夫朝米勒菲尔走到,恭敬道:“公爵大人有请少爷。”
米勒菲尔倒没再推拒,实在是路途有点远,走回去估计天都黑了,只好硬着头皮进了香车宝马内,坐于美人之畔。
瑞克也没与他搭话,叫马车驾车回去后,添了缕焚香,便靠在抱枕上闭目休盹,一头闪烁着碎光的银发披肩而下,浓密的羽睫覆在眼睑上,让人看不出悲喜。
灌入车内的微风拂起一缕头发,拂过米勒菲尔指尖,触手微凉,却如万千青丝瞬间将他捆缚着,呼吸都不自觉放轻了。
温润寂寥。
一路无言,直到回到庄园,下车时瑞克伸手扶了他一把,就恪礼地收回手,神态一如往常。
米勒菲尔今天穿了件从头罩到膝盖的大衣,如果不扶的话很可能摔上一跤,他轻声说了声“谢谢”,退到合适的距离,让瑞克走在前面。
母亲正在厨房和佣人一起准备晚餐,父亲正在翻看报纸,版面上映着熟悉的人像,正是今日才见过的安琳。一时好奇,米勒菲尔坐过去趴在沙发背椅上和父亲一起看报,这才知道事情原委。
原来安琳并不是抽闲来玩一趟的,而是不得不躲到这个清幽之地躲避外界的流言蜚语。
报纸上有条有序地讲述了安琳在十几岁的年纪这个叛逆期做的蠢事,甚至斥责她辜负姑妈对她的期望,她的姑妈虽未出声,但无形中也承认了这件事。后面还附上了安琳画着浓妆在夜店与男人亲密互动的图片,一扫清纯的外表。
十九岁的小姑娘,与多个男人纠缠,还有了身孕去医院堕胎,条条列列的证据罗列出来,即便是再强大的公关机构也没法处理这件事。
报道一出惊动全球,闪光灯下真的假的全都瞒不住了,将血肉淋漓揭露在好事者眼前,漫天的咒骂随即而至,在层出不穷的暴力言语下,安琳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可惜了这么好个孩子,看着有模有样,却不想做了这么多蠢事。”母亲将餐盘端上桌,扫了眼报纸唏嘘道:“说来我与她姑妈前几天还通过电话,听她说要另外扶持另一位侄女。”
米勒菲尔不置可否,他与安琳有过接触,安琳并不像会做出这些事的人,这里面肯定藏了什么隐情。
安琳出演的白天鹅他看过,还一度被惊艳,品德不高尚者是不可能跳出那么华美清丽的舞蹈,但股不染纤尘的气质是骨子里自带的。
但是是非非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身上都还纠缠着许多纠葛。
这几天瑞克都不常呆在庄园里,估计是见他没几天就得会王都了,所以托尼斯的贵族们争先恐后地前来邀请瑞克去他们家里做客,难得瑞克今天在洛尔卡的庄园吃晚饭,吃完饭后洛尔卡拉着瑞克诉了许久旧事后才放他去休息,未了还一副没谈完下次接着聊的样子。
夏夜蝉鸣声声,晚风微凉,米勒菲尔练了几首曲子,就趴在琴键上睡着了,不知为何最近总是犯困,一天恨不得睡上二十个小时,什么时候睡着的他自己都不知道,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睡在柔软的大床上。
月色倾泻而下,照亮房间内的布置,正是他的卧房。米勒菲尔晃神了好一会,闻到身上残留的那股冷香,才知晓应该是瑞克怕他受凉,将他抱回来的。
大概是夜色让人头脑也跟着昏沉,米勒菲尔几乎克制不住自己跑到瑞克房门前,匆忙得连鞋子也没穿,直到抬手正要敲门才回过神,心跳如擂鼓,连忙将手收了回去。
被黑暗冲昏了头脑,差点就要对门后那人说想你了。
明明就在面前,但思念却如浪涛般汹涌澎湃,无法宣泄,越是近在眼前,却越觉得遥不可及,如隔沟壑,即使表现地再平淡,心中却酝酿着灭世的暴风雨。
米勒菲尔站在门前许久,久到双腿发酸才失魂落魄地离开,他不知道的是,隔着一扇门,瑞克也正靠坐在地,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
这扇门就仿佛潘多拉的罪恶魔盒,谁也没有去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黑白天鹅是这个副本里最后一条主线了。
第120章 托尼斯小镇十八
米勒菲尔的成年礼如期而至。贵族们的礼仪十分繁琐,他们认为人生有五件大事,分别为:出生、成年、结婚、生子、死亡。
但米勒菲尔却觉得这世上其实只有四件大事,那便是:吃喝玩乐。但作为一名绅士,这个想法藏在心里就好。
今日一早,天还未亮伊莎美就将米勒菲尔从被窝里逮出来,招呼他去沐浴焚香,更换礼服,整理仪表,一通折腾下来天都大亮了,然而弄完这一切才只是开始,之后还要听授冠人讲许许多多成人后的道理,以及成人后应该懂的知识。
伊莎美兴奋地满脸红光,他儿子的授冠人可是闻名全球的瑞克公爵,说出去米勒菲尔此后下辈子但是仰仗这个就能无忧一辈子。她恭敬地将瑞克请去了米勒菲尔的房间,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今天米勒菲尔一改往日风格,穿了件银白色的燕尾礼服,知名裁缝专程定制,完全贴合了米勒菲尔的身量,只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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