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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蛛后的玫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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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红袍又下了几道简单的命令,然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就在这时,走出去的菲利斯回来了。
  “怎么样呢?”他微笑着问道,“这可是我花了不少时间才做出来的,希望您喜欢。”
  “所以七十二小时以后,他就会认我作主人了?”女红袍兴奋地看着戒指,用手指在上面摩挲着。
  “全心全意地,”法师轻轻地笑了起来,“若您想踢他,他只会跪下来亲吻您的脚。他会像爱我一样爱您的——也许会更超过一些。谁知道呢,您可是位女性,就像他的神明一样。”
  “他会像爱我一样爱您的”,菲利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直视着达维克的,唇边带着一抹微笑,却让卓尔感觉如坠冰窖。
  “那可真是……让人期待,”黛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没想到度假之前能收到这么棒的礼物,您一定是读了我的心吧。”
  “祝您有个美好的假期,”菲利斯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啊,抱歉,我得失陪了。合同改天再来和您商定,好吗?”
  “当然,也祝您一切顺利。”
  女红袍将手伸给他,年轻的法师在上面轻轻印下一吻,然后转身离开了。走了几步之后又折返回来。
  “啊,差点忘了。可以借用一下笼子的钥匙吗?”
  女红袍点点头,将钥匙交给了他。菲利斯打开笼子,走向犹如雕塑的达维克——黛娜最后一个命令又让他跪倒了,然后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没有动过。
  法师在他面前弯下腰来,抬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眼睛。
  “再见,达维克。”他用惋惜的语调说道,然后放低了声音,用着女红袍无法听见的音量,靠近卓尔耳边低语着。
  “——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然后他解下挂在卓尔腰间的匕首,对着女红袍亮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收进怀中。
  “驯服野兽的时候,剪掉指甲可是第一步。”
  “真危险,”黛娜拍着胸口娇笑起来,“多亏您的细心。”
  “时候合适的话,给他武器也没关系的。”法师回答道,“他会用生命来保护您的。”
  “这我可舍不得,”女红袍看着卓尔,用几乎是宠溺的声音说道,“你会好好活着,对不对?小可怜儿。”
  达维克看着菲利斯离开的身影,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熄灭了。
  “您不会抛弃我的,对吗?”他转向女红袍,用无助的表情看着她,“他不要我了……那我只有您了。请您千万不要讨厌我。”
  “怎么会呢,”女红袍又惊又喜地回答道,“躺下睡一觉吧,你今天一定累了。”
  达维克点点头,躺了下来,透过笼子铁条的缝隙,看着屋顶上的水晶吊灯。
  不管戒指的影响力有多大,七十二个小时之后,他一定会杀死这个女人。
  ——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了。


第37章 
  下午的时候,外面传来嘈杂声,有几个人进来搬起笼子往外面走去。达维克抓着笼子的铁条,勉强维持了身体的平衡。他被放到了一辆大车上。黛娜似乎真的对他非常上心,很快就让人拿来了巨大的纱罩,挡住了外面的光线。那辆车随即缓慢地移动起来。
  车子很快就出了城,沿着大路往西方走去。路不算颠簸,但却很长。达维克在笼子里尽量仔细地观察着四周,强迫自己把路线记下来。他可以看见女红袍的马车就在前面,车里似乎也只有她和那个叫茉莉的女仆。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他的目光所及灯火通明,看起来同样是座相当华丽的宅邸——应该是黛娜的别庄。卓尔又被一群人搬下了车,他默默地数着这些人的数量,意识到他们恐怕是巨大的阻碍。他现在被镣铐和笼子束缚着,而且手无寸铁,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了。
  女红袍派了几个仆人,剥掉他的衣服,用热水将他擦洗干净,然后换上了干净柔软的丝绸衣物。在众目睽睽下赤身裸`体让卓尔非常不舒服,但他还是被拷着,而且戒指主人就在旁边看着,他只能尽量做出配合的样子。
  尽管表现得十分友善,黛娜对他非常提防。在仆人们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连笼子也不会靠近。卓尔猜测她并不是非常强大的法师。这也并不奇怪,她是养尊处优的贵族,成为红袍法师的唯一理由就是家族的需要,这样的人在塞尔肯定不少见。
  不过,当达维克被“打理”完毕之后,她还是接近了一些,用赞赏的眼光看着卓尔,甚至还夸奖了他两句。也许比地毯要好一些,卓尔在心里评估着,这个女人大概的确认为他是她的宠物了。
  她对于茉莉可就没那么宽容了——尽管是唯一的贴身女仆,少女却一直被她呼来喝去。黛娜经常因为无关紧要的小事凶神恶煞地责骂甚至抽打她,然后一转头就和换了个人似的,又甜丝丝地对着达维克说话。
  简直就像童话里的后妈和辛德瑞拉,卓尔想着。他很轻易地理解了这件事。女红袍看着茉莉的时候,眼里是有掩饰不住的嫉妒的。她大概三十多岁,尽管妆容精致,美貌却已经开始消退了。她喜欢少女的美,把她留在身边,却又会在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忽然暴怒。这大概也是她痴迷于购买男性精灵奴隶的理由:在人类短暂的生命里,精灵的样貌是不变的,而达维克,作为擅长服侍女人的卓尔,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完美情人。
  第一天风平浪静地过去了。可能是认为路上的时间不算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到了第二天晚上,他的镣铐才被取下,但仍然被关在笼子里。女红袍将笼子放在她的卧室内,就在床旁边。她很少出卧室,除了三餐,大部分时间都在达维克周围流连。她总是在撒娇一样地要求达维克与她聊天,问他关于自己的事。
  达维克知道她喜欢听什么。他对她讲起魔索布莱城。关于主母,关于女祭司,关于那些卓尔女性如何掌握一切,并将男人踩在脚下的故事。黛娜听这些的时候,眼里闪着快乐的光芒,一脸神往。
  卓尔很明白,塞尔是属于男人的国度,在这里,黛娜·弗雷德里克这样的女人,尽管穿着红袍,却也只是陪衬者。她的家世、年轻与美貌是她最大的资本,她也许曾用这些在这座城市里短暂地呼风唤雨过。但属于她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她的父亲已经成了“前任市长”,而她对于男人们的控制与吸引力,随着她年龄渐长,也在迅速地消褪。如果运气好,她可以有个不错的谢幕,例如从她现在的追随者里选一个,成为他的妻子,用她剩下的资源与人脉令他的仕途一帆风顺。但舞台上的聚光灯将永远不再属于她了。她将一边忍受丈夫的谎言与背叛,一边为他生下继承人,并将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能爬到比父亲更高的位置上。
  真可笑。这些人明明就过着被掌控的人生,却还认为自己比起他人要高贵。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们才执着于可以被控制的奴隶吧。达维克看着她又一次暴跳如雷地把东西丢向茉莉,无声地冷笑起来。
  第三天他被放出了笼子。女红袍当然并没有给他武器,她入睡的时候他也会被重新关进笼内。但若时间是白天,她就非常放松。她会让达维克挽着她的手,到附近的林子里散步,陪着她用餐,或是为她读书。
  卓尔并不急于动手。他表现得像是一个只想讨她欢心的忠诚奴隶。没有她的命令他决不会擅自做任何事,但他会提议,做出为她考虑的样子,让黛娜认为那是她自己的想法。
  他提出的点子显然都很合她的胃口,女红袍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现在她会躺在达维克的膝盖上,让他脱掉她的衣服,为她按摩。达维克这么做的时候她会近乎痴迷地看着他的脸,抚摸他的手臂,有时候还会做些像是勾‘引他的举动。
  卓尔当然不会碰她,但他会表现出恰到好处的犹豫,好像他不这么做只是觉得僭越,而不是对她没有兴趣。他会长久地凝视她,想象她死去的模样,这会让他不由自主地露出微笑,而黛娜对此非常高兴。
  他终于等到了合适的时机。在第三次按摩的时候他与她聊起了关于性`爱的话题,讲到如何获取更大的快感。女红袍听得有些脸红,咯咯娇笑,坐在床上用脚尖一晃一晃地踢他,骂他是个小色胚。达维克一抬手就捞住她的脚吻了上去,心不在焉地想还好这女人是天天洗澡的。
  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黛娜果然不笑了,她眼睛里水汪汪的,嘴唇微微张开,胸口一起一伏的样子。
  “您想试试吗,我的主人。”卓尔轻声说道,“来一点特别的‘按摩’,只要您允许——我只会用手,当然。”
  “只许用手哦,”女红袍对他抛了个媚眼,“别打别的主意。”
  达维克点点头,他快抑制不住呼吸了。当然,黛娜又一次将这理解成了兴奋,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达维克靠近,唯一的警惕就是将戒指又往指缝的方向推了推。
  卓尔伸出手,贴近她的咽喉,一脸诚恳地解释着他的意图,然后才把手指卡了上去,另一只手则向下探入她的裙底,开始缓缓地移动起来。
  女红袍发出舒服的鼻音,她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眼睛也开始闭上了。达维克冷静地动作着,同时渐渐加大了卡着她脖子的力度。女人的脸因为兴奋和窒息涨得通红,不由自主地扭动着身体,磨蹭着达维克放在她私‘处的手,丝毫没有意识到卓尔的计划。
  事情就这么发生了,轻松得难以置信。达维克内心没有感受到任何抗拒,只是用力地合拢了手指,直到听见轻微的“咔嗒”一声。
  黛娜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然后就软了下来。卓尔一松手,她就仰面躺在了床上,后脑磕在床上放着的精装浪漫小说上,发出“咚”的一声。女红袍仍旧睁着眼睛,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只有身下传来一阵失禁的臭气,证明她的身体已经不再有意识控制了。
  达维克转过身来,有些惊讶地发现他并不是屋子里唯一一个活人。茉莉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她,手一松,手里的东西掉了一地。
  卓尔暗骂着自己的不小心,这下可真的麻烦了。他全心全意都放在提防她的法术上,竟然没意识到应该先排除掉其他人。谁知道少女只是愣了一瞬间,就开始大声地哭叫起来。
  “对不起,夫人!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啊——疼——好疼啊——求求您别打了!”
  她一边对着卓尔比了个“没事”的手势,然后一边尖叫得更大声了。达维克立刻明白过来:黛娜脾气不好的时候,仆人们都会躲得远远的,谁也不会在这时候进来找事。
  这个场面唤起了他的回忆:小村落里说着卓尔语的姑娘们,阿尔瀚那·阳光,贾斯帕先生和阿什丽,当然还有红袍法师“埃德温”。突然涌上心头的蜂蜜酒一样的滋味,让他既想笑,又想哭。
  他定了定神,对慢慢停止尖叫的茉莉做了个手势让她靠近,然后小声商量起逃脱的办法来。
  半个小时之后,达维克把换上长袍的尸体横抱着送上了马车,听见茉莉在不远处抽抽嗒嗒地和仆人们交代着事情。“夫、夫人说……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回……回来之前,她的屋子谁也不许进。”
  达维克安静地坐在车里,对面是黛娜已经开始僵硬的尸体。过了一会前面传来了茉莉策马的声音,然后马车缓缓地动了起来。
  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当对少女说出“你爷爷在哪,我送你去找他”的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不会驾车这个事实。现在反而是他坐在车上,由茉莉载着他回城。
  ——搞不好我才是那个灰姑娘呢?
  卓尔无奈地笑了笑,看了一眼对面的尸体。女红袍的双手拢在一起,合在胸前,上面的巫师戒指闪着柔和的光芒。
  卓尔犹豫了一下,将戒指取了下来。他不知道这东西为什么没有起效,但也许他应该留着它。
  这是一个警告,而不是一个纪念。他对自己说道。


第38章 
  卓尔感觉到疲惫。连续几天睡在铁笼子里并不能让他完全休息过来,他靠着车厢壁,想强迫自己睡一会,大脑却擅自活跃起来。
  他当然还有一个人要报复。杀死菲利斯比杀死黛娜很显然要难得多,但也并非不可能。
  一半的他想象着匕首划过菲利斯的颈侧,或是刺入他的胸口,让血液染上他的红色长袍,这画面给他带来一种快慰的感觉。而另一半的他却模糊地想起蓝焰赌场来。那里是设置着反魔场的,意味着这种技术在这里很常见。也许他应该在那里伏击法师,将他带往类似的地方,然后囚禁起来。他想用匕首抵着菲利斯的咽喉的同时,进入他的身体。他会在法师身上留下更多的标记,用精`液灌进他的后‘穴,直到那里再也盛放不下而满溢出来。他会令法师在他身下呻吟婉转,为了逃避或索求快感而舍弃尊严,哭泣着向他祈求一个结局。
  达维克苦笑起来。即使摆脱了戒指的控制,他似乎依然留恋着菲利斯的身体。然后他依稀想起来,在他们几次交媾的时候,法师其实并没有戴着那东西,甚至平常的大部分时候,戒指也都是放在床头的。
  菲利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一直戴着那枚戒指的?他想不起来了。但却有种淡淡的安心感,跟强烈的倦意一起涌了上来。
  他被茉莉叫醒的时候,太阳已经开始西斜了。卓尔跳下车,看着周围的场景,不由得呆住了。他们现在身处城外一处非常偏僻的地方,按理说他不可能来过,他却的确见过这里——这是他护送米凯莎到的那座古旧神殿,现在的疫病隔离所。
  “你爷爷在这里工作?”
  “噢,不是的,”少女摇摇头,“他家里主人很好心地给他放了好几天假,他来信给我说我可以到这个地址找他。”
  茉莉敲了敲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慢慢地开了锁。门一开少女就愣住了,然后又哭又笑地扑进开门人的怀里。达维克在旁边也愣住了。这次开门的并不是半精灵,而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老人,他知道他耳朵不太好,听不懂卓尔语,而且不能说话——
  老人缓缓放开了孙女,抬头看着他,眼神里全是惊喜和感激。
  “您、真的做到了。”他用极其古怪的音调,不太流畅地说着。
  达维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带着自己也结巴起来。
  “你,你,你会说话的啊?”
  “尼科尔先生——不、菲利斯、他让我叫他、菲利斯,”老人艰难地选择着词汇,“找到办法解除了诅咒。是、法师会的诅咒。他们、不喜欢会泄密的、奴隶。”
  卓尔抓着头发,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那他人呢?”
  “他说、明天会来。”老人开心地笑着,“他说您、这几天、也会来。说您、去救茉莉了。”
  达维克伸手捂住脸,狠狠地呼吸了几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还说了别的什么吗?”
  “他说、留了东西给您。希望您拿走、明天早上和我们、一起离开。还说、如果他、赶不上、也不用等。有一位、半精灵的先生、会来接、我们。”
  老人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屋内。
  “他的房间、我带您、过去。请您、好好休息。晚饭时我会来、叫您的。”
  达维克头昏脑胀地被他领着往里走,到了一间非常朴素的卧室。没有窗户,里面除了床和一张桌子以外什么也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尽头。桌上放着蜡烛,却没有点着,屋子里一片黑暗。
  “您需要、火柴?”
  “不用了。”卓尔走了进去,“我看得见。”
  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独自坐了一会,然后想起了老人说的菲利斯留了东西的事。桌子没有抽屉,床下也是空的,他甚至把床垫和枕头都翻过来看了看,除了打了三四个喷嚏和找到几根亚麻色头发以外,一无所获。
  然后达维克恍然大悟了。他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红外视觉上,很快就发现墙上有一处地方发出淡淡的红光,代表那里的温度比旁边要高。伸手摸上去只是和周围一样的砖块,却暖暖的。卓尔在上面用力按了一下,果然有一个小小的抽屉弹了出来。非常小,几乎算不上抽屉,只是个盒子而已。
  最上面放着的是他的蜘蛛挂坠,下面的匕首已经恢复成了没有任何标记的样式,但卓尔仍是一眼就认了出来。匕首旁边是一个黑丝绒的袋子,是当初他卖出那根法杖的时候,对方给的装金币的次元袋。里面的两万金币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装得满满的魔杖、卷轴和药水。上面都贴着详细说明的字条,显然不是给认识这些东西的法师准备的。而那个放了钻石的小包也在里面。
  达维克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的,却有种强烈的不安压制了其他的情绪。他将这些东西收进怀里,继续往下看:是那本精装的童话书。
  书里在辛德瑞拉的故事那一页,夹着什么东西。卓尔抽了出来,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他把面具贴到脸上,拿出匕首。金属的反射面里,精灵青年阿尔瀚那·阳光一脸迷惑地回看过来。
  盒子的最里面是一本小册子,达维克将它取出来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一本羊皮封面的笔记,已经很陈旧了,里面用看不懂的密文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小字,只有后面的空白页留下了他看得懂的通用语。是菲利斯的笔迹,只有一句话。
  “永别了,辛德瑞拉。”
  卓尔跌坐在地上,那种强烈的不安变成了确认的恐惧。
  法术笔记应该是任何一个法师永不离身的东西,菲利斯离开这里的时候却没有带着它。
  他冲出房间门,找到老人,语无伦次地大喊着。老人困惑地看着他,试图理解他的问题,但却回答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菲利斯是大概四天前将他带到这里,然后离开的,之后没有回来过,他一直躲在这里等待,没有人来,自然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我要出去一下,”达维克没有办法再听下去了,“不用等我吃饭了!”
  他丢下这句话,在老人和孙女诧异的目光中夺门而出。
  卓尔还没进到城内,就已经感觉到了变化。城门口的警备被好几倍地加强了,但进出的人却明显少了很多,而且几乎每一个看起来陌生的面孔打扮都会受到盘查。但达维克带着精灵面具,又穿着有黛娜·弗雷德里克家族纹饰的制服,守卫连问也没问就放行了。
  他想了想,首先到市集去了一趟。那里也变得门可罗雀,明明是黄昏时候,却只有几个摊主,而且都准备收摊了的样子。卓尔逮着一个看起来藏不住话的,买了他几件东西,就势和对方攀谈起来。
  原来这里每年会举办一次为期半月的奴隶拍卖会,许多外省的奴隶贩子也会带着他们的“商品”过来销售,规模在整个塞尔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今年的拍卖会原本预定开始于三天前。然而就在开始的前一天晚上,所有“库存”的奴隶,大概有数百人,一个不留地全都被放走了。城门的守卫遭到袭击,据少数活下来的那几个守卫称,攻击他们的是一支武装精良的小队,为首的是一名野蛮人和一名半身人。而那些被放出来的奴隶,在顺利通过城门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事情还不止如此。当地知名的奴隶主,几乎在那一夜全部被暗杀在床上,而下榻于旅馆的外省奴隶贩子也被一把火烧得死伤九成。这显然是一次准备充分、极有针对性的偷袭。
  法师会很自然地进入了警戒状态。当天清早,市长与八名议员极其罕见地齐聚一堂,准备召开紧急会议,商讨下一步对策。然而就在那场会议上,有人在会场引爆了烈性炸药,在场的全部高层非死即伤,整座城市立刻陷入了瘫痪状态,直到今天才稍微有了些秩序。
  “以后再也没人敢来这里做生意啦,肯定是外省的竞争者搞出来的嘛。”摊主斩钉截铁地下了结论,“您瞧,炸掉会场的那个叛徒,据说就是个外省贵族。”
  “嗯,是,是啊,说不定。”卓尔心不在焉地回答道,“那个叛徒呢?有没有供出什么来?”
  “没有,死了。”摊主摊了摊手回答道,“听说不是被炸死的,但是被塞尔骑士抓住了没逃掉。他们早上把他挂在中心广场了,说是做个警告。”
  达维克顿时觉得夕阳刺眼得要命,他忍着天旋地转,找个借口离开了。
  卓尔找到一个阴凉的角落,缩在那里喘了一会气,才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广场就在市集不远处,他应该去看看的。
  ——他必须去。
  中心广场的中间是个高台,平时应该是做聚会用的,这时候立起了一根木桩,上面钉着一具尸体,旁边则有个布告栏密密麻麻地写着什么——大概是罪状吧。
  死者的红袍被剥掉了,穿着普通的囚衣,显然他们觉得不能让这个叛徒继续玷污红袍法师之名了。
  达维克掏出隐形术魔杖对自己用了一发,然后摇摇晃晃地向前走去。他花了很长时间才挪动到附近,抬头看着木桩。
  死者有着亚麻色的头发和非常白‘皙的皮肤。尸体显然是做过防腐处理了,他的脸依然保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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