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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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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看他是修剑的奇才,却久久不得志吧。”谢玄阳在遇见白祈杉的第一天就看出了他的天赋,原以为他会在不久后偶得奇遇修剑入道,却没想白祈杉的卦象变了。谢玄阳心觉如此下去不知白祈杉何时才能摸到剑道,不如他来推一把。
  谢玄阳垂眼看着自己手中的剑,过了一会儿又道,“或许,也是想让此间多一个修习纯阳剑的人。”
  他一直都知道,此世之中唯有他一人纯阳紫霞心法,只有他会这北冥剑气。除了他无人知晓此剑法中的玄妙,未免太过可惜,因而他才会在心觉自己未到收徒之能时就教授白祈杉。
  “纯阳剑?”友人问道,“我以为,你修的是与我相同的无情剑道。”
  他们同练剑论剑已时日很久,不难看出两人的剑法中存在相似之处。若是看两人的起手与基础剑法,近乎所有人都会以为他们修习的是同源剑。只不过谢玄阳着重剑意,擅长以气为兵,以剑为辅,气行于剑。而他友人则是相反,着重剑形,以剑为主,以气为辅。
  “无情剑道?我不知。”谢玄阳修习的剑法是由他父亲传授于他,父子两人修习的是同源纯阳剑却又不同。纯阳剑分为剑气两宗派,他父亲专习剑宗,而他专习的是气宗。“比起我的紫霞北冥剑气,另一种剑法与你的无情剑道才是更为相似。”
  友人一听便来了兴趣,“哦?”
  “那剑法与我所习之剑同源,名太虚剑意。”谢玄阳说着摇了摇头,又道,“我父亲修习此剑,可惜他现已不在此世了。我不知这世间可还有人会太虚剑意,幼时也未曾听父亲提起可有将它传于他人,也不知何时能让你见见。”
  “见到是缘,见不到便是天意如此。”他这位友人到不是很在意谢玄阳口中的剑法。
  虽友人这么说,但谢玄阳心中还是觉得有些可惜。他能看出他这位友人近日来的修炼遇到了瓶颈,若友人能见见纯阳剑宗的太虚剑意,说不定能破了瓶颈更上一层。此事一直压在他心底,就连指导白祈杉剑法时都时不时叹一口气,心想要是他父亲还在此世或是他习剑是也学些剑宗的招式就好了。
  这也是想想罢了,谢玄阳的父亲极其严格,就算当初谢玄阳提出要学太虚剑意他也不会同意。在没有将气宗剑法学到大成前同时学令一宗剑法,一心二用这事在他家是绝不允许的。
  “师、玄阳,你还会有烦心事?”白祈杉见谢玄阳如此不由问道。谢玄阳从来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就好像没有事情可以难倒他,这还是白祈杉第一次见到他的愁容。
  不过美人即便是愁容满面也是美人,谢玄阳这容貌要不是他本身有实力在,一旦走出天衔宗不知会有多少外界修士抢着将他掳去做鼎炉。白祈杉与谢玄阳做室友这么久,当然知道谢玄阳这张脸能给人多大的冲击,还亏得他对男人不感兴趣,不然早就被谢玄阳勾掉魂去。
  当然这话他是不会和他这位有师父之实却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他师父的谢玄阳说的。就算是说了,他这位室友肯定又会说出“开什么玩笑,你比我更好看”“我只是个普通人”之类足以气死他的话。
  白祈杉长这么大从未见过如此无自知之明之人。
  “是人总会有烦心事。”谢玄阳叹道,“我不过是个普通人,当然也有。”
  白祈杉不知道能发出那种可怕剑气的人哪里普通了。
  自从他跟谢玄阳修剑后,发现谢玄阳所修之剑难度高到可怕,光是看谢玄阳默写下的心法秘籍白祈杉就头晕到不行。
  什么道可道非常道,太极本无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天地同归,大道纯阳。本不远离,身还不见。炼之功若成,自然凡骨变。要是没有谢玄阳给他解读,就算是让白祈杉对着那秘籍看个十年八年都读不出个所以然来。
  白祈杉敢说能将这种剑法练到发出那种程度的剑气级别的谢玄阳要是普通人,那这世上就没有不普通的了。
  “所以,是什么能让你这…心烦?”白祈杉憋下想要反驳谢玄阳那普通人理论的话,生生咽了口气。
  “那是……”
  “当然是你这个蠢如鹿豕的徒弟了。”白祈杉还没听清谢玄阳到底哪里心烦,自己就被一声冷嘲给刺得忿火中烧。
  不用看白祈杉就知道来人是谁,肯定是那个自从听到谢玄阳要指导他习剑后就一改常态,怎么都看他不顺眼的莫凌烟。
  “呵,你又知道?”白祈杉脸色一冷,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抬高下颌用眼角看着来人。这该死的莫凌烟也不知是不是在兽潮里被发狂的灵兽撞了脑袋,还是弄丢了师兄被他师尊给揍了顿,总是想着法子在谢玄阳面前诋毁他。白祈杉现在一见这人就白眼相看,想学着符盛的暴力样把他压在地上打一顿。
  他嗤笑一声,“你当你是玄阳肚子里的蛔虫,他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和玄阳可是亲同手足的好兄弟,和你这个刚收下不久的陌生徒弟怎同?”莫凌烟冷哼道。他就是看这白祈杉不顺眼,也不知道是什么鬼来头竟然能让谢玄阳主动提出教授剑法。他和谢玄阳认识这么久还没有见识过他完整的剑法呢!凭什么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白祈杉能捷足先登?
  “呵呵,我还是玄阳同寝共眠的室友,你呢?天天住在山上。”白祈杉抱胸冷笑道。
  “你你你你——!”莫凌烟找不到词反驳,心中一时间憋屈极了,气得脸都要发红,“我不跟你吵,玄阳说!”边说边想,要不是谢玄阳在场,他肯定要拔剑让这个白祈杉哭着喊他师兄。
  谢玄阳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就对上的,好像他们从灵雁崖回来的路上就这样了。或许是他们两人天生不对头?
  他曾听人说过,这样的两人虽面上看起来不对头,但往往关系时最好的,就算是打架也常是他们交流感情的方式。因此见两人不分缘由的吵闹,谢玄阳也乐着看。只不过没想这次他两将火线导到了他身上。
  谢玄阳听莫凌烟这也一说也是一愣,“我?”他支着下巴回想了下两人吵闹的内容,“我还未有收徒的能力,不是祈杉的师父。”
  莫凌烟见状心中一乐,笑得露出八颗白牙,他又找到损白祈杉的话了。谢玄阳不承认他是白祈杉师父。
  正当他重振旗鼓,准备与白祈杉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他又听谢玄阳说道,“你们两个都是我重要的友人。”
  “听到没?重要的,友人。”白祈杉顿时趾高气扬起来,看得莫凌烟咬牙切齿,浑身的血液要烧开了了似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踏踏几步就冲到了白祈杉身后,一脚踹中白祈杉的屁股,“得瑟什么?明摆着我更重要。”
  “你踢哪里?!”白祈杉被踢得脸色都发青了起来,额上突起条青筋跳个不停,“流云!”他怒叫一声,再也控制不住扑了过去与莫凌烟扭打了起来。
  眼前想幼童一样扭打的两人看得谢玄阳忍不住发笑,“你们两个…好了,别打了。凌烟,你先说说此次来找我有何事?”
  莫凌烟是内门弟子,从灵雁崖归来后不久便筑基,到现在已是筑基二期的修士了。谢玄阳看他的修为近日就会进为筑基三期,这时候该呆在剑峰中准备进阶才是,又跑来外门来找他肯定不是闲来无事来串门。
  两人相视互瞪了眼,冷哼着分开整理因扭打而乱了的衣着。莫凌烟对白祈杉翻了个白眼,转脸面对谢玄阳却是立马换成了副表情,难得严肃正色了起来,“找你帮忙,这任务还是我从道峰师兄手里要来的。你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件事?”
  “你说我们来入宗时遇到的生尸人?”谢玄阳听莫凌烟一提便知他说的是哪件,能让莫凌烟露出这幅神态的也只有那件至今未抓到始作俑者的事了。
  “对。”莫凌烟点点头,“各宗门还是没找到那人。近日在北辰境内一山庄附近又发现了类似的尸人,但与我们之前见过的又有不同之处。我想,处理这事最好是你随我同去。”


第14章 
  德义山庄坐落在北辰西北地带,背靠北辰最大山群武邑山脉,山庄依山而建,与岩山融为一体,其中更有山溪瀑布贯穿。其建筑群极大,与其说是个山庄不如说是座城。
  而这座城由北辰武林世家岑家所有。
  “这样的地势怎不被当作军事要地?”谢玄阳在看到德义山庄的轮廓时就有了这样的疑问。
  因为他爹是位将军的关系,谢玄阳是学过一些军事知识的,小时候启蒙的书籍都是兵法谋书。虽不是非常精通,但他还是知道像武邑山脉这样易守难攻的地势无论在哪个国家哪个朝代都会是被朝廷极为看重的地方,更何况武邑山脉临近西凉,也算是边界地带,北辰朝廷就算再傻也会派重兵驻守才是,怎会成了江湖人士的山庄?
  谢玄阳光是看山脉走向甚至都想出了北辰朝廷本该布下的兵力部署。
  “你还知道军事要地兵力部署?”莫凌烟对谢玄阳的学识认知又刷新了一次,不过他转念想起谢玄阳他爹是位将军,谢玄阳对军事了解也就不足为奇了。“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北辰的江湖势力颇大,朝廷在他们的面前还得低头做小。”
  有这样的朝廷北辰竟然还没被灭?谢玄阳心觉诡异,他虽不太了解朝政,但他在西凉三皇子府中暂住时也从三皇子那里听到过些各国间的情况。九华大陆四国鼎立,各国间看似和平相处其实暗流涌动,只要一国显出劣势立马就会被其他三国围攻试图吞并。若是北辰朝廷真像莫凌烟所说的那样,岂不是早就被虎视眈眈的其他三国吞了?
  可见北辰朝廷的兵力并不弱,甚至很强大足以与其他三国制衡。
  “北辰的支柱世家呢?”谢玄阳问道。他还记得当初不管是莫凌烟还是三皇子都与他讲过,九华四国皇室背后都有个与修仙大宗做联系桥梁的世家,有这样的世家做支持朝廷又怎会显弱?
  “你说的是北辰安氏?”莫凌烟回想了下,一双剑眉微微皱起。他发现他身为西凉世家的嫡系大少竟从未了解过北辰安氏的情况,除了知晓安氏人善预言、常出窥见天道命运之人外,他对安氏一无所知。
  他摇了摇头,实在想不起安氏的信息,“不是很清楚安氏的情况,他们很少与其他三国的世家往来。”
  “看来这北辰的情况复杂的很。”谢玄阳心里叹了口气,这北辰的情况都不清楚,那处理尸人的事情是更麻烦了。
  谢玄阳等人为天衔宗修士,天衔宗又是西凉背后的修仙宗门,因而他们行走于凡间时用的是西凉人的身份。但北辰与西凉的关系算不上好,两国间不管是朝廷还是支柱世家都很少往来,他们用西凉人的身份根本无法在北辰行走自如,混入这德义山庄是难上加难。
  正当几人对如何混入山庄一筹莫展时,一队车马敲着锣打着鼓向他们走来。这队车马披着红绸挂着红花红灯笼,马车窗上和车队中运送的物箱上都贴着艳红的喜字。护送车队的人很多,个个都穿着喜庆的红袍。跟在车队后的还有好多群众,他们脸上红光满面,看着就知他们心中有多欢喜。
  “这是哪家接亲啊?排场这么大。”莫凌烟拉住位跟在车队后的老大爷,笑嘻嘻地问他。
  莫凌烟这人样貌也是顶好的,虽谈不上谢玄阳那等级的绝色,但也是个风流倜傥的少年,让人看着就觉得是个活泼的好小伙,生不出排斥来。
  老大爷见了也是笑眯眯地回他,“哎哟,小伙子外地来的吧?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今儿个可是安家大小姐和岑家家主的大好日子。岑家家主和安大小姐那叫郎才女貌,俩人结缘的事儿整个北辰都传遍了,连小曲儿都编了好几首呢。”
  说着他从手里拎着的篮子里抓了几把塞进莫凌烟的手里,“拿去拿去,吃着喜糖沾沾喜气。为了这喜事岑家设下酒桌,大宴三天全江湖侠士。”他看了看莫凌烟等人,“我瞅着你们的样子还是几位少侠,进岑家还有酒吃。”
  “我们没喜帖,这酒估计是吃不成了。”莫凌烟语气中带着遗憾。
  “这你就不懂了,岑家主可是说过宴请所有前来观礼的侠士,才不要什么喜帖嘞。”老大爷拍拍莫凌烟的肩,又推了他一把,“走走走,咱们一起吃酒去。”
  “玄阳,你说呢?”莫凌烟被推着向前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谢玄阳。
  “去。”谢玄阳点头道,“我们初出江湖不久去吃这趟酒说不定能结交些前辈。”他说话时的样子就好像真的是初出茅庐的少侠,话语中流出一种青涩又故作沉着。
  两人对视一眼便知道他们想到同一点去了——以吃喜酒的名义混进德义山庄再在三天内偷偷进行调查。
  他们跟着队伍来到德义山庄门口,那里也有一队人。这些人同样身穿红衣,站在最前的是位青年,他乌黑茂密的发丝用红冠束起一丝不乱,一双深邃的桃花眼中透着犀利的神光,他身材高挺健颀,一身新郎喜服衬得他更是品貌非凡。
  只不过这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进行喜事。谢玄阳跟在闹喜的人群中打量着这群迎礼的岑家人,这些人虽然穿得喜气洋洋,但面上都是统一的面无表情,光看他们的脸还以为接待的不是新娘而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人。
  这岑家主并不是像那老大爷口中说的那样欢喜这份亲事,谢玄阳心中确信。
  就在他打量着岑家主时,突然两人的眼神撞上了,那位岑家主便是一顿。
  “怎么了?家主。”岑家主身旁的人见状问道。
  “没什么。”岑家主答道,他平淡地将视线转向被喜婆搀扶着走下喜轿的新娘。
  新娘安大小姐没有盖上红盖头,而是直接露着面容。她画着红妆,黑亮的青丝挽成垂鬟分肖髻,上戴着镶玉衔珠的金冠。她手腕上戴着一个赤金长命锁手镯,那肤如凝脂的手轻捻着裙露出小半个红绸攒珠的鞋头向新郎走去。
  她的眼睛很美,双眸清澈明亮,与岑家主对视时晶光粲烂,仿佛眼中的情谊多得都要溢出来。
  “冉冉。”岑家主向她伸出手,面容却还是紧绷着。
  安大小姐看着岑家主的手,眼中似乎晶光闪动了一下,她抿了抿红唇,慢慢松开衣裙将手放入岑家主的手中。
  忽的,她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睁大了双眸,飞快地转头看向闹喜的人群。她想要撤回自己放入岑家主手中的手,却在撤离的那一刻被他扣住了。岑家主的手劲很大,扣得她连骨头都发痛了起来。
  “冉冉,吉时快到了。”岑家主道,他拦起新娘的肩,亲密的动作让旁人看了心里直发甜。
  安大小姐被拦着向内走去,她的胸口急促地起伏了几次,在被完全推入山庄门内时她猛地回头向人群张了张嘴。
  “安大小姐看来很舍不得安家人呢。”
  “新娘嫁人都会这样吧,我家婆娘当初还大哭了场。”
  “毕竟是养育了她的家嘛,哈哈。”
  闹喜的人们嬉笑着讨论着安大小姐刚才的动作,他们纷纷猜想她是想说些与安家人告别的话。
  谢玄阳听着他们的言论微微垂下眼。他知道,方才那位安大小姐想说话的对象并不是安家人,也不是她曾经认识的任何一个人。她想说的话也不是什么告别留念的话,而是——
  救我。
  这位安家大小姐在求救,向他,一个从未与她见过面的人。
  这个岑家有问题,还是个大问题。谢玄阳定定地看着地面,缓慢地握紧拳头又松开,他无声地呼出一口气,侧头与身边的莫凌烟低声说道,“进了岑家,千万小心。”


第15章 
  谢玄阳莫凌烟随闹喜人群进了德义山庄,以初出茅庐的少侠身份两人是无法进入内庄参加主宴席的,只能与大部分闹喜人一样坐上外宴的桌上,直到天黑都没能再见到两位新人一眼。
  闹喜的大都是江湖人,行为处事放得很开,宴上到处是敬酒斗酒的人们。
  这样的场景谢玄阳一向无法应对。他从不饮酒也很少参加宴席,面对劝酒的人不知如何是好。不过好在他身边还有个莫凌烟。
  莫凌烟是西凉莫氏嫡系大少,自小参加过的宴会指不胜偻,常年下来酒量自然很好,应对来人替谢玄阳挡酒之类的事做起来十分顺手。
  谢玄阳不喝酒却也被酒味熏得头疼,他揉了揉太阳穴找了个借口离席,出去透透气。他漫步在庭院的楼廊里,微凉的空气带走了他脑中的沉气。
  一阵夜风吹过,他听到楼廊的尽头似乎有抽泣声传来,隐隐约约若有若无,若不仔细听很容易将它当作风声。
  这条楼廊很长,也不知通向庄内的哪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条楼廊再往前一段距离绢灯竟没有点亮,光凭谢玄阳所站处幽暗的灯光无法照亮整个楼廊。前方的廊道黑漆漆的,就好似不知名怪物张开的巨口,从那巨口中传来的泣声诡异极了。
  若换做是旁人早就心里发毛半软着腿跑走了,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谢玄阳。谢玄阳是个修士,他在入天衔宗之前就已经因家里人的关系与鬼怪打过不少交道,见过稀奇古怪的事多了去了,现在不过是阴暗廊道中传来的泣声根本无法让他起害怕的心思。
  谢玄阳面不改色地看着廊道,想了想决定去看看那声源处到底有什么。他与莫凌烟两人来这德义山庄本就是为了调查,一点异样他都不会放过。
  他起步走了进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看到了一片由山石摆成的假山。今夜的月光很暗,他借这月光看过去竟觉得那山石色有些发红,像是干枯的血液。谢玄阳看着一愣,走了过去再一看,那颜色原来是土红色。
  “呜。。。呜……”
  那断断续续的泣声正是从这片假山后传来的,谢玄阳沿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走过去,眼前出现一个转角。这时那声音消失了。
  谢玄阳眯了眯眼,突然转过转角。
  “啊——!”
  转角后是个很小的角落,那里跌坐着一个三四岁样的小男孩。他身穿赭色长衫,上还有用金线绣出的小鹤。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圆圆的眼睛红红的流露出惊恐的神色。
  “不、不要吃我!”小男孩看起来被吓到了极致,不但说话的声音在抖,他全身都在不断颤抖着。他显然是将突然出现的谢玄阳当作了怪物。
  谢玄阳见是个孩子,心里不由一松。他揉和了表情向小男孩露出一抹友好的笑。谢玄阳本就长得好看,月光下的面容配上浅笑落到不知世事的小男孩眼中瞬间让他删去了刚刚臆想出的怪物形象,以为自己见到了落入凡间的仙子。
  “仙、仙子姐姐。”小男孩呆呆地看着谢玄阳的脸,因惊吓而惨白的小脸渐渐发了红。
  “我不是姐姐。”谢玄阳蹲下身来,摸了摸他的脑袋。小男孩的头发又软又滑,手感好极了,谢玄阳忍不住又摸了一把,“我是哥哥。”
  “哥哥?”小男孩歪了歪脑袋,凑近谢玄阳嗅了嗅,发现他身上的确没有小姐姐们的胭脂香味。但这样小男孩还是不相信,伸出手拍到了谢玄阳胸口,肉肉的小手在他胸口摸来摸去,手下硬邦邦的感觉让那张小脸都揪了起来。
  “好吧,仙子哥哥。”小男孩撅起嘴很不情愿地说道。
  “你怎么一个人呆在这里哭鼻子?”谢玄阳将小男孩从地上抱了起来,这个时节地上已经很凉了,以小孩子的身体坐久了很容易大病一场。他托着小男孩的大腿让他坐在他的手臂上,另一手扶着小男孩的背。
  “我才没有哭鼻子。”小男孩抱着谢玄阳的脖子奶声奶气地说道。
  “好吧,没哭鼻子。”谢玄阳轻笑了一声,那声音又让小男孩红了把脸。“你带在这家里人可是会担心,我送你回去可好?”
  “不好!”小男孩一听顿时提高声音大叫,“我不要回去!爹、爹爹才不会担心我,他要新媳妇,才不会…。呜…才不会要七七了呢。”说着他嗓子发哽,抽了抽鼻子又小声哭起来,“七七最讨厌爹爹了…。呜呜…。”
  娶新媳妇?这德义山庄里今天成亲的只有那位岑家主,这么说这小孩是岑家主的孩子?在外庄都能撞见岑家小少爷,谢玄阳不知自己是这算不算自己运气好。
  “娶新媳妇不等于不担心你,哪个爹会不要自己的儿子?”谢玄阳扶着小男孩背部的手轻拍了拍他,将他脸上的泪珠抹去。
  “他、他就是不想要我。”小男孩呜咽道,将自己的脸埋进谢玄阳的颈间,“反正我不要回去。”
  谢玄阳无声叹了口气,“那七七跟我去前厅好不好?”在低温的夜间小孩留在室外总是不好的,就算小男孩不想回去,他也得将他带进室内。
  小男孩没做声,谢玄阳便当他同意了,将他抱回了宴中。
  莫凌烟好不容易摆脱喝酒喝换了的众人,还在想自家友人去了哪里,就见谢玄阳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上还抱着个孩子。那孩子锦衣华服,一看就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他不由调笑道,“玄阳,你这是从哪家拐来的小孩?”
  岑家少爷。谢玄阳做出嘴形无声地与莫凌烟交流。
  莫凌烟心领神会,这个孩子将会是他们调查德义山庄内庄的路引。他们现在虽进了山庄,却无法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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