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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莲_古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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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形针,化有形为无形。
  仿佛千万年之久,融正睁开眼,地上除了无形针,空无一物。
  他最疼爱的小儿子,仿佛从未来过这个世上。
  融正心灰意冷,捡起无形针刺入自己的咽喉。
  ……
  待纯阳赶到时,融正已如一缕青烟般消散。他惋惜般深深叹了口气,心里的怒气越来越盛,重月却嗤笑一声,转身欲走。纯阳挡住他的去路,呵斥一声,“重月,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做什么!”
  “是他自己要死,与我何干?”重月淡淡道。
  “顷刻之间,妖界与龙族遭此大劫,你!”纯阳怒不可遏,右手已摸到袭月剑的剑柄。“跟本尊回缥缈殿!”
  重月冷笑一声,“帝尊若要动手,何处不可?”
  “你我之事,自然要神界解决!”
  “那就如你所愿!”重月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待纯阳回到御阳缥缈殿时,却没有看到重月的身影。
  殿内聚满篱天宫的上仙。
  纯阳等了很久,重月才现身。他冷眼环视这些仙人,笑的颇为苦涩,“原来帝尊早已做好打算。枉本尊以为比你快了一步!”话音刚落,他那双明月般顾盼生辉的眼里,涌上极其冷酷的杀意。
  “神尊,帝尊并非想对付你,只是神尊对妖界下了神咒,帝尊是想……”为首的仙人似乎苦思冥想着如何措辞才能不得罪眼前这位动了杀心的神。
  重月认得他,篱天宫的上仙玉衡真人,座下的徒弟一大把,议事时,颇有指点江山的气魄。这个时候站出来,估摸着是不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那么,上仙以为本尊应当如何?”
  玉衡真人未曾想重月竟会问他话,颇有些受宠若惊,“小仙以为,月见草的事,这个妖界是无辜的,神尊可以……”
  余下的话,玉衡真人再也讲不出来了。
  一片惊呼声中,重月手握仙暮剑,惋惜轻叹,“没想到玉衡真人会是祭剑的第一位仙人。”
  众人骇然变色。平素看来超然物外、与世无争的神尊竟有如此暴戾、嗜血的一面。他们惊恐、惧怕又愤怒不已,却束手无策,只能齐刷刷地望着纯阳。
  纯阳拔出袭月剑,银亮的剑身笔直地指着重月,“你到底要怎样?”
  “怎样?”重月将沾了血渍的仙暮剑丢在玉衡真人的尸体旁,望着纯阳,一字一句道,“不如你毁了袭月剑,然后散尽神识。”
  “帝尊万万不可!”众仙闻言,齐齐变色。
  重月张开手,金色的光芒越来越盛,照彻整个大殿。
  纯阳见状,立即双手互结,布下一层结界,护住殿内之人。但结界如何挡得住破天弓?凡人眼中高高在上的仙,如今在重月的眼里,也不过是毫无还手之力的砧板鱼肉,任他宰割罢了。
  “神尊,你本与帝尊互为一体,为何如今要刀兵相向?”一身青郁的衣衫挡在纯阳面前。
  “互为一体?”重月搭箭上弦,缓慢却极为准确地将箭指向纯阳,“纯阳,你真以为本尊这近万年是在闭门思过么?你可还记得凝神珠?”
  纯阳做出守势,并未回答他的话。
  重月道:“你我本同生,但凝神珠却只有一颗,你知道为何么?”
  纯阳闻言,猛然抬眸,却见重月唇角微弯,笑得意味深长。手中流金的弓上搭着三只金箭,他要三箭连发!
  原来重月是真的动了杀心。
  神箭划破大殿,拖出三道长长的金色影子,带着尖锐的鸣笛之声,射向纯阳,“你我若合二为一,不知那时,这天地间又是何种面貌?你不好奇么?”
  纯阳推开挡在身前的青霄,举剑挡住急射而来的金箭。兵器相交,发出敲金击玉般的铿锵之音。神力波动整个大殿,两人各退数步,稳住身形。那三只被击落的金箭却一跃而起,穿透结界,射中数名上仙。
  鲜红的血瞬间染透他们的仙衣。殿中哀嚎一片,却无人能躲得过如影随形的三只金箭。
  重月射出三发金箭的目的并不是纯阳,而是这一殿的仙人!
  顷刻之间,御阳缥缈殿里血流成河,纯阳甚至来不及出手。
  “仅凭三只金箭,如何能杀的了神尊你?”重月的眼里没有一丝温度,宽广的云袖轻轻一挥,他再次拉满弓。
  这一次却没有搭箭。
  日光极盛,从重檐的正脊顶照射进来,刺得人睁不开眼,却为他镀上一层耀眼的光晕,仿佛是对重生之神的洗礼。
  透过辉煌灿烂的日光,纯阳看到了破天弓上的有了一只箭。
  聚光而成的箭。
  无形之箭,穿胸而过。
  纯阳素来温润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动容。
  “重月。”他低低道了句,语气里竟有无尽的悲伤。青霄不顾一切地奔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帝尊!”
  纯阳只是笑笑,“无碍。”
  重月冷哼一声,第二只光箭已在弦上。
  纯阳摸着汩汩流血的伤口,喃喃道:“为何……”
  “为何?”重月仿佛被这个问题难住了,想了许久,才回道:“本尊也不知为何。”
  重月素来冷漠孤傲,清心寡欲,千万年里,不曾救亦不曾枉杀。但自从他与纯阳在冥焰海与魔君一战之后,便戾气渐重,以前从不会在意权利、地位,如今却心心念念要六界唯他独尊。
  见纯阳不动,似无抵抗之心,重月喝道:“收起你的悲悯,难道你真的甘愿死在本尊箭下?这一殿的上仙,你都不为他们报仇?”
  纯阳叹了口气,仿佛是要吐出胸中全部的郁结,望向重月的眼神纷繁复杂,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附在青霄耳边低语一阵之后,抬眸看了看重月,“既如此……”剩下的话,散在了风里。
  他双手结出一个十分奇异的手势,接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幻影自手中化出,越变越大。纯阳叹息一声,敛起眉宇之间的怜惜,将双手往前一推,血莲犹如一片血幕,压向重月!
  巨大的血网将重月困在其中,随之,赤红的九瓣莲花缓缓合拢。
  重月像陷入蛛网中的蝴蝶,失了所有的反抗之力,只能坐以待毙,他却不甘心。
  为什么!
  为什么他会如此轻易的被打败!
  血莲的花瓣聚合在一处,成为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穿过重月的胸口。
  重月踉跄后退,唇边沁出些许血渍,他还未来得及问清这朵血莲的来历,便见纯阳席地而坐,双手放于双膝之上,口中念念有词。日光忽如奔腾的江河一般,一泻而下,铺满整个天际。仿佛这照彻天地的光芒全都因他而生。
  “重月,我恐怕……”雪白的地面上蜿蜒流淌着赤红的鲜血,纯阳的唇越来越苍白,“青霄,叫他们速速离去,本尊将布下结界,从此后,六界不再相通,直到本尊或是……神尊归来。”纯阳受了很重的伤,重到他已知道自己要沉睡数万年,所以才不得不在寂灭之前布下结界。
  重月的元神在体内逐渐涣散。原来这世间,让他历劫的人并不是纯阳,竟是……一朵血莲。
  “你我之间,来日再算。”他以同样的姿势坐下,跟随纯阳,催动咒语。
  不知千万年前,是否有人曾见过素来东升西落、互不干扰的日月同时出现在空中,那绚烂无匹的光芒犹如倾倒出诸天星辰,绵延不绝,璀璨明澈,将六界罩于其中。
  纯阳的手缓缓垂下,阖上双眸,静静地睡倒在一滩血泊里,任凭青霄撕心裂肺地喊叫,再也无法应答一个字。
  真是可惜。
  重月知道,若没有那朵血莲,他定是这世间唯一的主宰。一声痛苦的□□自他口中溢出,他的脸色苍白如鬼魅,双唇却因鲜血变得异常红艳。
  青霄捡起地上的袭月剑,毫不犹疑地转身刺向他!
  他要杀了他!
  他要为帝尊报仇!
  剑尖未及重月胸口,重月已化成一缕月白色的光,一分为二。其中一缕触到袭月剑时,没入剑身。剑身顿时光芒大盛,带着极为凌厉的戾气,挣脱青霄,融入殿外瑰丽的光芒之中。而另一缕则如蹁跹的蝴蝶,亦或流动的碎银,澹荡氤氲中,消散殆尽。
  墨炎和流景赶来时,正好看到重月元神涣散的一幕。
  “不!”墨炎伸出手,紧紧握住快要消弭的光芒,那光芒却如细沙般从他的指缝中消失不。“神尊!”墨炎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犹如一头失去幼子的母兽,眼里只剩下复仇与杀戮。
  青霄见他已癫狂,对殿里惊骇不已的众仙喊道:“速速封印住他!”
  众仙回神,合力围住墨炎,封印住他的周身要穴,并将失去法力的他击落凡间。
  青霄望着一殿的狼藉,悲从心起,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抱起纯阳,缓缓道:“你们快走吧!趁结界未完全落下之前,带着神器离开这里。总有一天,帝尊会醒来。”金色的衣袍在地上拖出大片大片的血红色,犹如盛开在御阳缥缈殿的红莲。
  最后一处结界落下之前,一只双翼的金色鸾鸟落在大殿里,衔起滚落在墙角处的一颗红色莲子,飞入人间。
  

  ☆、第〇二八章 冥界入口

  
  天目密林。
  浓郁苍劲的古木在犹如一根根笔直的利剑,直插青灰色的苍穹。整片林子里万籁无声,只有微弱的雾气弥漫着。翠绿的树叶上滚动着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时不时从树上落下滴在无名素白的衣衫上,他却浑然不知。
  无名睡得很沉,自他做杀手一来,他似乎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像这一刻这般睡得如此毫无防备了。
  一滴露珠犹如落入湖面的雨滴,轻轻浅浅的落在无名的纤长的睫毛上,垂悬欲滴,许久才在他的眼睑处画下长长的水渍,仿若流泪。
  无名的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星辰般的眼眸里可见一丝迷茫,他用双手食指紧紧抵着前额两侧的穴位,许久,神志似才逐渐恢复。
  在这一片没有任何生物,诡异至极的林中,他何时竟睡着了?似乎还做了一个冗长的梦,但梦到了什么,却又记不起一丝一毫,只隐约觉得这个梦似乎很悲伤,很孤寂……像是有什么东西游离于这万丈红尘之中,挣扎着、等待着,却始终找不到归路。
  无名悠长地吐了口气,坐起身。
  如此看来,天目密林还真不是一般的奇诡,也不知道傅月影走到哪里了,会不会有危险?这一夜又是如何度过的?想到傅月影,无名已然清醒,立即起身去寻。只是想在偌大的林子里寻人,并不容易。
  待他找到傅月影,林中薄雾已经散尽。显然,傅月影的状况比他要差很多。整个人陷入昏迷,睡在一株古木旁,浑身在不停地颤抖,两手交握于胸前,口中念念有词。
  无名俯身听他喃喃道:“爹,你醒醒……娘,娘,你也不要莲生了么?”
  莲生。
  无名浑身一震,木头般呆呆地愣怔了许久方才回神,望着傅月影的眼里带着七分的迷惑与不解,“傅月影,快醒醒!”
  但无论他怎么喊,傅月影都没有睁开眼睛,他像是魇住了般,不停地哭喊着爹娘。
  “无名!你不要走!”忽地,傅月影面色悲戚,大叫一声。一滴泪沁出眼角,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光。“求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傅月影。”无名焦急地呼唤,“这只是梦,快醒来!”
  无名一声声的呼喊中,傅月影终于幽幽地睁开眼,泪水却不断地从眼角流出,没入双鬓。
  “起来。”
  傅月影握住无名伸出的手,顺势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将口鼻埋入他的发中,十分隐忍地哭了起来。
  无名能感受到他的热泪滴在发间,身体如筛糠般的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没事了,不过是一场梦。”无名拍拍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傅月影略显消瘦的脊背上。
  待到傅月影平息下来,无名这才收回手,问道:“是不是做了什么梦?”
  “我梦到……”傅月影顿口,发现自己竟记不起梦到什么了。明明那个梦那么真实,那么清晰,可为什么突然之间,他却忘得一干二净?“我……忘了。”
  “你在梦里叫了莲生。”
  傅月影讶然,他梦到夏莲生了?“我叫了他的名字?”
  无名点点头,“或许是我听错了。”
  傅月影站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我也觉得你是听错了。我又不认识他,怎么会梦到他?现在是什么时辰?”
  “这是我们进入天目密林的第二日了。”
  “什么!”傅月影惊道,“第二日?”
  “你昏睡了一整天。”
  “……”
  “这个林子远比你想象的要诡异的多。”无名拿出罗盘,四下打量林中景象,辨别方位。
  傅月影凑过来看了眼灰褐色的罗盘,噘嘴道:“我们根本就不知道入口在哪里,这样盲找也不是办法。”
  无名道:“我曾听人说,入口在林中正南方向,只要我们朝南走,应该很快会找到。只是……”
  “只是什么?”见无名止住,傅月影忍不住问道。
  无名摇摇头,“走吧。”
  往林中走了约大半日,两人饥肠辘辘,好在入林前带的有干粮,吃了些果腹,便继续赶路。忽地,无名停了下来。傅月影撞在他宽阔的背上。“怎么停下了?”他的视线越过无名,见前方浓雾弥漫,甚至泛着骇人的灰青色。而下午的光线根本无法照穿这些灰雾,他们像一张张幽幽巨口,吞纳这晃晃日光。“这里……”
  无名回头望着他,“恐怕这里就是冥界入口。”
  傅月影握紧双拳,“那还等什么!”
  见他走入浓雾中,无名紧了紧手中的弓箭,跟着走进去。
  这里没有传说中的阴森恐怖。
  月光如银。
  整个冥界便沉浸在这一片银色的光海中。
  静谧,清冷,却带着孤寂。
  隐约之中,可以看到很远处的一栋栋碧瓦楼台,还有窗户里的灯火。
  傅月影拉拉无名的衣袖,低低道:“听说人死后都会来到冥界……但这里怎么跟我想得完全不一样?”
  “不知道。”无名同样很是诧异。
  但话音刚落,傅月影扭头便看到站在他身边的黑色身影。无头,却依然能开口说话:“何人擅闯冥界!”那血淋淋的脖子一开一合,令人作呕又胆战心惊。
  傅月影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无名一把抱住他,同时拉弓,射向黑影。
  只是一瞬之间,便已黑云垂地,阴风飒飒。一众青面獠牙的鬼祟已聚拢过来,他们或面色惨白,嘴角、眼睛却汩汩流血,或皮肤溃烂,可见森森白骨,或缺肢断臂,匍匐而行。远处不见了方才的玉楼金殿,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海尸山,还有绵绵不绝的泣涕哀嚎。
  若傅月影见了这般景象,怕是一个月都不能入睡了。
  无名抱着他,根本无法突围出去。即便杀了些鬼卒,也无异于杯水车薪,无事无补。正想着如何脱身,忽听一声大喝,这些鬼卒们便停了下来,让出一条道,走来的一个总算还能看,他左右打量着浑身是血的无名和傅月影,低沉道:“带去见幽冥使!”
  见无名欲要动手,那鬼道:“是想死在这里还是去见幽冥使,二选一。”
  傅月影越发的沉了,无名知道被这么多鬼卒围着,他一时是逃不掉了,倒不如去见一见。
  浓雾逐渐散去,方才被隐藏的楼阁再次出现在他面前。
  “看甚!别看它离得近,你却去不了!”
  无名收回视线,跟上那鬼的脚步。
  来到一座桥前,无名止步,“这是哪里?”
  那鬼回头阴森一笑,“不敢来?”
  “为何不敢?”无名正要跨上桥,怀里的傅月影不知何时醒来,大叫一声,“不能上去!”倒把无名吓了一跳。
  傅月影抓住他的手,急道:“你不能被他骗了,说不定过了桥,我们就再也不回去了!”
  “擅入冥界,你以为你还能回得去?”那鬼冷笑一声,“这是幽冥桥。往前便是幽冥使的住处。”
  “那也不能去!”
  无名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反正你我在这里也无处可去,倒不如去见见他。”
  傅月影噘嘴,“可……”手中骤然一暖,他低头见无名已握住他的手,心中便如万道暖流涌来,回握住无名的手,跟着他上了桥,“我后悔了。无名,我还不想死。”
  无名低声道:“要死也有我陪你一起死。”迂久,他承诺般又道了句,“放心。我会尽力护你周全。”
  傅月影低眸,“可你若死了,我还回去作甚?”感觉握着他的手有一丝僵硬,傅月影讶然抬头,却见无名神色如常,顿时如泄气的球一般。
  自认识他一来,无名对他的感情总是避而不谈、视而不见,他若再不明白,便当真是傻子了。
  月华如练。
  阵阵清风里夹杂着清香之气。
  再往前走,可见一片枝竿修长的竹林。根根亭亭玉立,如玉石般莹绿,在月华下散发着隐隐的绿光,层层叠叠,若一片翠绿的屏障。一阵风吹来,竹林沙沙作响,却依稀听闻舞剑之声。
  转过竹林,一白衣男子在林中空地上练剑。
  剑气惊鸿,身姿若游龙般灵动。
  那人背对着他,看不到容貌,只见他急速地转动身形,剑花犹如漫天飞雪流霜,却不见半点杀意。剑身在月下泛着可怖的寒光,看起来却有些眼熟。无名总觉得那剑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又想去起来。
  猛地,他浑身僵硬如石头,他记起来了,那是照霜剑!
  卢墨雪的照霜剑!
  舞剑之人终于停下,转过身,对着无名和傅月影抱拳行礼,微微一笑,“傅少主,无名,许久不见。”
  

  ☆、第〇二九章 故人重逢

  
  傅月影张着嘴半晌合不拢,指着卢雪墨点了半天,才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
  无名只是微微惊讶了一下,转念一想,他在这里,好像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卢盟主。”
  卢雪墨笑笑,“拖祖父的福,在这里谋个一官半职。”
  “卢宗括将军?”
  卢雪墨点头,“祖父是冥界一品将军。他一生驰骋沙场,保家卫国,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战场。你们呢?为何会在这里?莫不是已经……”
  傅月影尴尬一笑,“我们……不小心闯到这里,既然故人相逢,倒也是件美谈,不如盟主送我们回去吧?”
  卢雪墨笑道:“既是误入,卢某自当送你们回去。不过过两日冥王大婚,你们不如留下吃杯喜酒?”
  “这样都可以?”
  “当然可以,这几日冥王顾不上这些琐事,更何况离开冥界,你们便会忘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傅月影一听没危险,又有热闹看,一口答应下来,“那敢情好!”
  两人正聊着,无名突然开口道:“卢盟主,天牧山之事,十分抱歉。”
  卢雪墨转过头看向他,略有讶异,显然是没有想到无名会开口道歉,“无碍。那一剑,也算成全。如今我与吾弟在这里,每日吹箫练剑,煮酒品茶,倒也快活。”
  傅月影东瞧瞧,西望望,也没看到花惊吾的身影,“花惊吾也在这里?”
  提起花惊吾,卢雪墨满脸的温柔,连声音都轻了几分,“嗯,这箫声便是他吹的。”
  顺着卢雪墨的手指,傅月影看到远处一株绿竹的顶端坐着一人。似火般的绯衣在淡白的月光下,带着轻纱的通透之感,数根长长的裘带在风中飘荡。
  似乎感觉到有人,绯衣少年回头朝这边看看,旋即点头微笑,收起玉箫,御风飞来,身姿曼妙至极。大约是力道没控制好,险些跌落在地,卢雪墨飞身抱住他,旋转落下,“小心些。”他的唇边带着宠溺的笑。
  “知道了,啰嗦。”花惊吾将玉箫塞在他手里,围着傅月影和无名转了两圈,摸着下巴,一脸打量,“你们殉情了?”
  无名乜他一眼。
  傅月影脸上一红,看了看无名,急忙摇头,“不是,我们只是不小心到了这里……”
  花惊吾似乎颇为失望,啧啧一声,打了个哈欠,倒在卢雪墨的怀里,“雪墨,我困了。抱我回去。”
  卢雪墨搂着他的腰,颇为歉疚地看了眼傅月影,“傅少主,前面不远处便是我家,二位这几日不如就留宿在这里,省得被误伤。”
  “可……他要带我们去见幽冥使。”傅月影朝身后阴影里努了努嘴。
  卢雪墨望了眼站在远处的鬼差,道:“去告诉幽冥使,这两位故人要在此做客,叫他不要管了。有事来找我即可。”
  傅月影笑道:“那就麻烦卢盟主了。”
  花惊吾从他怀里探出头,“他早就不是盟主了。”
  傅月影尴尬一笑,“有劳卢公子了。”
  “这还差不多。”丢下这句话,花惊吾又将头埋在卢雪墨的怀里,呵欠连天。
  卢雪墨揉揉他的发丝,低眸温柔道:“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言毕,将他抱起,前往醉花阁。
  两人跟在后面走了一段,傅月影拉拉无名的袖子,“他们和好了?”
  无名道:“活着的时候,被世俗所累,死了还顾忌什么?恐怕在他们眼里,在没有什么比相守更重要了。”
  傅月影偏头看他,“你感慨不少啊!”
  无名抬头看看如水般的月色,不再开口。
  冥界竟然还有醉花阁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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