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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了你的邪-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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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又有河泥,还有突出泥面泡在水中的一截——树根!?
  那树根乍一看没有什么不同,可过了一会儿,原本黑色的树根变成了红色,再过了一会儿,红色的树根又变成了黑色,双色交替,很是叫人觉得诡异。
  盛连错愕:“那是?”
  颜无常嗯道:“就是那个孙晓芸的头发,长在脑袋上是头发,落到地上变成很小的树枝,但如果种在该种的地方,就会变成树根。”
  盛连不解:“什么树的树根是红黑交错?”
  颜无常:“往生树。”
  盛连惊讶不已,往生树的树根?
  又忽然想到,往生树的果子也是一半红一半黑,一半吃了可以忘记前尘过往,一半吃了可去人间界重新投胎。
  季九幽似乎在想什么事,沉默地看着那河中被罩在水中的树根。
  颜无常献宝似的在盛连身边道:“你可能要奇怪我为什么要说种在该种的地方。其实往生树最开始就是种在忘川水河边的,神使去水玉之界之后,不是带了法宝吗,轮回河是一件,往生树也是其中一件。”
  盛连:“原来是这样。”又问,“我记得往生树被烧了,现在有这个树根,可以重新种出往生树?”
  颜无常笑得狗腿:“当然不行,既然是法宝,没有这么简单的,树根,树干,树枝,叶子,往生果,只有这些东西都齐全了,才能重新种出往生树,缺一不可。”
  盛连沉吟一番,点点头,感慨道:“幽冥种树也真复杂。”
  颜无常拿手当扇子在脸上扇风:“要不就是嘛,人间界都说了,少生孩子多种树,孩子不值钱,树值钱。”
  盛连瞥他,大兄弟,这话不是这么理解的。
  盛连这时转头看向季九幽,忽然发现他盯着河中那树根,沉默得有些非同寻常,颜无常眼尖地悄悄拉了拉他,将他带到一边,轻声道:“别,别吵季总,他这是睹物思旧呢。”
  盛连眨眨眼:“思什么旧?”
  颜无常嘿嘿嘿笑得十分猥琐,拿余光直瞥季九幽那边,又看看盛连:“这可是他送出去的信物呢。”
  盛连:“啊?”
  颜无常解释:“往生树和轮回河一样,都是宝物法器,轮回河你应该知道,是用圣山的雪水打造得,往生树自然也是打造出来的,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根叶果干枝叶缺一不可,那你知道这几样当年是季总分别用什么打造的吗?”
  盛连看着颜无常,心道你这不废话,我当然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还用在这儿听你叨逼吗。
  颜无常:“魂魄做根,树干取自本体原身,树枝是法力、树叶是取了十八地狱下的地狱火锻造,树上结的果子,则是咱们季总的一颗真心。”
  盛连诧异地瞪眼看向了不远处的季九幽。
  颜无常接续嘿嘿嘿,眼睛盯着盛连脸上的表情:“这其实是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在幽冥,大部分妖魔只知道这是件至尊宝物,并不清楚是谁打造的,其实别说普通妖魔,森罗殿里知道的都不多,”顿了顿,看着盛连,“连同登葆山那位,也都不知道呢。”
  盛连维持着诧异的神色,看着河边的季九幽,点头,心道也是,这要是知道了,这树也该被供起来,而不是从忘川水河边被挖去水玉之界了。
  颜无常今日的话好像说不完,又道:“哎,这树造出来的时候种在忘川河边,没多久就被神使带去水玉之界了,本来我们都以为绿树长荫陪伴在侧,结果最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盛连听颜无常说了这么多,最后一点感想也没有发表出来,倒是变得和河边的季九幽一样沉默。
  颜无常看着他,眼里有一丝欣慰:“你听完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季总很深情?被他的情深意切感动,也被他强大的法力折服了?”
  盛连看了颜无常一眼,没吭声,心里却想,写小黄诗、送锁妖塔的兔子当宠物,现在又多了一个肉身锻魂造法器,季九幽这追人追到后面其实是在玩儿命吧。
  一直沉默站在河边的季九幽却忽然发出了一声轻哼,显然颜无常那些话他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今日格外话多的颜无常认定季九幽一定会说些什么,当即道:“季总?”
  季九幽:“你觉得往生树是深情,有人不过把它当做工具树。”
  颜无常一唱一和的样子:“季总,话不能这么说啊,神使当年毕竟不知道是你造的么。”说着余光瞥盛连。
  季九幽却轻哼:“知不知道又如何,”说着,光明正大地挑头看向了盛连,“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个把渣男。”
  无形中被扣了顶渣男帽子的盛连:“……”
  他咳了一声,试图替自己辩解:“既然不知道,那的确是情有可原。”
  季九幽眯了眯眼:“如果知道了呢。”
  盛连想了想,回道:“那可能会这样吧,”说着默默抬手,鼓起了掌:“哇,好棒,造了这么厉害的一件宝物法器呢,棒棒哒!”
  颜无常:“……”
  季九幽:“……”


第33章 
  按照陈辉的说法; 一个算命看相的老头儿给了他一截树根; 助孙晓芸塑肉身,孙晓芸塑出肉身之后,陈辉又将她长出来的头发作为交换条件送出去,而孙晓芸的头发种进忘川水的泥土中,又成了往生树的一缕缕树根。
  显而易见; 老头儿给陈辉的树根便是当年烧毁的往生树的树根; 为了让树根重新活过来; 老头儿神不知鬼不觉地借助了孙晓芸的魂魄; 这么多年陈辉剪掉了孙晓芸多少头发; 老头儿就收获了多少魂魄养出来的树根。
  如今孙晓芸肉身即将完全塑出,魂魄没剩下多少,而余江去偷的,便是最后一把魂魄养出来的树根。
  余江那边; 既然是他去偷的头发,显然也知道一些与往生树有关的事; 然而无论钟褐怎么问; 都审不出有关往生树的半个字。
  孟望雀第一时间发现余江身上有禁制,关于往生树的话题他根本开不了口; 不仅如此,在余江被押入十八地狱没几天,他忽然没有征兆地就陷入了沉睡中。
  十八地狱的水妖报告给钟褐,钟褐再上报崔转轮,崔转轮领着颜无常、孟望雀都来看了一遍; 却都瞧不出是个什么问题,余江安然无恙,却像是睡熟过了头,怎么都叫不醒,也寻不到施加在身的妖法,没有办法,只能在上报给季九幽。
  季九幽下到十八地狱,用黑凌锥刺入余江的太阳穴探查了片刻,才拧眉漠然道:“他身上除了禁制,还有一道咒术,这个咒术不但会令他无法向任何人提起与往生树有关的内容,也会让他在失去轮回河之后陷入沉睡。”
  崔转轮:“这是以防万一,怕余江保不住轮回河,还多嘴透露知道的其他事情?有够小心的。”
  季九幽取回刚刚探入余江太阳穴的黑凌锥,冷哼一声:“还真是一点没变,瞻前顾后的杂碎。”
  这个杂碎说的是谁,在场其他三只大鬼均心中有数,都没有吭声。
  沉睡的余江被留在了十八地狱,而盛连和沈麻则回到了人间界,两人先前接手的轮回河的案子在9处的系统记录里显示了“结案”,回9处的第一件事就是补齐一堆文字报告。
  而这趟回人间界,手里没有案子的盛连和沈麻都一下子闲了下来,盛连除了补报告,又开始了每天上网、剪指甲、剪指甲、刷手机的日子。
  净化科跟着外勤跑,办公室内人不齐是很正常的事,只是最近大家似乎都很忙,大部分时候竟然只有盛连一个人,很少数的时候才会来几个同事,黄瑟微在盛连回9处之后竟然只露了三次脸。
  第一次,她匆匆忙忙进来,对着桌上的小圆镜梳了个头就走了,第二次,她拿了一份报告进来,一脸凝重,第三次,她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坐下来就嘀咕被领导压榨的科员上辈子都是尾椎骨砸在地面的狗腿子。
  一楼的沈麻也同样闲得蛋疼,净化科好歹偶尔回来几个人,或者净化二、净化三的同事过来串门,一楼的外勤部当真是鬼影子都看不到半个,整整一天都只能陪着电脑过。
  沈麻便用内线给盛连电话唠嗑:“这个月工资发了,好像有项目奖呢。”
  盛连没查银行卡,他自己也没开通手机提醒,不知道这次工资有多少,听说还有项目奖金,琢磨道:“项目奖?这案子又不是项目,和奖金挂钩,难道案子越多越好吗?”
  沈麻:“哎,就这么一说呗,说好听点是奖金,难听一点,就是苍蝇肉,你猜我这次奖金多少。”
  盛连想了想他们处的工资水平:“500?”
  沈麻在电话那头翻了个老大的白眼:“322。12。我说真的,这一毛二怎么发出来的我是真纳闷,然后我就今天早上问了财务,财务给我调了系统查,你猜财务那边怎么和我说的。”
  盛连拿电脑玩儿扫雷:“猜不到,你直接说。”
  沈麻:“说我这次出差,在忘川水河边调戏了一位河官,对方投诉我,森罗殿就酌情扣了我一点钱,剩下的零头刚好就是一毛二。我他妈的,我当时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遇到河官了,我不整天呆在陈辉那院子里,后来我想起来了,我蹲河边吃桃子呢,和一条鱼聊天来着,那河官就是那听我唠嗑的鲫鱼!”
  盛连惊讶:“职场性骚扰啊你这是。”
  沈麻:“放屁!我骚扰那破鱼?我好心提醒他离人类远一点,结果他还骂我是傻逼!转头又投诉我!森罗殿那些公务员也太他么难搞了。”
  盛连和沈麻就这样扯淡扯了一个星期,到了新的一周,就在他们两人都以为还要在内线唠嗑的时候,新的任务终于来了。
  这次分派任务的是黄瑟微。
  黄瑟微连着加了半个月的班,刚刚结束上一个案子,手头又有了新任务,净化科和外勤三个部门都掉不出新人手,系统里只剩下盛连和沈麻这两个名额,黄瑟微想挑三拣四也不行,只能叫上这两个实习生。
  好在,这并不是一个需要调查侦破的案子,系统简报内的内容很详尽,也很简单。
  “这是公安部那边内网传过来的case,一起最近刚刚发生的凶杀案,案子已经结了,但案发现场有些不干净,需要清理一下。”
  沈麻进9处比盛连早半个月,内训的时候也培训过这个内容,知道9处于公安部那边会对接一些活儿,但也只限于知道,没有真的接手过类似的工作。
  一听说要去凶杀案现场清理清理,在人间界日子过惯了的盛连和沈麻齐齐打了个哆嗦。
  黄瑟微一脸看他们有病的神色道:“抖什么!你们连幽冥都去过了,到了那边一条街的鬼都不怕,这里三两只小鬼还要怕?”
  盛连心道那当然了,幽冥的鬼各个和人一样,逛街吃饭打工攒钱买房子,人间界的鬼躲躲藏藏,偶然冒出来,效果还和恐怖片差不多,不怕才是奇怪了。
  黄瑟微看看时间:“行了,你们ipad带着,路上看吧,我约了今天去现场看看情况,一起吧。”
  盛连和沈麻拿了pad,起身跟着黄瑟微下楼,黄瑟微到了楼下才忽然想起来,转头问:“对了,你们谁有车?今天处里一辆多余的公车都没有了,要不然只能打的了,这个时间未必能叫到车。”
  盛连:“开我的吧。”
  黄瑟微转头看他:“哎呦,不错哦,小伙子条件很好么。”
  盛连:“家里给买的。”
  沈麻哼道:“你就是条件好,我黄姐没说错。”
  结果到了别墅这边的地下停车场,沈麻和黄瑟微定睛一瞧,却是一辆再普通不过的轿车。
  黄瑟微不挑剔,有车就行,只是原先听沈麻说盛连家里条件好,下意识以为不是宝马就是奔驰,见到就是一辆普通的代步车,心道:这要是富二代,绝对是十分艰苦朴素的富二代了。
  沈麻却觉得不对,暗自问正要上车的盛连:“哎,你妈朋友圈发了你那骚包车的照片啊,不是跑车吗?怎么变三厢了?”
  盛连拉开驾驶室的门:“我爱三厢,三厢爱我,三厢你坐不坐?不坐上去打车。”
  沈麻一把拉开后车门,钻了进去。
  盛连却看了看黑漆漆的车身,闷声一笑,还别说,季九幽那黑凌锥还挺好用的,往车身上一抛,瞬间把跑车变代步,掩饰效果杠杠的。
  上了车,黄瑟微给盛连指路,沈麻在后座看资料,黄瑟微没事做,干脆给两人口述起了这个任务的相关背景。
  “我们要去的这个房子的原主人叫徐新宁,33岁,生意人,做餐饮的,半年前因为资金周转不开,问一个叫周瑾的女人借了好几百万,最近还不上钱,就把房子抵给了周瑾,周瑾自己有房子,徐新宁这个房子就租了出去,案子里被杀的就是里面的租户,是周瑾家里的亲戚,一个阿姨,今年刚好五十岁。”
  盛连边开车边听,问道:“杀人的是谁?”
  沈麻在后座一惊一乍:“靠!竟然是徐新宁的父亲,”他看着pad上的内容,给盛连概括简报内容,“徐新宁的父亲是精神病患者,先前就住在抵给周瑾的这套房子里,结案报告上说徐新宁的父亲不久前从住处自己走回了抵押出去的房子里,还认为那里是他住的家,敲门后见到周瑾的阿姨在屋子里,以为这个阿姨是小偷,就拿客厅里酒柜上的红酒瓶把人脑袋给砸了,当事人失血过头,没救回来。”
  盛连叹息了一口,黄瑟微也轻轻一叹,两朵莲花在车内闪出的圣母光差点戳瞎了沈麻的狗眼。
  黄瑟微接着道:“这案子结束之后,那套房子就空了,但是附近的邻居最近频繁报警,说那屋子里有动静,可能是小偷,结果警察和屋主周瑾都去看了,门窗全部琐着,也没有被撬开的痕迹,里面也根本没有人去过,所以这任务才传到了9处。”
  沈麻:“难道真是不干净的东西?”顿了顿,觉得作为一个在幽冥也见过社会主义发展的麻雀精不该这么说,便临时换了个说法:“难道是周瑾那位去世的阿姨,没有及时被阴差带走?”
  黄瑟微:“这就不知道了,我拿到这个任务的时候又给森罗殿那边发邮件询问,但现在那边还没有回复我,我们先去看了再说吧。”
  这套房是市区老破小住宅内的一套,十分普通,位于一楼,有个只有几平方的小院子。
  沈麻直接把车停在了院外,三人下车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一脸愁容的女人站在门口,正是如今这屋子的主人周瑾。
  自己家的阿姨被一个神经病误杀,周瑾痛心又难过,如今这屋子里又传出闹鬼,本想过个一年半载就把房子转手卖了的她,更是一脑门儿的官司。
  但生意人也是相当会做人,虽然一脸愁容,却没有半点不耐烦,也没有逮着人诉苦,领着黄瑟微三人进门,便道:“你们看看吧,”一副不抱希望的神态,“我之前请了好几位大师来,天师啊、风水师,全部都请过了,都没用。”
  剩下的后面半句没说——虽然不解警察怎么还管闹鬼这种事,但如果自己花钱请来的大师都无可奈何,警察还能怎么办?手铐铐鬼吗?
  黄瑟微点头,与盛连、沈麻一起在屋子里转了起来。
  房子已经彻底搬空了,什么都没有,剩下的家具也用塑料布盖着,上面一层薄薄的灰尘,显然无人居住已有一段时间,看上去就和普通的空房无异。
  黄瑟微进了屋就径直去到客厅的酒柜旁边,他看过资料,当时周瑾那位阿姨躺倒的地点就是在酒柜旁边,如今地面和酒柜、吧台早已被清理干净,什么也看不出来,但黄瑟微走过去之后,隐隐闻出了一些残留的血腥气。
  但她并没有在屋内看到任何不祥,十分安静,但她看不到,并不代表不存在,毕竟如果那不干净的东西比她强,她自然发现不了。
  好在9处办这种不唯物主义的事儿也向来要靠唯物主义的工具——
  沈麻直接从包里掏出了“鬼气勘测仪”,这玩意儿也有伪装,在普通人眼里就是个寻常的罗盘,可在9处职员眼中,则是一个数值可以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测量器。
  上一次胡芯蕊那案子的时候沈麻也用过鬼气勘测仪,这次开机校零熟门熟路,然而他手持勘测仪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测量仪动都没动一下。
  沈麻心道难道这测量器坏了?黄瑟微又接过去试了一圈,还是没响。
  两人面面相觑,都有些意外,按理来说,能够精确到小数点后三位的勘测仪不可能放过一丝鬼气,这屋子刚刚死人没多久,血腥气都在,不可能检测不到一点点鬼气,哪怕没有鬼,至少还是能测量到残留的鬼气。
  黄瑟微拧眉,心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而这个时候,盛连从堆在角落里的沙发上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
  周瑾从刚刚开始就盯着那“罗盘”看,看了半天没看出罗盘的变化,心中觉得十分奇怪,但也没说什么,一声不吭站在一旁等着。
  沈麻收了勘测仪,感觉自己白耍了酷,有些丢脸,黄瑟微沉吟一番,对周瑾道:“今天就先这样吧。”
  周瑾哦了一声,领着三个人出去,顺便问:“有什么情况吗?”
  黄瑟微:“现在还不好说,我改天再联系你。”
  周瑾是生意人,早认定这房子有问题:“那解决得了吗?”
  黄瑟微:“你放心,会帮你解决的。”
  周瑾点头,心里却是不怎么相信的,暗自想,还是算了,改天再自己请人做法事吧,或许是她阿姨觉得自己被个精神病杀了心中不忿,这才不愿意离开,那就再请和尚来念念经、超度超度吧。
  四人一起到门口,周瑾锁了院子的门,上了门口一辆白色的轿车,打了招呼便走了。
  黄瑟微还在想这房子的事,没有立刻上车,等回神,却听到盛连在问沈麻——
  “这锁你会撬?”
  沈麻:“这当然难不倒我了,你忘了我可是撬锁小王子。”
  盛连:“那你赶紧撬。”
  沈麻:“啊?”
  黄瑟微纳闷:“你们在嘀咕什么?”
  盛连转头,大白天,也不想被这周围哪个邻居听到,压着声音:“黄姐,那鬼在里面,我看到了。”
  黄瑟微和沈麻齐齐大惊:“什么?”
  盛连肯定道:“就在里面,她应该是出不去这个院子里的,我看到了,当时就跪在沙发旁边。”
  沈麻已经揣了自己钥匙扣上的一个小刀开始撬锁,黄瑟微闻言觉得不对,问盛连:“什么叫跪在沙发旁边。”
  盛连:“呃,字面意思啊,就是跪着的。”
  撬锁小王子当即反应过来,转头道:“靠,这不会跪的又是你吧?”
  盛连抬手摸了摸鼻子,好像还真是。
  沈麻这锁两分钟撬开,公务员当久了,业务不怎么娴熟了,开了门之后还嘀咕要回去再练练,不能把压箱底儿的本事荒废了。
  三人进屋,盛连打头,走到客厅,目光在屋子里一扫,这次指向了窗户下面:“在那里。”
  黄瑟微和沈麻齐齐调头,却只能看到一个窗户,但两人还是煞有介事地一点头:“嗯!”
  而那窗户下面,缩成一团的魂魄凝出了人形,不是五十岁中年阿姨,竟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的面孔。
  那年轻女人虽然迫于盛连身上的气场跪着,可气质却十分冷峻,嘴唇紧抿,垂落在地面的眼神十分凌厉,似乎跪得心不甘情不愿,不多久,便又像先前盛连见到的那般,又掀起眼皮子,冷冷地看了过来。
  沈麻看着窗棂下面,眼睛都要瞪秃噜了,毛也没看出半个。
  黄瑟微心中叹了口气,有种自己可以退休养老的无能为力感。
  盛连心知沈麻和黄瑟微该看不到还是看不到,手掌一番,背在身后的掌心捏住了又一枚黑凌锥,再一番,两只墨镜捏在了手里。
  她把墨镜递给沈麻和黄瑟微:“这样应该可以看见了。”
  沈麻和黄瑟微就和看IMAX电影似的,戴上了那墨镜,一眼定睛看去,后者愣住,前者惊了一跳,骂了一声我靠。
  怎么会是个年轻女鬼?
  按理来说,死的时候什么样子,被阴差勾走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死去的周瑾的阿姨已经五十岁了,那这女鬼也该是五十岁的模样,而且简报资料里有周瑾阿姨的照片,与这女鬼的面容也无半分相似,根本不是同一只鬼!
  似乎察觉出此刻屋子里三人都能看到自己了,年轻女鬼的面容更加冷漠,眼神也十分阴冷。
  她凶狠地道出“别逼我”三个字之后,跪在地上的一条腿立了起来,似乎是想站起来,然而她眼中盛连身上的散发出来的那些气息实在太过强烈了,好似千斤坠压在头顶,她切齿地想要站起来,最后还是双膝落地跪了下去。
  女鬼:“……”
  盛连默默看着她,心道对不住了,本包菜也不想在人人平等的文名社会给你来封建主义这一套,但你既然只能跪着,那就跪着吧,嗯,我坐着。
  盛连这么想着,默默挪到了沙发边,靠着坐下。
  黄瑟微看着那女鬼,奇怪道:“你叫什么?”
  女鬼紧紧抿着嘴唇,没有吭声,眼神依旧阴冷。
  沈麻低头开始翻包,一副看到漂亮女孩儿就想给人示好的嘴脸,下一秒,却从包里拿出了一只碗,直男癌地口吻道:“抓回去再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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