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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祈与夜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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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夜愿迟疑道,“是主人找医生有事,我……”
  “那你在干嘛,等他吗?”安息问,“你怎么啦,表情怪怪的。”
  夜愿喉结动了动,摇了摇头,又说:“我只是……只是觉得……。”
  安息圆溜溜的黑眼疑惑极了,夜愿想了想,发觉自己也说不清楚,只含混道:“主人好像有点怪,心情不好吗?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了。”
  安息拍了拍他的肩膀,搂着他的脖子说:“大概是累了吧,你要不要吃东西?我找到了肉罐头。”
  听他这样说,米奥看着门板也寻思了一下,似乎能穿透铝合金看见什么似的,一听安息的话又立马回过神来:“别给他吃,他都吃过好多肉了,你这蠢羊,一点好东西都藏不住。”
  夜愿回到公共休息舱,吃了干面包夹罐头牛肉——是安息偷偷给他的,虽然不是什么虚摩提内销的高档肉品,只是一些边角料混着香精,但牛肉养殖成本极高,本就是非常稀少的东西。吃饱之后,他喝了些水便开始犯困,不久便和安息脑袋堆脑袋地靠在一起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不止几个小时之后,安息正捏着几缕金发在玩,见他醒了,安息把金发放到自己脑袋上,笑起来:“我也是金发啦!”
  夜愿迷迷糊糊地被他折腾起来,脸颊被自己的头发尖弄得痒痒的,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夜愿说:“我也玩。”
  安息的头发也长长了一点,不过只有肩膀长度,他凑过来,脸贴在夜愿头顶,把黑色的头发顺在他耳边。夜愿对着铝合金的墙皮一边扒拉一边说:“这样就和主人是一样的头发颜色啦!”
  说到这里他又想起来:“主人呢?”
  “不知道,”安息跪起来左右看了看,“米奥去医生屋里找他了,半天了也没回来。”
  “走走,我们也去。”安息跳下座椅,拽着夜愿的胳膊把他拖起来,不料刚跑出屋子几步就又被转移了注意力:“二号!你在干嘛?”
  二号端着一柄猎枪,招招手:“我教你打鸟!”
  安息瞬间叛变到了二号的移动靶狙击课程,夜愿只能自己拖着步子朝冯伊安的休息室走。刚刚站定,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冯伊安惊讶地低头看着他:“找昼司?”
  夜愿连忙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点了点头。
  “刚好,我们说完了,”冯伊安碰了碰他的额头:“你脸好红,刚睡醒?”
  夜愿有点羞窘——大家都在忙活的时候他却睡着了,冯伊安又说:“休息一下好,还有吃的吗?”
  “有的有的。”夜愿连忙回房去取剩下的面包和罐头,昼司也从房里出来了,只看了一眼便说:“我不饿。”
  “您很久没吃东西了,”夜愿说,还是执意给他夹了一块面包,双手递到他的面前。昼司盯着看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接过来,沉默地一口一口吃掉了。
  吃完之后,昼司又立马掉头进了驾驶舱——闸机已经快被七十三玩坏了,神形憔悴地挂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流了几公斤的汗,整个人都虚脱了。
  昼司皱了皱眉:“这多恶心,这样谁还想摸这个驾驶盘。”
  七十三正无聊着呢,见到昼司立马跳起来:“还有多久啊?怎么还没到啊?”
  “早着呢,”昼司说,“又不能从虚摩提的正面进,你起来。”
  闸机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说:“它,它不让我双手离开这个操控盘。”
  “我现在让你起来,”昼司提高音量,“你去拿个消毒剂来,把操控台全部擦一遍。”
  “哦哦,”闸机知道他们要更改航道了——目前航程已经过半,第一个私人航道入口就要来了,而进入私人航道的密钥验证方式肯定不会让他知道。
  知道的越少才能活得越久,闸机松了一口气,连忙抱了一大桶消毒液来,仔细地擦拭起了操作台的每一个角落——听说这种变态杀人狂都是洁癖!
  不出多时,冯伊安吃好东西也进了操控室,后头还尾随着夜愿。七十三一把拎起闸机,像扔破袜子一般把他丢进了装清洁用具的小储藏间里,一不留神,夜愿眼瞅着主控室的门又被关上了。
  在门阖拢前,夜愿隐约听见昼司说:“就按您之前说的……”
  夜愿再一次被拒之门外,从头到尾没有分到主人一个眼神,好像他一瞬间从对方的世界中隐形了。夜愿抿了抿嘴,又拍了拍脸,决定打起精神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到了虚摩提后主人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呢?他想,一定是和冯老达成稳固的联盟关系——两家世交渊源,主人和冯德维恩从小就认识,虽然方法论上总是互相不赞同,但价值观上一向很统一,更别提这次还有医生在场。
  不对,医生的存在到底是对他们有利还是不利呢?往好里想,多年来消失人间的长子和长兄回归家庭,情绪上一定会非常复杂,但冯老会不会怀疑主人利用长子来要挟他达成协议,又会不会怪罪长子不负责任、这么多年一走了之呢?
  反观多恩少爷此刻的境地,夜愿想——冯德维恩又会不会怀疑自家哥哥此次是抱有什么争权夺产的心思才回到家中呢?
  “不会的不会的……”他小声自言自语道——只要见过医生的人,都不会把他当做什么心思狭隘重钱重财的家伙吧。
  那么假设有了冯家的支持,主人会寻求的下一个盟友是谁呢?林科吗?还是果戈里?
  平日里关系友好是一码事,但这其中有多少是看在主人的姓氏和父辈的关系上呢?糊不上墙的纨绔次子暂且不提,如今“神苍”重新露面,有多少人还愿意买长子股呢?既然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那么就看多少人看好退隐多年但名声显赫的旧神,又有多少人放眼世界的未来了吧。
  这算是虚摩提上又一次既有势力垄断和新生势力的碰撞吗?
  主人一定会借由此次机会,想办法大幅削弱曼德家的实力,如果成功,那么原本就最弱势的范修连恩估计要跌出十大家族了。好几只早已蓄势替补的新钱家族早已蠢蠢欲动,虚摩提此后的格局将被大幅洗牌。
  夜愿忽然想到之前在多恩少爷生日上的那一场牌局,临走前,主人对在场的十大家族说自己只是顺应天命,希望各位审时度势,做出明智的选择,这句话放到今时今日此时此刻这个节点,竟然又一次完美地吻合了。
  他一边走一边琢磨,试图顺着主人的思路摸索接下来的步骤,忽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安息不知在问什么人说:“安娜是谁?”
  安娜?听到这个名字后,夜愿难耐地皱了一下眉——他知道的安娜就只有安娜·果戈里,安息为什么会问到这个名字?
  夜愿情不自禁地驻足——走廊尽头的门微微敞着一个缝隙,米奥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
  “在夜愿面前你可别说漏嘴,听见了吗?”
  “可是……”安息还要说什么,门已经被关上了,留下夜愿一个人站在漆黑的甬道里,背后发凉。


第53章 Chapter 51 月桂号
  什……什么意思,有什么事要故意瞒着我?
  夜愿不可置信地站在黑暗中,是要和安娜联姻吗?以巩固一个有力的盟友?
  这是他第一件想到的事。
  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夜愿下意识反省起来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然而根本不需要他多做回忆  —  就在昨天,不到二十四小时之前,他才突然做了一大段掏心掏肺的告白和控诉。
  实在是太不懂事了!夜愿懊恼地想到。
  然后,他又忽然想起自己此前问主人为什么这些年来,不曾选择过别人,他是怎么回答自己的?
  “可你不是会哭吗?”
  夜愿一下子明白了——在有的选择的情况下,主人因为顾及自己而不愿让自己伤心,可现如今他们情况困窘,没有那许多选择,所有能利用上的资源必须全部小心把握。
  他告白的时候对主人说:你的不回答就是对我最大的仁慈,如今主人把他屏蔽在信息之外,想必也是他最后的温柔了吧。
  可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呢?
  他的全部人生就只有对方,怎么会察觉不到异样呢?
  夜愿颓然地靠着墙,果然还是要来了吗?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太快了,这一天来临得比自己想象中快很多,他幻想了无数次又不敢想的时刻——虚摩提上近半个世纪以来最盛大的婚礼,果戈里最受宠爱的独生女、像公主一样的少女安娜,以及李奥尼斯的少主——噢不,即将是摒除万难新继任的家主了!他穿着妥帖华丽的礼服,带着神与先辈的光环,英俊逼人,站在铺满鲜花和金箔通道的彼端,然后牵起了别人的手,并且温柔地低头吻了她。
  伴郎的阵容肯定也是精心挑选的未婚少爷,而自己,则连递出戒指的资格都没有,只能躲在衬布后头,小心地经营着表情,试图不要叫任何人看出端倪来,以便能够大做文章。
  婚成之后,就像罗特夫人说的那样,没有女主人会容许自己还亲近地跟在主人身边了。尤其是安娜小姐还看到过那样的照片,更是不需要任何人的提醒,必定会早早地采取行动。
  从小到大,他实在看过太多这样的故事,别说仆从了,就连夫妻爱人,甚至养子养女也不能幸免,到时候的他,最好的结果是回到日蚀号的底舱,其次是被转送他人,更差便是流放到林堡,说不定,死在海岸线的时候,主人都还不知道。
  亦或是,已经忘了他。
  早知道,夜愿想,早知道什么呢?他不是安息,他不是什么无畏的少年,他既敏感又懦弱,身上还连着千丝万缕的丝线,牵牵绊绊。
  命运可真是奇特啊,他想,这一切本在二十年前就该发生了,他多么天真,以为时运翻转,想不到却是殊途同归。
  船只微微震颤,耳膜收到空气的压力而微微凹陷,好像通过了一堵看不见的墙,夜愿知道他们是在进入私人航道的第一道闸口。等了几秒后,周围的空气依旧安静,没有触响任何警报,冯伊安的密钥口令果然还有效。
  不过这只是第一层。
  私人航道的安保级别也有很多层级,日蚀号也有相似的安排——最初级的外线航道家里的仆从也可以使用,这样运送货资的时候不必和公共船只争抢航道,也不必在高峰时段等待指挥调度。次级航道是大多是客人走的,主人发邀请时会附赠一个临时动态密钥,通关时限从两个小时到二十四小时不等,可以对接主宅的客艇停机坪。第三层也就是最核心的一层航道是家主所用,如果要避开所有耳目,这个选择自然是最好的。利用这条航道他们可以直接来到冯家办公居住的核心区域——月桂号的左翼塔楼——月桂号和日蚀号建造模式十分雷同,连主控室的位置都如出一辙。
  只是在冯伊安离家之后的这些年里,就算是为了方便全宅府上下所有人方便进出,就算外层航道的“门禁”系统没有更改,核心设定是否还一成不变,也非常难说了。
  船舱里忽然闹哄哄的,夜愿跟过去一看,所有变异人以及安息全部趴在航空艇的右侧,透过窗户向外看——“是虚摩提!”
  他们飞得很高,台风后的天空又十分晴朗,蓝色的碧波辉映着浮云,虚摩提在脚下一览无遗,展现着最为壮丽的景色。
  巨大的浮岛伫立在云端,上头绿意盈盈,生机盎然。街道全部都是垂直走向,间歇搭配着一些细小的河流,这些河流除了作为观赏之外,更重要是作为泄洪的调节阀——暴雨来临之时,大量的地面积水会被无数河道所吸收,而意外火灾的时候也能寻到一个就近的水源。所有房屋都是南北朝向,整齐划一地坐落着,甚至连相邻房屋墙壁和房顶的颜色都十分一致,呈现出和谐的美感。
  每个区域的边界又十分清晰,很明显能够辨别出居民区、活动社区、绿化带、养殖园、畜牧林和工业中心,无数微型接驳船在看不见的轨道上有序穿梭,文明的光辉熠熠闪耀。
  大陆的下方自然是无数垂直下落的输能管,最粗的直径数十米,夜愿以前看的时候不觉得,从林堡走过一遭之后,如今再看虚摩提脚下的阴影,心情已经很不一样了。
  “这么多的水!”安息对着巨型瀑布感叹。
  数以万吨的水来到三大主岛的最边缘,在重力的蛮横牵引下倾泻而下,从这个距离看过去,根本察觉不到它是由生活以及工业废水组成,一道道彩虹自水雾中延展出来,散射着晶亮的光彩。
  不得不说,从这个角度看过去的虚摩提确实美丽极了,
  照理说,这景色米奥早先已经看过了,但上次是前去营救安息的路上,根本没有精力分心去欣赏。如今他也被安息激动的情绪所感染,为眼前宏伟的天空之城所震撼。
  “很冲突吧,”冯伊安说,“废土和这里,明明都是人类,都在一个地球上。”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七十三老气横秋地说。
  二十九也走了出来,昼司看了他一眼,问:“和记忆中一样吗?”
  二十九冷淡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昼司耸耸肩,不置可否,二号吆喝道:“别看了,都挤在这边,船都歪了!”
  一大票壮汉压得船朝右倾斜,但谁都不愿意挪窝,还在兴奋地交头接耳:“诶,你看那个,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游泳池?”
  “你兴奋什么,你又不会游泳。”
  “我不能学啊?我还年轻着呢!”
  “呕——”
  冯伊安注意到二十九情绪有些奇怪,问:“你担心?”
  二十九说:“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冯伊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沉默了一下,说:“你对所有事都是这个态度吗?怕失望,所以就干脆什么也不念想。”
  “对啊,”二十九理所当然道:“你不是吗?”
  “我……”冯伊安噎了一下,讪讪道:“我还好……”他左右张望了一下,也扑到发癫儿的变异人之中去:“我也还是年轻人呐!”
  “咳咳,医生。”昼司提醒道,“该进第二道闸口了。”
  “哦哦好的。”冯伊安配合地走回到了主控室里,为了避免引起关注,变异人们也不情不愿地躲回进了室内,不甘心地趴在玻璃上朝外看。不久之后,第二阵空气的压力穿透了船舱。
  众人等待了片刻,仍是一片安静——警报系统没有触响,此刻离目的地月桂号只有不到三十公里了,
  半个小时之后,月桂号已经来到了肉眼可见的距离,最后一道闸口来临了。
  这是冯伊安最没把握的一道。
  请求进入航道的申请发出之后,密钥输入的弹窗瞬间便出现在了显示屏上,冯伊安没有理会,而是打开了那个贴身放着的、带着温热气息的小盒子——钥匙拿起来的一刹那,底下被压着的纸条又一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冯伊安只看了一眼,便盖上盒子把钥匙插入了主控板的连接口,经过几十秒略显迟钝的读取之后,申请验证的光标缓缓旋转着。
  过了一会儿,光标消失了,通行许可的状态变成了绿色。
  昼司狐疑道:“这就行了?”
  冯伊安也迟疑了一下:“看着是,但……我不知道,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昼司迅速站起身来,大步来到门外,拿起七十三顶在那卡门的枪,打开杂物间的门,闸机吓得抱头大叫:“别杀我!”
  昼司不耐烦道:“行了别吵,问你,你船上通讯接收器开着呢?”
  闸机茫然道:“啊?”然后点点头:“开着呀。”
  昼司皱眉道:“你确定?公开频道?任何人都可以发起通讯申请?”
  闸机说:“对啊,当然了,你为什……”
  门已经大力地再次摔上了。
  “没道理啊,”昼司回到主控间,“按理说我们早就进了月桂号的雷达范围,一艘船掌握核心航道权限的就那么几个人,很快就能确认出来。更何况这艘还是完全不熟悉的船只型号,既然发现了我们,为什么不要求核实身份信息?”
  冯伊安摇了摇头:“我也觉得奇怪。”
  说话间,月桂号已经完全呈现在了眼前,肉眼看过去她的体量和日蚀号相差无几,只是船身更为狭长,呈优美的流线型,想必在偶尔需要全速推进的关头,带起来的速度也不会差。只是……整艘船虽然豪华恢弘,此刻却静悄悄地漂浮在灰蓝的傍晚里,只亮着星星点点几处灯光,大部分的房间都黑漆漆的,泛着一丝诡异的气氛。
  航空艇静静前行,更加诡异的事发生了——当他们悬挂在月桂号左翼天台之时,停机口的门竟然也同时缓缓打开,好像在无声地欢迎他们的到来,又好像是摆出了一个过于轻易的陷阱。昼司和冯伊安对视一眼,没有多做犹豫,选择了前进。
  停机场的助跑滑行道和平台周围亮着一圈荧荧的指示灯,夜愿终于被放进了驾驶室——只有他会手动降落——航空艇刚刚落地停稳,身后的闸门就轰然阖上了,好像巨兽吞入了食物。
  航空艇的发动机渐渐熄火,舱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首先是一个合金梯子伸了出来搭在地上,门后站着的昼司拦了冯伊安一把,示意他不要太快露面,冯伊安愣了一下,了然地退到了后头。昼司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然后迈腿走了出去。
  他识相地将双手抬在空中,动作和步伐都放得很稳,怕有什么突然的动作惊动了暗处的狙击手。然后,他慢慢地走到了灯光的下面,抬起了脸。
  这时,黑暗中有人动了,他看见一个枪口,不,是两个,不对,是数十把枪直挺挺地对着他,拿枪的人们面无表情——看制服都是月桂号上的侍卫,以前他来这里造访的时候,这些人对他客气都不得了,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是你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冯德维恩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抬起一只手,“收了吧。”
  枪口齐刷刷地收了回去,冯德维恩说:“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啊,怪吓人的。”
  昼司也在暗自心惊,没好气道:“你才是,怎么不开灯啊。”
  “省电,”冯德维恩理所当然道:“那么多房间又没人住,开着灯干嘛。”
  昼司彻底没脾气了,问:“冯老呢?”
  冯德维恩竖起食指,昼司抬头看去,发现冯老趴在二楼铁栏杆上,正端着一柄机关枪对着他,见他抬起头来,笑道:“来玩儿啦。”
  昼司满头黑线,问:“我到底是……你们到底……”
  “瞧你吓得。”冯德维恩露出一个讨人嫌的嘲笑,“几天不见你,怎么就沦落至此,你打牌赢走我那么多钱都花到哪儿了?”
  “别提了,差点没命花。”昼司说。
  夜愿也跟着走了下来,打过招呼后有些不知所措地站着——周围的侍卫虽然收起了枪口,但仍荷枪实弹地站在原地,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冯德维恩招手道:“吃晚饭没?一起吧,夜愿也来,船上还有多少人?都一起下来吧。”
  二号、米奥等二三十余人悉数走下船来,只是他们已经都戴上了遮蔽容貌的伪装。冯德维恩瞧着这乌央央的一大群,惊讶道:“你还真行,这都被你找到这么多帮手。”
  昼司终于松了一口气,开玩笑道:“够吃吗?”
  冯德维恩耸了耸肩,忽然察觉到人群中有一个人好像一直在看自己,可当他回望过去的时候,又只能看见清一色乌漆嘛黑的战斗服,搭配废土专用的防沙面罩。
  冯德维恩只疑惑了片刻便不再纠结,领着一群人穿越专用隧道,进到了灯火明亮的主宅里。他边走边回头上下打量了一下昼司的打扮,故意用一种品头论足的语气说:“还挺像那么回事。”
  仆从们一左一右拉开了主会客厅的大门,冯老已经在里头等着了,他抬眼一看,皱眉道:“吃饭呢,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先下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昼司回头看了一眼——给米奥使了个眼色,对方及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昼司正要也跟着一起离开,身后的冯老又说:“等等,昼司,你先留下聊聊。”
  心里最想洗澡的人被叫住了,昼司生无可恋地回过头来。
  冯德维恩已经在一个单人扶手椅边坐下,翘着二郎腿,还不肯放弃好不容易得到的毒舌机会:“你跑哪去了,还以为你死了——不对,是整个虚摩提都在传说你死了,李奥尼斯家群龙无首,你早就退休了的老爸只能回来收拾烂摊子,然后准备传位给你弟弟。”
  昼司冷笑道:“哦,总比有些人没死,老爸也一直不能退休的好吧。”
  冯老点点头:“说得好。”
  冯德维恩噎住了,恶狠狠道:“你想被扔进海里吗?”
  昼司不理他,只问:“那些传言,你相信了?”
  冯德维恩“嘁”了一声:“当然没信了,你当我傻吗,多半是罗特和她姘头搞的鬼吧?”
  冯老也冷笑了一声:“传位?那家伙把自己当什么,皇帝吗?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要搞这种低级的复辟套路!连装都装不像!”
  昼司捕捉到他话里隐藏的含义,不确定地问:“冯老……您知道?”
  “当然,”对方点头道,“上次在新世界号上的时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又是枪战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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