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神祈与夜愿-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废土皱了皱眉,语气生硬地回答:“我叫莱特。”
他又越过夜愿的肩头看了看那艘投下大片阴影的豪华私人航空艇,和上面正襟候命的一干侍从,脚尖轻轻点了点地板,问:“这以前是你的船?”
夜愿点了点头,示意他看自己船尾相似的标志。
不料废土却哼笑了一声:“怪不得呢。”
安息茫然道:“怎么啦?”
“你不知道外人都怎么说你吗?”废土戳他的脑袋,“说你是虚摩提逃家的小少爷,住着贵族娱乐型号的船,又养着莫名其妙的高级电子宠物,还又白又嫩,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没用样子。”
安息登时怒了:“怎么没用了!”他张牙舞爪了一番,又转念一想,问:“那你呢?他们怎么说你?”
米奥看了一眼夜愿,无奈地小声说:“说我是拐带你私奔的侍卫。”
安息没心没肺地哈哈笑起来,说:“虚摩提的小少爷才不长我这样呢,你看夜愿。”
夜愿也连连摆手:“不不不,也不长我这样,我是打工的。”
安息想起来了,拉着夜愿的胳膊问:“那个大人物的生日会怎么样啊?好玩吗?”
夜愿摇了摇头,反问他:“你的生日宴会好玩吗,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递出一个小口袋,安息接过来打开一看,掏出两颗橘红色的大果子。
“这,这是什么?”安息举着果子看来看去,又凑到鼻子下面闻。
“柿子,”夜愿说:“我家主人在试验经营植物园,这是第一批结的果子,不会直接上市卖,我就挑了其中最大的拿出来了。”
安息晃了晃脑袋,问:“植物园?是有很多植物的地方吗?”
夜愿点头解释道:“最近虚摩提上有钱人的新风气,他们忽然厌倦了维生素片,一股脑地追求起了稀有的新鲜水果。主人想到既然要种植果物,不如顺势开发植物园一日游,还可以搭配高端的约会套餐什么的。”
安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真诚地朝夜愿道了谢,又闻了闻柿子还舍不得吃,捧着摆进冷藏柜里——米奥带回来给他作为“生日蛋糕”的番石榴还吃剩下一个,个头小小的,摆在饱满的大柿子旁显得形单影只。
米奥看了一眼寒酸的番石榴——那是他问遍了游动集市上的每一个摊贩才辗转从别人手中买到的,稀有且昂贵——至少在废土上是这样。但那绿色的果实瞬间显得面目可憎起来。他再次看向夜愿身后停泊着的巨大航空艇,背着太阳光,把整个小船都笼罩在它的阴影里。
“哎呀!”安息忽然叫起来,“你出血了!”
他凑到夜愿耳朵边仔细地瞧来瞧去:“血迹都干了,怎么回事?”
夜愿摸了一把,手指上果然沾了一些红色——他本来还不觉得,安息一提才觉得似乎是有些疼。
“我想起来了,可能是玻璃渣。”夜愿说,“之前有人砸东西来着,可能飞到我这边来了。”
安息“咚咚咚”地跑回厨房搬了一把凳子出来叫他坐下,又拎出医药盒,说:“我给你清洗包扎一下吧,你坐着别动。”
米奥一言不发地斜靠在栏杆上看安息拉开夜愿的衣领,小心翼翼地把掉进去的玻璃碎片捡出来,再用清水沾掉表面的血迹,涂上一层薄薄的杀菌药水,最后贴上纱布。
他伸着脖子眼神专注,鼻尖都快碰到对方的头发丝。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索性就坐在夜愿旁边,又絮絮叨叨地追问起了那某位大人物生日会的详情。
什么生日会?我怎么不知道,米奥想——还有那个日蚀号是什么?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这个虚摩提的有钱家伙为什么特意到他的船上来,一副和安息很熟的样子,总不至于是真的为了交什么朋友。
而且蠢羊也真的是蠢透了,莫名其妙就把陌生人放到自己家里来。
米奥脸越板越长,就差没用鼻子哼哼了,但安息完全没注意到他,光顾着问“做出上次那种好喝饮料的果子长什么样”。
上次又是哪一次?
总之这个金发的家伙简直越看越讨厌。
夜愿余光一直接收到危险的低压和杀气,正是来自两步之遥的高大男人,他抱着手臂神色不善地盯着他,好像只要他越距一步就会冲过来把他丢进海里。
恶劣的小心思罕见地爬上夜愿心头。
为了试验一下,夜愿缓缓伸手绕到安息背后,像是揽住了他一样,不远处的米奥立马绷紧了身体,呼吸放轻,好像准备发起攻击前的食肉动物。
夜愿专注地瞧着安息,近到连他的呼吸都能撩动安息脸上的绒毛。然后他缓缓抬起手,轻轻拨了拨安息脑后的小耳朵——是他扎在额头方巾的布角。
夜愿眼睛只捕捉到一道残影,下一刻他就被揪住领子原地拎了起来,他脚尖点着地,双手抓着米奥胳膊,脸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的通红。
“哇啊啊!”安息叫起来:“你干嘛呀!”
夜愿船上的一干侍从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重启马达试图靠过来登陆。
但安息已经率先出手了。
他先是猛地扭转腰部,抬腿朝米奥肋骨下方扫去,然而对方只松开一只手便轻松挡住,安息立马掉换重心用另一条腿去踢他膝盖。两人的站位本就在甲板边缘,进无可进,米奥不得已避让了一下,松开夜愿丢到地上。
夜愿一边咳嗽,一边抬起手示意侍从们稍安勿躁,而这边的安息和米奥已经打起来了。
说是打起来倒也不太准确,这看似更像是师徒间的切磋——表面瘦弱的少年挥拳速度却出乎意料地快,但对方十分熟悉他的套路,几乎是玩乐般地随意格挡着,然后一把捏住他的胳膊别到身后。
安息却没有束手就擒——熟悉对方套路的不止一人,他顺势蹬地多转了半圈,从牵制中逃脱出来,反手扣住米奥的胳膊朝他身后掰。只可惜掰了一半就推不动了——米奥手臂上露出青筋,硬生生地以压制性的力量顶住了攻势。
米奥斜着眼睛看安息,好像捏着张牙舞爪的猫咪后颈举在空中,一脸游刃有余的样子。
“你耍赖!”安息哇哇叫道。
“我怎么耍赖了,”米奥反问。
“说好了你不能这样的!”安息抗议:“你这样怎么玩!”
米奥露出无奈的表情,只能卸了手上的力道,被安息成功制伏在地。
“说!你干嘛忽然欺负人家!”安息如愿将米奥双臂反剪在身后,坐在他屁股上作威作福,“快和夜愿道歉!”
安息看不见米奥的表情,但夜愿却清晰地看见他翻了个白眼。
“好吧,对不起。”米奥没什么诚意地说。
安息还要说什么,夜愿已经率先开口:“没关系。”
毕竟是他先动手挑衅的,夜愿想,虽然没想到反应这么激烈。
真叫人吃惊。
狗的嗅觉总是异常灵敏,这人身上分明散发着和主人相似的气息——冷静,强大,自信而无所不能,但他们又完全不一样,至少主人就绝对不会为了他——亦或是任何一个人做出这种反应。
夜愿忽然觉得有点嫉妒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爱着的人就非的是高高在上的神子,是整个虚摩提都求而不得的人,这份执着不管是要放弃还是要坚持难度都太大了。
为什么他的爱人不能是这样可爱单纯的少年,只要一杯巧克力咖啡就会高兴许久,他们可以坐在小船上一起聊天钓鱼,喝着廉价的番石榴汁,等着酸雨过境。
安息已经松开米奥,走过来拉着夜愿把他扶起来,然后给他拍了拍衣角,说:“夜愿你别生气,我帮你打他了。”
米奥“嘁”了一声,翻着白眼走开了,剩下夜愿和安息在甲板上。
夜愿活动了一下脖子,后颈的伤口好像又开始疼了,明明只是那么小的擦伤,明明一路上都毫无感觉,一旦被掀开并擦上了药后,愈合的过程却又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伤口的存在。
他本来当一条狗就够了的,随时随地候在主人的脚边,等待偶然的随手施舍和大发慈悲的奖励,本来这样就够了的。
白日里罗特的话又浮现在他耳边——主人真的会选择联姻吗?他会计算好投入产出和风险效益,然后选择一个最佳对象结婚吗?那个人会代替自己帮助他、辅佐他、服侍他,而且比自己做得更好吗?那个人能和他更亲密地相处,直到他慢慢不再需要自己吗?
命运的悲剧不是在于其不可预测,而是明知它的来到却不能避免。
“夜愿,你还好吗?”安息问,“你是不是伤口疼啊?”
少年机灵的黑眼动了动,关切道:“哎呀!米奥下手太重了,你脖子和下巴都有点青了!”
夜愿摇头示意没事。
安息犹豫了下,便也不再坚持,他招了招手,原本揣着前蹄趴在一边的投影小羊站了起来,走到夜愿腿边摇着耳朵蹭了蹭他。
“真可爱。”夜愿真心实意地夸奖着,眼睛却看着安息。
“要是能经常和你玩儿就好了,”他说,“唯一可惜的就是你住得太远了,真想把你抓走,带到虚摩提上去。”
安息有些吃惊地瞧了瞧他,不远处的米奥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
还来不及他多想,夜愿转瞬又露出他安抚人心的笑容:“别害怕,我说着玩的,真把你抓走的话,你也就不是你了。”
作者有话说
夜愿发出了危险言论
第11章 Chapter 10 无痕
夜愿在回程的船上睡着了。
梦里的他还住在日蚀号上,月光透着层层叠叠的纱窗倾洒在柔软的地毯,被子蓬松又暖和,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好闻气味。
这气味好熟悉,像是主人洗浴液的味道。
他在被单里蹭了蹭腿,不小心踢到了另外一个人——夜愿转过脸,正对上昼司的睡颜。
主人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还是青少年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俊秀又稚嫩。
他被踹了一脚后迷迷糊糊地醒来,问:“几点了?”
夜愿没有回答,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昼司被亲后睁开眼看他,夜愿再次凑上去,两人接了个吻。
两人全裸的身体在被子下触在一起,昼司的手放在他的腰后,前胸和他贴在一起,膝盖蹭进他双腿之间。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金发和黑发相互缠绕,呼吸顺着唇舌融化在一起。世界一片静谧,只有月光流淌过他们肌肤的声音。
夜愿有些难耐,双腿夹了一下,但却因为昼司的膝盖而关不起来。然而他这个动作却像是发送了什么讯号,叫对方一下靠得更近,大腿根紧贴着他脆弱的地方,暗示性地缓缓动着胯。
夜愿一下绷紧了身子,手抓着昼司肩膀想把他推开一点,含糊地抗议道:“不是,不是……”
昼司抓着他手腕放开自己的肩膀,揽到自己脖子上,问:“不是什么?来再试试。”
试试?试什么?
夜愿莫名其妙就被翻了个身变成了趴着的样子,昼司从背后贴上来,已经硬起来的东西顶着他屁股。
“等,等等……”夜愿还在小声抗议——他只是想亲亲主人,并没有要做这个!
“疼吗?”昼司嘴上这么问,但前端已经顶在入口处蓄势待发了,夜愿背部一僵,咬了咬牙,把“有点疼”三个字吞了下去,使劲摇了摇头。
“跪起来一点。”昼司手臂揽着他的腰往上抬,夜愿便听话地撑起手臂。但要他主动翘起屁股还是太羞耻了,所幸主人没有在意,他轻轻压了压夜愿的腰,硬着的性器戳来戳去地滑开。
夜愿攥紧了拳头,如临大敌——前头才刚进来一点点,他就想起之前第一次做的时候那种疼的感觉,一下又紧张得不行。昼司被他夹得“嘶”了一声,拍了他屁股一下抱怨:“干嘛?”
夜愿听到他的声音又冷静了下来,他想回头看看主人的脸,却被掐住后颈和肩膀往后带。
夜愿一下不敢回头了,他藏不好自己的表情——五官疼得表情皱在一起,他努力适应着异物入侵的感觉。
身后的人忽然猛力一撞,夜愿腿抽搐了一下,醒来了。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自己的飞艇里,腿上的毯子滑到了地上,脚趾因为冰冷而微微抽筋。虚摩提的灯火已经照耀在玻璃窗上,夜愿扶了扶额头,不知道自己怎么梦到这件事了。
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彼时均是初尝禁果的两人技巧都十分糟糕,一个没轻没重一个不懂配合。不论第一次夜愿就被搞得很惨,之后的好几次也完全没有得到过快感。
昼司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把他拐带上床——毕竟这是通往金字塔尖最快速的方法——你看罗特·范修连恩不就做到了吗?这种主动而激进的追求叫昼司心生抵触且烦不胜烦,但青春期的躁动又是那么势不可挡,蓬勃的欲望来势汹汹,总得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于是,抱着和一个自己觉得舒服信任的人先试试的心态,昼司把自己从小养大的小侍从带上了床。
毕竟他看起来顺从乖巧又干净,知根知底,又完全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长大的。
毕竟他注视自己的湛蓝瞳仁里总满是崇拜和信任,只要自己眨眨眼睛就能洞察并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全心全意,从不拒绝。
最开始只是试试。
在躁动青春的某个夏夜,无法控制的小火苗正四处焚烧,昼司有些恼火,自己摸自己索然无味,又不想冒险去找别人,只得烦躁地坐在床上。
正巧这时夜愿轻手轻脚地进屋来,给他倒放在床头柜上的水。
“夜愿。”他开口叫了一声,嗓子哑着。
“主人,你还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你过来,水壶放下。”昼司说,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含混地说:“你,你帮我个忙。”
“嗯,”夜愿一口答应,他凑到床边,弯腰看着他等待吩咐,还补充道:“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昼司本来还在犹豫,一听这句“什么都行”立马妥协了理智——对方这种全身心的信任大大取悦了他。
对了,这个男孩儿是他养大的,是完全属于他的。
床边的夜愿却只觉得主人似乎相较平常气息有些急促,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昼司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放进被子里,然后慢慢隔着睡裤放在自己勃起的地方,夜愿手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只是显得有些惊讶。
“自己做过吗?”昼司问。
夜愿快速地摇了摇头,想了会儿,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帮我弄,自己弄不出来。”昼司假装平常地说。
夜愿还有些怔愣,但已经下意识服从指令抚摸了起来。他跪在床边,一只手在被子里上上下下,另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膝盖上。
“主人……我可以……”夜愿小声道:“我可以直接……伸进去……吗?”
昼司听懂了,勾了勾手指,捏过男孩儿的下巴含住他的嘴唇,另只手握着他手伸进自己裤子里。
两人都是第一次接吻,在橘黄的暖光中互相轻轻啄了几下,才试探性地微微打开牙齿。
舌尖触碰在一起的时候,好像有什么开关被打开,昼司一下忍不住了,他捏着夜愿手臂将他一把拽到床上来,死死压在床头板上亲吻,怒涨的性器支棱在两人中间,破坏着画面的美感。
夜愿被亲得喘不上气,脑子完全跟不上事态发展的节奏,但还没忘记自己的任务。他小心翼翼地又伸出手去握住了那根滚烫的东西,昼司一下子因为这过于直接的强烈快感而躬起背,双手撑在他耳边的床头软垫,头发扫落在他额头。
主人看起来好像很舒服,夜愿心想,他闭着眼睛忍耐的样子真好看。
于是夜愿无师自通地加快了速度,两只手都握了上去,他坐在主人床上——主人平时躺着的地方,床单上还有他的余温,而主人就骑跪在他身上,享受着这生涩却诚恳的服务。
这是昼司私密的成人礼,没有外人的介入和干预,没有任何势力的权衡和虚伪的祝福,没有人处心积虑只为得到他的精子,也没有人把他当做攀爬的阶梯。这里只有最原始的欲望——原始得近乎纯粹,和这个一心依赖着他、取悦着他的男孩儿。
夜愿心跳也快如擂鼓——他从没见过主人这副表情,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和主人又亲近了一些,这想法叫他开心极了。他也想摸摸主人的头发,主动亲亲他的嘴唇,但是他不敢。
于是他只得专注在自己的任务上——夜愿手上越弄越快,昼司也难耐地动起了腰主动朝他手里送,过了没多久,他便浑身肌肉紧绷,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呻吟,颤栗着射了出来——夜愿的手和胸口都弄脏了。
昼司呼出一口气,倒下来靠坐在他旁边平复呼吸——欲望一旦得到发泄,旖旎的气氛便一扫而空,他睁眼看了看摊着一手浊液不知怎么办的夜愿,有点哭笑不得。
“讨厌吗?”昼司问。
夜愿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连忙摇头:“不讨厌,很喜欢,喜欢主人。”
昼司揉了揉他的头发,说:“去洗个手,洗完就去睡觉吧。”
夜愿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场亲密的会晤怎么就这样结束了,但他还是听话地站起身来离开了,直到洗干净手回到隔壁的自己房间时,大脑才后知后觉地处理了刚才发生的种种。
他呆坐在自己床上,笼罩在巨大的震惊中,和一丝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甜蜜。
过了一会儿,夜愿顶着巨大的羞耻心,也伸进裤子里摸了两下自己。
“主人……”他轻轻叫着。
这称呼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好像在嘲笑他不知羞耻,夜愿赶忙抽出手放弃了。
他红着脸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又用指头摸了摸嘴唇,回味着那个吻。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
航空艇停泊在地心大厦一百六十二层,夜愿顶着夜风裹紧大衣,快步朝楼上走去。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他想要现在就见到主人,跪在他的脚边亲吻他的指尖,最好再叫他发现自己的脖子受伤了,好让他因为“自己的东西被弄坏”而染上愠色,这样自己就可以趁机好好撒个娇。
虽然在躁动的青春期后,主人已经很久不再“用”他做那种事,但这点程度的亲密特权可是他特意保留的。
他脚步越来越快,刷卡后等待电梯来临的每一秒都缓慢不已,他觉得自己好像仍沉浸在那个梦里——梦里的他们亲近极了,躲在无人监察的角落里,分享着只有两人知道的秘密体验。
夜愿记得以前除了在昼司的卧室,他们最常做的地方就是日蚀号的“图书馆”。昼司一天里有很长时间都呆在那,有时候是查资料自习,有时候是帮着家里做一些工作,有时候单纯地看看闲书,除了夜愿在一边儿呆着外,一般没有人会来打扰。
电梯到了,夜愿看着电梯反射中的自己——呼吸急促,面色潮红,还无意识地舔着嘴唇,一脸不害臊的样子。
他记得有次主人把他拦在高耸的书架间舌吻,他没有站稳,书籍掉落了一地;还记得有次主人背靠着一排书柜——书柜那边是打扫的仆人,而这边的主人手里装模作样地拿着一本书,其实在偷看自己给他口交;他还记得有一次主人把他揪到最里面的角落里,躲在一大摞等待归类的书山后面干他——那时他的技巧已经很好了,夜愿记得自己混乱之中射在了一本摊开的书上,后来那两页纸黏在了一起,最后被自己悄悄扔掉了。
电梯门开了,夜愿脚步匆匆地穿过回廊——他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他明明已经决定要以狗的姿态留在主人身边,但今天,在这个夜晚,他忽然感到胸腔里有一股无法压抑的冲动,他觉得自己疯狂了,想要一股脑地把一切都告诉他,就算到时候被冷眼、被挥开还是被抛弃都无所谓了,他要告诉他。
他们俩亲近的时候他还不明白,等他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要告诉他自己爱他,不只是狗对主人的爱,不只是仆从对恩人的爱,也不只是情欲的爱。正巧相反,他就是是他全部的爱。
他得要说出来,因为他的伤口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的疼。
走出回廊后,壮观的全景玻璃窗展示着虚摩提的夜景,角落里亮着一盏小灯,勉强为这巨大的空间提供微弱的照明。
屋里没有人,主人不在。
失望的感觉是如此强烈,他几乎有些委屈了。
夜愿站在原地,他的梦醒了。
第12章 Chapter 11 冰镇酒杯
夜愿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干脆关了那盏橘黄色的小灯,徘徊在这空旷的夜色里。
他像平日里放松下来的主人那样,脱掉鞋子踩在柔然的地毯上,给自己倒了一杯麦芽威士忌。刚喝了一口,他就被辣得不行,于是又叮叮咚咚加了几块冰。
他坐在昼司平时看书的扶手沙发里,摸了摸茶几上雪茄盒的木质纹路,打开数了数——还剩一半。
他又喝了一口威士忌——有了冰块的中和,味道一下好接受多了,夜愿又想到了他们第一次真正做的时候。
自从有了卧室的那一夜后,相似的场景便多了起来,起初都是在昼司的房间里,两人窝在床上黏黏糊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