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界之耻与O界之光-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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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将进入新环境让托马斯充满期待和好奇：“军队是什么样子的？能给我说说你参军时候的事吗？”
　　“没什么特别的。先在新兵营待三个月，等封闭训练结束后……”
　　“什么？”托马斯大吃一惊，“新兵营是封闭式训练？”
　　“是的。”
　　“你发情期怎么办？”
　　既是是问当时的安宁，也在是问不久之后的安宁。
　　“抑制剂。”
　　“你已经有我了。”托马斯竟然吃起抑制剂的醋来。
　　安宁看了他一眼：“你要训练。”
　　“你的意思是，不训练就可以吗？”托马斯从未像此时这么聪明过，“对！你是帝国的将军嘛，想要召唤一个士兵，再容易不过了。”
　　怎么听上去那么像公quán私用，还是为了那种事。
　　安宁哭笑不得地说：“到时候你不会有体力的。”
　　“唔，那就先打打预防针。”托马斯扑倒安宁，把头埋在他的脖颈处蹭了蹭。
　　毛绒绒的脑袋在脸颊蹭来蹭去，蹭得人心里发痒，安宁的欲望被他挑起来了，可眼下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
　　“等下，我查个东西。”
　　“查什么？”
　　安宁没有直接回答他，拇指飞快的在通讯器上噼里啪啦按了一通。
　　托马斯两腿分别放在安宁身体两侧，跪在他面前，歪头扫了眼屏幕，正好看到硕大的“无权限访问”五个字。
　　“查什么呢？”托马斯又问了一遍。
　　“看是谁给你投递的参军申请书。”
　　托马斯诧异道：“不是说了，是我梦游时干的吗？”
　　“我们天天睡在一起，你梦游我会不知道？”
　　“我那么卖力，你竟然半夜还能醒？”托马斯勾起唇角，抽走通讯器丢到一旁，一脸坏笑地再次扑倒安宁，“将军大人，你在向我投诉我不够卖力吗？”
　　“不……唔……”
　　解释的话语，全被托马斯堵回嗓子里。
　　房间里渐渐弥漫起浓郁的草莓味和玫瑰味，然后，两股味道交织，信息素侵占大脑前，安宁用仅存的一丝清明想：到底是谁投的？


第30章　
　　说托马斯心大也好，说他思维简单也罢，参军于他而言，有益而无害，便没往深处想。
　　安宁却不是这么认为，他看上去特别重视。
　　作为被人阴过一次的托马斯，不得不重视起来，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登陆自己的邮箱，查看已发邮件。
　　近期发送的邮件足足有五页之多，托马斯从头撸到尾，没有一封发往jūn部。
　　参军申请书不是他投的，对方的权限之高，连安宁都无法访问。
　　托马斯下意识地将头号嫌疑对象瞄准布莱恩和戈登。
　　“不是，他们的手伸不到jūn部。”
　　还有一个原因安宁没说，前段时间的事情，让他的蠢哥哥们焦头烂额，根本没空搞事情，更何况他手里的把柄，对他们的威胁，足够令他们老实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身为帝国的将军，但安宁的人际关系相当简单，来往较多的，排除亲属，剩下的只有同僚。
　　托马斯问：“你在jūn部有敌人吗？”
　　“很多。”安宁不假思索道，同时切开煎蛋，黄灿灿的蛋黄从白色的蛋白中涌出来。
　　轻描淡写的语气，让托马斯有种他树敌无数，都没有眼前的溏心蛋重要。
　　实际上，安宁确实这么认为。
　　有人的地方就有勾心斗角。
　　帝国共有五大jūn区，每个jūn区里军官将领无数，政治观念不合的人大有人在，想要让众人都满意，根本是天方夜谭。
　　身处jūn部之中，谁还没几个死敌？
　　但饭不吃，就不行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哪怕是女帝，也是要吃饭的。
　　关于这一点，托马斯对于时间的掌控特别好，不论是水煮蛋还是煎蛋，他总是轻而易举地做出溏心蛋。
　　安宁跟他学过好几次，不论他怎样原封不动地按照步骤来，就是没法成功。
　　哪怕托马斯在一旁，手把手的指挥，也是如此。
　　安宁郁闷地丢锅铲不干，托马斯倍感好笑，沃尔顿将军征战沙场无数，却败在小小的溏心蛋的强大反差让人萌到不能自已。他拍着安宁的肩膀宽慰道：“学不会没事，有我呢，我给你煎一辈子的溏心蛋。”
　　“好。”
　　安宁正用筷子戳他刚煎的蛋，企图看到一点溏心的影子，然而，完全看不到。
　　“我说一辈子。”托马斯提出关键字，加重声音重复一遍。
　　重视的语气让安宁不由抬起眼睛正视他：“好。”
　　托马斯看着他，脸上一会儿是惊喜，一会儿是半信半疑。
　　的确，一辈子的誓言，不那么容易让人相信，况且他们的恋爱关系比一般人特殊很多。
　　安宁放下筷子，对上托马斯偏棕的眼眸：“我不接受永久标记，不代表我不想与你共度一生。我只被你标记过，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每天对我进行临时标记。”
　　他拉低衣领，把自己裸露的半边肩头送到托马斯眼前。
　　圆润的肩头，零星的伤痕。
　　托马斯微微愣住了，而后凑过去，在他后脖颈处的腺体上轻轻印下一吻：“你以为自己是鸭脖子吗，让我每天啃。”
　　戏谑的语句从托马斯嘴里蹦出来，逗得安宁发出浅浅的笑声。
　　想到这里，安宁不由自主地笑出声来。
　　托马斯状况外的：？？？
　　将军因为树敌太多而笑，太可怕了吧。
　　安宁一眼看穿托马斯的心思，但他没解释，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怀疑对象。
　　帝国的少将、中将和上将有不少，权限在他之上，知道他与托马斯关系，又能做出把他的alpha丢到军队的人，只可能有一人——无聊的希尔达陛下。
　　安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托马斯，托马斯直接瞪大眼睛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亲手捍卫帝国第一CP的地位吗？
　　“不知道，我猜不透她的心思。”
　　托马斯顿时感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而安宁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的眼珠从眼眶里掉出来。
　　“她也能闻到你的信息素。”
　　“她见过我？”
　　“她在我身上闻到的。”
　　意识到自己智商又下线的托马斯窘迫得要死，但这完全不能怪他，从小到大，除了卡瑞娜告诉过他，他小时候有信息素外，安宁是第一个闻到他信息素的人，可现在，又有一个人能闻到？
　　托马斯脸上的震惊直接回答了安宁没来及问出口的问题。
　　显然，希尔顿陛下是第三个他所知道的能够闻到他信息素的人。
　　曾经的交谈中不难看出，女帝对托马斯具有浓厚的兴趣，安宁以为自己当时的回答已经打消了她的念头，没成想，时隔许久，她竟突然有了动作。
　　帝国的陛下心思向来古怪，安宁不想猜，也猜不透。
　　托马斯是他的alpha，安宁不准许任何人觊觎他，哪怕是希尔达陛下，也不例外。
　　眼下，女帝把托马斯弄去了军队，她不可能没有下一步动作。
　　安宁蹙起眉头，叮嘱托马斯道：“如果哪天陛下找上你，你一定要留心。”
　　不知道实情的托马斯，想法跟安宁恰恰相反，他脑子都是电视剧八点档的情节，霸道女帝抢夺冷酷将军什么的。
　　托马斯郑重其事地点头：“嗯！”
　　虽然他很弱很渣，但他的omega，决不能被人抢走，哪怕对方是女帝，也不例外。
　　托马斯报道的jūn区就在当地，他在家休息了几天，便去报道。
　　参军的人吃穿用度全部由jūn部统一发放，除了几件日常衣装、通讯器和充电器外，其余都没有带的必要。
　　托马斯把所有的东西装在一个双肩包里，独自一人前往jūn部报道。
　　安宁原本想送他去的，但托马斯不好意思。
　　网络上，艾里斯·沃尔顿将军的粉丝一大堆，作为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无数人为他参军。
　　若是安宁亲自送他过去，他们一定会成为众人的焦点。
　　焦点之后，必然有人关心安宁与托马斯的关系。
　　“我是他的alpha。”托马斯自己都觉得说出这话，等于给安宁抹黑。
　　虽然现在他在安宁面前不再自卑，但他不想安宁受人非议。
　　“不太好吧。”托马斯抓了抓头拒绝道，“万一被人看到，给我特殊照顾怎么办？”
　　安宁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不强求。
　　托马斯顺势又说：“我参军的这段时间，我俩的关系一直保密吧。”
　　“好的。”
　　还以为他会继续问下去，结果体贴的安宁完全遵照他的意愿。
　　能遇上这样的omega，托马斯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他傻乎乎地笑起来，依依不舍地吻别之后，踏上去军队的路。
　　军队门口早就挤满了人，他们大多和父母拥在一块告别。
　　托马斯又羡慕，又不羡慕，他压根没敢跟卡瑞娜说他参军的事，卡瑞娜绝对不会同意。
　　走进军队大门，按照指示牌指示来到报道处，托马斯用报道通知书换到他的磁卡。
　　磁卡上面刻有他的照片和简要信息，以及宿舍号，未来两年的日子里，他都将用这张卡开门、打饭、洗澡。
　　小小的磁卡躺在手心里，恍然间，托马斯百感交集，他怔怔地望着磁卡，心里想着安宁第一次拿到磁卡时，会是怎样的心情？
　　跟他一样，忐忑吗？还是兴奋？
　　突然，左边肩膀被人拍了一下，托马斯下意识地往左看去，结果空无一人。
　　“在这儿呢！”
　　声音从右边响起，托马斯赶紧往右看去。
　　熟悉的脸孔，熟悉的笑容，男人咧着一口白牙，瞅了眼托马斯磁卡上的宿舍号：“巧了，我们一间！”
　　托马斯惊愕地张大嘴巴：“你不是医生吗？”
　　伊森嘿嘿笑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
　　托马斯后知后觉地回忆起来，这人确实没直接承认，却故意狡诈地让他误会了。
　　“你！”托马斯气得瞪圆了眼睛，他就觉得体检时做广播体操怪怪的！
　　“哎呀，生气了？”伊森一副哥俩好的姿态，自来熟地攀上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说，“以后大家就是战友啦，别气，别气哈。”
　　淡淡的薄荷味钻进鼻子里，托马斯分辨出那是alpha的信息素，难怪上次他没闻到，这人的信息素味道真的很淡。不过，至少这一点上，他没骗自己。
　　薄荷有让人冷静的作用，但托马斯压根冷静不下来，简直像是太阳穴被人滴了风油精！
　　“你让我跳广播体操！”托马斯一把推开他，控诉道。
　　“要不，我脱光了给你跳一个？”
　　“谁要看啊，辣眼睛。”
　　“啊哈哈哈，那就不能怪我了，是你不要看的。”伊森像是一张狗皮膏药，重新贴回托马斯身上，“我叫伊森，你叫什么？”
　　“托马斯。”
　　“哎？小火车！”
　　“你知道这个动画片？”
　　“当然，我可喜欢看了。”
　　“……”这年头还有人喜欢看几百年前的动画片，托马斯要怀疑他是穿越过来的了。
　　“你那什么表情，我怀古不可以嘛？”伊森单手提着包，攀在托马斯肩膀上的另一手摇了摇，“以后我都叫你小火车怎么样？”
　　“不要！”
　　“别这样嘛，你也可以给我起外号。”伊森用拳头锤了锤他的胸口，“外号是关系好的证明。”
　　“谁要跟你关系好了。”
　　“我们是战友，还同一间宿舍！”
　　“我拒绝……”
　　“小火车~”
　　“……”
　　“讲真的，你给我起个外号。”
　　托马斯快要烦死他了：“不要。”
　　伊森毫无眼力见，托马斯越推他，他靠得越近：“快快，我叫你外号，你也叫我外号。你心理平衡，就能接受了。”
　　托马斯才不信他的鬼话，但伊森一直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吵死人了。
　　托马斯不得不妥协，但是……
　　“起什么呢？”
　　伊森这个名字，根本没法联想。
　　伊森眨巴眨巴眼，墨绿色的眼睛让托马斯有种不好的预感。
　　“广播体操？”
　　“……”
　　托马斯的军营生活，在伊森的不断添堵中，正式拉开帷幕。


第31章　
　　来军队前，安宁已经给托马斯做过一些科普。即便如此，站在宿舍门口，托马斯仍旧惊呆了。
　　与学生时代的宿舍不同，新兵营的宿舍里摆放着八张上下连体床，除了两边的床靠墙摆放外，中间六张，两两挨着，方便留出步行的空间。
　　来得早的人，把靠墙的床占了，就连上铺也不例外。
　　托马斯选了中间的一个下铺。
　　伊森不顾托马斯怪异的眼神，迅速占领他隔壁的下铺。
　　他朝托马斯眨眨眼，兴奋道：“以后我们就要同床啦！”
　　身为一个alpha，托马斯竟然被另一个alpha给调戏了。
　　他一脸严肃地警告道：“别瞎说。”
　　视线扫向无缝对接的两张床，托马斯郁闷透顶了。
　　要不是军队纪律严格，过道空间有限，他绝对会把两张床分开。
　　哪怕只有一掌的距离，也聊胜于无。
　　伊森根本感觉不到空气中漂浮的嫌弃，自顾自地整理自己的东西，不时地与托马斯交谈。
　　托马斯对他爱搭不理，他就去找新战友吹牛。
　　很快，伊森与大家打成一片，话语间不乏调侃逗趣。
　　某些言辞传到托马斯耳朵里，让人不可避免地联想到交际花。
　　当事人察觉不到不妥，托马斯却开始思考要不要学梁祝那样，在两人的床中间摆一碗水。
　　虽然他心里觉得这种做法娘们兮兮的，但伊森连让他赤身裸体做广播体操的事都干得出来，没准半夜真会吃自己豆腐。
　　他身体每块地方都是安宁的，不能让人瞎惦记。
　　军队讲究高效率的军事化管理，报到时间仅有半天。
　　午饭前，宿舍众人到齐，班长让他们先进行自我介绍，然后带他们去食堂用餐，最后下达最新通知——下午两点半将在礼堂举行欢迎新兵大会。
　　一听到迎新会，新兵们格外激动地问会有哪些人参加。
　　班长一连说了几位军官的名字，而后故意停顿了几秒。
　　直到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黏在他身上，卖够关子的他挑着眉说：“还有陛下和艾里斯·沃尔顿将军。”
　　猛地听到安宁的名字，托马斯激动起来。
　　原以为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见不到安宁了，没想到刚分开就能见到。
　　看来，他的选择太对了！
　　宿舍里的人根本注意不到托马斯表情的变化，哪怕注意到，也不会多想。
　　那是陛下和沃尔顿将军啊！
　　这两个名字一出来，宿舍瞬间炸了，一个个比托马斯激动的多得多。
　　陛下自然不必说。
　　在军队，alpha和beta可以混住，beta和omega可以混住，唯独alpha和omega不可以。
　　Alpha和omega天生相互吸引，住在一块，信息素会让事情变得一团糟。
　　因而，jūn部里omega并不多，omega大多天生柔弱，即便有，也是大部分从事文职。
　　当年在部队里伪装成beta的艾里斯·沃尔顿不仅是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更是唯一一位从最底层一步步爬上去的omega将军，他是所有人的偶像。
　　礼堂里，托马斯穿着军装，随便瞟一眼，就能看到安宁的迷弟。
　　一想到这么优秀的人是自己的omega，托马斯骄傲地想要翘尾巴。
　　希尔达陛下致开场白，欢迎众人成为帝国的军人，在一番鼓舞人心的言论后，从容地笑着把剩下的时间交给其他人。
　　安宁发言时，全场气氛飙到最高，欢呼声、鼓掌声此起彼伏。
　　他站起来，笔挺的身姿，稳健的步伐，任意一个动作，都能吸引走所有人的注意力。
　　托马斯直勾勾地盯着他，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远距离地望着他。
　　黑色的制服包裹着他，勾勒出他的身形，托马斯想，只有他知道衣服下面的身体是多么美丽，手感是多么的美妙，他摸过无数次。
　　台上的艾里斯·沃尔顿将军神色严肃，不苟言笑，托马斯脑海里浮现出安宁各式各样的表情，或笑，或蹙眉，或是深陷情动时的情难自已。
　　Alpha天生异于常人的强烈占有欲，让他多么想告诉大家，那是他的omega，他见过他所有的样子。
　　他的omega站在演讲台前，目视着在场的每一位军人。
　　他威严，他神圣，他只需一个调节话筒高度的动作，就令在场的人不约而同地静下来。
　　清冷的嗓音划破寂静。
　　“你们为什么参军？”
　　谁也没料到，沃尔顿将军的开场白会是一句问句。
　　礼堂里断断续续响起小声的回答。
　　沃尔顿将军继续问：“你们知道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代表什么含义吗？”
　　有人露出疑惑的表情，有人说出自己理解的含义。
　　沃尔顿将军没有直接公布答案，他肃穆地说——
　　“2AAA年，AA战役，死亡人数2018万。”
　　“2BBB年，BB战役，死亡人数532万。”
　　“2CCC年，CC战役，死亡人数332万。”
　　“2DDD年，DD战役，死亡人数1932万。”
　　历代大大小小的战争依次从他的嘴里蹦出来，战损人数让人触目惊心，他不用演讲稿，每个数字早已牢牢地刻在脑海里。
　　礼堂渐渐开始恢复安静，呼吸声清晰可闻。
　　……
　　“2ZZZ年，ZZ战役，死亡人数2327万。”
　　当他说完最后一场战争，整个礼堂鸦雀无声。
　　距离ZZ战役结束不到十年，沃尔顿亲身经历了那场战争，他比谁都有话语权。
　　他的话勾起所有人的回忆，即便战争没有遍布全国，但动荡带来的不安和恐慌让人永远无法忘记。
　　那些年，电视、广播、纸媒、网媒滚动播出新闻，无一不在跟踪战况。
　　2327万人背后，有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又有多少人哭得肝肠寸断。
　　战争夺走的不仅是生命，还有希望。
　　礼堂里开始有人红了双眼，而后不少人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艾里斯·沃尔顿在悲鸣中，郑重道：“军人不是荣耀，是流血，是牺牲，是奉献，是为了以后没有战争。”
　　托马斯深深地望着演讲台上的安宁，不……那不是安宁，是艾里斯·沃尔顿。
　　“你参军想要得到什么结果？”
　　“我想和你并肩作战。你守卫帝国，我守卫你。”
　　不久前的对话历历在目，托马斯为自己的自私而羞愧。
　　他从未如此这般清晰地认识到，安宁首先是帝国的将军，然后才是他的omega。
　　而现在的他，根本不足与帝国的将军并肩，那些我守卫你的儿女情长，幼稚到可笑。


第32章　
　　迎新大会持续三小时，后面人说的话，托马斯一句没听进去，脑海里反复重播着安宁的每一个字。
　　以至于散会的第一时间，他就想找安宁说说话。
　　但顾虑到两人的关系，托马斯硬生生地忍住了。
　　新兵虽然是全封闭管理，但不禁止通讯。
　　托马斯拿出通讯器，调出安宁的对话框。
　　他在对话框里修修改改，输入了很长一段话，在发送的前一秒，又全部删掉，最后只发了简短的三个字。
　　对不起。
　　安宁回复他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
　　一个问号。
　　托马斯拿起通讯器跑出去，找了个僻静的角落，请求视频通话。
　　视频很快被接通，安宁一身军装出现在屏幕上，看背景应该是在无人的办公室里。
　　“对不起。”在托马斯眼中，信息远没有面对面显得正式，他必须当面再说一遍，“为我前几天的回答。”
　　安宁露出了然的表情：“我接受。”
　　托马斯凝视着屏幕，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说话。
　　安宁并不着急，静静地看着他，就像在家时一样，即便一个晚上不怎么说话，仅仅是靠在一起看电视，也不会感到尴尬。
　　那是特别熟悉之后，才会有的奇妙体验。
　　“沃尔顿将军。”
　　熟悉的称呼从托马斯嘴里说出来，让安宁感到陌生，托马斯很少这么郑重地叫他。
　　“以前我觉得你是帝国最年轻的将军，我只是个连信息素都没有的普通老师，我配不上你。是你告诉我恋人之间是平等的，你让我不再自卑，你只是安宁，我的omega。但今天你在演讲台上说的那些话，让我忽然意识到，我依旧配不上你，你是沃尔顿将军，你为帝国作出的贡献让我仰视。”
　　“托马斯……”
　　“抱歉，可以听我说完吗？”托马斯难得打断安宁说话，这番话他想了很久，他必须告诉安宁。
　　安宁点了点头。
　　托马斯继续说，眼里闪闪发光：“但我不会自卑了。从前，我没有接触过战争，刚才你的话唤醒了我。以前的我太单纯了，我想要成长，想要变得成熟。我不仅要守护你，还要守护帝国。实现这个目标可能要花费很多时间，你愿意等我吗？”
　　安宁没有直接作答，反问道：“还记得我喜欢你的原因吗？”
　　“记得。”托马斯点了下头，他刚说过。
　　因为他单纯，所以安宁喜欢他。
　　曾经托马斯以为他的单纯来自于他比安宁少接触社会六年——那是两人的年龄差。直到刚刚在礼堂，他才恍然大悟，他们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