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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异闻录-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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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这殷二少爷在外头人心中形象,那花儿被这么吵闹一阵,也犹自醒了,瞧房里无人,心中闷闷,掀了锦被,赤了一双玉足便下了榻。
那花儿在房中转了个几圈,只觉这凡人倒真真个会享受,眼到之处,尽是些精巧玩意儿,东瞧西瞧下,竟看见了书桌上躺着一张画儿,走进一看,那画中只一衣衫半褪的男子,一双杏眼瞪的恁圆,眉间一朵桃花衬得那男子娇艳可人,让人一看便忘了不去。
画中不是别个,正是那花儿自己,从未有人给他画过像,花儿心中便似灌了蜜,竟甜得弯了眼睛。
“好个花儿,谁让你偷看我的画了。”
殷善本是出去吩咐早膳,谁知进了门便看一朵娇花,身上只略略套了他一件青色外衣,赤着双足,站在他书桌前傻笑不止,心中勾起一阵邪火,偷了上前,一把抱住花儿,在他耳边吐气。
那花儿吓了一跳,闻见那人身上味道,这才娇气道,“你自个儿放在那里不知道掩了的,还怪上我了。”
“好好好,不怪你。”殷善笑了笑,眼波流转,竟全是淌了水的温柔,轻声道,“可喜欢?”
花儿也不知自个儿怎的了,那殷善柔声在耳边说话,那一颗心,竟是要跳了出来一般,他以为自个儿中了什么法术,连忙凝神静气,却凝不了神,静不了气了,吓得他连连捂住自个儿耳朵,告饶道,“你别说了,你一说话,我的心竟是要跳出来一般,莫不是兔儿神给我施了什么法术?”
殷善一听,好一阵瞠目结舌,随即大笑起来,将花儿揉在怀里,连连道,“你可真是我的宝贝儿。”
花儿歪了头,不知殷善笑个什么,却只觉那人笑起来竟是这般好看,他说不出的好看,便是为了这笑容,他亦觉着快活。
这下想起兔儿神的嘱咐,眼含期待朝殷善问道,“你快活吗?”
殷善听了正要答,突然想起花儿说过,那兔儿神叮嘱花儿要让他快活,若是自个儿快活了,那花儿便算是功德圆满,如此,便不会再陪了他在身边,自个儿得道成仙,游历山水去了。
殷善眉头一皱,略略想了几想,便已觉心中绞痛难忍,若是真没了花儿,又回了以前的日子,只觉灰暗无趣,思及此处,他便狠了心肠,冷声道,“不快活。”
花儿听了一愣,刚才见他笑得这般开心,还以为他跟自个儿一般快活,原来,原来他竟是不快活的。
不知怎的,刚才还欢欣鼓舞,一颗心乱跳的花儿,现下竟因了殷善一句话又闷闷得难受起来。
殷善瞧花儿皱了眉,撇了嘴,还以为他只觉完不成使命,无法得道而心中烦闷,更是觉得心中冷得难受,只认为原来不管何人,竟都是心怀目的接近他,然后又撇了他去,留他一人,孤苦无依。
两人都是闷闷不说话。
恰逢这时,小厮端了早膳悄声走进来,殷善本不打算理人,可见花儿一双玉足已被冻得通红,心中仍是不忍疼惜的,便抱起花儿,放在旁边躺椅上,自个儿再寻了厚袜软鞋,单膝跪在地上,亲自为花儿穿上。
见花儿脚趾圆润,此刻脚底冰冷,连那脚趾头亦是凉凉得通红,愈发显得娇俏可爱,竟忍不住低头嘬弄一番。
花儿本还闷闷,耐不住脚趾酥麻发痒,没得一会儿便轻声喘了气,想起昨夜间,胡天胡地的模样,更是从心底勾起一丝痒意来,不免有些躁动。
殷善见花儿,双颊粉嫩,一双杏眼婉转,便知他有些情动,了然一笑,抱起花儿在怀中低声作怪道,“花儿不想尝尝最是好吃的烤鸡?”
花儿眼睛一瞪,那肉味儿便是花儿下山以来最大的好滋味儿,可耐不住现下身子实在是痒得不行,又想吃烤鸡,两厢犹豫间,竟是撒了气,朝殷善怒道,“你作怪!”
殷善最喜那花儿一副恼人的模样,此刻见了,心情大好,一双大手便向下头(不可描述)探去,哈哈笑道,“花儿莫急,待我先喂饱你此处,可好?”
两人正浓情□□之时,那殷家大少爷知了殷善从外头带回来个小倌儿,现下还未出房门,心中暗暗冷笑,平日里装个人五人六的,心中生出一计,当即从丫鬟身子上爬了起来,吩咐道,“收拾收拾,我要去见老太爷。”
欲知那花儿与殷善生出误会如何化解,那殷大少爷又准备以何计对付了尚不知情的殷善,且听下回分解。
第13章 桃花
上回说道,殷善只认花儿若是让他得了快活,便要离了他,心中疼痛难忍,狠下心肠,与花儿撒了谎话,得了花儿苦脸,又觉不舒爽,只得在(床)上多弄几回,才觉得花儿陪在自个儿身边。
如此过了几日,殷善愈发离不开花儿,知道花儿耐不住性儿,喜欢到处看看,便时常带着花儿出门踏青,泛舟湖上,花儿见殷善如此对他,心中亦是欢喜,两人相处便愈发如吃了蜜一般。
花儿本是山中花灵,从未有谁教过他遵礼守礼,现下欢喜殷善得紧,也不管是否身处外头,两人眼神一对,便旁人无人得携了殷善的嘴儿舔咬起来。
弄到兴处,更是不顾幕天席地便弄了起来,殷善每每觉得不好,又实在抵不过花儿撩人,次次都从了他,倒是事后想起来脸红羞臊不已。
那花儿看见殷善脸红,竟学了前些日子去听戏,逢了殷善一位生意场上往来少爷,那少爷带了个小倌儿,看戏间,与那小倌儿耳鬓厮磨,花儿当下便好奇不已,现下更是学了那少爷模样,挑起殷善下巴,朝他唇上吹气,调笑道,“小殷善莫羞臊,待我来好好疼你。”
殷善听了又气又好笑,翻过花儿身子,褪下衣裤,露出两个雪白肉臀,殷善看的眼热,忙稳了稳神,朝那肉臀上狠拍两下,嘴里斥道,“教你不学好,竟是去学了这些下流玩意儿。说,以后还敢不敢了!”
花儿被拍的唉唉直叫,他被殷善疼爱这么久,哪里受过这等委屈,肉臀又着实被拍的生疼,只得忍了心中委屈,讨好告饶道,“不敢了不敢了。”
“那要叫我什么?”
“好哥哥,殷善,殷少爷,殷大善人,快放了我罢。”
殷善摇摇头,手上力气渐收,变为轻轻抚弄,俯下身在花儿耳边笑道,“要叫我相公。知道了?”
花儿脸上一红,下山这么久,又被殷善带着开了眼界世面,自然懂了那相公是何意义,心中更是觉得甜蜜快活,只觉世上在没有比殷善更好的人了,每每与他在一起,自己仿佛是那世间最快活的人,思及此处,花儿又问道,“殷善,你可快活?”
殷善霎时间冷下了脸,见花儿眼中隐隐期盼的模样,一撇头,咬牙切齿道,“不快活!”
两人每每提起此话,殷善总会冷了脸,让花儿一阵难受,现下懂了些人□□理,知道了情爱之事,花儿只觉,原来殷善从不欢喜自己,这便才不快活,得出因果,本是好事,却让花儿心中难受得紧,不知如何才好。
两人今日本寻思天气晴好,便泛舟湖上,殷家本就有座大船停靠在湖边,现在恰好开了来,船上余下底层十几船工,便是一个小厮丫鬟都未带的。
此刻二层更是除他两人外,谁也不剩,本来志趣来了,赴了巫山,谁料到竟是这般结局。
两人正默默时,忽闻湖上传来一阵歌舞乐声,只见一湖中花船向他们这处驶来,殷善眉头一皱,正想吩咐船工往别处开去,谁料到那花船竟直直向他们驶来。
殷善眉头一皱,真要说话,却闻花船上传来一声招呼,定睛一看,原是那日他带花儿去看戏时遇着的那位公子。
那公子名唤陈镇,是金陵有名的浪荡子,若不是因着家族生意缘故,殷善也懒得结交,那陈公子邀了殷善登船,殷善想了想,便带花儿一同上了那花船。
花船里头自然是莺歌燕舞,吴侬软语好不快活,殷善一坐下,便有娇俏娘子,清流小倌儿偎上来,花儿看的心中发闷,只觉谁抢了他的东西一般,竟一伸手,活活将两个偎着殷善的可人儿推下了船。
船中众人不免瞠目,只殷善一人倒笑得风流,那陈公子叹道,“前儿只觉着你这可人儿长得漂亮,我看着心里痒痒,想借来玩几天,现下瞧着,怕不是我想的那回事,罢了罢了,我也不愿做了那棒打鸳鸯的恶人。“
那陈公子虽说浪荡,不知礼数,可说出的话,竟也有几分大家风气,不免让殷善对他有所改观。
倒是花儿,瞧那陈公子左拥右抱,呆愣愣问,“那天和你在一处的人呢?”
那陈公子眉毛一挑,笑道,“他自然陪旁的客人去了,皮肉之间,不过一时欢愉,我先下没了他,还不是有别人吗?〃
说罢,还携了怀中娘子嘴里的葡萄,惹得那娘子吃吃发笑。
花儿愣愣得看着,只觉不懂了,原来,原来那般亲密在一起的快活,也不是独一无二的,那自个儿与殷善……
殷善倒是没注意花儿异样,与陈公子谈笑两句,眼看天色不早,便驶船回了去。
刚回府,那殷老太爷便遣人来请,殷善只得让花儿先用膳,自个儿先去见了殷老太爷。
殷善刚走没多久,花儿正是无趣的紧,却不想闻见院中丫鬟窃窃私语,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他听见。
“听说老太爷要给殷善少爷娶亲了,相中的可是城南徐家的嫡亲小姐呢。”
“那徐小姐可是那位金陵第一美人?”
“可不是。”
花儿听得好奇,悄悄凑近了问道,“徐小姐是谁?”
丫鬟们吓了一跳,连忙跪在地上请罪道,“小公子饶命,小公子饶命。”
花儿虽不知道为何他们要叫饶命,可看多了殷善对下人们说话的模样,也有模有样的学了他的语气,冷声道,“你们说了便饶你们不死。”
丫鬟们哪里还敢隐瞒,只能结结巴巴的说了,“听说,老太爷相中了徐家小姐,要……要给殷善少爷成亲。”
“什么是成亲?”
丫鬟们面面相觑,吞吞吐吐道,“就是……就是这一男一女,相亲相爱一辈子,永远不分开。”
花儿本来俏生生的笑脸一下僵在那里,丫鬟们心中实在害怕,大着胆子福了身,见少爷带回来的小公子没甚反应,便悄悄退下了。
花儿自是知道这一男一女是什么意思,妖精中还分男妖精女妖精呢,只是,只是这成亲,他原来只听从凡间回来的妖精说过,凡人都是要成亲的,若不成亲,就没有小娃娃,没有小娃娃,那就没人凡人啦。
原来,原来殷善也是要成亲的,也是要有小娃娃的。
听刚才那些丫头说,成了亲就会相亲相爱一辈子,那便是最最快活的事了吧,其实花儿知道,殷善总是一个人,一个人坐在书桌前写些什么,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除了自己,从未见他身边有过任何人。
每每这时候,花儿总会想起自己一个人呆在山中的日子,总想着,以后要多多陪在殷善身边,这样,一个人就变成两个人啦。
每次问殷善,他都说不快活,现在,殷善要有别人陪了,相亲相爱,殷善再也不会不快活了,那自己,是不是就算完成了使命。
花园四下无人,只剩花儿呆愣原地,只见一阵微风吹来,从旁边假山中,竟走出一个绝色来,正是那日渡了花儿的兔儿神。
兔儿神摇头叹息,轻声问道,“你可遵从我命?”
花儿回过神,忙向兔儿神行礼,口中回道,“师父在上,徒儿谨遵师命,那殷善……殷善……”
兔儿神问道,“殷善如何?”
花儿再是忍耐不住,泪珠儿成串儿得掉了下来,嘤嘤泣道,“师父,师父,我不知怎的,一想殷善要与旁人成了亲,我便喘不过气来,浑身都疼的难受,师父,我是不是修不成仙了。”
那花儿哭的个昏天暗地,泪眼迷蒙,又是害怕那殷善与旁人成了亲,又是觉着自己既成不了仙,又再不能见殷善,又要独自回了那山中花涧里,日日夜夜孤苦无依,心中觉得,自己怕是这世间最最可怜的花儿,最是绝望不过了。
那兔儿神眼见那花儿哭的惨烈,心中不忍,没好气道,“还不快快出来,若我的花儿哭出个好歹,我便唯你是问。”
这时,只见那假山之中又走出个人来,那人玉带青衣,头上一只白玉钗,愈发显得俊美清朗,若那花儿没哭个双眼迷蒙,必定认识那人头上玉钗还是今儿早上他亲自为那人选的。
那人不是别人,真是殷家二少爷,殷善公子是也。
殷善瞧花儿哭的伤心,心中亦是不忍,连忙走上前去抱了花儿搂在怀中细细抚慰。
兔儿神见花儿红着个杏眼瞠目,摇头,颇是无奈道,“早前这殷家二公子遣人日日来我庙中喧闹,只求见我一面,我是不肯,便去了那城隍,土地处闹腾,城隍土地不堪其扰,只得寻了我,我便见了他一面,他才道出真心,只求我将你给了他,伴他生生世世,又不知你心中如何想的,这才出了个计谋,假借成亲之事试探与你,这便探了你的真心。”
花儿听得目瞪口呆,一双杏眼睁得极大,指着殷善,说不出话来,“你你你……”
殷善倜傥一笑,俯在花儿耳边轻声道,“花儿,花儿,你可愿意伴我一世快活?”
那花儿还有什么不肯得,只红着脸点点头。
两人心结尽解,更是缠绵不已。
兔儿神见了摇头一笑,凝神念诀,手中浮了一颗珠子出来引入殷善眉间,道,“我见你幼时可怜,本是绝情绝爱,天煞孤星之命,心中不忍,便许你百年修为,你自跟着花儿勤加修炼,假以时日,便做了个地仙,跳脱六界之外,与花儿好好过日子罢。”
殷善听了自然喜不自胜,携了花儿,诚心实意向兔儿神深鞠一躬,口中道,“多谢神仙,殷善必定为神仙修庙建宇,传颂后世。”
那殷善与桃花精喜结良缘,兔儿神的威名更是流传于世,心中若是欢喜男子之人,皆供奉了兔儿神以求得庇佑,千百年来更是不变。
第14章 欢郎
话说今日金陵城中勾栏之地热闹非凡,原是那勾栏里头一年一度的‘花牌盛事’,这便有的说道了。
起初,只是勾栏里头一家名唤‘南风馆’的想出来的,各位看官打一看这名讳儿也晓得这南风馆是做的什么营生,南风乃文人雅士之同译‘男风’,那些个老爷雅客们嫌那好男之风,说道出来未免显得不雅,这才寻了个‘南风’的名讳儿。
做些个掩耳盗铃的事罢了。
且说这盛事还是南风馆里的妈妈想出来的,每年春分,春意阑珊之际,便将南风馆里的俊俏小倌儿们排列出来,各自展示展示自个儿的拿手活儿,若看官们喜欢,便将手中一朵春花扔到小倌儿面前,谁跟前儿的春花最多,谁便是今年的花牌。
这花牌可不单单只是个好听的,人妈妈说了,花牌不仅身价水涨船高,且这一年的生意,兴来便做,兴致不来,那便白生生让馆里养上一年,绝不强求。
再说,名气大了,寻那花牌春宵一夜的,最最低的也得是个秀才侠客,叫不出名儿来的人那可是想都不要想的。
南风馆这盛事愈发做大了起来,竟引得勾栏里头竞相模仿,妈妈看着被分了生意,觉得不好,又怕伤了和气,这便提出大家‘共襄盛举’,如此一来二去,倒将这‘花牌’搞得如同庙会元宵般的大事儿。
不止金陵城中的老少爷们儿们,竟隐隐有些扬名天下的意思,引来无数文人墨客,江湖侠士,倒让勾栏狠狠赚了一笔。
今日要说的,便是今年花牌的头号人物,潇湘馆里的鹦哥儿,春意阁里的小陶,还有那南风馆里的欢郎。
这三位便是今年夺牌的大势,那鹦哥儿与小陶,一个清俊如傲雪红梅,一个可爱如三月春花,过往一年,入幕之宾繁多,别说平凡墨(sao)客们,就是王孙公子,再他们春厢纱帐内的也不在少数。
只是这南风馆推举出来的欢郎,倒十分引人注意。
不因旁的,只是这欢郎长得太过勾人,身段生的风流韵致不说,特特一双狐狸眼儿魅态千转,只消稍稍看上一眼,那便如同被他勾了魂去,自打‘选花牌’的前些日子,被南风馆的妈妈带出来晃荡了一圈,那可真真个像那蜜蜂寻着了花蜜,围着他身边团团转,大把的洒下金银,只求与他春宵一度。
若是有人拿着银票上前询问,不管多少,那南风馆的妈妈只有笑眯眯一句话,“我家欢郎暂不接客。”
这可真真奇了,小倌儿小倌儿,那岂不就是用来玩乐风流的妙人儿们,恩客们为风流,小倌儿们为钱财,两相好,这欢郎让他们馋的紧,又不让人碰,还叫什么事儿。
有人便不服,朝那妈妈恶声恶气问了,只看那妈妈笑意盈盈,放开嗓子吼了,“我家欢郎还是处子,待夺了花牌,欢郎便当夜选一位恩客与他春宵一度,且,咱们当夜不收任何红鞘。”
哗,众人皆如沸水下锅,不收红鞘就是不要花酒钱,又能白白得了这么一个可人儿的初次,那可是撞了大运了。
瞧众人那急色模样,欢郎百无聊赖的撇撇嘴,凡人都这样,不要脸,哼。
如此热闹一番,转眼便到了夺花牌的日子,勾栏里头也算尽了心,用了力,因着这盛事是从南风馆开始的,便将地点定在了南风馆大堂内,南风馆乃是此处勾栏里头最最大的名气儿的去处,自然亭台楼阁也比旁的大了一倍。
光是这主楼上下五层便能看个名堂,还不说,那后院里,馆里有名气的小倌儿那可都是独栋一楼,有人就笑道,莫不是这南风馆比那文上书的大观园子还要大的。
夺花牌的小倌儿们便在主楼大堂里搭的台子上展示,能参与这盛事的,手上都有一两把子的拿手好戏,琴棋书画,诗酒花茶,那可是信口拈来,看的众人叫好不绝。
那潇湘馆里的鹦哥儿,更是用一曲红袖剑舞博得满堂喝彩,就连高座三楼的贵宾席上,亦是赞叹非凡。
待到了欢郎,众人皆屏息以待,就想看看这被南风馆藏个严实的妙人有何妙处。
便再这时,堂子里的灯火突然暗下来,还未等众人适应,便见一袭红衣的欢郎从天而降,手中缠绕两根红纱,堪堪落在半空。
乐曲响起,那乐工艾艾唱道,“少卿入胡庭,明妃辞汉殿。君恩如雨绝,生死难再见。至忠反为逆,至美反为贱。含冤天地间,日月为谁转。河梁泣满衣,琵琶啼背面。千年传乐府,曲变恨不变。常恐胡冢傍,夏月零霜霰……”
那欢郎眉间一点朱砂,赤这双足在空中飞舞,时不时红衣半褪,露出雪白皮肉,勾得众人如中了邪般呆立原地。
只以为自己看见了那旧时明妃哀怨。
待一曲舞毕,场上鸦雀无声,欢郎眉头轻蹙,也不管众人反应,甩身便走,直等他下了台,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轰然叫好,那声音,差点儿没掀破了南风馆的屋顶。
今年的花牌是谁,自是不必多说。
欢郎更是一举成名。
只是这妈妈说了,欢郎今儿只选那有缘人与他共度好时光,不管是谁,都勾起几分心思来,装模作样整整身上长衫玉佩,更有好事者叫闹道,“妈妈快让欢郎出来,哥哥们可等不及了。”
惹得众人哄笑。
那欢郎独坐五楼,俯瞰堂下众生相,眼中尽是鄙夷,那妈妈围在欢郎身边,连连急道,“我的好儿子,你快快选一个罢,底下可都闹翻天了。”
“妈妈莫急。”欢郎收回目光,翘起一双玉足放在栏杆上,惬意得很,“还未来呢。”
“谁,谁还未来?”
就在这时,只听底下一阵喧闹,倒与刚才不同,妈妈忙看去,只见一队兵戈铁甲,面容肃穆的将士走了进来,驱散众人,分开一条道路来。
有人认出将士身上铁甲花纹,高喊道,“是安平王的部下!”
这可捅了马蜂窝了,这金陵城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安平王名唤白塑,乃是当今圣上一母同胞的嫡亲弟弟,曾率领大军为国守土,大破敌军二十余万,且一战成名,成了当世战神。
当今圣上,感念其功劳,册封为王,荣宠自是不必多说的。
只是这安平王白塑向来治军严厉,就是自身,也是严于律己,从不涉足声色犬马之地,更对此等文人墨客眼中的风流韵事,嗤之以鼻。
曾经更因军中一将领留恋烟花误了军情,将人乱棍打死,这才有了严厉威名。
只是今日,这安平王的将士怎的会出现在这勾栏里头……
底下议论纷纷,上头也不免瞠目,妈妈急的脑门子的汗见水儿的流,“这可要了亲命了,怎的惹来这么一个大麻烦。”
欢郎却似笑意盈盈,一双狐狸眼儿像要透出水光来,“妈妈莫急。”
只见这时,一位身着银甲,头绑红头巾,身披一墨黑大氅的男子走了进来,那男子器宇轩昂,俊美无双,只是那唯我独尊的气势太过,且传闻那安平王杀人不眨眼,一身血煞之气,堂内众人纷纷两股战战,俯身跪拜,山呼千岁,“安平王千岁。”
那白塑并未说话,一双厉眼环顾四周,只见那南风馆的妈妈颤巍巍上了台子,见那安平王看了过来,更是冷汗直流,双股打颤,忍不住快要跪下,稳了好一阵心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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