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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示领域-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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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带着怨恨的力气前进，尽管疼痛，但是一想到自己本来应该是悠闲坐在君主位置悠哉的状况，如今却是这种连亲人都还没有看过的悲惨局面，诺瑟就不自觉的燃起仇恨，认为这一切全都是杰示的错。
「都是他，全部都是他，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不要紧的，那家伙可是世界的敌人，击败他的人就是正义的一方，可以合理的杀死他，不光是这样，只要把他杀死，我就是正义，我就是勇者，假如之后我应对成功的话，不只是君主位置，连魔法国我也能够顺利进行攀谈，这样子我的势力一定会稳定！」
雨水穿过好几片树叶、树枝滴在诺瑟的头上，昏沉脑袋丝毫没有降温的舒适感，反而只是膨胀满满的愤怒与得到美好未来的喜悦，勾起扭曲笑容努力攀爬。
啪，啪啪啪啪。
阵阵大雨之中传来翅膀拍打的声响，原本还在碎念的诺瑟立刻闭上嘴巴，憔悴虚弱的脸庞紧绷起来，瘸子的走路方式快步移动到树干旁边，利用周围巨大树枝当作遮蔽物，悄悄往好几个声音源偷偷看去。
为了未来成功得到君主的位置，为了将所有失去的一切全不一次补回来，还有弟妹的未来……他不会允许自己就这样被怪物莫名其妙的击杀。
「咦？」
咚，咚咚咚……
印入诺瑟眼帘的是一群龙，这些龙收起翅膀降落到地面，用笨重身躯缓慢移动。
尽管画面显得滑稽诡异，可是诺瑟一点笑意都没有。
眼前的这些是龙，外观、龙爪以及翅膀都充分显示眼前这些存在的身分。
是真正危险而可怕的神秘神兽之一，是人类绝对不容侵犯的可怕对象。
「他，他们在干嘛？」
那些龙不是用翅膀快速拍动的迅速移动，而是用脚进行缓慢移动，加上不时伸长脖子低下头用满是压迫的眼睛看着地上。
看起来就像是为了寻找东西。
「是什么东西啊？他们要找的总不会是龙蛋吧？如果是的话，这数量也太多了点。」
随意看去就至少十几只的龙，除非是龙族里面最高权威的代表人物掉了龙蛋，不然又怎么可能会从聚神树林内部一次性出现这么多的怪物？
「要小心避开他们才行，还要赶紧告诉首领，叫他赶快离开这里才行。」
一想到能够让自己快速晋升职位的对象会死掉，诺瑟就感到一阵担忧与害怕。
踏，踏。
利用不断从树叶滴下的雨水，每一次步伐配合雨水打在地面的细弱声响下一步一步的移动，每一步距离不长，但是巧妙利用巨大树干的体积仍然能够顺利地掩盖掉自己的移动——躲避危险的技巧，诺瑟可是熟悉的不得了。
过去为了存活，曾经就有躲在伙伴的尸体底下骗过路过的魔法师，接着把伙伴的长剑、衣服给偷走，好让自己瘦弱身体尽量保暖。
当然，这些详细的小事没有必要告知其他人，诺瑟只需要扭曲只有自己知道的这段事实，说是因为「已经尽力但还是无能为力」这样的谎言就可以得到许多怜悯与安慰。
啪踏。
踩踏到泥泞底下软烂的地面，比预测还要更深的水坑让污水一下子就覆盖掉自己小腿位置。
没有因此感到惊慌与害怕，而是熟练地缓缓拔起，继续往临时搭建的方向移动。
这样的触觉他同样很熟悉，踩踏在伙伴尸体避免掉进吞人沼泽，投掷伙伴的尸块来引诱动物注意力。
而这些同样都仅限于诺瑟的脑袋里面。
吼吼吼！
每一次的嘶吼都令诺瑟感受到性命受到沉重威胁，每一次的步伐都更加谨慎与小心，目光除了观察湿滑的地面之外更注意自身躲藏的状况。
「啧，怎么又是洼地？」
走到一大片水坑面前，看了看周围发现其他路几乎全被龙给监视，无奈之下诺瑟只能踏出步伐。
哗啦。
才刚一步，水深的程度就超越诺瑟估算，水位一下就到达腰部位置。
「可恶，我才不要就这样死在这里，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伸出当作拐杖的树枝向前勘查，忍受破烂身体浸泡在一片冰冷又污浊的水坑里面，脑袋浮现必须要活下去的仇恨，紧咬住嘴巴不断碎念。
「都是那家伙，全都是那家伙的错……哦？」
水位几乎掩盖到诺瑟的胸口处，四肢全部被浸在污水里，处于只要被龙发现就不可能成功逃脱的状况下，诺瑟没有加速移动反而停了下来。
从脚底传来的触觉不是和刚刚一样的软烂恶心感受，也不是碰到碎石那样单纯存在硬度的感触。
不滑又带有些微尖锐的刺痛，这样触觉让诺瑟闭上嘴巴，确认似的缓慢用脚来检查检脚底下的物质是什么。
「难道说……」
从记忆之中也曾经有相似的触觉，那一次是经过别处战区，正在掠夺尸体上的东西时偶然踩到「宝石」的触感。
一想到很可能采到价值昂贵的东西，原本的警戒以及此刻危险状况都从脑袋消失，连犹豫都没有就往污水潜下去。
「就，就在这里吧？」
满是泥沙的水坑根本就无法用视线观看，幸好位置不远，还是能够从大约位置捡起大约手掌大小的物质。
「噗哈……我看看，哦？哦哦！看来价值不斐，赚到了赚到了！」
虽然没有鉴定宝石的知识，但是从水坑拔起的东西闪烁微弱璀璨光芒、即便处在水坑而沾染许多泥沙，一层又一层交迭形成的内部却可以轻易用视觉穿透，这几点都令诺瑟明白手中的东西绝对会是宝贵的东西。
将宝石放进衣服里面，一步一步的爬出水坑，躲藏在树干后方，继续观察那些龙群的动向。
咚，咚咚……吼吼吼！
眼前这些龙仍然没有打开翅膀离开，坚持似的继续用笨重身躯缓慢移动。
「这些龙还是用这种笨蛋动作找东西，简直蠢到极点。」
伴随缓慢移动，目光都没有从龙群移开，渐渐发现随着时间流动，这些龙群似乎也显得焦急，步伐、行为都显得更加粗暴与蛮横，甚至开始用翅膀、龙爪拨开泥土，希望去挖什么东西。
其中有一只龙的动作令诺瑟忍不住多看了几秒钟。
银白色的巨大身躯即便在大雨之中仍显十分明显，耀眼而不失贵族般的色调，拥有天然般的压迫与力量气场，此刻这条很可能是龙群之中地位最高的龙，正在用龙爪往好几个满是污水的坑洞用力挖。
这份外貌与满是肮脏的水坑，两者应该是没有相关的代表此刻融在一起印在眼帘里面，这股滑稽已经连笑都笑不出来。
严格说起来是诺瑟根本不敢笑出来。
这只龙的动作很明显是为了寻找什么东西，不惜往水坑里面挖也要寻找。
这代表那是十分贵重的东西，体积很可能很小，而且很容易掉进泥巴、水坑里面就不再浮现出来。
下意识的，诺瑟看向了衣服里面的宝石。
「不会吧？」
持续回到临时搭建的休息处的路途中，诺瑟脑袋浮现除了懊悔自己很可能捡了很危险的东西之外，也想出了好几种解决的可能性。
第一种自然是把宝石丢到这些龙的视线里面，只不过这很可能会直接把自己给害死。
踏，踏踏。
察觉到周围的龙移动到自己附近的危险，立刻躲藏到另外一棵巨树的旁边，往声音源头看去——刚才的水坑，那只银白色的龙正在用龙爪挖取。
见到这幅景象，将宝石丢回到水坑的第二种可能性已经不可能了，这样子也会让自己陷入危险，搞不好会被这些龙愤恨的撕成碎片。
「不对，仔细想想的话，哪一种都会让我死掉吧？而且他们好像没有察觉到我的存在，说不定……」
一想到这颗宝石伴随危险性的同时，拥有的极高价值，诺瑟立刻用树枝一拐一拐往目标快步前进。
在衣服里面闪烁亮绿色、金黄交融，浮现于空气间的光芒液体般的融于空气间并且缓慢流动，彷佛与世界合而为一，充斥令人尊敬、仰慕而渴望的希望光芒。
不时看着怀中的宝石，诺瑟掩藏不住笑容，脑海全被赚来的庞大资金给占满。
「一定很有价值……只要卖出去，我就能够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危险也能够从我身上移开，哈哈，啊哈哈哈！我还真是聪明！」
第220章 天赋
踏踏。
简短两声的步伐突然出现，与正常人踩踏步伐越来越大的顺序不同，这样的短促脚踏声更接近为了暗杀而采取的动作，只是最后暴露的两声与其说是暗杀失败的结果，更像是刻意给对方清楚听见。
习惯性掩盖掉脚步声，这个世界上大概也就只有一个家族。
走在一栋别墅的走廊上，席特诺佳乃平静转过头，目光看向从窗户闯进来的入侵者。
「恩匹梨风奥，妳来做什么？」
「按照恩匹梨家族君主的密令，前来收取神剑。」
「妳还真是直接呢。」
亮绿色的眼眸就像实验所的实验员，用观察的目光持续盯住佳乃全身上下。
「如果可以的话，能别一直盯着我看吗？」
佳乃双手交叉于胸口，脸色略带难看的避开风奥目光。
「为什么不能？」
「不……正确来说是妳为什么能够这么无礼的看别人吧？」
「是这样子吗？」
反过来询问佳乃，风奥仍然没有放过机会的紧盯着对方，直到接近一分钟的时间才缓缓收回目光。
「这可以当作参考。」
「……参考？」
「掌握魔剑会改变言语、性格，比如过去向我邀请加入妳的佣兵团队，现在则丝毫没有这样的意图，除此之外眼眸、发色也有相当程度的变化。」
听见「魔剑」两个字，佳乃脸上立刻浮现出凝重神情。
「我先说清楚，这才是我原本的样貌，还有别老是用观察眼光看别人。」
「特别排斥别人注意自己的视线，是因为有过类似的经验吗？」
佳乃原本的凝重皱起了眉头，隐隐产生不悦。
不破首领将杰示视为罪犯，那么关于席特诺的秘密自然被当作是恶魔血脉来宣传给所有人知道，尤其是身为情报专家的恩匹梨家族，一定会彻底将所有事情都给知晓。
「如果只是来挑衅的话，那么请将神剑拿走然后好好与剑之国度讨论未来吧。」
彷佛是不服输的反击风奥的挑衅，佳乃的话语充斥对剑之国度的嘲讽。
只是风奥脸上连一点受到影响的模样都没有。
「我以为妳会坚持留下这把神剑。」
「不会，有借有还，这是情报交易的基本规范之一。」
落下这句话，佳乃扯下腰间上的神剑，随手就把人人都想要的神剑丢向风奥。
喀。
接住神剑迅速放到斗篷底下，轻松的达成任务。
「妳为什么还不离开？」
然而风奥没有乖乖离开而是站在原地。
「好奇心。」
「好奇，这种东西赶紧丢了，如果还想要保住恩匹梨家族的地位，就应该赶紧回到不破首领身边进行下一次作战的讨论，要不然的话，他可能会一气之下公然辱骂恩匹梨家族并且之后进行针对性的批评。」
与平时温和冷静的形象截然不同，风奥的记忆里面不破并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公然在会议上进行批评、辱骂的举动，不破性格上应该是会选择忍耐。
扣除掉佳乃只是随口说说，最大可能性就是佳乃比风奥更熟识不破首领。
「妳似乎和不破首领很熟。」
「如果连这种无聊小事也想要知道，就请自己去调查，妳是情报专家吧？」
「确实，这样的小事情，请部队慢慢调查即可。」
「那么还请离开。」
「还不行。」
「什么？」
「与被不破首领辱骂的风险，我还需要观察。」
「妳到底在说什么——」
「我和杰示见过面。」
快速从风奥嘴中脱口，带有驱逐的氛围一下就散去，宁静、死寂，连同呼吸都快要消失的安静垄罩在两人之间。
「这样啊。」
只见佳乃缓缓吐出一口气，原本想要风奥的气息产生改变，略带戒备的神情消失，轻盈走了几步到达窗口处，望着磅礡大雨以及大量龙群飞翔的天空，刻意背对的姿势喃喃说道。
「他真的很信任妳。」
「剑之国度与魔法国，一直以来的战争是不可能就这样结束，即便现在合作未来也必然因为资源分配而决裂。」
「嗯，现在的我也是这样觉得。」
「那么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为什么吗？也许是因为以前的我，还认为拥有席特诺血脉而强韧的我，可以凭借自己双手扭转世界吧？」
「就算能够强行突破身体极限也不代表是无敌的力量。」
「可是过去我父亲的确改变剑之国度的未来哦？仅仅他一人就对抗魔法国由好几个家族组成的大型部队，让分裂的剑之国度顺利合并。」
「所以他丧命了，因为自己的自满与高傲。」
「真是一针见血。」
「这是事实。」
「当人的天赋、能力超过普通人的时候，自然就会被受期望，有时候就算想要隐瞒实力也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就和以前的杰示一样。」
「他是被前任首领推荐担任队长的。」
「所以他被前任首领饱受期待，不是吗？」
「……」
「我也是啊，以前的我一直备受期待，可是与杰示不同的是我认为自己一定能够依靠单纯友情间的信任还有剑士荣耀，凭借自己双手的努力扭转两国恶劣局面……结果搞到现在连替别人操心的资格都没有了。我们两人选择不同的人生，最后得到的结果就是现在这个样子，风奥小姐，妳认为天生就拥有天赋的人到底要什么样才能够得到快乐？」
仅仅看着佳乃的背影，伴随言语透漏孤单一人的孤寂感。
风奥没有打算给予同情，因为根据杰示给予的情报隐隐显示搞到现在这样的局面，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和眼前女人有关系。
「我不知道妳的快乐是如何，但是妳把杰示牵扯进来了，连同他的所有一切都给牵扯进去。」
「嗯，我不会说我没有错，相反的，说全部都是我的错也是合理的。」
「我现在就杀了妳也不会有怨言吧？」
「没有，可是我不能死。」
「就像君王死前会说的话。」
「……君王会说自己是为了国家，对吧？」
「妳也是吧？为了这座村庄。」
「嗯，是的，不管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都会这么说，可是果然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什么不同？」
「以前的我纯粹是为了世界，现在的话……杰示他，希望能够自由自在的放空脑袋，悠闲地过活……我想要，创造这个世界——这样的理由，妳信吗？」
背对的身影无法看到此刻的神情，单薄身躯只显得消瘦无力，彷佛接受了世界般没有感受到多少的悲伤与生气。
这副模样令风奥原本带有的怒气很难顺利的发泄。
「收到神剑，任务结束。」
沉默许久，风奥还是无法继续针对眼前的女人开口，最终转过身的准备离去。
「如果再次遇见杰示的话，麻烦替我转达，小严和小雅平安无事。」
踏。
才刚踏出一步，风奥就接受到这种意料之外的情报。
「为什么冰家族长会在这里？而且是和小雅。」
「那也是她的抉择。」
「就算是暂时来到这里，一时放弃家族长职责这点还是太过愚蠢。」
「可是她的选择我很羡慕呢。」
「……风家族的威胁，小雅她已经回不了魔法国了。」
「关于这点谁又知道呢？」
「……」
「我可以询问一件问题吗？当作是我告知妳这些事情的情报交易。」
「……」
「关于小严和小雅，杰示他那种特别重视的心情，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没有特别关系，他们就只是纯粹朋友，见过几次面然后放轻松聊天，普通朋友的关系。」
佳乃僵住身体，完全无法消化风奥这样的答案，可是经过几秒的时间，脑逮沉浸并思索其中的理由与意义。
反而对此释怀了。
「也是呢……正因为是再普通不过的关系才更想要守护吧？」
因为杰示就是这样的人，连自己都可以舍弃的去帮助别人。
踏，踏踏……
自觉和席特诺佳乃无法再多说些无聊话语，风奥快步移动到另外一道窗口，最终蠕动着嘴唇。
「如果想要告诉杰示关于小雅与小严的事情，自己亲口和杰示传达。」
踏。
落下这句话，风奥就从走廊上消失于大雨里面。
「可是……是吗？妳认为我还拥有和杰示说话的资格吗？」
第221章 情报
圣战不远处的树林里面，用大量遮雨的简易帆布以及巨大树枝制成好几个帐篷，每一位存活的士兵都没有任何耽搁就能够顺利进入属于自己的临时帐篷。
主要原因自然是「损失的人数远比估算的还要更加庞大」。
此刻没有一人因为顺利躲雨感到庆幸，每一位都没有例外的脸色凝重，更有的人连进入帐篷的打算也没有，待在「意识已经不可能回来」的伙伴身边，伴随着大雨，久久不愿意离开。
一大团宁愿淋雨也要陪伴在伙伴的人群之中，包含魔法师、剑士，彼此距离不到几公分，但是此刻没有人因此发怒的感到排斥。
他们都很清楚这种无意义的事情根本就没办法填补内心挖开的空洞。
他们都很明白，透过身体清楚明白了，「失去」远比什么都还要令人感到空虚。
脑袋空洞的情况下却还是感到窒息似的炙热，大雨淋下的雨滴一点都没有令人感到冰冷或是湿黏的感受，又或是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目光里面，只容得下眼前失去的伙伴们。
一团又一团搬运集合的尸体，围绕这些尸体的同伴，以及正在帐篷内的战士们，他们心情都是一样。
「只有真正失去珍贵性命的时候才会理解其中损失对自己的影响，无法理解啊。」
魔法国搭建的其中一个帐篷里面就只有风家族长一个人，空旷而显得寒冷的空间底下只能透过大门口看着大雨以及这些人低下头沉默并任由大雨滴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景象。
「魔法国与剑之国度的战争也必然有这样的事情，只是这次单纯的有了共同敌人，仅仅是这样却可以没有争执的窝在这里，这样子还真是对不起过去为了所谓信念而战斗的死去伙伴们——到头来，什么都没有意义。」
就像是厌倦了人类的行为，桦无奈的摇起头，但随即就把目光集中于门口处的那些人身上。
尽管对于这样的一系列动作感到愚蠢，但是正因为无法理解这种愚蠢的理由，桦才渴望「理解」。
希望能够藉此理解，真正意识到人类的本质，间接理解自己作为生命上究竟与人类的距离拉近了多少。
「相较于无法理解的人类，或许天空上的龙更加容易亲近。」
大雨的昏暗天空上，那些龙群持续徘徊于高空，地面上还有战力的剑士、魔法师除了进行哀悼之外自然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戒备。
然而这些龙从出现到现在的时间里面没有一次降落进行袭击，人类一方当然不愿意主动扑向这些灾祸代表的怪物，可是如同被这些龙群「观察」的状况同样令地面的人类们感到紧绷与压抑。
想要好好休息是不可能的事情。
「虽然这在计划之中，席特诺杰示有乖乖做好自己应该有的职责，但是雷家族长没有顺利杀掉冰家族长和念，现在行踪不明变成了未知数……抢夺黑剑的时候阻挡雷家族长，现在反而让他变成了大麻烦啊。」
喀。
指尖轻触座椅上的握把，领域上透过风属性魔法分子的震动，「将讯息传至领域其中一位风属性魔法师脑袋内」。
踏。
从帐篷的死角处传来一声简短而脆弱的脚步声。
从视觉上没有任何人走到帐棚，领域上更是没有任何人类出现的迹象。
踏，踏。
再次从死角传来简短声响，这次桦终于感觉到了帐篷内的变动——透过领域的感知发觉到这点。
原本虚无的死角渐渐透过风属性魔法分子凝聚、分化重组，最后渐渐形成人的形状。
踏，踏踏踏。
伴随好几声脚步，原本领域上的感知变成了视觉上的变化，死角毫无人烟的画面突然出现半透明的身躯，经过几秒渐渐出现实质上的身躯。
短短半分钟的时间，空无一人的位置出现了一名穿着风家族战袍的魔法师，快步走到桦面前，单脚跪地于地上。
「这项魔法还没有达到完美，但是雏型已经完成，既然你成功的话，相信相同身体素质与能力的其他风属性魔法师也都成功了。」
「是，风家族长大人。」
「这场圣战消耗掉的魔法师主要全是火家族的人，我们消耗的也只是旧派残党和废物，至于冰家族就不用提了，想不到她竟然真的连一名魔法师都不派……完全不惧怕自身被剑之国度、其他魔法国家族批评和谴责，说说看你的想法。」
「没有想法。」
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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