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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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
　　从屋内早到屋外，把大门给重新关上，杰示顿时松懈下来，并大大发出「唉」的叹气声。
　　「为什么要叹气？」
　　「刚才屋内的那些女生，看见我霸占诺瑟这么久，全都露出要把我吃掉的凶猛眼神，如果再多待一秒，搞不好我就无法走出来了。」
　　「那些女子难道是拥有贵族名头？」
　　当少女脱口这句明显附有「这些女子可能是贵族」的权贵猜测，杰示就赶到头痛。
　　他很清楚身旁少女没有理解自己说的话。
　　「并不是她们是贵族才会想用权力把我给剁成粉末，我指的只是一种爱慕之情，那些女子只是很单纯地对我可以和诺瑟单独说话的举动感到不高兴，嗯，就是指吃醋。」
　　「仅仅只是单独交谈就会感到不高兴甚至对你有杀意？」
　　即使无法看见少女脸庞，杰示也已经知道少女此刻铁定是紧皱眉头，丝毫无法理解那些围绕在诺瑟身旁家伙们的心态。
　　该说不愧是从小接受贵族环境长大的思维吗？
　　杰示明白少女从小被灌输与「利益、权力有关」的思考，绝对是不会轻易摆脱掉这个观念。
　　事实上光是愿意与杰示一起偷偷走在这条平民的街道上，杰示就知道少女已经很努力地想要改变贵族思考。
　　可惜那种深深扎进在脑袋的想法又怎么可能轻易更改？
　　「反正都是些不重要的事情，至于那些少女不是贵族，所以妳不用担心事后会有私刑的问题。」
　　「好吧。」
　　看见少女答应的样子，杰示放松的叹了口气。
　　「既然我的任务已经算结束，我们就赶快过去吧！要不然妳这身隐藏身分得打扮可就白费了。」
　　即使少女已经答应不再多想，但为了保险起见，杰示还是把话题拉回到少女最为在意的话题上面。
　　「好，我们快走吧！」
　　只见少女情绪顿时高昂不少，就连步伐明显轻盈快步，仔细聆听会发现这名少女还高兴到轻微地哼着魔法国的圣歌。
　　「可别跑太快跌倒。」
　　「我，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明明是杰示你太慢了。」
　　「是是，我们快走吧。」
　　望向那名像是活泼小孩模样的少女，杰示忍不住感到一阵好笑，如果被其他人知道这名少女的真实身分铁定会被吓得脸色发青吧？


第4章　孤儿院的小雅
　　魔法国首都由围墙所围绕，形状呈现长方形，四角个别有抵挡外敌的瞭望台把守，城门总共有三大处，而首都国王的住处，也就是城堡则是位于长方形首都的最前端，除了与首都联系的唯一吊桥外，三面围绕都是湖泊，是首都最困难进攻的位置。
　　首都最前端的周围除了城堡外几乎全都是风、火贵族们的住宅、领地，至于最容易被攻陷的大门附近全都是居民住宅，依照大门口的个别划分，左边、右边与最后端都是不同贵族的领地。
　　杰示与少女所要前往的就是首都最左方的大门附近住宅。
　　一家与其它住宅几乎无差别，但里面却硬是塞住大量小孩的孤儿院。
　　杰示与少女走进这间魔法国首都唯一的孤儿院，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开始有断裂痕迹的木制地面，桌子、椅子全都有崩裂、腐蚀的迹象，只要稍微施展力量很可能就会整个崩溃，唯一能够替屋子取暖的火炉里燃烧的是木头、污秽纸张、木屑以及燃烧过的粉尘，不仅温度无法稳定持续，还需要时常重新点燃，而且温度也不高，一群孩子仍需要大量好几块破布缝制的衣物穿着在身上才能保暖。
　　「不知道有没有什么我能够帮助的？」
　　杰示身旁的少女轻轻抚摸站在腰边年龄仅约七岁年龄的女孩脸颊，用沉重而忧伤的语气向这间孤儿院的主人，两名年约都三十出头的夫妻们提议。
　　严格说起来并非是提议，从这名无法露脸的少女的口吻听起来更像是请求。
　　「小严小姐已经帮助我们很多，我们实在不需要太多说明。」
　　「是啊，小姐您也需要生活，我们实在不应该拿取太多您的物资。」
　　不清楚少女真实身分的这对夫妻，显然是认为自己不应该接受太多的资源。
　　事实上杰示身旁这位少女早已经资助了不少金钱以及孤儿院需要的物资，这些累积下来所需要的金额早远远超越一般平民所能赞助的等级。
　　这样就不难猜测这对妻夫不愿意继续接收的反应，但如果说少女直接说出自己身分并直接给予大量金钱的话事情反而会更加麻烦，不仅孤儿院的人全都惶恐的被吓个半死甚至很可能会被其他贵族们给记恨，因而家庭毁灭、整个孤儿院遭受摧毁。
　　因此少女怎么样都无法暴露自己真实身分。
　　「小雅，这个寒冷冬天能有个有暖又舒服的新衣服来穿不觉的很棒吗？」
　　明白身旁少女对于这间孤儿院的焦虑与无奈，杰示的目光转到少女旁边的小女孩。
　　这动作立刻吸引负责孤儿院夫妻的注意，与杰示一起过来的少女则露出疑惑神情。
　　「不，不想，我们，我们不能一直接收帮助。」
　　被抱起的小女孩尽管一瞬间露出渴望神情，但随即用力摇起银亮头发的小脑袋，用像是被现实给打败的语气如此否决杰示。
　　听见这名「小雅」的回应，夫妻放心似的叹了口气。
　　「小雅妳看我身上穿的很少，哥哥也好希望能有新衣服和暖呼呼的炉灶，我都会请身旁这位大姊姊帮忙，她可是很善良的哦？所以小雅妳可以为了大家答应吗？为了让大家都能够保暖的度过这个冬天，为了让大家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好吗？」
　　「可，可是。」
　　只见小雅一时之间无法怎么拒绝露出困惑表情，最后只能求助似的看向名义上的父母。
　　「没，没错，我是绝对不会气馁，麻烦为了大家和小雅，这点钱千万别拒绝！」
　　大约摸清楚杰示会开口的动机，披风盖住脸庞的少女不等夫妻再度做出拒绝反应，立刻移动到夫妻面前，从包覆全身的披风内抽出一袋满是金币的皮革袋子硬是交付到夫妻手上，让夫妇根本无法把袋子还回去。
　　「这，这些钱！」
　　疑惑的夫妻轻轻打开封口，随即见到里面的内容顿时吓得大叫，立即伸手要交还这些庞大金钱。
　　结果还没伸直双手就被杰示的手给阻挡住。
　　「这样大叫其他小孩会吵醒的。」
　　勾起笑容面对这一对夫妻，随即轻微摇晃起被抱住小雅。
　　「哈哈哈！好好玩！」
　　「小雅，不如剩下时间，我们出去外面逛逛如何？」
　　「爸爸妈妈？」
　　「可是这，这些金币。」
　　很明显的，他们被这股满是金币的袋子给吓到了。
　　「小雅，妳爸妈需要好好思考该怎么让这个家更加温暖，来，穿上衣服我们赶快去外面透透气。」
　　抓起附近较为沉重的外套围绕在小雅身上，杰示单手抱住小雅，拉开木门就往外头走去。
　　「等，等等！小严小姐，这些钱实在太贵重。」
　　「为了这些小孩都很值得。不管是我还是杰示都很信任你们并且由衷希望这间充满温暖的孤儿院会更好。」
　　少女保持不被见到脸庞的姿势轻声诉说后就往大门外走去，随即想起一件事情而停下来。
　　「晚餐前我们会带小雅回来请不要担心，另外那些钱务必让孩子们快乐渡过这个寒冷季节，我们很期待！」
　　说完，头也不回的关上木门，小跑步走到杰示身旁。
　　「好，好冷！今天外面好冷！」
　　小雅身上的衣服是用好几块便宜布料缝补制成的大衣、披风，与被称为「小严」的少女不同，不仅服饰采取平民购买不起的高级材质制作，上头更是洁净的令人感到惊愕。
　　外表颜色虽然朴素，但仔细观察还是能发现这身衣服的布料绝非是普通平民能够买得起。
　　「那么我们就去商店街吧！我们快去买小雅的衣服！」
　　简直像是个亲生妈妈一样，「小严」的举动让杰示感到一阵沉默，毕竟这与平时贵族的形象实在相差太多，尤其是面对这些孩子，小严都会无法控制的去溺爱。
　　「不，小，小雅不冷了！」
　　「小雅，怎么了吗？怎么突然说不冷？」
　　「小雅真的不冷！」
　　听到这里，小雅的身体依旧在颤抖，很明显小雅说的话并非真话。
　　「因为小雅如果有了新衣服，这样对大家不公平！」
　　这句话脱口，不仅杰示，就连小严同样都停了一下，两人目光看向对方双眼都浮现出一股错愕。
　　「太，太善良了！小雅你真的好善良啊！」
　　本来就很溺爱小孩的小严，下一秒钟就紧抱住小雅并用脸颊紧紧磨蹭小雅滑嫩柔软的小脸。
　　「我们不能让小雅冷着，这样吧，我们去火家族领地附近。」
　　传言火家族的家族长利用自身升温魔法把首都里面专属于火家族的领地给提高温度，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好像是为了让经过的人能够稍微安心的度过寒冷，然后敬佩火家族。
　　就是个喜爱炫耀自己实力让别人崇拜的行为。
　　扣掉购买衣物给小雅的选项外，小严的提议确实是不错的选择，只是却存在很大的问题，一个大到不得了的问题。
　　「妳别冲昏了头。这方法一点都不行。」
　　「为什么？」
　　看见小严带着披风的头部轻轻歪下，摆出疑惑的模样，杰示深深叹了口气。
　　「平民或许还能够过去，可是我本来就被魔法国的大家讨厌，尤其是火家族的领地，加上那里也有贵族很可能有人会发现妳的身分。」
　　「唔！」
　　被训话地低下头，小严顿时感到一阵羞愧，因为她很清楚杰示说的话并没有错。
　　「大姊姊，妳的身分是？」
　　刚才杰示与小严的话无疑挑起小雅的好奇心，当这句疑问脱口，一阵沉寂弥漫在这三人之间，唯独小雅是一脸疑惑的看向两人。
　　「小雅，我就是我啊。」
　　经过几秒的死寂，小严抱起小雅左晃右晃，披风底下冒出的湛蓝色双眼令人感到安心。
　　「哈哈，好好玩！」
　　只见小雅开心的四肢挥舞，脸庞上更是堆满了笑容。
　　「这样吧，我们去商店街买个热汤，如何？」
　　「可是孤儿院的朋友们。」
　　「我们身处外头而他们则是在屋内，就当作是跑在外面的福利，也是我们之间的秘密，好吗？」
　　像是在诱拐小孩般的模样，只见小雅听完小严的话语陷入沉思，随后再度堆起笑容的点起头。
　　「好，那么就出发吧！前往魔法国的市集！」


第5章　约定
　　「那个人不是蛮族队长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身边两人又是谁？怎么不是其他蛮族的人？」
　　「一个穿的衣服破旧成那样，另外一个连脸都不露出来，一定是不轨之徒。」
　　尽管杰示已经习惯于这些人的冷言冷语，但似乎是身边多了两人的缘故，那些闲话明显是加倍的大声又讨厌。
　　「小雅妳看，那么首饰好可爱，配上妳的头发一定很好看！」
　　即使被众人眼光盯住，脸庞被披风遮掩的小严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与身边小雅开心的聊天，不断诉说一堆衣物或是首饰非常适合小雅，像是极力想要给小雅进行服装的改变一样。
　　「不行，姐姐，我们是为了要保暖身体！」
　　幸好小雅很聪明，明白小严的举动正处于着迷的发狂状态，一路上不断挥舞稚嫩双手拒绝小严的好意。
　　也因为这样这三人里面似乎就只有杰示注意到周围人的目光。
　　「妳们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够这么活在自我世界。」
　　「嗯？有什么不对吗？还是说你也想买衣服？」
　　「哥哥？」
　　只见两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杰示重重叹了口气，明白这两个人自己的独自世界还真是坚硬又强大。
　　「啊！那个是热姜汤，能够有效暖活身体！」
　　小严脑袋似乎还是知道一开始的目的，牵着小雅快步奔到摊贩面前，四颗眼珠全都集中在木桌上摆放冒出热烟的木桶上。
　　「唔，三碗姜茶，一枚金币足够吗？」
　　这句充满搞笑的话让贩卖的老板娘浮现看到肥羊那样的愉悦表情，但下一秒杰示就抓住小严那准备拿出金币的白皙右手。
　　「等等，我付账就可以。老板娘，三枚铜币应该就足够了吧？」
　　「啧！」
　　出现这名程咬金，尤其还是一名受魔法国戒备、鄙视的蛮族，老板娘顿时发出响亮的不悦声响。
　　「所以够了吧？还是说这姜茶内有含什么高级材料需要一块金币？」
　　「够了够了，快付钱。」
　　不耐烦地伸出粗糙手掌，双眼透露出警戒。
　　一般来讲都是拿到物品才付钱，但很明显所有人都对这个蛮族的族人没有任何信任，想要正常交易之前都必须要蛮族先付钱。
　　「拿去，妳的三枚铜币。」
　　确实拿到铜币，老板娘脸上仍带着不悦，看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用木碗装木桶内的姜茶，粗暴放到桌上让杰示他们自己拿取。
　　「嗯？」
　　率先喝进一口温度接进滚烫程度的姜茶，一股强烈热度以及刺激性从口腔直达到脑中，血液就像是加速运动那样的沸腾，整个身躯顿时产生一股不会畏惧寒冷的高温。
　　这时候杰示才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喝进魔法国冬季置产的姜茶。
　　杰示忍不住产生一股这根本不是姜茶而是一碗把精神强行拉到极限的可怕药剂的想法。
　　「好，好辣！而且好烫！」
　　作为小孩的小雅光是喝下一口就留下大量汗水，脸颊更是红通的要命，假若不是杰示很清楚小雅有喝下姜茶，不然很可能会猜测小雅是生了严重的病症。
　　算了，至少确实能够抵寒。
　　尽管小雅看起来是像是发烧，但总比真正的感冒还要好上许多。
　　「嗯，味道稍微淡了点。」
　　「什么？」
　　因为被披风盖住的缘故无法去看清楚其中脸庞到底摆露什么表情，只不过光是这话就足以让杰示感到一阵吃惊。
　　「和家里的主厨相比，似乎少了点甜味。」
　　「妳家，唉，也是。」
　　「姐姐家里的姜茶，比较好喝吗？」
　　「对啊，有机会的话，我也会让小雅喝喝看！」
　　大概是那份溺爱而忘记了，小雅是不可能进入那些贵族内的豪宅，就算怎么想也不可能。
　　平民想要进入之前百分之一百会被门口的侍卫给阻拦，至于小严是如何从监视下脱逃，唯一可能就是小严居住的豪宅内有着贵族专属的私藏密道。
　　「如何小雅，还有想要去哪里吗？」
　　「那个，回家之前我想去公园看看。」
　　「好，那我们就到最近的公园。」
　　只见准备要快速移动的小严，被腰间旁的小雅用小手给拉住衣襬。
　　「那个，我想去一个特别的公园。」
　　「特别？」
　　讲到这里，小严与杰示对看了一眼，发现彼此同样不知道魔法国的公园有哪一间具有特别的设施。
　　「小雅知道路吗？」
　　「嗯！知道！」
　　「好，那就给我们的天才路童带路吧！」
　　整座城市都是由呈方形作为设计所制成，原因在于比起圆形，方形更讨魔法国贵族的喜爱，或许是对于方形有着坚持的美学，整座城市的每间房子几乎都坚持方形，因为如此首都的角落边会出现无法填补的空旷区域。
　　而这些角落常常就会被当作是行刑场、拷问室，或是提供给人民的公园。
　　「姊姊、哥哥，快过来，好多白鸽！」
　　周围用肉眼就可以收进眼底，一大部分是高耸、坚硬的城墙，只有一小条街道能够进入这个角落处，周围石砖制成的墙面出现剥落、受侵蚀的迹象，明显就是没有人居住在这附近。
　　假如不是这间勉强算是公园的中央处有棵树木，搞不好会被人怀疑是阴森而诡异的区域。
　　小雅进入到这块小型的无人废弃公园，快步往唯一的树木跑去，并且伸出稚嫩的右手指向好几根粗壮树枝上那些「白羽毛的鸟类」。
　　「那是什么鸟禽？」
　　听见杰示这个外地人的疑问，小严用那湛蓝色双眼看着杰示，并且用「果然需要我的知识」的自傲口吻开始叙述那像是百科书的内容。
　　「白鸽，体积比一般鸟类稍微大型，几乎与常见鸟类无异，但羽毛厚重并身体脂肪偏重，因此飞行无法持久却能够有效抵挡寒冷，加上全身除了眼睛黑色都呈现白色，因此被称为白鸽，属于魔法国内的物种之一。」
　　「难怪剑之国度没有看过。」
　　「姐姐快看，那只鸟正在用嘴巴啄自己的翅膀。」
　　小雅的这份兴奋是从孤儿院出来到购买姜茶为止都没出现过的强烈，不只是高兴到伸出双手，还不断跳耀希望自己能够稍微接近那群白鸽。
　　「小雅不是的，那只鸟其实正在梳洗自己翅膀。」
　　「为什么需要梳洗？」
　　「飞行总会沾到什么脏东西，需要常常清洗啊！」
　　「哇，姐姐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两人一高一低，一个露出兴奋表情的抬头看着鸟群，另一个则是弯起上半身用温柔而优雅的口吻不断与孩子解说。
　　这副温馨模样让杰示感觉眼前的画面简直是一对姊妹。
　　这时杰示突然想起来，孤儿院那对夫妻似乎是用父母的名称来面对那些无父无母的孤儿们。
　　如果说自己与小严当是小雅的父母呢？
　　随即收起可笑又危险的不实际想法，为了改变想法的转过头凝视那些树枝的白鸟，轻声对小严提问。
　　「不知道那群鸟能不能靠近我们？」
　　「白鸽是贪吃却警觉性极高的鸟类，虽然不会主动攻击，但如果遭受刺激，很有可能会进行反击。」
　　「就是没方法让牠们主动靠近吧？」
　　「是。」
　　杰示轻微叹了口气打消原本乱想的方法，往距离自己最近的公共长椅前进。
　　是张可以容纳两人长度的木椅，支撑的地方不仅受过侵蚀的腐朽模样，表面更是灰尘厚重，几乎等同于废弃而无人敢坐的椅子。
　　不过对杰示来讲这仍算是能够坐上的椅子。
　　「杰示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玩？」
　　坐上冰凉又坚硬的长椅，小严那双透过披风露出的双眼浮现出疑惑。
　　「啊，我只是想休息，妳们继续玩吧！」
　　才刚说完这句话，小严就已经转过头看着小雅。
　　看着两人的互动，像是被气氛给渲染，杰示跟着露出笑容。
　　他很清楚身为贵族的小严是多么珍惜这一段仅有几个小时的时光。
　　偷偷从住宅离开，掩盖自己面貌，掩藏身分进入贫穷又低下的孤儿院，这些种种危险举动就只是为了与孤儿进行快乐的嬉戏。
　　杰示清楚自己身为人质队伍的队长默许这些举动铁定被视为重罪，正常是需要进行报告才对。
　　只不过经历至少十次以上的风险，杰示从没有去告发。
　　「小雅，你看那些白鸽在整理翅膀，看起来好可爱！」
　　「姐姐，好希望未来我能够养一只。」
　　「没问题的，小雅这么可爱又善良，未来一定会有白鸽发现妳的诚心。」
　　聆听这两个如同姊妹的话语，杰示再度勾起笑容。
　　「杰示哥哥。」
　　白银色的小头顶忽然印在在杰示的视线内，原本打算把目光移到天空进入放空的状态却因为这句话而中断。
　　「小雅怎么了？」
　　从全神观赏白鸽的状态走到这里，时间几乎不到五秒钟，也就是说当杰示从那两人身上刚刚移开目光的时候，小雅就这么刚好快步跑到杰示面前。
　　「可以答应小雅一个请求吗？」
　　「好啊，什么请求？」
　　「这一次出来真的很谢谢大哥哥大姊姊，小雅好久没有出来看白鸽了！」
　　「是吗？那么好好珍惜赶快去观赏吧。」
　　「小雅知道很任性，但是我好希望，未来还是能够和大姊姊和大哥哥，我们三个人一起来这个公园看白鸽！」
　　彷佛一次把内心憋住的话语全给宣泄出来，双手紧张放在胸口上，说完后弯下上半身，做出一个一点都不标准并且显得笨拙的鞠躬姿势。
　　杰示伸出手抓了抓自己头发，一时之间还真是无法回答，目光移到小严身上，对方则是不断大力点头催促杰示赶快答应。
　　「嗯，没问题，只要未来有机会，我们三人一定能够再来。」
　　「真的吗！」
　　「真的，因为这是我们的约定。」
　　只见小雅满意用力点头，快步奔跑到小严身边，两人再度幸福的观赏树上的白鸽群。
　　「机会吗？这种超小的机率光是想就感到麻烦啊，还是未来在说吧。」
　　抱持「明天再说」的杰示望向那两名身分上不可能一起玩乐的奇异画面，轻声勾起笑容。


第6章　吉诺
　　结束了在公园的嬉戏，把小雅送回到孤儿院并且让小严满足的回到住宅，原以为能够就这样跑去睡午觉的杰示却立刻被一名同样用斗篷遮掩脸庞的家伙给抓住。
　　「还真是会挑时间，我可是想要趁这个时段好好睡觉的耶。」
　　当那股微弱力量抓住手臂，杰示只感觉一阵无奈与疲惫，认为自己已经忙碌了半天，忍不住向身后的家伙发出无谓的牢骚。
　　而这句话引起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