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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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握手中短刀迅速蹬起脚尖，丝毫不打算给杰示有任何休息的空间。
　　「来啊，这次我要彻底，打败你！」
　　从肺部奋力撕裂的吼叫，与吞噬意识的疼痛与意志进行强烈对抗，在还有意识的状况下挥动手指，握住手上唯一的兵刃。
　　同样毫不畏惧的往顿方向缓慢前进。
　　迟缓而不稳的路途上，杰示不断跳动的眼皮底下，那颗右眼滑下一道乌黑混浊的赤红鲜血。
　　眼白布满鲜红血丝，金黄色瞳孔直接被这些鲜红给吞噬，仅剩下左眼那金黄闪烁的耀眼光芒。
　　即便如此杰示仍不打算就此停下步伐。
　　喀。
　　两把木刀轻轻触碰发出一声清脆单薄的撞击声。
　　「啊啊啊！」
　　「嗯！」
　　轻轻触碰在一起的瞬间，两人在撕碎意识的疼痛下再度挤压肌肉的力量。
　　杰示拉开木刀来增加距离，缩小自身动作减少不必要时间来到达效益最大的力量，迅速挥舞斩击。
　　「嗯？」
　　如果正面承受这击必定会昏倒。
　　判断有这个结果，顿立即双手握住短小的木刀主动冲到杰示身上，并且紧紧黏在对方胸膛处。
　　「你输了。」
　　顿擅长的招式之一就是利用自身盔甲极高防御这项优势，具体运用方式自然是主动缩短攻击距离减少敌人的攻击力道——彼此此刻都处在稍微一击就会痛苦倒在地上的状况，顿却在这个时间点再度依靠这招。
　　同时稀奇性的压抑不住内心对胜利的渴望，从喉咙挤出了胜利般的宣言。
　　双手握住的短刀因为长度变短自然能够挤进更加狭小的位置，在紧贴的瞬间，那把短刀的位置正好处在杰示左侧腹部。
　　没有犹豫地向前挥上。
　　这是种赌注，看是杰示被阻断距离的半调子攻击能够彻底破坏掉顿的意识，还是说顿这击看似苗小实际十分扎实的攻击能够扼杀杰示最后意志。
　　「原来如此。」
　　一瞬间就看穿顿的这项动作不单是为了自己攻击，更是为了有效率截断杰示的力道。
　　「别以为这样你就赢啦。」
　　即使如此，杰示这瞬间还是浮现出了笑容，是基于战斗自信的那份雀跃微笑。
　　挥舞的木刀没有因此停止，而是继续地挥砍向顿。
　　砰，磅！
　　同一时间炸响出木刀碰撞盔甲、肉体的不同沉重声响，两人脸色也在这时候彻底扭曲，露出真正快要死去的狰狞，两人嘴角无法控制的都喷出一口体内器官破裂的暗色血液。
　　杰示木刀顺着刚才攻击凹陷的盔甲再度给予一击，整把木刀将近有三分之一的长度都紧插在顿的盔甲里面。
　　如果盔甲也算是身体一部分，几乎可以判定是杀人层次的重击伤害。
　　顿的木刀前端没有尖锐的尖端，长度上不足以创造可以致人于死的强力斩击，短到只有短刀程度的木刀最多只能对于杰示的外表进行触击。
　　但没有身穿盔甲的杰示是正面并完整地承受这股伤害。
　　「还不倒下，吗？」
　　「家族，不允许。」
　　「那么我可不能输，给所谓的家族！」
　　回应的话语就像是小孩间嘴硬的幼稚语调，但事实上两人都已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去挤出笑容，彼此肺部就像是破了一个破洞，两人都无法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只能用剩余的精神专注在自己的双脚上。
　　彼此打死都不愿意先倒在地上。


第64章　出发
　　一切就像顿预测的那样，最快隔天时间就会被要求出发，简直是预言一样的完美命中。
　　今日早晨还躺在床上睡觉的杰示突然就被首领大人的亲卫兵给敲醒，强迫性的要求杰示迅速准备好行走的装备、物品，并且即刻前往剑之国度首尔出入的第二座大门口。
　　这一系列的动作也代表前往第三国家的队伍已经有了明确决定与定案。
　　首先要做的就是去认识那群根本不知道是谁的「队友」。
　　「真不知道是群怎么样的家伙。」
　　每走一步就感受到一股撕裂意志的拉扯疼痛，肌肉就像是失去弹簧性的干扁物体，只要稍微拉扯就会引发痛苦上的反击。
　　昨晚与顿的切磋实在太过激烈，导致身躯还没有出发又再度受了伤。
　　即使如此杰示仍还是勉强的迈开步伐前进，保持紧张又无奈的心情出发。
　　尤其是想到自己没有任何防备的兵刃，杰示就感到一阵无力，总觉得还没有开始出发前很可能就会被队伍上的队长谩骂。
　　希望是一名能够理性沟通的队长。
　　「嗯？」
　　维尔大门有分成不同位置、绚丽程度不同的出入口，作为最漂亮且端庄的巨大城门自然是维尔的大门口。
　　其他较为朴素又矮小的城门自然就是大门口之外的分支，甚至可以说几乎是只有本地人才会特别行走于这些狭小城门。
　　杰示从农村直接走到首都的城门刚好是第二座城门，步伐上算是不用几分钟就能够到达目的地。
　　而在他的眼帘下有四名熟识的人物待在门口，以及两名满脸恭敬甚至该说是崇拜表情的守卫，畏缩躲在门口角落看着「其中一位剑士」。
　　「啊！想不到这么快就会见面，你拜托的兵刃因为来不及，所以我就只好先把之前的完成品来代替。」
　　作为开朗、活泼代表的家伙见到杰示身影，脸上饱满笑容变得更加爽朗，高举右手欢迎杰示的登场。
　　高喊的同时从放置一堆物品结果呈现一大包的背包里面拉出一把外观十分朴素寻常的长剑。
　　「来，这阵子就先用这把兵刃，之后我一定能打造你满意的长剑！」
　　「啊啊，抱歉让妳特意拿过来，老实说我还正在思考没有武器要怎么办。」
　　「嘿嘿，不用客气……唔哇！你的手和右眼怎么都有绷带，还有你的腰怎么被包得像是木头一样，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风奥的妹妹满脸吃惊表情的模样，杰示那份无奈更加膨胀，一时之间还真的忘记该怎么应对这个问题。
　　总不能说我在出发前一天还和顿进行一场打死不认输的切磋吧？
　　「嗯，该怎么说？总之就是跌倒害的，嗯？这把剑。」
　　敷衍响应的接过长剑，在接过时出现意外的下沉感令原本只认为是普通兵刃的杰示惊讶瞪大眼睛。
　　「如，如何？这可是我的杰作之一，应该还不错吧？」
　　没有立即回应佳乃的话，杰示轻轻握住看似朴素寻常的剑柄，从漆黑剑套缓缓拉出。
　　银白色光芒顺着阳光折射闪烁着银耀绚丽光芒，连同太阳照射下来的温度全都给折射出来。
　　「看起来好普通，可是这份重量还有光泽，啊啊，真是了不起的宝剑，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至于费用请让我慢慢还吧！」
　　「嘿嘿，这当然没有问题。」
　　说着，佳乃紧贴到杰示耳中继续说道。
　　「可是如果有受损请务必拿来给我修理，要不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给你一拳。」
　　听到满是警告的言语，杰示下意识拉开距离的露出苦笑，用力点头的答应佳乃。
　　「一定一定，只要稍微有一丁点的损坏，马上就会找妳修理！」
　　「那样就好，哎呀，然后要稍微反驳一下你说的话才行。」
　　「反驳什么？」
　　面对杰示一脸疑惑的表情，佳乃保持往常那副闪耀笑容，轻声咳了一下清理喉咙，接着用郑重但还是显得轻松的口吻说道。
　　「我是前往第三国家队伍的队员之一，恩匹梨佳乃。」
　　说完便对着杰示做出剑之国度重要礼仪上的标准手势。
　　杰示见到这突然严肃的端庄姿态，下意识就跟着做出相同姿势，等到把这句话消化完才惊讶地瞪大双眼。
　　「真，真的假的？我还以为是为了我单纯来送兵刃，这个队伍不会是妳们两姊妹一起来的吧？」
　　站在佳乃旁边的风奥是怎么看都不可能忽视的存在，尤其是其情报上的优势以及队伍上的经验，会被选入队伍内是丝毫不意外的事情，但问题在于同一个家族，特别是恩匹梨这样名门家族按道理是不可能把自己家族未来全都投入危险队伍。
　　「我是来道别。」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站在佳乃身旁的风奥轻声替自己澄清来这里的目的。
　　「不过真是奇怪，妳妹妹不是喜爱工匠这条路吗？」
　　「她的情报能力有一定能力，队员的职责还是有保障。家族上我有要事处里。」
　　「啊啊，也是啦，说起来妳也是大小姐，家族内有什么事情确实需要妳作主才可以。」
　　风奥轻微点头之后就转过头，亮绿色眼眸看着这个前往第三国家队伍的队员。
　　带着满是怀疑且戒备的冰冷视线。
　　顺着这道视线过去，是一名脸上带着温煦微笑、充满潇洒帅气的脸庞。
　　巴维诺瑟。
　　穿着一身剑之国度寻常看见的朴素服装，但丝毫不见污渍或是皱纹，如同刚制作完成的新衣服一样光鲜亮丽，褐色斗篷底下的兵刃则掩盖在布料里面让人认不出是什么样的武器。
　　「哼。」
　　在察觉风奥的目光时，还会用那副引来善意的温煦笑容应对，在接收到杰示视线时就会立即相反的用满是扭曲厌恶的表情瞪着杰示，丝毫没有打算给予任何一丁点的情面。
　　「如果我没猜错，大哥就是队长了吧？」
　　无视掉一旁诺瑟目光，杰示走到「一名穿着洒脱高贵的人物」面前，用熟识的口吻前去搭话。
　　杰示很清楚眼前的人物绝对是这趟队伍上的队长，甚至应该说这样的一个人来担任队长都有点降低这号人物的身分。
　　两名卫兵之所以会抱持过度尊敬变成畏缩的模样，必然也是眼前这号人物的缘故。
　　「许久不见，杰示。」
　　见到杰示这熟识面孔，平静温和，看似平常属于稳健型的脸庞上浮现淡淡的笑容，头发、脸庞、身躯都显得普通常见，只要把身上高位气派的衣服给褪去，就是一名随处可见的路人。
　　但这名人物有个极为特别的地方。
　　挂在背上的是几乎和整个身躯相同高度的长枪。
　　暗红与漆黑交错的颜色，枪头闪烁带有锋利气息的黑耀光芒，彷佛只要稍微触碰一下就可以划出伤口。
　　此人善用的兵刃就和首领大人相同，皆属于范围较广，但使用难度更加困难的长枪。
　　剑之国度首领的大儿子，不破。
　　「不破大哥应该是需要整理国内政策才对，怎么有余力和时间来这个队伍里面？」
　　对于这名不破，杰示同样是多少有点熟识，有一部分是多亏自身机密任务的缘故才会与不破多次见面，进而认识并了解其身上背负的压力与工作。
　　不破，是首领大人的大儿子，传言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机会是剑之国度最大家族的下一任当家，剑术极佳，枪术同样不输剑术的熟练，擅长的是面对各式各样的字处理，能够以清晰大脑判决出最佳选择，是让国家生活机能正常运作下去的重要功臣之一。
　　「我的能力是让国家顺利运作，但处在战争的紧急状况下，我的力量就显得薄弱，把我派来这趟队伍是最佳选择，也是一种历练。」
　　「原来如此。」
　　相较于聊天融洽的两人，站在旁边一直不说话的诺瑟，脸色越来越不好，额头青筋不断冒出，全身因为愤怒而颤抖，双眼冒出大量血丝的怒视在杰示身上。
　　当然，杰示早就接收到这道视线，只是碍于麻烦，应该说是之前快要一年的习惯，已经下意识就打算无视。
　　「佳乃，接下来保重。」
　　「好的大姊，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一定会带名产，然后希望回来能看到妳的男朋，唔哇哇，我开玩笑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风奥伸手紧紧捏在脸颊上，直到快要把整张脸给扯下来、眼泪快要喷洒出来的时候才停手，接着忽然就把佳乃给紧紧抱住。
　　「大，大姊？」
　　「……」
　　经过几秒的时间，迅速就放开双手，沉默的移动到杰示面前。
　　「杰示，拜托你一件事情。」
　　「嗯？」
　　到杰示身边用仅两人听见的声音轻轻开了口。
　　「请守护我妹妹。」
　　听到这个深爱自己妹妹的请托，杰示立即浮现出笑容，说了一句「当然」并点头。
　　「谢谢。」
　　说完之后没有再多说一句话，众人的眼帘下仅留下背影的逐渐缩小，最后彻底的消失。
　　多余的话语从不留下，不打算给予无意义的举动。
　　这正是风奥。
　　「各位，谢谢大家愿意配合这趟临时甄选的调度，还望你们见谅，因为这是国家剑士荣耀下的最佳抉择，那么就先让我先介绍，我是齐离索亚不破，这段时间担任为各位队长。」
　　停顿了一下，不破伸手指向佳乃。
　　「这是我们的情报队员，第三国家相关的问题可以向我或是向这位队员进行询问。」
　　「我，我是恩匹梨佳乃，请各位多多指教！」
　　一瞬间一堆视线集中到身上，佳乃开始过度紧张地冒出汗水，一开始开口就差点打结，之后向各位鞠躬时还差点因为角度太过弯曲差点跌到地上。
　　「呵呵，真是可爱的队员。接下来是我们通信队员，负责与我国进行联络，是需要与情报专家互相帮忙的重要队员。」
　　「是！我是巴维诺瑟，请各位多多指教！」
　　精简迅速讲完礼仪上的话语，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向众人鞠躬出完美却又自然的姿势，与上一位的模样是呈现天与地的差距，是个任何人都可以断定是一百分的完美姿势。
　　几乎是最标准的剑士姿态。
　　就连身为习惯公平面对每一位的队长不破，在见识到这副标准的模样也忍不住动容的满意点头。
　　即使时常运行文书上的工作，每日面对比自己还要高上好几倍的大量檔，不破还是没有因为静态工作而失去作为剑士的礼仪与看人眼光。
　　身体体内还是留着剑士的血液。
　　「下一位则是我们队伍上极为重要位置的队员，肩上背负着我们所有人性命的护卫。」
　　关于不破口中所说的人物，扣掉前面已经介绍队长、情报专家与通讯的队员，剩下的自然就是所谓肉盾的队员。
　　「那个，我是杰示，各位多多指教。」
　　一想到自己眼帘下的全是自己熟识家伙，杰示放松似的习惯性伸手摸起自己后脑杓，忘记作为剑士该有的基本礼仪，非常松懈地用自我风格话语来自我介绍。
　　「呵呵。」
　　「嘿嘿。」
　　假若是顿的话很可能就已经出声严厉纠正杰示态度，但身为队长的不破仅是保持微笑的点头。
　　一旁佳乃就像是天真朴素的可爱少女，完全没有太大想法，单纯认为「这就是杰示」的露出傻笑。
　　在场唯一反感的诺瑟从「杰示一脸熟识的与不破对话」开始就已经浮现不悦。
　　此刻终于忍不住的爆炸，对着杰示发出从肺部就开始出力的愤怒咆啸。
　　「你这是什么态度，对于不破大人未免太不尊重了！杰示别忘记你早不是一名队长，少在那边摆架子！」
　　「是，是。」
　　面对这副看起来就像是火山爆发的火爆模样，杰示盖住接收主要声音来源的右耳，用仅剩下的左手做出十分敷衍的剑士姿态。
　　「我是肉顿队员，杰示，各位多多指教。」
　　「混蛋！你这是在挑衅不破大人吗？」
　　「两位都冷静。」
　　走到很可能引发出斗殴的两人中间，那双完全继承父亲的深绿色眼眸释放出来的气场一瞬间镇压住诺瑟沸腾情绪，下一秒诺瑟做出标准的九十度鞠躬。
　　「这是我的失态，请不破大人原谅。」
　　「很好，那么杰示呢？」
　　「抱歉，我太无理。」
　　轻浮的结束回应，深深低下头的诺瑟重新燃起不悦的愤怒神情。
　　若不是身旁有这样一位大人物担任队长，严格说起来是超越顿的更伟大人物，诺瑟早就向这个没有权利、实力，仅仅只是担任垃圾职位的杰示狠狠揍向一拳。
　　诺瑟很清楚自己总有一天一定要让杰示好好尝到「弱者就该滚到角落」的严厉教训。
　　第三国家无疑就是最佳舞台。
　　「那么我们就出发吧，马匹已经准备好放在郊外一百公尺远的地方。」
　　「好的。」
　　「是！」
　　「嗯。」
　　如同天生的王者、领袖，事实上的确是一名队长的不破，很自然地走在三人前方，并不时用眼角看着后面三名队员，用那充满磁性中音的口语继续说道。
　　「各位这次前往第三国家，碍于时间上考虑，我方决定采取从聚神树林的外围前进，问题是能够掩盖人类气味的粉末数量上并不足以应付我们四人，时数上更是无法支撑整趟路途，因此除非遇到危急状况，由我保管的粉末才会分配至我们三人身上。」
　　「唔？可是我们有四个人耶？」
　　「佳乃队员问得不错，但是作为队伍基本要素的三人是优先人选。」
　　听到这句话，扣除掉早已预想状况的不破之外，其余三人不约而同的感受到一股冰凉寒气。
　　没有保障也没有规定，就连最基础的保命也有着绝对差距。
　　而这份如同绝望等级的差别待遇，诺瑟是唯一一名在吃惊后隐隐浮现出窃笑的队员。
　　「未来的路途一定会很有趣。」
　　用仅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音量如此呢喃。


第65章　顿的锻炼
　　「啊。」
　　每挥动一次手中比起自己身躯还要庞大的巨剑，身躯扭转哀号的痛苦撕裂都会令意志产生动摇，唯一能够勉强抵抗这份受伤、疲惫共同席卷过来的疼痛，就只能利用呼吸与吐气之间的意志来支撑住精神。
　　接着就是重复地继续锻炼。
　　不知道是重复第几遍同一套的锻炼，受伤身体的肌肤滑落汗如雨下的高温汗水，缠绕肌肤、双手的绷带都因为汗水呈现泡水的湿软模样，作为伤口保护的作用已经失去功能，即使如此那张每次挥动都令双颊浮现狰狞表情的脸庞上仍带着坚决的坚定视线，丝毫不被这份痛苦而停下「近乎自虐等级的训练」。
　　「顿。」
　　听到这低沉的嗓音，彷佛没有结束时间，持续锻炼的顿终于停下了锻炼。
　　并不是结束了训练一部分才给予自己适度的休息时段，而是「中途被迫断下」。
　　假若是家族内的管家，顿必定是采取自己认定需要的锻炼菜单，不会仅仅这个呼喊就停下。
　　问题就在于这一名出声的人。
　　「父亲。」
　　与顿的距离仅有短短三公尺，站在庭院的人行走道上，双手交叉在背后，脸上带着满是严肃拘谨，其释放出钢铁的意念就像是不动如山的巨树，丝毫不可去动摇。
　　身上穿着朴素但十分干净的剑士服装，宽硕身躯从衣服印出满是爆发性的强韧肌肉，比例上不仅完美好看，力量上也不失平衡性的问题，是作为剑士发挥力量的最佳肉体。
　　不管是发色、眼睛还是身体都与顿十分相似，尤其是两人默契般的神情更加确定两人的身分。
　　不是往常贴身管家待在远处观看，而是剑之国度第二大家族，欧撤萨可罗家族的君主亲自来勘查。
　　当今世上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物有资格中断顿的训练。
　　「昨天的情况汇报出来。」
　　「在这里说？」
　　「我已经派人把守避免遭窃听。」
　　不是要求顿前往住宅内的密室，而是刻意派发人力前去注意，是标准浪费人力与拥有高风险的作法。
　　仍会这么做的原因无它，就是为了趁这段有空闲的时段与顿进行对话。
　　要趁这极短时间内获得最新的情报。
　　「目前可以打开双眼，右眼比之前更加稳定。」
　　把巨剑插进湿滑的土壤发出「砰」的一声，顿像是释放出巨大负担的用力呼出一口气却丝毫没有卸下紧绷，保持住这份严肃精神，井然有序的诉说着自己报告。
　　彷佛面对的不是温馨家庭上的父亲，是军队内的长官。
　　「已经完全的发挥那股力量了吗？」
　　「左眼状况不佳，还无法完善的使用。」
　　「继续。」
　　「静态运作勉强良好，但只要经过运动、体能性消耗，或是短时间爆炸性运作，右眼负担巨增，左眼受损。」
　　「了解，到此为止吧，我要前往首领大人的堡垒。」
　　「父亲。」
　　「何事？」
　　原本出发的步伐因为顿的阻止而停下，顿的父亲转过头回应，话语间透露出疑惑与冰冷。
　　「父亲，为何会让这个队伍成立？」
　　「与你何事？」
　　「为了掌握国家情报。」
　　听到这满口正式到无法反驳的话语，顿的父亲深深吸上一口气，整个身躯转过对向顿。
　　「要与魔法国开战就需要避免第三国家趁机扰乱的风险，这个队伍目标就是尽量拖住第三国家趁机攻向剑之国度的可能，不管是利用和睦相处还是说武力诱导转移目标的方式。」
　　「如此危险的队伍为何会是首领大人的大儿子以及重要战力的杰示？」
　　「你担心的是不破、杰示、平民同事还是情报家族的小姐？」
　　「作为战力都是十分重要的人。」
　　没有立即再度用冰冷的话语做出回应，经过短暂的沉思后，那副像是从没笑过的脸颊僵硬而生疏的挤出笑容。
　　「看来魔法国的日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