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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示领域-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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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狭小的白色空间内，持续发出黏腻而诡异的笑声。
第109章 冰之领域
「这项任务为什么不找平常搭档的六号？」
「比起六号，妳比较有用。」
「我宁愿待在基地监视容器。」
「呵呵。」
两人躲在聚神树林的巨树隙缝间，各自带上深绿色、白银色的朴素面具。
身材较为矮小的脸上带上的白银面具边缘滑落几滴突兀的鲜红痕迹，双手持握的短刀同样从刀尖一路到刀柄都有鲜红液体，白银色短发同样受到鲜血给沾染，身上穿着显得贴身，将幼小且纤细的身材表露无遗。
一旁则是带着深绿色面具，身材高挺纤细，双手既没有任何兵刃，身穿的衣物显得轻盈自在但不是过度宽大，身上与身旁的少女相比显得一尘不染。
与刚才少女跳进战场进行杀戮不同，这名较为高挺的青年明显就是单纯地进行观赏，丝毫没有打算闯入「眼前大量人们互相厮杀的战乱之地」，纯粹观赏般的看着眼前一部「戏剧」。
「接下来？又要去引起纷争？」
「不需要，混乱已经足够，这也正是你与四号的不同，那家伙铁定无法制造混乱众人视线的局面，只会横冲直撞让所有敌人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
「接下来？」
没有乖乖遵照带着深绿色面具青年的话语继续下去，直接并果断的再度提起任务。
「这么急着执行？」
「因为我想回去睡觉。」
「究竟是懒惰还是积极，无法理解。」
对于这名被大家称为四号的孩子，性格上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人能够清楚了解，唯一较为熟识的就是这名孩子十分懒散。
为了能够休息而用异常速度完成任务的懒散心态，毫不犹豫地斩杀眼前一切障碍只为了更加快速结束任务。
是一名以懒惰为动力行动的怪异孩子。
「任务。」
「趁前排的混乱局面，从后面活捉那名使用降温魔法的魔法师。」
顺着深绿色青年所指的方向，一名随风飘逸淡蓝色长发，身穿贵族战斗时穿着的基本长袍，微风吹拂而起的长袍底下是充满纤细而过度白皙的肌肤，双手没有手持魔杖或是其它媒介，仅用手指就进行魔法的魔法师。
其中强烈的特征除了天生丽质般的冷艳气场之外，淡蓝色双眼释放出一股令人感到恶寒的视线，彷佛硬生生将人的恐惧强行给挖出。
「我上了。」
「必要时，我会帮忙。」
深绿色面具底下的青年才刚说完话，也不知道身旁的孩子是否真的有听进去就已经从脚下的巨大藤蔓为脚踏垫奋力往战场的目标直冲上去。
咻——
爆发出强力的高音声响，整个人如同一根锐利银针直冲而上。
「挡路。」
利用这股几乎等同于飞跃的强力冲刺，将一路挡路的敌人仅用两把短刀的刀尖轻轻扫过脖子一下就往下一个敌人的致死部位继续划上一刀。
或许是一种「打从心底的懒惰性质进行干扰」，每一刀追求全都是漂亮的「致死攻击」，将可能需要多一次攻击的可能性彻底排除，让战场上佣兵、剑士或是魔法师全都还没有察觉便已经失去意识。
冲刺速度减缓到可以轻易停止的程度，位置刚好就停在目标的正后方，双脚无声跳跃，刀尖往目标喉咙狠狠刺入。
锵。
就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底下，目标身上形成一层坚硬的深蓝扁平冰块。
喀，喀。
短刀刺到两块突然出现但十分厚重冰块，刀尖挥舞的力量将这个阻碍直接摧毁成碎冰。
在这同时，那双淡蓝色的双眼直视到六号身上。
不管是时机还是角度都处于绝佳位置，即便已经被发现，对方仍将整个背部都给暴露于四号面前，这个极好的状况可以说是最佳作战教学模板。
只是此刻被这双目光给注视瞬间，一股恶寒从四号脚底贯穿至头顶，发麻而寒颤的往后退开一步——本能性的将最佳攻击距离给舍弃，以求安全的往后退开。
一开始从远处来看还没有特别感受，在这种近距离观看才发现眼前这名「冰家族的菁英」远超过以往认知的魔法师。
看似平淡而冷静的淡蓝色双眼却能够释放将人恐惧□□的恶寒，明明还没有施展魔法，四号却感觉自己的双手双脚已经被降温魔法给冻住，并且以极快速度将「知觉都给剥夺」。
一切都很清楚这不是真正魔法而是单纯的幻觉，但视线传达过来的气息就是如此强烈且清晰，让人脑袋根本失去冷静判断的能力，任由这股幻觉慢慢侵蚀自己。
「麻烦。」
四号将右手握住的短刀反握，将刀尖轻轻划过自己的大腿，任由鲜血飞溅而出，驱赶脑袋里面的那股惧怕之后，双眼再度专注眼前的目标。
「冰，突。」
中高的女性声响从那名目标嘴中脱口，四面八方从空气中毫无征兆的凝聚出尖锐且带着地面土壤而显得暗层色的冰椎，纷纷指向形同羔羊的四号身上。
「小孩？」
语带惊讶的轻声诉说，但那些几乎和成人一样巨大的冰椎却没有因此融化成水，而是等同于接收到命令一般迅速往四号刺进。
锵！
挥舞短刀的刀尖主动去触碰距离最近的冰椎最前端，迫使运动的轨道改变，在冰椎出现裂纹的同时，四号从冰椎与冰椎之间的隙缝钻入。
「呜！」
即便躲过冰椎前端的攻势，小孩身材的四号感受到冰椎蕴含的沉重与粗糙，隙缝的强力挤压让身体的肌肉还有器官彷佛全都被压碎的产生剧烈疼痛。
即使想要改变主意的往后退，也只会受到一堆冰椎撞击在一起的冲击影响，更严重还会被碎成尖锐的冰块波及。
不管是继续前进还是后退都没有安全道路，差别仅在于被挤压到死还是被大量厚重而尖锐的坚硬冰块撞击到死。
咻——
一股强而有力但范围极小的龙卷风出现在四号面前，将原本快要把四号给挤成肉饼的冰椎给推开，替四号创造一条能够顺利出去的道路。
四号看了一眼从聚神树林跳跃的位置，迅速从隙缝冲出来。
踏。
移动脚踝的改变移动方向，强迫身躯从逃跑的方向再度往目标冲上去，并且配合这几根冰椎撞击在一起的时机点，视觉、听觉短短半秒被剥夺的这个瞬间，挥舞短刀刺向这名目标。
「冰。」
仅仅只差几公分的位置，双手短刀更是只差距不到十公分就能够触碰至目标的腹部处，双手、双脚以及全身上下，因为刚才受到冰椎摩擦而被附着「水」的位置全都快速凝聚成「冰」，并且急速往更多肌肤的位置持续扩散——不到零点一秒的时间，四号整个人无法动弹，保持挥舞短刀姿势的停在目标面前。
身躯因为被大量冰给紧紧包覆，低温下冒出大量白烟，尽管在「冰层」包覆的状况下还是有着清晰意识，但四号无法操控自己手脚，就连寒冷、疼痛等等知觉全都不见，彷佛整个身躯已经不是自己。
目标看着四号无法动弹，变成「冰雕」的娇小身躯，淡蓝色双眼注视冰雕下的轮廓与五官，接着就收回目光不再多加理会的往其他敌人的方向前进。
踏。
然而才刚踏出一步，原本要离去的步伐停下，寒冷而威严的目光再次转到后方遭遇突袭的位置上。
没有杀气也没有移动迹象，感应上更没有任何情报，如同就这么突然出现的魔法师，出现在目标的眼帘内。
脸上带着令人看不出样貌的深绿色朴素面具，身穿的是一身贵族喜爱的高级布料制成的衣物，尺寸上显得十分刚好又轻松，上头也没有受到一滴血液沾染——与这个满是鲜血覆盖的战场有着极大落差，突兀到了极点的存在。
「不需要媒介就可以操控冰柱、冰椎，只要有水就可以瞬间冻住敌人，此等降温魔法的精神力量非常坚韧可怕。」
面具底下的嘴中刻意压低声音的如此评价，同时运用距离魔法制造出小型龙卷风将身旁冰雕小心翼翼地卷起。
「战场上，不需要意图谋反的魔法师。冰，突」
冰冷脱口出简略的结论，在深绿色魔法师的旁边立刻从空气间凝聚出至少二十根成人大小的冰椎，将出现的魔法师所看见的光线、视野全都给侵占殆尽，把所有可能的逃生路线全给堵住。
面具底下的绿色双眼都还没有确认究竟有多少数量的冰椎，那些尖端位置就已经往魔法师身上冲去。
「风，破。」
面具底下的绿色双眼保持凝视对方的视线，手指轻轻扭动，以自身为中心制造两道强劲的飓风并快速互相交叉围绕，形成类似风墙的圆形保护网。
喀，喀，喀，喀喀喀喀。
当所有冰椎触碰至那股利用位置分布来运行的两道飓风时，冰椎快速龟裂，互相碰撞的一一崩解，炸响出响亮的崩溃声，化成厚重且尖锐的碎冰随着飓风影响往周围飞溅。
持续围绕的飓风将一切接近的冰块全都像是利刃一样的轻松砍碎至地面，另一方面看见冰椎化成冰块并飞到自己身上，平静在自己前五公分位置凝聚出正好与冰块一样大小的小型扁平冰块，精准出现于冰块会撞击的位置，将飓风袭来的碎块抵挡，并且不断利用此方式持续将几百块冰块给全部化解。
繁琐而又复杂的魔法工程，在那双充满冷漠到令人恐惧的淡蓝色眼睛内却没有浮现疲惫、紧张，甚至根本不当一回事，目光紧紧盯在那名深绿色面具的魔法师身上。
「你，为什么要帮佣兵？」
「实力竟然变得这么锋利，遇到什么事情了吗？严冰亚罗森。」
「你！」
听到这里，那双冰冷的淡蓝色双眼瞪大到铜铃般，释放着更加强烈的寒冷与压迫。
此刻就连深绿色面具底下的魔法师都感到一阵危险，暗暗懊悔自己可能提及危险的话语。
「遇到什么事情……你知晓吗？关于孤儿院的事情……如果知道，就给我全部说出来。」
伴随细弱的喃喃自语，举起右手轻轻一挥——
魔法师领域内的所有空间内的任何物质，草、土壤、剑士与魔法师甚至空气全都开始从肌肤浮现出一层薄冰，作为运动的肌肉和保护作用的肌肤全都开始失去效能的受到冻结。
受害者也包括领域内的风属性魔法师。
「风，破。」
轻轻扭动手指的想要再次凝聚出两道强悍的飓风来搅乱这阵魔法的「魔法分子」，但接下来出现的画面让面具底下的脸色产生变化。
凝聚而出的强风像是进入到一个受到冰控制的世界，在空气中强烈卷动的状态下「开始被冻住」，周围全是坚硬的冰层，不仅没办法打碎，相反的那些冰就像是害虫一样的侵蚀掉两道飓风。
短短几秒就将飓风给彻底冻住，运行的飓风完全停止下来。
「理论是单纯发挥降温的魔法分子，却超越正常的范畴，异端的冰属性魔法吗？」
亲身体会到这名目标究竟多么可怕，并且明白想要活捉当作是魔剑的「祭品」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假若要击败，就必须拟定完整策略。
「冰之领域。」
严轻声诉说，轻轻迈开脚步主动接近那名「无法动弹的敌人」。
淡蓝色的双眼与绿色双眼互相平静地注视。
「嘴应该还能动，关于焚烧孤儿院你有什么情报？」
没有察觉面具底下的身分，也没有询问魔法师立场上的混乱，严开口第一句话询问的是一件几乎没人在意，甚至根本没有人知道的「小事」。
「妳太过轻敌。」
处在极度优势的状况，戴着面具的魔法师身躯开始被覆盖一层淡薄的冰层，面具更是渐渐快要被冰层给彻底侵占，才刚脱口这最后的一句话就连嘴都无法再开口，接着寒冷的颤抖都失去功能的任由降温魔法逐渐侵蚀身躯。
短短几秒，身躯性命上的机能几乎被冻住。
「再见。」
明白面具底下的嘴巴已经不会再开口回答问题，严的身旁凝聚出冰椎迅速往青年、孩子形状的冰雕射去。
砰！
毫不犹豫地将冰雕彻底摧毁，飞溅的冰块轻易被严的降温魔法给抵挡，双眼冷漠的注视这两名从后方袭来刺客的尸块。
「嗯？」
随着白色烟雾逐渐消散，降温魔法迅速散去，所看见的不是冻到连鲜血都不会流出的尸体，只有碎冰受到冲击的在地面滚动，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严轻轻吸一口低温的空气，不再多加注意这个古怪场景，转过身往逐渐接近的剑士们走去。
这里是战场而不是首都，没有任何多余空间去注意无谓的小事，首要任务就是粉碎视野看见的一切敌人。
明确的想法让行动没有任何迟疑，严轻轻扭动手指持续进攻。
「又缺少了一个情报来源。」
然而在明确的思考上，却还是轻声蠕动着这句话。
第110章 情报量
「不思考战略，纯粹比拚实力的话胜算还是太低。」
感叹严「精神」的异常突破与可怕，桦将脸上因为太过低温而紧缩到产生裂痕的面具拿下，任由脸上的冷汗滑落至地面，用力吸气的重新调整呼吸，将刚才使用魔法导致快要透支的身体获得适度休息。
「呼，呼呼，呼呼呼……」
等到精神稍微恢复到可以抬起头，桦的目光缓缓移动至旁边从刚开始就一直没有晃动的四号。
明明身上的冰都已经利用「距离魔法」给剥离而出，但身躯与肌肤都冻到连发出过于低温的危险警告都没有出现，几乎是蜡像一样的站在原地不动。
「应该还活着。」
并非笃定地确认而是单纯的猜测，事实上双眼见识所谓的「冰之领域」这种将降温魔法分子发挥到极端的魔法，桦原本估算的结果全都产生了变量。
难以控制内心深处那股细微的担忧，伸出手指凝聚出好几道原地旋转的飓风，从树林与树林之间较为低压的空气利用距离魔法给引导、距离，最后收集的热风吹拂于四号的肌肤上。
以肉眼速度可以看见肌肤迅速转呈粉红色，并且开始滑下大量冰凉液体，将近半分钟的时间，四号身躯突然用力地抖动一下，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倒在地上。
「还活着」
见到全身肌肉正常恢复活性的迹象，桦轻轻吐一口气的放松那股担忧，脑海出浮现出被副团长鞭策的画面也随即消散。
随着身躯直接倒在地面，那稚嫩的肌肤也从僵硬到像是冰块的状况缓缓恢复弹性，无法睁开的双眼渐渐打开眼皮。
「我，想睡觉。」
开口的第一句话显得疲软无力，但这份充满四号性格的话语令桦能够放心的专心调整疲惫的身躯。
「魔法师，好强。」
「妳不是要睡觉？」
「我也想，赢。」
听到这种标准小孩子般的话语，桦静静摇起头，不打算将「不可能单独打赢」这几个字脱口，保持安静地将目光看向树林底下那名将一切敌人全给冻成冰雕这等高级艺术品的「怪物」。
「要赢需要对策，首先要足够了解。」
「请务必，说明。」
似乎是真心想要打败那种贵族直系的魔法师，四号即便躺在地上、阖上眼皮一副快要睡觉的模样，仍还是依靠意识保持清醒，想要聆听相关的情报。
经历身躯变成冰雕、心脏停止的危险状况下没有倒下休息，而是提起剩余精神想要获得情报。
这份执着令桦点头表示认同，应该说这份固执释放的压迫逼得桦需要进行解说。
「严冰亚罗森的魔法范围与寻常魔法师相同，魔法熟练而顺畅自然，不需要媒介也锻炼到直接从空气间凝聚实体，可是降温魔法分子效果更进一步的强化这点就显得异常，按照理论来讲，想要达到这等效果自然需要更加集中的精神，还有将领域范围缩小，但他的魔法范围并没有因此变得狭小，证明这是依靠远超过精神力的『意志』操控。」
望向那群连同魔法师都跟着变成冰雕的冷酷场景，桦继续说道。
「魔法是依靠意志、精神来操控，肉体有极限，精神同样也有，一旦超过消耗限度，牺牲的就会转变成最基本的物质——以性命为代价的危险魔法。」
轻描淡写的将这话给说出口，桦并没有认为这会是一种危险赌博的意志、态度，事实上桦根本就没有资格批评这样的魔法是属于异端。
风家族的「实验结晶」就已经是以性命来当作筹码来驱使，所以对于严的转变，桦没有感到可怕，相反的还感受到莫名亲切。
「危险的高级魔法应该要小心使用，但她却不停的持续使用，这副模样简直就像寻死一样。」
即便这里是战场，但是不分敌我的全都采用最强大的魔法，这种举动十分异常。
站在相同使用极端魔法的立场，桦是十分小心翼翼的使用自身魔法，并且认定是百分之一百成功逃跑、偷袭时才会使用那样异端的魔法。
严却不相同，将冰之领域当作是随手施放的基础魔法那样不断施放，对于身体负担绝对是沉重且留有后遗症，严格说起来的话，说不定连活下去的时间都已经变得所剩无几。
说到这里，桦摇头的将这些副作用给扫出脑海，因为这些真要拟定出一个合理的作战方式，最为简单的就是利用多人优势进行消耗，把严的精神彻底耗光就可以进行活捉，只是一个以性命为代价的魔法师，就算成功将目标的精神消耗殆尽，严也很可能已经死去。
「六号的活泼与怪力或许是唯一选择。」
脑海浮现出那名时常浮现笑容的鲜红发女孩，桦的内心就感到一阵麻烦与厌烦。
尽管四号拥有可以轻易挥舞出严重影响魔法分子凝聚的强力攻击，但这也仅限于理论，实际操作多少都有差距。
应该说只要稍微出现失误就会立刻变成无法反击的冰雕。
「六号能赢，那么我也可以。」
不知道究竟哪句话燃起那副脸色平静底下的竞争烈焰，四号从躺平的姿势逞强的站起来，脸色略为不悦的看着树林底下的战场。
「战斗本就有属性、速度等影响，每一个人擅长都不相同，对付敌人最惧怕、软弱地方才是最佳上策，妳没必要浪费体力。」
「六号可以，我一样可以。」
完全没有理会桦所说的话，四号那双看似无精打采的眼睛仍看着战场上头那名目标。
「小孩的竞争心态吗？真是麻烦，无法理解。」
桦明白这次将祭品献上的任务已经不可能达成，足够休息之后立刻转过身往聚神树林走去，同时用风魔法凝聚出小型飓风，把四号那副无法过度挣扎的身体直接卷起来，跟着往桦的步伐缓慢运送。
「唔。」
被卷起的四号皱起眉头并嘟起嘴巴，但没有反抗的任由飓风搬运自己，最后随着这股轻盈到舒适的另类床铺下，闭起眼睛睡着了。
即便聆听者已经熟睡，桦仍没有打算停止脑中研究、拟定战斗策略的分析，因为这不单是为了四号诉说，也是为了自己。
「跨越地面障碍直接从空中制造水晶般的透明冰块，目的是节省体力与精神，十分合理，但是双眼没有专注便能够凝聚并将别人攻击精准防御，精神上的集中与分散几乎达到人的极致，还是说已经超越？这样层级等于是连细微心思噪声、起伏都没有存在于心，这种异端精神简直像是没有思绪思考的植物。」
分析到这里，桦轻轻玻鹚郏俅卫斫飧詹乓幌盗械慕滴履Хǘ嗝匆斐Ｓ胛Ｏ铡�
「战争影响的分子又增加，佣兵团的情报果然还是欠缺家族内部机构许多，必须重新导入足够情报量，至少需要家族层级的情报网才行。」
深深吸进一口气，桦利用风魔法抬起四号，静静往原路回去。
「任务失败，回去拟订计划。」
尽管对于「贡献祭品」的失败感到惋惜，桦没有因此感到挫败与难过，事实上这些情感早就丢到不知道哪里的垃圾桶，思索的全是「未来需要的道路与判断」。
从佣兵角度进行着手，因为这是最快方式，最有效率接近自己野心的手段，但实际执行下来的效果仍然与预想的内容存在落差。
「胜败关键果然还是情报的掌握量。」
第111章 契约
漆黑深邃，即便伸出手指也看不见尽头在何处，应该说就连伸出手指的「意识」都无法看透，双脚踩在地面的触感、听觉、视觉、触觉没有一处能正常运作，双手双脚如同被拨离般的无法自行控制。
只剩下一颗存在意识的脑袋处在某种应该是黑色空间之内，久久无法移动或是做出身为生命的挣扎。
如同一个微弱、渺小到看不见的粉尘粒子，只能活在连什么空间都不知道的漆黑地方，任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或着说根本连时间的概念都不存在，如同被世界遗弃的垃圾，连被注意的资格都没有。
「我，终于，能够死掉了吗？」
并非从肺部透过喉咙最后到达嘴中的「说话」动作，而是从仅存的意识之中产生出现的想法。
没有恐惧、害怕、犹豫或是高兴，情绪彷佛也被剥夺的活在这个异样空间之中，等待着时间流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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