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示领域-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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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需要处理必要纷争。」
　　毫不畏惧顿的质疑，风奥那双亮绿色的眼眸同样狠狠的瞪回去。
　　「两人做的判断快速且算正确，并且让不破首领退到最后一线这点很妥当，但是为何恩匹梨家族要争取两个位子？这点我有点不懂。」
　　嘴中咀嚼的腌猪肉块，蓝蔚开口插入两人之间，避免两个人就这么陷入僵局的尴尬氛围。
　　国家大英雄的话语还是让两个人各退一步的收回目光，风奥那双如同烈焰燃烧的执着视线让顿轻轻叹口气。
　　不打算让风奥开口，事实上风奥的解释恐怕会带着大量个人情感，将真实问题给扭曲下来。
　　对于情报家族，情报上的内容不能擅自添加不必要的情感，将所有意料之外的情况全部都给隔绝，才能够顺利执行下一步行动，也因为如此对于情报家族感情用事是一种大忌。
　　但是顿的直觉隐隐认为风奥委会因为「那股过度燃烧的愤怒而烧断理智」，从那双僵直不动的烈焰视线正如此告诉顿。
　　「恩匹梨家族，不，是风奥小姐个人的仇恨，她打算利用这场争夺杀死一个人。」
　　「情报家族想杀的人？一人无法成功而是需要搭档，证明敌人有一定水平，假若是罪犯的话可以透过不破大人来处理。」
　　「必须要我亲手动手。」
　　品尝茶水的右手僵住不动，亮绿色的双眼看着蓝蔚，没有其余动作也没有声音，没有蕴含任何讯息的凝视却令蓝蔚产生一股刺痛。
　　「看来是一名令风奥代理君主十分仇视的人。」
　　「是，必须要亲手消灭，大罪人。」
　　蓝蔚忍不住跟着绷紧神经，即便已经喝茶来尽量减少不必要的紧张，但风奥传达而出的讯息实在太过不稳定，就像是愤怒情绪传来的大量负面讯息，对于队伍是一件不稳、危险的信息。
　　加上这股「一定要把握机会」的狂热激昂态度与等待最佳时机的恩匹梨家族风范是截然不同，也就是说眼前这名风奥，其思绪已经让最基本的客观态度思索的理智都被燃烧殆尽。
　　隐隐的一股不安酝酿在蓝蔚内心处。
　　「风奥代理君主要求两个名额，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是负责辅助的吧？」
　　「是，很不愿意承认，但其掌握的力量、技术还有知识远比我还要强，因此需要在有限情报的状况下制作陷阱限制这名罪犯。」
　　「但是目的移到杀人的话，混杂在三个国家争斗的战场内，很可能会让不破君主陷入危险。」
　　蓝蔚将目光看向一旁的顿，要求从这一位未来的队长身上获取建议或是意见。
　　「我们目标是为了神剑，为了我们剑之国度、剑士荣耀，同时也是避免敌方国家得到神剑，避免掉未来被敌方研究神剑的风险。风奥小姐，不管如何，这第四位的人选绝不会派给妳，别忘记妳的身分，妳是恩匹梨的代理家主，不是过去任性大小姐。」
　　再听到这句话之后，蓝蔚十分清楚顿的性格是如何，同时也明白这两个人假若继续再一起谈论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有结论。
　　嘶……
　　将茶壶的茶水缓缓到进自己的杯子中，结果一小杯都还没有装满，茶壶内的液体就已经倒光，仅剩几滴液体从边缘一路滑下。
　　「风奥代理君主，请容我说一句闲话，战场上所有人都是无辜的，每一个人都是被剥夺亲人的受害者，有的人重新站起来，有的人带着这份悲痛继续仇恨下去，但至少他们还活着，那么那些死去的人，他们又该怎么样实现活着的时候的梦想？他们活着又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
　　咕噜。
　　将剩下的茶水一口气给喝完，蓝蔚轻轻抬起头看着毫无粉刷，仅用石头、水泥铺盖而成的天花板。
　　「我老了，害怕再失去些什么，因为我没有勇气失去任何事物的状况下走下去，只是啊，你们还年轻，你们还有机会，走过悲伤的继续向前，替自己、替死去亲人走向前。」
　　深深吸了一口气，蓝蔚挤出略为难看的苦笑。
　　「这也只是我的闲话，实际上究竟怎么想也是看你们。」
　　聆听这些话语的风奥原本想要立即进行强力反驳，但对像是却一名国家大英雄，又是一名长者，同时摆露出的表情让她产生犹豫，到最后只能低下头的沉默。
　　「蓝蔚大人，请恕我直接询问，您的半退休的理由是什么？」
　　顿的目光从风奥转到蓝蔚身上，那双平静而稳重的目光带着某种含意。
　　「只是单纯挂名，无视可做的普通老人。」
　　「那么是否可以考虑加入这个队伍第四名队员的位置？」
　　「呵呵，顿君主，我只是普通一名老人，又有什么能耐？」
　　说着，蓝蔚举起茶壶准备替自己装一杯茶水，结果没有倒出任何一滴茶水时才想起刚才早就已经喝完。
　　「请务必替剑之国度担任这个职务，最替不破君主着想，实力坚强且任何情况都丰富经验并能够迅速做出反应，时间上同样能够进行配合，最重要的是。」
　　顿的眼眸看了一眼旁边的风奥。
　　「假若风奥小姐真打算一意孤行的话，蓝蔚大人同样也有相当的剑术、暗杀等技巧辅佐。」
　　「顿君主啊，或许我是这个职位最适合的人选，确实我非常希望不破君主能平安回归，也确实渴望替剑之国度抓住这份荣耀，过去的我确实除了剑术之外还稍微理解战术与大局观测，只是我老了，光是这点就可以将所有适合性打垮。」
　　「蓝蔚大人，既然如此为何茶壶的水不愿意装满，而仅仅只是一半？」
　　「这是我个人的习惯，这样出门煮水频率最会多，免得一整天就这样坐的。」
　　「恕我直言，这是因为您一直处于备战状态，为了缩短休息时间的掩饰，您根本不想就这样退休。」
　　砰。
　　蓝蔚右手握成拳头敲击在木桌响起沉重声响，那双原本还显得轻松的双眼立刻变的锐利、尖峰，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氛围化成轻微呼吸都能够听见的紧绷气场。
　　「欧撤萨可罗家族的人都是这样无礼的吗？君主大人。」
　　「这是家族的理念，正确便是正确，没有必要特别隐藏。」
　　顿如同高深那样稳重而刚毅的模样丝毫不受气场还有蓝蔚视线的影响，仍保持一贯作风，无惧怕的与对方硬碰硬。
　　「你可是知道，即便是君主，用如此口吻对我说话也是十分不敬。」
　　「假若我推测错误，您可以请求不破君主，让欧撤萨可罗整个家族受到应有的惩罚。」
　　两人目光强硬触碰，岁数相差好几倍，蓝蔚经历的战场、变化处境全都经历了至少五十年的余生，面对各项态度事情也是有着无数的经验，可以说是任何大小事务蓝蔚都有着丰富经验。
　　眼前却被一名岁数连自己一半都还不到的小鬼如此批评，蓝蔚那双视线更是毫无遮掩的彰显出内心那股愤怒。
　　「顿君主，你实在太过无礼与狂妄。」
　　砰。
　　如同宣示欧撤萨可罗家族的命运，握成拳头的右手再度打在桌面，其力道更是比起刚才还要沉重，直接将圆桌的中心给打凹进去，破裂开来的蜘蛛纹路将茶壶、盘子跟着产生震动、滑落。
　　磅。
　　顺着一路凹陷至地面的桌面，茶壶更是直接在地面破碎，茶叶、碎片散落一地，一下子将原本一尘不染的地面变成需要耗费十几分钟清理的地板——其发出的尖锐声响引起走廊之外卫兵「踏踏踏」的奔跑声，只要一打开木门勘查这里的状况，顿很可能就会直接被拉出来，接着被众君主讨论要判下什么样的罪刑，并且让整个欧撤萨可罗家族在剑之国度蒙羞，名声、权势都因为顿一时冲动的话语而毁掉。
　　「欧撤萨可罗家训，我绝不会违背，即便现在，我仍笃定的说，您根本不愿意就这样退休于这个监狱小窝。」
　　话语比起刚才还要更加恶劣，就连一旁的风奥都皱起眉头的看着顿，思索着这个人的性格到底是多么顽固。
　　明明是不应该得罪，到达被□□裸警告的地步，仍不打算妥协的坚持自我，即便很可能就这样被禁足于住宅内，也还是这副石头一样的刚硬态度。
　　喀。
　　「很抱歉擅自进入，这里有不明巨大声响因此前来查看！」
　　顺着木门并强行打开，从外部探头进来的是两名身穿堡垒护卫服装的卫兵，表情凝重的察看房间内状况，看见唯一的木桌被打凹，茶壶、茶叶散落一地的画面，脸色顿时化成铁青，额头冒出青筋地看向风奥、顿。
　　「将顿君主请回去。」
　　「是！」
　　「是！」
　　不等卫兵先出手，顿自动站起来，对着蓝蔚深深一鞠躬后往门口的方向离开。
　　「我等立刻请人来打扫，打扰了！」
　　喀。
　　说完两名卫兵、顿就这么关上门，留下房间内没有表情的风奥与一脸凝重的蓝蔚。
　　「唉。」
　　经过五秒的沉寂，看出风奥根本不会多什么话，也完全没有打算说话的态度，蓝蔚像是失望般的重重叹口气，上半身靠在椅背上，抬起头来看着天花板。
　　「从前我就很喜欢晚上时的星空，有人曾说那些星星是过去死去剑士们灵魂转变上去，所以我同时很尊敬夜空，是那些漂亮的天空保护着我们剑之国度，经过这次我是不是也会成为那一片漂亮的星空？」
　　「这次？」
　　风奥疑惑的看向蓝蔚，发现对方那原本沉重的表情早就消失，转变成轻松自在，并带着苦涩的复杂神情。
　　「欧撤萨可罗顿，不愧是其父亲能够放心处理的继承人，分析及处理都很洽当，更重要的是还能拉拢恩匹梨家族的帮助，挖出陷阱逼迫我跳进去。」
　　「蓝蔚大人，您到底在说什么？」
　　「不是吗？风奥代理君主大人，早在进入我房间之前，你们两个人不就已经套好打算将我给拉进那个队伍了吗？」
　　「很抱歉，我无法理解您在说些什么。」
　　「恩匹梨家族，剑之国度最出色的情报家族，在我还没有说口出『不破君主会登上首领位子』之前，你们就已经确定不破会进入团队，毕竟这样重大情报妳又怎么可能不知情呢？」
　　喀。
　　用背部及腰部的力量让四脚木椅轻微的左右摇晃起来，从肺部经过喉咙最后到鼻腔的缓缓吐出一口热气。
　　「两位都比过去的父亲都还要更加出色，不光是性格，还有合作的默契也是，不愧是人质队伍相处许久的同伴。」
　　风奥没有因为蓝蔚这一连串自我推测的言语而产生动摇，而是静静沉思三秒的时间后，毫无情绪起伏的静静说道。
　　「请问蓝蔚大人又为何要将顿先生赶离开这里。」
　　「原因有二，一是我希望能够减少他那股太过刚硬的态度，不过恐怕这什么效果也没有，至于第二个原因。」
　　蓝蔚将双手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静静闭上眼睛的说道。
　　「四人小队，目标是在三个国家还可能有佣兵的大混战下夺取神剑，保护不破君主，不，是不破首领、顿君主、风奥代理君主不受性命威胁的状况下完成任务，这第四位队员的使命不用想也很清楚究竟要怎么做……我很清楚人选就只有年纪到尾声的自己，假若您不后悔，我愿意全力协助您复仇，但条件是请好好辅佐不破首领让剑之国度能够繁荣下去。」
　　越来越凝重的表情暴露在风奥的眼帘内，说完话更是深深低下头，弯曲自己年老的上半身。
　　身分是剑之国度最高荣耀的大英雄，此刻正对着风奥深深一鞠躬。
　　「拜托您，风奥大人。」
　　短短几秒中的动作令风奥也忍不住惊讶内心的情绪，瞪大眼睛的努力理解并消化掉此刻的状况。
　　呼……
　　从鼻腔吐出一口气，将思绪重新整理一遍之后，下定决心般的开口。
　　「恩匹梨家族定会全力帮助不破首领……可是，我想询问不破首领打算亲自前往前线的理由。」
　　「哦？为何会询问我呢？」
　　「因为不破首领十分信任您。」
　　「或许是这样吧，但是很可惜我没办法知晓。」
　　听见这个答案，风奥感到不满意的皱起眉头，正准备进一步询问时，蓝蔚继续说道。
　　「猜测的话，我想是因为某个人。」
　　「某个人？」
　　「或许我愿意帮忙您，有一部分正是希望能够减少不破首领的隐忧。」
　　「……」
　　「好了，总而言之，先告诉我您的计划吧。」
　　风奥略为压低自己脖子，紧缩自己肩膀，她很清楚接下来谈的才是正事。


第143章　王
　　踏在大量巨树的树干上，每一步都是在树干与树干之间进行跳跃，潮湿与雨水造成的影响，大量青苔紧攀附在树枝上，稍微不注意就会因此整个人失去重心的往下坠落，但此刻走在上头的两人几乎毫无阻碍的顺畅移动，丝毫不惧怕滑倒风险，应该说即便已经滑倒，仍能够处在空中的情况下抓住周围大量藤蔓而继续前进——即便头顶全被巨树叶子给遮挡住所有光线，处在昏暗的状态下仍能够依靠「领域」以及身上传感器官进行捕捉来达成快速移动的效率。
　　并非为了耍帅而刻意以这种消耗体力的方式前进，而是最深处究竟有多深这点无从得知，唯一获得的情报就只有树干底下全是一片漆黑的景色。
　　「晶，到目的地还要多久？」
　　身材比隔壁较为矮小，严格说起来是整个人都显得小只，身高、肩膀宽度还是四肢都像是一名还没有发育完整的小孩子，就连开口询问的话语都显得稚嫩而可爱。
　　但听到这名孩子的疑问，一旁同样保持跳跃姿势的男子则一脸紧绷并保持某种纪律，用成年而稳重的嗓音回答。
　　「是，预计还要一天半左右的时间。」
　　「这么久？不是穿梭在内部了吗？怎么还那么长？」
　　「主要耗费时间是外部地形并非内部那样单调，加上大量沼泽与环境剧烈变化的因素，速度会下降。」
　　「真是，单纯来看一场戏也要这么麻烦？」
　　彷佛从没有晒过阳光的白皙脸颊轻轻皱起，如同孩子般地露出不高兴的淘气表情。
　　因为身高还有体能上的差距，两人采用的移动方式则是稍微有些不同，比如说高速度的待在空中状况下，不时从高处飘下的粉末、灰尘、泥土又或是碎石都在快要触碰到穿着松散到暴露程度的孩子衣服上时，都会被一股像是看不见的盔甲给保护，衣服上丝毫不见任何污渍。
　　与孩子相反，身旁男子则是不时依靠自己的动态视力，一边移动的同时一边观察会触碰到自己身体的任何东西，在触碰到之前就先用套在双手上的「钢铁拳套」给打落。
　　也因为移动方式不同，男子身上的紧身衣因为沾染落叶、污泥而变得较为肮脏。
　　「王，请别再抱怨，这次出门已经让不少手下担忧。」
　　「这叫王的贴心，让他们独自长大，知道怎么处理事情，再说其他两国的战争不就让我们顺利借用不少物资了吗？他们饿不死的啦。」
　　「王，我是担心内部那头追杀的怪物。」
　　「哈哈，这你就不用担心，它是闻我气味、领域而行动的笨蛋，只要我离开，第三国家就不会是陷入危险。」
　　「确实您离开第三国家就很安全。」
　　「啊？晶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那头怪物已经将我们国家守护神兽杀死，我们实在无法就这样置之不理。」
　　「啊，这样讲也确实呢，为了彻底把我给击败，所以把那些沾染我味道的神兽们给杀死，对我的怨念还真是有够深，还真是过了几百年仍然一头笨蛋啊，偏偏国家里面绝对没人能够打败那头笨蛋，还真是麻烦啊。」
　　「两个国家的人都无法打败吗？」
　　「我想只要他们认真的话应该能够解决吧，只是哪个国家又愿意为了我们付出倾国的力量呢？他们应该是乐得躲在别处看着我们怎么被毁灭吧。」
　　「是。」
　　「哎呀，反正用不着这么紧张，总会有解决的办法，再说我还没有死之前总会有希望的，别忘记，我虽然杀不死它，但也不代表它能够杀死我，不说这个了，说说我们这趟的原因吧。」
　　「王似乎很开心？」
　　「当然开心，加上我们两个第三国家的人，一堆佣兵还有两大国家的人都会出现，以一场戏来讲这可是巨大戏剧，况且我还能够坐上贵宾席观赏，怎么可能不兴奋呢？」
　　「这是您的恶趣味吧？」
　　「啊，你又说了什么？」
　　「不，什么也没有说。」
　　踏。
　　踏过一根树干，纤细手臂轻盈抓住其中藤蔓立刻进行第二次的跳跃，尽管右肩膀扛着一把远比娇小身材还要大上好几倍、闪烁金黄耀眼光芒的巨大刀刃，其行动与顺畅程度仍比男子都还要更加熟练。
　　明明每一步沉重踏在树干都让表面树皮产生破裂至深处的纹路，跳耀的速度还有高度却还是远远超越身边男子。
　　而这副老练的模样也令作为手下的晶感到一阵佩服与尊敬，虽然平时是个只会坐在椅子上发呆的恶作剧山大王，但身上拥有的力量、速度还有领域上的技术都是第三国家所有人无法比拟的强大，几乎可以说是任何佣兵都望尘莫及、受到万人景仰的强韧。
　　就连其身上布置的「领域」也是如此，随便又轻浮的说话态度，动作快的像是专注于肉体上的行动，实际上光是一次踏步处在空间的移动就进行着至少十次以上重新制成、消除领域等等耗费体力的过程，尽管刻意缩短到只限自己衣服附近的范围，但消耗还有施展的速度全都远超过正常人的层次。
　　特别是消耗的问题，明明是娇小的身材却蕴含着简直是无穷的精神能量，从第三国家走到聚神树林内部一路上完全没有冒出一滴汗就可以足以证明这点。
　　从体能与精神上的角度来看，要说是神也一点都没有错误。
　　「喂，晶，还不赶快说一下这次行动的目的吗？」
　　「我们应该早就讨论过……」
　　「所以大家要抢的神剑，是什么样的玩意儿？」
　　「您完全不记得了吗？」
　　「啊哈，谁叫我们很少会一起开会讨论事情，害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感觉就很无聊不是吗？所以怎么样，是什么样的情报？」
　　「我想也是，您的记性一直都很差。」
　　「啊，你说什么？」
　　「关于此神剑，除了古书、两国交流而传出来的情报之外，还有佣兵团视为珍贵秘密的情报。」
　　「啊？为什么要特别视为珍贵秘密？不是说只有剑士才能用？怎么其余家伙也有兴趣？」
　　「是，佣兵部分是有很多种说法，其中讨论最高的有两种，一就是能够把剑卖给魔法国来赚取高额奖金，二是有不少剑士认为可以给自己使用。」
　　「啊？我听说不少神剑有着什么资格不是吗？即便是剑士好像也有许多人无法使用。」
　　「传言那是一把带来不幸的神剑，从剑柄到剑尖全是一片漆黑，光是看到就会毛骨悚然的色调。」
　　「这样听起来不是神剑而是魔剑吧？没记错的话，魔剑是吸取一堆冤魂制成的剑，那么说是魔剑的话就很合理啦，任何人都能够使用。」
　　「神剑传说是由神呕心沥血制成的兵刃，而根据谣言，那把剑士是由众神制成的兵刃，因此并非魔剑，定义上是一把神剑。」
　　「啊，意思就是指是一把所有人都能用的神剑？还真是标准挂着神剑的名称，实则魔剑的古怪兵刃啊，不对，如果真是挂个神剑的魔剑，那么应该就有一堆副作用吧？为什么一堆还想要使用？」
　　「关于那把神剑有着口头的不确定情报。」
　　停顿了一下，严格说起来沉思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其效果部分同样不明，但假若说是从毫无根据的传说，那把神剑有一个能力，斩断一切。」
　　「啊？」
　　见到旁边的王浮现夸张错愕的表情，晶再次重申。
　　「斩断一切。」
　　「啊？痾，啊？不是吧？我说啊，所谓的兵刃就是砍，唯一目标就是把敌人给砍死，砍的彻底，这不就只是普通的兵刃吗？而且还有副作用，这样简直比普通兵刃还要烂吧？」
　　「这便是问题所在，即便如此却仍有许多人想要使用。」
　　「哈！我看只是盲目追求，一群笨蛋听到神剑这个字眼就变得不会思考，变得和野兽一样的渴望得到而已，这样也不错，如果未来发生有趣的事情，我可要坐在第一位好好观赏。」
　　「真是恶趣味。」
　　「啊？你说什么？」
　　「接下来报告的是两个国家掌握的消息。」
　　「剑之国度和魔法国？除了几个情报家族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家族有能力吧？不如说我才不相信他们有超越全部佣兵集团的搜集系统。」
　　「是两个国家对于神剑政策上的内容。」
　　「哦？说来听听吧。」
　　踏。
　　砍下掉到自己身上的碎石，身上汗水开始从肌肤快速冒出，无法冷静的呼吸，疲软身躯开始依靠嘴巴吸进的大量空气，最后踏在其中一根看不到末端的巨大树枝上，单脚跪地的停止移动。
　　眼角看见部下进入休息，王也没多说什么，往反方向跳跃回到前一刻的位置，降落到晶的身旁。
　　按照预定行程，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