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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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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月亮天天都这么大,有甚好赏的?城主真是怪人。
  听雨眠侧了侧头,倒没把腹诽说出口来,只是乖巧道:“好罢,那城主慢慢赏月,雨眠先去做事了。”
  先扶我下来啊雨眠!!!
  易剑寒孤零零的坐着,随风凌乱。
  说起来,天哥到底是来干嘛的?
  ……
  张霄与风徐来两人都不难寻。
  前者不在酒肆,就在酿造的坊子里,不过酒坊前头迎客还好,后坊全是酒糟的味道,商时景可不打算去那儿找个没趣。至于后者不外乎是天文地理论道的那些茶馆,又或是什么培育珍惜花草的农地里,这会儿也都关门了。
  更何况今日天色已晚,没必要这么抓紧。
  快要回到房间的时候,商时景才想起自己忘记跟易剑寒讨论什么事了,四九重劫、仙人转世这两件事本来可以联系在一起,他本想跟易剑寒聊聊这件事,结果被自己可以跟尚时镜分离开的喜事冲昏了头,一下子忘记了,这会儿走了才想起来。
  哎呀!
  商时景轻轻敲了下自己的额头,不过想来此刻易剑寒大概已经回房了,加上又不是什么急事,暂且押后也不无不可。
  双生果。
  商时景的脚顿了顿,忽然转过了步子,春云六绝都虽说只是客人,并不久居,但是烟涛城并未因此怠慢,六人被安排得颇为相近。商时景所居之处称为玲珑居,张霄选了醉竹舍,两人正好相邻,詹知息的所在却要远得多,得过了醉竹舍后再一路经过风徐来的怒潮坞方能抵达。
  他的住处倒也很有趣,让商时景想起一句诗。
  遥望齐州九点烟,一泓海水杯中泻。
  詹知息的住处恰好名为九烟阁,阁楼之下栽种着毛竹跟各色花草,不远处有一汪清池,水木相映成趣,萧萧瑟瑟,风中偶能传来香草的芬芳,布置得倒是十分雅趣。商时景走到之时,詹知息正提着水壶在浇花,他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月光亮堂堂的,凝眉愁思,神清骨冷,倒有几分像是神仙中人。
  “三哥特来拜访,恕小弟招待不周。”
  詹知息倒也很是耿直,怒气上来就怼他这个满肚子墨汁的三哥,希望商时景能找到办法的时候又低声下气,这会儿知道了双生果的下落,态度便立刻冷淡了许多。
  这种态度既可以说是率性,也可以说是愚蠢,还可以说是……他根本没有把尚时镜放在眼里。
  商时景心知肚明詹知息对自己并不欢迎,干脆单刀直入,微笑着说道:“双生果确有奇效,然而北一泓的三魂七魄早已不在躯壳之内,你纵然不辞辛苦寻来双生果与聚阴棺,最终得到的到底是活过来的北一泓还是一具行尸走肉呢?”
  刺骨的杀气忽然暴涨了起来,几乎凝成实体,逼得商时景不得不退后几步避让。
  “继续说。”
  詹知息抬起头来,目光森冷。
  一个人无论多么厉害,一旦沾惹上了情爱这两个字,都难免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商时景并没有尚时镜那样的心机跟口才,不过他看这么多年的小说当然也不是白费,男频的确感情戏不如女频细腻,可也有不少大神对这方面写得头头是道,姑且不管现实能不能用上,可是起码听上去非常唬人。
  正因为詹知息在乎北一泓,所以他绝不能忍受半点意外。
  “你今夜来访,恐怕不止是单纯关心我跟一泓。”詹知息的声音沉沉的,听不出任何情感来,他淡淡道,“说出你的真正目的,你我兄弟多年,对彼此也算是知根知底,不需要来这些虚话客套。”这语气过于平淡,听不出是否暗藏嘲讽。
  商时景暗中羞愧得老脸一红,面上倒是丝毫不露,平静道:“我要双生果。”
  “哈。”詹知息冷笑一声道,“你既是为了双生果而来,我又怎么知道你是否只是为了双生果而捏造这些话来欺骗我。”
  说中了!
  社会老油条的厚脸皮在这一刻发挥了作用,商时景心中慌得一批,面上丝毫不露,模样古井无波,神色平淡道:“因为承担不起后果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你信与不信,我都并无损失,双生果对我而言是只不过是最好,却不是唯一,可你呢,北一泓对你而言,也是如此吗?”
  不行,再说下去就要露馅了。
  商时景打定主意,转身就走,背后却忽然传来了詹知息的声音:“既是如此,你又会这么好心来提醒我?”
  “好心吗?”商时景顿下脚步,轻声道,“你我不过是有相同的利益。老五,若是你不信,我亦不介意看到你梦碎那一日。”
  詹知息凝视着三哥的背影,缓缓道:“只是那时,我再没有任何能与交换的筹码了,对吗?”
  商时景不置与否,他细细想了想,最终良心还是有些许不安,便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老五,倘使早知今日……”
  “我亦不悔当初。”詹知息冷冷道,“是我失策,假如我再多关注一些生死苦海,让它维持得更久,更难崩溃,那今日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是我的心柔软了,才会导致这一切发生,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商时景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说北一泓是守序善良,那么詹知息就是邪恶混乱,两个人三观都不在同一个水平线内,强行要谈恋爱的下场就是这样。而对于詹知息而言,这场悲剧说到底就是他不够狠,如果他够狠,北一泓也就不会发现这一切,他压根就没想过说出真相跟真实的自己,更不要提什么真诚相对了。
  “北一泓的梦醒了。”商时景最终低声道。
  詹知息却陷入了更深、更万劫不复的地方去。
  作者有话要说:入V第一更。


第三十一章 
  其实那些话当然是假的; 不会有人比易剑寒更了解这个世界大部分的设定,既然他说北一泓可以通过双生果复活; 那就意味着这件事绝对可行。可是詹知息又不知道,更别提在临死之前,北一泓放下一切; 决定放过自己; 也放过詹知息,对理想崩塌的他而言死亡反倒是解脱。
  生与死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选择。
  詹知息强求北一泓活过来,对方再次醒来也是受罪; 商时景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合理的借口,抚慰了下有点愧疚的小心肝,直接离开了九烟阁,往自己的住处行去。而詹知息只是远远站着; 他手中提着水壶; 看着在月光下舞蹈的各色花草; 目光平静的落在商时景即将消失的背影上。
  他说得到底是真是假?
  当初北一泓倾尽毕生功力封印阴阳极石; 他的身躯虽然还在; 但是魂灵的确去向不明; 假如双生果吃到腹内只不过是得到另一具躯体而不是北一泓本人,这对詹知息毫无意义。可问题就在于; 尚时镜当真有这么好心前来提醒吗?既然他也知道双生果,那么按照易剑寒与他的交情,是否又是一场新的骗局。
  尚时镜说得没错,他不敢赌。
  或者说; 不敢拿一泓来赌。
  詹知息垂眉敛目,一动不动的站在园子之中,像是尊木头雕塑的神像,过了许久才微微一动,将水壶搁在边上,慢悠悠走进了阁楼当中。
  而商时景由于心虚的原因,走得比跑还要快,溜过怒涛坞,避过醉竹舍,生怕半路就被巫琅或者南霁雪逮住讨论下人生道路的发展规划,好在一路上无风无浪,平平静静,总算安然无恙的回到自己的地盘上,于是立刻脱鞋换衣掀被,等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之后,商时景这才多多少少感觉到了一点安心跟温暖。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之前对虞忘归装高人时的随机应变就够商时景死一大堆脑细胞了,应付巫琅又折了好几年的寿,顶着杀气的压力撒谎骗詹知息更不必提了……
  哎,还是不要这么算账了,这么算下去都没有几天好活了。
  商时景缩了缩脖子,把自己更严实地裹到了被子了,怀疑就算是春卷也没有他自己扎实了。
  老实讲,话虽然是那么说,但是詹知息到底会不会上当,吃不吃这一套还很难说,俗话说不能把鸡蛋都放到同个篮子里。易剑寒虽然是个好帮手,但是他不能离开四海烟涛太久,这次是半正半邪的反派春云六绝在,还算讲点道义,要是遇上不讲道义直接打架的,那肥鲸就很悬了。
  说到底还是武力不够,没想到人们脱离了科学之后,文明非但没有长进,还越来越落伍了,力量强大到一定程度,人类的法律跟制裁就会失去威严性。
  因此整个仙侠世界说到底,就是弱肉强食。
  总不能次次都等着碰运气撞上讲道理的人,这也太被动了。
  商时景虽然自认没有尚时镜那么心机跟聪明,但是他并不愚蠢,尽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这具身体里来的,可是他从没打算再死一次,那么应对危机,跟确保自己有足够的底气跟底牌就显得尤为重要。
  某种意义上来讲,商时景跟尚时镜在求生欲这方面倒是出奇的一致。
  好不容易睡着了,商时景却又再一次梦见了尚时镜。
  这一次对方的态度好了许多,也许是尚时镜认为商时景终于有了能与他交谈的资格,又或者是他那弯弯绕绕的肠子里头有了什么新主意。两人坐在春云山腰上的亭子中,萤虫飞舞,尚时镜抬头看着那轮明月,神色恬静,举止优雅,看不出这张近乎完美无缺的皮相下到底是如何藏污纳垢。
  商时景秉持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斗策略,愣是没吭一声。
  “你虽然眼下能唬住知息一时,但是这并不是长久之计。”尚时镜收回目光来,他的长发披散着,乌黑如瀑,像是泼洒的墨落在了白衣上,又恍惚被拔出泥土的树根无处安放,错落而繁杂。尚时镜并未看向这位不请自来的天外访客,语气亲切温柔,倒不似初时那般冷漠的不近人情,“你应当明白,北一泓是他的软肋,同样,也是他的力量。”
  大概是今天的月色实在太美,连带着尚时镜的语气都那么令人恍惚,商时景下意识摇了摇头,努力提起戒备。
  “极端的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可是知息已经离这个阶段太久了。”尚时镜坐在幽暗的黑影里,玩味的微笑起来,“他已经学会如何控制愤怒,所以一旦发现你的信誓旦旦不过是满嘴谎言,那么他如今有多听话,将来就会有多残忍,你还不到可以掌控他的地步,不该轻易挑衅。”
  商时景觉得自己手心里汗津津的,他神色依旧镇定,手指搓了搓,只觉得夜间的清风都分外冰冷,他眯着眼睛看了看尚时镜,沉吟片刻才说道:“你与他又有何不同?他对我不安好心,你对我又何尝能有几分好意。”
  “此言差矣。”尚时镜淡淡道,“首先,正如你所说,我们有共同的利益,你想摆脱我,我亦想重新掌控自身,光凭这一点,我就胜过他。”
  “其次。”尚时镜看起来似笑非笑,他微微启唇,声音喑哑,说不出藏匿着多少讥讽,“我尽管残忍,却并不粗鲁。”
  噢,是死的好看跟不好看的差别吗?
  商时景竭力思考着每句话的意思,沉声道:“这个时候威胁我,恐怕不太明智吧。”
  “不,我的意思是,你与我为敌,总胜过与知息他们斗狠。”尚时镜不紧不慢的推开商时景言语之中的锐气,缓缓道,“你接下来的所做的一切,自有我来承担,假如你当真能离开这具躯体,至多是我们二人之间为敌,可假使你不离开,迟早有一日,你只会迎来更凄惨的结局。”
  果然是尚时镜,连威胁都听起来这么有诱惑力。
  商时景面露笑意:“听起来很动听,你好似的确为我着想。”
  “我说过,我们有相同的利益。”尚时镜微微一笑,鸦睫眨动,笑起来倒比南霁雪更为风流多情。
  “老实说,我并没有听懂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也不知道你到底能聪明到什么地步。”商时景缓缓道,“但是我所长大的地方教会过我一个道理,假如遇上给我灌迷魂汤的人,只要把他们的话反过来听,那就绝对不会吃亏上当。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善人,总是少过恶人。”
  尚时镜若有所思道:“不错的见解,只是难免有些死板,假如有共同的利益,善恶亦可以拿来交换筹码。”
  商时景悄悄侧过些身体,仔细打量着这位原著里让他厌恶至极的反派,书跟现实总是有所区别的。举个例子来讲,书里写得再美再帅,性格遭人讨厌的角色照旧会被读者喷死,可是现实里长得美却为所欲为,被众人宽容忍让的人多了去了。
  如果无法容忍,无非是因为长得不够美,又或是不合胃口,否则那些给自家正主各种洗地的粉丝是怎么来的,难道真是看上人家纯洁的灵魂?说白了还不是着迷于那么一张脸皮。
  尚时镜的确如他自己所言,尽管残忍,却并不粗鲁,他的言谈举止都格外从容冷静,假如商时景没有看过原书,定然以为对方是个气质绝佳且温文尔雅的清隽书生,眉眼含笑,神态从容,他不似商时景这般沉默疏冷,倒像雪中化开的水,水边盛开的花,借春力造得满面笑意,叫人见了心生欢喜。
  只可惜,这具好皮囊,这位美君郎,实打实是要命的阎罗王。
  “你想与我谈双生果的事就不必了,我有我的主意,成也好,不成也罢,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操心。”商时景顿了顿,又道,“不过有一件事,我的确非常不解,因此想亲口问问你。”
  尚时镜笑道:“但说无妨。”
  “你与北一泓曾经有仇怨吗?又或者是你不喜欢他的为人?”商时景欲言又止,半晌才道,“生死苦海的布局,我心中了如指掌,你不必撒谎,我始终想不通的事只有这一件,你到底是多恨北一泓,才会为他安排这样的终局。”
  杀人不过头点地,尚时镜对北一泓的算计,无异于杀完人还要撒盐鞭尸,肥鲸写时也许没有多心,然而他们来到这个世界,一切行为都应当有它的合理性。
  商时景为了保命,总是会反复想起那些相关的重要剧情,北一泓的理想跟感情同时破灭,假如不是足够坚强,又或者说足够正直,如他那般高傲的修士,恐怕会就此三观重组,陷入癫狂,甚至就此一蹶不振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不论怎么说,尚时镜的设局,对北一泓的恶意都实在是太明显了。


第三十二章 
  “正好相反。”
  尚时镜缓缓道:“我很欣赏他; 只是并不在乎他。算计知息始终会让我有所不安与愧疚,而北一泓便无这样的负担。”
  我完全没看出来你哪里有不安与愧疚了!
  商时景忍不住反驳道:“詹知息如今失魂落魄; 痛苦不堪,你假如真的在乎他,觉得算计他会让你感觉到良心不安; 又怎么会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他自觉自己切中了要害; 尚时镜应当再无任何话可以诡辩,便理直气壮地坐着,目光紧紧盯着对方。
  “满足、陶醉于自我的奉献; 是人恶劣的本性,这是知息自己要寻求的痛苦,与我并没有任何关系,我又何必为此良心不安。”尚时镜凝视着圆月透过树枝的光斑; 不紧不慢道; “活着的人怀念死去的人; 这本就是人之常情; 假如知息真心实意的爱他; 本就不该进入他的生命。”
  “人性本恶; 期望严守清规戒律的出家人破戒,期望看见不辞辛劳的清官露出贪婪面貌; 期望看到英雄落入尘埃,表面大声叹息,实则心中欢喜:他们也不过如此,我就知道; 世上怎会有如此圣人。”尚时镜轻声笑道,“倘使比你优秀的同窗犯了错,你是否也会激起恶意的欣喜?”
  商时景并未出口。
  “北一泓是个好人。正直、高傲、睿智、冷静。”尚时镜赞赏道,“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物,知息对他的爱意本就是建立于欺骗跟虚伪,想将北一泓拉下神坛的人,看他饱受七情六欲折磨的人并不是我。如今的痛苦不过是自食其果,就算要从头开始谴责,也不该尽数归责于我。说到底,我自始至终,不过是向兄弟之情妥协,为知息出谋划策,又在必须要走的路上,为了保护知息不得已放弃了北一泓而已。”
  “人的感情会散,可是生死,却一生只有一次。”
  “真正令知息痛苦的人,恰恰是想要玷污北一泓的他,粉碎北一泓理想的他,做出这一切恶果的他。我纵然痛心,可又能奈他如何呢?”
  商时景知道对方说得并不对,却难以反驳,只能沉默下来。
  “你果然是个很可怕的男人。”
  尚时镜注视着他,只是柔和微笑,又道:“你倒是个善心的好人,你心中必然认定,既然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便不该无缘无故下此毒手。这是个很好的想法,别生气,我并非在讽刺你,我的确很欣赏你这样的人物,善良,温柔,顺从,将自己守卫在规则当中,北一泓也是这样的人,只有他那样的人,才能带来更好的未来。”
  商时景冷冷的看着他。
  “可是那又如何,北一泓不是唯一的,你们这样的人,总会前仆后继的出现,善终究会战胜恶。”尚时镜挽过鬓边长发,轻笑道,“而我只是不在乎。对我而言,既然毫无牵绊,那么那点儿良心问题都不必再担忧。恶毒的人是我吗?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恶永远比善更轻易简单,因此维持善的人,走着一条艰难的道路。”
  “我十分赞许,也异常欣赏,只是没有如此崇高的理想。”
  在商时景即将醒来那一刻,仿佛听到耳畔响起尚时镜的声音:“更何况,你又如何知道,我赐予北一泓的,到底是无间地狱,还是真正的解脱。”
  人们总是期望自己活得更清醒,知道得更多,可是有时候许多时候无知未必是坏事,清醒也未必是好事。所有人都不是北一泓,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替他做决定,尚时镜其实说得不错,真正做出选择的人是北一泓与詹知息自己。
  就好像吃下禁果的亚当与夏娃,最终被诱惑犯戒的是他们本身,詹知息想要跟北一泓在一起才导致了尚时镜计划的成功,而北一泓也为自己的轻信付出了代价。
  不对!
  差点被绕进去了,即便如此,尚时镜也逃不开个教唆罪啊!
  商时景在床上躺了许久,盯着床顶看了好半晌,决定放弃风徐来跟张霄这两个人选,暗暗在心中敲定了另一个人。正如尚时镜所言,詹知息为了北一泓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双生果自然不用多心,而聚阴棺他可以跟万长空两个人一块儿去取,而且聚阴棺的剧情较前,大可以借虞忘归走剧情的便利。
  他帮尚时镜背了这几日的黑锅,也是该轮到尚时镜帮他背锅——更别提尚时镜跟詹知息总归是要算账的。
  正如商时景对尚时镜没有半分好感,尚时镜对这个莫名其妙夺去自己身体的人更是满心厌恶,就算对方不表现出来,商时景心里也一清二楚,更别提尚时镜也明明白白说了他们两个人必然为敌。虽然只在梦里见过两面,但是尚时镜这个人表现出来的黑暗面比书里更恐怖,只要双生果一到手,商时景离开这具躯体,大概对方就会着手如何处理他了。
  詹知息跟尚时镜的仇怨还有很长一段剧情之后才会被发现,商时景还没离开前不能贸贸然说出真相,可一离开尚时镜的身体,他说的话就没有什么可信度了。
  他需要的不是风徐来跟张霄这样的助力,而是一个压制得住尚时镜的人。
  巫琅!
  如果说易剑寒所说的那些未来只是让商时景有些烦躁,那么这一夜的梦境,他就对尚时镜的可怕程度有了个清晰的认知。虽说商时景的确对这个世界没什么感情,也巴不得想要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既然现在没有希望,那总得活下去,就算是当个天外来客,也没有屁股还没坐热,茶水都没喝一杯就被 “送回老家结婚”的道理。
  既然跟尚时镜从一开始就已经结仇,他也不是被动挨打的性格。
  起码在这个异地他乡,还有易剑寒跟他互相依靠,多少还算是有个商量的人,更别提他们俩一个是读者,一个是作者,怎么也是两个知道天命的人。
  就算真杠起来,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
  只不过这件事,还需要从肥鲸入手。
  ………
  次日天光刚亮,商时景起了个大早,按照惯例去看易剑寒练剑,肥鲸这人平日里看着靠不住,在某些地方倒还有些倔劲儿,虽说还没有到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么夸张,可也称得上是闻鸡起舞了。
  练过两回剑招,易剑寒擦了擦汗跟着商时景一块儿坐下来闲谈,商时景便将昨夜的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说了一遍。
  易剑寒听罢,忽然问道:“你知道希恶鬼吗?”
  “什么东西?”
  易剑寒半眯了眯眼睛,缓缓道:“是尚时镜这个人设的原型,希恶鬼是一种没有什么能力的鬼,它只希望别人作恶,只要别人作恶,它就会感觉到满足。你想,北一泓跟他的差距,就像大象跟老鼠,詹知息又瞧不起他,老鼠吃掉大象是多过瘾的事,还能顺便伤害下詹知息,这种无本买卖他不做才怪。”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尚时镜睚眦必报,他对你说结仇,是因为你没有什么让他看得上眼的资本,干脆就连演戏伪装都懒得做,更何况你又对他的前尘往事都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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