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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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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知息鲜少对巫琅有所隐瞒,双生果一事他拿不定主意,不知三哥说得是否当真,又不想自己被蒙骗,因而前来询问巫琅。巫琅也是由此得知前因后果。
如这人这般慈悲脾性,到底是多么艰难的绝境,才使得他做出夺舍如此下策,又是怎样的运气,才能挑中老三这个黑心鬼。
巫琅想得好笑,侧身倒卧云端,凝视着坐在白鹤身上的商时景,这几日他千方百计逗这人开心,哪知对方的笑颜那般吝啬,只有实在忍不住了,才抿着唇微微露出点被逗乐的愉快来,却又很快收敛起来,叫巫琅想起自己许多年前等着昙花开时的模样。
等待的时间实在太过漫长,可昙花盛放时又太过美丽,因而显得一切等待都有了意义。
他叫什么名字呢?
巫琅老神在在的想着,姓名其实并不重要,然而却又是一个人的载体,他曾经用尚时镜的名字诈过这个人,对方闻声回头,并没有任何迟疑犹豫,简直就好像这个名字天生就属于他一样,警觉得几乎有些吓人。
不过这倒也正常。
倘若他伪装的没有这般巧妙,又怎能瞒骗至今。
作者有话要说:商时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X】
老大的人设就是,脑洞超级大,而且逻辑满分【请不要忘记】
黑镜有黑镜的问题,看了下上章不少留言,我发现大家没有想过对琅哥来讲阿景才是侵入者。无论阿景本身自不自愿,对琅哥现有的情报来讲,阿景才是强行占据了三弟身体的那个人。
他如果帮甜景而无视黑镜那才叫匪夷所思了2333黑镜是受害者啊;大哥对黑镜想换身体这件事是不知情的,他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老三重获自由。
需要被洗白的反而是“坏人”甜景23333
第四十八章
万骨窟已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两人驾白鹤从天空垂落,只见得一片雾霭茫茫; 倘使寻常凡人或是路过修士遇见,自然是绕道而行,不过既是前往助阵; 自然知道这是术法结界; 巫琅稍加驱使,这白鹤便直直冲入到雾气之中。
从上空看只觉得这处是密林重重,又弥漫着大量雾气; 直到进入才发觉天朗气清,既无什么林子,也没有什么雾气,这障眼法倒是厉害。
巫琅识得其中本事; 暗道这般道法奥妙; 世上能使得出来的没有几人; 他在心中一一排除; 也不知道这般大能是正道请来的帮手; 还是邪道邀来的救星。商时景虽然惊叹; 但是不以为意,他对修为还没有过于深刻的认识; 只知道詹知息比肥鲸厉害,而巫琅又比其他人厉害。
万骨窟并非双方的主场,双方请来的帮手都不少,总归要有个去处; 便在离万骨窟稍远些的废墟处暂且简单栖身。
巫琅与商时景来得已是很迟了,张霄早早就到了,商时景不识得道路,来时一头雾水,好在巫琅心中一清二楚,好似脑门上装了地图导航仪一样,倒叫有些他心里有点纳闷,暗道难不成修仙不收路痴?怎么巫琅知道自己要往哪儿走,没人来接就走,这样真的不会直接撞到正道怀里头去吗?
走得更近些了之后,商时景才发现正道那处佛光生莲,清音阵阵;反观邪道此处只见黑烟浓雾,还有青烟生成的骷髅头在空中咆哮。
商时景沉默的想道:的确很难认错。
邪道不像正道那边那么守规矩——自然也有守规矩的,基本上没有来。岳无常本人也是个粗汉,不怎么在乎礼仪尊卑,加上他是聚集起众人来的东道主,见他如此随意,众人自然也就放松下来,所以商时景跟巫琅到时,只见一片载歌载舞,巨大的篝火像座小山坐立当中,门口左方搁着一把三头杖。
那三头杖上足有三个人头,一个是垂髫老者,另一个是妙龄女子,再来一个是个稚童幼儿。
那垂髫老者看着商时景与巫琅远远到来,高声唱喏:“贵客到——来——!”他那调子高不高,低不低,中间转过千百来个音儿,似是因为没手不能行礼,脑袋晃来晃去的,撞上旁边那女子头颅,惹得一声娇嗔,女子千娇百媚的横了他一眼,又含情脉脉的看向商时景与巫琅。
那女子的嗓音又绵又软,三音一娇喘,听得人很是不好意思:“东家竟请来了两位俏郎君。”
那稚童脑袋也哇啦哇啦的乱叫起来,清清亮亮,也喊得是差不多的意思,由他们三个这么一闹,聚众的自然也就都转过脸来,还有人举起弓箭来,见着是巫琅,这才全场放松下来,岳无常从地上站起,拍了拍沾灰的葛布下衫,大步走来揽住了巫琅肩膀,商时景被逼得退开一侧,只好跟在后头。
“好兄弟,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商时景若有所思的转头看向那三头杖,那女子头娇声笑了起来,媚眼如丝:“哎哟,小郎君还偷看奴家呢。”
于是商时景又将头转了回去。
女子头:……
岳无常生得很高大,体型与张霄相差不多,可能还要更为魁梧些许,巫琅站在他身旁,竟好似江南春水浇灌出来的青竹,清傲秀美。
这儿的人,商时景几乎全不认识,也不知道要不要讲究座位安排,不过见他们都是随意席地而坐,便往着张霄的地方走去。张霄早就看见两个兄弟,见巫琅被岳无常拉了去,又看着商时景往自己这边走来,急忙告诫身旁众人道:“我家老三不太好惹,你们千万别乱来。”
众人滴溜溜转了转眼珠子,面上笑着应了,心里头却不知道打什么主意。
其实商时景对斗法并不感兴趣,他真正感兴趣的,是岳无常与锦眉两个人在宋舞鹤这件事上能帮上他的忙。
岳无常丧子,发出通缉令要杀祝诚,他当真恨得是祝诚吗?
又或者说,他真的非要杀祝诚不可吗?
商时景坐在了张霄的身边,他并不太在乎这些邪道之人,自然也没有结识的欲/望,外头那把三头杖上的三个人头可不是什么幻象,而是活生生的人,而那三个人本也就是邪道里头较为出名的几个强者,好滥杀无辜,正巧撞上了岳无常要打下一片天地,于是被就地斩杀,地盘被占去不说,连自己的肉身都被祭炼成了岳无常的法宝。
邪道行事跟善恶无关,只与自己的利益相关。
斗法之期临近,也不知道正道盘算了什么,总归邪道这头没有什么计划,众人乐呵呵的开启宴会,压根没有筹谋准备。张霄其实极不愿意跟商时景坐在一块儿,之前詹知息含恨说了那番话,总是叫他想来心惊肉跳,总担心自己拙嘴笨舌,一个不好就说出口来,倘使叫老三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风波来。
商时景分到了一个大大的骨碗,里头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闻起来像酒,看起来像血,他微微一皱眉,将碗捧在膝头,并没有多饮一口。
他们俩就好似江流入海,最初时激起一点涟漪,很快就融入了晚宴之中,之前在外听见的皮鼓声又再咚咚响起,张霄满口将碗中液体喝尽,让旁边的道友给他满上。
岳无常拉着巫琅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旁,边上还有个柔媚无骨的女子,商时景定睛看去,便知这妖娆女子是锦眉,对方的蛇尾都遮掩都闲多余,肆无忌惮的在地上游动着,顺着月光流转,格外漆亮。
“此番巫道兄前来助阵,我这心中倒也踏实了许多。”岳无常道,“总算有个知晓怎么破纯阳阵的人了。”
巫琅奇道:“这回怎是正道摆出纯阳阵?”
岳无常尬笑了两声,端起酒碗咕噜咕噜灌了两口,篝火处不知是谁出声,阴惨惨,低沉沉,叫人毛骨悚然:“可不是,咱们本想先下手为强,早点摆阵阴了他们,哪知道岳死人连打擂台都来慢了些,叫人家抢了先。”
这话音刚落,众人哄然大笑,有人意犹未尽道:“这回叫正道抢了先,真他娘的晦气,他家说自己光明正大,摆阵却摆得神神秘秘,那俩阵眼让穿山甲挖了三天都没挖出来,真不知道是不是升了个云台,送九霄上头去了。”
也有人听得恼火,怒斥道:“这帮龟孙子学精了,都不守规矩,之前那个叫骂的还说什么来着,咱们是一群阴人,所以也不能墨守成规,得用新法子来对付咱们,我呸!谁他奶奶的是阴人,老子是阳人!他们那儿细皮嫩肉的小娘们那么多,一个个大老爷们长得跟能掐出水似的,还敢说咱们是阴人!”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这位大约与前头那位认识,又说道:“阴老魔,旁得咱们就先不说,人家骂你阴人,阴字可没骂错,可你不是人啊!”
商时景听得也笑出声了,只不过他声音轻微,面色不显,张霄笑起来豪放无比,倒盖过他去。巫琅端着白骨打磨成的酒碗远远看他,见他脸上似是带了点笑意,仿佛冰雪消融,那模样与尚时镜毫无区别,可眉眼之间的神态却天差地别,不由觉得心头怦然,竟隐隐约约有作痛之感。
他生平从未心动,尤来不知情爱二字,而今动情,也不知道心跳如鼓意味着什么,只觉得隐隐作疼,移开目光虽能和缓些,但到底是舍不得。
邪道偏爱逍遥自在,正道讲究所谓理法道义,什么端正言行,涵养处世,在邪道来看统统都是狗屁,听得腻歪,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谈话时拿来挤兑取笑。
众人嬉笑了片刻,又再细说起这次正道来了什么人,巫琅与商时景来得太晚,错过了不少风景,这几日双方已有摩擦,前日关素衣前来挑衅,斩了一人的头颅带回去;昨日阴魔又跑到正道那去吸干了一个正道男弟子的精元,将他脱得赤/裸,吊在万骨窟附近的大树上示众。
邪道自然吹嘘自己更多,不过也听得出来,正道来了不少帮手,这次斗法,众人心中都没有什么实底。
正道固然有伪君子,却多是善良慈悲的好人。
邪道虽也深情重义,却多是令人作呕的人渣。
商时景对此事漫不关心,他来只不过是为了看个热闹,巫琅邀请他一同前往的真实目的是为了什么,很难猜得出来,他也不愿意勉强自己去猜,干脆一心思扑在了待会如何说服锦眉与岳无常上。
宋舞鹤已是半个废人,祝诚更是人人喊打,要将他们归纳账下尚且没有那么容易,真不知道未来的路要怎么走。
书上说拿着剧本就能当个智者的话都是骗人的!
众人天性恣意跳脱,紧要关头仍然不忘挑起“内斗”,巫琅与张霄赫赫有名,众人都是心服口服的,然而尚时镜惯来隐姓埋名,他在各处掀起风雨,马甲也不知披了多少,祝诚之前猜出他是鬼师已是纯属蒙中,众人并不识得他的面貌,理所当然觉得此人名声不显,许是平平无奇之辈。
巫琅结交之人向来随性,他虽叫人心悦诚服,却不代表带来的人也是如此。
面子是要自己挣来的,打狗确实要看主人,可是狗就该待在狗在的位置,不能跟人坐在一块儿。
作者有话要说:商时景:地狱模式了解一下。
第四十九章
“这血蜜酒莫非不得道友的欢心?”
商时景闻声望去; 却见出声的是个绿袍男子,他与皮鼓师挨着坐; 手上还有一双筷子,面前摆着盛水的器皿,想来方才击水助兴; 放声歌唱的就是他了。这一开口; 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摆出看好戏的模样来,商时景下意识看了眼巫琅; 对方正悠闲的微笑着看过来,似乎没有解围的意思。
原来杯里的是血蜜酒……
血蜜酒是魔焰八刹的血蜜蜂酿出得蜜,这种蜜蜂喜好吸食琼花仙草,而且并非如寻常凡物那般简单; 它们吸食的往往是生命力; 不光是花草; 连人也同样; 百来只血蜜蜂能将一位筑基修士的修为与肉躯活生生吸食成空。
然而这种血蜜酒却没有正常人所想得那么恐怖; ; 这些花蜜血肉过了血蜜蜂的身体,已酝为最为精纯的灵液; 虽然卖相似血,但实则饮起来相当清甜可口,犹如琼浆玉液,对身体也大有好处。
商时景若有所思; 知道这样的场合下恐怕就算是张霄与巫琅有心为自己解围,也是没有办法的,邪道之人向来肆意妄为,他们二人能庇佑自己一时,却不能庇佑自己一世,就算这会儿这个局面过去了,接下来的戏弄恐怕会愈发得寸进尺。
原因倒也简单,商时景没有足够让他们敬重的能力,就别想得到作为人的尊重。
这场合不会动武,自然是要比口头上的硬气。
商时景举了举碗,刚要开口,忽然叫人打断了,有个披头散发且野人装扮的浓眉大汉哈哈大笑道:“怕是这小子看着这血酒吓怕了,这才磨磨叽叽地不敢下口。”他长着一张青脸,脖子上的金纹像是项圈般密密麻麻。
张霄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来,不明白为什么众人巴不得赶着找死。
被打断了话头,商时景倒也不恼,他举碗微微一笑,淡淡道:“道友又怎知不是某人的歌喉败坏了我的酒兴?”
众人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哄笑来。
有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吼道:“没错没错!这小子接口厉害了,笑中刀,你这牲口歌声几十年了都没点长进。”
绿袍男子倒也害臊,竟露出点羞涩之意,半晌才为自己争辩道:“哪有那么难听。”
原来是笑中刀啊。
商时景若有所思,笑中刀这人的名字已不可知,在书中这人看似温良谦恭,含羞带怯,见人开口便笑,实则笑里藏刀,斩尽杀绝,一肚子花花肠子,言谈之间总是设坑给人跳,故意挑拨离间。至于那青脸大汉,他心中隐隐约约倒也有了个猜想,那脖子上的金纹是个过分明显的特征,几乎让他一下子就想起了相对应的角色来。
最初商时景发现这两人都是书中出现过的角色时还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好运气,后来仔细一想,正是因为他们喜欢惹事,才能够推动剧情,书中他们跳出来叫嚣,现实里自然也最有可能是他们。
沉默寡言的人,到哪里都沉默寡言;耐不住寂寞的人,自然哪里都爱热闹。
商时景不动声色的将血蜜酒一饮而尽,垂手露出空空酒碗,换来众人大声喝彩,也不知是哪位口技大师,一声口哨响彻云霄,亮得惊人。
巫琅眯起眼睛轻轻一笑,似也很是满意商时景这样的应对。
笑声之中又听那青脸汉子粗声粗气道:“现在酒兴又来了?”
有人大约平日里就看不惯笑中刀,笑着为商时景解围道:“笑中刀这牲口都不唱了,人家可不得酒兴满满,来,给这位道友满上。”
商时景却平平淡淡道:“酿酒人死到临头都关心在下有没有饮酒,纵是没有酒兴,自然也不能失了礼仪。”张霄恰好为他满上一碗血蜜酒,商时景站起身来走至青脸大汉面前,以酒泼地,不少溅在了青脸大汉筋肉虬结的胳膊上。
这是敬死人的仪式,青脸大汉顿时大怒,正要挣扎起身,却被两旁死死拽住,两边虽也面色不善的看着商时景,但脸上却带着笑,哄那大汉坐下。
商时景并不慌张,他轻轻一翻手,将近空的酒碗纳入手心,平静道:“魔焰八刹,早年得幽冥火种,寻常修士沾上一点,便要受魂魄灼烧之苦,这些年借此炼了不少魂魄,因这冥火之力,生平鲜有敌手,纵然用到厉害人物,也可借火逃生。”他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态来,“你这火确实厉害,便是万年雪,千载冰,也消融不得。”
青脸大汉听他奉承自己,冷哼一声道:“这还需你来拍马屁?”
“玄鹿子虽非纯阳正体,却早已取得纯阳正火。”商时景温声道,“他修为又高出道友许多,我见道友还是这般信心满满?也不知到时是谁技高一筹。”
这话便是讽刺了,自古阴阳相生相克,玄鹿子修为又高出青脸大汉许多,倘使双方真的打了起来,这青脸大汉自然必输无疑,他脸色本就发青,这会儿绿得几乎要发光起来了。
“以生死助兴,此酒我喝得很是满意,多谢。”
商时景微微颔首,客客气气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他神色还如方才一般平淡,手中持碗的姿态依旧好似个大家闺秀,可众人心境却不复当初,见他文文弱弱,说话倒像把刀,不由都有些发寒。
有人捅了捅张霄的腰眼,凑过身小声问道:“哎,你家这个老三,到底说得是真是假?”
“换是别人我不敢肯定,可要是老三说话,只有真没有假。”张霄也小声道,“而且他说得这么轻松,恐怕情况十分严重。”
比死人还严重?难不成也学咱们把人烧成灰烬?
那人摇了摇头,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缩缩脖子道:“现在的正道啊,比邪道还黑心。”
同道之间的“切磋交流”,是没有人管的,正道也许还讲究些尊卑高低,可是邪道这儿就是弱肉强食,打架胜不过人家两个兄弟,嘴炮也是自己挑起,愣是被人家打脸打懵了,便是岳无常也没有发难的理由。
这样的尴尬很快就在篝火之下燃烧殆尽,商时景依旧少言寡语,沉默的饮着血蜜酒,众人再度寻欢作乐,放声歌唱,却不再有人去打扰他了。
此番众人是来助阵,岳无常当然也不会觉得商时景拖着个脸一副晚娘相是来找晦气的,毕竟看起来像吊丧多过帮忙的人比比皆是,他坐在最前方饶有兴趣的打量了会儿商时景,愉快问道:“他便是你那个三弟?”
“唔……”巫琅似笑非笑,凤眸善睐,并未给予出一个直接的答案。
岳无常倒也习惯他故弄玄虚的模样了,没有过多在意,只当对方是默认了,他看得出来商时景的修为不高,然而字字如刀,他之前仔细端详过众人神态,巫琅与张霄看起来都有些许惊讶,可见他们并未暗中告诉过商时景任何消息。
有趣。
他是如何认出魔焰八刹,又是怎么知道对方就是酿酒人的……
巫琅斟酒饮尽,不缓不急道:“无常,我听说你们夫妻二人还在寻觅玉泽老祖?”
“不错。”这次说话的是锦眉,蛇女摇曳生姿,游行到丈夫身旁,指尖绕着对方的手腕轻轻摩挲着,脸儿挨蹭。她生来冰寒之体,却性喜温暖潮湿,每回出现必然是与丈夫紧密相贴,少有分离。她跟岳无常看起来都不像是经历丧子之痛的人,岳无常是男人倒也罢了,她作为母亲,神色之间却不见任何悲痛,只是冷冷道,“我们追查了许久,也没有任何下落。”
巫琅凤目微转,只觉这两人之间有些古怪,对于刚丧子的父母而言,他们的态度未免过于冷静甚至冷漠了。
不过这事与他无关。
岳无常若有所思道:“巫道兄可有什么消息?”
“我可没有。”巫琅笑意盈盈,看着酒液落入碗中,轻飘飘道,“不过总是有人会有相关的消息,两位也不必心急,倘使缘分到了,自然机缘上门。”
“但愿如此。”岳无常笑了笑,“承道兄吉言。”
锦眉扭了会儿身子,长长的蛇信舔舐了下丈夫的指尖,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女子娇艳美丽,她辗转婀娜,在岳无常身上扭动了片刻,很快就将他整个人缠了起来,蛇尾盘在腰间,大半个身体压在背上,慢腾腾道:“玉泽老祖倒不急,我们家那群蠢弟子傻的要命,有件事想托付给巫道兄。”
“何事?”
“我们夫妇俩想找一个少年,十三四岁的模样,纯阳正体,穿着打扮应是玄天门门下。”锦眉突兀发出蛇类的嘶嘶声,半晌又道,“他应当没有幼年时的记忆,性情善良温驯,在门下并非排行第一,还有个师兄什么的,曾经随着他师父去过苍莽遗迹,又并未入内。”
去过苍莽遗迹,并未入内的玄天门弟子。
这世上的事情,怎么如此巧合?
巫琅眸色暗沉,不由得看向了商时景,他心中虽已确定锦眉与岳无常要找的人便是虞忘归,但百思不得其解两人寻他有何用处,更不清楚为何这三人会牵扯在一起,可是面上仍是全不变色,微微笑道:“好。”
锦眉与岳无常脸上当即露出喜色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觉得大家应该猜出来这对夫妇为什么找忘归了
前一章看到很多人说大哥就这样动心了。
其实正确的来讲,是大哥受到了吸引,比如说他之前觉得阿景是个很有趣的人,现在就变成一个很魅力的,值得动心的存在。
离正常情况上所以为的忠贞不渝,爱的要死要活的那种动心,是差别很大的。
第五十章
张霄喝得烂醉; 这血蜜酒喝来并不辣口,余味却相当悠长; 后劲十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商时景坐在身旁的缘故,他极少说话,只顾自己闷头饮酒; 不知不觉就喝下去好几坛; 等聚会结束之时,人已经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商时景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管张霄,他本就不是什么贪杯之人; 又身处于时刻需要保持警惕的所在,自然不至于为了几口美酒连命都不要。
商时景从头到尾只喝了两碗血蜜酒,说多不多,说少不少; 也许是之前微弱的醉意让他生出胆气; 做出平日里根本不会做出的行为。对他人近乎不明智的激怒; 大胆做出于自幼与人为善的教育全然相悖逆的行为; 可将那碗酒泼在魔焰八刹脸上的时候; 他前所未有的感觉到了畅快; 冷眼旁观着对方的命运,将这些日子里来留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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