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第6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詹知息是自家五弟,方才吓吓他已经耗尽了巫琅如今为数不多的坏心眼,这时再发怒就过于严重了,脸因而一阵青一阵白; 动了动嘴唇; 却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商时景倒在地上大概想了有一阵子; 他很确定自己的脑子没变笨; 床榻很矮; 掉下来连孩子都摔不伤; 更别提他这么一个大人了,他只是觉得很困惑; 这触感如此真实,难道詹知息在他心里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吗?
他仔细想了想,居然没办法说出不是两个字来,只好悲凉的接受这件事很可能是自己的锅。
好在巫琅好似恢复了常态; 只要不是陵光君出现,一切都好说。
然后商时景就发现天旋地转之后,詹知息的脸突兀出现在了面前,他握着阴阳极石蹲了下来,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鸷之色,像是玩健身球似的把那两块灵石放在自己掌心里搓来揉去,沉吟片刻道:“你是从哪里得到这两块灵石的?”
巫琅对前因后果全然不知,他心知肚明商时景曾与尚时镜共为一体,事实上,他现在甚至怀疑商时景的名字与老三如此相似,极有可能是初诞生之时,就寄宿在老三脑海之中,因此连起名都如此相近。
所以他一直以为这阴阳极石是那日离开四海烟涛时,商时景搜刮老三的芥子袋自己留下的,可是商时景昏迷至今,没理由拿出来放在老三身旁。
只不过总归是好事,起码在此刻恰好派上了用场,倒是运气不错。
若非如此,阴阳极石落在尚时镜手中,还不知道要添多少麻烦。
不过这事儿,老五并不知道。
巫琅上前将商时景抱了起来,事实上他不来,商时景也要起来了,他困惑的看着眼前这人,又有些疑惑他的话,沉思着对方询问这句话的可能性。如果真的是幻境,那么詹知息铁定知道这阴阳极石曾经放在虞忘归身上,老实说,他倒是也想知道是怎么出现在此的。
“是我带来的吗?”
商时景满脸疑惑。
这话一出,巫琅也有些奇怪,他看商时景神情不似作伪,莫非这阴阳极石真是阴差阳错
詹知息皱了皱眉,转头看向巫琅,对方气定神闲,仿佛万事万物都与自己毫无瓜葛,只是低头梳理着这陌生人的头发,像是鸟类为爱侣打理外形。巫琅一向对人很是亲近体贴,这点没有任何人比春云六绝之中的其他五人更清楚了,可是不知道怎的,詹知息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动作,竟一时觉得有点恶寒。
他不知道自己与北一泓曾经在他人眼中是否也是如此,还是旁人看着谈情说爱的人总是如他这般感觉到头皮发麻。
詹知息只是觉得,大哥并不是个适合动这方面感情的人。
他的温柔体贴过于平均,谁也不会更多一点,谁也不会更少一些,就好像大哥对这人轻柔蜜意,却也不会因冒犯这种小事责备自己,在他心中,众人尽管有些差别,却也不会更多,除非像是尚时镜那般故意踩中逆鳞。
情人与金兰甚至于朋友都是不同的,应该更亲密,也更亲近,也更为特殊与不同。
大哥永远都不明白。
只不过自己也未必适合,詹知息想起梦中见到的北一泓,也许是心中清明,他沉迷于幻境美梦却又清醒无比,他知道那不是北一泓,只是忍不住沉醉于虚假之中。惊醒美梦的那个北一泓,是他见到最为真实,可偏生,也是他最为恐惧的北一泓。
甚至于从美梦之中苏醒。
可是詹知息真想再见他一面啊,与本尊那么相似的北一泓,就算绝望都甘之如饴。
不够,远远不够。
总是如此,见一面就会想再见一面,渴望的越来越多,人心越发贪婪,永不休止。
“说起来,五弟,你怎么会突然醒来?”巫琅忽然皱了皱眉,仔细打量了会儿詹知息,奇怪道,“非是为兄不乐于见到,只是这阴阳极石尽管来得蹊跷,可毕竟是到了你手中,也并无人催动,何以你能突然从梦中脱身。”
其实巫琅记忆之中对此也有模糊的印象,仿佛他带着商时景路过五弟身旁时,确实有什么东西掉落,可是因为未曾多想,若是商时景自己本身都觉得迷糊,那么也许只是一些零碎饰品,而不是这般贵重的宝物。
更何况那时商时景还在昏迷之中,又怎会那么凑巧就正好丢给了老五,更别提这阴阳极石无人催动,老五怎会清醒过来。
巫琅原先笃定,可是这会儿看商时景的态度,加上的确无人理会阴阳极石,倒也拿不准是不是商时景了。
“不是你……也不是老大。”
阴阳极石悬于掌心,一黑一白轮流交替着转动,詹知息目光深沉,心里怦怦直跳,哑声道:“那会是他吗?他没有走……他回来了,我见到的人并不是幻影,是他,他还是放不下我,他心里总归还是记挂着我的。”
商时景暗想:那倒未必,亲爹都说了北一泓出事了,那铁定是出事了,说不准是阴阳极石的灵力运转,把你给唤醒了也说不准。
趁着詹知息沉入自己的思绪,商时景也开始疑惑起自己是否还在幻境之中,他愣了愣,支起身子问道:“我们是何时回来的?换句话说,我们回来了吗?”
“不错,我们回来了。”巫琅不动声色的用气劲踢坏了另两个完整的床脚,整张床就轰然塌下,变成了一张榻,他将被褥与枕头拍了拍,让商时景重新倚靠了上去。商时景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只觉得身上到处好似都有点湿意,轻声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下雨了吗?”
其实直到现在,商时景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感觉到身体里的寒气温顺的穿梭在各个角落,企图熄灭所有可能燃起的火星。
其实他这会儿已经不觉得炙热了,身体凉凉的,清醒又混沌,分明听得清楚每个人的声音,可却好似有一点微弱的醉感。
巫琅抚了抚商时景的额头,与其说是凉意,不如说是冰冷,他摸起来简直像是死人一般,不知道是双生果的后遗症,又或者是溟水玉的缘故。
“没有。”
他轻声道,却不由得思索起这句话来,商时景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危急时刻会冰封自我的原因,那么显然不会是双生果的效力,当初可是易剑寒提出双生果,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他的确是溟水玉,而灵物化识,易剑寒也许是出于各种原因,并没有对商时景说出真相。
也许不知道,的确对商时景更好。
他这般坚定的相信自己是个人,就好似自己当初那般,坚定的相信父母只不过是更偏爱命运凄惨的弟弟。
知道真相未必令人快活。
巫琅爱怜的看着商时景,觉得既心疼,却又有些隐秘的满足与快活感。
他并非如此完美无缺,与我是一样的。
这黑暗隐秘的心思潜藏在心中,像是毒蛇嘶嘶的嘲笑声,听着烦恼,却难以忽略其中的危险。
不过这点倒是让他心安不少,尚时镜的手段防不胜防,巫琅孑然一身时无所畏惧,他当初曾觉得兄弟们各个修为高强,定然不会出什么乱子,因此多多护着三弟,如今想来却是可笑,詹知息心碎,南霁雪险些身陨,尚时镜的修为平平无奇,可却持手风云翻覆,如今又多了个商时景,巫琅难免有些担心自己力不能及。
尚时镜只要想得到溟水玉,那么必定不会对商时景下什么死手。
原来担心一个人是这种感觉。
巫琅很快就收回了手,感觉到内心似是有什么东西在膨胀开来,涌出热泡,又瞬间破灭,酸胀麻痒,疼得有些揪心,又像是烈火燎原一连串的烧了过去,烧得一片焦土,杂草不生。他很少想要更亲近,更在乎这样一个人,不由得克制自己,他想起了南霁雪说得那些话,生怕自己做得太多,将人吓跑。
倒是商时景多少有些失落,他枕着枕头,半阖着眼睛,觉得有些疲惫,又问道:“你说的这些,我怎么知道是不是又是一重幻境?”
他轻轻笑了笑,其实心中早已相信,却忍不住故意为难一下巫琅。
巫琅皱了皱眉,有些茫然的看着商时景,似是认真思索起这句话来。
心脏已经恢复正常速度的詹知息面无表情的抱胸站在一旁,心中唾弃。
真是瞎眼!
詹知息恶狠狠的想。
第一百零七章
在巫琅说过大致且恰到好处掩盖了些许事实的来龙去脉之后; 商时景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问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那么; 虞忘归呢?”
虞忘归?
詹知息的手微微一顿,他皱起眉毛,觉得这个名字竟有几分熟悉; 修士的记忆力大多都不坏; 只看愿不愿意想起来,他很快就从脑海之中翻出了这个人物来,原因无他; 这人跟尚时镜曾经有所关联,而他现在的雷区恰好就是尚时镜,若是当初巫琅未能及时赶到,即便南霁雪不会怪他; 詹知息也心知肚明自己定然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他曾以为尚时镜无论如何; 也不会这般卑劣。
如今想来真是可笑; 尚时镜亲手破碎他的心; 揭穿那些虚伪的假相; 只不过是为了给他自己一个安身立命的筹码; 他根本连兄弟之情都不在乎,揭穿真相之后又怎会放南霁雪一条生路; 詹知息竟然还傻到相信那个男人会有一点点良知。
若说自己欺骗北一泓是十恶不赦,只怕尚时镜这种魂魄进了幽冥都会被土伯吐出来,怕咯着牙。
他不光是傻,是糊涂; 是愚蠢,是可笑!
因此任何与尚时镜有牵连的人,他都觉得厌恶。
詹知息皱起了眉,一声不吭的就出门去了,巫琅并没有理他,而是抚了抚商时景的头发,轻柔的问他道:“你觉得还好吗?”
“我很好。”商时景十分冷静,并未被美色所迷惑,瞧出那镇定自若下掩藏的慌张与尴尬,他伸手擒住巫琅落在自己发间的手指,半点都没有对新晋情人的轻柔蜜爱之意,而是冷冷道,“虞忘归去哪里了?”
没了一个易剑寒,怎么又来一个虞忘归。
巫琅眉头紧锁,却知道此刻不是轻易能开玩笑的时候,更别提是吃醋了,因而压下心中翻涌的怒气,竭尽全力心平气和的问出那个困惑许久的问题:“虽才相识不久,但你好似很看重他。”这个问题说来很是平静,该是合情合理的问题,巫琅绝不会困于面子而不询问出口。
他的确是个体贴的人,却要分在什么时候体贴。
“不错。他……他对我而言,很是重要。”商时景点头道,想起两人关系如今已是今非昔比,忙又补充,“不是你我之间这般的重要,而是另一种方面的。”
于是巫琅恰到好处的流露出一点愧疚与尴尬来,脸不红心不跳,半点没有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时情况危急,我实在来不及带上他出来,早知他对你如此重要,我就应当……”
商时景想起昏迷时隐约听到的那些对话,与虞忘归交谈的那个人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人,更何况主角天运加身,命大,应当不会出什么大事。即便与巫琅有了点暧昧不清的关系,可商时景还是下意识摇了摇头道:“不必,你既是能力有限,这事其实也并非一定要麻烦你,我相信虞忘归不会出事。”
且不说巫琅与虞忘归的交情没有那么好,就说他在危急关头第一时间选择了自己而不是虞忘归,商时景就无法对他出言责备,更何况虞忘归对自己与肥鲸固然重要,可是对巫琅却并非如此,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商时景相信他定然会与虞忘归一道出来,但既然事态紧急到巫琅只能二者择一,想来说不准是虞忘归的福缘到了。
毕竟看到陵光君的只有自己,虞忘归本就无辜,又与巫琅有旧,依他的性子,不至于对于人见死不救。
能力有限!
虞忘归不会出事!
这几个字轮番砸在了巫琅的脑壳上,即便不通感情如他,也不由得黑下一张脸来,竟一时不知道是咬牙将这说法忍受下来为好,还是为自己辩驳几句。可若是反驳,难免就是打自己的脸,带上虞忘归不是,不带他更不是,醋坛子打翻了一地,巫琅沉默片刻,只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看看五弟,待你精神好些,我再介绍你们二人认识。”
商时景并非是刻薄揶揄之人,他虽然十分聪明,但是心地善良,性情偶尔显得有些不苟言笑,过于严正,正因如此,这话才愈发叫巫琅胸闷气短,这话是玩笑已经不太合适,更别提是认真的了,简直叫人生气,偏偏这事是自己招惹来的,怪不得他人。
这时商时景也觉得疲倦,差点忘记自己的人设,正莫名其妙介绍个什么,想起“自己”理应是还没有见过詹知息的,于是乖巧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即便曾经成过陵光君,他仍是这般体贴温柔。商时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视线已经开始模糊,他陷入昏昏沉沉的黑暗之前,忍不住想道。
我已经抓住他了吗?就像将天上的明月揽入怀中。
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也许幻境还没有醒。商时景一时觉得这想法实在有些可乐,便偎着被子陷入了沉睡之中,脸上还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巫琅瞧着觉得心都快化开了,笑脸盈盈的为他盖上被子,转过头脸上便是乌云密布,黑得像是能滴出水来似的,变脸变得比小孩子再加翻书还要快,他走出门,看见詹知息可怜兮兮的坐在楼梯上,头枕着栏杆,被怒气跟醋意挤满的心又顿时软化了下来。
大概是被醋泡过的心,总是软的不像话。
其实巫琅没怎么见过北一泓,詹知息喜欢的那个男人与他们只有匆匆几面,连结交都算不上,只不过原地踏步在互相知道的份上。詹知息不太喜欢春云六绝的其他五人知道北一泓的行踪或是与他见面,大概是南霁雪总爱捉弄他,而尚时镜过于深不见底,张霄则太过嘴巴没把门,连带着波及了无辜的巫琅跟风徐来。
巫琅还记得詹知息第一次见到北一泓的时候,他眉飞色舞的像个孩子,还没有暴露过多的心事,只说遇上了个有趣到可笑的人,直到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他们之间的闲谈慢慢从各种各样的话题减缩成了北一泓、北一泓还有北一泓,不知道为什么,詹知息总能找到各种各样与北一泓有关的事。他的语气也慢慢从讽刺与轻蔑变成了爱慕跟柔情。
詹知息认识北一泓太久,可是北一泓却对他一无所知,他的耐心分明好得吓人,却在北一泓身上消磨殆尽,于是渐渐不再满足于这种距离感,可是对北一泓的熟悉又叫他意识到这个模样的自己绝不可能与北一泓结交。
于是对此本该一无所知的尚时镜就成了第二个知道詹知息心事的人。
再然后……
再然后,詹知息就连自己原本该有的东西就失去了,他亲手将珍宝摔碎,连同自己满手的鲜血淋漓。
“他是什么人?”
詹知息不怎么爱跟几个兄弟说自己的心事,当初北一泓之事若非过于六神无主,他也绝不会开口求援,他眨了眨眼,极快收敛起了自己伤心的神色,将阴阳极石握在手中,恢复了平静无澜的模样:“与你又是什么关系?”
“他与我……”巫琅迟疑了片刻,有些拿捏不准他们二人的关系,只好略过不谈,回答道,“他姓商,叫做时景,春景的景。”
詹知息冷笑了一声,厌烦道:“讨人嫌的名字。”
“五弟,你是在想……那个人吗?”
巫琅相较于其他兄弟,会更为委婉一些,那个名字像是个禁令,他知晓每提一次,难免要叫詹知息更伤心一些,因此总是会绕个圈子。这种安慰固然无用,不过詹知息多少算是受用些许,他沉默了片刻,果然不再追究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而是平静的看向手中的石头,轻声道:“你知道我为何醒来吗?”
于是巫琅坐了下来,与詹知息一块儿看向天空。
“我当时请托造梦生,让他为我编织美梦,可是我心知肚明,那一切都是假的。”詹知息淡淡道,“假的东西永远成不了真,梦里的北一泓什么都好,我与他相识最初就是真正的模样,他喜欢我,爱我,也都是我,可是偏偏这不是北一泓,不是那个发现真相之后就与我恩断义绝的北一泓。”
詹知息闭了闭眼睛,沉默片刻,轻声叹气道:“我看见他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我,对我说,该醒了。我便知晓,这美梦是该结束了。”
“他……简直与北一泓一模一样。”
“我醒来,你们都不知晓阴阳极石是怎么来的,我总在想,他是不是没死,是不是也舍不得我死。”
“我想,也许如今对我而言,才是一场梦。”
巫琅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笨拙的问道:“五弟,我问你个事,情人之间都是怎么相处的?”
詹知息:“……”
作者有话要说:詹知息:喵喵喵???
第一百零八章
兄弟之间不太适合谈论感情方面的问题。
尤其是刚刚还重温了一把失恋痛苦的兄弟面前; 巫琅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得体。
北一泓的事对詹知息伤害太深,巫琅生硬的转过话题; 却未曾想到这个话题无异于伤他更深,见詹知息撇开头并不理会自己,不由得有些许尴尬窘迫。詹知息倒不是为了这事跟他置气; 只是这种事如人饮水; 冷暖自知,他与北一泓相处时也未曾想过是什么样的,只是觉得自然舒适; 怎样亲昵都不算过分,可是要说出口来,未免又觉得不够得体了。
气氛沉闷,巫琅沉默了片刻; 只好又道:“你的伤势怎么样?”
“眼下无碍; 不过你若当时下了死手; 那可就说不准了。”詹知息微微笑了笑; 他歪过头看了看巫琅; 其实并不太看好大哥与商时景两人; 不过他不会将此事说出口,于是笑完了; 神色恢复冷淡,平静无澜的说道,“你要想下死手,我怕是躲不过去; 既然有分寸,又何必多问呢。”
巫琅苦笑道:“我只是关心你。”
“你已足够关心我们了。”詹知息冷笑了一声,目光转向了巫琅,淡淡道,“大哥,劝你一句,若是不想太讨里头那人的嫌,往后还是不要这么关心他人的好。我不知道北一泓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可若是北一泓对其他人好,我便会很不高兴,也许是我小肚鸡肠,不过他是不是宽宏大量之人,我就不知道了。”
巫琅心中暗道:我与五弟都是一般心思,五弟倒还宽和些,他只是见北一泓对其他人好不悦,可我见着商先生对虞忘归或是易剑寒笑一笑,便觉得心中不太畅快,却不知道商先生怎样,他好似从来都不太在意我与其他人关系如何,按照五弟的说法,说不准他也与北一泓一样,不太在乎这些。
“可你们……”
“可我们是你的兄弟?”詹知息淡淡笑了下,平静无澜道,“别傻了,大哥,你与我真说起来,其实毫无关系,纵然情谊有在,你我也都过了孩子年纪,做什么事,面对什么,都该自己心里有数,你怨我丢下四姐,我也怨我自己,好在没有铸成大错,可若是铸成了呢?我又该拿什么偿还四姐,女子的清白比性命更为重要,我即便赔上这条命,她又肯吗?”
巫琅一时说不出话来,他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想叹气,半晌才道:“你好似变了很多。”
詹知息轻声道:“也许北一泓死后,我也就不是我了。”
他的目光冰冷,神情无悲无喜,不像是之前那般总是带着怨恨与怒意,声音自然也是平平淡淡的,说不清楚是心如枯木,还是已成死灰。这模样倒比以往要正常的多了,更像是原来的他,可遇上北一泓之后的詹知息,又怎么可能还是原来的他自己呢。
前者犹可枯木逢春,后者却未必能死灰复燃。
巫琅比之前还要更担心詹知息,可詹知息却不愿意再跟他多说,不知道是被方才巫琅堪称鬼斧神工的转移话题能力惊吓到了,亦或者他的确需要独自一人舔舐伤口,他靠着栏杆只是最后给巫琅留了一句:“你有功夫担心我,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他,他到底是什么来历,你们何以能够认识,你当真一清二楚?这人是什么来历,又有什么过往,你也明明白白吗?”
“我如今是疯了。”詹知息的目光投向了天空,心头像是被抛进一把火,烧得五内俱焚,不由得说道,“可我知道,你跟我当年一样,你是痴了,所以你根本不在乎,也不想问,倘若能在一起一刻也是一刻,一时也是一时。可到头来,终究也只有一时一刻,得不到一世。”
这最后的呢喃近乎无声,詹知息神情悲凉,分辨不清是对巫琅的忠告,亦或者是在嘲笑自己的曾经。
巫琅很是无奈,他的手最终只是落在詹知息的肩头,轻轻拍了两下,长叹一声后便没有再多说,而是转身往屋中走去。过往之人不可追,只能珍惜眼前人,这是个死结,除了北一泓无人能解,巫琅很清楚尚时镜的性格,他绝不会留手,北一泓死的可能性极大,这阴阳极石是谁给予的都有可能,最不可能的就是北一泓了。
只是这种话,詹知息心里也清楚,何必说出来戳破他的妄想呢。
詹知息并不常喝酒,他生来颜色极佳,与巫琅是两种春色,只是心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