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给我一个做好人的机会-第6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严肃点。”易剑寒瞪了他一眼,没多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摇摇头道,“算了,这种事还是跟你说比较轻松,我以前一个人翻来覆去想的时候,总觉得心里慌慌的,生怕自己想错一个步骤,或者是事情有什么变更,满盘皆输。”
  商时景忽然又问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是……那个人死的时候吗?”
  他并没有说名字,可两个人却心知肚明是哪个人,多么可笑,放在小说里出场不到一句话的路人甲,居然让易剑寒彻头彻尾变得面目全非。商时景忽然明白,即便自己有尚时镜的智力,与他相差无几的心性,也绝不能像他那般狠辣绝情,光是这一点,就已输得一败涂地。
  “是。”
  易剑寒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杀了他之后,看了很久的月亮,他死的很轻松,也很简单,连梦魇都轮不到他。之后我又做了几次梦,梦见他一次次死在我的剑下,轻松自然,没半点可怕,然而正是这点,才叫我觉得可怕。如果杀人还没有切菜费劲,那对他人来讲,是否也是如此。”
  “我保护不了任何人。”易剑寒忽然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着商时景,他说,“我才是溟水玉。”
  那声音轻而平稳,像是水滴落进水中,叮咚一声,很快又渺无痕迹。
  “幽冥鬼狱抓不到你,却可以抓到我。”商时景缓缓道,“当初我们都不能确定尚时镜会做出什么事,所以我只能隐居山野,那时候你就打算好了把溟水玉这个身份扣在我身上,他未必会怀疑你,却一定会对我动手。他想杀我很简单,可是如果我是溟水玉,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易剑寒看了看他,似是对商时景的平静感到些许诧异,他点了点头道:“我特意为你用寒精塑捏根骨,就是为了这件事,于长策已重新转世,盈月懵懂无知,这样的法子几乎没有任何人知晓。对世人而言,寻常人绝无可能在体内含有这么巨大的寒气,可你是例外,我当初在双生果时布下层层法阵,并不只是为了提防尚时镜。”
  “难怪是寒精,难怪你会要找于长策……”商时景长长叹了口气,“谁也料不准后来会发生什么事,若我隐居那段时日,尚时镜有意想杀我,想来这大概是唯一能够牵制他的东西了。你说得不错,我虽然不是,但在这段时日里却必须是,溟水玉这个身份扣在你身上,不如扣在我身上。”
  易剑寒平淡道:“我只是没想到封印这么快就散了,还好你及时赶回来。”
  “既然剧透的已经这么彻底,你不妨从头到尾,清清楚楚的告诉我吧。”
  商时景的脸色已经恢复了许多,同时连带着,他的精神也大有好转。
  这话从头说起可就有些长了,好在他们时间还算充裕,易剑寒便干脆将事情的原本告诉了商时景。
  当初书中曾提及过四九重劫,四九重劫并非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而是一种天灾,当长生者出现到足够的数量,四九重劫便会降临,它降临的结果便是将世界彻底重组,一切事物都回归原本。
  而在四九重劫之中,唯一的生机便是长生者。
  这个设定某种意义上充满了恶意,四九重劫本就是因为长生者而降临,然而因此受害的却并非是长生者,而是绝大多数的无辜人。长生者虽无法与天道平起平坐,但他们也等同于有了天道无法掌控的实力,与这个世界的部分相契合,因而这种考验与磨难,便由其他人来承受。
  千年之前的长生者之所以陨落,正是因为他们在四九重劫来临那一刻,为凡人与弱小的修士选择了那一线生机。
  所有的长生者尽数陨落,以躯体与五行之精封印了四九重劫的降临,包括当时许多大能,不是重伤死去,便是在劫数下化为飞灰,方才维护了这片天地的安宁,有了千年的平稳。
  这也就是所谓的长生天。
  长生天之后没有长生,只有毁灭。
  可是同样,若是打开长生天,四九重劫降临之后,修士之中便又能诞生长生者,如此往复循环,不断轮回。
  死亡总是与新生同行。
  “那你呢?”商时景问道,“易剑寒原本是什么下场,我记得你说过,她死了?”
  “她变成了溟水玉,在长生天打开的那一刻,就彻底粉碎了。”易剑寒缓缓道,“易老城主跟妻子从来都没有孩子,他们发现溟水玉诞生了神智后,犹豫了很久,终究心软,因为老城主太过忙碌,便由老夫人教导,因而溟水玉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女子,化形时也将自己认作女性,然而溟水玉本身不具有真正的性别。你以为四海烟涛为何毫无武力,这满城的人,其实都是祭品,如果烟涛城被摧毁到一定程度,老龟就会苏醒,吞噬满城的祭品,实现他曾答应易老祖的话。”
  “彻彻底底的,毁灭溟水玉。”
  商时景哑然道:“它失败了。”
  “它失败了。”易剑寒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原因,他长出了一口气,像是将憋在胸膛里的郁气彻底散出,神情波澜不惊,淡淡道,“老实说,我没把握拿捏住尚时镜的心思,可是我知道他很在意长生,这是我作为作者唯一的优势,所以我也只能赌一把,看你的样子,我大概是赌赢了。”
  商时景沉重的点了点头,他一时还有些无法接受这么庞大的信息量,觉得整个大脑都在爆炸。
  “你好好泡,保鲜。”
  易剑寒挥了挥手,漫不经心的开了句玩笑,没等商时景反应过来就溜了出去。
  ……
  商时景根本就不是溟水玉。
  南霁雪猜到这点的时候,并没有什么难度,盈月实在没什么心机,小姑娘抱着婴儿仿佛就是自己的一辈子,压根不在乎其他,自然也没注意到自己嘴边泄露的秘密。
  寒气快要散光了。
  溟水玉是先天宝物,它若是化形后散光寒气,只怕要冰封千里,怎有可能这般波澜不惊的解决。而且易剑寒似乎早就知道商时景的情况,并且早早准备了下来,半点不见惊诧,显然早已心知肚明。
  若当初他是因为溟水玉的寒气将人驱逐离开,又为何此刻让人回城,难道不怕烟涛城出个好歹,有个万一?
  唯一的理由,就是易剑寒很确定,商时景根本不可能造成那样的麻烦。
  有意思。
  南霁雪的指尖流连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若有所思的微笑起来。
  这位商道友在其中,究竟是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个似是而非的溟水玉身份,他是心知肚明,还是被蒙在鼓中,他的毫不知情到底是伪装亦或是真实?
  若说易剑寒只想拿这位商道友做掩人耳目的棋子,那未免不公,他的关怀是真,信任是真,甚至愿意将四海烟涛的安危系于一人之手,可见他与这位商道友显然关系非同一般,寻常的虚情假意可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
  若是两人共谋……
  那么这般好戏,到底是做给谁看,真正的溟水玉又会藏在哪里?
  巫琅未必想不到这些事,只不过他如今一门心思牵挂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即便想到了,只怕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南霁雪虽然功于心计,但到底在心狠手辣这方面略逊于尚时镜一筹,她看了看巫琅,忍不住轻声叹气:既然大哥喜欢,那自己便也做个聋子算了,只要他不叫大哥伤心难过,其他的又有什么打紧。
  盈月逗了会小婴儿,又摇了摇他的小摇篮,拿起铃铛晃了晃,小声嘀咕道:“主人啊主人,你可千万不要变成尚先生那样的坏孩子,难怪城主不愿意跟他做朋友,反倒跟另一个人做朋友,原来他送小虫子给盈月是不怀好意的,小主人虽然是被他带回来的,但是绝不可以变成他那样的人。”
  婴儿大概是觉得她的模样很滑稽,咯咯直笑,小胳膊小腿的胡乱挣扎着,然后“呀”了一声,含含糊糊的叫道:“丫丫。”
  “是月月。”盈月捧着脸,满心欢喜的看着小主人,又玩起了其他的玩具来。
  南霁雪并未留心她的话,只当小姑娘跟娃娃玩闹,加上对方格外小心,便也没多在意。
  商时景身体里的寒气重新聚拢封印,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不光他重新苏醒,连带着虞忘归也带着詹知息从南蛮赶回。
  詹知息的疯病时好时坏,像个成了精的麻烦,虞忘归一路饱受摧残,有时候睡到半宿,忽然被喊起来问话,问得又大多是些他所不知道的情爱问题,一言不合就开打。比易剑寒痛扁他,训练他学习《杀谱》更甚,虞忘归在一路上偶然回想起当初自己所以为的不堪过往,居然忍不住觉得易剑寒是个好人。
  他一定是被詹知息打坏了脑子。
  说归说,詹知息与他的切磋的确叫虞忘归受益良多,更何况他安静下来的时候,又是个极佳的谈话对象,阴阳极石在他手中,虞忘归也不得不忍。
  只当自己撞上个邪门又脾气不太好的师父。
  外头发生什么,巫琅既不知晓,也不在乎,虞忘归到四海烟涛的那一日,正巧商时景出关。
  他们二人自表白心意之后,便是聚少离多,大约世上总是好事多磨,巫琅并不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在四海烟涛的每一刻几乎都是折磨,对常人再容易不过的放手,对他而言却是千难万难,他从来都憎恨这种无力感,曾倾尽一切去改变。
  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变。
  商时景在温泉里只泡了半宿,就回到冰室内闭关,易剑寒有时候会来,有时候不会,盈月倒是天天来,带来一堆乱七八糟的药汁,她说烟涛城没有好用的药鼎,只能煎着喝,不过商时景怀疑她只是对自己有意见。
  当初烟涛城为商时景裁定的衣服,易剑寒刻意嘱咐布置了封灵阵在衣物上,因此不受寒气侵袭,这次也不例外,新裁了几件烟涛城流行的新款给商时景做替换。
  “你一直在等么?”
  易剑寒忙得要命,盈月对商时景也没有大夫对病人除外多余的关心,而姑且算得上朋友的宋舞鹤与祝诚二人又全然不知晓商时景回来,自然除了巫琅,便无人候着他出关。
  巫琅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静静的看着商时景,对方站在阶梯之上,脸上带着清浅的笑意,看上去却并不怎么快活。
  长发未簪未挽,披散下来,垂至腰臀,漆黑而明亮,倒并不显得杂乱无章,说是失礼,也并无那般狼狈。
  衣冠齐整本该是天经地义的事,可瞧他洒脱自然,却好似也有万种风情。
  “嗯。”巫琅轻轻应了一声。
  商时景站在那里,寻常女子早该如同蝴蝶一般扑进情郎的怀抱里,可他仍是笑盈盈的,未动声色的站在那儿,然后缓缓踱步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了巫琅的心头上。那冰凉的手指探出来,轻轻擦拭了下巫琅的脸颊,声音好似也带着冰雪的寒凉,平静无澜:“往后别等了,傻子,我会来寻你的。”
  巫琅知道他说的等,只不过是这个清晨的等候。
  他并不止等了那么久,十五个黄昏与清晨,将近两百个时辰。
  要是商时景连这点时间都不愿意他等,那这话说出来,只怕会吓着他,于是巫琅弯着眉眼,柔声道:“好。”他近乎乖巧的将脸庞依偎在商时景的手心里,像是只收敛起翅膀的白鹤,优雅得体。
  霁雪说他是另一个深渊。
  巫琅终于拥住过分冰冷的情人,他低头埋进那人发间,只感觉到肺腑都生寒,对方拥着他,力道不轻不重,不似自己这般如同蟒蛇绞缠。
  “巫琅。”商时景缓缓道,“我要喘不过气了。”
  巫琅稍稍松了松胳膊,对方便不再开口,任由他拥到天荒地老。
  那就摔至粉碎。
  直至万劫不复。


第一百一十九章 
  虞忘归来时脸上还青了一块; 詹知息的疯病见着南霁雪后好似立马好了,没半点要发作的痕迹。
  易剑寒矜持高傲的坐在那里; 像是亘古不变的顽石,他好似总是高高的坐着,低头也不显得卑微; 一尘不染; 像是尊被时时擦拭的雕塑,洁白如玉的双手微微合着,平静无澜的看着眼前这出闹剧; 对詹知息的冒犯好似半点不以为意。
  一直以来,虞忘归都以为詹知息对北一泓痴心无比,如今瞧他对南霁雪殷勤无比的模样,不由得心中古怪。
  “我没有什么事。”南霁雪轻声安抚着自家老五; 瞧他落魄的模样; 不由得有些心疼; 便伸手撩动他凌乱的头发; 低声道; “倒是你; 在南蛮吃了不少苦头。”
  “小子,你乱瞧什么?自己的事都管不好; 还去看别人。”易剑寒发话,喝醒探头探脑的虞忘归,神情分外平淡,他轻声道; “你此去南蛮,好像没有什么收获,连修为都没多大长进,既然元婴都还未破,那你回来做什么?”
  虞忘归憋红了脸,收回目光来,大概是因为易剑寒这话说得太过理所当然,竟叫他感觉有几分憋屈的服气,低声道:“我有些事想问问你,就回来了。”
  倒是一旁的詹知息跟南霁雪听得荒谬无比,易剑寒说话实在过于奇特,金丹突破元婴是多少人难以突破的窠臼,更别论虞忘归这般小小年纪,能达到金丹已是天才之中的天才,可是听他话中的意思,好似还不太满意这少年的修为,看这少年的样子,好似也是理所当然。
  当初因为“尚时镜”的缘故,南霁雪特意关注过虞忘归,这会儿仔细一瞧,便认出他来了,暗中稀罕道,这小子才几年就有了这般修为。她倒不是对虞忘归的修为感到吃惊,而是对这样的成长速度感到惊骇,短短几年让一个寻常的筑基小子进步到金丹期,怕是再糊涂的说书人都不会说这样荒谬的笑话。
  偏偏在这一刻,就发生了。
  “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来吧。”易剑寒对此倒是波澜不惊,他微微欠了欠身,目光投向了詹知息与南霁雪,缓缓道,“二位暌违多日,想必定然有千言万语要说,烟涛城鲜少有客人,还望二位不要嫌弃招待不周。”
  南霁雪娇笑起来,神态娇媚如玫瑰,轻佻道:“易城主谦虚了。”
  她并不是没有眼色的人,同样,对商时景装聋作哑,不意味着她的确是个聋子哑巴,于是在离开前又问道:“近来烟涛城似乎客人不少,易城主,我是否该回避一二?”
  “玄天门的客人并非小肚鸡肠之辈,南道友多虑了。”易剑寒好似一团棉花,不轻不重的将话推了开来,“若有何争端,大可告诉盈月。”
  南霁雪在客座上掩唇笑道:“哎呀,那姑娘我可惹不起呢。”
  虞忘归却想道:原来烟涛城又有了新客人。
  其实南霁雪对虞忘归依旧还有好奇,不过这时自然是自家兄弟更重要,于是想了想,便还是痛痛快快的走了出去。
  大厅并不是谈话的好地方,虚空动荡,忽然蔓延开幽蓝的雾气,像是活生生将空间撕扯开一个大洞,易剑寒起身走入其中,虞忘归也老老实实的跟在他身后,往里头走去。
  缩地成寸乃至于折叠空间都并不是什么极了不起的手段,可跨越甚至撕裂虚空却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手段。
  巫琅有这个能力。
  而易剑寒,则有相应的原因。
  虞忘归对易剑寒的修为一直摸不到底,因此也不太清楚这是否正常,不过在他心里,易剑寒无论怎样强大都不奇怪,自然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而是老老实实的走了进去。
  空间的另一头,是一处虚无。
  四周十分寒冷,像是悬于高空之中一座雪岛,无数冰雪的碎片飘飘荡荡,好似雪花一般,唯独不落在眼前,岛屿好似没有尽头,虞忘归远望而去,四周簇拥着各色海市蜃楼,都被冰冻起来,无尽的黑雾好似粘稠的黑水,沉沉推搡着整座岛屿,宛如传说里的死水。
  寒风刮过脸颊,带着刺骨的肃杀感。
  这是一座死岛,是死去的真正的那个易剑寒仅剩的意志。
  命轮高悬,死气蔓延,虞忘归知道接下来很快就会出现一个女子来与自己练招,她从来不会回应自己说的任何一句话,也不会手下留情,好几次若非是易剑寒抵挡,他怕是就要死在那女子手下了,只不过上次离开的时候,他已能将那女子刺伤,只是刺破的好像只是个幻影,对方既不痛,也不为此受到阻碍。
  这次没有女子。
  “他都跟我说了,他说自己才是天先生,是不是真的?”虞忘归知道商时景没有多大可能骗他,可仍是想问易剑寒,从他口中得到真正的答案,“你对天先生冷淡,告诫我不要理会他,只是因为你的朋友夺舍了别人的躯体,你说不出口,是不是?”
  易剑寒走在风雪里,声音不大不小,平淡道:“没什么可解释的,他不是自愿的,可无聊之人听了,难免是要误解的。”
  感觉自己被骂了的虞忘归仍有些不甘心,又问道:“那为什么小雪跟阿云会抢阴阳极石给天先生,那极石如今落在了詹知息的身上。”
  “是么?”易剑寒倒是对这消息略有些吃惊,他转过身来,皱了皱眉道,“芝人与芝马亲近他并不奇怪,他们同归本源,芝人与芝马自然是亲近他的,可是怎会抢夺阴阳极石……他当时怎么了?”
  虞忘归想了想,说道:“不知道,他突然就结霜了,我们去了不死之地,见到了一只叫玉泽的瑞兽,他说他在等着自己死。”
  “原来是火岩解了他的封印。”易剑寒喃喃自语道,“奇怪,玉泽竟然没有死,按照本来的走向,他本该被剖腹取珠才对。”
  这些与虞忘归都没有任何关系,他问道:“对了,有个朋友托付我找造梦生,可是我没有找到,我去了南蛮,得到消息说他要受火刑焚毁,我了解了些南蛮的规矩,火刑只施于罪大恶极之人。”
  “东西送出去了吗?”
  “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虞忘归摇了摇头道。
  易剑寒想了想,缓缓道:“那就留着。”
  …………
  商时景刚刚沐浴更衣,发上湿意未散,此刻寒气尽数回返体内,不必担忧与任何人的亲近。
  先前没能与巧娘见面,南霁雪在联系上易剑寒之后,就将她带到了烟涛城之内,成了祝诚与宋舞鹤邻居,听说还是很习惯烟涛城的生活的;商时景便打算外出走走,去见见三位朋友。
  四海烟涛缺乏新鲜活力,城民见着新客人自然是欢欣喜悦,而物极必反,当新客人过多,便不免生出忧虑担心来,他们封闭太久,衣裳款式不至于消退流行,却也与现世有了极大不同,倒是有些异域风情,可见着玄天门的仙姑,难免觉得自惭形秽。
  更有甚者,担忧城主觉得他们吃得太多,有心贩卖人口。
  大概是安逸日子多久了,说书人脑洞竭尽,每日只能编造些流言蜚语,闹得人心惶惶,管家不容置疑的将造谣者敲出满脑子包,语焉不详的安抚大众,半点风声都没走漏,不过几日,便又是和乐融融,只顾探讨新客人的衣着打扮了。
  关素衣既是受命师门,可也的确存有半分私心,想再看看当初在天榜下,那个沉静而冷酷的男子。
  只可惜易剑寒只接见了他们一次,便再无下文,关素衣每日与师门传讯,师妹抱怨易剑寒毫无诚意,可她却坚信此人绝非是油嘴滑舌,戏弄他人的人。
  而师门也似关素衣那般猜想,要他们安安心心住着,等待易剑寒发话。
  四海烟涛之前与幽冥鬼狱开战,显然已是结下不死不休的冤仇,易剑寒在这个节骨眼上却忽然与玄天门联系,意欲将烟涛城移居新处,显然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玄天门对烟涛城准备迁居并不在意,可是易剑寒所递交来的友好之意,却不得不令人重视。
  九老仙都向来隔绝世外,偶尔也会同气连枝,却鲜少涉及世俗纠葛之中。
  烟涛城能千年不毁,必然有他的道理,若能将其收入玄天门之下……
  玄天门的算盘,总是打得格外响亮。
  商时景在大街上与关素衣擦肩而过,讶异于惊人的美貌之余,也同样是瞧出对方身上衣物有些眼熟,却并没有多加留心,他是个知礼的人,即便感慨天底下还有这样的美人,心里头想的也还是巫琅那双笑盈盈的眼睛,只是一路走到宋舞鹤家门口时,才想起了这衣服好似是玄天门之中的,心中隐隐感到些许疑惑,他暂且压下,决意留待之后再问。
  自打知道长生天的秘密之后,商时景就感觉有些沉重,如今能再见到巧娘他们,不由得觉得欢喜起来。
  时候来得不巧,巫琅去看詹知息,而商时景在封印被破除那些时日颠倒了时日,对时辰没什么太大的印象,若非巫琅提醒,几乎没太大的概念,因此这次正巧踩上饭点,来得有些尴尬。
  巧娘已在烟涛城住了好多时日,宋舞鹤与祝诚笨拙的照顾这个姑娘家,却被对方反过来细心照料了,三人住着两间屋子,便将中间隔开的空间稍作修理,做成了小庭院,平时吃饭便凑在一起搭伙。
  宋舞鹤与祝诚都不必吃饭,不过不介意陪着巧娘一块儿,到底是救命恩人,这等小事,无伤大雅。
  商时景来得不巧,巧娘却很热心,拿了许多糕点,又泡茶来招呼,她对这平静之下的洪流毫无所知,只觉得此刻十分快活,她是个怕寂寞的人,如今有了朋友陪伴,就一点儿也不害怕了,因此对商时景反倒有些愧疚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