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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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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六岁那年落过水,正是对方救下他的。
大冬天的,两人都因此得了风寒。
之所以刚才没想起来对方,一是当初家里为感谢高老四救他的命,送了一大笔钱。
——陈家劳动力多,在本地日子过得算是挺不错的。
后来高家老太太发病,也是陈家及时帮了手,才将人救回来的。
人情也不算欠了。
二是……
高老四人已经死了。
哪里会想到他。
“死了?”
堂倌回:“小的七天前,喝的白事酒就是高老四的。”
傅藏舟立刻捕捉到了关键:“做的是几朝?”
“好像是五朝。小的那天刚回家,听到他死了还很意外。”堂倌说着脸色不太好,“大人的意思莫非是他……”
“尚且没法确定。”
堂倌皱着眉:“小的去了钦州,跟高老四后来没什么联系……
“听说发了些横财,喜欢流连勾栏,如果是他……
“我跟他没仇没怨的,怎么能这么对我!”
傅藏舟没说什么,对着另一沉默的青年吩咐:“宝精你看看,能不能再打听到邻村高老四的情况。”
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声,得亏听了桢哥的话,带了宝精一起。
真是不要太省事。
“大人,小的想起了一件事。”
“小哥请说。”
堂倌开始讲述:“那天喝酒回家,睡着后小的做了个梦。梦到了高老四,说他救过我一命,问我是不是应该还他……小的当时晕晕乎乎,好像就说了好……”
第22章
梦里的事有几人会当真?
甚至多半记不得。
对堂倌来说,梦醒之后,人莫名其妙来到陌生的地方。
遇到一个可怕的男人,以及以往的客人……
知道自己死了。
不过是“一觉”,却道已是过去了七天。
稀里糊涂。
连怎么死的都不明白。
“难道就因为高老四救了我一次,我这条命合该赔给他?”
堂倌面露苦意,满是不甘心。
是,当年若高老四没救他,或许他根本活不到今日。
可该感谢的也谢了,这些年人情还了不少。
他自认不欠对方。
纵然真有欠,也绝对不值得赔上一条命。
何况死得……
这般难堪。
傅藏舟闻言,一时间沉默无言。
他不太擅长安慰人。
思及堂倌的死状,结合对方临死前的梦境,说不准真跟那什么高老四有关联。
算了。
等宝精打听清楚情况再说。
陈小哥说这一大通的,想来不过是在发。泄苦闷,没打算要什么安慰的。
宝精依旧给力。
不负傅藏舟期望,将高老四的情况摸了个透彻。
就像堂倌说的,高老四是个混不吝的。
前些年发了笔横财,平日行事越发不像话了……乡里的口碑差得很,说人厌狗嫌也不夸张。
听到其死讯,大家不至于说拍手称快,着实也谈不上惋惜。
宝精跟不止一个村民打听着消息。
其中有两人正好是邻村的。
有些奇怪,没人说得出高老四的死因。
说,突然就听到高家办丧事的消息。
谁也没见到高老四的尸体。
二人都曾好奇打探过,只道隔着老远的,便闻到一股恶臭。
村里人背后里议论纷纷,猜测高老四怎么死的。
尸臭味太重了,不像是才死了五天。
有些猫腻的感觉。
傅藏舟偏头问向堂倌:“你见过高老四的尸体麽?”
堂倌摇头:“小的当日去得急。这些年跟高老四没什么来往,没好凑太近,吃了点酒就回家了。”
傅藏舟点点头,转而问宝精:“还打探到什么?”
到目前为止,没什么证据能证明,堂倌的死跟高老四有牵连。
宝精回:“有一人说,在高老四出殡后,发生了一件怪事。”
言道,大家看着高老四下葬了。
不料新坟堆好,没半天的功夫就被发现坟被扒了。
棺材大开。
尸体没了踪影。
高家老娘呼天抢地,哭喊着“作孽啊”。
有人传言,高老四诈尸了。
还说他死而复生,卷走全部家财跑路了。
“看来这高老四是真的有问题……”
傅藏舟喃喃自语。
堂倌自然也听到了宝精的话语,不由得咬牙切齿。
显然,他认定是高老四害死他的。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
傅藏舟其实也倾向于堂倌的推断。
确实太巧了。
然而一切是猜测,需得有实际的证据。
心里琢磨着,嘴上先询问着堂倌的想法:“陈小哥可有什么打算?”
堂倌恨恨地出声:“我要去找高老四。”
傅藏舟微颔首。
他也是有这个想法。
不过……
“陈小哥你得有心理准备。”
望了望天空中的半月:“今夜乃是你的头七,如今子时将近……
“便是枉死,过了头七,肉身生机尽断,已然无法再还魂了。”
跟生魂离体不一样。
堂倌是真的死了。
若没过头七,枉死之人或有一丝复活的希望,但现在……
来不及了。
堂倌似乎“看开”了,点着头又摇摇头:“覆水难收的道理,小的也是懂得的。
“身体成那样,真能活过来,还不如死了算了……”
是恶狠狠的语调:“小的只想让害人的家伙不得好死!”
傅藏舟淡声回了句:“恶有恶报。小哥且放心。
“若真是高老四害的你,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别说对方曾救过堂倌,便能一命还一命。
账不是这么算的。
这般“借还”人命的手段,在根本上就犯了禁忌。
天道爸爸绝对无法容许此类邪术的存在。
不再废话。
跟来时一样,三“人”照样没惊动陈家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第一目的地是高老四的家。
先确认“诈尸”的情况是否属实。
其实去高老四的坟地看一下就知道了。
可惜堂倌也不清楚高老四葬在哪。
不算什么难事。
甭管高老四诈尸是真是假。
到了高家,截取一丝其生前残余的气息,放出驭灵自能探明真相。
相连的两村,不过隔了一条小河。
步行没过多久,就找到了高家。
不同与陈家的喧闹,高家是与之相反的死寂。
傅藏舟悄无声息地潜入,没看到第三个人。
一个老婆婆病歪歪地躺在破木板床上呻。吟。
约莫正是高老四的老娘。
观其气,想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少年暗暗摇头。
生老病死,任谁都无能为力。
悄无声息借以鬼力,替老婆婆盖好了被子。
日行一善罢。
遂放出驭灵。
鸱鸮咕咕低鸣,在高家盘旋了一圈。
倏而发出一声尖啸,展翅往北疾飞而去。
——驭灵实为阴气凝化,只要主人不愿让其现形,活人是看不到、也听不见它的。
穿墙从高家出来了。
傅藏舟对宝精和男鬼指了指北面:“往那边去看看。”
‘
在驭灵的指引下,找到了埋葬高老四的地方。
坟土业已被重新填埋了。
但傅藏舟已然发现,坟里确实没有尸体。
他把情况告诉了堂倌。
男鬼面色狰狞:“高!老!四!我就知道!”
又是反复的质问。
自然并不是真的在问谁。
傅藏舟暗叹了口气,指尖释放一丝气息,试图让堂倌冷静。
其状态不稳,不冷静冷静,要么鬼魂崩溃,要么……
歇斯底里,怨到了极致,可能就会迷失心志,早晚沦落成害人的恶鬼。
“小哥稍安勿躁。”少年的语调波澜不惊,“待我找到高老四所在。或许,你可以和他当面对质。”
说话的同时,指尖在猫头鹰的头羽轻抚了抚。
下一刻鸱鸮再次展翅,瞬息间消失了。
只要高老四没跑出钦州的地界,驭灵总能追踪到其下落的。
“郎君。”没事绝不多嘴的宝精,忽而出声了,“属下似有些发现。”
傅藏舟略有意外:“嗯?”
“水沟旁有棵枯死的槐树,看起来着实古怪。”
槐树?
鬼树之名倒颇是响亮。
“去看看。”
瞄了瞄堂倌,情绪尚没彻底稳定,好在没什么大碍。
暂且不管,放他一人安静罢。
先去看看“古怪”的槐树。
——宝精素来靠谱,不会信口开河。
几丈外果然有个水洼。
离高老四的坟地这么近,也许……有意外收获。
待傅藏舟看清槐树的模样,不由得是几分惊讶。
一方面讶异于宝精着实敏锐。
这棵槐,藏在另外几棵槐树之间,长势不算佳,哪怕是白天,寻常人也不容易注意吧?
另一方面,这槐木的“死状”……
确实离奇。
你见过得脓疮、流人血的树吗?
在看到槐树的一刹那,傅藏舟觉得脑中乱七八糟的线头,一下子串联了起来。
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关键就在一个“移灾术”。
所谓移灾术,是人治病的一种咒术。
特定时间、地点,建立与移灾之物——可以是死物如墙壁、扫帚等,抑或有灵性的草木类——关联,然后念咒语,将自身的病痛转移过去。
槐树、柳木等所谓招鬼树,多有聚阴之能,天生比寻常草木多一丝灵性的。
移灾术用这几类树木效果更好。
眼前这株槐木,正是脓疮破裂、流血而枯死的。
对其施展移灾术的人……
傅藏舟放开感知,捕捉着气息。
确定了果然也是高老四。
已经可以做一个推论了:
高老四病重将死,不知从哪学来的,或者是误打误撞,用对了移灾术,将自身的病情转移给槐木。
按理说,病好了就不会死了。
可凡事都有意外。
意外即是,这槐木它,或者他/她,不是死物。
甚至不是仅有一丝灵性的。
所谓万物有灵,不是万物真的有灵魂;
但万物皆有可能产生灵性;
灵性蕴养,积累到一定程度或便能“开智”。
就是俗话说的,成精了。
眼前这棵槐木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成精”。
此地坟场,本是积阴之地,又在水洼边,阴上加阴……
故而长在这里的槐树,阴气十足,更容易“招鬼”了。
枯死的这株槐木,灵性本也不低;
因缘际会,与一不知何时死去的鬼魂,融为一体。
——情况与傅秀才那时有几分相似。
经年累月。那鬼魂只要不消散,这棵树离真正成精的日子也不远了。
可以说,鬼魂已然是树的灵;
而树体则是鬼魂的“身体”。
是谓“槐鬼”。
好端端的,在自家地盘待着,槐鬼怕是根本料不到,自个儿莫名其妙被人“移灾”了。
眼睁睁地看着树体重病,直至枯死;
更可怕的是,跟人生病一样,槐鬼能切身感受到“肉身”上的疼痛。
怎能不恨?!
槐鬼到底也是鬼。
想要报复,诸如给罪魁祸首下恶咒,是理之当然。
可惜,下恶咒也不过纾解心中痛恨罢了。
移灾可一而不可再。
槐鬼只能在痛苦中死去。
是的,死去。
槐鬼不单纯是鬼了;
准确地说是一种“灵”。
槐木枯死,其灵无所依托。
即会散逸……
说灰飞烟灭不为过。
傅藏舟忍不住同情这只槐鬼。
受了无尽的痛苦,报仇竟没能成功。
也不知高老四走的什么狗。屎。运,被恶咒反噬,病情加重都已经死了,居然还能让陈小哥“换命”。
堂倌同样是无妄之灾,莫名其妙死了;
死后尸体还成了那副模样。
也不知,他跟槐鬼哪个更倒霉。
有理由怀疑,高老四其人有些蹊跷。
许是会一些术法;
或者有什么护身宝贝?
傅藏舟不由得慨然。
尽管这一切,是他的推论。
但……
薄雾忽起,丝丝弥漫。
“出来、出来罢——
“槐鬼。”
食指轻勾,尖锐的指甲上暗光流动。
牵引着一根肉眼看不见的“细线”。
一“团”模糊的黑影,被“细线”缠缚,自槐木的脓疮创口扯了出来。
不知算不算幸运,因着此地积阴,另有几株有几分灵性的槐树……
几重“保护”,让槐鬼的灵体,残留了部分。
这部分,大概仅存三魄。
槐鬼发出阴沉干哑的声音,断断续续:“多、多谢……
“报仇!
“我……仇、报仇!”
真是作孽。
那个高老四。
傅藏舟对着槐鬼低语:“你这又是何必。”
槐鬼没了“身体”,确实会灰飞烟灭——迟早的。
然,灵体在本质上是一种能量聚合体;
快“成精”的槐鬼,魂魄比什么孤魂野鬼强大多了,正常情况,不至于立马就魂飞魄散。
消磨个三两月,说不准得半年,一般才渐渐湮灭。
算算槐木彻底枯死的时间,槐鬼在现时至少能保留个囫囵样儿。
而如今只残存三魄……
因其以命魂作誓,下恶咒报仇。
所以,傅藏舟才说这一声“何必”。
不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而是……若槐鬼没赌上全部命魂,今日遇到他,想想办法保其灵体不散,应该没问题。
当然,槐鬼不报复,或许就没堂倌死亡这一遭,他也不见得会路过这里。
“疼……好疼……”
槐鬼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少年的问题——
“让、让他百倍千倍地痛苦……
“生不、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真是惨。
其实移灾术本不能说错……
对人来说,一棵树罢了,谁会在意?
病重将死,有了可以痊愈,乃至堪称起死回生的妙法,谁又能按捺得住欲。望?
傅藏舟不知该说什么好。
感知到驭灵飞得越来越远,想来高老四不在附近城镇,一时半会儿不好找。
总在这儿发愣不是事。
他再度出声:“槐鬼,我有法子且保住你的残魂。不过……
“你本体已死,只能请你进玲珑百纳奁,便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下。
“你要跟我走吗?放心,我一定找到你的仇人,让你们见一面。”
高老四必然得找到。
接下来怎么做……
有些拿不定主意。
得看看高老四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槐鬼一心记挂报仇,眼下有了直面仇敌的机会,根本是不管不顾——
“走、走……
“跟你走、你走……
“报仇!”
第23章
槐鬼被收入玲珑百纳奁。
跟着傅藏舟走了。
一起离开的,还有精神恍惚的堂倌鬼魂。
坐在回程的马车中,傅藏舟边时刻感知驭灵的去向,边琢磨“抓”到高老四后,该怎么解决这桩糊涂账。
槐鬼神志不清,言语也是颠三倒四。
但也确认了有关“移灾”的推论。
且不论事实上造成的后果。
高老四最初想通过移灾,治愈自身的病,从个人立场出发,也算无可厚非。
唯一算漏的,是移灾介体乃开了智的灵物……
跟人类平等存在的智慧生物。
对天道爸爸来说,移灾一举同样为忌讳。
当然了,傅藏舟不是在为高老四开脱。
单凭其骗堂倌以命换命——基本可以肯定是事实了——此人绝对心术不正。
“换命”是绝对的主观恶意,用人间律法,等同于故意杀人。
且属情节恶劣的那种。
纵然高老四有万般苦衷,也谈不上无辜。
傅藏舟纠结。
纠结在于自己吧,不是警。察也非法官。
放在现代,普通老百姓对一个犯罪嫌疑人,再如何义愤填膺,也没下判决的资格。
自然他察觉到了系统的“企图”。
鬼王者,百鬼之王。
当有替诸鬼排忧解难的责任,及处决行事不端者的权利。
可高老四已然“复活”。
活人按理适用活人的规则;
然而,移灾也好,换命也罢……人间律法怕是管不了的。
傅藏舟拿不准其间“分寸”。
到底不是天生高位者。
想在短时间内转变得彻底,做一个轻易决断他人生死的王者,多少有些难为他了。
“……桢哥?”
傅藏舟一下马车就看到负手站立在门前的男人。
不用说,对方等的人是谁。
是担心他?
是一阵感动,霎时驱散了那一丝丝的烦闷。
看着少年莽撞地自车头跳下,宿桢及时伸出手扶了一把。
“已近寅时。”
含蓄表明其牵挂了一整晚的事实。
傅藏舟心里暖洋洋的,下意识地对其解释:“发生了点意外……”
遂叨叨咕咕了起来。
在人前寡言少语的少年,没发现自己在男人跟前,格外地放得开。
仔仔细细将这一夜的经历给复述了一遍。
没隐瞒他的纠结。
“桢哥您说该怎么处理?”说完,少年问了这一声。
宿桢年龄比他大,行事有章程,又是昱国“土著”,身份还不一般……他的建议必然靠谱。
“欠债者还钱,杀人者偿命。”
宿桢回答得毫无迟疑,语气平淡:“如这般连害数人,罪恶深重者,勿论其初衷,按律当以腰斩处置。”
傅藏舟闻言浑身哆嗦了一把。
有一丢丢吓人。
“腰斩”说着轻巧,实则比杀头受罪多了。
他当年无意间看过一则科普,说——
腰斩之后人不会立刻死亡,甚至意识是清醒的;
有时刽子手将其身体移至桐油板,抑制血流得太快;
如此苟延残喘个大半个时辰,在极度痛苦中咽气。
宿桢言罢,还问了声:“可需吾相助?”
傅藏舟打了个激灵,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这家伙打算怎么相助?
帮着把人腰斩掉吗?
他算是明白了。
这男人定然是位高权重惯了,看人和物的眼光,跟他这等屁民大相径庭。
槐鬼、堂倌的遭遇,包括高老四的所作所为,不好根据人间规则处置。
查查系统的资料。
总有妥当处置的办法。
宿桢看着少年的鹌鹑样儿,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吾在钦州有点人手,可助小舟寻人。”
又是“有点”人手。
桢哥您直说吧,到底有多少手下!
傅藏舟默默吐槽,嘴上推辞:“暂且不必,驭灵在寻人方面颇有神通。”
除非超过了探测范围……
那就再说。
宿桢也不作强求。
两人说了小半天的话。
傅藏舟陡然想起男人恐怕一夜没睡,就劝人休息去了。
与宿桢分开,回了自己的临时卧室后,他将几本书一一翻了一遍。
然而书本只教“知识”,不提供解决纠纷的方案。
不过……
已经找到了法子。
不常用到的“阴阳名册”,悄无声息地……
唔,升级换代了?
纳闷兼好奇,这名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名册的变化暂且不细述。
驭灵回来了。
于天明之际。
带着高老四其人的消息。
高老四跑路也没跑太远,人就在钦州城一家赌场。
犹豫不到三秒,傅藏舟还是向宿桢寻求了帮助。
总不好自己跑赌场找人罢。
干脆便狐假虎威一把,反正桢哥的手下多,个顶个的能干。
“桢哥”没让少年失望。
也不知咋做到的。
说是钦州城到归县两三日的路程,没料当天下午,好几个军士便押着高老四直接将人送到了跟前。
高老四正当青年,看着也是人模狗样儿。
然而,眼下这般情境,根本让他摆不了谱。
跟个小鸡崽子似的,被人拿捏了命脉,只能扑棱两下翅膀,色厉内荏地叫嚣个不停——
“你们是什么人,敢这样对待本大爷……
“快放了老子,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什么老子跟钦州哪个典吏称兄,又和哪个少侠道弟……总之靠山一个比一个厉害着。
傅藏舟扶额,囧囧无语。
一是被桢哥这帮手下给惊到了。
确实忒蛮横了。
说好听点是雷厉风行;说不好听的,简直跟土匪一样的作风。
另一方面高老四的样子,让他……
槽多无口。
设想的是阴险狡诈、段数极高的大反派;
事实证明其只是个会瞎蹦哒的小怪。
“闭嘴!”
面相凶狠的军士被吵得不耐烦。
伸手一个用力,直接让高老四的下颌脱了臼。
傅藏舟:“……”
桢哥您手下不会都是这个画风吧?
特么地忒凶残了!
不对,“七曜童子”他们不是挺稳重的吗!
另一个看着斯文点的军士,仿佛觉察到少年复杂的心情,好声作起解释:“郎君莫嫌鲁刚粗鲁,这高老四提到的几个,都不是什么好人……”
高老四自称与他们称兄道弟,可想而知,怕也不是什么好货。
傅藏舟摇摇头没计较,只是几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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