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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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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回来这恒王府冷冷清清的,人也太少了些吧?
  正这样想着,盘旋飞在王府上空的驭灵,传递来了一个信息:一大拨人登门了。
  客人吗?
  算算时间,桢哥离京也有小半年,如今回归,凭着对方的身份,免不得有一大堆人拜访寒暄吧?
  想罢,少年鬼王跳下阑干,准备缩回房间待着,万一在院子乱跑,碰上桢哥的客人们可就不好了。
  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
  “小舟,”宿桢道,“随吾去前院,”不待少年询问,直接说明目的,“让小辈认一认脸,可好?”
  傅藏舟迷惑:“什么小辈?”
  “子侄罢了。京中行走,难免有仗势欺人者,让小辈认一认脸,也免得有谁无意间冲撞了小舟。”
  傅藏舟听了微囧。
  桢哥可真爱操心,其实他大多时候不怎么出门,出门也常常不以人类的形态……算了,桢哥也是好意。
  尽管没打算跟贵胄子弟往来,桢哥除外,难免有些好奇,好奇桢哥的子侄是什么样的人。
  啊,对了……
  “您二侄子也来了?”
  那可是完成悬赏任务的一条关键线索。
  宿桢颔首:“几名帝子,除不足四岁的聂霜,皆来齐了。”
  这些帝子是其长兄的儿子,除他们之外,也有另外几个王爷家的孩子。
  暂且把那个什么二侄子抛在一边,傅藏舟不由好奇问:“官家有几个孩子?桢哥还有别的兄弟?”
  然后知道了,官家有九个孩子,六个是帝子、三位帝姬;
  身在皇家,宿桢除却胞兄胞姐外,当然有其他的兄弟姐妹了,四个异母哥哥、两个异母姐姐。
  少年闻言暗叹,皇家人真能生啊!
  难怪驭灵探查到有“一大拨”人等在前院。光官家就有六个儿子,算算其他的兄弟,桢哥的侄子侄女得好几十吧……这些还只是亲的,不那么亲的不得上百人了?
  桢哥能认得清他所有的侄子侄女吗?想想有点喜感。
  不过……
  桢哥看来真的很受官家宠信,才会甫一回家,就有成群结队的侄子们登门拜访。
  转而意识到,得给几十号人“认脸”,不由得头皮发麻。
  宿桢像是知晓少年的畏缩,道:“小舟露一下面即可,不必与他们攀扯。”
  眼看走到门口了,再退缩什么不太像话,只能这样了。
  露面就露面,反正也少不了一块肉。
  这“怕人”的毛病也该纠正纠正,他可是要当鬼王的男人,怎么能这么没气场?
  再者,他记挂着“二侄子”,待会认了脸,趁机让驭灵盯一下梢,说不准能揪出暗害桢哥的幕后黑手!
  胡思乱想走神时,傅藏舟被男人带到了一众人前。
  便是整齐的一声——
  “见过王叔,见过小叔父!”
  少年鬼王一脸懵逼,慢半拍反应过来,后面一声“小叔父”喊的竟是自己?
  囧囧有神。
  桢哥是先帝幼子,跟其兄弟姐妹年龄相差颇大,加之昱国人成婚早,这群“侄子”有一小半都比他大,半数算是同龄人,只有寥寥几个在十岁左右的样子。
  就这么升格成了叔叔辈了?
  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面,让人别叫“叔父”吧?再则,他跟宿桢平辈论交,被唤一声小叔父好像也是合情合理?
  然而……
  瞅着年岁最大的、比桢哥还大两岁的“大侄子”,被唤“小叔父”的某个鬼王有种槽多无口的感觉。
  早知他当初不该喊“桢哥”,应该唤“桢叔”……嗯,现在改口或许来得及?
  暗暗吐槽。少年面上冷清,少言寡语的,颇有些许不容亵渎的高人风范。
  敏锐察觉到隐晦打量的目光,便是漫不经心地看了过去——
  咦?是很有远虑、担心桢哥会“抢家产”的“二侄子”呀!
  叫什么来着?聂霦?
  另外有几人,也在暗中观察着他,聂霓、聂霁、聂霨、聂霐……分不清楚哪个名字对应哪个人。
  暗道,官家给自己儿子取的名字忒奇奇怪怪了,喊起来拗口,写起来生僻。
  傅藏舟没在意其余打量的目光,注意力分了一大半在“二侄子”身上。
  看着人模狗样儿,长相不似桢哥兄弟俩刚正威严,五官俊秀、气质儒雅温和,很有君子之风。
  然而对饱读无数狗血小说的某少年而言,提到君子就忍不住怀疑前面得加个“伪”字……也许是他偏见了?
  “若无事便都回罢。”宿桢出声,打断了少年的思绪。
  一众小辈,似乎都畏惧这位王叔的威严,老老实实,一句废话也没敢多说,认了“小叔父”的脸后俱数退下了。
  傅藏舟一脸茫然:“他们特地跑一趟,就为看桢哥一眼?”
  宿桢语气淡淡:“不必多虑。长兄年岁渐高,一些人心思浮动罢了。”
  傅藏舟木着一张脸,所以这是要上演宫斗了吗?
  反正跟他无关,
  至于桢哥,天道亲儿子,才不怕这些人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想是这么想,少年鬼王轻拍了拍肩部。
  左右驭灵,呼啸飞腾。下达指令,鸱鸮盯着聂霦,乌鸦则绕京城盘旋,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
  当然,驭灵不是万能,有些疏漏也是正常,不过是第一手准备罢了。
  “晚膳备妥,皆是京中风味,小舟可要尝一尝?”
  半下午的,时间差不多在四点左右,离天黑尚有一段距离。昱国跟记忆里的古代习惯相似,正餐也就两顿。在正餐之余,不少人家有吃夜宵的习惯。
  对某鬼王来说,一日可不止两三餐。自打跟宿桢混一块儿,每天五六餐成了常态:两三餐用冥食,两顿正餐加夜宵以满足口腹之欲。
  理所当然没有拒绝。
  “京中风味都有哪些?”
  宿桢一一介绍,荤菜有什么炖肉板鸭的,素菜有八鲜,小菜有四野,甜点有十三酥,以及鱼圆虾球……
  没什么浮夸的描述,依然听得因着豁牙好几天茶饭不思的少年,胃口大开。
  是几分迫不及待:“那还等什么,走,桢叔,咱们去餐厅!”
  “桢叔?”
  “对啊,桢叔,”某人厚脸皮道,“您比我大十岁呢!喊‘哥’感觉不够尊重。”
  男人沉默了,半晌,语气似有迟疑:“小舟觉着吾……年老?”
  莫名想笑。
  傅藏舟摇了摇头,心道反正不小,嘴上答:“桢哥……咳,桢叔您说的,我还年幼呢!”
  宿桢再度无言。
  等某人享受完了一顿京中风味的大餐,准备在院子里散散步、消化消化,忽听男人唤着他。
  “桢哥?”
  宿桢正色道:“二十及冠,小舟生辰在何日?理当准备冠礼了。”
  傅藏舟有些摸不着头脑,桢哥莫名其妙提这一茬作甚?
  还是给了回答:“我生日早着呢,农……七月十五,还有半年。”
  宿桢道:“冠礼乃成年礼,早日准备才为妥当。”
  傅藏舟挠了挠脸颊:“我不懂这些。”
  桢哥不提,根本没意识到什么及冠不及冠的,在现代,都是十八岁成年……
  等等。
  脑中灵光一闪。
  感情桢哥提什么及冠,含蓄地表明自己成年了,不“年幼”了?
  瞥着男人正直严肃的面孔,某个坏心眼的鬼王在心底偷笑:原来桢哥跟女人一样,怕被人说老啊?
  正待再出声,忽是神色一整。
  “驭灵有些状况,”他快言快语,“冠礼的事回头再说,桢哥我先去看看。”
  不等男人回应,少年身形倏然透明,旋即消融在空气里。
  ‘
  天昏昏暗。
  一些人家已然点上了油灯或蜡烛。
  一身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座幽僻的小院。
  黑影顿足片刻,忽而如墨化开。
  如一抹水墨,游动在天地间。
  傅藏舟侧耳倾听,听到一阵隐忍的,似欢愉、似痛苦的呻。吟。
  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视线穿透了墙壁,和一扇屏风。
  屏风后,两人赤。裸交。缠。
  傅藏舟:“……”
  白花花的一片闪瞎人眼。
  尽管如此,他还是“看”了半晌。
  当然不是有什么偷窥的癖好;
  也不因为,纠缠的双方都是男人。
  而是……
  桢哥“二侄子”居然也喜欢男人呀!
  转而想到,聂霦成婚好几年,据说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再听他跟身下人衷情告白,各种温言软语,不由得想到一个字:渣!


第43章 
  聂霦渣或不渣;跟傅藏舟是没关系;他又不是什么道德卫士;转瞬间的一个念头罢了。
  在意的只有一个问题:
  刚刚是什么东西;攻击了驭灵!
  若非驭灵经过一段时间的蕴养,实力比初时翻了一番;且他觉察得及时;及时将鸱鸮召回……否则;适才险些没让“那东西”直接把驭灵吞吃了。
  所以才会这般急切,追寻驭灵残余的气息;找到了这里。
  然而探查一圈;没发现有甚么异常。
  唯一的异常便是桢哥二侄子,怎么会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院?
  当然,有情人幽会是很正常的事;
  纵然聂霦身份高贵,还不许人家跟普通人家的谈情说爱?
  可,也太巧了。
  聂霦跟暗害宿桢的幕后势力似有牵连;现在驭灵在他出现的地方差点出事……
  让人没法子不多想。
  多想也没用。
  一场“动作片”观摩完了,傅藏舟也没观察出个所以然。
  无论聂霦,抑或被他压着的青年;除却出现的时机太过巧合;两人皆没有什么违和的地方。
  “七王叔今日回京……”聂霦这时开口。
  正纳闷着的少年鬼王当即竖起耳朵:
  谢天谢地!二侄子总算放弃满嘴酸不拉几的土味情话,开始说起正事了。
  且提到桢哥,莫非……
  不想另一人柔声道:“床笫之间;殿下怎么尽说些扫兴致的话。”
  聂霦似乎怔了怔。
  “恒王殿下动向如何,跟我等升斗小民有甚么干系?”
  “若殿下觉得索然无趣了;”那人突然发起小脾气,“便请回吧,恕清池不招待了。”
  遂将人从身上推开,卷着被子翻了个身。
  “清池?”
  “殿下且回罢,”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好似意有所指,“天不早了,莫让家中人久等。”
  聂霦阖嘴,沉默地捡起衣衫,很快穿戴整齐,一句话也没多说,果真便走人了。
  正在听墙脚的某鬼王,是一脸懵逼。
  不是吧,二侄子,你咋就跑了?
  好歹把刚才那一句话说个完整罢?!
  聂霦可不知他的心声,知道了怕也不会如其所愿。
  说走便走,不带一丝犹豫的。
  再看床上青年,抱着被子蜷缩着身,颇有些萧索的意味……让人不由自主想到了那什么“拔×无情”。
  搞不懂是什么节奏。
  傅藏舟犹豫片刻,到底没去追踪聂霦,反而飘进了内室,目光落在那叫“清池”的青年身上。
  直觉让他忍不住留意这个人,到底……哪里不对?
  再三打量,这人除了看着气虚,肤色苍白、略显病态,有可能肾亏吧,实在没什么特别的。
  便是其相貌,也是平平无奇。
  是走或留下再观察,少年鬼王纠结了。
  正在这时,床上青年有了动静。
  傅藏舟下意识地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青年掀开了被子,露出了赤。条条的肉身。
  某鬼王丝毫没避嫌,大喇喇地将人打量个仔细。
  咦,好小。
  下一刻便彻底没了吐槽的心思。
  便见,青年从枕头下摸索出一根……形状不可描述的玉质“棒子”,遂是双腿大开。
  咻地一下,尚且“年幼”的鬼王大人一瞬跑远了。
  辣眼睛!
  尽管刚刚观摩过现场,可到底没这么“直观”。
  自觉不是变态,盯着人家做那种事……
  话说回来,那种事很快乐吗?一个个乐此不疲的。
  少年暗自纳罕。
  说到这,不得不提起一件难以启齿的事:都说青春期,容易性。冲动,然而某鬼王活着二十年,就从没主动产生过欲念。
  不管是看小电影,或者小黄。书,心情自始至终波澜不惊。
  男人女人,脱光了衣服,在他看来,跟刮了毛的猪肉没区别。
  一度以为自己有问题,偷偷摸了自己一把,发现功能正常,便心大地将烦恼抛之脑后了。
  哪怕面对桢哥,照样没什么冲动;
  不过是觉得,这一块“猪肉”,看着格外顺眼,偶尔好奇一下,吃起来味道怎么样……
  咳,扯远了。
  满怀疑虑,回到了恒王府。
  旋即找到宿桢,将适才所见所闻,一一复述给对方听。
  男人垂目沉思了片刻,道:“暂且莫再放出驭灵。”
  “可是……”
  “聂霦那里,吾会亲自查明情况。”宿桢道,“人过有影、事过留痕,若其有异样之举,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似乎怕少年担心,语气微缓,补充说明,“吾有小舟赠予的护身符与藏舟剑,便是再遇鬼魅阴邪,也有脱身之法。”
  傅藏舟抿了抿嘴:“驭灵我先不放出来,”既担心驭灵遭毒手,也是怕打草惊蛇,“聂霦和那什么清池,我还是会盯梢的。”
  宿桢也没坚定拒绝,语带安抚:“量力而为。幕后者有大图谋,害吾一次不成,必再行谋划,吾等守株待兔即可。”
  说的也是,幕后黑手盯了桢哥这么多年,哪怕被自己搅了“好事”,必然也不甘心、舍不得放弃大气运者这一块“唐僧肉”。
  “对了,”话锋一转,“那什么清池,桢哥可了解?”
  “顾清池。”宿桢不负少年期望,给了简单介绍,“传闻医谷传人,与聂霦私交密切。”
  何止是私交密切啊!
  “那桢哥知不知道他们……是那个关系?”
  宿桢轻颔首:“聂霦与顾清池相交有十数年。”
  “官家晓得吗?”
  “不过是一桩风流逸事,顾清池亦身家清白,长兄不在意这等琐事。”
  傅藏舟默了。好罢,是他没见识,一点儿小事就大惊小怪。
  可还是忍不住八卦——
  “二侄媳知不知道?”
  宿桢没直接回答,只道,像二侄子这样成了家,在外养个男人的,在昱国挺常见的。
  一是好南风,算是一种“时髦”;
  另一方面昱国有规定,官员“禁宿娼”,这就有些难为人了。
  明面上不能嫖,憋不住咋办?想当然就有各种钻空子的行为,诸如豢养歌姬之流,认个什么“契弟”啊“契子”的。
  当家主母们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尤其像聂霦这种在外搞个“真爱”的,男人嘛,再怎么受宠,也不能生个孩子来争夺家权。
  傅藏舟囧到不能言。
  贵圈真乱。
  半晌,不知出于什么心态,试探问:“桢哥为什么不像他们一样?”
  家中红旗不倒,外头彩旗飘飘。
  尽管宿桢说不喜女色吧,可哪怕是纯粹的同性恋……
  “您不想要个孩子?”
  宿桢淡声回:“人生多不得意,何苦再自己难为自己。”
  然而您实在不像有什么不得意的地方。少年暗想。心情是莫名轻快,没再就这个敏感话题追根问底。
  万一让桢哥误会了,心思被勾动,要跟自己表白怎么办?
  他到底是接受呢接受呢还是接受呢?
  八卦至此打住。
  此后好一段时日,傅藏舟安生地住在恒王府,日子跟过往没什么不同。
  修炼,啃书,不时留意生死簿有无异动,完了三不五时地,匿形去聂霦的府上或顾清池的医馆转一圈……至今一无所获。
  唯一不习惯的,是宿桢回京后变得格外忙碌。
  也就早晚碰个面,匆匆几句话,对方便离府不知忙什么去了。
  少年鬼王心情略是落寞。
  便在这时,宝精传来好消息。
  算是好消息吧。
  杏花里那边打点妥当,哪怕立刻过去,当即也能安顿下来。
  不仅如此,宝精没忘给傅秀才的尸身,寻找安葬之地;
  如今也找到了,据说正是傅家祖坟所在。
  傅藏舟沉吟片刻,仰头看看高照的日头,合上书,对宝精说:“我想过去看看。”
  恒王府太大太冷清了,桢哥一直缺席,他一个人呆着没什么意思。
  你道,长风和瑜娘在哪里?
  前日生死簿忽现异动,名录上的人出身北戎,下达任务后,两位跟随者当即便启程了……有了之前的“实习”,傅藏舟对二“人”很是放心,撒手任他们自主做任务。
  至于寄身火柴人的傅秀才,自打被允许翻看王府藏书,就沉迷书海不可自拨了。
  傅藏舟坐上出行的马车。
  没收拾什么行李。
  这一趟不过是看看未来的居所,天色尚早,王府的马脚力足,来回一趟耽搁不了多久。
  窗外风景渐渐变化,从喧闹的市井生活画,变成清美静秀山水图。
  忽逢一丛繁花林。
  花闹枝头,竞相绽放,风吹起,落的满地是香雪。
  少年微微张大眼,满心惊叹,真漂亮啊这里。
  “这是杏花?”
  宝精应了声“是”,说:“此地多杏木,故而前方村落取名杏花里。”
  绿树合、杏林绕,远有山、近傍水;
  在这安家,好像挺不错的?傅藏舟想道。
  不多时,马车驶过杏林,村落的全景映入眼帘。
  宁静安详,很有一种田园诗的意境。
  许是靠近京城,感觉这里人生活水平应是不错。
  跟现代农村当然不能比了。单看村落的房屋,多是土坯房,少数茅草棚,个别人家用了些许青砖黛瓦。
  马车跑在乡土路间,引来了一些村户驻足围观。
  一群稚童,追在车后,嬉笑耍闹。
  少年趴在窗口,静静地看着,心情也好似被感染了一般,少了些许怏怏,是淡淡的欢快。
  车子继续奔驰向前,很快将村落甩在了老后。
  傅藏舟:???
  宝精似知晓他的疑问,解释:“傅家祖地,距离村落有些许路程。”
  说,杏花里本来不在这边,而是更往前一些,靠着名唤“竹山”的小山丘。
  接近二十年前,差不多在傅家搬去嘉南没多久,京中地动,杏花里也遭了难,房屋倒塌得干净。
  后在朝廷救济下,举村迁移到如今的杏花里。
  村庄原本所在之地收归“国有”。
  因着山重水远,那一片空地长年无人居住,慢慢就变成了附近一带居民埋葬死人的坟场。
  称之乱坟岗。
  好在傅家祖地离山脚有一段距离,不在坟场范围内,之前傅家无人,村民便种了茶树与竹子。
  宝精与村民便是为这些树木交涉。
  如今茶树移走,竹子成林,不好搬迁,则谈妥了价钱,直接买下了。
  傅藏舟闻言,对侍卫说了声:“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为主子与郎君效劳,本是吾辈之责。”
  言罢,宝精面露迟疑:“附近已无人家,杏林竹林环绕,清幽隐蔽,颇合郎君期许。只是,穿过竹林,不足百丈即是乱坟岗……”
  傅藏舟猜到对方的心思,微微摇头:“无妨。别人也许觉得晦气,我倒宁愿住在坟场。”
  杏花里是很安宁,可真让他居住在人群,日日被无数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观察……
  纯粹是找不自在。
  他在农村生活过那些年,对村里人强盛的好奇心,无匹的八卦能力,及可怕的传谣速度,印象深刻,简直心有余悸。
  靠近坟场没什么不好。
  人烟稀少,且积阴之地,适合修炼一些鬼术……
  虽效果甚微,聊胜于无罢。
  待傅藏舟真正到了地方,是大大的意外了。
  意外在于,竹林中心,俨然建起了一座青砖黛瓦的小院。
  更意外的是,他看到了宿桢。
  宿桢轻描淡写地表示,既然是小舟未来的住所,理当好好布置;
  全权交给别人安排……不太放心。
  “所以这些日子,桢哥都在忙着建这座房子?”
  “不全是。”
  傅藏舟默了,又囧又感动。
  桢哥真把自己当小孩了,包揽一切琐事麻烦。
  这可不妙。照这态势发展,他对桢哥的依赖心怕是越来越强了。
  尽管,有人依赖的感觉真不错。
  突发奇想。
  爸爸对儿子也不过如此罢。
  莫非……
  他一直误会桢哥了?
  桢哥始终没表白,难不成其实不是喜欢他。
  准确地说,不是想跟他实现生命大和谐的喜欢,而是……
  父爱泛滥?
  桢哥说了不喜欢女人,如今看来也没什么钟意的男人;
  年岁渐长,孤家寡人的难免怕老了没人照顾,心忧晚景凄凉,所以就想养个现成的儿子?
  影视剧里那些公公,没法传宗接代,不就经常认个干儿子嘛!
  ——比喻不恰当,领会精神。
  脑洞大开的少年鬼王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被自己的推测给雷得酸爽。
  “小舟在盘算甚么坏主意?”
  好听的男声响在耳畔,温热的吐息擦着耳垂,让人心里禁不住发痒。
  傅藏舟打了个激灵,心虚摇头,欲盖弥彰:“我甚么也没想!”
  桢哥您变了,居然怀疑我会打什么“坏主意”?
  “桢哥您忙您的,我到周围转一转……”果断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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