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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话桑麻[系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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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桢哥您变了,居然怀疑我会打什么“坏主意”?
  “桢哥您忙您的,我到周围转一转……”果断转移话题。
  少年一溜烟儿地跑了。
  跑出竹林,无意识地走近坟场,偷偷摸摸地拍了拍胸脯。
  桢哥也忒敏锐了,雷达似的,好像能检测别人的心理活动……吓人。
  抬目,成片乱坟堆,冷凄荒凉,有些阴森的感觉。
  便是本能发作,放开感知——
  “呜呜”、“呜呜”,断断续续是奇怪的声音。
  循声“看”过去,一个人趴在一处……坟堆(?)前,四肢扭动,头脸贴着黄土蹭了蹭。
  诡异。
  傅藏舟想了想,快步走了过去。
  万一是人发病了或者怎么的,也好搭把手。
  “你……”
  才一出声,对方像是惊吓到一样,身体一个匍匐,在地上滚了个圈。
  便是抓起土块,朝少年砸了过去。
  傅藏舟见状顿足,上身往一边倾了倾,躲开了土块。
  没再开口,目光落在十六七岁的少年身上,微有怔忪。
  这人……
  “住手哑巴!怎么又乱打人了?”娇俏的女声响起。
  是个八。九岁的小少女。
  小姑娘挎着竹篮,三两步跑上前,呵斥完了,转头对玄衣少年低头赔礼:“贵人别怪,哑巴不是故意要砸你的。”
  傅藏舟摇头,说话时嘴唇近乎不动:“是我唐突了这位小郎君。”
  他看向“哑巴”。
  小少女扑哧笑了,语气很活泼:“什么郎君不郎君,叫‘哑巴’就行了。”
  对着一个小姑娘,傅藏舟自然没什么“社恐”,听到对方的说法,默了默,道:“他没名字?”
  “‘哑巴’就是‘哑巴’啦,没人给起名字,他也不会说话,大伙儿只好叫‘哑巴’,”小少女十分机灵,“贵人可别误会了,村里没谁欺负他的。”
  “杏花里的?”
  小少女点头,眼睛大大的,很是明亮:“新搬到竹林的那家是贵人家吧?”
  傅藏舟轻颔首。
  想了想,这小姑娘往后也算是邻里了,就算竹林跟村落隔了好几里,日后难免没有交集,态度自然不同于对待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自我介绍——
  “不必唤我贵人,我姓傅。”
  小少女笑开了:“我也姓傅啊,咱杏花里好几家姓傅的。”
  傅藏舟愣了一愣,转而想到这个时代常是同姓聚居,傅白家当年从这搬走,杏花里有其他姓傅的人家很正常。
  不是一脉罢了,甚至连亲都沾不上。
  小少女也自我介绍,她在家行四,所以都喊她“四丫”;
  家中除了老娘,上有大哥、二哥和阿姐,住在杏花里村北,是距离竹林最近的一户人家了。
  傅藏舟一边听四丫说话,一边看向在“坟堆”前乱磕头的哑巴。
  四丫注意到他的目光,转而说起了哑巴:“这个哑巴,越来越傻了。”
  话不好听,听着语气可判断出,其与哑巴关系匪浅。
  四丫叽里呱啦说着不停,傅藏舟很快明白这哑巴是怎么回事。
  哑巴天生就是个哑巴,更倒霉的是,小时候磕着了脑袋,把脑袋磕坏了,人直接傻了;
  他家里早没了人,死的死、跑了的跑。
  要不是村里人心善,看他实在可怜,东一家西一家施舍一口饭一口粥的,哑巴早就饿死了。
  四丫之所以跟哑巴这么熟,不光是一个村长大的,更重要的是哑巴有几年常赖在她家。
  “这没良心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我阿、阿兄,他早病死了。现在人好了,就再也不往我家门口靠一步,阿兄上回扯了布,好心也给他做一身衣裳,结果他倒好,不领情就算了,差点咬着阿兄的手,跟狗似的!”
  小姑娘快言快语,倒不是跟初次见面的少年就推心置腹,说这一大堆的,明显是跟哑巴赌着气,明明知道人听不懂,故意阴阳怪气骂这一通。
  “这坟头是……”
  问题没问出口,小姑娘就抢过了话头:“才不是什么坟头,这傻子傻哟,刨了这么个坟头,差点没把他自己给活埋了。”
  傅藏舟点点头,没再继续问。
  会多嘴问这几句,不过是看哑巴的样子,着实可怜。
  想着,手探入袖笼,从储物格里拿出几块桂花酥,递给小姑娘:“初来乍到,没什么表示,这几块糖你跟他分吃了吧?”
  小姑娘明显被馋到了,双眼紧盯着少年手上的糕点,下一刻强迫自己转移视线,摇头拒绝,很懂事地说:“阿兄说了,不准我们乱要人家东西。”
  傅藏舟语气平淡:“没事,这是喜糖。”
  “什么喜糖?”
  “我家房子做好了,过两天办酒,这糖是喜糖,回头挨家挨户都会备上一份。”
  四丫这才欣然接下了,甜甜地喊着“哥哥”道着谢。
  “四丫,你怎么乱收人家东西?”
  又一道男声突兀插入。
  傅藏舟没有什么意外,早在人过来时,他便有所觉察。
  “阿兄!”四丫欢喜地喊了声,转而道,“我没乱收东西,这是哥哥家的喜酒糖……”
  她将少年鬼王的说法快速重述了一遍。
  来人是个其貌不扬,魁梧壮硕的庄稼汉子,闻言紧绷的面色舒缓了些许,遂对少年道了声谢。
  一看也是个不善言辞的,待人处事很是淳朴:“大郎家中还没开伙吧,这几天不如来我家吃饭?”
  大郎是个什么鬼。傅藏舟心里吐槽,面上拒绝:“不必了,我得过些天才搬过来。”
  如此,对方也不好强求。
  互相干巴巴地客套了一番,大名叫“傅椿”的汉子,领着其妹妹回家去了。
  临走拉着哑巴一起,被哑巴用泥土砸了个正着,气得四丫跳脚一顿责骂。
  吵吵闹闹,哑巴终究跟着兄妹俩走了。
  傅藏舟目送着几人的背影远去,双目微微眯起——
  久违的支线任务啊,来得相当及时,再没冥币进账,他得喝西北风了。
  不过……
  他暂且还不清楚,这次任务的“主顾”是这傅家兄妹中的哪一个,抑或是不知名姓的“哑巴”?
  三个人,排除哑巴脑子有问题,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
  判断气息,都没接触过什么不好的东西。
  此次任务到底有怎样的隐情?


第44章 
  春风拂着发丝。
  傅藏舟倏而回首:“桢哥您忙完啦?”
  想起先前囧雷的念头,目光有些游移不定。
  好在宿桢没追究少年到底在心虚个什么。
  道:“小院基本建成;还请小舟验看;若有甚么疏漏,也好叫匠工及时补救。”
  “桢哥亲自监工,怎么可能有疏漏?”
  这么说着;还是跟男人一起回了竹林。
  此前光顾着惊讶了,没怎么细看这座小院。
  到这时;傅藏舟才认认真真游览了一遍。
  说“小院”,以现代人的眼光看,着实一点儿也不小了。
  典型的京城建筑风格。
  前庭是个小花园。
  半面草木葱茏;间或缀着花骨朵;鹅卵石铺就的小道穿行其间;
  半是水塘,是人工挖掘的;塘水明澈,水下长着水草,听说还种了荷;鱼苗三五结成群;悠然游动。
  游廊悬在水上;连着中间花厅。
  穿过花厅,则是内院,院中移栽了老梅树,树下摆着石桌、石凳。
  迎面是正屋;左右有厢房、耳房。
  旁边开着侧门;便是后院了。
  后院是十足的“田园风”;带着浓厚的生活气息。
  再没院墙遮掩,半人高的木栅栏圈起一片地。
  有个呈半月形的小池,小池连着暗渠,与前院的水塘相沟通。
  靠“半月”尖是小厨房,门口摆着大水缸和几个坛子,往前一点是水井。
  贴着西侧栅栏,搭起长长的木花架,架上攀着才抽芽的紫藤花,形成了一条意趣盎然的“走廊”。
  “走廊”与小池中间空出了一大片地。
  宿桢说,留着空地,方便傅藏舟往后按照喜好,栽花或种菜。
  花架尽头,与小池交汇的地方,是木板条钉成的木门。
  后门出来,回到竹林;
  又见一条栈道,走至底,是碎石堆成的假山;
  有一座小亭,主体由竹子打造,顶棚齐齐整整盖着茅草。
  风吹竹叶,发出簌簌清音,煞是好听。满目青翠,让人不觉心旷神怡。
  少年坐在小亭的阑干上,语气是隐约轻快:“桢哥把这里打造得真漂亮。”
  简直像个世外桃源。
  宿桢语气平静:“小舟欢喜就好。”
  傅藏舟重重点头:“欢喜。”话锋一转,道,“咱是不是也学个人家风流雅士,给这间院子取个名字,什么斋啊居的?”
  男人闻言,只道小舟的家让小舟做主,想好了名字回头他让匠人打个牌匾。
  “牌匾就算了,”少年汗颜,“太引人注目了。”嘴上嘀咕着,“取什么名字好呢?”
  桢哥把院子打造得这么有意境,名字自然不能太俗套。
  忽是灵光一闪:“幽篁居,怎样?”
  宿桢颔首:“竹茂林深,恰适‘幽篁’二字。”
  傅藏舟听了,更是得意:“就这么定了,‘幽篁居’。”
  尽管幽篁直译就是“幽深茂密的竹林”,这名字取得不那么有内涵,但胜在……好听嘛。
  竹山下、杏花里、幽篁居,画风统一,听着就觉得是个美丽的地方。
  幽篁居已经算完工了,得再置办些家什。
  照样没什么需要傅藏舟插手的地方。
  宿桢派遣的人手各个手脚麻利,趁着房子尚需通风这一段时日,将家里大小件,大至床榻,小到一双筷子,置办得齐全。
  作为主人家,傅藏舟唯一做的是,便是在搬进新屋前,亲自在杏花里走了一圈,挨家挨户请人吃喜酒。
  哪怕不喜欢跟外人打交道,乡里乡亲的,总不好太冷漠了。
  尤其是傅姓的,虽跟傅白家不属一脉,住在一个村子,也跟亲戚差不多。
  二十年了,几家老人大多过世;
  没过世的如四丫的老娘,对傅白的远房堂叔不太熟,跟这些人往来,傅藏舟也不担心露馅什么的。
  趁着办搬迁酒的时机,不着痕迹从村里人口中,打听到了四丫一家和哑巴的情况。
  这几天一直在瞎忙,忙着搬家,忙着安葬傅秀才尸身,任务一直没有进展。
  也非对任务满不在乎,确实是没什么头绪。
  便在大家七嘴八舌的闲谈中,渐渐弄清楚了一些事。
  说来四丫家,准确地说,是四丫的阿兄傅椿,从以前到现在,一直是邻里间乐此不疲爱议论的“话题”人物。
  言道,傅椿原本有个诨号叫“傅混子”,在杏花里狗见狗嫌、人见人厌。
  太混账了!
  吃喝嫖赌、打老婆骂老娘,偷鸡摸狗没少干过,偏他身强力壮,性子蛮横,村里人气怒,也只在背后骂他早死,当面不敢招惹。
  少年鬼王听了这一通说辞,着实意外。
  想到有过一面之缘的庄稼汉,根本就是“老实本分”活。体写照好嘛!
  讲话的是几个四十多的老嫂子,收到了请吃喜酒的邀请,她们便热情表示帮忙搭把手。
  搬迁酒就在小院举行,诸如洗碗刷筷啊打水洗菜之类琐事繁杂,傅藏舟便也没拒绝大家的好心相助。
  老嫂子们自来熟,哪怕少年有些拘谨,自顾自地热情谈论着。
  便在其故作不在意提到四丫一家时,你一言我一语八卦了起来。
  “这人啊,有时候真是说不准……”
  其中一位满脸感慨的样子。
  另一位妇女道:“老天开眼呗,看老婶吃了这么多的苦头,不忍心了。”
  “老婶”指的便是四丫老娘。
  随后,傅藏舟从大家有一句没一句的零碎描述中,提取了事情的大概——
  傅混子可谓杏花里的一颗“毒瘤”,偏生这人也就敢在窝里横,真让他做大恶也没胆子。指望着他哪天被抓去蹲大牢,十年八年出不来……也是不切实际的空想。
  村民们无奈,只能尽量避着傅混子,反正不撞到对方跟前,大多时候也不影响自家生活;
  唯二让人唏嘘慨叹的,便是傅混子的老娘跟媳妇儿。
  傅老头死在九年前,傅老婶当时正怀着小女儿,身子骨本就不太好,听到老伴儿的死讯,差点难产跟着去了;
  拼死拼活生下了四丫,拖着病弱的躯体,养着一家几张嘴:
  除了傅混子,几个孩子年龄还小,当不了家。
  当得了家的傅混子,二十郎当的整日游手好闲,不努力养家糊口就算了,吃着老娘还骂着老娘,让人十分看不过眼。
  这样的人活该娶不上媳妇。
  不想,南面水灾,有一孤女,名唤“五娘”,跟随着难民,奔来京城……当然是没能进城。
  饿得奄奄一息,昏倒在路边,被赶集路过、好心肠的傅老婶救回了家。
  五娘对傅老婶感激涕零,不忍见其辛苦如斯,加之她孤身一人已无安身之所,便自愿嫁给傅混子。
  哪料傅混子不知好歹,竟看不起这种来历不明的孤女,尽管娶了人,但有不顺动辄就对人打骂。
  五娘颇有姿色,遂常常疑神疑鬼,怀疑她跟谁谁不清不楚。
  傅老婶为人厚道,哪怕自己过得辛苦,乡里乡亲有要帮忙的,她都愿搭把手;
  五娘是年轻的娘子,不宜常露面,但邻里也知晓,其贤惠能干,家里家外被她收拾得妥妥当当;
  在傅椿还是傅混子时,五娘的到来让傅老婶,和傅家的生活担子减轻了不少。
  听到这,傅藏舟发现老嫂子们将“傅椿”与“傅混子”是割裂开来看待的。
  至于原因……
  人道“浪子回头金不换”,傅椿就是那个“回头”的浪子。
  老嫂子说“老天有眼”,言道傅混子有一段时日突发奇想,嫌弃家里没钱,想学猎户去山中捕猎。
  听说竹山有麋鹿,麋鹿乃吉祥之物,万一逮到一只,就发横财了。
  结果傅混子不仅没抓到麋鹿,差点把自个儿小命搭上去。
  邻村两个猎户发现了满身血迹的傅混子,将人抬下山送回了杏花里。
  彼时,不少人背后撇嘴,道那俩猎户烂好心,这等祸害救他干甚,要是真给野兽吃了简直大快人心。
  转而叹息,这下好了,傅混子好不容易想干点事,结果成这样,回头有理由好吃享受了。
  后续发展却出乎大家的预料。
  傅混子这一伤,就伤到脑子,记忆出了些问题,人变得跟过往不一样。
  彻彻底底的,变得简直不像一个人。
  傅混子……不,村民改口唤傅椿了,先是找到里长,在里长牵线搭桥下,挨个给曾经他捣过乱的每家每户道歉。
  完了跪在老娘房门外,负荆请罪,为他过去的不孝。
  这个时候,大家是一边惊奇,一边看热闹,一边将信将疑的,没人觉得一个混蛋能变成好人。
  得到老娘与妻子心软谅解的傅椿,转头拿着之前准备的工具,又去山里打猎了。
  村民们知晓了,纷纷摇头,心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傅椿还是那个好高骛远的傅混子。
  不料几天后,傅椿满载而归,麋鹿什么的当然没有,但猎到了一头山猪、好几只兔子,甚至活捉了个漂亮的火狐狸。
  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竟打死了一只老虎。
  那是一只不知从哪跑来的大虫,一度成为竹山第一大害。
  傅椿除掉了为祸的老虎,官府不但给予金钱上的嘉奖,还送了一面牌匾,赞扬其英勇之举。
  杏花里的村民,自此对傅椿刮目相看。
  傅混子改过“回头”后,人没过去那么花言巧语,在待人处事上却挑不出毛病。
  他卖掉了猎物,拿到嘉奖钱后,打了些酒,称了好几斤的肉,在家里置办了一桌饭,请四邻吃酒,感激大家过往的照顾。
  “哪个能想到呢,”一老嫂子说,“老婶之前过得那么难,其实是等着往后享福……”
  另一位接话:“可不是吗,椿儿每年光打猎挣的,就够人一家子吃喝好几年了,别说他手脚勤快,家里农活半点儿不耽误,脑子还灵活,常在镇子跟京城间来回跑货,不知道攒了多少家底。”
  言语间满是钦羡。
  又一妇人叹:“就是五娘的肚皮一直没个消息,老大不小了,再不生娃就迟了。”
  叽里呱啦。
  傅藏舟默默听着,若有所思。
  傅椿前后差异之大,不要太有戏剧性了。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啊,像不像穿越文那些“幡然醒悟”,“改头换面”后奋发图强的主角?
  咳,脑洞有些大,不过自己能穿越,为什么别人就不可以呢?
  所谓“魂越”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夺舍。
  夺舍不易,天道也难容,但也非绝无一点可能的。
  转而暗暗摇头,“魂穿”也好、夺舍也罢,直觉与傅椿的情况不全然相符。
  他在邀村民吃酒时,跟对方其后碰过好几回面。
  因着同姓,他一个小年轻独自当家,好心如傅老婶,难免担心、关心,傅椿几次主动邀请他到家吃饭,问询需不需要帮忙。
  感觉吧,如果没听到老嫂子们说起曾经的傅混子,其人丁点儿看不出什么不妥。
  人的肉身与魂魄,是“配套”生成的。
  若傅椿是“夺舍”,以鬼王的感知力,或多或少能觉察出一丝违和的。
  尽管话不能说得太全,但想想罢,现代人用手机更新个系统,还难免存在不兼容的情况……肉。体和灵魂是一样的道理。
  也可能是人格分裂?傅藏舟换了一个猜测。
  然而系统任务向来跟灵异相关,人格分裂什么的,哪怕真是非自愿“魂穿”,也不能说是傅椿的过错吧?
  再度摇头。
  没有有力证据,莫要乱作推论,影响了判断可不妙。
  兴许任务的关键不在傅椿呢,万一人家真是浪子回头……脑子摔伤,记忆有损,变成“另一个人”也不是没可能。
  老嫂子们从五娘的肚皮,闲扯回来,说起当初傅混子的混账。
  一人说:“傅混子良心也没全被狗吃了,好歹看到哑巴差点死了,还晓得救人。”
  另一位妇人摇头:“怕遭报应吧,哑巴脑子摔坏了,还不是他害的。”
  “也不能昧着良心说哑巴是傅混子害的,当初就是个意外,哑巴也是可怜,给傅混子挡了灾。”
  “挡灾有什么用,傅混子对哑巴,跟养条狗差不多。”
  大家被这样的比喻逗笑了:“可不就是条狗呗,”话糙难听,其实没什么恶意,“哑巴谁都不亲,就亲傅混子。”
  “到底是傅混子救了他一命,心情好时也会丢吃的喂他。”
  另一人纳闷:“现在哑巴怎么不巴着椿儿了?”
  “傻呗,椿儿性子变了,跟以前不一样,不打他骂他,就觉得不亲了。”
  “真是狗脾气。”
  老嫂子们说着就笑了。
  听到她们扯哪家媳妇儿不生娃、哪家闺女说了亲,慢慢不再提起傅椿或哑巴了,傅藏舟悄无声息起身走开了。
  清幽僻静的竹林今日满是人声喧闹。
  小孩子们欢欢喜喜地啃着喜糖,围着花架、栈道嬉笑耍闹。
  默默避开了人群,少年漫步,朝着竹山走去。
  反正家里有刘叔刘婶招呼来客,他缺席个小半天也不要紧。
  “刘叔”原是宿桢手底下的一名兵士,按现代说法,出身特种。部队,后负伤瘸了一条腿、瞎了一只眼,便从前线退下。
  宿桢安排他在傅藏舟身边,以便随时使唤,顺带保护安全。
  ——毕竟鬼王手段,往往针对的是异类,遇到人类无赖,反倒可能不好轻易对付。
  刘婶打点小院内外杂事,照顾主人家的生活。
  夫妻俩做事有条理,为人也机灵,口风还紧,皆是可靠而能信任的。
  俨然被王府生活“腐化”了的少年鬼王,欣然接受他家桢哥在自家安插人手的行为。
  并半点也没觉得哪里不妥。
  走出竹林,远远的看到半山雪白。
  杏花尚未凋谢,白梨跟着开起了花。
  落户此地,想必不担心没水果吃了,听刘叔说,竹山另有桃树、枣树等,以及听名字不熟悉的野果类。
  就不知品种未改良的原生态果子,口感到底如何。
  万一不好吃也不打紧,可以进行再加工嘛。
  做果酱啊,或用蜂蜜麦芽糖腌渍蜜饯,不行也能酿果酒,琢磨琢磨说不准搞出果醋……反正被桢哥包。养的他,大把金票没地使,可劲儿乱花吧。
  畅想了一番“种田”生活,傅藏舟忽是偏头,看到藏在草丛里,偷眼瞄着他的少年。
  是哑巴。
  心情很好地对其招招手。
  哑巴睁大眼,往草丛里缩了缩身。
  少年鬼王见了无奈。
  这个傻子,没觉得草藤子扎着皮肤疼吗?
  想着,便从储物格里掏出一根烤鸡翅。
  天知道,他怎么储备了乱七八糟一堆吃的,白白占用了一整个储物格。
  唉,谁让桢哥家的大厨手艺一级棒!
  储物格堪比冰箱,保鲜什么的效果没得说。
  关键是烤鸡翅还残余着丝丝火力。
  表皮奢侈地刷着蜂蜜,风一吹,这香味止不住飘起,直钻入人鼻腔,勾得人口齿生津。
  “咕咚”一声,是哑巴咽着口水。
  嘴馋偏偏还警惕,可怜巴巴的模样儿,让人不禁想起老嫂子们笑言其是条狗……还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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