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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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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只能是我一个人的。”陆宸燃低笑道,“你根本不配。”
观如是的青衣已经全被血染透了,跌坐在地,身后的玉石也被濡出一条血路。他道:“你这个……疯子!”
陆宸燃哈哈大笑起来,炽热的火焰在他身后冲天燃起,犹如妖魔的影子。
他道:“观峰主,你是第一天知道我疯了吗?”
那双眼睛与火焰是一个颜色,灵火已经将玉石长道尽数淹没。
陆宸燃一直站在观如是面前看着他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来,才转身入了石门。
青玉的大门缓缓合上。
陆宸燃回过头,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观峰主,被燃灯圣火烧过魂魄后会神魂俱灭。”
“好好感受吧。”
石门彻底合上,把陆宸燃的大笑也关在了门后。
观如是心脏被贯穿,已经垂死,却突然最后爆发出了一分力气,以指沾血绘成一个存储记忆的小阵,点入了青竺的额头之中。
血渗入青色鳞片,青蛇自门缝游入。
观如是一直死死看着蛇尾消失,才闭上了眼睛。
火焰彻底将青衣吞噬。
……
画面全部消失,冰冷的感觉褪去。眼前又重新变成了现实。
雪无霁眨了眨眼,最后那灼烧般的触感仿佛还没有消失。
“你也看到了,最后我将记忆封入青竺之中,才得以与你见面。”观如是道。
“陆宸燃就是个疯子,为了接近你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看到了他这样的面目,你还能接受吗?”
“就算你能接受,你也一点都不在意他的欺骗?君烛的人偶,你也看到了。”
观如是一字一句,冰冷万分。
雪无霁闭上了眼睛。
从这两段记忆里,观如是的话似乎都被证实了。
然而。
然而……
“我可以让你再想一想。”
“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带你离开。”
观如是的脚步声似乎远离了。
黑暗之中,雪无霁尽力调动着被阻塞的灵流。但他现在身在阵中,这是其一压制;观如是的境界比他高,静默阵根据境界而定,这是其二压制。
费了半天力气,还是动不了。
他不想看观如是,所以一直紧紧闭着眼睛,在心里计数。
手指上的墨玉扳指似乎在微微发烫,雪无霁睫毛颤了颤,却忽听到观如是的声音:
“……原来藏在扳指里,被我疏忽了。”
他心中一紧,突然这时,空气中穿出一声刺耳剑鸣,大殿的门被轰然炸开!
雪无霁猛地睁开了眼睛。
火光之中,一把黑色的剑倏尔窜入,直接刺入了观如是的心脏!
是陆芯!
但是……观如是心口并没有血流出。
观如是回过头,轻笑一声:“可惜了。”
火龙狂怒地缠住了观如是,他的面容突然如碎裂的瓷器一般,出现蛛网裂痕,紧接着瞬间散成无数发光的泡沫。
雪无霁被晃得眯起眼睛,看到掉在地上的只有一只少年观如是形状的人偶。
——真正的观如是在他闭着眼睛的时候就感觉到了陆宸燃的到来,所以才感觉不对、去看他的扳指。
仿佛一阵青色的风离开,又在大殿中盘旋。
“他已经什么都知道了,你还敢面对他吗?”
“陆宸燃?……”
“哈哈哈哈……”
四面八方都传来了观如是的声音,无孔不入,留下一串冷笑的余音,消失在大殿中。
满天火焰,犹如一场金红色的烟花雨,就像之前陆宸燃踏烈焰而来救他时一样。
只是,现在气氛完全不一样了。玄衣的身形一步步自火光中走来。
雪无霁才发现,陆宸燃不知道什么时候完全变回了成年的体型——他的经脉已经被修复,魂体也是重生前的状态。
因为被说破,所以不再掩饰了。
“咖嚓”一声,黑色的靴子踩碎了观如是的人偶。人偶化为灰烬。
陆宸燃停步在了雪无霁眼前,眼中幽暗,却又如两团冰冷的火,脸色极为苍白。
看起来俊美而阴鸷,危险又疯狂。
雪无霁说不了话,也动不了,心中焦急万分。
但陆宸燃看到了他四周的暗绿色光圈,却没有去解那个静默阵。
他垂眸,轻声地、仿佛在自言自语般道:“雪宿,你信我吗?”
他问了,却不敢听回答。
灯下,雪无霁端坐在黑木的椅子上,细碎的光斑自上而下落在他面颊上。
看起来几乎像一尊神龛里的玉像,毫无反抗能力,但也拒人千里。
陆宸燃伸手,像是想去碰雪无霁的脸颊,却迟迟没落下。
雪无霁盯着他的眼睛,气得快吐血。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有一天会因为不能说话而憋得难受。
那只手最终落到了雪无霁的后颈。
“宿哥哥……对不起。”
雪无霁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便是一黑。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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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雪的小黑屋会非常地……与众不同(。会很甜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东淩澌 1个
第85章 灯影其一
琉璃宗; 竹津副峰。
栖寒阁; 满芳谷秘境。
满目花海中; 有一白衣人在练剑。身姿如惊鸿、如游龙,白衣层叠也如花海中的一支琼玉花。
“锵!——”
最后一个招式; 剑气刹那间震碎了花丛,卷起粉白色的狂澜。白衣人的长发被带起的风拂动,剑气余威层层推进,波及远处花海,化为层层的花浪。
长剑回挽了一个剑花。顿时花瓣回旋如雨; 纷纷落到白衣人身上。
但那些花瓣还没有接触到白衣; 就皆被剑气割碎、凝结成霜雪,凋零在地; 显出一股肃杀之气。
“锵!”
空气中凝出一圈冰棱,长剑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收回。雪无霁收招站定,飘动的白衣渐息。
他微微闭眼,面无表情地回想了一遍自己的剑招。片刻后睁开眼,再次出剑。
这一回,气势明显磅礴了数倍。不知寒剑刃上凝出薄霜,雪无霁运气推出长剑,刹那间空气冰寒!
然而——
“铮!”
只见不知寒飞临半空,却突然被一把黑色的剑格挡住了。两剑相击; 发出共鸣; 冰寒被热意化解。
同时; 一道笑吟吟的声音自上而下飘来:
“哥哥是心情不好吗?”
雪无霁抬起头; 看见了陆宸燃斜倚在花树上笑看着他。
青年依旧一身玄衣,金色暗纹在暮色中反着光。好几个月不见,琉璃宗秘境他还是出入如无人之境。
雪无霁对他的突然出现没有惊讶,反手收回不知寒道:“我没有心情不好。”
陆宸燃挑了挑眉,落在他面前道:“真的?”
他一下子凑得很近,雪无霁瞳孔微缩,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从陆宸燃的眼瞳里,他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倒影。神情冷肃,果然一看便知心境十分恶劣。
“宿哥哥,你骗我。”陆宸燃直起身子道,“怎么了?”
雪无霁一言不发,看了一会儿陆宸燃,手腕一转、猝然出剑!
陆宸燃反应极快地接住了招,轻笑道:“那哥哥就先拿我撒气吧。”
*
两炷香后。
满芳谷中如狂风过境,所有的花都被剑气卷得七零八落。放眼望去,满是寒冻与火烧留下的痕迹。
峭壁上,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追逐、激战,剑气刻入石壁,留下深深的印子。
终于,在一个转身之间,枯桑脱手、高高抛起钉入了地面,“锵”地一声,不知寒自陆宸燃的颈侧擦过,撞在了身后石壁上。
“你输了。”雪无霁道。
二人现在的站位可谓惊险万分,就在峭壁的一个小小转角处。
陆宸燃颈侧是剑锋,往后是深渊,但他完全不着急,甚至还笑了笑,往前靠近了点,有些轻佻地以指尖抚上不知寒的锋芒道:“哥哥要杀我吗?”
经过一番酣战,他脸颊侧沾着几缕汗湿的发丝,神态间的狂气与凶戾全被激发了出来。这句玩笑话非但不显得弱势,还显得尤为危险。
两人的灵力已经把快要把整个秘境都破坏了,雪无霁的胸膛也起伏着,视线一错不错地与陆宸燃对视。空气中仿佛有一根胜拧成了细丝,绷紧欲裂。
但在这悬悬的呼吸交缠之间,雪无霁却突然勾唇一笑。
这笑如太阳照到冰棱上的暖色折光,紧张的氛围立时无影无踪了。
雪无霁移开了剑芒,道:“你在让我。”
陆宸燃今天打的这场多半是在陪他发泄,他能看得出来。经过这么一打,灵力几乎耗空,他心中的郁郁之气似乎也都空了出去。
“那现在哥哥能告诉我你为何不开心了吗?”
陆宸燃也召回了枯桑,道。
雪无霁转过脸,道:“我……”
但他一个“我”字还没说话,脚下就骤然一空。刚刚二人在峭壁上打了这么久,岩石有些松动,雪无霁踩中的那块崩落了!
“哥哥小心!”
雪无霁整个人往下坠去,陆宸燃几乎是本能反应,一把拉住了他的手。雪无霁却已经将不知寒御在了脚下,被这么一拉,反倒是一愣。
他抬起头,正与陆宸燃的视线对上,二人手掌相握的地方似在发烫。
陆宸燃耳朵都有些热了,收回手咳嗽了一声。
雪无霁是没想到陆宸燃的第一反应会是去救他,有了这么一出,刚刚要说的话竟然一时忘了。
他御剑往上飞到陆宸燃身边,不自觉地捏了捏手指。
“……这里不宜说话,我们还是去别处吧。”陆宸燃打破了沉默,装作无事发生地笑了下,“我请哥哥去外面的酒肆喝酒,如何?”
雪无霁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好。”
陆宸燃稳住了心神,笑道:“有什么不痛快的,哥哥待会儿都告诉我吧。”
*
于是半个时辰后,琉璃宗几百公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出现了两个并肩行走的青年。
“宿哥哥,你还记得我们已经认识多久了吗?”
陆宸燃问道。
雪无霁比他矮,要略抬头才能对上陆宸燃的视线。他道:“……快要一百年了吧。”
“还差七个月就整整一百年了。”陆宸燃偏头笑道,与他视线对上。
二人第一次交手是在上一次岁歇宴的一个月后,而眼下是七月,岁歇宴就在几个月后的一月初一。
若不刻意去说时间,雪无霁还真意识不到他已经和陆宸燃相识这么久了。他突然发觉,百年时间,他和陆宸燃见面的大多数时间都在切磋,偶尔几次,陆宸燃也会来蹭一顿饭或是邀他喝一点酒。
但像这样和陆宸燃平和地并肩走在一起却还是第一次,以至于他对这种视角感到几分陌生。
此时夜色已浓,天上一轮弯弯的月亮。二人身侧是一条穿镇而过的小河,河面上突然飘来了几朵盈盈的河灯。
河灯?
雪无霁这才想起来今日是七月初七——乞巧节。
陆宸燃像是也才想起来,道:“看来我今夜要与哥哥一起过七夕了。”
雪无霁不问世事,但陆宸燃可是仙皇,难道也不记日子吗?雪无霁忍不住看了陆宸燃一眼,后者眨眨眼,完全看不出是不是故意的。
……而且两个男子,也没什么好刻意的。雪无霁压下心头奇怪的动念,想道。
“既然都来了,我们也去买两个花灯放放吧,宿哥哥。”陆宸燃道。
雪无霁道:“可是……”
他与陆宸燃一起在七夕去买花灯?怎么想都古怪得很。
但不知怎么想的,他两个字说出口,改口道:“好吧。”
陆宸燃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雪无霁心道一句“小孩子”,却没发觉自己的嘴角也翘了起来。
夜市满是花灯,各式各样,精致而小巧。陆宸燃选了一盏纯白色、扎成蓬莱雪模样的灯,雪无霁则随便点了一盏和他同式样的红色花灯。
一路上陆宸燃看起来心情都很好,甚至还轻哼着歌。二人走进了一家酒肆,老板却道:“哎呀,我这都要打烊了!我要和老婆去逛夜市看花灯了。”
雪无霁还没说话,那老板看看他们却又说,“我这还剩最后一坛酒,要是二位不介意就卖给你们如何?”
老板身后的酒柜里果然只剩孤零零的最后一个坛子。
“劳烦了。”雪无霁道,陆宸燃却先掏出了荷包笑道:“怎么能让哥哥付钱?”
“小伙也是个爽快人!”老板赞了一句,把那坛酒抱过来,麻利的启了封,“来,二位的酒!老板我先去收拾东西咯!”
雪无霁闻到了气味,只觉得十分特别,竟有千山尽白、新雪初霁之意境,不由得问了一句老板:“这酒叫什么?”
老板的声音从屋后远远飘来:“你问这名字啊?嘿嘿,这酒可有个好名字!琉璃宗上现在那个凌霄第一剑仙,你们知道吧?”
没想到酒肆老板还提到了他自己。雪无霁先是一怔,而后生出了几分好奇。
“剑仙十年前帮我们这里除了谢崇,还救了我一命,我这酒啊,是特意为了剑仙酿的。”
老板笑着道,“剑仙的名字叫‘无霁’,这酒的名字和他一样!”
竟然叫无霁酒吗?
雪无霁百年来接过的案子太多了,不可能每件案子都记得请清除。听老板这么一说,隐约想起十年前好像确实在这里除过邪祟。
他并不经常露面,流传在外界的也多半是画像,因此老板并没有认出他这个当事人。酒肆门关上之后,陆宸燃抱着酒坛,与雪无霁坐到了河边山坡。
从这里能看到放河灯处的水道口,水面漂浮着数不清的花灯,泛起粼粼波光。一盏盏烛火落在河面上,宛若流淌的星星。
雪无霁举杯抿了一口酒,眯了眯眼,道:“……陆芯。我想辞别琉璃宗,做个散仙。”
把这句没有和任何人说过的话说出口后,雪无霁心里骤然轻松了许多。
这短短一句若是被外界知道,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
几十年来,雪无霁一直就是仙门代表,他几乎像凌霄千百仙门一起合力推举、塑造的神明一样。
但现在他们亲手塑造出的神、凌霄第一剑仙,却想要辞别仙门,做三界散仙?
都不用想,雪无霁都能知道所有人会是什么反应。
散仙意味着与众仙门断绝关系,不再有师门、不能享受仙门资源,甚至即使收了徒弟也无法被算为师承,无法传下任何名号称号。
散仙就是与众人完全割裂的个体。
但陆宸燃却只问道:“这就是哥哥心情不佳的原因吗?”
雪无霁轻声道:“嗯。”
他转了转手中酒杯,将微凉酒液一饮而尽。
陆宸燃笑道:“不愧是宿哥哥,恐怕世上没有第二个人敢这般做了。”
雪无霁看着他道:“你就不觉得我太任性了?”
他若现在提出这个请求,所代表的就不仅仅是“散仙”和“仙门”的分歧了,而更涉及到最近凌霄热议的一个词——
仙魔大战。
自百年前那场岁歇大宴开始,仙魔二界便摩擦冲突不断。直到五十几年前,才逐步有恢复平静的趋势。
可这时,有修仙者提出了发起“仙魔大战”的想法。
上一次有记载的仙魔大战已是在三千年之前,经过那一次大战,人、仙、魔三界全部元气大伤,生灵涂炭,各自修整了几百年才恢复成现在的样子。
起初这个想法被提起时,是反对声居多,更何况魔域在攻击的过程里也尝到了苦头,看起来像是要罢手了。原本两界互相封闭,这些年的摩擦反倒让仙界不少人对魔域有了新的认知。
但后来不知为何,这个想法被提及得越来越多,以一种非常不正常的速度迅速传播开来,就像有人在暗中推动一般。
几十年间,关于仙魔大战的讨论一直暗流涌动,愈近岁歇大宴,愈是如此。
直至现在,今年的岁歇大宴,众仙门竟是要正式商讨这个想法了。
就算雪无霁什么都不说,他的退出也会被视为一种表态。
事实上,雪无霁也确实是这么想的。辞别做散仙的念头一直有,让他最终坚定了的正是这件事。
他不善言辞,不可能做意见领袖,这是他所能做到最温和也是最坚决的表态。
如此明确公开的叛逆,对他来说也是第一次。
雪无霁眼前因酒意有些朦胧,他看着陆宸燃,突然感觉自己像个蹒跚学步的幼儿,产生了一种失重般的恐慌。
“并不会。”
陆宸燃开口。他笑道,“宿哥哥想做就去做好了。冒天下之大不韪也有我陪你。”
星火般的河灯倒映在陆宸燃的黑眸之中,瑰丽而又绚烂,温柔至极,缱绻至极。
雪无霁在这一瞬间着了魔般怔住了,他偏过视线,又闷闷喝了一杯酒。
“……我有一次去魔界出任务……这是我唯一一次去到魔域。”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但就是突然很想说什么,说他心里的想法。
“这个任务很难。我的师弟师妹都受伤了,但也救出了被困的凡人……但是在离开之前,我遇到了一个小魔。”
“它很弱小,它……看到了我画的画,想来请教。”
雪无霁喃喃道。平常一杯就要醉的人,现在喝了两杯还能说话已经十分不易了。
“那个小魔很有天分,在画画上。如果继续画下去,它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三界闻名的画师。”
雪无霁握住酒杯的手紧了紧,指节有些发白,“但是,它离开时被我师弟杀了。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就是一个……很弱小的妖魔。”
“……我其实没有想什么,只是看见它死时手里握的是一把刀。”
“我只是在想……它手里该拿的是画笔,而不是刀剑。也不应该,活成这个样子。”
雪无霁说得有点语无伦次。他自己也知道,这个想法实在是很幼稚,而且就算不是师弟江岭绯杀了那个小魔,在弱肉强食的魔域,它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但他就是,记住了这个只见过一面的、连名字都没有的小魔。
陆宸燃一直听着,托腮,笑眼弯弯道:“宿哥哥,你好温柔。”
那名为“无霁”的酒后劲很大,雪无霁头开始一点一点的。他支住下巴,道:“温柔?没有吧。”
不自觉地,他的狐耳又冒了出来。
陆宸燃扬了扬眉,这是雪无霁第二次在他面前喝醉、把狐狸耳朵露了出来。
河边山坡上树影婆娑,掩住了二人的身形,因此并不会被别人看到。陆宸燃拎起酒坛,自言自语道:“这个名字取得不好,应该叫‘见霁’才是。”
是拨云见霁,新雪初霁。
是我见君如霁明。
雪无霁冒出一个鼻音,算是应了一声,靠在了陆宸燃身上。
陆宸燃推推他道:“宿哥哥,我们放河灯吧。”
仗着雪无霁现在喝醉了,陆宸燃捏了捏他的耳朵,又加了一句:“猜猜看,我的愿望是什么?”
※※※※※※※※※※※※※※※※※※※※
没错。
这个回忆杀会讲雪入魔的过程,是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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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 10瓶;Katerina 3瓶;左岸的微笑 2瓶;东淩澌 1瓶
亲一个~
第86章 灯影其二
雪无霁晃了晃脑袋; 躲开陆宸燃作乱的手。
他似是沉吟片刻; 皱了皱眉道:“……我猜不到。”
他身上有淡淡的冷香味; 因为混杂了微醺的酒香而无端诱人起来。就好像雪无霁这个人一般。靠得近了,那浅香就一缕缕地在陆宸燃鼻端萦绕。
陆宸燃心头微痒; 道:“那哥哥有什么愿望么?”
“愿望?”雪无霁垂睫,很认真地道,“让我想一想。”
雪无霁在喝醉了到睡着的这段时间,无论做什么都很认真,像个自以为很严肃的小孩子一样。陆宸燃从芥子戒里拿出笔墨砚台; 把河灯里的花笺递给雪无霁。
他已经提笔在写了; 雪无霁却还是在捏着花笺发呆。
花笺靠近河灯的烛焰,取下来后还带着余温。雪无霁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花笺; 迟迟没有落笔。
他看到陆宸燃写了一行字,下笔很快。察觉到他的视线,陆宸燃抬手遮了一下笑道:“偷看了就不灵验了。”
雪无霁没有看清陆宸燃写了什么,作弊失败,有点不满地晃了晃尾巴。
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写,左右看看,狐耳突然动了动,起了一个主意。
——他在花笺上画了一幅陆宸燃的小像。
但因为雪无霁喝醉了,他笔下的线条全是歪歪扭扭的失了准头。较了半天的劲; 也只画出来一个墨团团; 叫人不忍卒视。
“我写完了。”雪无霁自己倒没觉得哪里不对; 很满意地把花笺叠起来放进河灯里。
陆宸燃站起身; 向雪无霁伸出手道:“走,我们去上游把灯放了。”
雪无霁拉着陆宸燃的手想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扶住头道:“我走不动了。”
话刚说完,他就被陆宸燃抱了起来。
雪无霁下意识地蹭了蹭陆宸燃的肩膀,环住了他的脖颈。
明明山坡下就是放河灯的河道口,陆宸燃偏偏要到上游去。雪无霁眼中朦胧的世界全变成了流动的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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