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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仙界暴君之后[重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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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山坡下就是放河灯的河道口,陆宸燃偏偏要到上游去。雪无霁眼中朦胧的世界全变成了流动的光点。
水中顺流漂浮着无数河灯,浮光跃金,岸边草木晃动,二人的动作惊起了草丛中的萤火虫,环绕在他们周身舞动。
陆宸燃一直带着雪无霁到了最上游。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四下尽是黑暗。两盏花灯被放入河中,像是无垠夜幕中唯二的两颗孤独而又依偎着的星尘。
雪无霁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愿望。”
他语调像在控诉一般,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没有说自己的愿望。
陆宸燃道:“我主动说出来就不灵了。”
雪无霁歪了歪头,像是思考了一会儿他的说法,道:“好吧。”
他抱着膝坐在岸边,盯着那两朵河灯漂远。后来越来越困,光点也越来越远,靠在陆宸燃的肩上睡了过去。
……
陆芯写的愿望是什么?
第二天雪无霁醒来时,脑海中冒出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睁开眼凝望了一会儿,才发觉眼前是蓝天和花树。
雪无霁坐起身,一些落花随着他的动作掉了下来。他揉了揉额角,喝醉酒之后的记忆一片模糊,只记得自己似乎是和陆宸燃一起放了河灯……还有,陆芯写了一个愿望,让他猜却没有告诉他。
四周场景分外眼熟——自己已经回到了栖寒阁的某个秘境里。看来是陆宸燃把他送回来了,栖寒阁外人不能直接进入,因此他才把自己送回了秘境中。
在秘境花树下睡了一夜,雪无霁白衣上沾了许多落花。他起身整了整衣领,却忽然发现身旁多了一坛酒。
正是他和陆宸燃昨夜喝的那种酒,但却是一坛全新未启封的。坛身上还蹲着一只机械鸽子,见雪无霁醒了,立刻“咕咕”地跳过来,把一张字条递到了雪无霁眼前。
“见霁酒?”雪无霁念出了上面的字。这字条上是陆宸燃的字迹,大意是说,他觉得这个名字寓意更好,所以和酒肆老板商量后,重金请他改了名。
雪无霁浅笑了一下,摇头道:“幼稚。”
他把信收起来,本已转身准备走了,却又停住,道:“我想送一样东西给陆芯,你帮我带给他。”
机械鸽子飞回来,歪歪头:“咕?”
雪无霁从芥子戒里拿出一条黑绳穿着的项链,绕在了机械鸽子的脖子上。
机械鸽子低头瞅瞅,“咕咕”了几声,像是在问这是什么。
这项链外貌很是普通,黑绳上没有任何其他的装饰。坠子是一颗白色半透明的、水滴状的晶体,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光晕十分温和,让人心生喜爱。
雪无霁道:“是护身符,算作相识百年的礼物。”
他把“护身符”三个字写在纸上,塞进鸽子脚上的环里。
鸽子点点头,飞出了秘境消失不见。
雪无霁收回了视线,也向秘境外走去。
其实那项链不是护身符,而是他的一条尾巴。
世间九尾的大妖太少,留下的记载和修炼诀窍约等于没有。雪无霁隐瞒自己的狐妖身份,一直是一个人修炼,没有任何前辈可以询问。因此几十年前他冲击九尾的时候出了一点岔子。
独自摸索的危险性太大了,走火入魔都不奇怪。相较之下,雪无霁当真是天赋极高了,只在第九尾时才出了点意外。
这个岔子导致他初生的第九尾是残缺的,修炼完毕后甚至直接断裂了。那条残缺的尾巴就凝聚成了这颗白色的晶体,而他现在的“第九尾”,准确来说是他后来才修炼出的“第十尾”。
雪无霁不太清楚原生的尾巴和断裂后重新修炼的尾巴有没有不同,这颗晶体他也一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反正留着也没有用,想到陆宸燃说的“相识百年”,他便灵机一动,干脆把它当护身符送出去了。
秘境之外就是竹津峰副峰。
雪无霁没有去栖寒阁,而是沿着山石台阶径直去往了主峰。
他要拜见观如是。
*
“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正在课间,学舍之内一片嘈杂之声,角落里却突然之间爆发出一阵吼声。
众学生纷纷侧目,只见怒吼的人一身红衣,是江岭绯,而他对面站着沈光。
沈光狂咳起来,压低声音道:“祖宗!你小点声好吗?”
他见所有人的视线都好奇地转向了这边,赶紧拉着江岭绯往外走。后者也意识到了失态,闭了嘴,眼中却满是怒意。
一直走到了画廊里,江岭绯才迫不及待道:“你确定你没听错吗?雪师兄他怎么可能——”
沈光打断他道:“我亲耳听到的,不可能听错。雪师兄是真的想辞别琉璃宗。”
他说得斩钉截铁。江岭绯的神色阴晴不定,抿住了唇,不说话了。
百年之前,江岭绯被雪无霁捡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少年,连名字都没有,敷衍地叫个“小红”;但百年之后的现在,他已长成了一个俊秀的青年,一身红衣似火,身量比雪无霁还要高了。
这样沉着脸的时候,纵然是纯善的长相也压不住眼中戾气。
沈光有些发毛,道:“你反应别这么大啊……你问我我才说的,结果说了你又这么生气。”
江岭绯眸光锐利,沉沉道:“若我不逼问,你是不是还不准备告诉我?”
沈光咳嗽了一声,没好意思说“是的”。
江岭绯问他的这事,说来话长。
先前他被一群师弟师妹推过去给观峰主汇报任务,结果进去还没开口,雪师兄就登门了。而且那气氛,一看就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沈光一看这样子就想溜,但雪师兄开口道“此事你也可以听,不用离开”,他就留了下来。
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惊天消息。
雪师兄想辞别琉璃宗,从此做个散仙!
听到雪无霁淡然地把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沈光一句“我操”差点脱口而出。他觉得自己实在倒霉透顶,自从拜入竹津峰,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拜见观如是,结果这一次就让他坐立难安。
在雪无霁说完来意后,屋子里沉寂了至少有半柱香的时间。
沈光偷偷看观如是的脸色,但从对方几十年如一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来。
观如是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影响,直到把手中书卷的两页看完后,才开口给出答复。
他同意了雪无霁的请辞,只提了一个条件——连条件都谈不上,听语气完全只是一个建议。观如是建议雪无霁参加完今年的岁歇大宴再离开琉璃宗,毕竟只剩不到半年了。
若觉得不喜,岁歇宴的议会可以不参加,只要走个过场就好。
观如是这样说,雪无霁自然也同意。
沈光好容易捱完了这漫长的一炷香,待雪无霁离开,他也飞速汇报完任务跑了。
来上课时也神情恍惚,失魂落魄,越想越难过,被江岭绯发觉后逼问了出来。
“你想开点,还有好几个月呢。”沈光看江岭绯半天不说话,似乎是接收了这个事实,便拍拍他的肩膀,“而且就算雪师兄做了散仙,他也可以回来看我们不是?”
江岭绯打开他的手,转过脸道:“他只会看你们,不会看我。”
沈光“呃”了一声,小声道:“你别这么想……”
事实上,沈光知道江岭绯说得不错。在一众师弟师妹里,雪师兄心里最偏向他自己和袁朵朵等人,却不是很待见江岭绯。尽管这个“小师弟”还是唯一一个雪无霁自己捡回琉璃宗的师弟。
这百年来,雪无霁还在教他们,但已经不再指导江岭绯了。何况江岭绯修造化道,平日都跟着观如是,也没多少机会向雪无霁请教。
雪师兄疏远江岭绯的原因沈光也能猜到,他早就觉得江岭绯对雪师兄的态度怪怪的,简直不像正常的师弟对师兄的仰慕之情。单这样还罢了,江岭绯还有种诡异的偏执心理,仿佛认定了雪无霁捡回他,就该是他一个人的。
换位思考,若他是雪师兄,他恐怕也不会太喜欢江岭绯。总是被这种近乎狂热的视线盯着,任谁都会觉出不对的。
沈光清楚雪师兄开始没让他先走,意思就是这件事可以说出去——他确实去意已决。
但因为这层原因,沈光一开始一点都不想透露给江岭绯这件事。只是,他迟早也会知道的。
“雪师兄已经做好决定了,师弟,你还是看开点吧。”沈光苦口婆心地劝,“做散仙多好啊,逍遥快活,我也想做散仙。我们该为雪师兄高兴才是……哎,师弟?江师弟你去哪?”
“让开。”
沈光还想再说话,江岭绯却已经推开他,径自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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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成魔其一
六个月后; 正月初一。
含元殿; 岁歇大宴。
“今日真是热闹至极啊!”
“是啊是啊; 所有世家和门派叫的上号的人都来了……”
“粗粗一算,光是这些重量级的人物就有几百个!啧啧。”
“岁歇宴好久没这么热闹过了。”
“……哎; 仙皇怎么没来?”
“咳!那个姓陆的你还不知道吗?他最近可忙着呢。”
“再怎么忙……岁歇宴都不来参加!他还给不给我们世家门派脸了?”
“你小声点!小心传出去被他知道了,你得蜕一层皮!”
“嘁……有这么夸张吗?”
含元殿内人流如织,众仙修都互相寒暄着。
“说起岁歇宴啊,我就想起了上一次的岁歇大宴……”
“嗨!这个谁不知道啊,剑仙无霁、寒剑诛魔!”
“说起来……今年的岁歇宴雪剑仙也参加了吧?”
“不知道剑仙今年又会创造出什么传奇来?哈哈哈……”
“可别了吧!上一次你忘了他怎么出名的?哼……你还想再让魔族进攻一次啊?”
“你说话这么酸干什么!你才盼着魔族呢……”
众人言语间时不时就提到那百年之间最负盛名的传奇人物; 回想着上一次他一剑霜寒十四州的场景。
但他们言谈的中心; 却不见踪影。
雪无霁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攀谈,只独自坐在了远处的小桌前品茗。岁歇宴里游玩赏乐之地有很多; 百年前是被魔族破坏了才匆匆停止,于是这一年仿佛加了倍、卯足劲地布置了,茶点、酒水供应慷慨。
他所待的小桌在一扇琉璃窗前,被一丛仙萝半掩住,十分僻静。白色的桌上只有一盏茶水悠悠冒着热气。
偶尔有人撞见他,或是赞叹、或是暗酸一句,没有人来打扰。
光线穿过琉璃窗,仿佛冷了几分,镀在雪无霁温润如玉的眉眼上。窗外的云霞落在他琉璃色的眼中; 有些疏离。
“你在这不觉得太冷清吗?”不知寒小声嘀咕; “茶有什么好喝的?”
雪无霁道:“我只是在等宴饮结束。”
今年的岁歇宴必定冗长无比; 他还不知道要枯坐多久。
不知寒道:“不对!我看你是在想你那个老对手吧?哼哼; 要是他也来了,早开始打扰你了。”
雪无霁皱了皱眉,但意识到不知寒说得不错,一时语塞。
——岁末岁初,陆宸燃忙得分|身无暇,何况也看不上仙门的岁歇宴,干脆就没有来。如果他也在,雪无霁现在肯定不是在品茶,而是在和陆宸燃待在一起。
陆宸燃似乎总能想出很多有趣的事,不像他,总是很无趣。
不知寒道:“你看吧,你是不是被我说中了。岁歇宴快开始了,你合群一点,那些宾客都在往里聚了……”
忽然,一声呼唤打断了不知寒的喋喋不休,后者顿时消音。
“雪师兄。”
雪无霁转头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的青年站在了他身侧。江岭绯今日穿得十分华贵,好似一只火凤凰,第一眼望去还以为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雪无霁道:“何事?”
江岭绯抿了抿唇,道:“雪师兄,你是不是快要辞别琉璃宗了?”
雪无霁停顿了一下,淡淡道:“是的。”
其实这个消息近来在琉璃宗内部已经暗中传开了,不算沸沸扬扬,毕竟只是传闻;但也算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没有人来问他,江岭绯还是第一个。
对这个传言,雪无霁也承认得干脆。
雪无霁本以为江岭绯还会说什么苦苦哀求的话,但没想到,江岭绯只是沉默片刻后道:“那……雪师兄能不能与我出去一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江岭绯有一副好皮相,眼睛好似杏核,尤为惹女子的喜爱,这样看过来颇有哀哀祈求之意。雪无霁本想拒绝,但对上江岭绯的视线,道:“……岁歇宴快开始了,长话短说。”
江岭绯连忙道:“没事!我要说的不多,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说完了。”
二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宴会。
另一张桌子上,沈光正兴致勃勃地和袁朵朵在讨论。“……小师妹,你看到没?我的剑法——”
他说着,眼角余光却瞥到了两道身影,话语截住,“哎?那不是雪师兄和江师弟吗?”
红衣身影领着白衣身影离开了大厅,往门外去了。
袁朵朵也看见了:“小师弟可能有话想对雪师兄说吧……他平日里不是最喜欢雪师兄了吗?雪师兄要走了,谈谈心也是正常。”
沈光嘴角抽了一下。袁朵朵一派纯真,也不知道江岭绯的小算盘。要他说,“谈心”那才是不正常呢,不知道江岭绯又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这里到底是岁歇宴,江岭绯除了说点话应该也不至于做什么别的吧?
沈光嚼了嚼果品,这样一想之后,就把顾虑抛之脑后了。
*
另一边。
“你想说什么?”雪无霁道,又觉得语气似乎太冷漠了,加了三个字,“……江师弟。”
江岭绯把他带到了一间无人的房间里。含元殿的历史有千年之久,内里亭台楼阁、水榭高屋数不胜数,可能连负责打扫的人都不一定清楚其中到底有多少个房间。
这年的岁歇宴为了热闹开了平时很多不开放的屋子,但雪无霁也不清楚眼下这个是做什么用处的。
这个屋子十分开阔,看地板上的纹饰,竟好似一个演武场。屋顶是一整面的水镜,地面也是镜子。
江岭绯轻轻关上门,发出空阔的回音。
“雪师兄,你好久没有教过我招式了。”江岭绯看起来有点紧张,“我今天,想向雪师兄请教一下。”
他定定地注视着雪无霁,低声道,“可不可以?”
请教?
雪无霁有些犹疑。如果单是请教,那江岭绯看起来也太奇怪了,连手都在发抖。
不知寒则没管那么多,直接在他脑海之中兴奋道:“多好的机会!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打个落花流水呀!”
“……可以。”雪无霁只当江岭绯是太紧张了,毕竟他确实也没有单独和自己比试过。他都要离开琉璃宗了,就答应这最后一回吧。
他道,“举剑吧。”
不知寒铮然出鞘。江岭绯深吸一口气,也行了一个剑礼。
比试之前,互相看过对方的武器是基本的礼貌。雪无霁一看之下,道:“你换了剑?”
江岭绯原本的剑名为潜溪绯,剑心为银红色,轻灵秀气,还可以化为一把银红长鞭。
但现在那剑心里似乎掺杂了点别的颜色,看上去有些黑沉。
“没有。”江岭绯摇头,眼神似有几分发暗,“我只是……把潜溪绯做了些改造。”
雪无霁没多在意,点点头后就开始起招。
江岭绯也很快对上。
这场比试,雪无霁是用的指导的方法。这比单纯的比试要难许多,打指导的那方需要引导、纠正对方的剑招,起到让对方学习的作用。
他做沈光和袁朵朵等人的指导方,但却很少给江岭绯指导。一开始还有,但后来的几十年是完全没有了。因此,雪无霁也不知道江岭绯现在的实力究竟如何。
起手第一招,雪无霁在心中暗自赞了一句。
单论技巧和修为,江岭绯要比沈光出色。沈光用剑基本上毫无斗志,只会大叫一声后冲上来,打过就算。但从江岭绯的招式中,他感觉到了杀气。
除此之外,还有种说不上来的阴戾。
——有些像陆宸燃。雪无霁忽然走神地想,但陆宸燃的剑法气质更诡谲多变,也更张扬、凶暴,不屑于耍手段。
但比过几招后,雪无霁却微微拧起了眉。
江岭绯仿佛有些心不在焉,这种感觉相当古怪,既像在走神……又像在迫不及待地等待着什么。
“叮!”
他手下一个巧劲,江岭绯的潜溪绯瞬间就脱了手。
江岭绯一惊,验证张看着长剑滚落在地。
雪无霁眸中有些冷色,道:“专心。”
江岭绯低了低头,闷闷道:“对不起,雪师兄。”
雪无霁缓了缓语调:“最后一场了,好好比。”
听到“最后一场”这四个字,江岭绯手臂似乎僵了一下。
他握住剑柄,忽而抬头笑了下,道:“是啊……最后一场了。”
那笑有些诡异,仿佛含着兴奋的痴态。
江岭绯或许是因为年幼时挨的饿太多,纵然成年了,身形也摆脱不了少年的感觉。然而此刻他站直了身子,微带俯视地看着雪无霁时,雪无霁却无端地感受到了危险与压迫感。
“最后一场了。我该好好打的。”江岭绯自言自语般道。他再提起剑时,眸光认真了些。
之后的比试果然像样了些。
雪无霁算了算时间,现在岁歇宴已经开场了,便干脆利落地结束了比赛,道:“你输了。回去之后好好练。”
他又简单说了几个比较大的漏洞,江岭绯点头,表示记住。
雪无霁欲走,江岭绯却缠了上来,抓着别的点又问了几遍。
“已经开场一刻钟了。”雪无霁道,江岭绯才住了口,又抢先一步到门边说:“雪师兄,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他磨磨蹭蹭地开门,在故意拖延时间一般。雪无霁心中已经有些不耐烦,然而却忽地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
他体内的灵流似乎有些乱!
指教方需要比另一方修为高出许多,消耗也更大。可雪无霁此时一凛,发觉灵力的消耗远超过了那个“消耗更大”的范畴。
就在这时,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香气不知从何而来,甜美而幽淡,一般的香味会让人联想到鲜花、糕点,但这股香味萦绕在雪无霁鼻端时,他瞬间想起的却是滑腻的水蛇和发霉的骨头。
令人欲呕。
下一个瞬间,四肢百骸就传来绵密的剧痛!
“……!”
雪无霁眼前阵阵发黑,一下子踉跄了几下步,扶住了额头。
他握住不知寒的手,手心全部汗湿了。
“……师兄?”
“雪师兄?你怎么了?”
雪无霁眼前的黑色残片褪去,他有些迟钝地眨了眨眼,那阵经脉的疼痛像是幻觉一样。
唯独鼻端的香气不是错觉,而且,越来越浓了。
他抬起头,发现江岭绯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后,扶着他的手。靠得太近,让他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那阵奇异的香气似乎就是从那红色的衣襟上传来的。
雪无霁移开了他搀扶的手,按了按自己眉心,道:“你有没有闻到……”
话还没说完,就猝然一顿。
江岭绯轻轻道:“啊……雪师兄。”
雪无霁微微睁大了眼睛,在第一个瞬间甚至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下一刻,他的瞳孔剧烈地颤抖起来。
——只见一截雪亮的剑尖,自身后,从他腰腹丹田的位置没了出来。
直到这时,剑刃冰彻的寒意才转化为了铺天盖地的痛感,血色也重重叠叠地蔓延了白衣。香味似囚笼,雪无霁完全动弹不了,脑海已经完全空白了。
每一寸骨血似乎都在尖叫,但因为剧痛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剑心的朱色红得仿佛鲜血,停了一停,缓缓地、残忍地,整个剑刃完全穿透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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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成魔其二
“雪师兄; 抱歉了。”
江岭绯一松开手; 雪无霁就一下子跪倒了下来。
“……江……岭绯……”
雪无霁不可置信地去看江岭绯; 他眼前发黑,大量的鲜血从伤口流淌出来; 在地上形成了凌乱的、恐怖的血泊。
“……我、我……”
被剑刺伤会有这么痛吗?
雪无霁完全说不出话来,字句全部破碎。只感觉不止伤口,疼痛蔓延到了每一条经脉,像是被灌入了岩浆。
“雪师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你离开。”
江岭绯喃喃道; 语调中兴奋混杂着恐惧。他一边说; 一边上前去伸手想去把潜溪绯拔|出来。
但出乎他意料的,他完全拔不动。雪无霁失去理智地死死握住剑刃; 手心也被割得鲜血淋漓。
不知寒沾到了雪无霁的血,瞬间醒了过来。它道:“雪无霁?!雪宿你的经脉怎么回事?!”
它因与雪无霁结契,能感觉到他的经脉就像一只破了口的瓷罐,灵力不断流失,而且裂口还在不断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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