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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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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深沉忧郁的智者面容,趁着补妆的那几分钟酝酿了一下情绪,在导演响亮的吆喝声中,朝着布景快步走去。
  阮暮灯摸出手机,先搜了一下那部历史剧的消息,又搜了搜NLK47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他看完长长的科普,才知道原来这是一个七八十人的少女偶像组合,加上四个名字十分相像的“姐妹团”,还有所谓的练习生和研究生,整个团体居然有三百多人。
  她们分成许多队伍在不同的小剧场里唱唱跳跳,主要翻唱日韩同类组合的歌曲,也会参与一些综艺节目,出演一些偶像剧,每年还有一次总选举,粉丝们花钱投票,将组合里几百个少女的人气排出个子丑演卯来。
  阮暮灯看着合照里密密麻麻的人头,少女们年龄相仿、妆容相同,鼻子似乎是在一条流水线上加工出来的,连身上穿的衣服也只有细节上的区别。可怜他那引以为傲的几乎可以称之为“过目不忘”的记忆力,终于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脸盲”的感受。
  之后他又插上耳机,随便搜了几个NLK47的现场表演视频,默默地看了一阵之后,不得不承认,唐煜的吐槽绝对不是私心作祟,而是真的十分有道理的。

  第 38 章、六、耳报02

  农历新年前的一周,《喋血警戒》终于顺利杀青了。
  阮暮灯心里惦记了大半个月没见过面的自家师傅,吃过杀青宴,谢绝了续摊宵夜的邀请,当晚就收拾行李,让弎子将他送回了萧潇的别墅。
  青年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两点多,但别墅里却还亮着灯。萧潇居然还没睡觉,而是坐在客厅等他回家。
  “回来啦!”
  听到开门声,萧潇丢下手里消磨时间的小说,回身朝徒弟招手。
  “嗯,我回来了。”
  阮暮灯撂下旅行箱,快步走到萧潇面前,借着久别重逢的那点儿正好的时机和气氛,张开手一个熊抱,将师傅抱了个满怀。
  “萧潇……好想你。”
  阮暮灯的下巴贴在萧潇耳边,无意识地轻轻蹭着,侧头用鼻尖嗅着萧潇发梢那股柔软而浅淡的桂花香味,“……真的好想你。”
  “好啦好啦。”
  萧潇的手臂环住青年的肩膀,轻轻拍着他坚实的背肌,声音轻柔中带着笑意,“怎么出门几个星期,回来就跟个走丢了的小孩似的。”
  “唔……”
  阮暮灯不回答,只是用力将人抱得更紧,感受着怀里那人身体的热度和触感。
  在青年有限的十八年人生里,他那寡淡而枯燥的生活,当真可以称得上“清心寡欲”四个字。在遇到萧潇之前,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动过心,更不曾体验过那种强烈到“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
  作为一个从山村里出来的土包子,他曾经以为自己会在那个小小的村子里学习父辈教给他的知识和武艺,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和他的长辈们一样在日复一日的岁月中逐渐老去,过完他枯燥乏味而又波澜不惊的人生。
  然而他的父亲早早离世了,大哥也失踪了,为了寻找失踪的哥哥阮靛仪,他离开那座小小的山村,进了娱乐圈,然后认识了萧潇。
  这人救过他的命,给了他以前从未想象过的人生,和他一起经历过许多离奇的事情,教给他那些令人惊叹的知识。萧潇之于他,亦师亦友,如兄如父,神秘、强大、温柔而又漂亮,眉梢眼角间那勾人的风情,跟天仙下凡似的,这一切都令他心动,无法克制地沉沦其中,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想要拥抱。
  不过阮暮灯克制隐忍惯了,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们抱得已经够久了,再不放手,就显得很是可疑了。他忍着自己在萧潇白嫩嫩的颈侧啃上一口的冲动,放开了怀里的人。
  “怎么这个点了还不去睡?”
  阮暮灯装作漫不经心的问,心中对答案有着隐隐的期待。
  “这不是算到你快回来了,干脆就等一等嘛。”
  萧潇果然没有辜负青年的期盼,说出了他最想听的回答。
  “唔,感觉你这几个月好像瘦了,人也又晒黑了一点。”
  他笑着去捏徒弟的脸,“快过年了,最近应该没什么要忙的了,好好在家里补补营养贴贴膘。”
  “你也瘦了。”
  阮暮灯拉过萧潇的手,食指和拇指在他细瘦的腕子上圈了一下,“最近都在吃外卖吧?”
  阮暮灯知道,自家师傅极好口腹之欲,他在家的时候,能够一天三顿变着法子给他找事儿干,拿各式各样的菜谱折腾他。
  但是萧潇本人却绝对不下厨,又不愿意生人进门,如果没人做饭,他可以一直叫外卖,或者干脆用方便面、自热火锅、夹心饼干甚至乱七八糟的垃圾零食凑数。在剧组拍戏的这几个月里,阮暮灯每次回来,都能看到厨房里堆了好几个袋子的外卖包装——这人懒到甚至连垃圾都要积个两三天才肯挪步出门倒一倒!
  “没事,你回来就有人给我做饭了!”
  萧潇两眼弯起,笑得活像一头呼啦尾巴的大狐狸。
  “唔,”阮暮灯抿抿唇,将唇角的笑意压下去,微微垂下眼睫,装作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你明天想吃什么?”
  “我前两天买了罐很棒的秃黄油,明早就蒸点儿蟹黄小笼包吃吧,再来一碗酒酿丸子!”
  萧潇回答得很快,好像早就想好了答案一样,“不过吃完得陪我出趟门,快过年了,再不去补充点存货,店家就要休假关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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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暮灯原本以为萧潇口中的“补充存货”,是指一起去超市或者大卖场买年货,没想到萧潇却自己开了车,载着他一路驶向了城东有名的“古董一条街”。
  “书房里不少材料都用得差不多了,里面好些都是没法网购的东西,得亲自去挑去选,用眼看品质,下手摸质地。”
  萧潇将车子停在最靠近路口的一个楼盘停车场里,带着自家徒弟一路溜达着,朝往常不时光顾的相熟店铺走去,一边走,还一边给阮暮灯普及材料法器的选购知识。
  “这些店呢,多半就是做熟客和行家的生意,平日里很多东西都是不会摆在明面儿上的,第一次去,最好就是有人领着,让店家认个脸熟,知道你是有人罩的,就知道该‘凡事留一线’了。”
  他笑着说道,“如果没人带路呢,你自己首先就得‘眼毒’,而且要‘嘴利’,在店里绕一圈,再和掌柜的盘上三两句,就得判断出哪些店是真能做你生意的,哪些店又是压根儿没好货光忽悠外地客的。而且还半点不能露怯,如果让老板觉得你是个不懂行的,别人说不定就敢下手坑你了。”
  阮暮灯边听边点头,心中默默琢磨,只凭自己现在的眼界阅历,若是没有萧潇领着,怕是没法做到‘眼毒’或是‘嘴利’中的任何一样。
  古董街的正式名称叫金水街,坐落在旧城区中心地带。
  它原名叫浸水街,顾名思义,在旧城改造之前,这里的下水道排水系统十分成问题,每到夏季暴雨之时,此地的积水定然会漫过脚背,故而有了这样的名字。
  民国时,这条街上就是古董商店聚集的场所,街头多是地摊游商,往地上铺一条帆布,再摆上些七零八碎的物件,就算一摊生意了。这些地摊上的玩意儿假多真少,也九成九不值什么钱,但总有许多人对自己的眼光很自信,每天在各个摊子上扒拉来扒拉去,想要低价“捡漏”,买卖双方在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中你来我往,生生吵出了一片繁华景象。
  而街道中后部则是林立的店铺,里面许多老店都是历经数代经营,一步步积累到现今规模的。这些店铺里多是卖古董和文玩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卖砚台狼毫一类的文房四宝,甚至还有专营根雕、书画、石碑的。
  一部分店面则专门做宗教生意,从香烛黄纸到神像法器应有尽有,另外还有少数几家,还会给萧潇他们这类“专业人士”提供那些平常店面根本找不到的施法材料。
  这些店铺平日里人流量都不大,看上去空空荡荡冷冷清清的,但许多都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主。尤其是那些在此地经营多年的老店,手里都有几件镇店的宝贝,平日里轻易不拿出来示人,不过一旦遇到适当的买家,一出手就起码是六、七位数的价位。
  阮暮灯现在好歹也是个辨识度很高的当红鲜肉了,所以出门之前,萧潇给他变了一下装——简单来说,就是带了副浅棕色的墨镜,然后扣了顶太阳帽儿。
  两人没有在熙熙攘攘的地摊区域停留,而是一路走进了金水街深处,里头人流稀少,也没有谁特别在意过路人的长相,所以阮暮灯一路上都没有被任何人认出来。
  萧潇带着徒弟进了一家叫“来了斋”的店铺。
  店面很深,天花板略有些矮,没有开灯,窗帘半掩,家具颜色也都很厚重,使得整个店面明显很是昏暗,给人一种“黑店”的错觉,若不是萧潇带着他,阮暮灯觉得自己是绝对不会往这样的店铺里钻的。
  “哎呦萧老板,您来了呀!”
  店主是个干瘦的中年人,四十出头的年纪,一对小吊眼,嘴唇上两撇小胡子,原本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柜台后面煲着连续剧,一看来了熟客,连忙把视频关了,满脸堆笑迎上来。
  “是,趁您这儿还开着,来补点儿东西。”
  萧潇微笑着,掏出一张清单递给店主,让他按照上面列的材料给他捡齐了。
  “哎呦,买这么多呀,看来您最近生意不错啊!”
  店主里里外外忙乎着,利落地从店铺各个角落里捧出大大小小的盒子和口袋,又分出萧潇需要的量、
  “还成。”
  萧潇笑着回答,拍了拍身边阮暮灯的胳膊,“今儿顺便带他过来瞧瞧。”
  “哎呦,这小帅哥长得贼养眼了,看着有点像电视里那个谁啊!”
  店主眯缝着眼,把刚刚摘了墨镜的青年上下打量了好几遍,“还未请教,这是您家哪位?”
  萧潇笑着搭住青年的肩膀,“他么,我小徒弟呢!”
  “哦哦!原来是您家高徒呀!”
  店主连连点头,将一个口袋摊开到两人面前,“您看看这个,我们这一批朱砂,品质真是没治了,颜色特正,红得跟血似的,还贼细滑了,就没有一点儿结晶的!”
  萧潇取了一把小勺子,从口袋里舀起一点粉末,铺在白纸上仔细研磨开,“行,那就再加三两吧。”
  “好咧!”店主利落地又给称了三两。
  过了十分钟,清单上的东西都清点利落了,萧潇一一检查过品质和数量之后,便爽快地刷了卡付了钱,完成了这单生意。

  第 39 章、六、耳报03

  “袁老板,您家最是不是进了什么好货啊?”
  低头签名的时候,萧潇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呀啊,您消息哪儿来的,怎么就那么灵光了?”
  店主先是一愣,下意识地左右看了看,凑近萧潇,压低了声音问道:“我还没放出风声啊,您居然就问起来了,怎么,您这是想看了?”
  萧潇努努嘴,“唔,既然来了,那就看看呗。”
  店主听到他的回答,干脆就去把店门锁了,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到了二楼去。
  像这些店里“货源”,大部分来源于三处:走街串巷上山下乡从不懂行的人那儿收来的,生意失败或者家里遭了变故的落魄“贵族”手里流出来的,还有“土夫子”们从地下挖出来的。
  然而这些店有个不成为的规矩,不能胡乱打听宝贝的出处。店主若是愿意给你“讲古”,那他说便是宝贝的来历,即便你不相信他的那一套词儿,也不能穷追不舍寻根究底。
  小胡子店主给两人泡了一壶毛尖,又抱上来一个箱子,从里头拿出了三样东西,端端正正摆在两人面前。
  那三样东西,左边是一个锦盒,里头有一只寸许长的玛瑙茶杯,中间是一个青玉荷叶笔洗,最右边则是一柄锈渍斑斑的铁匕首。
  萧潇上来便看中了那青玉笔洗,但并不上手去碰,而是让老板戴上手套端起来,从各个角度展示给他看。
  这也是古董行业里的规矩,若是买家在东西成交之前随随便便就上去乱摸,万一有了个什么磕碰损伤,该算是谁的责任,又要怎么赔偿,那就很难攀扯清楚了。
  “这是明朝万历年间的东西。”
  店主将笔洗端起来,开始滔滔不绝地介绍这件古物的价值。
  他从笔洗的来历、材质、色泽、雕工一直扯到朱翊钧的奇闻轶事,当真是口若悬河,直把它说成是一样天下无双的传世绝品,萧潇只是含笑听着,偶尔点头摇头,看不出究竟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阮暮灯作为一个外行人,此时一言不发,默默听两人说话,像海绵吸水一般,飞快地吸收着这些对他来说无比新鲜的知识。
  萧潇和店主又闲扯了一阵,店主说得口干舌燥,他放下手里的玉笔洗,一口喝干自己那杯茶,用手绢擦掉额头的汗水,“不知道您觉得怎么样?”
  “唔,年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品质和雕工也还凑合。”
  萧潇勾唇笑笑,伸出右手,食指和拇指飞快的勾了个圈,“不过,我只能出这个价。”
  “什么!太低了吧萧老板!”
  店主瞪大他的吊梢眼,右手也飞快地比划了一个手势,“起码也要这样。”
  于是两人就价格问题进行了好一番你来我往的较量,阮暮灯看不懂他们的手势,像一尊安静的童子雕像一般,认真细致地观察萧潇的一举一动,学习他的言谈举止,同时在心中默默模仿他的笑容和眼神。
  “这样吧,我加一个数。”
  萧潇右手轻抬,食指扣在无名指上,下巴朝桌上的东西轻轻抬了抬,“笔洗和匕首,我都要了。”
  “这……”
  店家一张脸皱得像个脱水的橘子,“这价钱还是有点低啊!”
  “怕是不低了吧?”
  萧潇挑眉,“袁老板,您自己怕也知道,那匕首肯定是刷了盐水,在湿土里埋过几个月,故意做旧的吧!剑身没有铭文,剑柄也是近代才配的仿货,我出这个价钱给当个添头,你也不亏了。”
  “这、这个……”
  见被萧潇当着一个小年轻的面戳破了铁匕首曾经做过手脚的内幕,店主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了,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张利嘴一时间也卡壳了。
  “那好吧!那就咱们刚刚说好的内价钱,两样都给你了!”最终他挣扎了一分钟,下了决定,“您是让咱店里送货上门呢?还是现在就直接提货呢?”
  “现在就拿走吧。”
  萧潇笑出了他的招牌弯弯眼,“才这么点儿东西,我家小徒弟还拿得动。”
  “所以,你想要的其实是这把匕首?”
  等从“来了斋”里出来,萧潇告诉他实情的时候,阮暮灯才恍然大悟。
  “唔,也不能这么说么……”
  萧潇眨眨眼,“最近蹭了意鸣许多方便,虽然和他很熟了,但该表达的谢意还是要有的,那笔洗就算是我给他挑的礼物了。”
  “哦……”
  原来是送给白影帝的礼物,阮暮灯心里酸溜溜的。
  “袁老狐狸那眼光还是可以的,这笔洗卖二十万挺公道的,我没占到一点便宜,他也不会吃亏。”
  阮暮灯点点头,心说原来拇指和食指交叉就是“二十万”的意思。
  “不过,你其实一开始想看的就是那把匕首吧?”
  “对。”
  萧潇点了点嘴唇,“你刚才有没有用慧眼看过那把匕首?”
  阮暮灯睁大眼睛,他压根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出,自然也是没看过的。
  “其实那匕首就是明朝的物件,年代和工艺都没什么非常特殊的地方,以‘古董’的收藏价值来说,也差不多就值我刚才给的那个价钱了。”
  萧潇微笑着解释道:“但是,它却是一把实打实的杀生刃。”
  “啊……”
  阮暮灯发出一声轻呼,“原来如此!”
  所谓的“杀生刃”,就是曾经真正见过血、杀过人的利器。
  一般来说,见过血的刀刃,特别是喝过人血的,死者的怨气就会附着在刀刃之上,变成一种煞气,历经千百年也不会消弭。杀生刃对鬼怪有一种天然的震慑力,对学道之人来说,其特殊价值远远胜于古董本身的价值。
  “所以以后到了古董店里头,多开开慧眼,仔细观察一下。”
  萧潇笑着又去捏了捏自家乖徒儿的俊俏脸蛋,“我们有常人没有的能力,是真的能捡到‘漏’的。”
  两人就这么边走边聊,穿过特意保留下来的石板街,很快来到了金水街街口。
  金水街的入口处,有一株合抱粗的大榕树,枝叶繁茂,浓荫如盖,密密麻麻的气根一直垂到地上,据说树龄已经超过三百年了。这树平日里作为市级文物,被市政用栏杆圈住树干,精心保护起来,栏杆上还挂满了红绸、红绳和小锁,据说都是附近求姻缘求学业的善男信女们挂上去的。
  当阮暮灯和萧潇两人经过那棵榕树的时候,正好碰到有人在树前烧香。
  一对年轻夫妻模样的人,抱着个丁点儿大的小宝宝跪在树冠底下,朝树根磕头,旁边还有个身穿长褂脚蹬布鞋的老头子,手里捻着三柱香,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正在举行什么仪式。
  “他们那是在干嘛?”
  阮暮灯凑到萧潇耳边,轻声问道。
  萧潇看了一眼,回答道:“这是在‘认契母’呢。”
  阮暮灯不解地眨眨眼,等自家师傅给他详细解释。
  “唔,你们那边的说法应该是叫‘拜干妈’吧。”
  萧潇想了想。
  “一些八字太轻的孩子,年少时多灾多病、容易夭折,算命先生就会建议他们拜个干爹或者干妈,以求借贵人的运势消灾解厄,‘保’他们平安长大;还有一些命局比较特殊的人,比如双正财双偏财、双正印双偏印命格,拜干爹干妈也是其中一种化解多妻重婚、双父双母命数的手段。”
  说着他指了指已经落到了两人后方的那株大榕树,“一般来说,干爸干妈的人选多半是命格富贵或者八字相合的亲朋好友,但也有些人会去拜一方神明或者自然之物为自己的干亲,比方说八字五行缺木的,就会像他们那样,让娃娃认一颗古树做干妈。”
  “原来是这样……”
  阮暮灯点点头。
  两人一边聊着,一边来到停车场,阮暮灯将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放好,又坐进副驾驶席,随后萧潇启动了车子。
  “说起来,我小时候也认过一个干爹。”
  时近中午,从金水街转进三环的一段路路况不大好,车子开开停停,在等红灯的间隙,阮暮灯还在琢磨着刚才那个认干亲的话题。
  “哦?”
  萧潇侧头看了他一眼。
  “我六岁的时候,曾经半夜溜进山去,回家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
  阮暮灯声音放得很轻,似乎是沉浸在了对旧事的回忆之中,“当时村里的问米婆婆看过,说我那是惊吓过度,在山里吓掉了魂儿,让我父亲赶紧给我认个干爹,两人一起帮我叫魂儿。”
  “然后呢?”
  信号灯转绿,阮暮灯挂挡,发动车子,夹在车流之中,缓缓前行。
  “按照我们那边的风俗,这种时候,需要遇到一个‘有缘人’。当时父亲背着高烧不退,整个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的我,大半夜地站在村口,遇到经过那儿的第一个人的时候,就将人拉住,死乞白赖求他认我当干儿子。”
  “唔,原来是这样。”
  萧潇点点头,“那么,那人同意了吗?”
  “当时我已经意识不清,事情也记不清楚了。”
  阮暮灯目光投向车窗外头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
  “不过父亲告诉我,当时我们遇到的是一个年轻的外乡人,据说是采风路过,半夜进村找地方投宿的。当时那人贸然被陌生人拦住,开始当然不肯答应,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经不住我父亲苦苦哀求,又或者是看着我病得奄奄一息着实可怜,最终他还是认了我当干儿子,还连夜进山帮我叫魂……”
  青年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说来也是奇怪,那晚之后,我的烧就退了,又过了几天,病就痊愈了。”
  萧潇笑了起来,“那之后,你还见过你的干爹吗?”
  “没有。”
  阮暮灯摇摇头,“那人第二天就离了村子,没有留下姓名,后来也没再来过。我现在对他的长相已经压根没有一点儿印象了。”
  “哈哈。”
  萧潇笑了起来,“阿阮你这样可当真有点儿薄情啊,那可是你干爹呢,怎么能说忘就忘了。”
  阮暮灯抿了抿唇,瞅着萧潇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委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再见他一面么……我还没向他道谢呢……”
  萧潇目不斜视,继续开着车,表情淡然,“会有机会的。”
  他说,“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一定会再见面的……”

  第 40 章、六、耳报04

  很快便到了大年三十。
  弎子上周就回了东北老家; 和白奶奶家的一大家子刺猬精们团聚去了; 把阮暮灯一个人丢在萧潇家里,嘱咐他这段时间千万谨言慎行; 不准单独出门; 更不许去那些灯红酒绿容易招惹是非的地方。
  其实用不着弎子叮嘱; 阮暮灯的性格也不是会得意忘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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