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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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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很亮,窗帘没有拉起,月光透过玻璃撒入室内,他看见对面床上睡着的王朝和马汉,也不知是被香气迷晕过去了,还是真的心大到能在这等环境中安然入睡,两人鼾声震天,此起彼伏就跟二重奏似的。
  他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到窗边,企图打开窗户,想让空气流通,驱散房间中那诡异的香味。
  他们挑选的房间在二楼,从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院子的正门,此时正好看到一道人影闪出院子,又把门扉合上。
  不知为什么,阮暮灯几乎是下意识就确定,那道人影,一定是萧潇。
  然而就在他伸手碰到窗户想要开窗的刹那,突然觉得似有一股电流蹿过指尖,随后便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第 4 章、一、荒村04

  他这一晕就直接晕到了天亮。
  等到阮暮灯终于恢复意识的时候,发觉窗外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而自己正仰面倒在地上,不远处还能听到王朝和马汉的呼噜声,两人还好梦正酣,而另一边上的床上空空如也,显然是萧潇昨晚上出去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阮暮灯爬起身来,摇摇脑袋,虽然还有点儿头重脚轻,但昨晚那种头晕脱力的感觉已经消失了,鼻端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也散得差不多了。
  他在房间里仔细找了找,果然在门边的一个矮柜与墙壁的夹缝里,发现一柱烧完的线香。他用手指捻了些灰烬,放到鼻端一嗅,果然闻到了那股特殊的花叶香——根本不用猜就知道这香是谁放的!
  阮暮灯将睡得正香的王朝马汉叫醒,又将萧潇失踪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王朝马汉听完以后对视一眼,一脸懵逼,想了一会儿,王朝才讷讷开口:“这……他本来就不是我们剧组里的,也许突然有什么事,又或者害怕了什么的,连夜开车下山去了……跟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吧?”
  说完,他又偷眼瞧了瞧阮暮灯的神色,连忙补充道:“当然了,他这么不声不响地走人,也是特不厚道了!”
  阮暮灯瞟向那藏了线香头的柜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将他的发现说出来。
  的确,就像王朝说的,萧潇一个半路混进来的陌生人,出现得可疑,消失的时候也没谁会去在意。而且那线香,说出来除了让人徒增不安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三人简单洗漱过,等他们下楼到院子外面去的时候,住在其他几处的摄制组成员们,也都陆陆续续出来了。
  大约是在陌生环境里担惊受怕了一个晚上,都睡得不怎么好的缘故,站在屋外的众人有一个算一个,眼眶下一片青黑,哈欠连天,看上去都很是憔悴。唯有王朝马汉两人,脸色红润,神采焕发,精神面貌好得格外扎眼。
  时间不知不觉中已到了早上八点,剧组里的人几乎都已经到了集合地点,而唯一缺席的,偏偏却是团队里最重要的三个人,大导演郑锦绣先生,以及他的两个副导演。
  “我们去找过了!”助理和场记跑过来,表情惊惶,一边喘气,一边大声喊着:“郑、郑导他们、他们房间里没人!”
  听到这个消息,剧组顿时炸锅了。
  开玩笑,在这种死了一百多人的村子里呆了一晚上就已经够恐怖的了,现在队里最能说得上话的大佬们居然还都不知哪儿去了,真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好吗!
  虽然许多人都很想不管那失踪的三人,就这么坐上车赶紧下山,但这话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谁都不好直接说出口来。
  电话没信号,房间里没人,他们别无他法,也只得三两人一组,在这附近四处寻找起来。
  有细心的人注意到除了三个正副导演之外,昨日在半路中途缀上他们车队的那开别克的男子也不见了,还特地过来问过和他一间房的阮暮灯和王朝马汉,得知一早起来便发现他行踪不明之后,脸上的表情都显得十分不安。
  然而,在找到失踪的导演们之前,剧组众人先发现了一个噩耗——他们停在村口的车子,包括一辆大巴和两台面包车,还有萧潇开的那辆别克,四台车子的轮胎皮都被割破了,连挂在车后的备用轮胎都没有放过,全部划了个支离破碎。
  发现轮胎被毁的是摄影队的几个司机。
  在其他人都分头在村里找人的时候,他们三人被安排先去热好车子,整理好车上的道具行李杂物,方便大家找到三位导演之后,第一时间就可以上车走人,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现在轮胎已经被划成这个鬼样子了,一看就知道车根本没法开了。就算换成是秋名山车神,开着只剩四个钢圈的轮胎走山路,怕是也分分钟直接就翻车撞山坠崖了。
  司机们当场吓了个脸色惨白,要知道来时他们经过的可都是绵延的山林,这附近也没其他城镇村落,山路走上一整天怕是都不能遇到其他的车子,若是没有了这几台车,他们就相当于被变相困死在这村子里。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究竟是谁弄坏轮胎,不让他们离开这里的?
  联想到那一百多个自杀的村民,还有不知所踪的三位导演,司机们立刻脚都软了,差点儿当场哭了起来。
  另一边厢,终于有人在村子中心的一幢院子里,找到了失踪的两个副导演——然而,却是两人的尸体。
  “致命伤在这里。”
  阮暮灯轻轻翻动张副导演的头发,露出后脑一处被头发遮住的圆形孔洞。
  发现两人尸体的是剧组里负责化妆的几个小姑娘,但因为惊吓过度,早就不知道躲到哪里抱头痛哭去了。此时还敢围在尸体旁边的,除了自认胆子很大的男主演臧佳宁,和被迫陪着他的助理之外,就只剩下阮暮灯和王朝马汉三人。
  两名导演的死相都十分诡异。
  章副导演倒在院子的东南角,面朝下趴在地上,表情骇然,似是见到了什么令他无比惊恐的东西,他两手前伸,朝向院门的方向,像是想要奋力逃离什么似的。
  除了零星的血迹,章副导演身上还算干净,乍一看没有明显的外伤,但他发量稀疏,阮暮灯仔细看了看,很快便发现了他后脑上有个小指甲盖大小的圆形孔洞,伤口很深,大约已经凿穿了颅骨,伤到了大脑。
  “所以,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马汉托着个手持摄像机,战战兢兢地拍摄着章副导演的尸体,声音颤抖着问道。
  “这是枪伤吧!”
  臧佳宁其实心里憷得慌,根本不敢直视尸体,只胡乱摆摆手,心烦意乱地回答。
  “不,不像是枪伤。”
  阮暮灯想起昨天从河里捞上来的婴儿尸体,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他觉得,那婴儿额头上的伤口,似乎和章副导演头上的这个洞十分相似。他强压住心理上的不适感,伸手捧起章副导演的脑袋,觉得入手的重量比想象中远远要轻上许多,又摇了摇,隐约听到了有液体晃动的声音。
  他没有学过医,仅有的法医学知识,也是看《洗冤录》一类的杂书时学到的,但阮暮灯可以肯定,一个成年男子的头颅重量,不应该这么轻,加上那晃荡的水声,他几乎可以确定,章副导演的脑袋,此时已经仅剩一个空壳子了。
  “他的大脑没有了。”阮暮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现场顿时响起了复数的抽气声。
  “这、这这这这不能吧……”王朝都抖成了自带电音,寒毛倒竖,恨不得一蹦三尺远。
  开玩笑,这又不是植物大战僵尸,动不动就吃掉你的脑子!
  看到熟人死的不明不白已经够恐怖的了,再有人来告诉你,这尸体外形完好却没有了脑子,这惊吓,真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不,是真的。”
  阮暮灯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来到堂屋门口的王副导演尸体前。
  王副导演仰面倒在地上,双眼圆睁,眼球突出,口唇大张,维持着极度痛苦的惨叫表情,神色甚是骇然。
  马汉壮着胆子跟上去,用镜头记录下王副导演的死状。
  阮暮灯捧起他的头颅,左右摇晃了一下,随即将死者的脑袋侧向一边,露出右侧太阳穴上一个小指盖大小的圆孔。
  “和章副导演一样,脑袋里面也是空的。”
  “不,别说了!”
  臧佳宁和他的助理听到这里,再也受不了了。两人相携着跌跌撞撞跑到院外,跪倒在一颗大树下,吐了个天昏地暗。
  王朝的脸上也十分难看,事实上,他也忍得很是辛苦,快要撑不住跟着外头那两人一起吐了,他勉强维持着镇定,朝阮暮灯和马汉招了招手,示意他们出去说话。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们几个肯定谁都兜不住,得和剧组里的其他人好好商量商量,看接下去应该如何是好。
  半小时之后,除了仍然渺无踪迹的郑锦绣导演,以及变成了两具尸体还躺在院子里的副导演们,剧组里的所有成员,都在村口的一片空地上集中了。
  众人整合了一下目前的状况信息。当他们得知两位副导演已死,郑导演失踪,而且几台车子的轮胎都被人割破了,而他们全体都被困在了这里的消息,简直都要崩溃了。
  “这一定是那叫萧潇的家伙干的!”
  女主演陈茜此时哭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只认准了凶手一定是那个不属于剧组而且现在行踪不明的外人。
  其他人虽然大都同意她的想法,但比起追究到底是谁杀了两个副导演,又是为了什么要杀人,他们更迫切的愿望,是赶紧离开这里,回到热闹而安全的地方去。
  众人争论了一阵,最后一致决定,就算车不能开,用走的也要走下山去。
  “虽然山路很长,但我们不用一直走到山脚,只要到手机有信号的地方,就能找人求救了。”
  有人说出这个建议之后,大家顿时都精神了。
  的确,开车也要十几个小时的山路,就凭他们这群大多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城里人,怕是要走上一天一夜也未必能走得完,但只要他们沿着公路往山脚下走走,到一个手机能用的位置,他们就能搬来救兵,总好过如现在这般枯等在满是死人的阴森山村里,面对不知躲在哪里的凶手。
  下定决心之后,大家立刻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趁着天色还早,好多走一段。
  即使娇气如陈茜大小姐,也知道这会儿不是矫情作妖的时候,狠心把她那装了三个箱子的名牌衣服包包全都丢下,只让助理背了些饮水和饼干,换下高跟鞋,跟着大部队一同下山了。
  

  第 5 章、一、荒村05

  因为不熟悉地形的缘故,他们不敢挑战陌生的路线,决定沿着来时走过的盘山公路原路往下,这样虽然要比直接下山多走许多路,但起码不会迷失方向。
  众人沿着那唯一的一条水泥公路不停地走。
  一路上,大伙儿不知多少次满怀期待地盯着自己的手机信号格,但三个小时过去了,时间显示已到了中午一点,他们四周仍然草木葱郁,没有遇到一辆车、一个人,而手机也依然没有一点儿信号。
  失望之余,大家在日头下走了许久,也累得够呛了。剧组三十多人在路旁找了处阴凉的空地,纷纷掏出水和食物,一边休息,一边吃了一顿潦草的午饭。
  “都走这么久了,我们到底走到哪儿了?”
  即使在这样的处境之下,女二号沈蕊仍然穿了一套浅色的连衣裙,扎了个清纯的马尾,像一朵柔柔弱弱的娇花,此时走得累了,正靠在化妆师姑娘的身边,有气无力地小口啃着面包,轻声问道,“天黑之前,我们能走到有信号的地方吗?”
  “嗯,很快就能走到的……”
  化妆师笑得很僵硬,事实上这会儿谁的心里都没底儿,她自己也很累,快要挤不出力气安慰娇滴滴的沈蕊了。
  众人都一脸倦色,死气沉沉的,唯有马汉一个人也不嫌累,手里端着摄像机,几乎跟拍了一路,此时正在休息处附近转悠,将大家的表情和周边环境全部拍进镜头里。
  见马汉第三次从自己眼前晃过,王朝终于受不了了,开口招呼对方过来:“你这是干嘛?”
  他朝好友挥了挥手里的苏打饼,“快别折腾了,来吃点东西。”
  “我在争取我的艾美奖。”马汉抬了抬摄影机,快步走到王朝身边,接过饼干,三块并在一摞往嘴里塞。
  “得了吧,”王朝嗤笑道,“还艾美奖呢,就你拍的那些,最多只能当恐怖片素材吧。”
  “你还别不服气了!”
  马汉嗤笑一声,嘴里塞满饼干,说话时渣子乱飞,很是含糊,“我觉着就拍得很不赖啊,多有气氛!”
  说着,他摆弄着自己的那台摄影机,往前倒着片段,显摆给王朝看。
  马汉的镜头感很不错,拍出来的画面有种与他们处境十分吻合的谜样的惊悚气息,虽然镜头免不了有点儿晃动,但已经足够清晰。只是他们这两天的经历实在算不得愉快,随便翻一翻,都是些尸体、惊叫和哭喊的画面,王朝在艳阳下生生打了个冷颤,伸手就要去关小屏幕。
  “别动。”
  忽然,他身后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挡住了他关显示屏的动作。
  王朝马汉两人回头,看到阮暮灯不知何时站到了他们身后,正和他们一起看着录影。
  “这里,倒回去一点儿。”
  阮暮灯向前倾身,手指在屏幕上轻轻一划,把进度条往回倒了半分钟。
  ——咕咚。
  王朝和马汉都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阮暮灯的脸,那侧颜的线条挺秀精致,皮肤白如玉雕,一双眸子黑似点墨,睫毛纤长,真是一张连直成钢尺的直男都不由得感到触电的好皮相。
  马汉忽然觉得他懂了为什么这人只能当个不露脸的武替,连偶尔客串个龙套,正脸镜头也会被剪个精光了——像他这般的镜头宠儿,实在太容易被人记住,其他靠脸吃饭的鲜肉和他一同出镜,简直要被生生衬成了绿叶。
  阮暮灯根本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表情变化,只是专注地盯着屏幕,表情越来越凝重。
  “果然……”
  他忽然按下暂停,然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怎、怎么了?”王朝马汉惴惴地问道。
  阮暮灯点了点屏幕的一角:“看这里。”
  这段录像是在他们三小时前刚刚离开村子不久时拍下的,画面定格在男主演臧佳宁大声呼喝时略显狰狞的鼻孔上,但阮暮灯的手指点着的,却是右上角偶尔扫到的一株断木。那棵树应是有些年岁,树身侧弯,半身似是遭过雷击,已是全然焦黑,一个V字形的裂口几乎直贯树根。
  然后,阮暮灯手指离开屏幕,缓缓抬起,朝远处一指,“和那棵树一模一样。”
  王朝马汉条件反射地朝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距离他们十多米处的山崖边看到了一颗碗口粗的断木——半身焦黑,一处V字型的裂口,直贯根部。
  “我们一直都在绕圈子。”阮暮灯蹙起眉,沉声说道。
  &&& &&& &&&
  摄影队在盘山公路上走了一天,累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终于在日落时分,他们又回到了起点。
  当众人看到那四辆停在郗家村村口空地上的破车的时候,所有人几乎都要疯了。
  事到如今,王朝和马汉终于不得不相信阮暮灯所说的话,他们一路都在绕圈子,根本就没有走出这座鬼村的地界。
  几个姑娘在看到几辆车的一瞬间,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全都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出不去了!我们出不去了!”
  女主演陈茜一边捶打着身前的水泥地板,一边嚎啕着,“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其他人也没能冷静到哪里去,崩溃咆哮的、痛哭流涕的、呆若木鸡的,东歪西倒坐了一地,连平日里最注重仪容的几个大牌,这会儿都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形象了。
  “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
  因为早得过阮暮灯的提醒,所以即便发现自己果真走回了郗家村,王朝和马汉表情虽然难掩沮丧,但好歹还算镇定。他们看向此时唯一还能站得笔挺的阮暮灯——不晓得为什么,这人现在已经成了他们唯一的安全感来源。
  “天就要黑透了。”
  阮暮灯看了看已然完全隐没在地平线之下的夕照,想了想,“总不能一直呆在外头,我们回村里去吧。”
  村口停车的地方,距离村子还有段距离,路很不好走,水泥石子混合的路面年久失修,坑坑洼洼都是裂缝凹陷,加之天早就黑透了,周围又没有路灯,众人只能用手机的手电筒模式照明,互相搀扶着,一脚深一脚浅朝前走去。
  终于走了二十分钟以后,他们穿过一座没有栏杆的狭窄石桥,进了村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的缘故,村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灯光,显得尤为阴森。
  “等等,不太对。”
  阮暮灯伸手挡了挡走在他后头的王朝和马汉,“灯怎么全灭了?”
  虽然村子里只剩他们这点儿活人,但水电却还是通的,因为大家都很害怕的缘故,他们到过的地方,无论是屋外还是院里,能开的灯他们都开了,一直到他们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关。虽然村里用的灯泡瓦数都不高,但就算照明再差,好歹也是光源,也总不能像现在这样,整个村子连一点亮光都看不见。
  “什、什么?”马汉架着他的手持摄影机,圆胖得身体往好友王朝的麻杆身材后面缩了缩,情不自禁地抖索了一下。
  “不、不会吧……难道还能、还能有人把灯给关了吗?”
  说完以后,不仅是他们,连周围能听到他们对话的人,全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一下子都安静了。
  这推测,简直太可怕了,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一行三十多人,都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大家面面相觑。
  “要、要不然,我们……”
  王朝想了想,“我们回车里将就一个晚上算了……”
  村头的房子已经近在眼前,但此时大家都很害怕,谁都不太愿意进去,但现在回头去车子里,还要摸黑走上二十分钟,而且车子停在村口荒地里,也并不能让人有多少安全感,无论哪个选择,都很难让人满意。
  就在众人无比纠结,七嘴八舌争论起来的时候,女二号沈蕊忽然伸手指向前方,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叫。
  “啊!!”
  她睁大眼睛,单手捂嘴,另一只手朝前举起,指向五十米开外的几间房子。
  “快看!你们快看那儿有人!”
  众人朝着她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最左侧的一座院子墙根拐角处,看到了一个身穿浅色衣服的人影。
  时至农历十五,朗空无云,圆盘似的满月已经升起,此时月色很亮,在这座没有一丝人工灯光的荒村之中,一切都笼罩上一层冷色的银辉。
  “天啊,那是郑导!”
  有人看清了那人的衣着打扮,发出了尖叫。
  的确,郑锦绣导演有个很出名的喜好,那便是日常爱穿长马褂一类的复古服装,有人记得,他昨天穿的正是一身月白色的太极服,再对照一下那人的身高体型,就算距离太远照明不足,他们看不清脸,光凭那身打扮也能确定,站在那儿的便是失踪了一整天的郑导!
  “郑导!!”
  众人惊喜地大喊起来,朝着人影又叫又跳,大力挥手。
  然而,出乎所有人预料的,那人影却没有回应他们,反而扭过头去,嗖一下消失在院墙后面。
  来不及多想,几个年轻男人都朝着郑导追了过去。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逃,但既然人还活着,而且出现了,就不能把人就这么丢在村子里,无论如何得赶紧找回来!
  

  第 6 章、一、荒村06

  只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郑导人过中年,而且体型微胖,一看就不是什么运动型男,他们这些个小年轻,那区区五十多米的差距,最多十数秒便能追上,但此时那白衣人影却如同鬼魅飘忽一般,在院墙小巷间穿梭绕行,无论他们怎么叫唤怎么追赶,始终和他们保持着距离。
  很快地,一同跟上来的十多个人就被甩脱了几个,只剩下阮暮灯、王朝马汉和另外五人,仍然缀在白色人影后面,被他带入了村子建筑群中。
  也不知追了多久,跑在前面的郑导忽然身形一闪,蹿入了一道院门之后,随即失去了踪影。
  阮暮灯跑在最前面,猛地停下了脚步,抬手拦住了身后的其他人。
  “妈呀啊啊啊啊啊!”
  男主演臧佳宁一头撞到助理身上,待他看清了面前的景象,顿时发出了一声惨叫。
  几人面前的是一间院子,院门大敞,门槛内侧仰面躺着一具尸体,稍远处还躺着另外一具——正是他们白天时找到的两位副导演。
  比起在青天白日的时候,这没有一点儿灯光的黑夜里,死尸的恐怖指数简直是几何级倍数的增长,几个年轻男人此时都吓得瑟瑟发抖,马汉几乎连他端了一路的摄影机都要丢下了。
  唯有阮暮灯,即使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但未至于吓得失了方寸,他注意到,此时两具尸首的肚子,都鼓胀得非比寻常,仿佛是怀胎十月的孕妇,在衣服下面隆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其中较瘦的王副导演,衬衣扣子都已经被撑开了,露出里头一大片苍白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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