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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之型男天师-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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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又爽、死去活来。
最后萧潇被搓揉得遍体酸疼; 不得不服软认输,护着真被撞出了淤青的屁股; 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哀哀求饶了许久; 才得以解脱; 带着浑身新种的草莓,以及股间粘腻的触感,两眼一闭就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究竟睡了多久,萧潇在半梦半醒之间; 隐约听到外头传来锣鼓的声音; 还有喧哗的人声与杂乱的脚步声; 似乎有一群人正在村子里闹腾。
“……怎么了?”
萧潇揉了揉哭肿了的眼睛,不情愿地睁开一条缝,脑袋在阮暮灯胸前拱了拱,迷迷糊糊地问道:“天亮了吗?外头怎么那么吵?”
阮暮灯看了看床旁的手表,才不过半夜两点多,看这不寻常的热闹样子; 绝对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我去看看,你继续睡。”
说完阮暮灯起床披了件外套,就推门出去了。
约莫三分钟后,青年转回来,一边换衣服,一边对萧潇说道:
“隔壁有户人家丢了个七八岁的小孩,说是白天溜进山里玩以后,到现在还没回家,村里人说要进山找一找,我也去帮忙。”
“等等,我也一起去。”
萧潇撑着酸痛无力的腰爬起来,飞快地穿衣换鞋。
“山里的蹊跷东西太多,而且快到鬼头日了,我怕你们弄不过它们。”
阮暮灯看着萧潇弯腰套上裤子时,腰线两侧露出的斑驳指痕,脸上隐隐发烫,觉得有些心虚又有点心疼,“你现在走得动吗?”
“都是谁害的?”
萧潇用眼角凉凉地瞥了他一眼,“等会儿要是走不动的话,就让你背着好了。”
村子里大部分的青壮年都外出务工了,这会儿能聚拢起来的人手也不过十几人,村长听到阮暮灯和他带回来的俊俏朋友也要帮忙,自然很欢迎。
于是两人跟在大部队后面,沿着崎岖的山路,往孩子失踪的那片林子走去。
失踪的小孩名叫阮朝阳,上月刚满八岁。
白天时他和同村三个年纪差不多的小伙伴溜进山里捡栗子和松塔。几个小孩一直玩到傍晚,其他三人眼看天色不早,想要回家了,却发现找不到阮朝阳的踪迹,他们又喊又叫找了许久,直到天就要黑透了,才不得不撇下小伙伴回家去了。
“那三个孩子因为害怕父母责备的缘故,不敢把阮朝阳不见了的事说出来,直到丢了孩子的那家长辈找上门来,才告诉大人阮朝阳是在哪儿丢的。”
阮暮灯将事情的经过对自家师傅说明道。
“那片山林我小时候也常去,算是比较安全的区域了,所以也不好判断那小孩儿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唔,”萧潇点了点头,右手摸着下巴琢磨起来,“如果丢了的那孩子,不是发生了不小心摔进山沟里之类的意外的话,那么大白天的忽然找不到人,确实有些奇怪……”
他想了想,又追问道:
“那回家了的几个小孩,还有提到他们在玩耍时遇到些什么不寻常的事儿了吗?”
阮暮灯摇了摇头,“那三个孩子都吓坏了,被大人们一逼问就只知道哭哭啼啼的,根本什么事儿也说不清楚。”
这十多人打着手电,摸黑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来到一片林子里。
“大家分散来找,如果发现了小孩子就大声吆喝一下。”
村长朝众人吩咐道。
萧潇和阮暮灯朝着一个无人的方向走了一段距离,避开其他人的视线之后,就双双开了慧眼,又从随身的袋子里把罗盘摸了出来。
“真不愧是鬼头日将近的夜间山林,阴气真够重的。”
萧潇看着朝阴极偏转的罗盘指针,眉头皱起,朝着指针所指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条下坡的小径,很窄而且很不平整,又被周围的荒草遮盖了个七七八八,显然不是人工开出来的,更像是一些小动物们时常在这儿出没后踩出来的兽径。
萧潇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朝两旁看了看,忽然睁大眼睛,露出了恍然的神色。
“怎么了?”阮暮灯停在自家师傅身边,蹙眉问道。
“你看,两株对称的槐树。”
萧潇抬起手,朝小径两旁指了指。
阮暮灯抬头看去,果然如同萧潇说的那样,在小路的一左一右各有一棵槐树,无论是树干的粗细,还是树冠的高度,都十分接近。即便在这样的深秋中,两棵树也依然未曾落尽树叶,枝条在小径上方交织成伞盖似的穹顶,简直如同两个持枪守门的卫兵一般。
“这是阴阳门。”
萧潇将这两棵槐树的玄机指点给自家徒弟。
“但凡看到这样的双生树与双生树下的小径,就证明了这儿不止可以走阳间之人,还可以走阴间之物,彼此虽然同在一条道上,却互不干扰,各行其道……”
他顿了顿,“但是,只要知道方法,那么阳间之人,也可以走上阴间之道,也就是俗称的‘走鬼路’了。”
“你是觉得,失踪了的阮朝阳,是走进了阴间路里?”
阮暮灯想了想,问道:“可是他小孩子,怎么可能知道走阴间之路的方法?”
“不,我想,那小孩不是自己走进去的,而是有什么东西,专门将他‘引’了进去。”
萧潇一边回答,一边用手电筒仔细地照着两颗槐树附近的地面,很快的,就在一处潮湿的泥土边缘,发现了小半只鞋印——那是属于孩童尺寸的小脚丫子。
“你瞧,他果然是往这儿走了。”
虽然平常萧潇总是一副吊儿郎当,十分不靠谱的样子,但对于自家师傅的判断,阮暮灯还是非常相信的。
“那么我们追过去看看吧。”
他们脚下的这条羊肠小径,从两株槐树下穿过之后,一直延伸到黑暗的山林深处。即使是开着慧眼,但隔着阴阳屏障,阮暮灯也不可能看清它到底通向何方。“你有进入阴间路的方法吗?”
“嗯。”
萧潇答应着,在随身的包包里扒拉了一阵,掏出一根蜡烛来,右手两指捏了个起火诀,将它点燃了。
与一般常见的标准尺寸的白蜡烛不同,这根蜡烛明显要粗一些也短一些,而且它点燃后的火焰,呈现出了一种十分奇特的,介于青绿色和荧蓝色之间的,飘渺而诡异的颜色。
“这种蜡烛,我这回只带了这么一根。”
萧潇把蜡烛固定在一个黄铜小灯托上,端在手里,“所以我们要速战速决,在蜡烛烧完之前,把失踪的小孩子带回来。”
第 132 章、番外一、归乡03
萧潇关掉手电筒; 只靠着手里的蜡烛烛光; 带着阮暮灯,沿着崎岖的小径朝前走去。
蓝幽幽的烛光中; 阮暮灯觉得; 不过就是蜡烛光和手电光的区别; 但他脚下蜿蜒曲折的山间小径,却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一个空间。
阮暮灯看到了一些来来往往的“人”。
和他用慧眼分辨阴阳时; 凭目标身体周遭笼罩的气晕来判断是人是鬼是妖是仙不同; 他现在所见的来来往往的“人”,都能清楚辨认出外貌。
这些人之中; 有些穿着寿衣; 形体发虚; 呈现一种毛玻璃似的半透明感;有些则虽然保持着人形,但长相却很奇怪,宽额突眼塌鼻阔口的什么样子都有;另外一些甚至完全就是非人的存在,比如长着四条蜘蛛腿的春凳、豁口的大酱缸什么的。
阮暮灯想到一个词:百鬼夜行。
明明是这么狭窄的一条山间小道; 竟然能让这许多的鬼怪通行……
“阴间道与阳间路不同。”
萧潇拉住阮暮灯的手; 凑到他耳边轻声解释道:“人世间有许多阴间道的入口; 是鬼怪阴魂出入阴阳的通道。只要走进了阴间道,阳世间的空间、时间规则就不再具有意义。”
他想了想,打了个浅显易懂的比方:
“就比如说我们现在吧,如果不沿着原路返回刚才那两颗槐树的入口,而是在半小时后重新找一个出口离开这里的话,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发现自己出现在几十公里外的县城里; 而时间已经是第二天天亮了。”
阮暮灯看的杂书很多,自然也看过不少类似的民间乡野怪谈。
例如某人夜闯坟地遭遇鬼打墙,怎么都走不出去,正惊惧难当的时候,忽然前头出现了个提着个灯笼的人影,依稀像是他已经往生的爷爷,某人立刻跟在人影后面,被那飘飘忽忽的灯笼光领着走了一段路,等他回过神来时,才赫然发现,他现在已经不仅已走出了那篇让他迷路的坟地,还一夜间走了上百里,人已经站在邻村村口了。
“原来这就是‘走鬼路’。”
阮暮灯点点头,轻声感叹道。
萧潇抬眼瞥了瞥自家徒弟,“其实,你以前也走过一次阴间道来着。”
“什么时候?”阮暮灯惊讶地睁大眼。
“你大概不记得了。”
萧潇哈哈笑了起来,但为了不惊动旁边擦身而过的鬼怪们,他把笑声压得很低。
“当初我们在郗家村的时候……就我变成了狐狸那次,弎子开车来接我们下山,他中途走的,就是阴间道。不过你那时候昏睡过去了,所以才没有看到一路上的异象罢了。”
经自家师傅这么一提点,阮暮灯立刻想起,那日弎子确实问过“白意鸣”要不要抄近路,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把车灯光转成了一种诡异的蓝色,随即将车子开进了一条他从来没见过的狭窄的山间小道中。
“不过,在这儿盲头苍蝇似地瞎逛也不行。”
萧潇说着,指了指面前的一条分叉路,“这蜡烛大概只能再烧半小时,得赶紧将小孩子找到才行。”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阮暮灯问道。
“除了我们之外,这条阴间道里,阳气最盛的,应该就是那个实打实还是童子身的小男孩了。”
萧潇笑了笑,用符纸折了两个小包,里面包上坟头土,又将小符包别在了两人胸前,遮掩住他们两个大男人身上的阳气。随后他咬破手指,将左手无名指的指尖血,小心翼翼地擦拭在了罗盘的指针上。
“好了,这样就行了。”
这擦拭指针的一招,名叫“描眉”。
平常在阳间使用的罗盘,一旦到了阴间路,就会因为阴气过重,超过了罗盘阴极的上限,而变得无法使用。所以,萧潇用自己的血,像画眉毛一样,涂抹在了罗盘指针上。
经过“描眉”这一步骤处理的罗盘,人血中的阳气覆盖在了指针上头,抵消了周遭环境中过剩的阴气,就能让它重新具有辨识阴阳的能力。不过“眉”过的指针,即便之后抹掉上头的血迹,但其对阴阳极的感知已经被打乱了,这罗盘也就算是报废了,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一次性用品,就只能用上这么一回。
“跟着罗盘走,它会帮我们找到失踪的小孩儿的。”
萧潇伸出舌头,舔掉手指上残留的血迹,“希望拐带小孩的‘那东西’,还没有把人带出去太远。”
两人盯着罗盘,一路疾行,眼看着指针颤动的幅度越来越大,证明他们已经越来越接近鲜明的阳气来源。阮暮灯和萧潇干脆小跑起来,只凭着一簇幽蓝飘忽的烛火照明,在漆黑的小路间追赶前头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在那儿!”
阮暮灯一直睁着慧眼,远远就看到小径的前头,有一小团模模糊糊的黄中偏橘的光晕——那是属于阳气正旺盛的童子身的小孩儿特有的气晕色泽——除了失踪的男孩子之外,这条路上不可能还有其他人。
那团小小的黄橘色光晕旁边,还有一团灰黑色的光晕,看颜色就是阴魂怨魄一类的东西,只是颜色要比普通灰白色的游魂要深沉暗淡一些,显然力量也更强大一些。
“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儿呢……”
萧潇发出一声嗤笑,“原来不过是个还没化出替身的鬼修。”
说话间,两人已经追得越来越近,足够能清楚地看清小径前方摇摇晃晃地走着的小男孩,还有拉着男孩的手的白衣女人。
那女人很高、很瘦,身高怕是跟萧潇齐平,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寿衣,一手提着个写着“奠”字的白灯笼,灯笼里头烧着的蜡烛,透出仿若鬼火似的幽蓝光芒,另一只手牵着男孩子的小手,似乎很是亲密的摸样。
从背影看,那女人有一头梳理得整整齐齐的乌黑油亮的长发,在脑后编成一条粗大的麻花辫儿。她显然也注意到了身后的动静,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露出一张清秀但极度苍白的年轻少妇的脸。
“你们……这是在找宝宝吗?”
看到明显是冲着她来的萧潇和阮暮灯,白衣少妇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或慌张的神色,只是淡淡地问道,说着松开握住男孩的那只手,改为轻轻地抚摸着小孩的头顶。
被白衣女子温柔抚摸的那小男孩儿,长相平凡、皮肤黝黑、衣着简朴,脸蛋、手脚连带着一身运动衫,全都蹭的脏兮兮的,正是乡野孩童最普通的模样。只是他此时眼神呆滞麻木,像个失了魂魄迷了心窍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女人身边,全然没有七八岁年纪应有的活泼和顽皮劲儿。
“好了,把那小孩儿还给我们。”
萧潇朝白衣少妇伸出手,活像个恃强凌弱的恶霸似的,大大咧咧地命令道。
女子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更加哀怨,一双剪水似的大眼,似乎随时都要掉下眼泪来。“他是我的宝宝……”
阮暮灯皱起眉头。
被白衣女子牵着的那小男孩,是阮家村的孩子,虽然住得离阮暮灯他们家不算近,但统共就那么百来户人的小村子,他的记忆力又很好,自然不会弄错——他分明记得,那小孩应该是家里的次子,父母建在,母亲还和他们家有拐弯抹角的表亲关系,自然不可能是这个来历不明的少妇的孩子。
“他恐怕,并不是你的孩子吧?”
萧潇唇角勾起冷笑,指了指目光呆愣的小男孩,又朝白衣少妇摊了摊手。
“这小孩可是个实打实的大活人,而你呢,就算修行道行尚浅,也已经修炼了能有百八十年了吧?这孩子的辈分,怕是都足够做你的曾曾孙了。”
女子凄苦地笑了。
“二位仙师,凡事皆应讲究因果,是也不是?”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母亲所特有的,哀怨而悲伤的神色。
“我死的时候,怀着九个月的身孕,又葬在了养尸地中,以至于尸体久久不腐,死后半月,才在棺木中产下一个男婴。”
萧潇偏头看了看手里蜡烛的长度,眼见时间还够,便没有打断女子的叙述。
他的师门一向都讲究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即便对手只是一个功德尚浅的鬼修,但若是真有什么因果夙怨,他也只能想办法去化解,而不是蛮不讲理的贸然出手,直接将她打个魂飞魄散。
“九个月的胎儿,已经三魂七魄俱全,即便胎死腹中,也是我的孩子啊……”
白衣女人说话的声音带着一丝丝哽咽。
“所以,我便带着他……两人一起在墓中修炼,也不盼什么得道升天,只希望有朝一日修得一些功德,母子二人能相伴度日……”
萧潇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但鬼婴灵智未开,修炼尤其不易,我小心翼翼地养着护着我儿,盼了这百多年,到了今年七月十五,才终于……让他开了灵智,得以附身在土偶身上,化为人形……”
说到这里,白衣少妇终于落下了眼泪,抚摸着小孩头顶的手,五指无意识的收紧,拽住男孩儿短短的发根。
“可是这一切……这百多年的努力……却……都被这个孩子给毁了……”
第 133 章、番外一、归乡04
萧潇重重地咳嗽一声; 提醒那白衣少妇注意她的情绪。
虽然像他面前这样一个道行尚浅的鬼修; 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出手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类; 基本纯属白日做梦。但他们现在可是在阴间道里; 本就阴气过重; 还随时可能有其他什么“东西”路过,而且小孩子目前还在她手里; 万一惊动了些什么麻烦的“东西”就不妙了——萧潇自知时间有限; 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但是,就在我的儿子魂魄移进土偶里的那天; 这小孩儿跑进山里玩; 发现了我埋在槐树树根下的小土偶; 然后……”
白衣鬼修松开了按在小孩子头顶的手,另一只手里提着的灯笼,也摔落到了地上,里头燃烧着的蓝色鬼火瞬间点燃了灯笼; “呼啦”一声化成了一个火团。
那女子双手捂住脸; 呜呜咽咽的哭泣起来。
“这孩子; 他把小土偶挖了出来,又在光天化日之下……把土偶踩碎了……”
萧潇和阮暮灯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无奈的神色。
对一个小小的婴灵来说,被烈日直晒,又失去了寄体的存在,都是极为要命的。即便它不至于马上就魂飞魄散; 起码也绝了继续修行的可能,化成一缕无知无识的幽魂,不知是被路过的鬼差拘了去,还是消散在这广阔的山林中了。
“……既然我的宝宝没有了……我就想着将这孩子带走,起码……日后不至于孤单一人啊……”
白衣少妇哭得声音发哽,一句话也说得断断续续的。
萧潇头疼地按了按额角,心想小孩子这种好奇心旺盛又特别能作死的生物,真是令人头疼的存在。不过那小男孩儿要真让这鬼修带进了阴间路的幽冥深处,可就从此和他的父母阴阳相隔,永无再见之日了。
怎么说都是一条鲜活的人命,而且小孩天性顽皮,捅的篓子确实是无心之失,造的孽债也罪不致死……
萧潇想着,转头幽幽瞥了自家徒弟一眼。
他心想,就算是像阮暮灯这么乖巧懂事、孝顺体贴的好孩子,小时候也是闯过祸的,要不是那时刚好碰上自己,早就夭折了,根本不可能长成现在这般劲松修竹、丰神俊朗的模样。
阮暮灯被萧潇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回头对他眨眨眼,表情很是困惑。
罢了,现在不是翻旧账的时候。
见蜡烛已经越烧越短,萧潇挥挥手,示意先解决眼前的麻烦再说。
“我不知道你修炼的时候,是自己琢磨的吐纳蕴气之法,还是有谁引领你入门的。”
萧潇转向那还捂着脸嘤嘤哭泣的女鬼,沉声说道: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你也应该知道,不管是人鬼精怪,修仙之时,总不免遇到种种劫难,其中有一样,就叫‘孩儿劫’。”
所谓的“孩儿劫”,是指修行的人、鬼、精、怪,在修炼到瓶颈时或关键时,因被无知小童搅扰,以至于渡劫失败、功亏一篑的情况。
十二岁之前的童子,天性好奇、多动、无畏、顽劣,懵懂而不知事,天道轮回、因果循环在他们身上都起不了多少挟制的效果。但偏偏正是这些年幼的稚童,又常常身负成年人不具备的奇妙机缘,更容易碰到一些神鬼之事。
许多民间故事里,都记载过小孩子在无心之下做出的那些连他们自己都不清楚后果的恶作剧——比如说弄死一条脱皮小蛇,又或者踢翻墓前供品之类的——殊不知也许这小蛇就是柳家大仙的幼子,而那墓前的供品就是他家先祖要享用的冬食。
所以众修者代代相传一句俗语,“不怕寺庙荒,不怕香火断,就怕孩儿劫难过。”
若是真碰上了,往往也只能自认时运不济,感叹一声天要亡我罢了。
“你那孩子的事,虽然很遗憾,但也正是应了这‘孩儿劫’啊……”
萧潇狠了狠心,干脆来个快刀斩乱麻,将实话告诉给白衣少妇听。
女鬼止住抽泣,抬起头愣愣地看着萧潇,清秀苍白的脸上,挂满了斑驳的泪痕。
传说中鬼是会从眼中流出血泪的。
虽然这白衣少妇不曾泣血,但看着她哭得如此伤心,萧潇和阮暮灯也还是感到了隐隐的不忍。
“这么说,我这些年的心血全都白费了?……还有宝宝他的委屈,也算是……白受了?”
女子怔怔地看着萧潇,眼中的泪水依然不受控制地滴落下来。
她从前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村妇,百年前怀胎九月却急病而亡,恰巧被家人埋在养尸地里,三魂七魄得以吸收阴气月精,阴差阳错踏上了鬼修的道路。
因为缺乏师门引领,又没有合适的功法,全靠她一点一点自行摸索的缘故,不仅道行积累缓慢,而且她处世观念依然停留在自己还是人类的时候,对所谓的天道、因果、轮回等认知,也不过只限于生前听村中老者们闲谈时说到的那点儿皮毛罢了。
萧潇长叹了一口气。
他确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如果这鬼修的孩子寄身的土偶是刚刚才碎的,那么萧潇还可以想办法帮它招一招魂,如果成功了,还能囫囵个儿还给人家母亲。
但那是七月十五发生的事儿了,到现在已经过了两个半月,黄花菜都早凉了,就算他姑且一试,到最后也只会令这个可怜的白衣女人希望越大,失望越深而已。
他沉默地思考了好一会儿,一直到蜡烛已经烧得只剩下拇指指节的长度,实在不能再拖了,他才终于想到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让这个小孩子认你做干妈,从今以后,将你的牌位世世代代供养在自家祠堂里吧。”
萧潇对那虽然极力忍耐,但还在低声啜泣的鬼修说道:
“这样一来,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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