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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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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前,他直接被丢入了猪圈,未防出师未捷身先死(其实是防晚上会被冻死),他还是不得已和牲畜混在一起,直到今日国师召令,他这才被“拎”了出来。
“嘶”,头皮一阵抽痛,睁开眼,俯视着跪地求饶的宫奴,死水般的眸子将倒影着其惶恐之样,沉醉再次平静的闭上了眸子。松了一口的奴才这才小心起身继续侍候。
待梳洗之后,不其然,沉醉见到了此生最为厌恶之人,没有之一,国师荆斐。
梁国的国师,是除却帝王最有号召力的神棍,也没有之一。其伸手沾染政务却无取代之心,说是忠于帝王,却任由皇室凋敝;说是心怀天下、为民谋福,沉醉冷哼一声,野录记载因异人扰政而兴的饿殍,少不了遍野,也从未听闻这鼎鼎之位者有何作为。沉醉有时都会在心中默默吐槽,要是那天梁国不经意被改朝换代,任这国师之人依旧会该吃吃该喝喝,半分动容都没有。
但没办法,梁人偏好这中颇具象征意义之人!
说起来,与梁人,这国师的身份也忒神秘了些。梁国上下只知其地位高崇,梁史中,从没人能抓住这些老狐狸的尾巴,虽说可能是夸张了点,但下述却是属实:至今知道这些狐狸们出处之人,算得上是零,即使是有,也早就永远地闭上了眼。
而梁国现任第五位国师,是奇葩中的奇葩。荆斐喜欢梁觞,却封印对方记忆;厌恶当今梁王,却愿委身其下;巴不得沉醉早死,却又不得不巴巴过来讨嫌。但有一点沉醉不得不承认,这神棍对兄长是真好,尽管在他看来,这种喜欢是掺杂了些旁的东西。但奈何,即便他与这国师对不了盘,他们短时间内都奈何不得对方,也不能奈何对方。
待到梁觞坐定,自有一众宫奴奉上的茶点后退下,扔下一个禁音术法后,他直接开门见山道:“你将觞儿送到了何处”,自打两人闹崩之后,老神棍从来就不想与沉醉多出半分言语,我不知他状况。”
冷笑开来,执起宫奴奉上的茶盏,沉醉并不急于回答对方,他不介意神棍自说自话。
“梁王有意将祭祀提前”,荆斐斟酌道,“把他交给我,祭天的事,你,不必担忧。”
将茶盏放与桌上,现梁国最不担心这件事的,想必,就只有他了,反正他们心中的算盘早就打点好了,现下,这神棍居还多此一说,真是,讨嫌得紧。
“交给你!”,略带嘲讽的目光探量着对方,“亏你还好意思说出这样话。”
谁人不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要以为他当真不知这神棍道私自篡改王父遗诏的事,要不是如此,现在坐在那位置上的便是兄长。
“他乃亡国之相!”回应着沉醉,荆斐淡淡道。只要不坐上那个位置,这一切幸许都可以避免。目光微沉,荆斐的眼扫过对面之人,但坏就坏在,眼起的这个变数。
沉醉冷哼一声,他知道对方的欲语之言,只是,他现下心情颇为不爽,打算晾上半响。
荆斐瞪着该吃吃该喝喝的沉醉,有些无语加无奈了。
待将茶饮尽,沉醉扳开一快甜糕,吐出了四字:“半枝并蒂。”
荆斐微愣,打量着眼前的小少年,只见对方眼神澄澈,眼中没有半分说笑的迹象,斟酌道:“你真想如此?”
沉默蔓延,荆斐原以为会再次等不到对方回复之时,只见沉醉微微一笑,道:“有何不可!”
千载难逢之机已到,畏手畏脚,欲成何事!
随意摸了一块己上的糕点,沉醉将手中扳得细碎的糕末掷地,任如三两黑蚁般大小精怪转首抢夺殆尽,这精怪,甚喜甜食。
“吃得,可真香。”
荆斐点了点头,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只再次承诺沉醉他会将天祭的事安排妥当,要对方这两月老实呆着便匆匆离去。稍晚,自有婢奴过来传令,带走了这宫中一众宫奴。
沉醉厌恶甜食,梁宫中无人不知,而现今,当着他的面还敢将此物呈上来的,只有那位!
看着国师蓝色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沉醉的眼沾上些许阴翳,心情随着万里阴空再次阴沉开来。
“祭祀之礼,么!”
寒鸟掠过,沉醉抬首,这灰蒙蒙的天空虽不好看,但不知,他亦还能看多久!
哥哥,但愿我们都能毫发无伤地渡过此劫!
天空被高粱色染尽,太阳最后的阳光仍不遗余力地温暖着这整个浮芜,红彤彤枫树下,一精致的四岁小儿玩得正开心。
“沉醉。”一身呼唤响起,托着玲珑绣球的童子被迎来的小小少年抱起,童子困惑的看着兄长:
“哥哥?”
“你说我们像不像囚鸟。”纷飞的红叶之间,同样拥有着精致眉眼的人问道。
童子的眼望进对方如大海般深邃的眸中,那里,带着并不属于稚龄的郁沉和悲哀,任何安慰的话语仿若在此刻都会归于苍白:“为何有此一说?”
“是呀,我为何会如此说勒。”小小少年笑得苍白,现在,他还不能告诉幼弟,这精致的殿宇宛如囚困飞鸟的牢笼,而他们成天困居在这宫中一隅之地,虽被精细照料,但却失去了原本的天空,说不定,转瞬便会尸身异处。所以,他向沉醉承诺道, “待你长大之时,我便给你自由可好?”
“自由?”沉醉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的眼起的兄长,稀疏的阳光打在这少年人身上,使其散发着犹如黑夜般星辰之光,“届时,沉醉可去到任何想去的地方?”
少年点头回到:“恩,是的。”
童子挨着对方温热的面皮,想了想,抬头认真道:“届时,有哥哥在吗?”
手中绣球暮然掉地,水花四溅,紧搂着自己的少年依旧暖暖的笑着,眼虽看着对方的唇张张合合,却听不得声音。
直到时间被定格一刻,小小孩童大睁的双瞳,只印得对方海蓝般的眸间渗出的血水。而少年身后,“滴答”的红色从自刀刃上倾泻而下。目光及上,沉醉的眼染上疯狂!
少年的背后,正是残笑着的“他”,那个与现在一般无二的他!
第四章
“咳咳!!”一阵狂咳在寂静的殿中掀起,仿若是一口气呛到了心肺之间,胸中似是被呛火一般,沉醉咳嗽着从梦中艰难醒来。待到冷静之后,拿起水壶,猛灌了一汽冷水之后,这才彻底平静下来,脸上一片冰凉,伸手一摸,湿漉一片。
沉醉暗忖,原是又做了那个噩梦!
再也睡不着,披上毛裘,提着宫灯,沉醉踉跄地走在只余他一人的宫宇之中。
月色正好,小小的孩童颠簸着,向着殿后走去,那里,有兄长和早已去世的母亲为他种下的红枫。
好想,再看一次红叶纷飞之景!
但是,他似乎忘了,现在是刚错开枫叶染红之季,再怀恋的景致也需等到来年了。
少年蹒跚着,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样单薄、脆弱,似乎一阵风便能将其摧枯拉朽,但他还是坚定不移地向前走去。
一只小小的,杂毛的灰兔从殿宇一角探出身影,稍晚,便直立起两条前腿,想着沉醉方向而去。
菱荇探出头,它尾随着那个小小的人族而来。最终,它看得赤脚的小人族终坐在一处高大的凭栏之上,目光微微向上,所及似是看到了什么美景一般,一直紧绷的唇角终于微微上扬开来,顺着对方的目光的看去,它只看见红枫树上光秃秃的枝桠,除此之外,便是昏沉的黑空。
它不明白,这个小人族,在笑什么!
寒风拂过,宫灯应风而落,打在菱荇身旁,吓得它赶紧躲到了草丛,黄澄澄的灯火逐渐的吞并了灯纱。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刺眼的火光终于归与黑冷之后,它再次从草丛的探出头时,再看,那精致的小人族靠在粗壮的栏柱上,似是睡着了一般。而好像耐不得这酷冷的严冬,他努力的想要将自己蜷缩在并不合身的裘衣之间,真是可怜。
且它似乎看到,他,在发抖。
夹杂着枯烂枫叶的寒风铺面而来,不是它的错觉,那小人族抖得更凶了。菱荇终于想起对方在人的世界里还算是稚龄,以前,这样的场景,总是缺不了一两大的人族的出场,它以为,这样的人也会过不久亦会出现。
但是,它等啊等,除却寒冷风,并无谁再光临。难道它和他一样,始终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么?
寂寥的夜色中,兔子最终还是没有等到答案。
纠结了一小下,菱荇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等终于到达他的脚边时,它蹲下身,努力的将毛弄得愈加蓬松,就这样,将自己暖和柔软的腹部捂靠着对方早已冰凉的双脚。
昭昭月辉之间,只见得一灰扑扑的大兔静静地蹲卧在似是沉眠的雉子脚下,红彤彤的眼随着雉子渐趋平缓的气息也开始点点合合。
直至,一双半冰的手将兔子搂起,本能的,它想要挣扎,却对上一对夹杂浅薄笑意的眼睛。如同湖面照镜一般,那里,满满地映照着它。
真漂亮!
菱荇,这只方通人智浅年的小妖,从未在他人的眸中这样清晰看到过自己的影子,一时,忘记了挣扎,它的脑中只余下这对黑宝石般的眼。它觉着,当被这对眼注视之时,它便觉着它是他的珍宝;而当这对眼哪怕只是沾上一丝愁绪时,它便觉着它的世界业已枯敝。
它喜欢这双眼,真如星辰一般。而作为这双眼主人的他,也可真漂亮,尽管“漂亮”这个词并不适合身为男子的他!
“刚刚就在想,是什么东西跟了我一路,原来是只呆兔”,将一动不动的灰兔放在膝上,沉醉戳了戳了毛绒绒的头。兔子的额际被人轻点之后,只觉身上一沉,同样是毛绒绒的裘覆复盖上它的身体,接着便是两只冰冷的手揉搓着它腹下的肉,它动了动,有些不大自在。
放弃手中的□□之后,沉醉笑道,“你也冷,是么。”
怀中的兔子忽而立起,沉醉微诧之中,只见灰扑扑的兔子伸出粉嫩的小舌□□着他的下巴,温热的痒意继而蔓延开来。他笑得更加欢实了,一边拨弄着拨弄毛绒绒的兔身,一边阻道,“痒,别舔。”
但灰兔哪会顺言,它的眼中,此时亦盛满无人能觅的笑意,它心中开心极了。
“他笑了,他真正地笑了!”它觉着,生命中所有的不快都被眼前这个小人族的笑意给轻易化解了,他就是暖暖的太阳,若同生命中的光辉一般,它想他一直保持这微笑。这样想着,它也添得越发欢实。
沉醉的笑声一直未歇下:“快停下,不然我就扔下你了。”
兔子的眼中尽是对方的模样,看着对方快岔气的模样,它料想他确实微恼了,所以还是见好就收。于是,它依言乖乖的趴在他膝上,继续团用着毛绒绒的身体为对方取暖。
周围的笑声终于静寂下来,兔子用前爪梳了梳子面上的毛发。
“沙沙”,枯烂的枝叶再次席卷而来,寒鸟的啼叫传出,抬头,兔子见着上方的人以飞鸟般迅猛的姿势裹挟住风中的一片败叶,呢喃之声传入耳际:“兔子,听我说说话吧。”
“好呀!”它在内心默道。
“我即将走上一条修罗之路,你知道么”,枯叶被粉碎的嘶鸣之声入耳,空气顿了顿,菱荇背后一沉,一只温暖手温柔地抚摸着它的背脊,再听得上方的声音道,“很多人会因我而死,即使我也不想如此。”
有人强迫于你?!
“也不知这一切究竟值不值”,沉醉停住抚着毛球的手,将怀中灰扑扑的兔子抱起,看着其红彤彤的一双眼,“你能告诉我么,恩?”
兔子微微挪动了身子,抖动着前爪,试图换下这个让自己很不舒服的姿势。
沉醉蹭了蹭了对方的头,将其放回膝上,叹道:“哎,我真是废话,你只是只兔子。”怎会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一遭。
沉醉晃荡着双腿,不再逗弄着它,只遥望着悬在天边冷月。他没料到的是,方才他的一席话却让兔子的心无端揪起,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它亦,遥望着他。
兔子在心中默道:既如此不喜欢,那就离开这里吧!
雉子的絮叨之言再次传来:“我也知道,离开或许真是最好的选择”,兔子眨了眨眼,听得对方继续道,“可是兄长在这里,要是离开了,兄长就永远得不到自由了。”
兔子:那待你的兄长自由了,你再离开如何?
“可待兄长真正自由之时,便是我入地狱之时。”
菱荇呆愣,它暗道,不会的,拥有如此温暖之眼的你怎会进地狱。地狱里的人,从来不是你这样!
“所以,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啊”,软绵绵的肚腹被一双冰冷的双手再次揉搓着,沉醉颇有些无奈道,“但现实却是,知道的人是我,我一直都知道。
菱荇煽动着兔耳,在沉醉的怀中变得颇为不安分。这下,沉醉不再束缚与它,将其放与地面后,起身离去。他的身后,菱荇冲着他渐行渐远的的背影,无声呐喊着:
“付出的一切终非是为了自己,尽是全他人之梦,听起来,这似乎正是很伟大,但古往今来,能有几人能真正做到如此。”
“且,事实上的你,其实是很伤心的,不是么。”他们,都是同病相连。所以,尽管菱荇知道,自己并非是对方倾诉的对象,但,它还是想听他继续留下来,再继续道来。
彼时,菱荇还未想到,就在此时,它,已经喜欢上了那个看似坚强的小人族。
天明十分,“砰砰”的敲门之声传来,惊醒后推开门的沉醉被吓了一跳,无他,
门外,一只抗着小包裹、穿金戴银的灰兔正毕恭毕敬的候着。
在这个世界活了九年,沉醉首次感受来自大世界的恶意:从未有妖能穿得那般花枝招展出现在他寝殿中,而且还是一只男妖。当然,也不要问他为何会知道对方性别。
那灰扑扑的大兔四肢上均带着花样的银金粉饰,身披不知用何材料织成半透明纱衣,当然,最惹眼的,还是其的额心间玉饰,乃是小拇指头般大小,七叶之中点缀着血色茶蘼的之模样。而见沉醉开了门,及腰般大小般的它口吐人言道:“大人,求包养。”
“咔擦”,空气中,有什么东西崩裂了。
将侍候的宫奴打发下去,沉醉揉着额头对着这只话痨了一上午的灰兔道:“这里真不是适合汝生活的地,汝搞错了,还是尽快回家去吧。”
“奴没有家”,双爪灵活地端起放在面前的茶盏,麻利地将杯中放得温热的茶水一汽“咕咚咕咚”灌下后,意犹未尽地舔舐双爪的兔子道,“且,大人似乎忘记了,奴的家门,昨夜已被大人的宫灯烧了。”
沉醉嘴角微抽,道:“吾再给汝做一个!”
鬼才知道为何昨晚宫灯会顺带将烧了这家伙洞前的枯草,这下可好,才过一晚,讨债鬼便寻上门了。
“奴不要,奴的家门用了几十好年了”,赖皮的兔子红彤彤的双眼挂上了鳄鱼泪,“大人要对奴家负责。”
第五章
沉醉瞪大双眼:哈?!他听到了啥?不对,刚刚他什么也没听到。
但天不遂人愿,面前这只主动送上门的兔子用着“沉重无比”眼神望/蹬着沉醉,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两只红彤彤的眼睛似是两块绯红的宝石,亮晶晶的,其漂亮程度一点都不亚于的它额间缱绻着茶蘼之花的红色额饰。若是场合未选对,沉醉还会立马夸上一夸。
“没想到,大人竟是如此之人”,那灰兔的鳄鱼泪终于齐刷刷地流出,状做一副命要欲去之样,道,“对我做出如此之事,竟还想撇清责任。”
沉醉:我究竟对你做了何事了,不就是窝边草被烧了么!
“大人”,哭嘤嘤的兔子扑住沉醉的大腿,“此番,您,还不想的对奴负责么!”
沉醉:……去他娘的负责!怜香惜玉可是不适用他这个年纪……
呃,似乎那里不对。天下的兔子一般模样,哪还有什么美丑,“怜香惜玉”一词用在此时好像很不妥当!
继续抱着大腿的兔子:“况且,奴家还会做好多事情。比大人这里的傀儡强多了。”从入殿以来,不要以为它看不出这殿中随侍的均是非人之物,兔子犹带泪花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瞪着沉醉,一副求表扬之模样。
……
沉醉思考三分之一秒,道:“你会做什么?”
兔子:“洗衣做饭算不算?”
沉醉微有些犹疑。
兔子:“上房揭瓦,不对,是修房建屋算不算?”
沉醉怀疑般扫了扫对方的小身板。
兔子:“放哨咬人算不算?“
沉醉扶额,当你是头啊。
……
一番痴缠后,沉醉无力了,随着这殿中唯二的活物折腾。想是它过不了几日便会离去,抱住如此之美好想法,他同意对方在此停留几月。
得到准许后 ,兔子恭敬地向沉醉弯下了腰,恭敬道:“大人,奴名菱荇。”
沉醉:“……”这只求收留的妖的确认不是呆傻了吧,不知道妖不能轻易将本名告人么。要是遇到了坏人该怎么办!
看透了沉醉想法的菱荇:“咦,大人是坏人么?”
……
看着这只笑眯眯的妖,沉醉有种非常之不祥的预感,而这,在接下来的几日,便应验了。
当沉醉入睡时,掀开被子,害羞带怯“美妙”画面映入眼帘,抓着被角的兔子嘤嘤:“大人,快点脱光光,奴家早就被窝捂得暖烘烘了。”
你难道不知道人妖授受不亲么!滚!
当沉醉就餐时,进行“贤妻良母”模式兔子夹起一筷子菜举到了面前:“大人,来,张嘴,啊~”
你这是什么姿势,我有手啊!快滚!
当沉醉睡眼惺忪欲清醒一把时,手执温热面巾的妖凑了过来:“大人,这水都快结冰了,让奴家替您洗脸吧~”
你要干什么,快退下,啊,不要舔我的脸。痒痒痒!!!
……
诸如此类场景每天都在上演,论浮芜殿主心累之程度!
沉醉头趴在在楠木己上,看着依活泼乱跳的菱荇,内心几欲吐血,他坚信,若再与这只折腾的人兔子再多折腾几日,他便可早些日子去见黄泉下的双亲了。要是他们知道,自己最为宠爱的幼子是被一只小妖活活气死,当不知会做何表情。
而这日,当那一脸微笑着的兔子“温柔可亲”地、细心洗濯着他的贴身衣物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沉醉终于破功,捂脸吼出了生平决计不会出口的一句话:
“兄长大人,救命啊!”
这日,前来议事荆斐难得见到这位从小便甚是早熟的皇子,露出了本应是这个年龄的稚气脸庞,虽想不通其中的关窍,但出于某些目的,国师还是拐弯抹角地的表达了他的“关照”之意:“怎么,那些人偶不尽人意?”
沉醉摇了摇了头,道:“倒不是这个问题。”正了正衣襟,他恢复了惯常凉冰的表情,斜了一眼对方,“这次,你来是为何?”
“啧”,看着翻脸比翻书快的沉醉,荆斐撩拨着杯中的茶叶,道:“并蒂初生双池渡。我来,就是想问问你,究竟想干什么。”
明明已经事先说好,一旦天祭开始,两人一定要确保梁觞的安全,但现临到途了,沉醉想弄些幺蛾子出来:荆斐,他还是找不着梁觞。
一阵冷笑传来,沉醉心中暗道:“自己想干什么,这老神棍居然还说不知道,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荆斐继续道:“若是想要将他拽下高位,你想都别想!”
沉醉一怔,道:“但你明明已知命盘已逆转,失位却是必然。”
荆斐的眼染上了一丝血色,他紧盯住沉醉,道:“你,反悔了?!!”
沉醉的眼同样染上了狠色,他从未说过要反悔的话语,只是,现在深刻于命运之盘中的命路明理已变,若荆斐还要固执己见,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荆斐眼忽而暗淡了下来,道:“沉醉,说到底,命盘的命理只不过是祭祀命运的揣测而已”,顿了顿,“你也知道,我们,已经不起波澜,哪怕这波澜只会润湿衣角。”
沉醉张了张口,这一刻,对命运的无力之感再次涌上心头,愤懑、无奈、悲怆笼统化为了不爽。他不爽,非常之不爽,所以报复社会般自暴自弃道:“我是反悔了,又当怎样!”
荆斐道:“沉醉,天祭关系重大,容不得半分差池。”
沉醉勾起冷笑:“天祭,究竟是为和目的,你我均是心知肚明。”歪着着,“大家既然心知肚明,你又何必戳穿!”
大梁十年一度的国祭,人族的视为祭天,非人之族,视为天祭。
这个古老而有落后的世界,神鬼之力也并非是神乎其神之事,所以大大小小的祭祀遍布每一角落。
“你想断了梁王的生路”,荆斐道,“神龙已开始移转,你这样只是蜉蝣撼大树罢了。”
你这样,不值得!
荆斐与沉醉之间有约,他们一直在设陷,而处于在陷中央的便是,真正的帝王,梁觞。所以,自沉醉两人入狱以来,荆斐施术迷惑神龙之眼,自现任梁王登基之时,神龙开始从真正帝王身上脱移,之所以关押他们这么久,不过是的想要更快清除梁觞身上的龙气罢了。而自将真龙天子送出帝都之后,剩下的,只要在趁神龙再些许虚弱之时,将“未知之数”祭天,目的便可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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