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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避开撩闲的前伴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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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见多识广,见傅庭秋锦衣华服,面相俊美,不似吃霸王餐之人,遂客气道:“与您同来的公子离去前说您会结账。”
傅庭秋:“……”
谢焉,好样的。
☆、第五章
傅庭秋将酒楼的账算在谢焉头上,心平气和的结账,临出门前还得了店小二一句:客官慢走,下次再来。
傅庭秋轻哼一声,回头再看一眼复来楼的牌匾,心道:谢焉果真会挑地方,一餐简饭几欲掏空他的腰包,如若不是他带着银票,怕是要被扣下来当洗碗小厮了。
平心静气后,傅庭秋方往万秋山庄设在璇玑城的据点走去,繁琐小事等见到谢焉再算账,先将谢焉交代的人查个明白较为重要。
谢焉离了酒楼,直往知南楼分楼去。
知南楼位于璇玑城城北一处偏僻巷子内,此用意类似酒香不怕巷子深,知南楼的名气让顾客络绎不绝,哪怕身处偏僻之处,也能营造出人山人海之景。
谢焉走到巷子口,见时不时从巷子深处走出几人,有些身着华服腰间别有仙门望族的玉佩,不少年轻面孔频繁而出。
看得出知南楼生意不错。
谢焉顺着来人的地方走过去,左拐右拐后终于得见一处遗世独立的庭院,院门牌匾上大刀阔斧着知南楼三字,字里行间皆是霸道。
院子不大,此时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黑压压的全是人头。
谢焉脚步一顿,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引得众人驻足观看。
他想弄清楚,便得进知南楼,但此时门前被人海阻挡,空隙全无。谢焉只好另寻法子,从后方进去。
后院空无一人,隐约听见前方的沸沸扬扬,谢焉兜了一圈未寻到后门,微微抬头看了看半人高的院墙,随后四处张望,无人。
谢焉脚尖一点,轻飘飘的跃上院墙,未做停留,落在了院内。
此处的知南楼应是分为前后院,谢焉此时身在应是后院,方才见过熙熙攘攘的是前院。心有计较的谢焉,朝院中心的房间走去,那儿应是办事处。
他人还未到办事处,先听见一阵争吵声。
“大楼主亲传命令,令我不日将此处镇楼之物送回破军城,还能有假?”一人火气满满低声道。
“虽如此,大楼主并未让你贱卖楼内法宝。”一人道。
“你懂什么?”火气满满人怒道,“知南令失踪多日,怕是寻不回了,如今大楼主还让我等将镇楼之物送回,可见楼内有大事发生,你们不考虑自己,我还要考虑考虑呢。”
“你考虑你的,”劝说之人道,“与你糟践法宝并无关系。”
“我想卖便卖。”那人冷笑,“你别忘了,我才是大掌柜,你不过是个账房先生。”
二人交谈到此戛然而止,以账房先生不再说话收尾。
谢焉微微眯眼,冷然片刻,一脚将办事处的后窗踢开。
他一声不吭的动作,将房间内的二人吓得够呛,其中一个身材圆润的胖男子更是噗通一声滚进了桌子下,连忙高声呼喊:“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这等行事做派,哪来知南楼半分风气?
谢焉嗤笑一声,转眼去看不动如山的那一位。躲在桌子下的是方才要贱卖法宝的管事,那这位应该是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生的年轻,眉清目秀,神色坦然,看见谢焉不喊不叫,也不好奇,只杵在一旁看着,好似此处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毫无干系。
谢焉看了一会,他还是那番姿态,明白这人想装聋作哑当个糊涂人,谢焉不管他,直直朝着躲在桌子下的管事走去。
管事嘴里不停,好汉饶命皆被他奉为上座,偏偏声音不大,不能堪称余音绕梁。
谢焉踢了桌腿一脚,吓得管事多说了几句:“好汉饶命,好汉看上什么只管自取,小人不会多说一句。”
“你能做得了主?”谢焉问。
“自然自然。”管事缩头闭眼,只当自己是个未出世的鹌鹑,恨不得将脑袋塞进地下,“此处我是管事的,自然我做得了主。”
“我倒是不知,何时你也成了知南楼拿主意之人。”谢焉道。
话语中的冷意,让管事的抖如筛糠,口中自谢焉进来不断叫喊的好汉饶命,也随之消失。
“抬头。”谢焉将一方小令放到管事面前。
管事闻言颤颤巍巍的抬头,入眼知南楼信物,他心中一凛,顺着修长有力的手一路到了谢焉的脸上。
瞧见谢焉面貌的一瞬,管事张大了嘴巴,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浑身一抖,两眼一翻,竟是晕了过去,扑通一声,很是响亮。
谢焉将信物收起,对这管事的胆子不敢恭维,那账房先生至始至终了无生息,好似个普通的装饰品。
直到谢焉路过他面前时,这位毫无存在感的账房先生终于开了口。
“阁下请留步。”声音清冷寡淡,有着疏离于人的生僻感。
谢焉依言停步,静候账房先生下文。
“阁下是知南楼的行使者,不妨将此事处理完再走。”
话里话外满是让谢焉收拾烂摊子的意思,谢焉不傻。
谢焉:“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
账房先生古井无波的表情破了功,略带惊讶的看着谢焉背影。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谢焉留下这句,往柜台走,那里应该放着朗月要的镇楼之物。
谢焉将寻到的小印收起来,对尾随而来的账房先生道:“你只管收拾,不过三日便会有新的镇楼之物及命你为管事的文书送达。”
账房先生想说的明显不是这个,但端看谢焉干脆利落的行事,恐怕留不下谢焉。
“我还有事,你好生照看此处。”谢焉不给账房先生说话的机会,破窗而入,又翻窗而出,一来一去好生潇洒。
徒留账房先生面对一地狼藉及一个被废的管事,哑口无言。
傅庭秋将事情交代下去,向人打听清楚璇玑城内最有名的茶楼,一步三晃的朝着茶楼走去,古往今来要说消息流传最快最多的莫过于茶楼酒肆。
傅庭秋不爱喝酒,自然不愿意去酒肆,茶楼倒是一去无妨。
跟着小二边走边听,行至雅座上,低声道了谢,傅庭秋静心细听。
只听说书人的惊堂木一拍,话还未说,先将那旱烟袋抽的叭叭作响,估摸是抽了七八口后,说书人才开了腔,一股纯正低沉带着暗哑的老烟腔扑入耳中。
“上回书说到这知南楼有三位楼主,撇开主管法宝的大楼主朗月与露面主持的二楼主清风不谈,咱们今儿来说说这鲜为人见的三楼主。”
傅庭秋敲扇子的动作一停,目光若有似无的在茶楼内溜过一圈,今日真是凑了巧,他来此处,此处便说谢焉。
“要说这三楼主,那真是三天三夜的夸赞之词道不尽。”说书人扬声道,“三楼主名为谢焉,此人生性清冷,不爱与人过多交道,听那二楼主道,这位谢楼主,长相英俊,武功奇高,如今已是金丹期的修为那是年少成才,更难的是心性坚韧,不爱红颜也不爱蓝颜。”
说书人最后一句引得茶楼里一片吵杂,傅庭秋分明听见有人道,谢楼主不爱红颜不见得不爱蓝颜,昨夜与那万秋山庄的少庄主搂搂抱抱好不亲热。
傅庭秋抖开扇子,悄悄遮了半张脸,往那说话人身处地方看去。
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一个身形不高的男子,观其模样是个寻常人。
傅庭秋并未因此人是个寻常人便视而不见,往往寻常人都有很大的作用,默默将人记下,傅庭秋继续听书。
“知南楼是什么地方?知南楼是修真界法宝的诞生之处。谢焉身处其内,不仅没有身揣无数法宝,反而将炼成的法宝交由知南楼处理,可见他不是个贪婪之人。”说书人说到这里,烟瘾骤犯,叭叭的又抽上几口,“听闻昨夜谢楼主现身芙蓉阁,见者无不夸赞其容貌非凡,武功乃吾等拍马难以追赶。”
“在座皆知芙蓉阁是何地方。”说书人说到此处,语气陡然一转方才的正经凛然,反而透着些许猥/琐,“花街柳巷的个中翘楚,老朽虽已年迈,但仍对芙蓉阁心驰神往。璇玑城的芙蓉阁声名远播,想必谢楼主也是闻名而来。”
茶楼内有人许是与说书人相熟,听闻这话,忍不住朝他唾了一声,嘲弄道:“那谢楼主身处凡尘之巅,怎会对芙蓉阁内的胭脂俗粉动了心?”
“哎,小儿此话不中听,”说书人摇了摇旱烟袋,“借芙蓉阁之名,会绝色情郎,岂不妙哉?”
“哦?”那人忍不住道,语气里的好奇藏也藏不住。
傅庭秋算是看出来了,这问答之人怕是与说书人是一伙的,二人一唱一和的将茶楼内气氛炒起来,热热闹闹的壮大说书人名气,博得满堂彩。
他并未生气,也没有出手阻止的打算,反倒想听听说书人如何胡说八道。
“初见谢楼主,惊为天人,偏偏他清雅出尘,难以让人心生旖旎。”说书人目露精光,唇角弯弯,好似他见过谢焉一般,“但要说起谢楼主的情郎,世人只道天作之合,天造地设。这位谢楼主不可谓不胆大,竟将那万秋山庄的少庄主纳为己有。”
傅庭秋:“……”
好一个纳为己有,好似他是一个没有生气的死物。
“那万秋山庄的少庄主,生的花容月貌,温情似水,行走在外四处留情,却将真情留在了谢楼主身上,至此修真界怕是要少了一位风流少年郎。”说书人感叹一声,“知南楼与万秋山庄强强联手,试问修真界还有哪家是其对手?”
傅庭秋面皮一抖,简直不忍听下去,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在谢焉不在,否则纵然他脸皮厚似城墙,也不能肯定自己不脸红。
“无凭无据的胡扯,竟惹得许多人驻留倾听。”旁边忽然多出一人来,那人清雅出尘,面貌英俊不苟一笑。
傅庭秋倏然看去,便见谢焉不知何时来了,坐在旁边一言不发,不知将那胡说八道的说书听了多少。
“你……”傅庭秋难得无言,对上谢焉似笑非笑的目光,他脸皮骤然一热。
“楼主所言甚是。”傅庭秋一本正经道,“不过市井流言,听过便罢。”
谢焉:“我道傅少庄主还要与那说书人理论几分。”
“不会不会。”傅庭秋干笑道。
他理论个鬼,此事越是计较世人越是好奇,好比书写时刻意的描写,只会越描越黑。
☆、第六章
“料想楼主今日必有麻烦事。”撇开令二人尴尬的事迹不谈,傅庭秋再起话头,“二楼主若是得知芙蓉阁一事,恐怕会心生担忧。”
知南楼二楼主清风,人如其名是个翩翩君子,不过那一手打的出神入化的金算盘,生生将他拉入凡尘,轮作为寻常人。
“傅少庄主得到新消息了。”谢焉道。
傅庭秋笑而不语,见谢焉居然不追问,正侧耳静听说书人的高阔谈论,一脸的津津有味。
傅庭秋:“……”
他故作吊人胃口的姿态像极抛媚眼给瞎子看。
傅庭秋:“虽无知南令下落,却有散布知南令在芙蓉阁的人消息。”
“哦?”话已至此,谢焉不可能全无反应,事关知南令,他再不想同傅庭秋说话,也迫于形势道,“能被轻易查出来的,恐怕不是幕后之人。”
“是,”傅庭秋颔首应道,“查出个跑腿的,但这跑腿非是一般人。”
谢焉收回听书的心神,正视傅庭秋,等着对方将实情全盘托出。
静候片刻,只得到与傅庭秋的深情凝视,二人好似呆傻之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傅庭秋轻咳一声,率先转开目光,倒不是他脸皮薄,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这跑腿之人自幼父母双亡,只余一个胞妹,也是天有怜悯之心,他这个胞妹出落的亭亭玉立,是十里八街皆知的美人儿,年方十八时,媒婆几乎将他家门槛踏烂,那美人儿拒不点头。”
谢焉面无表情,整张脸上写满了“说重点”。
“莫急。”傅庭秋瞧出他的不耐烦,安抚道,“若要知晓这放出消息之人,还需听我娓娓道来。一日卿门宗少宗主柳序路过此处,与美人儿一见钟情,二人锦被翻红浪,许下海誓山盟,柳序归家后,不日便说服父母,将这美人八抬大轿的抬进卿门宗。”
“此事与卿门宗有关?”谢焉无心听他描述修真人士的猎奇艳事,依傅庭秋所言,知南令失踪与卿门宗脱不开关系。
“是也不是。”傅庭秋毫无被谢焉打断后的不悦,“那跑腿的名为李凤瑞,他那胞妹叫李枫香,如今改名李婉儿,谢楼主该想起来点什么了吧?”
谢焉对李枫香毫无印象,但要提起李婉儿,他忍不住皱眉。
李婉儿是卿门宗宗主最疼爱的宠妾,修真界传闻此女面容娇俏、肤如凝脂,是个不可多得的绝色美人,更让人垂涎的是此女乃是天生通玉凤髓之体。
坐拥此女之人,得洗髓易经,修为大涨的好处,想起柳泛突飞猛进的修为,谢焉恍然大悟。
“楼主想起来了。”傅庭秋淡然一眼,便知谢焉心中有数,“修真各派只道此女是卿门宗宗主偶遇得到的,却不知她本是柳序的侍妾,这等秘史挖掘出来实属不易。”
谢焉颇为赞同的点头,如若不是傅庭秋在,他也不知李婉儿的事迹,只不过,这与知南令有什么关系?
“知南令在芙蓉阁的消息,出自李婉儿之手。”傅庭秋微微一笑道。
“据我所知,李婉儿入了卿门宗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似笼内金丝雀。”谢焉道,“她未入卿门宗前,只是寻常女子,也未露其灵根。”
“倘若没点机智过人的手段,又如何从少宗主的侍妾变成宗主的宠妾呢?”傅庭秋道。细数万秋山庄几任庄主,皆只有一位夫人,但这并不代表傅庭秋没见过勾心斗角。
“即便如此,我也想不出李婉儿如何与知南令牵上关系。”谢焉如实道。
早前傅庭秋建议从芙蓉阁靠山查起,被谢焉拒绝。如今查到的消息又同卿门宗沾亲带故,谢焉想撒手不管都难。
只因这芙蓉阁背后的靠山,正是卿门宗。
卿门宗在修真界地位偏中上,人丁旺盛,但有修炼天赋的极少,大多数是平庸之才,如今卿门宗只有宗主柳泛一人尚且拿得出手。
柳泛年过百岁,因得了李婉儿相助,如今修为已至金丹期,相信再过不久又能大涨。
门下弟子有事来报时,柳泛正挑选到适宜的笔,蘸取浓烈鲜艳的朱红颜料,在面前一片灰暗的画纸上,左右为难。
“宗主,得到线报,知南楼三楼主谢焉,正在璇玑城内,说是为了知南令而来。”弟子恭敬道。
柳泛将笔在画纸上比划了半晌,尚未寻到合适之处,低声叹息,心道:今日点睛之笔怕是完成不了,遂轻轻放下笔,取过手巾擦手。
“他谢焉爱来便让他来,不必管他为什么而来,只要不招惹我们。”柳泛愿意高看知南楼一眼,但不代表他愿意高看谢焉。
一个横空出世的毛头小子,仗着天赋不错的金灵根处处占风头,在他眼里谢焉不过是区区小辈不足挂齿。
“同行的还有万秋山庄的少庄主傅庭秋。”弟子又道,这次的声音比上次的略急躁了些。
“万秋山庄的少庄主?”柳泛端茶的手顿住了,轻声道,“希望他二人如江湖传言,只是私会情郎。”
“罢了,下去吧。暂且不用管他们。”柳泛道,璇玑城安静了许多年,不可能因为两个年轻人便风云骤变,颠覆朝夕。
何况璇玑城做主的终归是他卿门宗,而非万秋山庄乃至知南楼。
夜晚临近,喧嚣不停的璇玑城因烟花柳巷的苏醒,更显的热闹非凡,将不夜城盛名表现的淋漓尽致。
傅庭秋再次站到芙蓉阁门前,只觉得百感交集,与先前不同的是,他身旁还有位面色冷然,浑身满是生人勿进的谢焉。
谢焉本意是直捣黄龙,找柳泛问个清楚,这一来二去省去兜兜转转,如若知南令不在璇玑城,他也好与朗月、清风从长计议。
无奈傅庭秋坚决不同意。
傅庭秋不同意的理由头头是道,令谢焉记忆犹新的莫过于那一条:他们唐突上门,将事情全盘托出,不免要牵扯出李婉儿一事,柳泛只当秘密藏的甚好,哪曾想被他们知晓,只怕会为了保密,杀人灭口。
固然谢焉不觉得他言之在理,也不免顺着他说的其他理由仔细斟酌。
这一斟酌便被傅庭秋拽来了芙蓉阁。
芙蓉阁在璇玑城内无人不知,每每临近黑夜,无需花姐老鸨站在门口吆五喝六,大门半敞,自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争先恐后的朝里挤。
傅庭秋:“今日想见那倾国倾城的花魁云苓,怕是难如登天咯。”
谢焉听闻此言,只淡淡瞥了他一眼,目光中似有嫌弃。
傅庭秋不介意,摇摇扇子指着里面的笙歌鼎沸道:“人数之多,比我那日还要多上许多,怕是芙蓉阁有新鲜事物了。”
谢焉不置可否,在芙蓉阁内寻欢作乐的众人神态上一扫而过,似乎未发觉什么稀奇的。
“在门外看上一年,也比不上进去待一天。”傅庭秋笑吟吟道,抬脚进去的瞬间将谢焉一并拽进去。
谢焉毫无防备之下,被人连拖带拽的拉进芙蓉阁,他有心武力抵抗,可瞧见傅庭秋一脸的笑意,便将浑身的抵抗暗自压了下去,顺着傅庭秋的力道,朝阁楼内走去。
二人一入门,楼内并无许多人注意到,毕竟来芙蓉阁,都是来寻快活的,自然不会太过于注意他人。
老鸨捏着帕子,满面笑容的朝二人走来,还未走近,先认出了傅庭秋,老鸨心底冒了句:哎哟,坏了。
她有心躲避,奈何离傅庭秋谢焉二人本便不远,此时再闪躲,显得她分明心里有鬼。本着来者皆是客的心态,老鸨面上笑容重新拾起,一步三摇婀娜多姿的行至二人面前。
“二位公子是要雅座呢,还是就座大厅呢?”老鸨脸上脂粉涂厚如面粉团子,怕是一笑都要抖落好些。
傅庭秋不着痕迹的离老鸨远了些,这一站几乎是躲在谢焉身后,好似他被谢焉似有如无的保护着。
二人这番姿态落在老鸨眼里,俨然成了另一番意思,不等二人开口,老鸨先捂嘴娇笑了两声,招来龟公道:“将这二位公子带去香字包厢,务必伺候好了。”
谢焉只当这老鸨有眼色,一言不发的跟着龟公抬脚便走。
跟在后面的傅庭秋眼波一转,冲老鸨露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得到老鸨同样意味深长的回笑。
背对谢焉相视而笑的二人,好似那暗中合谋的豺狼虎豹。
包厢门徐徐关上,谢焉长身而立于窗前,低垂着眼望向楼内盛况,楼内高台楼阁,此时丝竹声不绝于耳,载歌载舞的美貌女子层出不穷。生生将人看的眼花缭乱,心生绮思。
傅庭秋站在谢焉身旁,只看了一眼,便转开目光。
谢焉:“老鸨与李凤瑞是旧相识,但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帮他忙。”
傅庭秋:“无利不起早,老鸨视财如命,只要李凤瑞许以重金,老鸨见钱眼开自然顺水推舟,何乐而不为?”
谢焉:“偌大的芙蓉阁,赚的还不够?”
傅庭秋轻轻摇头,为谢焉这句不了解行内规矩的话。
他道:“芙蓉阁固然日入千金,但抛去上缴给卿门宗的,还要维护芙蓉阁的日常经营,真正到老鸨腰包的怕是不多。”
谢焉看了一会,兴致寥寥,他抬眼看着傅庭秋:“那老鸨许是意识到不对了。”
傅庭秋:“就算她意识到不对,一会儿她还是会自动送上门,比那驯养多日的宠物还要温顺。”
谢焉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傅庭秋回以高深莫测的一笑。
门外有人敲门,傅庭秋开了门,是先前引路的龟公,他送来一壶清酒两盏杯,外加几碟小菜。
将东西摆放整齐后,龟公朝傅庭秋、谢焉掬了掬,从袖内掏出本书皮一字全无的册子,放在桌上,方才退下。
傅庭秋盯着那册子看了半晌,莞尔一笑,转开了目光。
谢焉顺着他的目光,将那册子看了良久,问道:“是什么?”
傅庭秋对册子是何物心知肚明,见谢焉心有防患,但难掩茫然神色顿起了捉弄之心,笑道:“一本有意思的东西,楼主不妨看看。”
谢焉半信半疑,在傅庭秋面上瞧不出名堂,可断定那册子无害,便走过去,防备满满的掀开。
傅庭秋只见原本神色坦然冷淡之人,倏然被粉色席卷,一张英俊面庞红里透着嫣红,双目慌乱,那掀书之手更是无处可藏,浑身上下皆在述说主人的手足无措。
傅庭秋见状,不能自已的笑出声。
他想:谢焉,当真清纯。
☆、第七章
谢焉只觉得碰过画册的手火烧火燎,整个人好似刚从蒸笼里端出来,不论头尾全在冒着蒸蒸热气。
狠狠剜了始作俑者一眼,谢焉平心静气,他并非年少不谙房事之人,不过是没想到芙蓉阁居然送上了一本,画风奔放、笔触揉捏刚好的龙阳春宫图。
傅庭秋的目的达到了,也便不再逗弄谢焉,免得将人惹的恼羞成怒,不好收场,他道:“那老鸨记得我,想必听了些传闻,误以为我好男色,又见楼主这般英俊,不免多想了些。送上这等册子,许是聊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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