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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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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纵然如此,也非杀人的借口。
  “那六个鬼魂你关在何处?”楚季音色淡淡,如清风一般。
  “我不会告诉你的,”林翰骤然凄厉一笑,“还有两个时辰陈贵就永世不得轮回,而我也会消亡在这世间,道长,你救不了他们。”
  楚季如风般猛得窜到林翰面前,斩云剑的剑鞘抵上了林翰的脖子,他压低了声音,“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要酿下大错。”
  只要林翰放下心魔,姜瑜秀的咒令还来得及取下,楚季有些急躁的又将剑鞘深入一分,“林翰,人已经死了,不要再有执念。”
  林翰被剑鞘抵着,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一双空洞洞的眼突然流下两行清泪,他望着楚季,突然问,“道长,你可知爱一个人是何滋味?”
  楚季怔住,手渐渐收紧。
  “她已经不在了,我轮回又如何,没有她,我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林翰似乎想起往事,流着泪,却扬了嘴角,“我想为她报仇,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心甘情愿。”
  楚季沉默。
  他不能明白林翰的感情,生死有命,既生人已死,便该了却尘世执念,早日往回。
  可是林翰却告诉他,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万念俱灰不过如此。
  楚季抵在林翰脖子上的手渐渐收回,静静看着林翰,林翰紧紧握着木簪,嘴角微笑着,似就要解脱。
  他拿走了人界六条人命,如今那六个冤魂还不知所踪,即使楚季心有同情,也不可能放过他,悄然将剑柄往上提了提,楚季压下心中的同情,为道者,不该放过一个害人的鬼怪。
  “林翰,”楚季声严色厉,“把魂魄的位置告诉我。”
  林翰闻言笑笑摇头,主动把脖子仰了起来,“道长,你杀了我吧,我和鬼王做了交易,今夜是第七日,期限已到,他便会来取我性命,横竖不过一个死字,死在谁手中都一样。”
  楚季握剑的手发紧,林翰的万念俱灰让他咬紧了牙,却迟迟未能拔剑砍下,他犹豫着,挣扎着,素来秉承的斩妖除魔的原则在今夜有所动摇。
  就在他迟迟未能将剑出鞘,顿感一道不同寻常的气流正以一种极其迅速的速度往这里而来,楚季心头一紧,瞬间转过身,弯月恰好挂在屋檐上,散发着清冷的光辉。
  人未到声先闻,男子慢条斯理的语调夹着令人不寒而栗的轻笑,在夜中随着风散进了楚季的耳朵里,“敢碰我的东西,好大的胆子。”
  一阵阴寒的妖风刮来,楚季沉默的哗啦一声将斩云剑从剑鞘里□□,剑气凌厉,在月色下有独属于其冷兵器的寒意。
  他屏息以待这道声音主人的出现,檐角挂月,红衣乍显,如最鲜红的血点缀着夜的黑,艳丽至极。
  来人有一双在夜里都明亮如星的挑花眼,红衫衬得他的面容如月白,薄唇微微勾着,极致的白与极致的红相得益彰,风情万种,顷刻提足轻巧的落在屋檐上,眼中流光弥漫,慢条斯理的落到屋檐上,目光却直接越过楚季,放在身后林翰所化的黑雾上。
  楚季顿感不妙,可在转眼之间,他甚至来不及回头看一眼,便听得身后林翰一声从胸腔里爆发出来的惨叫,等楚季看清身后详情,林翰的胸口已经燃起了熊熊烈火,瞬间就把林翰吞噬,而他至死,手中都紧紧抓着那支木簪,直到消失不见,木簪才掉落在地面发出低低的一声。
  “林翰。”楚季只来得及急急唤一句,而方才还与他交谈之人已经消失不见,魂飞魄散,一切于世间生存过的痕迹尽数被抹灭了。
  屋檐上的姜瑜秀冷眼看着这一切,音色含笑,却散发着十足的阴冷,话是对着楚季说的,“该你了。”
  楚季神色具厉的转过身看向屋檐的传说——鬼王姜瑜秀,容貌艳丽,嗜血无度,正好整以暇的整理自己垂落在胸口的几缕墨发。
  然后慢悠悠的,终于把目光落在敢在他头上动土的不知死活之人。
  楚季提剑的手收紧,他已经见识到姜瑜秀的功力,只消一眼,林翰的魂魄便在他面前被毁灭,他虽修道,但不过血肉之躯,若姜瑜秀想要取他的性命,易如反掌。
  斩云剑闻见不同寻常的气息,正在他手中躁动着,震动的幅度是楚季从未见过的,就连斩云剑都知道,楚季今夜面对的,是何等一个强悍的对手。
  气流涌动之间,楚季甚至已经做好今夜把命交代于此处的准备,而他也终于对上了姜瑜秀的目光,如地狱而来,带着刺骨的冷意和阴森。
  岂知,姜瑜秀在看清楚季容貌的那一刻,眼神顿时一收,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看见什么可怖至极的东西,瞳孔剧烈的缩小,一声带着不确定但又仿若是欣喜的声音响起,吐出两个字来,“秦宇?”
  楚季警惕的看着他,不知道他口中是何人物,只等凝神静气,面对令人闻风丧胆的鬼王,丝毫没有惧意,反倒是极其轻微的挑了下唇,音色泠泠,“传闻鬼王红衣艳绝,楚季有幸相见,今日纵然一死,也算快事一件了。”
  说着紧紧握住剑柄,等待姜瑜秀的攻势,纵然是赴死,他也要死得有风骨。
  姜瑜秀被他的声音拉回些许情绪,静静的打量着底下介于少年和青年的男子,一袭茶白间蓝衣,傲气凛然,出乎意料的没有在他的眼中看见惧意。
  而那张脸,与久远印象中交替,竟是七八分相像,有些恍惚。
  末了,微微一笑,像是嘲笑自己的眼花,眸中又燃起血光来,静静看着底下之人,露出一个过分艳丽的笑容来,接过楚季的话,“既是如此,那你便好好看清我的模样,待你死后认准自己的主子。”
  楚季顿觉一道红光从天而降,连连倒退十几步,而屋檐上的姜瑜秀,晃眼间已经落于地面,散发着死亡的诡异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好滴!我们的姜瑜秀终于出场了!
  大概到三十章基本的人物就都会出现辣!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姜瑜秀动作之快令楚季甚至来不及反应,他只能凭借着本能迅速往后退躲避那阵从姜瑜秀身上不断散发出来的寒意。
  斩云剑在手,剑气为他组成一层气流屏障,楚季依旧挺直站在地面,而姜瑜秀红唇半弯不弯,红光乍现,身形飘逸的窜到楚季面前,楚季眼睛微眯,拿剑去挡,恰恰挡住姜瑜秀的手。
  姜瑜秀似有些讶异,反倒来了兴趣一般,甚至还称赞了一句,“剑倒是不错。”
  下一刻便使力压来,语气也变得阴狠,“待你死后,我会物用其值。”
  姜瑜秀的气流之大让楚季难以招架,他咬着牙生生受下姜瑜秀的攻势,黑缕鞋在地面摩擦着带出一道白痕。
  越退越后退无可退,楚季只得放手一搏,手腕一转,斩云剑巧妙的转了个圈,将姜瑜秀的手拨开,提气一跃,从姜瑜秀的侧身绕过去,从他身后将挥剑,顿时带起一股强烈的剑气,直直冲姜瑜秀而去。
  姜瑜秀眸中闪过细微诧异,剑气凌厉如针,他抬手一拂,那密密麻麻的气流便原路返回往楚季而去,楚季心中一紧,要躲已经来不及,只得生生接下这气流,连连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脚跟。
  他深知自己不是姜瑜秀的对手,却未曾想姜瑜秀竟是如此轻松的将他的气流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咬了咬牙,像是触动了心中不灭的好胜心,楚季浑身血液滚烫,如同行走在火上一般,提剑的手猛然一紧,竟不管不顾的吵姜瑜秀冲上去。
  他这放手一搏的态度反倒令姜瑜秀有些欣赏,眼前又晃过那久远不见的面容,姜瑜秀将笑隐去,迎面而上,他倒是想要看看,面容相像了,那股傲气和恣意还在不在。
  楚季在仓夷山时,总跑到后山去,枯叶纷飞,他便用剑将未落地的枯叶拦腰斩断,快而不慌,利落干净。
  而如今,面对比他不知道强大出多少的姜瑜秀,楚季只知道自己丝毫不能懈怠,一旦速度慢过姜瑜秀,他必定当场丧命。
  楚季将斩云剑使得熟稔,一招一式毫不拖泥带水,行云流水般剑剑直指姜瑜秀的要害,而姜瑜秀像是为了试探他的功力一般,只是一味躲着,这种猫捉老鼠般的戏弄让天生傲气的楚季怒气升腾。
  纵然自己道行不如姜瑜秀,也不会让他这样侮辱,楚季眸里杀气尽显,周身煞气围绕,找准时机剑指姜瑜秀的胸口,姜瑜秀许是没有料到他突然发难,面色微微一顿,左手晃眼间便用两指夹住了斩云剑的剑身,楚季心下大愕,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气流冲他袭来,他连躲避的机会都无,硬生生接下来这个攻击,顿时,甜腥味涌上胸口,楚季压不住这汹涌澎湃,一口浓郁的鲜血便呕了出来。
  而姜瑜秀却不给他反击的机会,嚯的一身红衣便窜到了他面前,竟是拿两指捏住了他的下颚,细细端详着他的面容,楚季顿觉自己受了侮辱,拼了命要争个鱼死网破,一只手催动内里便要给姜瑜秀一掌,而姜瑜秀反应极快,瞬间把擒住他下巴的手一松,接下他的掌,而楚季被他强大的内力一震,竟飞出了几米,重重跌倒在地,又是一口浓郁的鲜血。
  楚季眼前已经有些模糊,还紧紧抓着手中的剑,眼前闪过一幕幕景象,在仓夷的恣意,与曾蜀的斗嘴,和如梓的相惜,到最后竟然停留在一张风姿绰约的脸上,耳畔响起低低的一声,“道长,我等你回来。”
  可楚季浑身乏力,他费劲的,摇摇晃晃的拿着剑站起来,胸口剧痛,嘴角下全身刺目的鲜血,身姿已经不稳,却还勉强站着。
  只余下眼前一片模糊的红,姜瑜秀好像惋惜一笑,“果然不是他。”
  到底是谁?楚季血液翻滚,喉咙尽是黏腻,再也撑不住,用力将剑插入地下,而他身形一晃,半跪着昏迷了。
  姜瑜秀可惜的摇了摇头,正想取了楚季的性命,一声极轻的带点冷意的声音缓缓响起,“姜瑜秀,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伴随着声音,一道身着墨黑纹银袍的身影缓缓从院落里踱步出来,月色打在他俊白的脸上,更添风采。
  姜瑜秀有些惊讶,用指尖拢了拢额角的碎发,笑得妩媚,“原来是君三公子。”
  君免白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目光触及半跪在地面已经昏迷过去的楚季,微微一暗,又看向姜瑜秀,“这道士是我的人,不知鬼王可否卖我个情面,让我将这道士带走。”
  “哦?”姜瑜秀拉出长长的尾音,耐人寻味的看着君免白,“既是三公子的人,自是要给个面子的,只是他害我少吞噬了一缕怨魂,损失实在是有些大了。”
  两百年前,君免白与姜瑜秀曾有过一面之缘,那时他还在异界,人人唤一声三公子,自从来了人界,异界之事便从未过问,只听闻鬼王姜瑜秀性情大变,而今日一见,传言不虚,那虽狠厉却犹带温和的姜瑜秀已消失不见了。
  “你有什么条件,便提出来吧。”君免白深深看了楚季一眼,也不扭捏。
  “三公子当真爽快,”姜瑜秀将红衫整了整,桃花眼抬了抬,慢条斯理道,“既是情面,那便当三公子欠我一个人情,我什么时候想取了,还望三公子允诺。”
  君免白神色微敛,略一思量,浅笑,“自是言出必行。”
  姜瑜秀心情大好,眉眼都是笑意,低眸微微看了不省人事的楚季一眼,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意味深长,“不知三公子可听闻过秦宇?”
  君免白疑惑的看着他——而姜瑜秀已经渐渐虚无,顷刻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只余下一声回响,“有空不妨查查他的来历,兴许是件趣味之事。”
  君免白将目光落到半跪在地的楚季身上,方才他将一切都收纳眼里,楚季无所畏惧的不羁与傲然,纵是赴死也不卑不亢的神态,以及,那一闪而过难以捕捉的不同寻常的气流。
  阴风吹过,浓墨的夜又恢复了安静——在这一夜,似乎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而昏迷不醒的楚季还未能预知到,在不久的将来,三界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于混沌中,提剑劈开自己的命数,斩云破雾,撼山河,动天地。
  黑暗之中,楚季只觉自己浑身酸痛,呼吸之时胸口像有密密麻麻的针扎似的,不敢用力,可他知道自己没有死,死去的人是感觉不到痛苦的。
  鼻尖悠悠窜来一股清香,有些熟悉,他费劲的皱了下眉,继而缓缓的掀开了眼皮子,朦胧之中,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若看见了君免白略带审视的目光,轻轻落在他身上,像要把他看穿似的。
  可等他费力的睁开眼看清楚眼前之人时,君免白的表情却是担忧挂心的,烛光落在君免白的脸上,见他醒了,眼里流光辗转,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道长,你醒了。”
  楚季眼珠子转了转,看清是在陈府的客房之中,想要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可胸口却猛烈传来一阵疼痛,看来姜瑜秀那一掌下得很重,怕是伤及里头了。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沙哑,“我是怎么到这儿的?”
  君免白慢慢坐到了床沿,用小拇指轻轻碰了下楚季垂在身侧的手,像是传递自己的关怀,又怕惊扰到楚季,他垂眸望着楚季苍白的脸,声音很轻,“我待在房里,可道长许久没有回来,我担心极了便出去找,找了好久,才在陈府一处荒芜空地找到道长。”
  楚季静静的听他讲,君免白的小拇指挪了下,勾住楚季的无名指,楚季感受到那细微的温度,只是抿了下唇,但没有把手挪开,任由君免白勾着。
  “是你把我背回来的?”楚季猜测。
  见君免白颔首,又问,“我昏迷了多久?”
  君免白眼里的难受看得明明白白的,“一天一夜。”
  楚季不说话了,抿着唇,想起昏迷前姜瑜秀明明是要取他性命的,为何又放过他,姜瑜秀口中的秦宇又是谁?
  “道长,”君免白突然微微撅了下上唇,委屈极了,看得楚季神色不紧有些松动,“我好害怕你出事。”
  楚季心口一紧,望着君免白毫不掩饰的关怀,扯了下嘴角,有气无力道,“我又没事。”
  “我不管,”君免白这一次紧紧抓住了楚季的手,与之十指相扣,口气很是执着,“以后若有这样的事情,道长不能再只身前往,要带上我。”
  楚季微怔,不自在的动了下被君免白握紧的五指,虚弱笑道,“带你去做什么?”
  君免白深深看着他,执着到甚至固执,“我就是要去。”
  楚季因他的目光有些晃神,他极少见君免白这么认真的模样,眸色深邃,五官敛着,有种让人不容拒绝的霸道。
  到底笑了笑,带点无可奈何的,“知道了。”
  君免白这才又恢复素日的神色,张罗着去给楚季倒水。
  楚季就躺在床上,浑身酸痛着,思绪却不禁飘得有些远,待君免白喂过了水,又觉得很是疲惫,不久便再次深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跟你们讲大白兔是装的嘛!
  话说我这文真的又扑街了我也太惨了吧'捂脸'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这次楚季虽保住了一条命,也找出了陈府作祟的鬼魅,但到底没能将被召走的魂魄找回来,任由他们成为了流连在世间的孤魂野鬼,永世无□□回。
  楚季嘴上不说,但君免白知道他心里其实是介意的,他这般自视甚高之人,此次被打击个彻彻底底,肯定不好受。
  君免白望着沉睡中的楚季,面色微沉的将手覆在他的胸口,悄然将自己的真气渡给他,便见楚季皱着的眉慢慢平抚下来,君免白微笑,伸手替他拂去散落在额角的碎发,轻轻抚摸他滑腻的脸颊,想起姜瑜秀临走前最后的一句话,眸色渐深。
  次日楚季醒过来不知为何伤势好了许多,胸口的疼痛没有那么强烈,甚至还可以下床走路,这样快的恢复让楚季也不免讶异,他未曾受过这么重的伤,忍不住腹诽是不是自己天赋异禀,连修复都比其他人要快许多。
  又觉得这样的想法不免太过于自恋,及时的打消了。
  陈府之事已经解决,楚季不想在这儿多待,便和君免白说要和陈观道别,君免白很快就告知了陈观,不多时陈观就带着陈新前来恭送,自然是好一顿挽留,楚季一一拒绝,陈观再三道谢,才将君免白和楚季送出了院落。
  陈新一直亦步亦趋的跟在陈观身后,像是不认识君免白和楚季似的,一双圆圆的眼睛怯生生的打量着二人,楚季望着孩子炯炯有神的眼睛,想起那日在屋内一双无声流泪的空洞洞双眸,不禁有些恍惚。
  林翰杀了陈二夫人,是后悔过的,楚季抿了下唇,趁着没人注意,无声念了咒语,两指抹过双眼,便见陈新身后跟着一个虚无的魂魄,正慈爱的看着陈新,俨然是死去的陈二夫人。
  楚季嘴角慢慢漾开一个笑容,君免白也瞧见了,但依旧佯装不知,拿手肘碰了碰楚季,疑惑道,“道长在笑什么?”
  楚季看他一眼,笑容逐渐扩大几分,大步流星的走出陈府的大门,端的是恣意潇洒,大气酣畅,“笑人心难测,善恶有道。”
  日头正烈,秋风清爽,君免白望着楚季的背影,发上的水蓝琉璃珠随着他的走动摆动着,折射出水漾般的涟漪,那样的洒脱不羁,傲然气派。
  他微微一笑,抬步追上去与楚季并肩而行,日光洒在一黑一白两道身姿上,同是少年意气,身姿挺拔,步履稳健,和谐乃至于般配。
  楚季自是跟着君免白回了君府,静心修养了七八日,身上的伤势才是痊愈,而邬都风平浪静,楚季又成了闲暇之人。
  不免想起当日留在君府的目的,原是为了找出君府的古怪之处,但一月过去了,君府却丝毫蹊跷也无,楚季不免怀疑,当日究竟是不是探妖器出了问题,又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将他引到了君府。
  天气已经渐渐冷了起来,今日楚季起床之时,便发觉外头的风又凉了许多,他此次下山,行李以简便为主,并未带御寒的衣物,便犹豫着外出添置两身。
  正想着,向叔慢悠悠的从半掩的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浓郁的乌鸡排骨汤,顿时便让整个厢房里头萦满了香气。
  自打楚季受伤以来,君免白就让昙婶变着法子给他炖补品,前日是猪腰莲藕汤,昨日是牛骨大全汤,若不是楚季本来身子底子好,按照这个补法,想必要七窍流血而亡。
  向叔慢条斯理的把乌鸡排骨汤放到木桌上,天气一冷,他整个人都懒洋洋的,动作迟钝的招手让楚季过来,“道长,喝汤了。”
  楚季回味起这些日子来喝的各式各样的补品,实在补得怕了,勉强的挤出个笑容来,走过去,没端碗,只问,“君免白呢?”
  “主子外出给人看花去了。”向叔圆圆的脸一动不动的对着楚季,把碗往楚季那边挪了挪,“主子吩咐了,要我看着道长把汤喝完,不然就不让我晒太阳。”
  态度很是执着,楚季见他年事已高,也不忍剥夺了他晒太阳唯一的乐趣,苦着脸把碗给端起来,心一横整碗灌了下去,又拿过桌面上的方巾擦拭。
  口中还残留着鸡汤浓的香气,楚季把方巾放好,望见外头天色不错,便道,“向叔,我外出办点事,若君免白问起了,说我很快回来。”
  向叔愣愣的点头,把碗端到手里,任务完成,便蹒跚的往外头走,也不离开,就端着碗站在薄弱的日头下,心满意足的仰着脸,仿若正在吸收日光的精华。
  楚季摇着头微笑,折身取了碎银,这才出了君府。
  捉鸡妖那会,他将偌大的邬都摸了个五六分,因此找起裁缝店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穿衣也不挑,只是让店家给做了两件外衣,付了定金,从裁缝店出来,也才过去半个时辰。
  想来无事,也不想那么快回君府,便放缓了脚步,在街道闲逛起来。
  邬都是京城,天子脚下自然是比其他地方要繁华许多,楚季一路看去,惬意得很,转眼便见一个炒栗子的小摊位,露出一个浅笑,快步走过去。
  楚季前两日在马车上挑了君免白从戏楼摸来的一颗栗子便一直心心念念,这会见喜爱之物在眼前,自是买了个尽兴,足足让小贩称了两斤,才心满意足的准备带着栗子回府享受美食。
  未走出两步,顿觉有东西扯住了自己的裤脚,楚季低头去看,竟是一只圆滚滚的黑色小奶狗,正咬着他的裤脚,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兴高采烈的模样。
  楚季怕伤着这奶狗,只将脚轻轻动了动,自然是没能甩开,不禁有点乐,挑了颗栗子丢给了他,小黑狗嗷嗷的叫了两声,把栗子吃了,便吐着舌头围着楚季转圈圈。
  “还想吃?”楚季自幼便喜欢这种毛茸茸圆滚滚的小玩意儿,也不顾大街上人来人往,就蹲下来逗狗玩。
  那狗仿佛听懂了楚季的话,拿脸去蹭楚季的裤脚。
  楚季觉得这狗有灵性,又取了两颗栗子在手心,小黑狗顿时凑上来,软软的黏黏的舌头先是在楚季的手心里舔了两下,才将栗子给吃了。
  楚季见他吃完,起身要离开,小黑狗却急了,哒哒哒的围着他转圈圈,像是不让他走,楚季挑了下眉,那脚尖点了点小黑狗的下巴,“我总不能都给你吃吧。”
  小黑狗急了,低低的嗷嗷叫,水汪汪的圆眼睛盯着楚季,像是要告诉楚季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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