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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道行妖]每天都要撩道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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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楚季,满心挂念君免白,恨不得早些回人界和君免白会面,自然不可能再在天界无所事事的待下去,他目光深深的探究着白玄。
白玄似乎并不讶异楚季会这样发问,他活了上万年,即使再怎样宽厚,但能在天界稳坐天尊之位,本就是深不可测的,他温和的看着殿中的少年,越发觉得当年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纵然楚季不是秦宇,但他的气度和性情却与秦宇如出一辙,一样的羁傲,一样的给他惊喜。
“楚季,你怀疑是我将秦宇的一魄放走的?”
楚季哑然,默认。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蒋遇雁眸色一暗,身形顿住。
“若我说是呢?”白玄润泽的眼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蒋遇雁低呼,“帝君?”
楚季依旧不言语,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咚的一下落地,他扬声问,“为何?”
秦宇已经死了,为何还要折腾他,导致今日他进退两难的地步。
白玄沉默许久,蒋遇雁在天地沉默之中得到了答案,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不敢置信的看着白玄,凄声道,“帝君,师父魂归安息已非易事,你怎的可以这样待他?”
在面对秦宇之事时,蒋遇雁便失去了一惯的自制力,在他心中,秦宇是不可亵渎的,若不是一魄为人,今日沉仞不会追着楚季不肯放手,这何尝不是换了一种方式在报复秦宇。
“是,我承认此事做法有不妥之处,但却是我能想到最为妥善的方法。”白玄重重叹口气,他站在高处,居高临下看着他们,音色骤然变得有些无奈,“我身为天尊,不能再让三界重现七百年前的生灵涂炭,天底下能与沉仞对抗的只有秦宇,可秦宇已死,我只能利用他的七魄做文章,除此之外我别无他法。”
楚季嘴角划开一个讽刺的弧度,“可是如今看来,你的如意算盘还是落空了。”
他是楚季,没有秦宇横扫千军万马的气魄,更没有拯救天下苍生的大义。
没想到,他楚季,不过一枚用来牵制沉仞的棋子。
他何其无辜。
“不,不是,”白玄殷切的看着他,眼中闪着希望的光芒,“你和秦宇太过相似,待七魄归元,你的功力会大大提升,兴许还能与沉仞决一死战。”
楚季冷眼看着白玄,堂堂天尊,竟说出让他牺牲自己的话语来,楚季非圣人,自幼也没有天下大道的大义,更不是秦宇,没有为苍生的决心。
他只是仓夷的一个小道士,此生所想,不过畅游天下而已。
可如今,白玄却告诉他,他身手背负着怎样的责任,楚季一颗心动荡不安,一刻都不想和白玄谈下去。
“帝君,”可楚季还是开口,“你做这些时,可曾想过死去的秦宇愿不愿意?”
他明显感到身侧的蒋遇雁身形一震。
明知这话说出来是大逆不道,他还是掷地有声,“身为天尊,你不顾逝世臣民的安息,是为不义,你无法庇护三界安宁,是你无能,秦宇已死,我不会要他的六魄,”楚季将系在腰间的锁魂袋拿出来,递给蒋遇雁,“既是你师父的便拿好,不要再被有心人利用了。”
蒋遇雁颤抖的结果锁魂袋,眼神泛着涟漪看着他。
楚季只是为秦宇不值,在世时他为了三界安宁牺牲自己,含怨而终,死后七魄不得安宁,依旧要被大义困住,那他这一生,未免活得太窝囊。
他不是秦宇,自然不会是和秦宇一样的选择。
白玄面色灰败,又带了些许薄怒,指着楚季,呵斥道,“你放肆。”
楚季无所畏惧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白玄,在他看来,白玄将天下苍生寄托在死去的一魄之上着实可笑,他不知的是,当年秦宇之所以能将沉仞困在混沌,不过沉仞的手下留情罢了。
而今,秦宇已死,沉仞又对秦宇恨之入骨,怎可能再留情面。
“帝君,此行打扰,楚季就此别过。”
楚季极少有这样冲动之时,但这才是楚季,在仓夷任性妄为,在人界恣意潇洒,他不愿做任何人的替身,更不想沦落为白玄所谓的为救助苍生的一颗棋子。
哪怕他只是秦宇的一魄又何妨,当年秦宇身不由己,但他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他不是孤身一人,他有仓夷,还有君免白,即使他今日冲动的离开天界,他相信,无论是仓夷还是君免白,都会站在他这一边。
可他只走出了两步,蓦然听见白玄染了怒意的声音,“站住。”
楚季脚步未停,他接近殿门之时,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入天兵天将,楚季面色骤然一变,原来,白玄早就做好了不让他离开的准备。
他眼神冷冽下来,回过头对着白玄挑一个讽刺的弧度,“堂堂天尊,也要耍这些伎俩么?”
“七魂归元,需得锤炼凝神丹药,再过五日便是归元期限,你不能走。”白玄摇着头,纵然脸上带了愧疚,但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便不可能再回头。
楚季笑容瞬间消失,“难不成你真的认为七魄归元便足以对抗沉仞么?”
白玄沉默半晌,眼神落在楚季的脸上,“当年秦宇逝世前的话语,我都听见了。”
一直站于殿中沉默不语的蒋遇雁闻言震惊的抬眸,眸中一点点碎裂开来。
从一开始,白玄便知晓沉仞对秦宇的情意,所以即使秦宇牺牲了,他还是将秦宇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榨干。
三界皆传言白玄帝君宽厚润泽,可蒋遇雁如今才看清,他效忠的帝君,也会为了大义变得冷血无情——那是他的师父,他放在心上近千年的秦宇啊。
死前为天界鞠躬尽瘁,死后七魄依旧不得安宁,他忽然变觉得纯白的天界变得污秽不堪。
而和秦宇拥有一模一样容颜的楚季,透过那双和秦宇一般傲然的眼将白玄的自私纳入眼底,他周身变得冷冽,对着蒋遇雁道,“我要离开,你帮不帮我?”
蒋遇雁抬眸看五步开外的楚季,将手中的锁魂袋攥紧,缓缓闭上了眼。
楚季怒不可遏,“愚忠。”
骤然拔出斩云剑要从白玄殿杀出一条血路,而蒋遇雁声色清浅,“道长,天界兵将万千,你不要徒劳挣扎反而伤了自己,随我回青竹园吧。”
楚季出剑的手猛然一顿,眼中燃着两簇小火苗似的,声音骤然拔高,“你不是最为敬爱秦宇,便甘心让你师父死后还不得安息。”
蒋遇雁惨淡一笑,“我是天尊的臣子,不得不从。”
楚季还想说什么,蒋遇雁深深看着他,重复,“随我回青竹园吧,道长。”
“楚季,我知晓你心有不甘,”白玄适时开口,挥手让天兵天将收下兵器,语气有一个上位者的无奈,“但三界经不起折腾了。”
楚季握剑的手紧得手背冒出青筋,呼吸微微急促看着蒋遇雁,许久,他恨恨咬牙将斩云剑归鞘,颓然的站在了白玄殿中。
秦宇六魄被白玄拿去,而在大批兵器的所谓护送下,楚季和蒋遇雁才得以回了青竹园。
楚季站定在梅林之中,望着满目的红梅,若是秦宇知晓七百年后,会是这样一个局面,会不会后悔当年没有答应了沉仞的承诺——只要你随我回魔界,我便不再出征。
可惜,这世间是没有后悔药的。
青竹园大门一闭,门口守着厚重盔甲的兵将,楚季望向蒋遇雁,见他脸色惨败,低声问,“为何执意要我到青竹园?”
他将蒋遇雁对秦宇的执念看得清清楚楚,蒋遇雁不可能任由白玄利用秦宇,是以,楚季才选择相信蒋遇雁,不在白玄殿中起冲突。
而蒋遇雁目光落在满院红梅上,慢慢又转至楚季的脸上,神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就连楚季都读出点奔溃的意味来。
楚季沉默不言了,抬头望天,天界被一片浓雾盖住,什么都看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在拼命存稿,想在这个月末完结!
很舍不得,又好像快要解脱了。。。。。
第70章 第七十章
山川冰雪未融化,枯木都失去了生机一般,冬日总是显得这样萧瑟。
就连平时活蹦乱跳的银淼都蔫了吧唧的,和小黑窝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数着日子,上神和臭道士离开都快五日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戳了戳睡得正香的小黑,嘟囔道,“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小黑翻了个身,微微打着鼾。
银淼气得从床上翻下来,连午觉都睡不下去了,哒哒哒的往门口跑,拉开门就跑了出去,直奔如梓的院落。
银淼是在议事堂见到如梓的,冲进去的时候,清虚和几位掌门都在,银淼向来自来熟,也不觉得尴尬,巴望着眼睛把如梓拉出去。
如梓只得和几位老道告别,曾蜀笑嘻嘻的,“没想到有一日仓夷里也会住了只小妖。”
其余几位老道也附和笑着。
如梓被银淼拉出去,银淼委委屈屈的问,“你可知晓上神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这才五日,估摸着没那么快。”如梓笑了笑。
他何尝不挂念楚季,但此事急不得,不过有蒋遇雁陪着,大抵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银淼的脑袋耷拉下来,“便一点消息也无?”
如梓还是摇头,银淼慢悠悠叹口气,他跟在蒋遇雁身边一个多月,却没想到分别五日这么难熬,早知道再怎么央求也得让蒋遇雁带他一同走的才是。
见银淼黯然失色,如梓正想安慰两句,仓夷的天色却忽然暗下来,乌压压的一片,有些不寻常。
如梓面色微变,原先在议事堂的清虚等人也已经出来,望着突变的天神色凝重。
“如梓,敲钟集合。”曾蜀大喊。
银淼看着他们骤变的神情,心里一沉,想要问如梓,如梓却定定看着他,“带着小黑从后山出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回来。”
“发生什么事了?”银淼慌张的拉住如梓的手。
如梓抿唇,用力的抓了抓他的手腕,不容置疑,“走。”顿了顿,眼里闪着光一般,声色喑哑,“你见了我师弟,替我告诉他,当年在后山我有一句话来不及和他说,若时光倒流,我不会再错过。”
纵然银淼再不谙世事,但这样严肃的如梓还是令他感受到了不对劲,银淼眼眶刷的一下红了,看着如梓跑出去的身影,咬了咬牙,转身奔向自己的屋子。
仓夷乱成一团,天色暗得像随时会压下来似的,他急急忙忙冲进屋子里,把迷迷糊糊的小黑晃醒,小黑朦胧的看着银淼,“怎么了?”
银淼咬着牙没有讲话,二话不说将小黑扯下来,他虽然不聪明,但是他知道如梓要他走一定有太多道理,他不能出事,他还要见蒋遇雁。
两人奔出院子,仓夷的钟声一下一下洪亮的响起来,银淼知道那是紧急集合的信息,除了重大事件是不会敲响的。
满院的道士提剑从银淼的身边冲过,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冷凝如霜,一股莫名的惊惧如同潮水一般打向银淼,他有种错觉,好像离开了便再也回不来。
可最终银淼还是带着小黑红着眼眶往后山狂奔而去,风猛烈刮在他的脸上,他再也忍不住,边跑边嚎啕大哭起来。
仓夷钟声敲过九下,道馆门口聚集一百来号弟子,皆穿道服手执剑,风狂乱的吹着,清虚和三个掌门站于前头,如梓作为大弟子提着青云剑紧跟身旁。
不多时,便见一道绛紫身影由远而来,带着浓烈的戾气,沉仞嗜着薄笑轻巧的落在仓夷道前,与仓夷弟子一派的紧张不同,他神色自若,只消站于一处,便足以令人不寒而栗。
如梓神色一暗,终于来了。
“这样恭迎我,”沉仞轻笑,眼里的寒意却蚀骨灼心,“阵仗未免太大。”
清虚作为仓夷之首,站于前方,白发飘飘,“魔主大驾光临,不敢怠慢。”
沉仞收了笑,目光阴凉掠过仓夷弟子,落在如梓的脸上,他记得这人,头一回和君免白楚季交手之时,便听得楚季喊他一声大师兄。
如梓神色冷清,提青云剑上前一步,“我仓夷派与魔主素无恩怨,不知魔主前来所为何事?”
素无恩怨?沉仞轻笑一声,抬眼之间身后忽的涌入几十个魔界中人,仓夷众人顿时面色惨败。
“不为别的,”沉仞没有温度的眼深深凝视着如梓,“屠门罢了。”
屠门两个字轻飘飘的落在仓夷门前,如雷贯耳。
七百年他未曾得到的,七百年后他不会再失手——而仓夷,便是沉仞重新起步之地。
他要所有人看清楚,谁与他斗,都不会有好下场。
眼前骤然浮现起一张清俊的脸,猛然间又交替着红色身影,沉仞眸色晦暗不明,再抬眼,不顾仓夷众人各色,掷地有声,“杀。”
风云骤变,狂风大作,安宁的仓夷刀剑声响彻山林。
鹅黄色的身影一个踩空从斜坡处跌落下来,锋利的树枝狠狠刮过他的手,银淼吃痛的惊呼,正想爬起来,耳边猛的灌入一声惨叫,极其清晰和凄厉,直传到他心里去。
他整个人震住,身体剧烈抖动着回过头去看仓夷的方向,只见素来清明的仓夷被一团黑雾包裹住,而天空上漂浮着淡淡的血色,那般触目惊心,银淼似乎闻到了那令人作恶的血腥味,他捂住嘴,瞳孔猛烈收缩。
小黑哭喊的扑进他的怀里,抖成一片落叶,稚嫩的声音夹杂着化不开的哭腔,“三水,仓夷。。。。。。仓夷。。。。。。”
银淼睁着眼,眼泪哗啦啦的从眼眶里跑出去,灼伤他整张脸,他颤抖着在心里将小黑的话个补完,仓夷。。。。。。没了。
他捂着嘴嚎啕大哭起来,回想起方才如梓凄然的神色,他早就知道今日凶多吉少,所以送自己走,可是他一个人活下来,要怎么和上神和臭道士交代。
银淼是个胆小鬼,他没有勇气回去送死,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不顾鲜血直流的手拉住小黑拼了命往后山出口跑。
他要留着这条命去见蒋遇雁。。。。。。他不能死,不能死。
不到一刻,鲜活的仓夷便成了一片废墟,遍地都是血污,清虚和三位掌门拼死护住道馆大门,如梓的青云剑染成浓郁的血色,他素白的衣衫溅上不知是同门还是魔界的血,眼前尽是浓郁的血色,青云一挥,凄厉声响起。
仓夷的弟子越来越少,如梓低吼着提剑厮杀着,眼神被血染成红色。
过往的岁月一一掠过,儿时跟随师父修炼,少年楚季跟在他身后,如梦如幻,与眼前的混战交叠在一起,变得不真实。
一道苍老的凄厉的叫声骤然响起,如梓满目苍凉看过去,道馆门口的曾群师伯骤然倒地,沉仞冷酷着一张脸站于一侧,三两下便又令曾训陨命。
如梓低吼一声杀死身侧的魔物,狂奔而去,沉仞目光冷冷的望过来,一股巨大的冲力将他打击出去,跌倒在低,从嘴里吐出一口浓郁的鲜血,染红他胸前的道服。
如梓慢慢从地上站起来,杀红了眼令他平时的温润形象荡然无存,道观门前,清虚奄奄一息被沉仞提在手中,而曾蜀浑身淌血跌在一旁,他大吼一声,不顾一切提剑冲上去,这一回,沉仞没有阻挡他,但随之清虚口中呕出大片大片的鲜血,仓夷一代掌门,便这样葬命在沉仞的手中。
青云剑剑光挥去,沉仞侧着身微微躲过,如梓冲到曾蜀身边,护住曾蜀,脱力的跪下来,颤抖的扶住曾蜀的身体,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师父。。。。。。”
曾蜀眼睛半合着,俨然出气多进气少,他用力握住如梓的手,奋力将如梓推出去,“去找君免白,走,走啊。”
如梓心如刀割,昔日仓夷的风光已经不再,眼前是刀光剑影,血海连天,耳边是同门的惨叫声,而他身为仓夷大弟子,却什么的做不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门师父死在魔物之下,他该怎么做,他如何能苟活?
可是曾蜀却用尽全力将他推开,颤抖的用身体去挡开沉仞的攻势,“沉仞,贫道和你拼了。”
沉仞面对这血气冲天,却是面不改色,他本就属于阴暗之中,唯有血腥能让他痛快。
既然有人送死,他也不介意大开杀戒,沉仞眼皮子微微一掀,眸中闪过杀气,修长的五指拢了拢,如梓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得日日笑眯眯的曾蜀如同一个断线的风筝从他面前飞出去。
屠门。。。。。。屠门。。。。。。如梓僵硬的转眸,不知何时仓夷只剩下他一人踉跄站着,而他站着的土地淌着的是与他共生存同门的血。
眼前恍然闪过楚季的笑容,那样爽朗明媚,他穷尽一生埋藏在心里的师弟,他未能允诺,未能保护好整个仓夷。
如梓的青云剑骤然落地,他整个人跪下来,从喉咙口发出嘶叫一般的悲鸣,眼前是绛紫色衣袍,沉仞冷漠道,“只要你将楚季的身份告知,我留你全尸。”
如梓抬眸看着面色冷冽的沉仞,凄然一笑,一字一顿,“你休想。”
沉仞神情未变,既是如此,也便没什么多言的。
如梓一心求死,自是不会畏惧。
而此时,天边忽然被劈开一般,一道浓烈血红身影匆匆赶来,沉仞抬眸望去,只见姜瑜秀浑身杀气而来,他身侧,跟着一个清隽少年。
与他为敌么,沉仞微微眯眼,周身戾气便如同要冲破天地一般,浓烈得令人心悸。
作者有话要说:
怕你们打我。。。。。。先跑了!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姜瑜秀到仓夷看见的便是遍地尸体的场景,他身为鬼王,见惯血腥,但前几日还一派生机的仓夷变成如今死气可怖的模样,对他的冲击依旧不可谓不大。
而楚季的师兄如梓像被抽取驱壳一般跪在地上,半点求生意志亦无——仓夷满门在他面前被灭,绕是再强大也难以承受。
姜瑜秀知晓沉仞迟早有一日会出手,却没料到他出手的第一个对象竟然是仓夷,他一直暗中探查沉仞的消息,可纵然如此,姜瑜秀还是来晚了。
他望着那道绛紫色身影,百年前对他温柔的人化作他最陌生的模样,可他心里已经没有了当初那种疼痛的感觉,更多的是空洞,好像他们从未认识过一般。
姜瑜秀正出神,身侧的小九忽然干呕起来,这孩子不谙世事,定是没有见过这般血腥的场面,姜瑜秀心有不忍,早知道不该将他带过来。
“你且到一旁去。”姜瑜秀亲昵的捏着小九的下颚晃了晃,顿觉一道冷刃般的目光向这处扫射而来。
姜瑜秀知晓是沉仞在看他,微微皱了眉,小九眨着带点惧怕的眼睛点头软软说好,便依依不舍乖巧的退到一旁去。
见小九站到安全处姜瑜秀才收回目光与沉仞对视,意外的发觉沉仞眼中似乎蕴含了滔天怒意,他只觉可笑,想沉仞如今有什么资格动怒。
姜瑜秀飞跃至沉仞身旁,却不看沉仞一眼,而是将受伤的如梓扶起,让他靠在自己身上,意有所指道,“死在仇人手上太过不值,你若死了,谁替仓夷报仇?”
如梓意志消沉如同行尸走肉,但听见姜瑜秀的话眼皮子微微掀了掀,而眼底已被冲天仇恨覆盖,不复当年的温润如玉。
沉仞面色一暗,若有所思的看着姜瑜秀,姜瑜秀无畏的看回去,“这人,我今日是救定的,你若还不肯罢休,我陪你过招。”
姜瑜秀如今对沉仞心灰意冷,眼中半点当年的温存便无。
他强迫自己割舍掉对沉仞的感情,虽然曾经痛彻骨血,但如今就算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也已经能够如常的面对沉仞了。
强求一个不爱自己的人爱自己,实在太过廉价,而执着了百年的姜瑜秀,终于得以将对沉仞的爱连根拔起,只余下无边的怨与恨。
谁辜负了他,他也定不会白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沉仞目光一片阴鸷,“你到这里来,便是为了救这个道士?”
姜瑜秀嗤笑着反问,“若不然呢,还是来见你不成?”顿了顿,唇角的弧度越发讽刺,“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是来见你的,别太抬举自己。”
沉仞面色顿时犹如天边密布的乌云,似乎下一刻便是狂风暴雨,但姜瑜秀只是静静的看着他,扶着如梓要往外走。
谁知沉仞竟然先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姜瑜秀收回笑容,艳丽的面容有些不耐烦,“怎么,你还真想和我过招?”
沉仞深深看着他,问,“跟在你身旁的是谁?”
姜瑜秀一愣,继而噗嗤一笑,艳丽得就如同地狱里开出最毒的罂粟花,但话语却刻薄至极,“魔主似乎没有资格过问吧。”
沉仞依旧不肯让开,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
姜瑜秀一点点凑近他,只用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道,“怎么办呢,魔主不要我,但这天底下大把喜爱我的人,你问他是谁,我便明白告诉你,他啊,取代了你原先在我心里的位置,我可是心喜他至极。”
他毫不意外的看见沉仞变得阴鸷下来的神情,姜瑜秀想真是可笑,他竟然用了整整一百年才看清,这个男人自大狂妄,乖张难懂,向来只有他不要的东西,但他肯定没想到,自己不要的,也会是别人捧在心尖上的。
姜瑜秀话落,带着如梓走出去,他知道沉仞一直在看他,但他却忽然畅快至极,除了畅快,还有点什么呢,大抵是心酸吧——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沉仞一直看着姜瑜秀走至少年身边,看见姜瑜秀拂手亲昵的捏了捏少年的脸颊,顿时周身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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