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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住着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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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俞发现逗简白很有趣,戳他一下,他就笑一下,可爱极了,“那你以后跟在哥哥身边好不好,要是有人敢欺负你,哥哥帮你揍他,哥哥打架可厉害了!”
  小简白哪里听得懂简俞在说什么,只是回一个笑容。
  “母亲,小白笑了!他听懂我说话啦!好可爱!”
  “弟弟,来这里。”十二岁的简俞已经开始抽条,不再像小时候那么肉乎乎,从一进门就唤简白到身边。
  才六岁的简白正值好动的年纪,一听到哥哥在喊自己,立马冲向简白怀里。
  简俞费力抱起简白,将从人间带来的吃食塞到简白手中,才拿到手,就一股脑往嘴巴里面塞,边塞边说:“哥哥最好了!”
  “记得哥哥的好就行,哥哥不在的时候,小白有听母亲的话吗?”
  简俞见简白吃得那么快,怕他噎着,从桌上拿起一杯水缓缓给简白喂着。
  “听话,可听话了!前几日,还与母亲去陆地上晒了太阳!母亲说她身体好多了!”
  简俞抱着简白往王妃房里走去,还没走近,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阵猛烈的咳嗽声。
  顿时,简俞三步做一步推开房间门,简白反应过来,小跑到母妃跟前。
  “母亲,你怎么还在咳嗽呢?不是好了吗?”小小的简白脸上写满了对王妃的担忧,明明对自己说自己好了的母亲怎么又开始咳嗽了呢?
  王妃只是说自己有点不舒服而已,让简白不要担心,把他支到一边去,留下简俞,显然有话要说。
  “你父亲他人呢?”俞婉将简俞拉到跟前,看着先前的肉墩子这一趟回来也长成个标志的男子汉了。
  简俞支支吾吾的,不愿意告诉俞婉实情。
  “说吧。”
  俞婉拿起木梳给简俞束发,简俞这一头一银发随她,简白的杏色头发则随他父王。
  “你父王他见过你弟弟?大抵还没吧,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去吧,去陪你弟弟。”
  简俞很想问父亲和母亲究竟怎么了,最终还是没开口,向俞婉告退后就牵走简白了,退出去的时候想了想还是开了口,“父王他在人间有……”
  剩下的话简俞没说出口,俞婉却懂了,原本不确定的她,此刻一切都懂了。
  “我没了他还不行了吗?!”
  俞婉的喃喃自语,简俞没听到,却在几日后传来俞婉自缢的噩耗。
  简俞想不通为何母亲这么坚强的一人会落得如此下场,但他不能倒下,父王常年不回来,弟弟还小,他要撑起整个龙宫。
  俞婉的丧事是简俞一手操办的,出丧的那天,弟弟问为什么把母亲装在黑黑的盒子里,他没办法给简白解释母亲因父亲而死,只能告诉他母亲要休息,可能会很久见不着他。
  小小的简白不懂母亲为什么不要自己了,只能哭闹地爬上冰棺,让母亲睁开眼,看看自己。
  简俞把哭闹不停的弟弟抱在怀里,一时没忍住,也跟着哭了,“弟弟,以后就我们俩人相依为命了,听话别哭了好吗,我们先把母亲送走。”
  一夜之间同样需要人照顾的简俞长大了,他答应了母亲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要好生照顾他弟弟,照料整个龙宫。
  简俞做的很好,没有辜负旁人的期待,只是小小的少年脸上却再也没有放松的笑容了。
  “简白!你要干什么!那个男人他不要你,你还往上赶?!”
  自从授位太子后,简俞需要忙碌的事情变得更多,一时没看住简白,他就溜到上天庭去了,回来时居然还受了一身伤,无论怎么问他都不开口,只说没事。
  “不去找他,再也不去找他了,他不要我了,哥哥。”
  简白只是黯然落泪,却不透露那个男人的一字一句,甚至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简俞看到这一切,莫名不安,想起了他们的母亲,那个最终没等来父王的母亲。
  简俞很紧张,怕简白出什么事情,一边细心照看着,一遍派龟丞相去打听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自己呵护在心尖尖上的宝物,此刻里外都是伤,这让简俞怎么忍得住火气,直接冲到天帝面前非要讨个说法,却被三言两语给堵在门外。
  简俞越想越心疼,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却只有自己弟弟在受伤在心痛,这另外一人却因为位高被百般偏袒,凭什么!
  往日总是笑眯眯喊自己哥哥的那个小太阳不见了,现在的简白每日以泪洗面,眼睛红肿着,简俞总不能把那个男人给抓回来绑起来给简白,只能让简白尽量忘记他。
  “殿下,臣有事禀报。”龟丞相站在门外,示意简俞出去商讨,应是与简白有关的事情。
  “说吧。”简俞走出门来,用余光看着简白,怕他出事。
  “殿下,前几日南方的湖泊里发现这个,”龟丞相从袖口拿出一珠子,展示给简俞看,“据说有忘掉心爱人的功效。”
  简俞接过来,端详着,又回头看简白那黯然的样子,吩咐到,“去,磨成粉,放进糖水里端来,”又喊住,“多加点糖,他怕苦。”
  龟丞相本想解释这东西不苦,一点都不苦,甚至一点味道都没有,不会被发现的。但看到太子殿下一脸的憔悴,轻叹一句便退下去吩咐了。
  “要是我也忘掉就好了,”简俞一勺一勺将糖水喂到简白口中,“小白,哥哥是为了你好,”忍不住掉下了眼泪,用袖口揩去,继续喂,“哥哥多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哥哥一人啊。”
  简白那天晚上高烧不退,梦里喃喃唤着的只一人,却不是整夜在床旁照顾着的简俞。
  简白烧退了,人也忘了,还是笑眯眯唤着简俞,只有简俞知道自己弟弟终究不是自己一人的了。
  而那个男人,自然是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梦醒。深夜
  “醒醒,简白,醒醒……”沈一意感受到身旁人不正常的温度,连忙将人唤醒。
  简白泪流满面,沾湿了枕巾,似被噩梦缠身,不停地哭喊着沈一意的名字。
  “在这儿呢,简白,醒醒看我,我在这里。”沈一意一边擦拭简白的泪水,一边轻拍脸颊,试图唤醒他。
  简白挣扎中听到沈一意的呼喊,缓缓睁开眼睛,看见面前的沈一意,一把抱住,“沈一意,你在这里,太好了!”
  “你做噩梦了吗?我听到你一直在喊我,是我在梦里欺负你了吗?”
  简白还有点晕乎,分不清是梦还是真的,在沈一意脸上摸来摸去,确定这个人是真的在这里。
  “我梦见哥哥了,哥哥哭了,哭得很大声,还梦见母亲,母亲不要我了,只留下我和哥哥在龙宫里。”简白抱着沈一意,莫名心安,“我还梦见我忘了一个人,一个似乎对我很重要的人,他先不要我了,哥哥让我把他忘了。”
  沈一意知道简俞对简白来说很重要,但没听说还有另外一个男人,还很重要。
  忘了就忘了吧,忘了就是他的了,他不要的简白就是自己的了,“忘了就不要想起来了,你还有我呢,我不会忘记你的。”
  “嗯!我还有你呢!既然想不起来应该也没有那么重要!”简白揉揉还没睡醒的眼睛,“沈一意,我们再睡会儿吧,我还困。”
  “好。”沈一意将简白放下,轻拍助他入睡,待简白睡着后这才合上眼。
  发誓明天开始要对简白好一点,让他不要再想起梦里的那个男人,简白应该属于自己的,不是别人的。
  “你怎么回事?!”简俞往后退了一步,躲过谢忱低下头来的吻。
  悔不该当初,不应该听信这人的话,把虾兵蟹将留在了龙宫等待消息!这人就是自己好占便宜,还说什么担忧人太多小白跑了之类的话,恬不知耻!
  “自然与你亲热呀,”谢忱拦腰抱住简俞,怕他挣扎,另一只手托着后脑勺,亲吻下去。
  怀里的人果然不再动弹,心口不一的家伙,一亲就规矩了。
  简俞一边指责自己怎么又屈服了,一边又谩骂谢忱怎么这么讨人厌!
  亲得让人腿软,实在是太犯规了!
  

  ☆、好吃有点噎

  不觉初秋夜渐长
  入秋后,沈一意忙着准备过冬的食物,野果冻鱼一样不落,还吩咐老树精去山下给简白置办厚的衣裳。
  简白自知只会捣乱,就自己一旁玩去。
  这天,简白正在潭边钓鱼打发时间,远远见着一整队衣着火红的人往山下城镇走去,像是天边的朝霞,来往的人脸上都写满了喜庆。
  一路上吹拉弹唱一刻都不停,好不热闹,行人纷纷停下脚步看是哪家姑娘出嫁,如此大阵仗。
  简白嫌钓鱼无趣,自己本就是龙族的人,想要多少鱼虾就有多少,何必用这费力不讨好的方式,心里又被刚刚的欢庆声挠得痒痒的。
  见沈一意忙着收拾东西,无暇顾及自己,简白一溜烟就溜到山下去,他还没见过成亲呢,想去看看,顺便去尝尝沈一意口中常提的小煎包。
  这城中景象与山中的寂静完全不同,不足二十尺的街道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巴巴地望着成亲的队伍路过时撒下沾满喜气的红包。
  简白不与这些姑娘大妈挤,怀里揣着刚刚买来的小煎包,手里还拿着一份豆腐脑,咸的。
  简白没吃过也没见过豆腐脑这种东西,刚刚是被硬塞进怀里的,装在青瓷小碗里,白花花一片上面浇了一层辣椒油,洒了几粒葱花。虽然没吃过,但见着忍不住流了口水。
  这小摊贩真实在,给了满满一大碗,打的招牌就是整个镇上最鲜嫩的那一份豆腐脑!
  一勺下去,还来不及咀嚼,就顺着舌头滑了进去,好烫好烫,但是唇齿间的豆腐脑的鲜美和辣椒油的火热让简白忍不住一再动勺。
  吃饱喝足后,简白让老板娘给他打包一份,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忘记沈一意呢,他要带给沈一意尝尝,肯定比煎包还要好吃。
  简白顺着送亲大队来到一户人家门口,变出一颗东海里普普通通的珍珠给大门口收礼彩的人,就扮作宾客入了酒席。
  凡间的酒席自然没有他们龙宫摆的隆重,却有另类的味道,众多菜里简白最喜欢的就是那个红鸡蛋,听一旁的阿嬷说吃了这红鸡蛋能和心爱的人长长久久,简白没舍得吃,揣在袖口里准备拿回去和沈一意一起吃。
  一阵喧闹声中,简白抬起头,就见嬷嬷从花桥中接下了新娘子,新娘子被红盖头掩去了容颜,看不到,接过新娘子的新郎倒是一表人才,不过在简白看来比起沈一意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简白观看了整个流程,祭拜天地,行合欢礼,直到送入洞房时,才满意离去。
  不敢在路上耽搁,这热闹看的够久了,虽然沈一意和自己立誓一来没在有过任何无力的症状了,但简白还是担心沈一意自己在山里会出事,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还没入山,远远望见一个好大的身影,现在入山必经的小路上,却踏不出那一屏障。
  简白大步向沈一意跑去,把给他买的好吃的藏在身后准备给他个惊喜,不待他走进,沈一意看见他来了就往回走了。
  沈一意腿长,简白小跑着才追上他,抓住他衣角,“怎么了?”
  沈一意不搭理他,确认他无事后继续往回走。
  简白跳到沈一意面前,张开双手拦住沈一意,不让他走,“知道你生气了,不要气了好不好,我只是去看热闹去了,钓鱼太无趣了。”
  简白见沈一意还是不搭理自己,忙把刚刚为沈一意买的煎包拿了出来,“给你买的,还热乎着。”
  沈一意接过了煎包,吃了一个,还是不说话。
  简白急了,又把豆腐脑掏出来,献宝般递到沈一意面前,“这个叫豆腐脑,可好吃了!给你吃!”
  沈一意依旧不说话,只是把豆腐脑接过来,沈一意生气了,气的不是简白偷跑去玩,而是不提前告知自己,还以为他就这样丢下自己走了。
  简白见豆腐脑也不管用,只得凑近再凑近,撅起嘴小啄了沈一意一口,“我答应你再也不去看热闹了好不好,以后只和你一起去。”
  沈一意被简白这么一亲,气消了一大半,还是不能这样亲自放过简白,“你下次去哪里告诉我好不好,找不着你我这里很疼。”
  沈一意牵起简白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在没有找到简白的这半天里,它一直很疼,直到刚刚才好些。
  简白化指为揉,缓缓地在沈一意心口打圈,他明白沈一意是担忧自己,也明白沈一意对自己的依赖,如果沈一意突然不见,他也会难受到不能呼吸的。
  “我还有好东西给你看!”简白想起袖口里还有酒席上带走的红鸡蛋,“我们先回庙里好不好,到时候给你看!”
  沈一意想得到大概又是在山下寻的吃的,不是很想看,但架不住简白的热情,便点头同意了。
  简白前脚才迈进庙里,就一把关住大门,将沈一意拖到里间,还煞有介事让沈一意把眼睛蒙起来,神秘兮兮地从袖口里掏出红鸡蛋。
  “睁眼吧!”简白将鸡蛋举得高高的,让沈一意看得更明显一点。
  显然,沈一意并没有见过,只当是简白喜欢吃的,很平淡地点了点头。
  “你不想问什么吗?”
  沈一意没看懂简白□□裸的暗示,便随口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这你就问对人啦!”沈一意的问题正中下怀,“这可是红鸡蛋!”
  “其实我今天去看的热闹是看镇里有人家成亲,好热闹,这红鸡蛋是我用珍珠换来的,阿嬷说吃了这个能和心爱之人长久!”简白开始动手剥鸡蛋,红色的染料染红了指甲,“所以!我舍不得吃,我想与你一同分享。”
  沈一意没想到这么小小一个鸡蛋还有这么一个说法,“珍珠换鸡蛋,是不是多了些。”
  “不多不多,这哪里是换的鸡蛋,是换的和你的长久,一百个珍珠都不够。”
  简白做事情是真的什么都做不好,好好的一个鸡蛋,被他剥得七零八落,蛋清都少了一半,但还是尽量地分为两半,把沈一意那一份喂他嘴里后自己才吃下去。
  冷掉的鸡蛋很噎人,简白怎么都吞不下去,跑去厨房找水喝,沈一意却吃得很开心,觉得心里满满的。
  “包包,”简白很佩服沈一意一天起一个名字的热情,反正他怎么喊都答应就对了,“你今天的见闻给我说说好吗?”
  “你是说成亲吗?”简白躺在床上发呆,“我还以为你不会感兴趣呢,毕竟人很多,还有点吵人呢。”
  沈一意走近,在简白旁边躺下,用手把玩着简白披散下来的发丝,软软的,是好看的杏仁色。
  “感兴趣的,你喜欢的我都感兴趣的。”
  简白见沈一意真的很想听,就给他摆谈了镇中人们对新婚人家的祝福,新娘的嫁衣,新郎的呵护以及整个过程中洋溢的喜庆。
  也不知道沈一意听进去没有,简白一会儿说东一会儿又扯到西。
  “你想成亲吗?”沈一意问简白,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我吗?”简白漫不经心地回答着,没注意沈一意,“以前没想过,今日见过后有一点想法,他们看起来真的很般配。”
  我们也很般配,简白没说出口,这种话说出来太自以为是了。
  “你要和人成亲吗?”沈一意起身来,眼带委屈地看着简白,“你不和我一起了吗?”
  简白没明白和沈一意在一起和成亲有什么冲突的,“自然与你成亲啊!”
  “和……和我?”沈一意一下子愣住了。
  “自然啊,你是我心爱之人,能与我成亲的必定是你啊,除了你我都不要。”
  简白自顾自回顾今个在街巷里吃的小食,特别是那豆腐脑,真是好吃呀,不知不觉又饿了。
  沈一意想的却是简白愿意和自己成亲,“但成亲想必都是男人和女人吧。”
  我们如何能在一起?
  “那有什么,成亲不就是你喜欢我,我中意你,所以我们找个时间告诉愿意告诉的人,我们从此属于彼此嘛。”
  “只要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不就成了。”
  “世俗的眼光不用在意的,我们过的是自己的生活,他们的打量对我来说不影响”
  “你很在意吗?”
  简白翻过身,和沈一意对着眼睛,再次开口,“你真的介意吗?”
  成亲是两个人的事,简白的,自己的,和他人无关,沈一意不再钻牛角尖,“不介意的,与你在一起,不介意别人。”
  “嘿嘿,我也是,”简白重新躺下,“沈一意!”
  沈一意为简白盖上被子,秋夜里凉,“嗯?”
  “我们成亲吧!”简白想要和这个男人长相厮守,总感觉这次不开口今后就没有机会了。
  “好。”沈一意没带半点犹豫,应声答应。
  “那,明日如何?”简白迫不及待,“反正我们在这山里也不需要置办什么。”
  “好。”
  这里的夜晚还是一片漆黑,月光照不到,所以简白也见不着沈一意嘴角挂着的一抹微笑。
  

  ☆、好酒

  翌日清晨,沈一意和简白早早起来准备成亲事项,他们没结过,也没见过,只有昨日简白匆匆见过一些流程。
  简白想的是反正是他俩在山里成亲,也做不到有多隆重,待以后将沈一意带回龙宫让哥哥给他俩补一个盛大的,难忘的。
  虽说一切从简,沈一意还是尽量复原简白口中的种种。
  简白想要两人都骑马,沈一意就让老树精找来还未成精的骏马,一黑一白,系在庙前的树旁。
  简白不愿意戴新娘的红盖头,两人便不用为了去哪儿找红布发愁了。
  在桌子上摆满了应季水果,还有老树精从山下给他们带来的吃食,满满一桌很是丰盛,但总感觉怪怪的。
  怪在哪里,简白说不出,似乎和平常没什么区别,酒!对,应该有美酒助兴才算得上成礼。
  可去哪里找酒呢?
  沈一意从床底下拉出一坛子,擦了擦表层的灰,郑重其事地递给了简白,让简白收好。
  “这是酒?”简白正愁去那里买酒呢,沈一意就像变戏法一样给他拿来一坛,“你哪来的?”
  这沈一意独居深山多年,哪来这么一坛老酒。
  “老树精刚来的时候,带来的,说是让我给过路人喝的。”沈一意一脸诚恳,只是单纯给简白解释这酒是哪儿来的。
  简白可没沈一意那么单纯,心里早就把老树精翻来覆去骂了一万遍了,谁给过路人喝酒?这明显是企图不轨,还好沈一意老实没见过外人,那万一有人看上了沈一意,沈一意又不懂拒绝,那自己遇到沈一意的时候岂不是子孙都住满整座山了!
  简白越想越远,恨得牙痒痒,他今晚一定得把这一整坛酒都给喝完,不给外人留机会。
  沈一意见简白抱着酒坛子傻愣着,也不去放在桌上,就又从他手里拿过酒来,免得一失手给摔了,就这么一坛,可惜了。
  寻来一根木棒,轻轻沿着酒坛敲打,剥掉开裂的封泥后拿去油纸,沈一意轻轻打开盖子,顿时香飘扑鼻,简白寻着味就来了。
  “酒香四溢,藏了这么久,这真是好酒,”简白赶紧把盖子再次改好,“现在还早,别让这些精怪们闻着味来分一杯了,今晚这酒是咱俩人的。”
  “好,”沈一意笑看简白小家子气的样子,“都给你,给你的聘礼。”
  “简白,”沈一意头次郑重其事喊着简白的全名,“刚刚寻觅了一圈,也没发现整个屋子里有配得上你的物件,我身上也没有值钱的东西,这辈子能算得上最珍贵的事情就是认识你,但总不至于将你再赠予你。”沈一意又将他那神奇的吊坠取下来,交由简白保管,“这酒算是见证了我多年来的点点滴滴,现在我作为聘礼给你,是把过去的我全部打包交于你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拒绝。而这玉坠,虽然不知道有何用处,但余说能保护我,既然这样戴在你身上,保佑你一世平安喜乐,最好不过了。”
  “可我没有能赠予你的。”简白面露囧色,确实想不到有什么回礼能与沈一意的这份情谊等价。
  “对我来说,你愿意陪我,让我在这漫长的一生里不至于一人,”沈一意抚摸着简白的细软头发,“那就是你赠予我最珍贵的回礼了。”
  简白深深佩服沈一意这种,明明完全没有接触到外界,但依然能做到撩人于无形!真是太让人腿软了。
  秋日里难得的好天气,湛蓝的天空中薄薄的几片云随着风缓缓地漂浮着,惬意,直让人心情舒畅。
  显然有的人不是的。
  “这什么破地方,人都没有一个?”一名白衣男子来到涂山脚下,抬眼望去一户人家都没有,想要歇口气都不行,暴脾气说上来就上来,“看你带的好路。”
  被指责的男子也不生气,弯着嘴角,用衣袖为白衣男子扇风,让他消消火,别那么着急。
  “我不急?我怎么能不急!”白衣男子正是简俞,在龟丞相给他描述的这地方都绕了好几天了也没找着简白,再加上连口水都没喝上,又渴又累,哪里都有火,哪里都是气!
  “好好好,急,”谢忱将简俞拉到树下,让他坐着等自己,“我去给你摘点果子,你嘴皮都干了。”
  简俞抿了抿嘴,似乎真的有点干,赶紧用口水润了一下,出门在外他要保持太子的风度。
  现在简俞已经懒得和谢忱置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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