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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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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拼死拼活一个晚上,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却让他听这些!
  “是,是我连累了你,多谢少侠出手相救,也多谢赶来救助的你的同门师兄弟。但是被子是你自己给我的,我可没向你要,你自己拿去!那块地火石你不用还我了,它是怎样的法宝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就当是我的谢礼和赔礼,以及你辛苦一晚上的酬劳!”沈淮初恶狠狠道,说完他施了个隐身术,转头就跑。
  去你妹的顾青行,赔你奶奶的被子,这被子本就是他的,他才不会赔呢,那样可真是亏大发了!
  沈淮初越想越气,下唇被咬得血红。偏生这路还和他作对,跑着跑着脚下忽然出现一道坎,他一个没注意踩空,眼见着就要脸着地,后领却被一个东西挑住。
  这挑住他的玩意儿特别坏,也不再使点劲儿把他拉上去,就让他这么不上不下地挂着。
  冷风拂面,吹得沈淮初心里的怒火熄了几分,但语气依旧不好,没半分求人的态度:“你快把我拉上去!”
  顾青行应声而动,沈淮初站直后毫不留情地拍开那柄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少年挑眉:“动静太大,想不知道都难。”
  沈淮初嗤笑一声,刚打算开口,手上就被丢了一坨脏被子。
  “要还被子可以,但要洗干净。”顾青行道。
  沈淮初:“……哦,那我洗完后给你送去北凛剑宗。”
  顾青行眉头拧起:“你就这么急着走?”
  沈淮初抱着被子没做声。
  “你为何来梅开镇?”顾青行撩了撩眼皮。
  “那你又为何来?”沈淮初不甘示弱地反问。
  “我接取的任务地点在此。”顾青行道。
  “……”这回答听了当没听,他真亏大发了,现下还得想个合理的由头,真真头疼。仗着对方看不见自己,沈淮初捶了捶脑袋,“我过来找一个朋友。”
  “找到了吗?”
  “没找到。”
  “为何不继续找?”
  “他……他不肯见我。”沈淮初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编。
  顾青行将沈淮初所说整合一遍,复述出声:“他不肯见你,于是你就放弃了,打算离开?”
  能不能不要扯着这个不放!沈淮初抓着头发,烦躁得都想干脆用点力让自己一秃全秃了。
  见对方迟迟不答,顾青行试探性地朝前伸手。他一不小心摸到了沈淮初的脸,接着被一巴掌拍开。
  “别瞎摸!”沈淮初凶巴巴的。
  顾青行垂下手:“那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凭什么和你说这些!”
  沈淮初毫不配合,说完就跑,但没想到顾青行早有准备,少年凭借声音辨别方位,伸手一抓,精准地揪住沈淮初衣领。
  “顾青行你给我老实交代,加上这次我们拢共就见过两面,但每次你都抓着我不放,你是不是对我有别的什么企图!”沈淮初有些气急败坏,话都后面完全不过脑子。
  顾青行沉默了一瞬,尔后身子一转,拖着沈淮初朝之前的方向走。
  “你到底要干嘛?”沈淮初大吼。
  “我的灵宠丢了,需要人帮我找回来。”顾青行道。
  小半个时辰后,梅开镇某一客栈内。
  之前的陈设,之前的房间,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扇屏风和一个浴桶。沈淮初将自己整个人都沉进水中,瞪着一双眼从水底看向外面。
  屏风外顾青行正盘腿坐于床上调息。他身上伤口已被处理,衣裳也换了一身,白衣不染纤尘,更衬得黑发如墨。
  此情此景本只有初晨之阳得以窥见一二,片刻后沈淮初从浴桶爬出来,将身上水迹草草一擦,外衣松松垮垮一套,赤着足从屏风后走出,水渍也跟着踩了一路。
  顾青行事先叫来的早餐正安静摆在桌上,青菜粥冒着热气,白瓷泛着莹润的光,粥旁是一碟碟小菜,有土豆块、海带丝、外婆菜和酸萝卜。
  虽然没有肉,但比起灵兽形态时的待遇好多了,沈淮初几乎要感动得热泪盈眶,但屁股一挨着凳子他又想起自己来这的原因,顿时不开心起来。
  找灵兽,找一只通体雪白额上纹路淡红长毛有翅膀像老虎的灵兽,他能怎么找?他要上哪找?难不成直接变回去?那他不得被顾青行打一顿!
  沈淮初气鼓鼓地捣碎土豆和进粥里,十分后悔答应顾青行的条件。
  回想当时;他被拖在顾青行身后,气得想直接和顾青行打一架。但就在他捏着拳头想要跳起时,顾青行竟把他衣领一拨,让他转了个身站到自己面前,“我帮着你一起找人,你和我一起找灵兽,如何?”


第39章 舞娘02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沈淮初终于理解到这句话的含义。他无可奈何,只能十分生硬地道了句:“我拒绝; 我已经不打算找他了。”
  “为何?”顾青行问。
  酝酿了片刻感情; 沈淮初理直气壮地叉起腰; 开始睁眼说瞎话,“既然他有意躲着我,那我一辈子都不可能找到他; 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我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你说话的语气让我很疑惑,沈淮初,你真的如你长相这般大?”沉默一阵后,少年却问出另一个问题。
  沈淮初:“……”这又是什么重点?他心智早熟不可以吗?
  “说话。”顾青行揪着沈淮初衣领的手晃了晃,又道:“解除隐身术。”
  “我不,这样我比较自在。”沈淮初道。
  虽然看不见,但少年还是垂下眸瞥了一眼,他手腕翻转; 跨步朝前再度将沈淮初拖着走。“那你以后都别想自在了。”
  这样的行进方式虽不用自己出一份力; 但脚后跟无时无刻不跟大地亲密摩擦的感觉着实不好。眼见着自己鞋子就要掉了,沈淮初抬起双手捏住顾青行手腕; 然后猛地一翻身; 面朝天改为面朝地。被揪着的衣领在脖子上绕了半圈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沈淮初想都没想; 就往少年手上咬了一口。
  顾青行放手后他依旧没松口。虽说修士跨过炼气门槛后自身吐纳便可将体内污秽排出,但顾青行忙了一晚上,调息的时间少之甚少; 因此手腕上还残留着汗的痕迹,这一口下去……有些咸。
  但沈淮初没管那么多,直到顾青行手腕上牙印又深又红,他才呸了两声松开牙齿。
  整个过程少年一声没坑,只是垂眸看着沈淮初应当在的位置。
  “每个人都有一些事情是不能说或不想说的,你看,我什么都没问过你,你为什么非要对我刨根问底?”沈淮初解除掉隐身术,浅褐色的眼眸气得往外鼓,眼底还泛着些微水光。
  顾青行没忍住抬手揉了揉沈淮初脑袋,说出的话却是另一回事:“我也不想问,但你很可疑。”
  沈淮初挥开头顶的手,烦躁地背过身去,他松散的头发将秃的那一块地方遮掩住,但不是很严实,青白的头皮若隐若现。
  是的,他确实可疑,跟在顾青行身边也安的不是什么好心。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也很绝望啊!
  “你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我房间,连累我陷入莫名其妙的阵法。我不仅无法施展法术,而且我的灵兽还不见了。”顾青行收回手,他习惯性地想要抱起剑,但这把铁剑做工粗糙,剑鞘十分硌手,他不得已又放下,“你上一次在落月峰的出现也很诡异,你我明明素不相识,却一见我就跑。”
  “还有。”顾青行提高音量,扬起下巴,“你对我似乎十分熟稔,连我的书上哪一页写的是地火勾天阵都知道。”
  沈淮初倒吸一口凉气,一时间竟不敢回头。
  “沈淮初。”粗劣的铁剑拍上沈淮初肩膀,然后剑尖一挑,将沈淮初勾得偏转身体,“你解释解释?”
  他看着顾青行手里的剑,嘴唇张开又闭合,最后憋出一句:“我有权保持沉默!”
  “你也别想逼供,我打得过你!”他又补充道。
  “我的灵兽丢了,一个人找起来有些困难,所以你帮我一起。”顾青行垂下剑,“当然了,我会付你报酬。”
  “什么报酬?”沈淮初问。
  “我现下拿不出什么灵丹法宝,但我可以为你做一件事,只要不伤天害理,任何事都可以。”顾青行语气郑重。
  沈淮初白眼一翻:“那我要你去死呢?”
  顾青行睨了他一眼:“那我就拉着你一起死。”
  “……这样不太好吧?”沈淮初略一愣神,声音迟疑。
  少年没有回答,直接伸出两根手指拈起沈淮初衣袖,拉着他往前走。
  “你这是强买强卖啊!”沈淮初嚷嚷。
  “你不愿意?”少年眯了眯眼。
  沈淮初拂开顾青行的手,声音闷闷的,“我自己会走。”
  如此这般,沈淮初终于正大光明了一回,堂堂正正走进客栈,十分有底气地叫了一桶水,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他赤足走到桌前,顾青行为他叫了早餐,还算得上有良心。沈淮初边吃边进行思维活动,一碗青菜粥快要见底,他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
  为什么顾青行非要他跟着去找灵兽?换句话说,为什么顾青行死都不放他走?难不成是因为……他暴露了?
  沈淮初越想越吃惊,越想越害怕,他记起昨晚为了转移那个牵丝施术者的注意力,特地把红娘子也说了出来。
  红娘子上玉屿山是为了带走他,昨晚那人也是为了将他抓走,而红娘子和那人是一伙的……
  沈淮初手一抖,勺子里的粥洒落溅得满桌子都是。
  顾青行这是知道了他就是那头瑞虎,所以才不让他走吗?
  他的眼逐渐瞪大,最后将勺子一丢,滚下凳子撒丫子朝门边跑。
  形容词可用四个字:屁滚尿流。
  沈淮初手刚碰上门栓,床上盘膝而坐的少年就撩起眼皮,语气听不出喜怒。
  “去哪?”
  “尿尿!这粥水太多了!”这语气可谓是理直气壮。
  顾青行垂下眼,“嗯”了一声。
  出门后沈淮初心塞地摸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泪。这什么世道,出个门还需要打报告,上辈子读幼儿园他都没这么听话。
  沈淮初郁结地从客栈二楼晃到街上,被路面石头割破脚才惊觉自己没穿鞋就跑出来了,但他不想回去面对顾青行,便姿势别扭地继续前行。
  街边有人心疼他一个小孩子大冷天里没双鞋,连忙把沈淮初招呼过去,“你呀怎么不穿鞋就跑出来啦?破了这个大一条口子,爹娘看见得多心疼!”这是个开医馆的大爷,不由分说将沈淮初按在椅子上,然后从月台后拿出一罐药膏和一卷纱布。
  “诶大爷不用不用!”沈淮初连连往后缩,把沾了灰的脚丫子藏在衣摆下。
  “胡闹!”大爷抬手在沈淮初脑袋上轻拍,另一只手抓出他那只伤脚,替他清洗伤口。
  大爷动作很轻,但药膏碰到伤口仍是发疼,沈淮初不免“嘶”了一声。
  “是和爹娘闹脾气了?哎天底下哪个爹娘不是为着孩子好,要听他们的话,不然不仅你吃苦,你爹娘也不好受。”大爷见着沈淮初这神态,摇头晃脑地絮絮叨叨起来。
  他才不是和爹娘闹脾气。沈淮初闷闷不乐地想,同时手伸进乾坤袋里,试图掏几个银钱出来,但没能成功。略略尴尬地收手,沈淮初垂下脑袋,“大爷我没钱付给你。”
  大爷细致地为沈淮初将伤口包好,然后走回月台拿了个带盖小瓷碗,装了几勺药膏进去,塞到沈淮初手里,“没事,大爷就没想过要收你钱。”
  沈淮初面色羞赧,红霞从脸颊飞到耳根,“谢谢您。”
  “我再给你找双鞋。”大爷又道。
  “不用不用!”
  沈淮初连连摆手,与此同时还有个声音响起。
  “不用了,我带他回去。”
  沈淮初闻声回头,只见顾青行正逆着光站在医馆门口,像一把笔直锋利的剑。他的影子落在门槛内,正好在沈淮初脚下。
  少年仍拎着那把铁剑,他跨门而入,瞥了一眼沈淮初,然后掏出一枚银子放到桌上,“这是药钱,多谢您。”
  “不收钱不收钱。”大爷摆手,“你是他哥哥吧?他伤在脚掌心,这几天最好别走动,伤口也不能沾水。”
  顾青行点点头,伸手揪起沈淮初往肩上一扔,扛起人便往外走。
  “我说了不收钱啊!”大爷拿着那枚银子追出来,但少年已经带着他“弟弟”拐过街角消失不见。
  顾青行肩膀瘦削,硌得沈淮初肚子生疼,尤其是他不久前才吃了一大碗粥,几乎要反胃吐出来。沈淮初开始剧烈抗争,却被少年用剑鞘在屁股上打了一下。
  这都多少年没人打过他屁股了……沈淮初当即一愣,随后十分不甘心地……打了回去。
  “沈淮初。”顾青行脚步停住,把扛着的人放下,“你今年多大了?”
  这是在说他幼稚。沈淮初瞬间明白过来,冲顾青行翻了个白眼,“你先打我的。”
  “那是因为你乱动。”顾青行道。
  “那也是你先打我的。”沈淮初单脚立在地上,站得十分艰辛,但气势不减,幼稚得极有味道,“你不该打我。”
  顾青行懒得再理会,提着剑从沈淮初身旁绕过去,“那你自己走。”
  自己走就自己走,又不是没单脚走过。沈淮初鼻子一哼,自乾坤袋中掏出一双鞋穿上,凭着一条右腿坚强地回了客栈。
  **
  顾青行没明着说他已经知道沈淮初就是他的灵兽,沈淮初也就乐得装作没被发现的样子,并且霸占顾青行的床睡了一觉。
  一觉醒来,日影已斜,厢房门紧闭,但顾青行不知去向。沈淮初摸不准这是不是个开溜的好时机,只好迷茫地在被窝里坐着。
  片刻后一个纸鹤从支起的窗户飞进来落到沈淮初面前,同时他挂在脖子上的半块玉璧有些发烫。
  玉璧是谢凌之给他方便联系的东西,他忙将玉璧从里衣掏出。玉璧与平时无二,那么用来传递消息的便是纸鹤了。沈淮初把纸鹤拆开,果不其然看见上面写有两行字。
  谢凌之的字很是张狂,沈淮初辨了许久才辨明白。
  “蠢徒,玉屿山近来甚是危险,勿归,勿信北凛剑宗之人。”
  寥寥数语藏着大量信息,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得嘎吱一声,厢房门被推开。
  来人是顾青行,他身旁还摆着一个木制轮椅。
  沈淮初把纸条揉作一团塞进乾坤袋,玉璧放回脖子上,头伸到床外,朝顾青行旁边的东西努努下巴,“这玩意儿你弄回来干什么?”
  “你难道打算这些天都单脚跳着走?”顾青行把轮椅拎过门槛,抬手关门。
  啧,他都忘了他现在是个脚不沾地的“废人”了。于是沈淮初又把头缩回去,抱着被子靠上床柱,十分随意地开口:“你说你要找灵兽,那他习性如何,时常去哪儿,有没有什么玩得好的灵兽朋友?”
  “吃蓝泽灵草。”
  你才爱吃那玩意儿!
  “每日戌时歇息,卯时起身,但睡相不好。”
  睡相不好又没睡到你床上!
  “他不爱和别人灵兽待在一块儿,但亲近人。”
  这句没什么好挑的。
  “还有一点,他喜欢半夜出去溜达。”
  果然,他每次半夜出去都被顾青行发现了。
  沈淮初忍住撇嘴的动作,“这样说来,他溜出去也不是第一次了,你对于他可能去的地方有什么头绪吗!”
  顾青行自然是有头绪,因为他的灵兽就坐在床上,脚受了伤,不能沾水不能下地。但少年还是答了“没有”。
  “那我们就先在梅开镇及周围找找看?”沈淮初试探着问。
  少年直接推着轮椅来到床边,抬起下巴示意沈淮初坐进去。
  “现在去?”沈淮初讶然。
  “早找到早放心。”顾青行道。
  沈淮初不禁又“啧”了一下,“您可真是爱灵兽心切,别是想把他早点抓回来当苦力吧,灵兽可是能帮忙打架……”
  正说着,沈淮初屁股底下的轮椅就被转了个向,两个轱辘飞快朝前,他被迫往后一滑,背抵上椅背。“喂你推之前打个招呼啊我自己会推着走不用劳烦你!”沈淮初大叫。
  顾青行:“门槛你也自己过去?”
  沈淮初立马闭嘴,安心等顾青行伺候。
  他原以为顾青行把他弄到一楼会费些功夫,哪知少年臂力惊人,直接连人带椅将他端起,按照平常的速度下到客栈大堂,引得众人瞩目。
  顾青行目不斜视地推着沈淮初往外,过了门槛便松手,扬起下巴,“接下来你自己推。”
  沈淮初眉毛一挑,抬手倾身开始往前滑轮子。
  坐着轮椅,沈淮初脚程比之前慢不止一倍,待到夕阳余晖尽散、新月斜悬时分,才走到“三川流”这座桥上。先前沈淮初伸头出去被卡住、顾青行为帮他劈断的栏杆仍躺在地上无人清扫。
  沈淮初滑着轮椅过去,没受伤的脚踢了踢那截栏杆。“现在我们要怎么过去?”
  之前两次到河流上游都是飞过去的,捷径走惯了,他还真不知道路在哪。
  顾青行瞥了他一眼没做声,手却往桥下指了指,那里有一条只露了个头的小道。
  “能带个路吗?我坐着根本看不见在哪儿。”沈淮初无奈回头。
  少年不带任何表情走到沈淮初身后,握住椅背后的把手,推着沈淮初下桥。
  “还真是受宠若惊。”沈淮初嘀咕。
  越到夜深风越凉,顾青行明显有所准备,从乾坤袋里拿出一件衣裳丢到沈淮初身上,“披好。”
  “谢谢。”沈淮初没有拒绝,将衣裳抖开反穿着。
  山路曲折且绕,昨日他们上山没看见任何道路,约莫是因为那一面少有人去,而非无人上山。沿着这条路上去,零星能看见几户住家,昨晚沈淮初遇见的那已死去数日的一家四口也在内,沈淮初本想告诉顾青行,但最终忍住了。
  月至中天,他们终于来到那个妖修的山洞。妖修死在洞口平台上,血迹已然干涸,旁边还有一串血色脚印。
  顾青行借着月光仔细查看,又瞥了瞥沈淮初的脚,笃定道:“你杀的。”
  沈淮初嘴张了张,声音极轻:“一不小心下手重了,他就死了。”
  他半垂着眼,长而翘的羽睫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露出的星点眸光亮而闪,仿佛是河上的碎波。
  少年看出沈淮初的低落,把妖修的尸体处理一番后,推着他离这滩血迹。
  一路静谧无话,沈淮初率先打破沉默:“你的灵兽不在这里。”
  “嗯。”少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但他也许本就不是我的。他忽然出现,又忽然离开,在情理之中。”
  这话让沈淮初以为顾青行是放弃寻找了,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后人却话锋一转:“但那只是他的情理。”
  顾青行的语气极冷,让人如坠腊月寒冰之中,沈淮初打了个哆嗦,决定接下来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了。
  沈淮初本以为顾青行看完妖修尸体就会下山,没想到这人反而将他推着往更高处走去。
  天幕里新月皎洁,旁边缀着的几颗星子闪闪烁烁,越发衬得月色明亮,就连地面的影子也有些晃眼。
  玉屿山上从没有过这样的月色,晴雪又有月的夜晚,雪光会亮得让人睡不着,十分遭人嫌弃。而上辈子他是个宅,夜生活单一又丰富,从没想过出去走走,因此没机会见着这样的月亮。
  沈淮初不禁看呆了。
  新月旁的星子在移动,也逐渐变大,看上去像是在朝地面靠近,光芒由金色变为红色,最后化为一道流火。
  “流星!”沈淮初脱口而出。
  他身后的少年却是拳头一紧,“不,是灾祸降临。”
  沈淮初先是一“嗯?”,接着目瞪口呆地扭头:“你还会看星相?”
  “略知一二。”顾青行回答。
  “既然是灾祸,你准备怎么办?”沈淮初仰面问他。
  顾青行回答得毫不犹豫:“自然是去看看。”
  沈淮初没好气地抓住顾青行衣袖:“你个炼气五层去看什么,看灾祸伤亡有多大吗?正确做法不是上报门派吗?”
  “剑宗有专人司占卜一职,无需禀报。”顾青行垂下眼,拨开攥着自己袖子的手,“你自己能下山吧,我先行一步,你不必跟去。”
  沈淮初冷笑一声,“呵,横竖都是你决定,不让我走的是你,不让我跟的还是你,你多大的脸啊我得听你的。”
  说完他弯腰把缠在脚上的纱布解开,抬脚正欲穿鞋,却赫然发现脚掌心的伤已经好了。他无心细想是医馆大爷上的药膏药效奇好还是因为别的,鞋子一套、腿一蹬,朝渐行渐远的顾青行跑去。
  **
  顾青行所说的灾祸降临并不是指已有灾难发生,夜空流火是一种预示,因此沈淮初和他赶到既龙城的时候,城中仍是一派歌舞升平。
  时值日中,一路跋涉而来,沈淮初又累又饿,通过城门守卫盘查后便一屁股坐进最近的面馆不肯起身,等顾青行进店时他眼巴巴抬头,一双眼睛又圆又亮,将可怜和乞求表现得恰到好处。
  沈淮初没有办法,他没能成功辟谷,离开了俗人食物就活不下去,而且他没有钱,乾坤袋里能拿出的干粮见了就吐,所以只能希望顾青行发发善心,给她买一碗面,最好还是加煎蛋加牛肉的那种。
  顾青行扫了沈淮初一眼便移开目光,偏头对小二道:“一壶清茶。”
  “好的客官,请问其他的不来点儿吗?我们店的肥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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