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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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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除了出入执行任务的弟子,没有一个外来者上到玉屿山,换而言之,这次动荡是内部人造成的。
  当顾青行被既龙城附近同门带回剑宗时,正巧浓雾消散,天光重现。玉屿山上下奔走相告,不过无人说得清是谁出手把邪气祛除、封印加固的。
  非掌门和众长老所为; 弟子当中更是无人拥有这般修为和灵力; 一时之间,无名英雄途径此处仗义拔剑的故事在各大山头相传。
  “依我之见; 这并非什么路人侠士所为; 而是北凛剑宗先代掌门长老们显灵。顾师兄你看; 若非玉屿山内有人接应; 外人难以进来,而若有人接应,怎会无人知晓是谁呢?”侵入体内的邪气被祛除没多久的王潇脸色略显青黄; 他胖乎乎的手扒在顾青行床头,摇头晃脑地为少年讲述这些日上门派里的情形,末了还不忘加上自己的揣测。
  顾青行动了动眼珠子,算是对小胖子的回应。他伤得严重,即使喝过不少沈淮初那蕴含再生之力的血,也需要躺在床上修养数日。
  王潇的话不无道理,但顾青行可不认为是先人有灵,他想到了那个大乘期雷灵根修士——谢凌之。从沈淮初口里得知的名字,还知道了那人是沈淮初的师父,少年真是庆幸当时自己还留有几分意识没彻底晕过去。
  “门派内的事情倒是弄清楚了,不过师兄你为何伤得如此之重?低级任务有这么难?勾红呢?怎么没见它和你一起回来?”少年的冷淡神色并没让王潇气馁,问题一个接一个,毕竟这才是他今日来的重点。数天未见他的灵兽祖宗,小胖子打野味打得十分辛苦,还曾不小心被某位师姐发现过。
  彼时王潇正揪着兔子那一双柔软顺滑的耳朵往秘密厨房走,那师姐正巧踏出旁边小径,当即声色严厉地批评了他一顿,勒令他将兔子放还。
  王潇心里有苦说不出,自知打又打不过人家,只得含泪顺从。他手指一松,灰不溜秋的兔子便蹦到地上,三步两步窜没了影。
  因此,这些难熬的日子里王潇格外十分想念沈淮初,但见顾青行依旧没有要回答的意思,他嘴唇嚅喏一阵,满心颤抖着想到一个可能性。
  “……莫不是勾红为了救你,牺牲了?”
  这话出口,顾青行终于偏了偏头,对上小胖子那双欲泫,音色冷极,“你和他很要好?”
  王潇瞬间慌了:“祖、祖宗待我很好的,莫不是……难不成真……”
  少年不清楚在心中蔓延开的是什么情绪,总之不太好受,他垂下眼皮,薄唇轻启,“出去。”
  王潇没答应,神色很是紧张:“勾红真的死了?”
  “没有。”顾青行不耐烦地回答。
  “那它怎么没和你一道回来?”悬着的心放下,王潇拍拍胸脯,又丢出一个问题。
  顾青行不想再理会他,干脆彻底闭眼。
  这时房门被推开,只见程素月端着一碗药走进来,“师弟,这是师父让我给你端来的药汤。”
  “程师姐,放着我来吧。”王潇腾身站起,跑过去接下托盘。修行之人走起路来脚步极轻,看来这些天小胖子虽然没用心辟谷,但在别的方面还是花了功夫。
  程素月朝床内看了一眼,点头道声“好”,便转身离去。
  王潇拉了一根凳子到床头,把托盘放上去,坐回小矮凳端着药轻搅汤匙,“顾师兄,起来喝药了。”
  顾青行姿势没动:“不用。”
  “师兄,吃了药好得快,要是勾红回来看见你面上毫无血色地躺尸,它会担心的。”小胖子自认自己说得苦口婆心,从碗里舀了一勺药汤凑到顾青行唇边,“多少喝一点吧。”
  然而少年嘴唇紧抿,全然不为所动,王潇拿他没办法,又问不出关于沈淮初的消息,只得把药碗放回,叹了一口气,“师兄,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王潇便离去,木门开合,顾青行双眸嚯然睁开,他撑着手坐起,往旁边凳子上看了看,然后撇开视线,盘膝坐直。
  自沈淮初把血喂给他后,他发觉体内多了一股灵力在游走,和当初他进入炼气期时的感觉相似,但要温和上许多,现下他尝试着把这股灵力纳入丹田。
  灵力在体内运转一个周天,有道银白光芒没入少年眉心,他惨淡的脸色泛起红润,发丝衣角无风而动,腰间佩剑发出一声清脆鸣响。
  与此同时,顾青行屋内的窗户被打开,一个黑衣人翻进来。他落地无声,关窗后还抬手捏了个诀。
  青光自他指尖扩散,好似一层薄膜将整个屋子笼住。
  “真是的,进阶的时候也不喊个人在旁边护法。”来人“啧”了一声,十分随意地捡了把椅子坐下,从乾坤袋里掏出个桃子开始削皮。
  顾青行入定有三个时辰之久,睁眼的刹那光芒自眸间迸发,在空中形成一道小小的闪电,寂静之中“滋啦”一声格外响亮,将撑着手打瞌睡的黑衣人惊醒。
  “哟,炼气最高层了。”黑衣人抬手虚虚一探,测出他的修为。
  少年认出这人,旋即伸直腿下床,开口声音清冷:“谢凌之?”
  谢凌之微微勾唇,似笑非笑:“我辈分比你高,这样连名带姓地喊不好吧?”
  “有何贵干?”顾青行问。
  对面人却没有立马回答,他也站起身来,在屋中走了一圈,先是倾身碰了碰沈淮初的狗窝,然后瞅了眼床头早已冰凉的药。“还挺警惕,我徒弟都给你说了?”谢凌之朝顾青行扬扬下巴。
  “说什么?”顾青行撩撩眼皮,略有不解,但语气依旧很平淡。
  这回轮到谢凌之惊讶了,“他就这样让你回来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谢前辈。”少年抬起头,对视上谢凌之双眼。
  谢凌之又“啧”了一下,“那就不在这话题上揪扯不清了,我问你,我徒弟去哪儿了,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顾青行先是一怔,随即眯了眯眼,“我怎么知道。”
  “不,等等,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谢凌之忽然打了个手势,表情微妙,“你从哪儿得知我名字的?”
  少年吐出三个字:“沈淮初。”
  “哦,那关于他的一些其他方面,你知道吗?”谢凌之有心想试探一下沈淮初有没有在少年面前暴露身份,谁知少年眉头拧了拧,“若你是来问我沈淮初行踪的,我不知道,其余的,你自己问他去。”
  这话听得谢凌之好笑,他懒洋洋坐下,翘起二郎腿,抬眼望向对面少年,“我都不知道他在哪,怎么问他去?或者,你和我一道下山去找他?毕竟见他最后一面的人是你。”
  顾青行猜测自己是受了体内属于沈淮初的灵力的影响,竟然觉得这个提议不错,然而沈淮初的混账师父却在眨眼工夫间改了主意,他上上下下将顾青行打量一番,摇头叹气,“不过就你这点水平,还是在修炼几年吧,搁我徒弟面前不够看的。”
  谢凌之浑然不觉自己的言论有多戳人,他自顾自走到窗下桌前,把墨砚开,宣纸铺上,头也不回道:“你我都是雷灵根,修的又都是剑道,如此,我默一本心法给你,你且先练着,要是半年之内没筑稳基别去见我徒弟。”
  “不必。”顾青行垂眸。
  “别不好意思收,就当我徒弟给你的好了。”谢凌之抬起左手摆了摆。
  少年甚是无言,却也没再拒绝。
  窗户被支起,月光倾洒进来,宣纸白得略显刺目。谢凌之下笔很快,起初一行字还算规整,越到后面越乱,他尚有几分自知之明,末了给顾青行念了一遍。
  “多谢前辈。”待谢凌之最后一字说完,顾青行道。
  “嗯,要谢就谢沈淮初去,看在他的面子上给你的。”谢凌之衣袖抖了抖,说得毫不在意,“记住啊,这段时间好好修炼,等修为更上一层楼再出门。反正你现在下山也找不到他。”
  顾青行目光扫过沈淮初的窝,还记得那日沈淮初起得很晚,少年未来得及帮他把被褥铺平整,只匆匆拿了条被子就走了。这段时间无人到过此处,沈淮初睡出的痕迹还在,月光映照下,好像只是被窝主人睡不着出去夜游而已。
  少年眼眸垂下又合上,眼珠子由下往上一转,语气肯定地对谢凌之道:“你知道如何找他。”


第48章 栖霞02
  谢凌之笑了一下,嘴一张就开始胡编:“你也知道那家伙豆丁大一个; 钻进人群就跟沙子沉入海中一样; 他要是不主动联系找起来颇为麻烦。不过毕竟我修为比你高; 见识比你广,寻到人只是时间问题。”
  见顾青行盯着他不言,谢凌之耸耸肩; 斜倚着桌子; “再者,我是他师父,我俩关系亲密,说不定他今晚就给我传消息了。”
  少年凉凉瞥了他一眼。
  “你若是找到沈淮初……”话说到一半,顾青行却不知如何继续。是找到沈淮初后就把他带回玉屿山,让他看到如今自己大伤未愈的惨淡模样后关心几句?还是说让他重新变成灵兽跟着自己?
  说到底顾青行没有留住沈淮初的理由,但不想那人离开自己的念头似乎是见到第一面时就生出的。他看不惯沈淮初灵兽形态时在别人手掌底下蹭来蹭去,也不喜欢沈淮初极不安分地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
  更讨厌那个夜晚; 那人带着一身血头也不回地走出庙门。
  虽然重伤之后、浑浑噩噩之间他不止一次生出把沈淮初揪回来打一顿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对他都恨不起来。想必是吃错了药,自己才会有些疯魔。
  沉默片刻; 顾青行垂下眼眸; 接了句“没什么”。
  以为少年会说点什么令人振奋的话语的谢凌之顿时觉得无趣; 甚至为自家徒弟感到担忧; 他往前凑了凑,试探道:“没有要我帮忙带的话?”
  “没有,多谢前辈。”顾青行语气冷硬。
  谢凌之又把上半身缩回去; 表情严肃:“如此,那你好好修行,不日你们会再相见的。”
  “那前辈去找沈淮初吧。”顾青行作势要去开门,却没想到门扉正巧被人叩响。
  桌前的谢凌之面色一变,手一撑翻身出窗。
  那边顾青行已开了门,来人是谢停云,他将顾青行细细打量一番,神色很是赞赏,“我感知到你这边灵气有所波动,应是境界有所提升,没想到竟已至炼气七层。”
  顾青行侧身把谢停云让进屋内,垂眸道:“因祸得福。”
  “你此次伤得极重,是遇到了……”略微低沉的声音忽然顿住,谢停云大步走向窗前,将墨迹已干的宣纸拿起,回头急切,“谁写给你的?”
  谢停云的神情和当时落月峰入口枫树被毁后极为相似,顾青行按捺住心中惊讶,如实以告:“一个叫做谢凌之的大乘期雷灵根修士。”
  “谢凌之……”三个字在舌尖捻转,谢停云手中宣纸险些被抓破,他猛一抬眼,问顾青行:“方才就是他和你在说话,他现在往哪儿去了?”
  少年目光看向大敞着的窗户,谢凌之显然是从这儿走的,并且身法利落,笔墨没碰着分毫。
  “这心法你且练着,于你只有好处。”丢下这样一句话,谢停云亦是翻窗而出。
  他是瞎了眼才会看不出谢停云和谢凌之两人间有些故事,但他没心思去想,少年走过去捡起飘落在地的宣纸,将心诀默念一遍记下,提着剑走去院中。
  **
  既龙城仿佛被丢到了瀑布底下,雨大得能砸死人,沈淮初趴在地上,半边身子陷入泥泞里,他眼皮动了动,人已转醒,却是没力气爬起来。
  他曲了曲手掌,手指触碰掌心,发现那些被自己划出来的伤口已经好了。
  这具身体自愈能力真是强,沈淮初撇着嘴想道,他艰难地撑起脑袋,把下巴搁在泥地里,转动眼睛打量周遭环境。
  但他的位置委实不好,视野极其狭窄,只能看到石台、树根和草。最终他翻了个白眼,宣告此次探查结束。
  好饿……
  沈淮初闭上眼睛,手指动了动,给自己支起一道风屏把雨挡去。
  他不知自己昏了多久,但依照饥饿程度来看,起码有个一两天,毕竟他觉得现在他能够吞下一头牛。
  有没有路过的好心人帮帮忙啊,把他扶起来就行,然后他就可以尝试着活动手臂从乾坤袋里拿个包子或者馒头出来,沈淮初无助地想,或者要不再睡一觉,也许醒来就有人把他救起了……
  这样的念头一升起,他连撑脑袋的力气都没了,头一歪,又昏睡过去。
  雨声未停,人声夹杂其间,有男有女有高有低。沈淮初被这声音惊醒,他强迫着把意识从混沌一片的黑暗中抽出,然后把灵力聚到指尖,弄出了点儿动静吸引那批人。
  不过动静着实有些大。
  因为他没法抬头,只能听声辨别方位,所以没判断好距离。风灵根法术将雨水和泥土吹起,像是石子斜斜打向水面溅起一路水花。半人高的泥水之花一直绽放到那行人脚边,其中一人当即祭出法器,扇面开合,将水花压下去。
  “是谁?”那人喝道。
  沈淮初抬起一根手指,一道堪称纤细的风柱升起,向那些人昭示他所在方位。
  “这人……”另一人犹豫不定地问使扇者,就在他说话之间,那细盈盈的风歇了。
  沈淮初是彻底没了力气,只能死狗一样趴着,眼睛要闭不闭,期翼那伙人会过来。
  使扇者没让他失望,朝旁边人道了句“过去看看”,便将扇一合,提步走向沈淮初。后者撤去风屏,发丝混着泥土,脸上基本没一处是白净的,衣衫浸湿,显得极为可怜。
  待使扇者双脚出现在视野中,沈淮初挪挪脑袋,吃力地扬起头,气若游丝般吐出几个字,“我不是故意的……”
  豆大雨珠打进他眼睛里,破碎后从眼角滑落,冲开脸颊上的泥土,留下一道比旁边颜色更浅的痕迹,看上去可怜极了。使扇者在他面前蹲下,沈淮初终于得以看清他的脸。
  是个美人,但和顾青行的美不是一种,顾青行是俊,而他的面容在于一个“丽”字。眉色平而直,凤眼狭且长,鼻梁高挺,秀唇朱红,艳丽中揉杂着几分英气,将阴柔之感完全冲淡。
  美人看了沈淮初一会儿,伸手将他抱起,回头道:“并无恶意,他只是想引起我们的注意罢了。”
  “他为何这般做?”之前那人走到使扇者身旁,他边走边问,不过在看清沈淮初的刹那便了然。“我还以为是个和我们差不多的修士,怎会是这么小一个孩子!又是怎么落到如此地步?”他惊讶道。
  使扇者在抱起沈淮初的时候就已将他检查一番,脉象也探过,便道:“他没有外伤,只是身体有点虚,我先带他去客栈,你们继续查探。”
  “是,傅师兄,不过我想这孩子需要些丹药,我去找陈师兄拿给你。”这人点头,转身回去吆喝其余师兄弟。
  沈淮初听得这人愿意带他回客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然而紧绷的弦一松,他的意识再一次开始涣散,含糊地说了声谢谢后,便又眼前一黑。
  不过这一次他并没睡太久,因为太饿了。
  满是泥泞的衣裳已被换下,救他的傅姓美人正坐在床头看书,美人身后的窗户支着,雨水倾盆,淋湿窗台上的绿叶,颇为赏心悦目,然而沈淮初没有心思欣赏这个,他刚打算起身郑重地向救命恩人道谢,肚子却先他一步开口。
  “咕噜。”
  沈淮初尴尬得脸都红了,美人却十分善解人意,连笑都没笑,合上书往沈淮初那挪了挪。
  “想吃点什么?”傅姓美人问。
  “一碗杂酱面就好。”沈淮初小声道。
  傅美人起身下楼吩咐小二煮面。现下不是午晚餐时段,厨房的速度格外快,半刻钟不到他就端着杂酱面回来,沈淮初已经坐到桌边,手规规矩矩地摆在膝上,讨好地冲他一笑。
  “今天真是多亏了你,谢谢。”小短腿踏上地面,沈淮初跑过去接下托盘,将杂酱面摆上桌后,他又回身向傅美人鞠躬道谢,“要是没有你也许我就死在那了,如此大恩……”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倒是你,先把面吃了吧。”傅美人打断他。
  沈淮初望了望飘着热气的杂酱面,咬咬牙,“我之前听你们的谈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办,也许我能为你们出份力。”
  傅美人拉着沈淮初坐下,把面推到他面前,笑道:“那也要先把精神养好再说。”
  如此,沈淮初只好点头,把筷子拿起开始夹面。饿了几天的他现在吃什么都香,连平时会挑出去的葱花都一并吞了,臊子肉一粒不剩,若不是有外人在旁侧,他连汤都想喝下去。
  一碗并不够填饱肚子,但沈淮初没好意思开口叫第二碗,他忽然疯狂地思念起那个会给他叫上一桌子菜的顾青行来。
  旁边的傅美人教养良好,明明心存诸多疑问,但一直静静看着书,等到沈淮初让小二收走碗才抬头看他。“你应是入了我修仙之门的人,可为何没有辟谷?”傅美人语气温和,好想问的只是今天外面天气怎样。
  沈淮初心道一声不好,但他向来瞎编的功夫不错,眼珠子眨也不眨,以一种略微自卑的语气道:“我的身体不太好,和你们不同,我没办法离开五谷杂粮……”


第49章 栖霞03
  “你们用来辟谷的药对我来说没用,我师父也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这么些年来; 我都不过是个会点小法术的凡人。”沈淮初摊摊手; 表情甚是落寞。
  “你年纪还小,或许过些年便能成功辟谷。”傅美人宽慰他,顿了顿又问; “你师父是何人?”
  说起师父; 他那便宜师父谢凌之身份委实诡异,是北凛剑宗之人但又不肯与门派相认,应是有其理由,而且谢凌之才从指天峰里爬出来不久,若是三十年前大家都以为他已死,如实说出去岂不是会引起更多幺蛾子。如此,沈淮初抬起眸子,诚恳地看向对面之人:“我师父只是一介散修; 他不愿向别人透露姓名; 所以我也……”
  傅美人摇摇头,为沈淮初见底的茶杯续上水; 温和道:“无妨; 我只是顺口一问; 并非有心打探。”
  沈淮初感激一笑; 捧起茶杯往肚子里灌水。傅美人又和他说了些别的。谈话之间,两人互通了姓名,沈淮初也问出对方到既龙城的来意。
  傅美人名叫傅石页; 是栖霞弟子,他们一行共五人,来次目的和沈淮初一样,确切的说和顾青行一样,都是为了阻止灾祸而来。
  “我栖霞占星长老算出这是一场人祸,但具体是何种灾祸、何人引起,仍藏在迷雾之后。我们五人已将既龙城探查过一次,并未发现此地有妖邪之人……”傅石页说出心中疑惑,末了惊觉对方只是个七八岁大的孩童,顿时觉得失言。
  不过孩子虽然堪堪高及他腰间,但谈吐极为成熟,眼神也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天真。
  沈淮初看出他想法,摸了摸鼻子,笑道:“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已经十……六岁了,我只是长不大而已。”
  他十分不要脸地把自己的岁数砍去一轮,又把既龙城的旧事和前些天所遇到的囫囵说了一遍。自然,在珈河底下的际遇被隐去了,有些地方也经过加工。
  傅石页听完沉吟片刻,“如此,那个妖人竟已被你们误打误撞除掉了……可为何没见你和你那位朋友在一起?”
  “我们被河水冲散了。”沈淮初捏住茶杯。
  “你可要去寻他?”
  “啧,他那个人,还是算了,我们本来就是偶然碰见的……”沈淮初猛摇头,一副嫌弃的样子。
  傅石页一脸惋惜:“才步入炼气期的修士,就能剑引风雷,石崩水啸,河山大震,这是何等天赋,真想去见上一见。”
  沈淮初:“……”吹牛吹大发了,早知道他就把所有的功劳都到揽自己身上。
  “你接下来……”
  傅石页应是想问沈淮初接下来有何打算,却不巧门被敲响,他只得扬声问了句是谁。
  “师兄是我,余旭。”
  是之前破庙外和傅石页说话的那个声音。
  傅石页起身开门,余旭立在门外道:“师兄,师门传来消息,说是灾祸之象消失了。”
  “嗯。”傅石页点头。
  “你都不惊讶?”余旭张大嘴,“这还是第一次遇见呢,是有人抢先出手了?”
  傅石页又是一“嗯”。
  余旭语气起伏跌宕,表情也变幻得极快:“是谁啊?我们都查不出人在哪,竟然就……诶不对,你怎么会如此肯定?”
  “就是这位沈修士和他朋友解决的。”说着,傅石页往旁侧让了让,让余旭能够毫无阻碍地看到沈淮初。
  这一瞬间,余旭的表情堪用惊恐来形容。
  沈淮初十分矜持地笑了一下。
  此事既已解决,傅石页一行人打算回门派复命,沈淮初觉得这是一个机会,便向他们说明自己想要请求栖霞掌门亲传徒弟叶弘打一把剑的意图,谁知傅石页扇面一合,无奈摇头,道:“师父他已经不帮人铸剑了。”
  “不过我可以帮你,我是栖霞掌门亲传徒孙,铸剑同样是我最拿手的。”稍微停顿,他又话锋一转。
  沈淮初生生地把到嗓子眼的那句“这可真遗憾”咽下去,扯出一个笑容,“那真是麻烦了,请问酬劳怎么算?”
  “我不收你报酬,但有两个条件。一是材料你得自己出,二是这把剑我要拿去参加两年后的纵横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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