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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拯救修仙界我也是很拼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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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剑格开。
顾青行顺势后退,踩在临近的树梢顶端,夜阑被他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火大,大鹏展翅般飞起,剑花一挽旋身送出。顾青行以剑气相挡,气流激荡得衣袍猎猎,发丝飞扬。
夜阑冷笑了一下,却马上眼睛瞪圆,面露惊讶,因为明明顾青行还在那棵树上,身后竟袭来一道同样的剑气。剑气来得意外,夜阑只得矮身躲过,哪知树梢上的顾青行也在此时挥剑,目标正是他此刻位置。
少年打掉了夜阑的剑,两道身影归为一体,接着掠至夜阑身后,以剑柄打向他后颈,将人打晕落地。
只是分别片刻,顾青行的修为翻涨不止一倍,沈淮初眼皮一直在跳,见少年收剑忙朝他奔去。
“帮我找个地方,我要闭关。”顾青行将青衣黑发的人抱住,额头在他肩窝里蹭了蹭。
沈淮初回抱顾青行:“你怎么了?”
“有个人临死前将修为传给了我,说只有巫家人才能镇住剑灵。”顾青行低声解释。
沈淮初能明显感觉到顾青行体内有股灵力在不安分地窜动,若是再晚几分,恐怕他便要因灵力逆行而走火入魔。沈淮初回头喊了声素昔,让她带他们去一处适合闭关的地方。
素昔能感觉到沈淮初的紧急,王潇也示意她快去。她是巫家的剑灵,守护巫家千百年有余,对于西南十万大山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眨眼间便在脑子里选出一座适合闭关修行的山峰,带着两人迅速赶过去。
过云桥,穿水帘,幽径之后是一片莲花怒放的湖泊,湖心有一亭。素昔指指亭子便离开,沈淮初陪着顾青行走上去,这确实是个清幽的地方,亦是专门用来修行之处,亭内备着打坐用的蒲团,案上置有一顶香炉。
沈淮初放了一块香进去,弹指将之点燃,清香散发开来,闻之清心静气。
“你好好调息,我就先走了。”沈淮初看着顾青行的眼睛,轻轻说道。
“等等。”顾青行拉住他,“我不知道自己要闭关多久,但这段时间你不许乱跑。”
沈淮初睨了他一眼:“喂喂,顾小青你这样是会被打的。”
顾青行静静凝视他,青烟袅袅,光尘细碎,荷香混着檀香萦绕在鼻尖,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刚欲启唇,沈淮初竟俯下身来啄了他一下,“事情还有很多,我不离开是不可能的,但我保证我会回来,你闭关出来一定可以马上见到我。”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初入北凛剑宗,被红娘子打上那次,你是不是专程守在山洞外?”顾青行伸手扣住沈淮初后脑勺,含住他的下唇慢慢吮吸,然后一点点上移,逗弄舌尖,扫过牙齿。
沈淮初含混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做肯定回答,还是浅浅的呻。吟,抑或兼而有之。顾青行的手不安分地游移,体内那部分不属于他的灵力也到处冲撞,沈淮初感觉得一清二楚,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把他的手按住,然后摁着顾青行在蒲团上坐好。
“少年人,安分点,不然我就真的可以把你踹了。”沈淮初恶狠狠道。
第78章 一梦01
三年够做许多事情。
比如王潇在沈淮初他们的帮助下力排众难坐上巫家族长位置,将巫家打理得井井有条。虽不如事故发生前那般兴盛; 但也有了不小的规模; 还时不时组织人手去清理骚扰邻近城镇的邪教魔道。巫家的名声渐渐打响; 不少人都前来依附。
比如九大仙门中云腾阁、灵秀山庄沦陷,德和平原、云梦泽两大区域被魔道中贪嗔门和九环帮占据。此两地原为南边最为富庶之地,现下年年灾荒、民不聊生。
比如赤山一役; 众门派请魔道六大帮入瓮; 眼见着便能剿灭干净,天华派却忽然反水,叛正入邪,协助魔修逃脱。
比如经过数次商议,北凛剑宗终于答应与西南巫家暗中联手。
再比如,栖霞派掌门身死,众长老、弟子分成两派,一派以掌门亲传弟子叶弘为首; 拥护叶弘为掌门;一派以大长老为首; 推举大长老接任。
整片大陆上大乱中套着小乱,东边火起; 西边山崩; 对此勉强苟活的人都见怪不怪。沈淮初倒是趁着乱世淘到不少宝; 不过凶险如影随形; 他和梁阴打过好几次照面,回回都是平手的结果。
但于有的人来说,三年; 一千多个日夜,只够做一个梦。
神识扩散开去,与天地化为同物,忽又闻清澈水声,滴落海面,涟漪泛起,片刻后再无波纹。
那缕没入顾青行眉心的光丝便如水之于大海,初起还有些动静,后来同自身灵力归于一道,在五脏十二经内缓缓游转。
然后他看到了一个陌生却又久违的画面。
藤山之春,森叶莽莽,偶有白花藏匿其间,亮丽如天幕星子。顾青行提着剑走在山间幽径,压根无心驻足欣赏这般幽寂美景。他来藤山,为的是山顶那棵万年椿木的树枝。
椿木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从天地初开便立于此,要想从它身上取走一木一叶,不是件容易的事。
藤山少有人来,却没想到顾青行走着走着,头顶竟然被一根断枝砸到,接着树上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走路声音这么大,呼吸这般重,有没有考虑过睡觉人的感受。”青衣男子撑着树干坐起,眼睛要睁不睁,一缕发丝贴在颊上,他肤色极白,愈发衬得长而密的眼睫黑如鸦羽。眼睫上沾着似有似无的水光,再往上看,一点淡红自眉心往上,像是用极细的笔尖勾勒出的纹路。
顾青行看得一怔,他未见过这人,却认得这个纹路。因为曾有一日众神于东海聚会,见得一人踏浪而来,他青衣黑发,容颜昳丽。然这人竟看都不看这些神仙一眼,打了个呵欠绕道走了。
众神纷纷称奇,令擅丹青的某位女神将之画下。这女神下笔便是一幅这人掩面打呵欠的画,除了半眯的眸子,和额上纹路,再看不出其他。
“年轻人,你须得向我道歉。”树上人打了个呵欠,眸眼眯得狭长,细细看去眼尾还有点红。
顾青行为战神,是六荒大陆上最早修炼成神的那一批,这懒懒散散的人竟称他为“年轻人”。他冷冷瞥了这人一眼,若不是今日有事,对于此般出言不逊,定要教训一二。
他不再理会,径直往前,哪知这人竟不依不饶跟在身后,还从树上摘下青涩果子砸他。
“喂,好久没人来藤山了,陪我说会儿话呗,这样我就不计较你吵醒我了!”
“你陪我说话我请你吃酒如何?我记得青城山脚下有一家酒肆的杏花酒飘香十里……哦不对现在是何年月了?”
“你是哑巴?还是说你也不知道今日何年?”
“喂你难不成连话都听不懂?”
这人絮絮叨叨让人生烦,顾青行整张脸沉得像是去墨水中浸泡过,黑得吓人,终于在这人又丢下一个果子时,他嚯然出剑,将这人踩着的树梢斩断。
“啧,难怪……你们这些小屁孩可真不讨人喜欢。”这人没有因为脚下东西没了跌落在地,而是悬于半空,摇头晃脑地看着他。
顾青行立于原地冷眼回看这人,谁知他竟不作妖了,转了个身钻进茂密树叶中,衣袂起落,便再不可寻见。
他花了好几十年才取下椿树的一根枝干,回去的时候听见了一些传闻。
“又有人给淮君说媒了,这回说的是西天法王之女,那模样,那姿态,美这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一二!可结果还和之前一样,淮君连门都没开,那媒人等了三日三夜,只能悻悻离去。”
“东海那边的众神宴,淮君一打五,剑神也在其中。大家都知道剑神这个人吧,心胸比鸡小,最见不得有人比他厉害,但这一次,剑神输了不仅不怒,还笑着递帖子要结交淮君!”
“淮君是真厉害,那只一口气能吞掉云梦泽的千年王八,众神束手无策,他就那么手一起一落,王八就把吃的全吐出来了,还自觉乖巧地钻进了笼子。”
“哎淮君啊……”
顾青行听了一路淮君怎么怎么样,耳朵都快起茧,碰到相熟之人时顺嘴一问,才发现这个淮君就是当日他在藤山上遇见之人。
朋友一个劲的吹淮君多么厉害,对此,顾青行只是淡淡地回应:’“啧。”
再次和淮君相遇是在人间,他依旧是那副模样那副装扮,托着下巴坐在一间馄饨铺子里,气质与陈旧窄小的店面格格不入。卖馄饨的是一家三口,夫妻一人包、一人煮,孩子便吆喝端碗。
这男孩儿生得眉清目秀,给淮君将馄饨端去时被捏着脸调戏了一番。见此,顾青行不免有些嫌弃,又“啧”了一声。
淮君应声回头,笑着招手,“哟,小屁孩,也来吃馄饨呀?”
顾青行差点没直接把他的碗掀了。
梁子就这般结下,很快天上地下便传开了:淮君和战神有仇,淮君和战神一见面不是动口就是动手。
到后来演变成:求求你们谁去把战神收了,淮君多好一个人啊,咱们不能眼睁睁看他被欺负。
搞得顾青行十分无言,恨不得天天上门去揍淮君一顿。
就这样鸡飞狗跳过了不知多少年,百无聊赖的众神举办了一次结缘会,会上月老准备了一根红绳。红绳分两端,有情人各系一端,便可一世相好,和美无忧。
结缘会上淮君被灌了不知多少酒,待他身形不稳了,众人起哄拿来红绳,将一端系在淮君小指上。
淮君手肘撑在案上,手掌成拳托着脸颊,安安静静地笑看他们吵闹。对于那一端系在谁人手上,言语上毛遂自荐的人多,但真正敢行动的却没有一个。淮君的人缘太好,欣赏他的仰慕他的倾心于他的不可计数,他也似是个多情人,但这么多年来,但凡有心的,都能看出那情只是浮于表面。
他戏于花间,却片叶不染;热爱红尘,却足履清洁。多情是他,无情也是他。
待众人停下交谈,淮君垂眸摆手,玩笑道:“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和我好,那不如我自己和自己好,否则多可怜。来来来那一端给我,我自己给自己系上。”
红绳因了他的动作从月老手中滑落,轻轻缓缓几度弯折,最终坠于云端。淮君慢条斯理地把线拉出来,没想到还拉出来个人……
是脸色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的顾青行。
再一看,红绳的那端竟然系在了他的指头上。
“你是脑子里只剩下浆糊了吗?”淮君拍案惊道。
顾青行面无表情:“它自己跑来的。”
眼见着嘴炮就要变成实打实的肉搏,月老忙不迭去劝架,“这红绳有灵,说不定两位真是彼此缘定之人。”
淮君和顾青行异口同声:“不可能!”
有人出来打圆场:“既然两位都不肯,那便下凡轮回一世,就当渡个情劫,解了便是。”
红绳只有一世效力,这是最好的解决之法。
两人互看了眼,又纷纷扭开脑袋,僵持半晌,终是同意。
走出天门,封去记忆,干干净净下凡去,投胎成为婴孩,岁岁年年缓慢成长。
但淮君没有。
成为凡人后,他第一次见到淮君是在十二岁生辰上,这人翻进院墙,先是有些嫌弃地打量他一番,然后递了一枚玉佩给他。
“算是生辰礼物吧,十二是个圆满的数字,圆则缺,满则亏。”他的话里藏着一份叹息。
那时的顾青行听不出来,淮君走后他生了一场病,便觉得这人晦气无比,令人生厌,就连那枚玉佩……哦不,最终那枚玉佩还是被他倔强地戴在了身上。
讨厌归讨厌,但不是那种打心底的厌恶,更多的是生气。他不知自己为什么气,可能是气他来得太慢,走的太快。
十三岁那年,顾青行家中变故,玉佩为他挡了一灾破碎,爹娘横死,他成了无人要的孤儿。
那时天下着大雪,淮君执伞而来,把他从岔路牵走。
淮君成了他亦师亦父亦友之人,教他管他纵容他,但十八岁生辰一过,就又把他丢出了门。理由是:儿子你都这么大了吃得太多你爹养不动了自己出门找吃的吧。
顾青行气得撸起袖子和他打了一架,明明是这人一日不下七八顿饭,怎么就成了他吃的多了?找理由也不知道找个好听点的,譬如出门长长见识,譬如到外面去练练胆量。
这五年里两人时常打架,起初顾青行是单方面挨揍,后来能打个平手,再后来……他发现淮君其实不太擅长兵器。这次淮君直接使术法把他轰出了门,少年人气性大,剑往地上一撑,抹了把脸踹了一脚门前石阶,带着一肚子气走了。
就这样过了两年,期间他从未收到淮君写来的一封书信,也从未向淮君传过一封,但那枚碎了的玉佩被他找来上好的工匠修复,日日夜夜带着。
江湖人心中总是带着几分侠情,是以,当顾青行看见有官兵殴打老人时,没多少犹豫便拔剑相助,和他的剑光同时向那几个官兵打招呼的,还有一道雷光。紧接着,顾青行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凌之,对于这种人呢,火候应该再加几分,但也不需要你使出十成十的力,八成便好,将他劈得外焦里嫩、喊不出娘。”
“那师父我再来一次成不?”
顾青行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衣人正提溜着个只有半条腿高的小屁孩衣领,他们俩站在街的那头,小屁孩手上还残留着雷光。
他跟了淮君那么多年,对于淮君到底是个怎样的人物,总归是有几分了解。七年来淮君的面容从未有过变化,他夏不生汗、冬不畏寒,高楼随着他指尖轻点便起,清风一个响指既被他唤来。
淮君要么是个神仙,要么则是个已有成就的修士。
他曾缠着淮君教他法术,但这人无论如何都不肯,而现在,这个小屁孩叫淮君师父。
“再来一次他们就完了。”淮君懒洋洋笑了一下,眼眸轻垂,然后揉了揉这小屁孩的脑袋。
“那师父我们去吃烤鸭吧!”小屁孩道。
“不去,昨儿才吃了,有点腻。”淮君道。
小屁孩脸色登时变了,眼泪包在眼睛里摇摇欲坠,“昨天你把一整只都吃光了,连一滴酱都没留给我,当然腻了!”
淮君耸着肩转身:“喝点粥好了,虾蟹粥就不错。”
小屁孩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淮君的腿一屁股坐在地上。
顾青行看得心烦。自然,他小时候没少被这样对待,但奈何他擅长收敛表情,习惯把所有事情吞进肚子里,所以从未如此失态过。
淮君倾身揪住小屁孩衣领,把他当成个物件拎着走,顾青行迟疑片刻,终是提剑跟上去。
他们住在靠近城墙的一户院子里,小屁孩因为没吃到想吃的便拿隔壁院子里的树撒气,过些时候淮君出来将他拎回去,顺带还给他擦下屁股,把隔壁的树复原。
顾青行忍着火待到淮君出门后才去找那小屁孩,他对家里来人见怪不怪,指了指门前摇椅让顾青行坐那等,顾青行没动,而是微微低头冷声发问:“你是他徒弟?”
小屁孩点头。
“什么时候拜师的?”
“忘了……不过我觉得好像很久啦!”
顾青行换了个方向问:“今年年初你可和他一起过年?”
小屁孩:“一起过的。”
顾青行:“那去年呢?”
小屁孩掰掰手指:“也是一起过的。”
顾青行冷笑,这样一算差不多是他前脚刚走,淮君后脚便收徒了。
“你打探这些干嘛啊?”小屁孩扬起脸来,“如果你不怀好意的话,我会把你劈焦的哦!”
“那大概你会先变成肉条。”顾青行讥讽一句,转身便走。
夜里他又来了一次,那小屁孩应是睡了,淮君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酒。他直截了当地推门而入,直截了当地坐在这人对面位置,然后抢了酒。
淮君也不恼,甚至支着手笑眼弯弯地看他。
“你为什么要收那个徒弟?”顾青行这话问得也是直截了当。
“因为我和他有缘分。”
“那我呢?你为什么不收我?”
淮君沉默一阵,伸出两根食指比划着:“我和你的缘分,是被迫捆在一起的。”
那团火又冒出来,顾青行看他的眼神越发深沉:“那当初为何要带我走,放任我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又是许久沉默,末了淮君夺过酒壶,将剩下的尽数倒入杯中,饮完笑道:“你就当我是消遣吧。”
说完淮君起身进屋,顾青行独自在那椅子里坐到天明。
少年人总是在一夜之间长大,将消遣一词从各种含义上琢磨了个透彻,然后他揉着发麻的腿起身,一脚踢开淮君那屋的门,把人从床上拖起来狠狠抱住。
“那你继续把我当成消遣不好吗?”
顾青行这样说道。
自此,顾青行被淮君打发到各种各样的地方跑腿,两人相见的次数只手便能数清。不知何时小屁孩也被他送走了,又不知何时他和人结了仇。
然后顾青行发现自己成了淮君的弱点。
顾青行被人关进地牢,不曾受到严刑折磨,只是半个月没给饭吃,好在那个月雨量充沛,他靠着青苔和雨水苟活。
半昏半醒之间,他曾听到过一句,“真是没用的后神。”说话人便是关押他之人。
后来淮君满身是狼狈地来救他,那时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淮君蹲在他身前,将几滴血液送入他口中,。
“凡人的命有时真是比纸还脆。”淮君抱着他苦笑,“且凡人之躯无法承受神的血液……我只是想让你安安稳稳度过百年,没想到你……哎……”
这大概是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地接触,口唇几欲相碰,贴近得像是一个吻。淮君往顾青行体内渡去了点东西,后者连续高热几天,再度醒来便什么都想起了,连同他的一身修为、那把惯常用的剑,都回来了。
他有了更为充分的理由留在淮君身边,梁阴身后有邪鬼众,淮君不能什么都没有。
他想淮君是知道他心意的,他想淮君对他也是喜欢的。
他本想解决了梁阴再同淮君把所有的事都说开,却没想到,这人压根没存着活下去的念头。
贞宝三十年,正邪之战爆发,淮君无意间透露出他会与梁阴同归于尽的打算。顾青行做了一些准备,赶在淮君之前与梁阴开战,结果被一枪穿透身体,那是龙骨铸成的枪,诸神魔相遇,皆魂飞魄散。
但事实上他并没有魂飞魄散,而是进入了轮回,重生为人,与淮君,或者说沈淮初再度相遇。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有一股力量护住了他,帮他修复损伤的魂魄,所以才有了时间差,所以三十年后和沈淮初重逢时,他还是个少年。
顾青行深吸一口气,将意识从前世梦中抽出。周遭依旧是三年前闭关时那番,莲叶接天,花红满池,案上燃着香,从长短上来看,应是前几天才换的。
逆着来时路往外,云桥下流水潺潺,顺着缓坡向上看去,一个人影站在河里,正拿着把叉子作势要叉鱼。
天青色的外裳被胡乱丢在岸上,里裤被卷到大腿根,袖子亦是挽到肩膀,后背的头发短了很长一截,用淬血缎随意扎成个高马尾,若是放下来,估计只到腰间。
顾青行拔腿过去,沈淮初听闻声响抽空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专心致志地对付河里的鱼。他眼中闪过不满,直接穿着鞋子趟入河水中,却没想到河面忽然炸起一道水柱,将他冲了个浑身透湿。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沈淮初转身朝顾青行摊手。
顾青行勾了勾唇,迈了两步伸手将人捞进怀里,一身湿衣贴上沈淮初的,很快白色里衫变成半透明色。
意识到两人肩膀不再是齐平,这人高出自己半个脑袋后,沈淮初垮下脸来:“喂,三年不见,你怎么又长高了?你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可以窜这么高!”
“沈淮初。”顾青行俯下身将脑袋埋进他颈窝蹭了蹭。
“好好说话,我叉鱼呢,你这样会把鱼吓跑的!”说到吃的,他的语气轻快起来,手勾上顾青行的腰,再前倾半寸,肌肤相贴额,手中鱼叉飞出,正正叉上一条肥大的鲤鱼。沈淮初吆喝一声:“今晚可以吃鱼了!”
说完他便要去取回鱼叉,顾青行却扣着他的腰不肯放行,空出的手从湿衣下摆伸进去,唇在颈间不住啃咬,“不吃鱼,吃你。”
第79章 一梦02
一别三年,一梦两世。在遇见沈淮初之前; 他的人生乏味漫长; 相识之后; 时光便如指间沙般流逝得悄无声息。当时结缘会上的红绳算无意也算有意,细想来,沈淮初之所以愿意和他一起来到人间; 为的恐怕不是将红绳解开。
顾青行执起软绵绵趴在他胸前之人的手指细看; 沈淮初小指瘦长、白皙如玉,半分看不出曾被红绳绑过。也是,一世已过,就连自己指头上的痕迹也消失了。
他细细摩挲沈淮初小指指腹,这人哼了一声,慢吞吞扒住他的肩膀,把自己往上挪了挪,头埋进颈窝里合眼睡去。
沈淮初睡觉一如既往地不安分; 被啃吻得没有半处好皮肤的腿屈起搭在顾青行腰上; 遭受过分蹂。躏的地方大敞开,看得顾青行眼神一暗。他捏了捏这人腰; 咬着耳垂道:“你故意的?”
这人没动静。
顾青行哼笑一下; 轻吻过沈淮初鼻尖后把他抱进亭子里; 用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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