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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吐出龙神的孕果-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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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是实在虚弱,她的声音细如蚊讷。
  时间紧迫,肖涟如何解释太多?况且他又不知从何说起。闻言,只能稍作解释,以打消她的顾虑,让她配合好,和仍算是陌生人的自己一起走。
  “是,我是那个船夫,我此来是要救你。大娘你别问那么多,若舒坦了,我们就上马车,大娘你先忍着藏在板子下面,发生什么也别出声。车里有褥子,等出侯府我重新给你铺开。你好点没?我们快上车吧,省得来人,你我都走不了。”
  谁知林娘听罢他的话,却摆摆手:“小哥儿,我还有事要做,我不能现在就走。”
  肖涟有些急:“什么事?有什么会比命重要?我们先出府,之后慢慢来。”声音小声又急切。
  侯府之内,他也是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此刻他只想离开,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林娘没回答,只是定定看他一会儿,虽虚弱,可目光却充满审视和打量。
  肖涟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扭过头,道:“大娘,我们先走吧。”
  谁知,却听见身边林娘冷不丁问一句:“萍水相逢,小哥儿为何帮我?”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十万字了!这是一种突破,撒花!
接下来狗血预警,但请记住我的文名,嗯。
_(:з」∠)_
    
    第49章 

  为何?因为你是我娘。
  肖涟垂下眼帘,而后笑着看她:“因为我烂好心。大娘不是知道吗?当时在白沙镇,只有我愿意送你们来姜城。”
  “我不信,世上没有这么傻的人,愿意冒着危险救一个萍水相逢的人。”林娘往后闪一下,还往四周左右看看。
  肖涟看着她戒备的面容,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但他不想再耽搁,见林娘不信自己,他只好半开玩笑半当真地道:“因为你让我想起了我娘。她和你年龄相仿,手上也有一块疤,是炸东西时烫伤的。不过,我们后来失散了。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找她。”
  林娘闻言,脸色放缓,戒备也少了些许。她看向左手,眼中闪过一丝柔情。而后又看向肖涟,面色有些复杂。
  肖涟见此言好似有效,忙道:“大娘,快随我上车吧,迟则生变。”
  谁料,林娘却突然捂住肚子哀哀叫痛。
  她很是为难和难堪地道:“小哥儿,我肚子突然疼起来了。”
  肖涟站起身,有些手脚无措地看看林娘,又看看周围,问:“怎么会这么突然?这可怎么是好?”
  姑且不论别的,他也不知道附近的茅房啊。
  “上吐就容易下泄,小哥儿不知道吗?”
  “可我不知道哪里有茅房。”当初熟悉地形的时候,怎会想到会有这一环?
  “无妨,我知道。”林娘捂着肚子,艰难站了起来,蹲得有些久,她好似腿有些麻,便轻轻跺起脚。
  随着她的动作,肖涟却见有什么从她怀中滚了下来。
  林娘看见这一幕,面色有些紧张,想弯腰,却慢了一步。
  肖涟已快一步捡起——那是一根火折子。他顺手递给林娘。
  林娘小心接过,重新塞进怀里。
  而后,她指指远处一个小院,道:“那里有茅房,我去上个茅房也没什么稀奇的。况且现在人少,不容易遇见认识我的人,不会有事。”
  话虽如此,肖涟总怕出意外。想了想,他从怀中拿出那方捂晕彩灵娘的布巾,又将剩余的一个迷药包递给林娘,道:“这是迷药,大娘你若不小心引人怀疑,可用它捂人口鼻或者撒到人前,快速脱逃。”
  林娘有些意外,眼中却闪过一丝惊喜,她连忙接过这些东西,小心揣在怀中,对着肖涟道:“多谢小哥,我走了。”
  “且慢,我可用马车载你过去。”肖涟看路途有些远,忙道。
  “不必,马车太大,反而更容易引人注目,小哥儿在这里等就好,我尽量快去快回。”
  肖涟细想,确实也如此,只好对林娘道:“我就在这里等你,大娘你一定要小心。”
  林娘闻言,深深地看他一眼,笑道:“我会小心的。你们也一定会母子重逢的。”
  肖涟勉强笑笑。
  林娘不再言语,她往前走几步,而后却好似突然想起什么,顿了一下,转身进了马车。
  林娘很快就出来了。
  出来之时,她已理过头发衣服——毕竟原先的面貌实在过于狼狈,会让人一见就觉得不对劲。
  肖涟帮她稍微做了最后修整,帮她擦了脸上明显的污迹,又从她发间拿下几片细碎玉米叶。
  林娘小幅度地笑笑,又转身看看四周,便低头离开。
  肖涟一直焦急地注意着观察四周是否来人,又看着她远去的单薄背影,见她初开始捂着肚子,腿脚还有些别扭,后来便越走越快,最后甚至不顾还正起热,小跑起来。
  没多久,她来到一个墙边,衣摆一闪就不见了。
  几乎是林娘身影刚一消失,肖涟就开始担心。
  林娘还起着热,会不会体力不支昏倒在那里?
  她会不会被认识的人看到?然后被人抓起来?
  无解。
  肖涟很焦急地注视那个方向,希望林娘快些回来。
  可不知为何,肖涟自觉已过好久,却仍未看见林娘身影出现在那个转角。
  肖涟有些待不住了,他想去看看。
  可他未曾听见有什么喊打喊杀的大动静传来。
  若擅自去了,会不会反而招致别人注意?
  算了,还是去吧,在这里,他实在放心不下,到了附近,还可以快速接应林娘。
  肖涟刚一打定主意,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人声,似是有什么人在说话。
  他心里猛地一紧,忙快步走到马车旁,闪身坐上车夫位置,抽了马一鞭子,便驾起车想扭转马车方向。
  谁料这片刻功夫,那人影已经出现在他视线中。
  竟是世子江辰和几个随从模样的人。
  他们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肖涟有些慌张,却强自镇定下来。而今之计,只有见招拆招,不能轻举妄动。
  江辰显然也看到肖涟,并且认出了他。
  只是,让肖涟奇怪的是,江辰那瞬间圆睁的眼和哆嗦的唇让他显得比自己还要震惊。
  “姓肖的,你怎么在侯府?”
  江辰皱紧眉头,他一见肖涟,就不由想起落水后被酒擦掉的“胎记”,以及那声半夜的咳嗽,莫非这小船夫是来揭发自己的?!
  肖涟不过是一介船夫而已,哪个不开眼的把他放进侯府了?
  听到江辰的称呼,肖涟下意识紧张一瞬。
  在侯府,自己的对外身份是连霄,可不是“姓肖的”。
  他立刻看向江辰身后几位随从。没想到他们听了江辰的话,却并没有什么反应。
  肖涟细看一下,发现自己从未见过这几位随从,当下明白,这几人怕是总跟着江辰,并不识得“连霄”。
  这就好办了,先把江辰糊弄过去再说。
  肖涟连连弯腰点头,无奈地搓搓手,一脸局促:“小侯爷也知当日送你过来时就封江了。我没法及时折转回去,来这后又总得有个营生。刚巧碰上侯府宴席,不就来供货了?对了,还未恭喜小侯爷认祖归宗,幸亏没耽误小侯爷行程。”
  来到侯府后,下人们都称江辰“世子”,肖涟这一番“小侯爷”“小侯爷”的叫,让江辰得意不少。
  他细细打量肖涟一番,见其还是船上那番老实土气模样。哪怕得知自己是侯府世子,也连马屁都拍不好,倒信了几分肖涟的说辞。
  谅这小船夫也没那么眼明心亮,能发现真相。
  江辰哼了一声,脸色稍霁,问道:“你给侯府供货?什么货?”
  肖涟赔着笑,稍显落寞:“小侯爷知道我就是个小船夫,除了螃蟹、鱼这样的水产,还能有什么买卖可以和侯府做?”
  言毕,肖涟掀开马车车帘。
  江辰凑头看过去,大眼一扫,见里面确实有两个木桶——是画舫上那两个木桶不假。
  小船夫又钻进去打开其中一个桶的桶盖,抓出一个什么,凑到他面前让他瞧。
  那只螃蟹的大钳子都快怼到江辰脸上了!
  扑面的腥气让江辰很是不适。他忙捂住鼻子,扭过头,右手去格肖涟胳膊。
  一旁随从见状上前拉开肖涟:“拿着螃蟹往哪儿杵呢?”
  肖涟愣怔一下,退后稍许,边道着对不住,边进马车将螃蟹又塞进木桶。
  见确有螃蟹,江辰信了几分肖涟的说辞,但他却仍觉得有疑点:肖涟既是来送螃蟹,为何出现在这里?这里可不是一个送螃蟹的该逗留的地方。
  他这么想,也这么问。
  肖涟稍一思索,便捂着肚子道:“昨天好不容易吃上点好的,没舍得吃完。结果中午我吃了那隔夜饭,行经这里胃中翻滚,实在忍不住,才停了车。”
  说罢,他很不好意思地指指地上方才林娘吐出的那摊东西。
  江辰顺着他的指向看过去,顿时捂住鼻子,脸皱成一团,往后退好几步,离得远远的。
  几个仆从也随他后退,仿佛肖涟身上带有瘟疫似的,纷纷捂住口鼻。
  纵捂住嘴,却也止不住他们的咒骂:“不识好歹的东西,敢拿秽物去脏世子的眼!”他们纷纷对江辰道:“世子身份尊贵,而今祭祖日临近,千万别沾染上晦气。”
  “对不住了小侯爷,可那股劲太猛,我忍不住。”肖涟捂着腹间,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江辰此时已换了香帕捂住口鼻。他心心念念继承侯府,今日却有可能因着肖涟染上晦气。
  他冲肖涟不耐烦地快速轻挥另一只手,像在驱赶苍蝇,道:“吐完赶紧送螃蟹去。之后赶紧滚,别再来了。侯府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肖涟总归是个潜在威胁,之后就找个机会让负责采买的人拒收他的货。
  还有那个知道他底细的林娘,暂且留着她的命。待到腊八宴席,利用完就赶紧处理了,省得夜长梦多。
  肖涟却很不好意思地捂着肚子,还难耐地夹紧大腿,小幅跺着脚:“小侯爷,我肚子突然痛如刀绞,敢问哪有茅房。”
  江辰一指:“真是懒人屎尿多。那里有,赶紧滚。”
  正是林娘去的方向。
  一旁仆从忙小声提醒:“使不得!世子,那里挨着库房,放的都是贵重之物。”
  库房?肖涟见状,顿觉不妙。若那里等闲去不得,林娘这么久没回来……
  他脑中急转,忙弯腰捂着肚子“哎呦”起来。他七扭八扭,表情难耐:“小侯爷,我真快忍不住了。若再不去,我只能就地了。”
  江辰本来还有些犹豫,一听这话,他的嫌恶快要突破天际。
  他眼一瞪:“这是我的侯府,你敢!快滚,拉完去送螃蟹,之后立马走人,这辈子都别来侯府了!”
  之后,他实在难以忍受这污秽之地,忙在仆从们的催促下转身离开。
  肖涟对着几人离开的方向赔着笑:“就去,就去!”
  说罢,他转身上了马车。
  初开始他还回头看看江辰会不会杀个回马枪,见其确实已走,立刻驾车冲向林娘离开的方向。
  方才他们说,这里挨着库房,林娘她……
    
    第50章 

  马车很快,几乎没给肖涟思索的机会,他就注意到转角那里的一个衣摆。谁在那里?
  但是肖涟并未停下。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左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快到转角之时,肖涟放缓马车,准备转弯。
  谁料,藏身那里的人竟是林娘!
  她应是看到江辰才停在这里。但她待在这儿多久了?可有人看到她?
  肖涟的思绪只在一瞬间。
  “别转弯,慢点,伸手拉我上车!”林娘焦急地小声喊道。
  肖涟下意识执行这个命令。
  林娘动作极快地钻进长木板下的空间内,之后把两只木桶拉近身边,又拉下棉垫彻底掩住自己。
  肖涟抽空扭头看见这一幕,又见林娘身上并无什么受伤痕迹,才稍稍放下心。
  但不知为何,方才拉林娘上车时,他竟闻到她身上有股什么烧焦的味道。
  那味道不似柴房的烟火气,乍一闻却也闻不出究竟。
  只是它却让肖涟想起被他捆在柴房里的彩灵娘,和方才叫破自己身份的江辰。
  自己这个小计谋其实冒了很大风险,几乎破绽百出。
  拖得越久,越有可能出事。
  他不能再耽搁半分了。
  想到这里,肖涟把马车赶得飞快。但在遇见难走的路时也会注意着减缓点速度,省得颠坏林娘,再出什么变故。
  毕竟尽管再急,也欲速则不达。
  快来到侯府后门时,肖涟尽管心里叫嚣着冲出去,却还是强忍着再次降下速度。
  他就像往常一样,显得很是从容地驾车来到这里。
  看守后门的门房见是他,一边铺长板,一边还笑着打招呼:“连公子,怎么没留下来听戏?”
  “今日送得晚,家人催得紧,得赶紧回去。”肖涟若无其事地笑笑。
  门房不疑有他:“也是,改明儿来早点再听也不迟。戏还得唱几天。”
  长板终于铺好,门房注视着肖涟的马车缓慢通过后门。
  他对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喊了声“好走”,之后像往常一样没多想,只关上门,细细听起那隐约的戏腔来。
  肖涟刚出侯府还慢慢悠悠,一听到侯府后门关闭的声音,他立马加快了速度。
  他也没有立刻为林娘铺上防震的褥子。
  此刻虽说已经出了侯府,但距离仍然太近,依然不安全,一切起码等跑过侯府长长的院墙再说。
  只是他刚将侯府撇在身后,就听见身后隐隐有声音喊道:“走水了!走水了!”
  听到这个动静,街上的行人顿时乱了起来。
  肖涟忙看向那个方向。
  他远远望去,只见侯府里有处地方浓烟滚滚,烟气正向四周弥漫。
  不知为何,肖涟突然就想起那根遗落的火折子,和林娘身上那股不寻常的烟气。
  他扭头转向马车的方向,脱口问道:“大娘,你方才做了什么?!”
  话音刚落,马车里传来林娘一声轻笑:“小哥儿,你确定要我现在说?周围都是人,他们追出来谁都别想走了。”
  这话不假,肖涟虽也担心侯府里出大事,却不敢再过多耽搁。
  “驾!”肖涟专心致志地一边把马车赶得飞快,一边观察路况,省得冲撞行人。
  他还绕了几个弯,若有追兵,可略做迷惑。
  等到远离侯府,他才在一个无人小巷停下,钻进马车。
  马车里有平常为白骄准备的厚褥子。
  肖涟三两下铺好褥子,才唤林娘:“大娘,出来吧,还有段路,外面有褥子,你躺着不硌人。等会儿我若停车,你还悄悄钻进去,省得有意外。”
  林娘依言爬出那狭小空间,翻身坐在褥子上,锤锤胳膊揉揉腿。这段逃命路,她窝憋得不行。
  肖涟心里记挂着侯府大火,没忍住又问一遍林娘方才做了什么。
  林娘抬眼看他一眼,道:“哦,不过是倒两桶灯油,把库房里的布匹画卷什么的点了。只可惜那里灯油有点少。”
  她说得好似做饭少了柴火,很是轻描淡写,肖涟却被话中意思惊得张口结舌。
  无数疑问在他脑海盘旋:林娘为什么这么做?她怎么做到?火折子怎么来?自己担心她遇险给的迷药是否充当了帮凶?侯府损失可大?有没有人伤亡……
  “大娘怎么做到的?”他喃喃开口,却只问出这句话。
  林娘嘴角轻挑,目光有些阴冷:“若你心怀仇恨,筹谋多年,你也能做到。况且这算什么?不过是一把火烧了那厮的财物,我还嫌不够。”
  这还不够?肖涟无言以对。
  “大娘和侯府究竟什么仇怨?”
  十六年不见,母亲为何变成这般模样?那把火,若有无辜之人伤亡可怎么办?
  看着林娘暗含恨意的双眼,肖涟有些脊背发冷。他下意识转头看向侯府方向,却只能看见一旁的冰冷墙壁。
  谁料,林娘却闭口不言。
  她看着肖涟的动作,冷不丁问道:“莫非小哥儿想回侯府救火?”
  “不,不回。”
  肖涟嘴里发苦,怎么可能?
  事已至此,回侯府不是自投罗网?母亲又怎么办?她做下这番事,若还逗留于姜城,会极为危险。
  况且侯府那么多人可救火,他另有事可做。
  林娘追问:“那小哥儿准备去哪里?”
    
    第51章 

  “白沙镇。”
  “如今封江,你怎么回去?”
  肖涟闻言下意识摸摸胸前位置,答非所问:“大娘只管放心随我走,我已安排好。此行只要我活着,就会护好你。”
  肖涟重新在车夫位置坐好,重新拿起鞭子:“大娘坐好扶稳了。侯府现在是救火心切,恐怕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追捕我们,得快点了。”
  见林娘坐稳了,肖涟把马车赶得飞快。之后,他在同善堂门口停下马车。
  现在是傍晚,同善堂没什么病人出入。
  他回身顺手敲敲马车外壁,提醒林娘藏起来,才一个翻身下去,大步走进同善堂。
  陈老大夫正坐在初见时那张案台后翻查医案,见是他,微不可查地松了一口气,但很快又板着脸:“这么晚,等会儿城门就关了。我以为你不管肖齐了,想吃霸王药。”
  “怎会。”肖涟笑笑,而后他肃然朝陈老大夫长揖道:“老先生,我此来所为辞行。我会把肖齐接走回家好好将养,今后我怕是不会再来。这些日子打扰良多,多谢老先生和李庆照顾。”
  陈老大夫“哼”一声,扭头示意李庆把肖涟扶起,道:“看来我也见不着小白骄喽。”
  肖涟扭头看看身后白骄躺着的方向,又扭转回头,看着陈老大夫道:“若他愿意,还会有相见之日。”
  陈老大夫道:“还是免了,我可不想再看到你把他俩累病。走吧,我开医馆,从不盼人回来。恕不远送。”
  话虽如此,他还是站起身,走到案台前站定。
  肖涟又行一礼,而后才走到白骄床旁。
  这边,陈老大夫叫来李庆,耳语一番,道:“去吧。”
  李庆依言走过来,对肖涟道:“主家有事,我来帮你。”
  肖涟转头看向陈老大夫的方向,只见他正朝向里屋走去。
  肖涟忙叫住他:“老先生,方才我听闻侯府走水,火势不小,恐怕有人伤亡。老先生若不急,就先去看看吧。”
  陈老大夫并未回头,闻言挥挥手:“知道了,我这就去准备药箱,你们先抬着肖齐。”
  肖涟这才放下心看向白骄,却见李庆双手已抱住白骄腋下,正准备帮忙抬白骄。
  他稍有些不习惯,平常都是他抬上半身,能让李庆少使点力,但这也没什么。他随后就和李庆把白骄弄到了看似空无一人的马车里。
  时间赶着,不容肖涟说更多话。做好这一切,他欲与二人告辞。
  谁料,陈老大夫却急匆匆地追出同善堂的门。
  他将几张泛着药香的纸递给肖涟,道:“这是肖齐的医案,还有我根据他的病情查的东西。你回去赶紧寻一个好大夫给他瞧瞧。我活一辈子没见过这古怪病,不过查的这些倒还能用上。”
  肖涟拿着那几张纸,心里暖暖的,他张口还想说些什么。
  陈老大夫一句话挡了回去:“城门快关了,赶紧走,一路顺风。救人救火,我没空多磨叽。”
  而后他朝李庆招招手:“快回来,再拿点东西就赶紧走。”
  肖涟拿着手里沉甸甸的医案,想起行事前放在白骄枕下的那封信。他笑笑,又道一声珍重,便转身上马车,头也不回地赶车离开。
  那信是他用来安排后事的——若自己没及时回来,便请陈老大夫照看肖齐一冬,待到开春解冻,劳烦他派个可信之人将肖齐送到白沙镇芳华楼去,找肖齐的手下刘掌柜。随信还附有一张百两银票。
  只卖螃蟹自然换不来这么多钱,况且肖涟还买了一辆马车,又请几天戏班。
  这钱实则他那日为白骄穿衣时,从白骄衣服里掉出来的。
  虽取之于白骄,又用之于白骄,肖涟也总觉得这样不太好,好似又欠了白骄什么。
  可他总觉得欠白骄的恐怕早已还不清,他也不知该怎么还。
  既如此,不妨先拿这钱对陈老大夫聊表感恩和歉意。
  方才他让陈老大夫去侯府救人,一是生怕有人因自己救母亲而伤亡,二是想让陈老大夫和自己撇开干系。
  毕竟他连日出入同善堂,有心人若查,不难发现这点。自己走后,若侯府迁怒,恐怕会祸及家住姜城的陈老大夫。姑且让老先生先对侯府有恩,届时侯府便没了对他发难的立场。
  希望陈老先生一切顺利吧。
  但赶紧把白骄送回白沙镇,使纵火的林娘远离侯府追捕,这才是他更该考虑的。
  即使林娘此番行事和记忆中给他温暖的母亲出入很大,谁让他就是认定了这个母亲?
  说他帮亲不帮理也好,说他自私也好。身为将死之人,肖涟没时间管太多。
  等他死后,地府自会审判他的一生。
  不知何时,离城门已不远。
  肖涟甩开脑袋里繁杂的思绪,将马车赶得缓慢些。
  此时临近关城门的时候,赶着出城的人很多,肖涟纵再急,也做不出扬鞭践踏行人的事,只得随人群龟速前行。
  守门士兵例行检查着要出城的人和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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