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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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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方辙那时候想,他现在这个情况,和孤儿有什么区别呢,学了说不定也没事。于是平时方辙就经常留心偷看他叔公的窍门,等叔公去世后,方辙就正式自己开始修行《鲁班书》。
  谁知道天命注定,方辙中了“残”这一门,前两年出了场车祸,腿就瘸了。
  谢灵涯听罢儿时伙伴的遭遇,有些难受,“你真不该练这个。”
  方辙摇头,“我曾经也后悔过,后来扪心自问,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能不能忍住学习《鲁班书》的诱惑呢?我想我还是会学的,毕竟我想了那么久。”
  每个人有自己的想法,谢灵涯闻言也不便再说什么,“那你现在生活如何呢?”
  “镇残联也弄了些帮助,让我自己创业,不过到底没那么本事,拿钱开过店也种过水果,都没弄起来。现在到处打工,也没个稳定的工作,毕竟……这不,刚刚又失业了,回去待一阵,过完年再找工作。”
  方辙未说完的话谢灵涯也懂,他看谢灵涯的表情,又笑道:“也没什么,我平时没事的时候,还给人画个符看个房子,只是讲究这些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你呢,现在怎么样?”
  谢灵涯把自己现在的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又道:“你来我们那儿看看吧,我有个朋友是很厉害的大夫,说不定能让你多少恢复一些。”
  方辙可有可无的点头,对此并不抱希望,但和谢灵涯叙旧是可以的。
  谢灵涯:“对了,你做不做道士……”
  “别别,你千万别让我做道士。”方辙一副害怕的样子,“你这个表情就写着,打工还不如给你做道士。算了吧,就算是住家道士,规矩也多着,何况我根本没那个悟性。”
  谢灵涯讪讪道:“不至于吧,你《鲁班书》都学得会。”
  这时班车也快到了,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约好过两天方辙去看他。
  谢灵涯心中其实还在琢磨,方辙学的《鲁班书》里也有杂符,抱阳观现在符箓生意还挺稳定,但供符的只有他一个,如果可以,倒是能问问方辙要不要也来画符,这样还增加了方辙的收入,一举两得。
  谢灵涯和方辙道别,在医院那站下了。
  ……
  谢灵涯进了病房后,谢父腿上已经打着石膏了,看到他来便生气地问宋静,“怎么告诉孩子了?”
  宋静笑笑不说话。
  “这有什么不能告诉的。”谢灵涯和宋静点了点头,坐下来,“我来得匆忙,就没买什么东西了。你这腿医生怎么说?没法上课了吧?”
  谢父长吁短叹,和谢灵涯说了一番,精神看着倒也还好,让谢灵涯放心不少。
  过了会儿护士来催促了,让病人早点休息,谢灵涯就对宋静说:“我送您下去吧,今晚我在这里陪着,免得爸不方便。”
  宋静还想推说自己来守着,但谢灵涯态度坚决,她也不好意思和谢灵涯争,两人本来就不亲热。
  谢灵涯送宋静出医院,小地方,也不必送到家里去。只是看着宋静,谢灵涯总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他学习道术以来,对人的面向、气息感应灵敏了一些,看宋静身上好似多了一股生气。
  两人沉默着下楼,谢灵涯都在思考,走到门口时,宋静要道别,他却跟着道:“我送您到家吧。”
  宋静一愣,不知道他怎么又改变心意了,还以为他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忐忑不安地往回走。可一直走到门口,谢灵涯也没说什么。
  宋静要进门了,谢灵涯才说道:“……宋阿姨,您明天来医院,也做个检查吧。”
  “我身体没事啊,你爸摔了,我没摔。”宋静莫名其妙地说道。
  “体检一下也无妨。”谢灵涯坚持道。幸好宋静没摔,他是怀疑宋静怀孕了,才会多出来生气,只是不能百分百断定。
  继子很少提什么要求,宋静只推了两句,就干巴巴地答应了。
  谢灵涯照料了谢父一晚上,其实也没什么,谢父腿打了石膏,上厕所搭把手的事。第二天早上宋静来医院,给他们带了早餐。
  宋静想到谢灵涯说的话,“那……我去了?”
  “去吧。”谢灵涯说道。
  宋静走了后,谢父才道:“你让阿姨去干什么?”
  他觉得很稀奇,谢灵涯和宋静见面时,都只有基本交流。
  谢灵涯笑笑没说话。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宋静回来了,一脸懵逼,手里拿着个单子。
  谢灵涯正给谢父倒完水,“怎么了?”
  宋静抬抬手,茫然道:“……怀孕了。”
  这消息猝不及防,谢父杯子里的水一下倒被子上了,呛了好几声,“咳咳,什么?”
  他俩虽然没刻意做什么避孕,但这些年的确没要上孩子,宋静年纪比他小一些,也有三十七八了,没想到这个年纪竟然怀上了。
  谢父又惊又喜,让宋静到身边来,拉着她的手,问检查结果是否健康,医生有没有给什么意见,毕竟这个年纪要孩子都高龄产妇了。
  “没什么……”宋静嘴里说着,转头去看谢灵涯,比起谢父,她心里的震惊更多一些。
  小孩只有一个月大左右,她自己都没察觉,谢灵涯却让她去做检查,难道是看出来她怀孕了吗?不然实在难以解释,谢灵涯和她关系淡淡,怎么会突然让她做体检。
  可谢灵涯又是怎么看出她怀孕的?这孩子不是学的财务么?宋静懵得不知道说什么。
  谢父却以为她是在顾忌谢灵涯的心情,一时也有点讪讪的,松开了她的手。
  谢灵涯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我去问一下护士,给你请个护工吧,不好让宋阿姨再陪床了。”
  谢父松了口气,他了解谢灵涯,谢灵涯都这么说了,应该没什么。
  谢灵涯又在医院陪谢父一天,等护工来了才离开,约好下个周末再来看他。
  宋静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谢灵涯,等他离开后,才忐忑地和谢父提起这件事。
  谢父其实也隐隐想到了,宋静做检查前,莫名其妙和谢灵涯打了个招呼。王羽集的神异之处他早就知道,包括谢灵涯以前跳墙去别人家驱鬼,不过他一直没有张扬,连宋静也不知道。
  现在这一招也是和舅舅学来的么。谢父一时沉思起来,虽然谢灵涯答应过,但他现在突然又有点怕谢灵涯会出家了!
  _
  谢灵涯哪知道他爸又在患得患失,怕他会去做道士,他回了抱阳观,非常淡定地告诉关心他的大家,他爸骨折了,情况不严重,倒是要老来得子了。
  再过一天,方辙果然如约来了,谢灵涯和他在老房子里叙旧,又回忆起儿时种种。
  这是谢灵涯也领方辙去海观潮哪里,让海观潮给他看看。
  中途就张道霆叫谢灵涯出去了一趟,等谢灵涯回到诊所的时候,便听海观潮说:“你把那招聘启事撤了吧,我决定聘请小方了。”
  谢灵涯:“???”
  让你来治病的,俩人居然谈起工作来了。
  方辙也对谢灵涯微笑,“我和海医生相谈甚欢,他说这儿招人,我又在找工作,就一拍即合了。”
  海观潮对方辙很满意,他的残疾并不影响帮忙整理药柜、煎药之类的。
  最打动海观潮的是,方辙是《鲁班书》的传人,那里面也涉及一些医人的法术。即是说,方辙既懂一点医,能帮上忙,又不会像某些同行一样,和他有冲突。
  谢灵涯哭笑不得,让他们这样一说,这份工作好似还真的很适合方辙。
  海观潮甚至都想好了,方辙上来杻阳工作,可以和他住一个房间,他反正不介意。要不然之后诊所要扩张规模,也可以隔个小房间出来。
  他俩都不介意了,谢灵涯就更不会介意,他对方辙说:“怎么说……我本来还想让你给我打工画符的,谁知道被海哥先拐走了。”
  “你这里还需要画符的?”方辙颇感兴趣,“我好久没画过了,没什么人需要。”
  海观潮玩笑道:“你打两份工也是可以的。”
  ……
  于是方辙摇身一变,成了太素诊所的第二名成员,同样住在抱阳观,和海观潮一样,也能算这里的编外成员。
  反正谢灵涯给其他人介绍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施长悬听说方辙是《鲁班书》传人,若有所思,“我父亲早年也曾经在外省见过一人,精通鲁班术,尤其擅长机关。他的研究主张要将机关与符咒结合起来,早日实现驱鬼自动化。”
  谢灵涯:“……”
  谢灵涯:“……这位前辈真是有理想。不过我发小学得也不错,我之前跟他聊完,除了请他也生产一点杂符放在观里卖,他还答应也帮我建造一个东西。”
  施长悬略好奇地道:“用于观中哪处吗?”
  这时,商陆神在他耳边带着哭腔道:“谢灵涯好好的!!”
  施长悬忽然有点不妙的预感,“……”
  “没有啊,”果然,谢灵涯手放他肩上摸了一下商陆神,一本正经地道,“我叫他用柳木做个这么小的床给商陆神睡,以后放你窗台上,还方便晚上吸收日月精华。”
  施长悬:“…………”
  施长悬正要将哭哭啼啼不休的商陆神捏下来,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脸色变得有些凝重。
  谢灵涯一看不对,问道:“怎么了?”
  施长悬沉声道:“阳平治都功印失窃了。”
  此前施长悬还给谢灵涯说过阳平治都功印的来历,这张天师遗留的三宝之一,也是张天师亲自使用过的法印,藏于省博物馆。
  谢灵涯震惊,“放博物馆也能失窃?不是,谁这么大胆啊,不怕被全天下正一道道士下咒?”


第32章 失窃
  法印是道教的重要法物,种类非常多,各有效果,比如用来驱使鬼神兵将的兵印,代表道士神职职位的出职印。
  一般人可能会觉得道士的法器,以剑最有代表性,其实在内行看来,法印更加重要。比如太清教主印,可以用来请神、奏表章,或者加盖在需请老君相助的符箓上。
  而一些传世古法印,就更有来头了。
  像张道陵使用过,并传给后人的阳平治都功印,得名是因为当初五斗米道立了二十四治,也就是二十四个传教点,其中阳平治是天师驻地,都功为天师自领。
  所以,这枚阳平治都功印,非但是厉害法器,正一道镇坛之宝,还是天师身份的象征。
  ——更是古代文物,原本被好好珍藏在博物馆。
  谢灵涯真不知道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这具有几重意义的东西也敢偷。偷之前想过后果吗?要面对的不止是国家法律的制裁,还有正一道士的怒火诶!
  “恐怕这人是早做好准备,不怕下咒的。”施长悬顺着他回答,“原本阳平治都功印的展馆内,也布有符箓,只是法术被破了。省道协很快查看了现场,这阳平治都功印,应该是道门之人出手窃走的,而且修为高深,一时追查不到。”
  “自己人?”谢灵涯惊讶完竟觉得,难怪这人敢偷都功印,原来是内行,而且艺高人胆大,“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吗?”
  人不是无处不在,但鬼神是无处不在的,道士能和鬼神沟通,省道协都没查出来这人的身份,可见他技高一筹,设法瞒过了自己的身份行迹。
  施长悬想想道:“只推测出来,法脉传承可能是神霄派。”
  神霄派是正一道的前身,天师道的支派之一,主要修习的是雷法,创始人是王文卿。说它和正一道关联紧密也没什么问题,本来就出自正一道。
  不过神霄派下面也还有很多派系,这个线索还是太大概了,不知道要追溯到哪一脉。
  这还有几率只是根据盗窃者所用术法来判断的,所以才说“可能”,因为他不一定真出自神霄派。
  甚至要说起来,抱阳观也能和神霄派扯上关系。
  萨守坚萨祖当年,是受过神霄派王文卿、林灵素等人指点,传授雷法的。然后,萨祖法裔逐渐衍生为萨祖派、西河派、天山派。
  萨祖收王灵官为弟子,而抱阳观正是奉王灵官为祖师,如此有了一个七弯八拐的关系。
  道门内关系错综复杂,单单知道这人会神霄派的法术,实在难以断定身份。
  “省道协那么多高人,包括当代天师本家也得上心吧,那么多高人,愣是查不出人。”谢灵涯不可思议地道,“那这个人的修为一定很高,大家心里没有个猜测吗?”
  “华夏何其广大。”施长悬只这么解释,也很有道理,除了道协内的,还有一些民间高人呢,“而且此人有备而来,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这人本来就修为高,还以有心应对无心,难怪了。连省城的法师们也查不到,何况是谢灵涯不那么了解派系分布。
  谢灵涯心想,但是这人偷了不可能永远不露出痕迹吧,早晚会被找到的啊。
  施长悬家也是正一一脉,就在省城,所以传讯给他知晓。
  “过两日,应该就会对外公开了。”施长悬道。
  阳平治都功印太重要了,更具有历史意义,无论国家还是正一道各派方面,一定都想全力追回。
  第二天,施长悬就去省城了,他得回家一趟。
  ……
  又过两天,杻阳市道协还真开会,来说这件事了。
  当然,这是个不作记录的私密会议,陈三生召集各位内行,宣布了一件更加爆炸的消息。
  ——就在阳平治都功印失窃的第二天晚上,三五斩邪雌雄剑也不翼而飞了!
  张天师升天之前,传下三宝,一剑一印一指甲,指甲焚之能请张天师降世,已经不知所踪。这都功印刚在博物馆被盗,剩下的三五斩邪雌雄剑原是天师后裔私藏,竟然也丢失。
  三五斩邪被称为道门第一法剑,上面有符文和星斗日月之象,一分为雌雄二剑,雄剑在天师家族内供奉,雌剑镇于天师殿。
  就是这雌雄二剑,竟是于都功印失窃第二天,同时在两处也被盗走。
  当今华夏道门以正一、全真两大派别为主,正一祖师的宝物被偷走,这消息可以说引得整个道门震惊。
  这个人为什么要偷都功印和三五斩邪剑?怎么偷到的?他偷来是作何用?买卖文物,或是自用?还有这个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陈三生一说完,现场就嗡嗡吵成一片,每个人都有无限感叹和疑问。
  谢灵涯因为之前就得到风声,比其他人还好点,但他也不知道三五斩邪雌雄剑同样丢失了,施长悬一直没回来。
  “这个偷窃的贼人,是修道者无疑,现在把这个消息告与大家知道,就是道协方面,希望诸位同道都多加留意,如果有相关线索,欢迎拨打电话举报。如果线索属实,能领到国家、道协、天师家族几个方面的奖金,总额上百万。”陈三生认真地说道,“所以,也希望大家回去之后做法……”
  谢灵涯听到举报奖金上百万时,就情不自禁坐直了,再听到后头做法,更是兴奋起来。
  来了来了,召集全天下道士一起做法诅咒偷东西的人?
  结果陈三生说道:“……通报本派祖师,城隍等神灵,祈祷此事。”
  不是诅咒啊。谢灵涯略微失望,但是一想也是,都没什么线索,可能不好诅咒。
  让大家回去做法通报神灵,其实也是收集线索的一种,道士们求助于鬼神,不是很正常么。
  道士们一听,又各自讨论了一番。
  陈三生那边还把三五斩邪剑和都功印(包括印出来的图章)的图片打印出来,分发到大家手中。
  二宝都丢失的情况下,谁也顾不上觉得丢脸了,也怕有心人利用,赶紧公开并征集线索。
  谢灵涯看了看,把图片收了起来。虽说华夏广大,人海茫茫,撞上的几率很小,但是好歹杻阳距离省城和天师殿都不远,那万一有机会呢?
  就算提供个线索,都有一百万了,谢灵涯正是缺钱的时候,在同情博物馆和天师家族之余,也有些垂涎欲滴。
  等谢灵涯回去后,便看到施长悬也回来了。
  “施道长,我们刚才开了会,公开征集都功印和三五斩邪剑的线索了。”谢灵涯说道,“你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啊?”
  施长悬神色凝重地道:“我回去之时,各位法师都聚在省城,商议追查都功印一事,只是试过多种方法,也没能验出盗贼身份。并且当晚,三五斩邪剑也被偷走了,同样没有太多痕迹。甚至这一次这人还用上了都功印,来对付守护斩邪剑的鬼神。”
  和都功印一样,三五斩邪剑旁边肯定也有符箓之类,但这人都有都功印了,要破法估计更加简单。
  于是接下来省道协的法师们又去天师殿查看,结果已经知道了,还是只有那一个广泛的线索,这人可能是神霄派传人。
  施长悬没有说细节,但是谢灵涯知道神霄派最典型最出名的就是雷法,那人说不定就是用了雷符,才被断定为神霄派传人。
  但还是那句话,道门关系错综复杂,神霄派有些雷法还奉萨祖为主法呢,抱阳观也有雷法传下来。
  “希望早日把文物法宝追回来吧。”谢灵涯心道,最好还能让他也出个力,赚那一百多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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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省城的事情且不提,趁着业余时间,方辙还真把商陆神的小床给做好了,柳木打造,还是个古式的架子床。
  个头虽然小,但是立柱、承尘、纹饰一应俱全,漆成红棕色后晒干,完全就是成人床具的缩小版,极其精美。谢灵涯把架子床放在桌上欣赏,只觉得这简直就是艺术。
  谢灵涯也是第一次看到方辙手艺的实物,此前只看过方辙打过一些家具的图片而已,没想到这么小的物件也能做得如此精细。
  “不愧是《鲁班书》的传人啊,我看你当初创业时,应该选择开家具店的。”
  方辙一边给小床挂上自己裁剪的帐子,一边说;“也在家具店干过,那种带订制的。但是我会的都是书上教的老制式,人家来定做床的,要么要最简单的现代款式,要么让我设计,又老不满意,老要我改,我都给改崩溃了。而且,我这个腿脚也不好长期做重活,后来就辞职了。”
  “做设计是费神。”谢灵涯点点头,让施长悬把商陆神给放上去,这床垫他也已经放好了。
  施长悬把商陆神放置在架子床上,商陆神在他们铺床的时候就泣不成声了,幸好商陆神不能真流泪也不能动弹,否则施长悬难以想象。
  “你还是不说话吗?”谢灵涯趴在桌上,凑近了商陆神笑盈盈地问。
  他每次一靠近商陆神,商陆神就闭嘴了,除了那次他开玩笑要丢了商陆神,商陆神才唱了几句歌,一般都是施长悬来转述。
  商陆神憋了一会儿,羞答答地说:“……啾。”
  施长悬站在一旁,听不到商陆神说了什么,只看到谢灵涯听了一会儿就大笑起来,然后对着商陆神说:“么么哒。”
  施长悬:“…………”
  他早该猜到的,商陆神还能说些什么。
  张道霆从外头回来,手里拿着水果,还有一张准考证,看到这床后“嘿”了一声,“这小家伙住得比我们好多了。”
  谢灵涯从他手里接过准考证,说了句谢谢,这是他让张道霆帮忙顺道在打印店打的,马上就是十二月的研究生初试考试了,他今年都是第二次考了,去年初试差了些分没考上。
  现在抱阳观也有三个道士,能维持基本运转,谢灵涯去上课没什么很大的影响,无论画符还是接活儿、找徒弟,都可以利用课余时间。而且谢父一直打电话提醒他,生怕他不去考试了一般。
  “谢总,你知道你为什么道术学得那么好,上回考研没考上吗?”海观潮问。
  海观潮早拿这件事说过了,他心里老惦记谢灵涯学方术像海绵成精疯狂吸收,也就考研失败能让他平衡一些,这回又提出来了。
  谢灵涯哼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不对,那是你没用对法子。”海观潮说,“你要先给自己做个法再去考试,不早考上了。别说你不会啊,不会你不能抽十分钟学一下吗?”
  谢灵涯:“…………”
  谢灵涯沉吟道:“这算作弊吧?还是算了,我给文昌帝君上过香了,占卜一下倒还行。”
  虽然他还没算过,但自卜或者叫其他人卜算一下都可以。
  施长悬这时道:“商陆神预测过,有惊无险。”
  “有惊无险?看来是低空过线么。”谢灵涯摸了一下商陆神,“真是这样就太好了,能过就行。”
  ……
  一转眼到了考试之期,谢灵涯所分的考场设置在杻阳市一中。
  谢父提前一天打电话,叮嘱谢灵涯考试注意事项,让他早点去考场。谢灵涯无奈地说,我都第二次考了,还能不知道么。
  不过他还是按照谢父吩咐的,又提早了一些去考场。
  谢灵涯在学校附近吃了早餐,然后随便找了个花坛坐下来等入场。过了会儿又去旁边一栋楼找厕所,准备考试前先解决一下。
  周末时间,学校又用作考场,基本上看不到高中生,谢灵涯在一楼晃了下,顺着标识往厕所走去。
  因为谢灵涯来得还算早,厕所里也没人,他进去一看,镜子上竟是有几个血糊糊的字,仔细辨认,赫然是繁体的“见者死”。
  “??”谢灵涯凑上去仔细看了一下,没错,是血不是红颜料,有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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