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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职业半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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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灵涯:“……嗯。”
  谢灵涯汗颜地走过去,此时直播已经开始了,人数也一直在上涨,尤其是看到谢灵涯等人出镜之后。
  设坛点香,奉上疏文。
  因为直播平台派了专业的摄影师来,导演看了直播间的反响后,就时常把镜头拉近。
  之前谢灵涯只是协助,在长乐山的新闻里也没近镜头,不像这会儿,连衣服上的花纹都看的一清二楚。
  信众看谢灵涯的手决,普通观众看脸,各自用弹幕讨论自己的,倒是互不相干。
  施长悬家学渊源,谢灵涯天赋异禀,还有个张道霆也曾经在观内一个人负责许多法事,经历了高强度训练,科仪无论从表到里,都无可挑剔。
  镜头内,神座周围设坛摆桌,陈列着明角灯、香炉、果盘等物,桌上都有满是吉祥绣花的桌围。法师们拜神,拜天地,法衣宽袍大袖,再与周遭古旧的梁柱相映,颇具古风。
  待到开口之时,就更是令许多不了解的观众兴致盎然了。
  经文是唱念结合的,早期大多数是念白,各种赞、颂,伴以敲鼓等伴奏。
  后来发展出了韵腔,其中借鉴了高腔、昆曲等曲调特色,因此某些段落不仔细听内容,可能会以为在念戏词,一时清扬婉转,一时高亢清越,很是好听。
  当然,更重要的是唱的人好看,声音也好听,更添吸引力。
  中间还有用到剑的地方,谢灵涯和施长悬学过剑后,身手便更加利落了。
  他憋着不笑时也能沾染几分施长悬式的高冷,肤色又白皙,举手投足、一唱一念间,香炉中的烟火缭绕,雾气氤氲,他穿梭于中,确实很有些仙气。
  谢灵涯每每一有复杂的大动作,弹幕便总是猛然增加。即便现场信众,也多看得目不转睛。
  提剑,踏罡步,捏决,书符,淡鹅黄色的法衣上下翻飞,抑或开口唱念,清澈悦耳。
  “……居然迷之好听,像昆曲啊!”
  “真听出几分戏韵了,还挺好看的,还会耍剑。”
  “我刚去填了一下回文,只要随便给点买灯的钱就行了诶,冲这个嗓子我也给啦!”
  “好喜欢几个道长念咒的样子,怎么那么帅QAQ”
  “高功这个布虚韵不错。”
  “福生无量天尊,手决结得很好很标准!!”
  “谢法师念白太有韵味了……这南方风味苏苏的……
  “好像道教音乐真的借鉴了昆曲特色,还有江南丝竹,感觉融合后没有昆曲那么细腻缓慢,但是多了些宗教色彩,加持下别有一番滋味。”
  “这就是道教斋醮科仪吗?关注了!”
  懂的赞叹一下科仪标准,不懂的也觉得赏心悦目,道骨仙风。
  ……
  “南斗度厄,为天之枢。静以运化,品汇荣枯。文昌炳焕,以府图书。转祸为福,作我丹车。炼魄守神,护魂保躯。天光泰定,灾厄扫除。道气长存,圣真与居。”谢灵涯念白赞咏,总过程大约将近两个小时,整个法事才算结束。
  要不是谢灵涯会用嗓子,这会儿声音都得嘶了。
  谢灵涯和现场的信众们打完招呼后,又走近了镜头,看看一旁平板电脑上的弹幕,发现评论都还不错,人数也维持在了五六万人,不禁一笑。
  “再念一遍最后那句?”谢灵涯念出了一条弹幕,然后随口道,“谨依科式,建立星坛,备香花灯烛之仪,志心皈命大圣宫南斗天机上生监簿大理真君。”
  “怎么背下来的?就这么背的。”
  “的确有些像唱戏,因为借鉴了曲调元素。为什么?对天不让神灵听得太干巴,对地不让观众觉得太无聊吧。”
  “你感冒了,祈福能不能好?有这个买灯的钱你去买感冒药不好吗?我不是说不灵,但是能用药解决的你麻烦南斗星君干什么,人家一年才下来几次,也不容易。”
  谢灵涯大家互动了一下就离开了,他作为主功,体力消耗最大,活动两个小时也有些累了,接着张道霆被迫去回答问题了,按理说回答的都是和道教有关的问题,但是弹幕上巨多问无关问题的。
  不过总的来说,这次直播还是很成功的,不但没有因为法事冗长而流失大批观众,反而带进来许多新观众。
  主要因为抱阳观近期的名气,使得宣传到位,刚开始没去后来听说唱经长得很好听,很多人也跑去围观了。
  以直播的形式观看法会,那种宗教仪式的庄严感虽然不像亲自到场时感受得深刻,却也具有相当的感染力,毕竟法师们可卖力了。
  _
  “小量,你感觉怎么样?”谢灵涯回了后院的房间,问及小量的感受。
  小量挠挠头:“好像……没什么感觉啊。”
  谢灵涯沉思道:“也不知道成功没,按理说今天拜斗是最有效的,回头我再打听一下阴司那边吧。”
  这时候谢灵涯听到一阵喧哗声,连忙出了房门一看,原来是因为人太多,前头有人被挤得摔倒了。
  每次大型活动最怕的就是这个,千防万防也没防住,好在只是一个人摔倒,没有什么踩踏事故。谢灵涯连忙去叫海观潮,前头的道士也把人扶到了后面来。
  谢灵涯一看,“米校长?”
  米校长惭愧地道:“年纪大了,一不小心……”
  他那个朋友气道:“那是有人绊了一下,我也差点摔倒,不知道怎么走路的,都看不到是谁了。”
  这时候海观潮和方辙也来了,海观潮一看那伤口还挺大,就跟方辙说:“你来。”
  他想要方辙用止血咒。
  谢灵涯忙道:“这是我们校长,用点科学的方法!”
  海观潮一听,行吧,那就用现代常规止血的方法。
  米校长却是不解地道:“怎么,还有不科学的方法吗?”
  谢灵涯一时不说话了。
  米校长的朋友倒是一拍掌:“你是不是后面那个诊所的医生?老米,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个朋友在他那里看病,纠缠他很久的怪病,这个医生一下就看好了,还让人给他念了咒。”
  米校长当然记得,当时他就笑笑没说话,心中倒是嘀咕着这中医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搞得像上古时代的巫医。
  但是此时发现他们和学校的学生有联系,米校长忍不住道:“你们的咒是道观学的?这位同学,你兼职的地方……”
  他本来觉得学生在正规宗教场所工作,倒也没什么,像刚才的科仪,也算得上一种文化遗产了,可念咒治病什么的,也太不靠谱了吧。
  “不是,不过道观也有止血咒,你要试试他们的么?”海观潮漠然道,“两种都挺正规,咒到病除。”
  米校长:“……”
  正规两个字,好像笑话。
  谢灵涯知道海观潮是因为米校长在质疑他“兼职”的地方,故意这么说的,于是无语地道:“米校长,那就是……民间偏方。”
  念咒是民间偏方?他怎么那么不信呢。米校长看着谢灵涯想。
  米校长的朋友却怂恿道:“那就试试啊,我想见识一下。”
  只是念咒,又不会用什么奇怪的药物。米校长还在思考的时候,谢灵涯便摸着他受伤的地方念咒了,因为抱着这个念头,米校长只“哎”了一声就放弃阻止了。
  “手执铃苓兰凤尾草,止住江中血流口。外血流不入,内血流不出,吾奉太上老君之律令!”谢灵涯所念的是另外一道止血咒,但效果同样好,咒罢米校长的伤口果然瞬间止血了,叫他和友人叹为观止。
  “这……这……”米校长看到伤口肉眼可见的止血,半晌说不出话来。
  虽说听过不少奇闻异事,但总要眼见为实,到自己身上发生了,米校长才敢相信念咒真的能止血。
  他接受了那么多年的科学教育,自己也从事教育工作,让他怎么直视这种“民间偏方”啊。
  米校长的朋友则是兴高采烈地道:“法师,医生,我有时会耳鸣,能治么?”
  “耳鸣?我给你把把脉。”海观潮一摸这人脉象,沉吟片刻,便对方辙道,“你来吧。”
  方辙一听这个是他能治得了的,二话不说,错手捂住那人的耳朵,问道:“如何?”
  初时没还什么,过了两三秒,那人忽然道:“开、开始耳鸣了……”
  你这是治病还是让人犯病啊?
  还么想完呢,方辙便捻着他的耳朵道:“赤子在宫,九真在房。请听神命,示察不详。太一流光,以灭万凶。”
  念罢那人只觉面颊发热,一直惹到耳根,耳朵眼儿,好似热气贯通耳窍,耳鸣感顿消不说,还极其舒畅。
  “以后不会耳鸣了。”方辙擦了擦手,这人耳朵有点油。
  米校长看着海观潮给自己包好伤口,忽然惊醒:“我想起来了,以前我们是不是也见过,你给了高总一道符!”
  谢灵涯见他突然想起这茬,也只能承认,“呵呵呵……是我,那时候我还没考上研究生。”
  “竟然是你。”米校长唏嘘道,“你刚才念咒了,我才隐约想起来,还有另一个法师,是不是也是我们学校的,上次似乎和你在一起。”
  谢灵涯:“对,他专业一点,宗教系的。”
  米校长失笑,“我们学校还真是卧虎藏龙啊。”他想了想对谢灵涯道,“对了,你们会看什么风水之类的吗?学校要建新的宿舍楼。”
  他倒是适应得快,一发现谢灵涯他们真的会些不科学的本事,立刻想到了学校。
  “会啊,不过要过几天才能看。”谢灵涯迟疑地道。
  因为就连伤得最重的小量也好得差不多了,谢灵涯想去一趟幽都山,上次施长悬提到过,也许幽都山的生物能够帮助他们找到逃出地府的幽都之子。
  “没事没事,不急于一时。”米校长单以为他是有别的事情要忙。
  看在是校长和校长朋友的份上,走的时候谢灵涯拿了两道符,又给了他们些枣。
  校长朋友谨慎地说:“听说萨天师门下都会咒枣术,吃了枣包治百病。”
  谢灵涯:“呃,没有,就刚买的大枣,甜。”
  众人:“……”
  校长朋友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道:“哎呀和符一起递过来我还以为那什么呢……”
  ……
  待把人送走之后,张道霆也处理完直播的后续事宜回来了,说道:“谢老师,那个直播平台说,以后我们的大型法会,他们都想直播。”
  他们的法事直播虽然效果不错,但流量也不算爆炸,毕竟只是传统法事,谢灵涯又不能直播抓鬼。不过既然在水平线之上,即便为了丰富直播种类,他们也愿意长期合作。
  根据这次填写回文的人数来看,也难怪那么多宫观开始做直播法事,什么在线点香,在线供莲灯,这实在是招揽外地信众的一大利器。
  尤其是从能够吸引本地信众的小宫观,到发展为能够吸引人从外地特意过来的大宫观之间,极好的过度。
  “可以吧,玉皇宫那边有资料,我们也去找美工,再把回文页面、海报之类的做得精美一点。”谢灵涯毕竟是年轻人,很快考虑到了这方面。此前的版式只是平台那边简单制作的。
  “还有,我要再出一次远门,而且这回我会把方辙带走,你们剩下的人要小心谨慎。马小川那个家伙……算了,他最近可能也没心思找我们麻烦。”谢灵涯琢磨道。
  非但是财运的问题,马小川好好肉痛了一把,而且程昕他们那边调查也有了很大的进展,宁万籁作为生无常提供了不少帮助,很快马小川就要焦头烂额了。
  谢灵涯已经盖了一方印给宁万籁,告诉他有什么事用他的印招同僚帮忙。再不行,打电话给他就是。
  “方哥也走啊……好吧。”张道霆振作精神,毕竟方辙是除了谢施二人之外战斗力最高的了,别看他腿脚不方便,《鲁班书》传人那是吹的么。
  这时收拾祭坛的施长悬也回来了,顺手在谢灵涯肩上一扯,谢灵涯张开手,任他把法衣脱下来叠好。
  谢灵涯继续嘱咐了几句,问道;“对了,你后来再直播间都说了些什么,气氛还好吧?”
  张道霆郁闷地道:“还行吧,有正经问问题的,也有一个劲儿问谢老师你有没有对象,祭酒道士能不能结婚的……这种我都没敢搭理。”
  “你不搭理网友只会越来越起劲儿,告诉他们我有啊。”谢灵涯随口道。
  张道霆哈哈一笑。
  谢灵涯盯着他:“你笑什么,我真有。”
  张道霆:“……”
  所有人:“…………”
  谢灵涯偷偷瞟了施长悬一眼,这家伙正若无其事地收拾自己的法衣。
  大家都懵了,怔了好一会儿才抓狂道:“开什么玩笑!”
  “你有对象?什么时候的事儿?”
  “谁啊?”
  谢灵涯哼着歌儿转身走了,“就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众人看着他的背影,你一言我一语。
  “纯属吹牛逼,谢老师又满嘴跑火车了。”
  “别看谢老师表面光鲜,其实连个对象也没有。”
  “就是就是。”
  “对吧施道长?”


第79章 黄鼠狼
  施长悬在大家寻求认同的目光下,极其缓慢地摇了摇头。
  众人心头一跳,施道长和谢老师关系那么好,他不会是知道些什么隐秘之事吧。
  海观潮喃喃道:“这家伙除了上课就是当‘半仙’,就算是学校的女同学,也不能只可着上课时约会吧……难道是网恋?”
  谢灵涯倒是时常捧着手机玩,但大家一概默认他在管理微信公众号,或者看电子版的抱阳笔记,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了。
  大家紧张地看着施长悬,未必真的是……
  施长悬不便透露真实情况,也不便说谎,最后只道:“既然师弟说有,那肯定是有的。”
  众人:“…………”
  这是什么逻辑,你师弟那个嘴你还不知道吗?为什么要盲目袒护??
  所有人都没想到,他们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各种意义上的一步之遥。
  ……
  谢灵涯把抱阳观的事情安排好后,就买了些出行装备,又定了去昆仑山的票。
  没错,他定的是去龙脉之祖,昆仑山的票。
  幽都之山连接阴阳二界,但并非所有人都能抵达。民间有许多关于幽都山的传说,普通人有的认为它根本不存在,有的认为真有这么一座山,只是大家不知道对应哪一座。
  至于方位,根据古籍记载,应该在北海省境内,昆仑山方圆八百里范围。八百里包含了太多山,具体是哪一座,说什么的都有。
  唯独有传承的部分宗教界人士才知道,幽都山就在昆仑,二山重叠。
  昆仑山是帝之下都,仙界之门,而连接阴间的幽都山,其实便半隐半现在昆仑之中,唯有午夜,依照八卦方位才能拨开迷雾,自昆仑步入幽都山。
  当年王羽集“路过”幽都山这么个诡秘的地方,自然完全是因为上昆仑看龙脉,顺便拜访那边的道观,否则谁没事跑到那种地方去。
  谢灵涯正在准备之际,海观潮来找他,希望和他们一起出发。
  “我休店几天,和你们一起走一趟。”海观潮看着谢灵涯不解的样子,重复了一遍,“你们要上昆仑,太危险了,我可以在周围等着。”
  昆仑山开放的山峰只有两座而已,但无论哪一座,都不是他们要经由踏入幽都山的地方,所到之处人迹罕至。
  而且那里海拔高,容易有高原反应,方辙又腿脚不方便,海观潮担忧的是这一点。但是他也知道自己不会方术,但能在一旁等着也好,那地方的医疗条件可想而知。
  至于方辙是肯定要去的,他们找那阴物,需要方辙这个《鲁班书》传人协助。
  谢灵涯想了想,他们上昆仑倒没什么,也就是身体上累一些,危险性不会特别大。但是之后要进幽都山找阴物,倒是未知数。
  如果把海观潮也带去,叫他在昆仑等着,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那行吧。”谢灵涯考虑了一下,方才答应。
  _
  去昆仑山要先搭飞机,抵达附近的城市,然后再换乘汽车。
  四个人背着三个大背包,方辙就算了。清早便起来赶车去机场,数个小时的飞行后,下了飞机又是大巴车的颠簸。
  不过这还算好了,谢灵涯知道舅舅以前去昆仑山,那时候的条件不好,都是坐一天一夜的火车。
  不过坐飞机的坏处就是,不像火车那样,有个海拔上的逐渐适应。施长悬倒还好,谢灵涯和方辙、海观潮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高原反应。好在都不是很严重,吃点药也就好多了。
  到了昆仑山,还不能立刻上去,住在酒店里。谢灵涯约了当地的人,在这里教他们使用一些高山设备,培训一点知识。这也都是王羽集当初的经验,幸好如此,否则谢灵涯真不一定敢随便闯人迹罕至的地方。
  他们居住的地方远远可以望见玉珠峰,山顶有常年不化的积雪,这是昆仑山东段的最高峰了。他们住在荒芜的地带,说是酒店,房子一共才二层,十分简陋,周围一眼望过去光秃秃的,草很少。
  谢灵涯从热闹一点的集市带了两只公鸡上来,到了这地方,连它们也蔫了吧唧的。谢灵涯每天问酒店要一点米,把它们养在自己房间里。
  酒店的人其实挺不乐意的,还让谢灵涯把鸡卖给他们算了。谢灵涯当然不愿意,他带着这鸡又不是做储备粮的,是要上山引诱幽都山的阴物用。
  为此,谢灵涯还交了抵押金,保证不会让鸡弄脏房间。
  现在这两只鸡可金贵了,死了还得坐老远的车去买,因此谢灵涯还偷偷画符化进水里给它们吃,希望它们能撑住。
  “振作一点,咱们还得上山的,你们要是能挺住,到了地府也得记一笔功,下一世说不定就投人胎了。”谢灵涯怀里抱着一只公鸡安慰。
  海观潮推门进来看到,“哎呀辣眼睛,你们看谢灵涯抱着鸡。”
  路过门口的住客纷纷侧目。
  谢灵涯:“……”
  谢灵涯:“你这样会引起误会的,大公鸡。”
  方辙也蹲下来,摸了下另一只鸡,下咒让它们精神焕发一点,他也担心公鸡会撑不住。
  四个人住的是套房,里外间各有一张床,两两组合睡一张床。
  “按这个进度,后天就能登山了。”谢灵涯说道。
  海观潮生无可恋地道:“快上去吧,我要被折腾死了。”
  虽然是他主动要求跟来的,但确实条件不大好,训练得也比较累。
  培训师都以为他们要爬的是玉珠峰,只有为首的人隐约知道一些,他当年和王羽集接触得比较多,但嘴很严没说什么。
  其实他们要爬的峰比玉珠峰还轻松一些了,大约三天左右可以登顶,只有最后一小段才有冰雪覆盖。
  做这么多,不都是为了那一线希望,实际上现在他们都不确定,即便抓到了幽都山的生物,那里的阴物能不能对他们寻找幽都之子起到帮助。
  这地方也没wifi,晚上吃完饭就没什么事做了,四个人凑在一起看会儿书,偶尔打一下扑克牌。
  “今晚好像有点冷。”谢灵涯嘀咕着,把窗子关紧了,“阴风阵阵,白天还黑云压顶,不是什么好预兆,今晚还是早点睡吧。”
  他们各自放下书,轮流使用卫浴室,洗漱完后便睡觉。洗手间在外面,谢灵涯他们睡的是套间里头那一间,中间的门自然不必关,大家都是男的,出入上厕所也方便。
  谢灵涯把灯关了,钻进被子里,扑进施长悬温暖的怀中。
  施长悬心照不宣地一声也不哼,合抱住了谢灵涯,两人在黑暗的被窝里交换一个吻。
  床边的公鸡“喔喔”叫了两声,试图扑上床来。
  谢灵涯回身把手伸出被子里,给它怼开了,“山鸡哥,能不能安静一点?”
  两只公鸡他给起名,一个叫山鸡,一个叫大黄。
  公鸡蔫蔫地伏在谢灵涯铺的窝里,放弃了飞上床的念头。
  谢灵涯可以听到外间方辙和海观潮也在悉悉梭梭说些什么,他抱着施长悬叹气:“我好想杻阳啊。”
  想念杻阳的好天气,方便的设施,想吃什么吃什么,午后院子里的太阳。
  想到这些,就想到他舅舅,当年一个人也不知是怎么度过的。好在,他还有对象,有朋友一同来,已经幸福得多了。
  “等找到了我们就回去。”施长悬安慰地搂紧一点谢灵涯,两人低声细语着,连同外间的动静一起慢慢沉寂下去,所有人陷入了睡梦中。
  谢灵涯睡得不安稳,也不知半夜几点钟,他被一种诡异的声音吵醒了,费力地睁开眼睛,从被子里钻出一点头,屋内一片黑暗,唯有窗外透进来一点点光。
  山鸡和大黄好像也被他惊醒了一般,拍打了一下翅膀。
  刚才半梦半醒之间,谢灵涯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咔哒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被拨弄一般。醒来一看,却又安静如初,让人怀疑那只是做梦了。
  谢灵涯又缩回了脑袋,在被子里却是抹了抹脸,掐了自己一下,越来越清醒。
  他趴在施长悬身上没动,仿佛是睡熟了一般。
  过了足足五分钟,那动静又响了起来,细细碎碎,谢灵涯猛然钻出来,打开床头灯,大喝一声:“抓小偷!”
  冷风一下灌进被子里,施长悬一下冻醒,加上谢灵涯那一嗓子,外间的两人也吓醒了。
  谢灵涯本以为是小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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