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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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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表姐板着她稚嫩的小脸:“父亲,该给曹家姑父和两位外弟见礼了。”
丁宜被大女儿教育了,讪讪地松开他的宝贝外甥,标标准准地行见面礼:“巨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家中一切皆好。泰安远行交州,一路辛苦了。”曹嵩满意地回礼,这才是正确的见面方式嘛。刚刚那下太惊悚了。
大人们的仪式走完了,便轮到几个孩子了。
丁表姐的礼仪规范都无可挑剔,甚至在标准动作中还能看出果断的劲儿:“两位外弟好,我是父亲的长女,你们可以叫我阿姊、丁家大姊,或者叫我的字成姬。”女孩子的字可以拿出来称呼,名是不能往外说的。
阿生睁大了眼:“阿姊都有字了,是大人了。”
曹操也没有字,但相比阿生故意装出来的幼稚和羡慕,他要更光棍一些。有字很了不起吗。“我是曹操,我是父亲的嫡长子,你可以叫我曹操。这是我二弟曹生,你叫她阿生或者如意都行。”
卧槽,凭啥叫你就得是大名,我就是小名乳名混着叫。阿生连忙说:“阿姊,你最好叫我二郎。不然……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未来嫂嫂·成姬小姐姐费了好大劲才将朝上勾起的嘴角放下来:“那我叫你们大郎和二郎吧,如何?”
双胞胎对视一眼,火花噼里啪啦闪了一阵:“成交。”
家门口的寒暄就到此为止了,曹嵩拉着丁二舅自顾自往正堂去。三个小的则跟在后面。从交州来的土特产自有仆从去交付入库。
丁表姐一边走一边给双胞胎解释:“原本该是伯母带我前来拜访的,可惜伯母前日里邪风入体,今日便只得在家休息了。我家的二女和幼弟还小,为防万一便也留在了家中。”
不得不说这个姐姐很贴心周到了。根据她的讲述,阿生慢慢摸清楚了丁家的现状。
丁大舅丁宫在交州当刺史,因为交州穷山恶水,于是其妻夏侯氏便留在家中抚育几个孩子,这便是丁表姐口中的伯母了。丁大舅家不缺孩子,年纪最大的已经快行冠礼了。要说双胞胎的同龄人,只有最小的嫡子丁冲。
“阿冲我是知道的。”曹操说,“也和我们玩过几回呢。但他不爱骑射击剑,更擅长念书。”
“大郎快别说了,阿冲每次鼻青脸肿地回家,守门的僮仆便说:‘小郎君又与曹家和夏侯家的小郎君游戏了吗?’打又打不赢,还傻乎乎地要出门玩,唉,伯母说了他好几次都不肯听。”
曹操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夏侯惇和夏侯渊越学越聪明了,近来还学他的样子操练起了同龄人属下,打群架赢他们变得越来越吃力,得不停开发新套路才行。刘家的主支在萧县,刘诽被曹操打怕了就跑回萧县去了。剩下的大家族子弟,也就一个老实人丁冲能够让他欺负的。
“我还挺喜欢阿冲的。”
阿生捂住了胸口。每次她哥说“喜欢”这个词,她的良心就会隐隐作痛。
还好丁表姐没有进一步责备的意思,紧接着就把话题拉回来。说完了丁大舅就该说说逗逼的丁二舅了。
丁宜的原配只生了两个女儿便过世了,也就是丁表姐和丁表妹。丁宜在嫡妻死后没有续弦,只是从家族中过继了一个两岁的男孩为嗣。没有主母,丁二舅又是不太着调的样子,三个孩子就只好挂靠大房的夏侯夫人。也因此,丁表姐小小年纪就知道长姐为母的道理,当起了父亲的半个家。
一样都是死了亲娘的孩子。这一点她与双胞胎很有共鸣。
“阿姊也经营产业吗?”阿生问,“像是脂粉、香料、布匹那样的?”
“二郎也要以粉敷面?”丁成姬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有倒是有,回头我送你一些。这谯县中用妆粉和红妆的人不多,大头是布匹与陶器。对了,我家还做蔡侯纸。”
阿生眨眨眼,没再说话。布,她有织布机;陶器,她有白瓷和青瓷;纸,她有比蔡伦更成熟的造纸法。emmmm,还好她没有将这些东西大规模生产大规模售卖,不然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同县的丁家。
这还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如此算来,将来这些东西要卖,最好是和丁家分利了。不然再怎么世代联姻都得成仇人。
她琢磨着,她还没有吝啬到一个地区优先代理权都不给丁家。再说了,如果真到想让这些东西占领全国市场,少不得要有各地的经销商,这么一想,她就坦然了。抬头一看,正堂也已经到了。
丁二舅朝她招招手,点点下手的位置:“如意来坐二舅旁边。”那本该是丁表姐的位子。
阿生都快对这个舅舅无奈了。
她的迟疑被丁宜看了出来。“唉,你明明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跟成姬一般无趣?来,吉利坐二舅旁边。”这就是要把不讲规矩进行到底了。
阿生拉拉表姐软乎乎的小手:“都是亲戚,今日我们也不讲虚礼。阿兄跟舅父坐,阿姊就跟我和父亲一起坐吧。”
丁表姐点点头,但似乎在点完头之后瞪了丁宜一眼。
主客都入席,胡氏亲自带人来煎茶,气氛其乐融融。胡氏少不了对丁表姐好一顿夸赞,听得阿生都有些尴尬。丁表姐虽说要比他们的生母丁氏要白许多吧,但基因放在那里,五官轮廓还是有些相似的,小眼睛低鼻梁,属于比较寡淡的长相。然而,到了胡氏的嘴里,仿佛丁表姐成了仙女下凡似的,这就……有些过了。
阿生可以理解以胡氏的立场是不方便说继子的未婚妻不好的,但她就是牙酸。为了逃避家长里短,阿生转而跟丁二舅往大处侃:“舅父,交州也有豪族吗?大舅在交州为官,可有被当地豪族排挤,施展不开?”
“豪族是不少的,但那些偏远的豪族,底蕴远远比不上中原大族。对于大汉刺史,又怎么敢不尊敬呢?”丁二舅笑道,“你又有什么怪思?”
“常言道,天高皇帝远。越是离司隶远的地方,地方势力就越桀骜不驯,难道我想的是错的?”
丁宜沉思了一会儿,似乎是在仔细回忆:“蛮人自然是桀骜不驯的,但要说真正有名望的大族,还是以谦逊向学为家风。我在交州见到了士氏的才俊,叫士燮和士壹的,待人都宽厚,还向我请教《春秋》。”
阿生皱起了眉头:“舅父与我仔细讲讲这士氏家族吧。”
随着丁宜的讲述,阿生的心就一点点的往下沉。不怕地头蛇,就怕地头蛇有文化。士家在岭南繁衍多年,枝繁叶茂,再加上子弟好学,妥妥的一个上升期大家族。
不能再等了,她看上交州不只是因为物种和良港,还因为交州是东吴和西蜀的后背。自从知道了自己的哥哥是曹操之后,阿生无时不在思考她要怎么做才能既不蝴蝶掉曹操的优势,又能够帮助他提前统一。
技术发展和人才储备她已经在做了,那地缘优势呢?她对于高中课本上的三国版图还有个模糊的印象,曹操在北面,南边一分为二,西边是刘备东边是孙吴。具体分界线不明,但阿生还是根据已知信息选定了她的目标。
东汉版图的极南和极北。
后世的海南岛和东三省应该还在人们的视线之外,且这两个地方都不缺矿产,是用来秘密发展工业最好的两个选择了。且从战争的角度讲,如果能够占领辽东,就可以护住曹操的后背;如果能够占领岭南,就可以夹击南方的蜀、吴。大连、海口都是良港,点亮航海技术后交通运输极为便利。
总之,在阿生的计划中,海南、东北至少得有一个。
如果条件允许,她两个都想要。
拍脑袋做美梦很容易,实施起来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她还没有启程呢,就听闻了岭南士家这只拦路虎。偏偏丁家还对他们印象极好。
印象……好。好……吗?
阿生不知不觉喝完了杯中茶。因为她长久没说话,曹嵩和丁宜已经聊起了他们所认为的朝廷大事,各地都传来五侯的家人为非作歹的消息,然而皇帝似乎没有半点要管的意思。
“宦官乱政啊。”曹嵩自己主动说,“还要牵连父亲的名声。”
丁宜也叹气:“我们无人在雒阳,又能如何呢?便是让你回到雒阳,你就敢当面反抗五侯吗?”
曹嵩一声接一声地叹。他当初不敢反抗梁冀,现在也不敢反抗五侯。“入仕艰难,只能与世浮沉。”
“舅父,”阿生突然说,“交州之南有一大岛,舅父知道吗?”
“大岛?”
“就是极大极大的一个岛,有三分之一,不,四分之一的豫州,或许是二分之一的豫州这么大。”
丁宜被逗乐了:“到底是有多大?”
阿生有些抓瞎。她没见过这个时代的地图,所以她也说不清,只能按照海南是个面积比较小的省来推论:“比州要小,比郡要大,或者与郡等大。”
她长得好看,愁眉苦脸就让人心疼。丁宜连忙说:“我知道你说的了,是珠崖郡和儋耳郡所在的大岛吧。那岛上的骆越人冥顽不化,又厉瘴横生,珠崖郡两次建立又两次废弃了。连郡守都不敢上岛。”
说了一堆,全是阿生听不懂的名字。“听不明白,便不管了吧。只是舅父,你今年还派人往岭南去吗?能不能在队伍中放几个我家的仆人?”
“怎么?我带来的土产你不满意?”
“舅父带给我的,我自然是满意的。只是我心慕舅父口中的岭南风光,想长大后亲自前去游玩,现在我还小,就先让下人给我打头阵。如果能替我在风光秀丽的地方先买座宅院,那就更好了。只是不知道岭南的地价贵不贵。”
“哈哈哈。”丁宜指着她说,“如意有奇异的志向啊!你放心,我传信让你大舅帮忙,定给你挑个风水宝地。”
第43章 曹玉
获得丁舅舅的许诺后,阿生就佛了,安静如鸡地坐在位子上思考下一步的计划。一直到茶和小点心都见底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跟着其他人往宴客厅走,那里应该已经摆上了午饭。
一个小豆丁恰好就在这个时候撞了上来,若不是洛迟挡了一下,险些就撞在因为走神而没有注意到周围情况的阿生身上了。
小豆丁被洛迟拉开,顺势就跪到地上:“父亲,我想识字。”
是曹玉。
要不是过年祭祖的时候能够见面,阿生差点不记得这个弟弟了。
“阿玉?当着客人的面,你做什么怪样?”曹嵩喝到。
曹嵩一喝,后面紧赶慢赶跑出来的乳母和殷氏也跟着“扑通”一声,五体投地:“郎君息怒。”
曹玉比双胞胎小两岁零一个月,如今也有六岁了,长得白白嫩嫩。他咬着嘴唇,不敢回父亲的话,只是强忍泪水仰着头,目光中全是期盼。
丁二舅和丁表姐这个时候就尴尬了,遇上了别人家的家务事。殷氏虽说以前是丁家的仆人、丁氏的陪嫁,但现在已经是曹嵩的妾室了。按照约定俗成的礼节,殷氏曹玉跟丁家已经半点关系都没有了,就跟张氏同张温家族也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丁表姐往旁边让开一步:“不如,我与父亲先行一步?有仆从带路便可以了,父亲也是认路的。”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她倒是条理分明,遇事不乱。
丁二舅连忙表示赞同:“巨高,你先处理你的家务事,我与成姬先往宴客厅去。”
曹嵩很不好意思:“失礼了。”
客人走了,胡氏率先发作:“殷氏,你这是何意?吃穿用度我从没有缺你的,不过是开蒙一事因为守孝推脱了两日,你就在郎君和客人面前让我没脸?!行了!这事我管不了,你让郎君替你做主吧!”
她话都说到这里了,曹嵩必须维护嫡妻的尊严:“婢生子,认什么字?吉利和如意都三年没师承了,要寻蒙师,也要先紧着嫡子来。”
殷氏伏在地上不敢抬头:“郎君,夫人,还请郎君与夫人对阿玉网开一面。”
曹嵩厌烦地挥挥手:“也是我的骨肉,我会拿他一个小儿怎么样?你既然养不好孩子,让他闯祸,那就别养了。今日就将阿玉送到正院来。”
胡氏:“我不要!”
额……阿生跟哥哥面面相觑,母亲明显是在气头上。胡氏脾气直,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跟她对着干。
胡氏冷笑一声:“我觉得阿玉养在婢女的房中就挺好的。”婢生子就一辈子做婢生子吧,庶子也分三六九等的,爹不疼娘不爱出身低,就连体面点的仆人都不如。
殷氏伏在地上抖了抖,就算是看不见脸,也能让人想象到她是哭了。“婢子命贱……连累了阿玉……让郎君脸上无光……”
胡氏乳母常氏见事情胶着,连忙上前一步提醒道:“郎君、夫人,丁家的客人还等在宴客厅呢。”
曹嵩一拍脑门。“对对对。来人,将殷氏母子送回房去,先禁足一个月反省过错。”他又哄劝胡氏:“先走吧,莫让丁家看了笑话。”
这个小小的风波就此有了定论。
曹玉这时候才缓过神,跪在地上大哭起来。从头到尾,就没人关心过“他想识字”这件事。
阿生后来也曾后悔过,她那个时候满脑子被海南岛计划所占据,没有分出心思来给失学儿童和失学儿童的母亲。
当天夜里,殷氏吊死在自己房间的横梁上。
“这……这就死了?”消息传来,胡氏的手都抖了起来,脸色煞白,“我不过是训斥了她几句?怎么就死了?”
她又心虚又内疚,到了现场,扫了一眼尸体就把目光移开了。
冬末春初,天气还冷,殷氏屋里没有火盆,尸身早就凉透了。曹玉木愣愣地跪坐在一边,神情呆滞,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因为就连殷氏被收敛的时候,曹嵩喊他他都没有半点反应,于是大家都说,五郎大约是傻了。
刚刚脱离孝期家里就出了人命,在主人们看来挺晦气的。在几个妯娌的劝说下,胡氏找了好几回方士道士巫婆之类的来家里除晦气。她原本是不太信这些的,但自从殷氏去世后就噩梦缠身,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胡氏嫁入曹家后就没有出过纰漏,直到这次的事件,说她苛待妾室逼人自杀也是能沾上点边的。因此特别让她耿耿于怀。
同样对此耿耿于怀的还有阿生。
“阿生,你不是今日要回别院吗?怎么多留了一日?因为阿玉的母亲?”曹操问她。
阿生胡坐在曹宅外的一块大石头上,单手托腮模仿“思想者”雕塑:“阿玉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曹操摊手:“大约是有人撺掇的吧,殷氏自己蠢,或者有人要害殷氏,谁知道呢?总之跟我们没多大关系。”
“我还记得她挺着个大肚子在母亲院子里捡树叶的模样,到底有些从前的情谊在。我原以为她比母亲幸运的,平安将孩子生下来了,却没想到还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曹操从旁边折了一根新长出来的狗尾巴草。“她自己寻死,值得你同情吗?她寻死,想过阿玉的感受吗?即便是被生母拖累,作为孩子的还是想要母亲活下去。”
“诶?我有说她是自己寻死吗?”
“诶?”
“殷氏是被人勒死后挂上去的。脖子上的勒痕都到后面了,不过母亲父亲都没有仔细查,他们想快点把这件事揭过去。”
“那……”
“阿玉住在殷氏隔壁。若是他看到了,那就更可怜了。”
曹操脸色沉了下来:“家里有人深夜潜入房中杀人?这种人不能留!你查吗?你不查我去查!”
“那就阿兄去查吧,正好也认识一下妇人的可悲手段。”阿生一脸佛了佛了的表情,“我这两天头昏脑涨的,就不掺和了。”
伴随着曹嵩出孝,宅斗也再次拉开了序幕,这仿佛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不过就像曹操说的,她们再怎么争斗,也不敢轻易触碰身边被忠仆包围得严严实实的嫡子。危险是没有的,就是曹操不太开心。在他尚且朴素的观念中,杀人者和主使者都应该受到正义的审判。然而事实上,除了最底层的刽子手,他争取不到更多的他想要的结果了。
曹操拖着阿玉到别院的时候,阿生正在亲自给“一期生”上课,讲的是光路折射、六分仪的使用和经纬度的测量。只学了三年小学数学的学生们被三角函数折腾得一脸懵逼。
“有问题你们就提。”
廿七犹豫地将手举起来,他快十四岁了,身高开始激增,再加上肌肉壮实,显得座位狭窄。但再怎么身强体健吧,到了阿生的课堂上,一样得认怂。
阿生擦了擦被粉笔弄白的手指:“廿七。”
“主人,大地真的是球形的?”
“是不是球形的我说了不算,书本说了不算,你们自己测量了才能知道啊。”
“哦……那在球下方的人……不会掉下去吗?”
“先有天地,后有上下。你与球背面的人都认为天的方向是上方,地的方向是下方。至于地球本身,悬浮于虚空之中,被气所包裹,本身没有上下之分。”阿生摊手,不忍心去看孩子们被震碎了三观的眼神。今天的课程肯定是超纲了的,她讲得也比较快,想必大多数人是跟不上的。但她的目的不在教学,而在于筛选地理天赋和几何天赋都好的孩子,作为派往交州的首要人选之一。
去年空间兑换日的时候,她弄到了全国主要矿产分布图。虽然粗糙了点,但精度绝对吊打同一时期的东汉军事地图。地图有了,就必须要有一个能够确定经纬度找矿的测量员,熟知南方风土人情的向导由丁家提供,她还需要安排携带大量黄花蒿提取物的医护人员和身强体壮手持武器的家丁。最后,得有个能撑场面跟豪族打交道的外交人员。
说到外交人员,阿生心思一动:“孔墨。”
“诺,诺。我在这。”孔墨猛地从草稿纸堆里抬起头,“主人,我也觉得浑天一说比盖天一说更为合理。你看从远方而来的马车,往往是先露出伞盖,这就是大地呈现弧形的一个佐证。且地球绕太阳旋转,完美解释了为何会有四季变化;若太阴是绕着地球旋转的话,那日食与月食便都可以测算了!”他越说越兴奋。“我这就去做一个‘全天仪’,保证能够测算天文历法,比浑天仪更加准确!”
学生太热情,阿生就无语了,她有些不太适应孔墨这么“现代化”的科学狂魔。
“匠艾?”
匠艾点头:“听明白了。主人想要更多的六分仪吗?小块的平面琉璃还有些剩余。”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颜文举手:“我也听明白了。我有些关于地形速绘的新想法,还请主人指正。”
“刘氏呢?”
数学老师·南方土著·刘氏痛恨了半秒钟自己的同事们,然后决定实话实说:“半懂不懂。”
“行了,孔墨你牵头,负责将经纬测量法教会大家。明天我再来讲地球磁场和地图绘测。下课!”
阿生扔下还处于一脸懵逼状态中的学生们,踢踏踢踏跑到门外。“阿兄怎么来了?”
曹操摩挲着下巴:“阿生,大地真的是个圆球吗?”
阿生:……“嘿呀,圆不圆的有什么关系,等你能够带兵打仗的时候,我保管送你几个会画地图的技术兵。你怎么还带着阿玉过来了?”
妹妹不愿意细说,曹操也不纠结,他确实对别院工坊里算这算那的科研工作敬而远之。
曹玉虽然呆愣,但目光直勾勾的不带任何躲闪:“二兄,我想学识字算术。”
“这……你应该找父亲母亲……”
“他们不会教我的!”
“阿玉……”
“二兄,我给你签身契,你让我读书吧。”
别说傻话了,庶弟地位再低,还能真当做仆人用不成?现在早就不是孩子地位跟着母亲走的先秦时期了。阿生肃着脸:“身契这件事,不准再提了,不合人情不合道理!且我没空给你辅导,你若是想学,得隐姓埋名跟仆人们一起,学的也不是传统的五经,于为官无用。”
曹玉的眼睛微微睁大,阿生几乎可以从中看见希望的光芒:“二兄,我跟仆人们一起学。我就是想学。学……大地是个球。”
能够将话说到这里,也是缘分。双胞胎对视一眼,算是把这件事定下了。
“阿兄,你真会给我惹事。别的都好说,母亲那里可不好交代。”
曹操讪笑,给妹妹端茶送水,赔礼道歉。
胡氏完全不在意曹玉学什么,但双胞胎包庇得罪了她的庶子,到底是让她难受了:“二郎说九月里开始教那小子。有半年的缓冲,还算是顾及我的脸面。但我这心里总是不得劲。不知道等我的孩子出生了,大郎二郎是不是也能这般照拂他。”
常氏一边给她顺背一边唠叨:“到底不是亲生的。夫人还是要有自己的孩子啊!”
第44章 思动
第一次南行的队伍绝对是顶级配置:
包括匠艾在内的三名工匠,所带的小学徒是后来有“地质之父”之称的陈朽;
地图即便是拓印和删减过后的版本,也依旧属于机密,因此由颜文亲自负责;
医疗队则是刘氏所带领的肌肉妇女团;
护卫队是曹腾留给阿生的精英,其中混杂了六名年满十三岁的“一期生”,包括最早的小组长廿七和秦六,他们除了习武,还负责采集物种和风俗记录;
而“使者”这个不知道会不会用上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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