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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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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已经好不少了,有痊愈的人加入了义工队伍,灭鼠、火化、煮沸等防疫知识也在小范围内传开了,不过是有人信有人不信的差别。
  但无论丁氏医堂的理论是不是对的,他们的义举还是受到了人们的尊敬。每天都会有百姓自发地送柴火送粮食,当地豪族也有出来资助的。
  六月里,防疫所正式停止使用。
  在夏季耀眼的阳光下,“丁氏医堂”的牌匾被摘下,换成了“丁氏妇医堂”。他们准备以这个名义在青州扎根。此时,人们才恍然大悟,难怪医堂中八成的大医小医是女子呢。
  要说有什么人对“丁氏妇医堂”这个名字强烈不满,那一定就是孔墨了。
  “你们的医术,以法为骨,以墨为肉,以道为皮发,上合天道,下承民心。怎么就自暴自弃到这种地步,只满足于給妇人接生呢?”
  防氏,也就是孔墨一睁眼看到的那名女医,一边忙着在粥桶旁边清点孤儿的人数,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他:“妇人生产,往小处说是一家的存续,往大了说是一国存亡,怎么就不重要了?”
  孔墨“哈哈”笑,给她作揖:“是我错了,多谢防女医指教。”
  两个吃完饭的小习医,抹着嘴巴说:“咱们叫妇医堂也是有缘由的。主人有感于母亲难产,才建立了妇医堂。”
  “可不是,就连穿白色,也是从守丧的故事来的。”
  防氏一个眼风扫过去:“嘴上不把门!”
  但孔墨已经抓住了重点:“怎么?丁大医不是你们的主家?”
  防氏抿嘴不说话。
  孔墨依依不饶,纠缠了她好几天,防氏才无奈用一星半点的真相打发他:“我听说丁灸也曾是已故主母的婢女,但要论地位还比不上司隶的丁针和豫州的缯夫人。我们是听闻兖、青二州有大疫,才被主家抽调过来的。”
  “我看你们在清点孤儿名册,还有习武的家丁四处查人背景,可是要将他们往主家送?”
  “不然又能如何呢?不是被父母抛弃了,就是亲族都死于大疫,又无人乐意收养。放着不管,就是人命啊。”
  孔墨啧啧称奇:“也不知道你们的主家是何样的人物。这般气度、这般行事……啧啧,你看我如何?我也能去拜见你们的主家吗?”
  防氏铁面无私:“成丁,愿意自卖自身的可以一道上路。”
  “为奴?”孔墨苦哈哈,“我好歹也是读书识字……”
  “我也读书识字。”
  “只会写硬笔字,那叫识字?你读过《尚书》……”
  防氏甩过来一个眼刀子,孔墨讪讪地闭嘴了。但他抓心挠肺憋得难受,隔不了半个时辰又去找防氏:“都说良禽择木,我虽然只是一只麻雀,但也心慕你们主家这颗梧桐。你让丁大医替我问问,就说可以不折断麻雀的翅膀而让它在低处的树枝上筑巢吗?”
  消息一来一回就要至少两个月。
  孔墨眼睁睁地看着经过背景审查的孤儿们进行家规培训,又眼睁睁地看着卖身为奴的成年人各展所长。孩子都走了两批了,他才被丁灸叫去。
  屋里除了丁灸和防氏,就一个身着黑衣、单手提剑的少女。
  “孔墨,主人问你,你想凭借什么技能当门客呢?”
  孔墨虽然在价值观上比较奇葩,但脑子相当精明。他已经发现最早能够跟孤儿往回走的成年人都是工匠了。“只有墨子和公输子【2】的技艺是我潜心研习的。”
  作者有话要说:  【1】:《论语》中曾经记录孔子是如何教育儿子孔鲤的。“尝独立,鲤趋而过庭。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鲤退而学《诗》。”
  【2】:公输子,指鲁班。
  孔墨是我虚构的人物。


第40章 叛逆儿(下)
  小树林别院中实行的是一套任人唯才的规则,因此孔墨很容易就出头了。尽管他是最后一个抵达谯县的工匠。
  一开始,他只能根据内院下发的图纸,打造一些没头没脑的零件。但随着他完成了两次“悬赏难题”和三次“自由创新”,他的待遇就一再提升。大通铺变成了单人间,稀粥变成了肉粥,请人洗衣服也不用再从工资里扣钱了。
  然而孔墨还不满意。
  他想进入神秘的内工坊,他想结交那位人人称颂的艾大匠,他想要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零件与奇奇怪怪的“悬赏难题”组合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孔墨的背景审核没过关,再加上他签的是十年合作约,因此总体上来说是被排除在核心之外的。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即便是夜校中讲课的十二、三岁的“小先生”,也比他更能了解主人家的用意:
  阿氏数字的使用是为了便于竖式计算。
  统一的度量衡是为了图纸的精确性和多人合作。
  砍掉的树木旁边要种植新的树苗和苎麻是为了保持水土,调节气候。
  克服旱涝最好的办法是在河流上游修建水库。
  日食的成因是因为月亮的影子挡住了太阳,跟上天震怒无关。
  等等等等。
  听得越多,孔墨就越是向往丛林深处的神秘内宅。在孔墨的心中,那里一定住着一位开山立派的大家。他的思想综合发展了法、墨、儒、道,还糅合了一种全新的对自然万物的认知,最终自成一体,即便流露出只言片语也让人仿佛是窥见了高山一角。
  大约是曹家聘请的高人吧。
  不知道高人准备何时入世呢?或者是准备一辈子隐居,教育弟子?
  在兖、青二州的孤儿到来之前,别院里就已经有不少孩童了。他们被称为丁氏学堂“一届生”,据说是被主人亲自教导了三年了。名义上是奴仆,但言行举止皆大气从容,涉猎广泛,慎思明辨,甚至要超出一些豪族出身的纨绔子弟。除了帮忙管理数目庞大的“二届生”之外,“一届生”还在别院各个部门轮换实习。
  比如,在宿舍隔壁的练武场,就常常能够见到一名叫作廿七的少年。
  这日正是每月一次上面来收投诉信的日子。说说是投诉信,其实写的人不多。因为之前就有管事的来三令五申过:废话、恭维话就不要去打扰主人了;诬告一旦查实要按照家规上纲上线;还没有向管事反映过的问题先跟管事沟通,不能解决的再向上写信。
  孔墨却是写了信的,他要进内工坊!以他积攒的分数一个月前就达到了内工坊的标准,但因为他解释不清自己的来历,所以背景审查那关一直卡着他。他不服气,既然主人跟他的十年条约中没有说会对他区别对待,他的遭遇就是不公平的,违背了别院所宣称的“法无明文规定不成罪,法无明文规定不处罚”的原则。
  天还没亮的时候,一个六岁的小女孩抱着个小红箱子,跑来宿舍区挨个敲门,北风将她的小脸吹得红扑扑的。小女孩虽然年纪小,但依旧让人不可小看,她的厚外套上绣着“一届生”独有的标志呢。
  孔墨将封好的信件从上方开口投入箱中,又从屋里找出一块饴糖塞给她。
  对方拒绝了,板着小脸义正言辞地说:“我正在执行公务,不可以私相授受。”
  孔墨差点没笑出声来,摸摸她的脑袋放她走了。
  小女孩推开门,跑进了初冬黎明前的黑暗里。
  孔墨伸了个懒腰。“往年的冬季哪里过得这般舒坦过,地暖,嘿!”他在铜盆中净脸洗漱,接着就披上外衣往外走。每日早起要列队小跑洗脑教育,也是规定之一。他看距离出操的时间还有半个时辰,用来补觉又怕睡过头,不如早点出门到处逛逛。
  逛到练武场的时候孔墨才发觉不对:相比往日,今天守在这里的管事和“一届生”有些多啊。
  一名眼生的壮汉用铁刀拦住他:“晨练时辰未到,你不能进去。”
  孔墨双手插在袖子里,“嘿嘿”笑:“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这位勇士,里面可是有人在操练?”他知道别院的规矩,不敢用钱财贿赂他,只能开门见山地问。
  壮汉摇摇头:“看你的衣服也是别院的工匠,与你说无妨,里面是小大郎君在挑人。”
  “小大郎君,可是曹家的小大郎君吗?”
  壮汉还没来得及回答,练武场的栅栏门就开了,带头走出来一个龙行虎步的小少年,身后还带着一串高矮不一的孤儿。
  孔墨给“二届生”代过几节识字课,一下就认出了其中不少人,不是脑筋笨学不会字的,就是喜武厌文的。他当下就明悟了,虽然丁氏学堂尽量给每个孤儿提供学习机会,但总有人不好学或者天资太差,那与其在学堂中耗费教学资源,不如放他们去陪小郎君练武。
  只是这些人,如果不是在武学上天赋异禀,将来的成就就有限了。
  小大郎君似乎也是这么想的。比起身后的一串,他更关注带路的廿七。“廿七,你真不跟我走吗?”
  廿七:“……大郎,这都是你第四次这么说了。”
  壮实的小少年叉腰而立:“士为知己者死,我可比你家主人欣赏你多了。”
  廿七抽抽嘴角:“谢谢,我觉得我家主人挺知我的。”
  曹大郎大笑,不需要人扶就自己翻身上马:“她教出来的,都一个德行。”
  孔墨看了一早上的八卦,心满意足。这位曹大郎该是曹家的嫡长子,将来的继承人,看样子是个有担当又聪慧的。虽然孔墨心中认定别院的主人另有其人,但曹家这个明面上主家能够稳定传家,也是一件重要的事。
  不得不说孔墨因为想得太多,所以离真相越来越远。别院森严的法度和数不尽的新知识新理念给他一种错觉:别院主人身份成谜,遥不可及。但其实,只要他逮住一个“一届生”问问,马上就会知道别院主人是曹二郎。
  “守规矩”的孔墨没有打听他自以为的秘密,于是产生了不少误会。
  事情发生在他进入内工坊的那天。
  投诉信很管用。不到七日,批复就下来了,让他收拾收拾包裹进森林。陪同他一道的,除了护院家丁和一名叫“杜密”的“一届生”,还有从谯县赶过来的防氏。
  “虽说让你进去了,但会有监视,我也是其中之一,你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知道,配合石部的工作嘛。”在豫州呆了几个月,孔墨的曹氏套话也说得非常溜了。
  防氏皱眉,瞪他:“油腔滑调。”
  孔墨一点都不生气,给防氏赔罪:“是我连累了防女医。”
  防氏略一思索,就明白了孔墨的意思。“你别多想,我回谯县,是正常的调岗。即便是丁针也不能永远留在雒阳的。而且,”她声音突然变温柔了,“能够再度亲眼见到主人,亲耳听她讲话,也是我所期盼的。主人与我有救命之恩。”
  孔墨心中警铃大作。剩下的半截路程,他都蔫头耷脑的不想说话。
  宝宝不开心,宝宝有酸酸的小情绪了。
  这种酸酸的小情绪,在他见到机械化织布机远超人类的产布速度时彻底烟消云散。
  “有此物,则天下百姓皆有衣穿了!”孔墨差点手舞足蹈,“难怪众人都称赞艾大匠,大匠功在千秋,利在万民。”
  匠艾没有理他,自顾自地研究一张机器生产的棉麻混合布。“经纬的间隙越来越大,是磨损吗?明明用的硬木,不应该啊。”
  “应该是因为成品的布卷越来越重,所以拉扯越来越强的缘故吧。”孔墨插嘴道,“在这个地方加一根转轴试试?”
  匠艾扫了他一眼,沉默,思考。
  “我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房间门口已经坐了一个八岁左右的小孩,托着下巴这样说。


第41章 出孝
  工坊的地面都是用青石铺成,且地面上多灰尘木屑,人们穿着鞋子在上面走来走去。这种室内和宿舍区不一样,一般是不能跪坐的。
  因此,孔墨所见到的这个孩子身穿短褐穷裤,胡坐在一块木料上。她的两只脚将将能够够到地面,小木屐“啪叽啪叽”打在木桩子侧沿。
  “你是……”孔墨的目光停在那双小木屐上久久无法移开,他心头已经升起了一种诡异的不妙感。
  这么好的檀木,他只在孔家看到过。
  孔墨的内心世界里还在噼里啪啦地打雷,匠艾已经从隔壁拿过来一根转轴和零件,在织机上敲敲打打了。
  “织室里的木屑得打扫干净。越是精密的仪器就越怕灰尘。”小孩说。
  匠艾手上不停:“诺。”
  新的转轴装好了。匠艾命人将卫生打扫干净,才往窗外喊了一声,外面的仆役就赶着两头牛开始转动大木盘。大木盘牵动铁皮包木的大齿轮,将动力源源不断地传入室内。白色的布匹从机器中吐出来。
  匠艾断开动能连接杆,送线、引线、压布的各个部件同时停止工作。这次的布匹达到了匠艾的预期,他从布卷上剪下一条,双手捧给那个孩子。那孩子都没有从木料上站起来,就直接伸手接了。
  “布料好不好,还要做成衣服穿身上了才能说。你若是觉得过得去了,就送去成衣处让她们裁衣。等反馈回来了再决定改不改。”
  从主人口中是听不到夸奖的,匠艾已经习惯了这一点,语气同样平淡无波。“诺。”
  “等……等等!”孔墨嘴巴张得老大,大到让阿生担心他的下巴会脱臼。“你……你你你……是别院主人?!”
  阿生眨眨眼:“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不是不传之秘么……”孔墨看上去眼神都飘忽了,大约是在哀叹他的世外高人。
  匠艾难得发了善心,硬邦邦地给新人介绍道:“这位是曹家二郎,小树林别院是已故的老主人指名留给二郎的产业。”
  “但是……阿氏数字……”
  “二郎幼有异象,生而知之。”
  阿生击掌,打断了两个技术宅的对话。“你若是不乐意呆这儿,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只是十年之内,不得离开谯县,不得传播你在此处所见之物。”
  “不不不!”孔墨连忙跪坐在石板地上给她行礼,“墨见过主公。”
  他用传统的士人礼节拜她,不给回应就太傲慢了。阿生只好在木料上端端正正跪坐好,回以一礼:“先生请起。”
  孔墨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依旧保持着双手交叠在前的恭敬姿势:“主公有何可以教我的吗?”
  都喊上“主公”了,才想起来要考验一下“神童”的真实性,这心也太大了吧。阿生心里忍不住吐槽,但从他的反应看来,孔墨在人情世故上倒是没有太多的心眼,这点比较博她的好感了。
  “我心目中,工匠分上中下三等。仅满足于以手艺糊口者,即便熟能生巧,也仅是下品;不满足现状,改进创新,有所建树,是为中品;至于上品……”阿生深吸一口气,“以技术进步解放生产力,才是上品。”
  孔墨只感觉到一股激荡的心气从丹田直冲头顶:“解放生产力,是指……”
  阿生笑着指指织布机:“更少的人力,织更多的布,就是解放生产力。使天下人皆有衣穿,这样的工匠,不值得称上品吗?”
  懂了懂了。孔墨眼睛里都冒小星星了:“人人有衣穿,真想见见那样的盛景啊。大概传说中的大道行于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初雪降临的十月末,最初型号的概念织布机在匠艾和孔墨的共同努力下完成了。相应的代价是,他们用完了第一年种植产生的所有棉花。
  阿生深深叹气:“这又是一个没有棉衣的冬季。”
  虽然别院里已经开始采用地暖了,但是曹家老宅里还是一样冷啊。有那位刻板的曹昆大伯在,估计不会让她把房子的地板都掘开一遍。她在自己的地盘上怎么折腾都行,到了外面,还是免不了被人小看。
  这个问题上,曹操跟她同病相怜。
  “三叔与四叔同父亲告状,说我飞鹰走狗,横行乡邻。”已经是半大吉利的曹操跟妹妹诉委屈,“我跟阿渊、阿惇他们去冬猎,有什么问题吗?”
  估计不光光是打猎,还带了几十号大小少年练骑射,声势浩大让保守的曹昆看不下去了。但阿生肯定站哥哥没毛病:“大雁往南飞的时候,即将在冬季冻死的蝴蝶也嫌弃它飞得太高了。阿兄心中若有目标,又何惧道旁之人如何言说呢?”
  曹操一下乐了,他就喜欢听阿生骂人。内涵!开心了的曹操抱起妹妹原地转了一圈。“三叔四叔不喜欢我又如何?他们还真能让阿德继承家业吗?”
  “阿兄稳住就是了。那位着急了,毕竟……下个月便是祖父三周年祭。”过了三周年,胡氏可能怀孕不说,新的妾室来争宠也是个大问题,张氏想让曹德在曹嵩心目中立得更稳不也是顺理成章的吗?
  双胞胎凑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欺负两个叔叔的计划,就到傍晚了。按照惯例,他们亲自给祖母吴氏去送晚餐。
  在老宅中轴线最深处,有一座梅园。布局和景色几乎和雒阳的梅园一模一样。自从曹嵩被除爵的诏令到达后,吴氏就一直隐居于此,半步都不曾离开。
  阿生和哥哥跪坐在透风的廊下,看老嬷嬷将食盒拿进去,“砰”的拉上门。
  曹操一边行礼一边喊:“祖母,祖母还是不愿意见我们吗?”
  里头就传出来吴氏中气十足的声音:“今日的蒸饼糙了。草菇凉了。怎么回事?换厨子了吗?”
  阿生连忙否认:“祖母不要说笑,给祖母的食物我和阿兄都是亲自确认过的。”
  吴氏:“……如意,你越发面面俱到了。”
  阿生不敢去触吴氏的霉头,推推哥哥,示意他继续说。
  曹操就把他今天受到的委屈一一讲了。梅园里下人少,仅有的几个都是嘴巴极紧的吴氏死忠,所以双胞胎什么都敢讲,包括他们对张氏的恶意揣测。
  果然吴氏转移了怒火:“三郎以前就糊涂,现在四郎也跟他犯浑!阿嵩还把脑袋放小妾床上,阿胡也是个没用的。”
  阿生和曹操异口同声地说:“还请祖母出山。”
  “不出!”吴氏骂道,“一个个都是当父亲的人了,还要父母替他们铺路?我是看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蠢笨,就是废物,乖乖呆家里就好了,出什么仕当什么官?!连累先祖的玩意儿!”她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搞得双胞胎也不敢再劝。
  吴氏各种话翻着花样骂了一顿饭的时间,才将他们赶走:“你们八岁了,自己立起来,别学你们的叔伯父亲。”
  得了,凉凉。
  吴氏连曹腾的三周年祭礼都没参加,称病。她的思想在有些地方非常激进,比如不信鬼神。
  双胞胎拿闭关的祖母没辙,只好跟父亲和继母混。出孝是喜事,曹家中青代的男主人和女主人们身上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胡氏开了库房,取出鲜艳的丝织品做衣服。她本就小,穿上浅红和浅黄色的衣服更加显得鲜活。曹嵩也夸她这么穿好看。
  “要开门宴客,将香炉都取出来摆上。丁宜也即将回乡,要见到舅父了,二郎开不开心?”
  阿生连连点头:“我还托二舅从交州帮我带了特产。”不知道这个时期的越南有没有成熟的占城稻,没有的话,有占城稻的祖先也好,品种多了才方便育种。
  胡氏关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我让夏侯夫人将丁家的小女郎也带来。”她捂嘴笑,一边笑一边观察曹操的反应。“大郎开不开心?”
  曹操是懵逼的:“啥?”
  “丁家的小女郎。”
  “小女郎?”曹操皱眉,“她会骑马射箭吗?”
  胡氏看上去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算了,你还小。不懂事。”
  吉利小哥哥不服:“我怎么不懂事了?小女郎,不就是不能陪我玩吗?”
  胡氏被他逗笑了:“你这样很好。等过几年长高了,也就自然懂事了。”
  阿生不想去考虑他哥哥的性教育启蒙问题,她的关注点在长高上。“阿兄这几年不能再晚睡了。饮食也要均衡,不能只吃肉。”
  曹操:“诶?”
  阿生义正言辞:“挑食、熬夜,会长不高!”家中大人出孝了,那什么鸡蛋啊、牛奶啊,都可以搞起来。除了他们两个,别院那里一大批同龄人也要进入青春期了。全员牛奶是不可能的,但“一期生”中有几个在流浪时落下了病根,得给食补,就用赏赐的名义送下去。
  就在所有人的期盼中,曹家宴客的日子到了。
  阿生和曹操都跟着曹嵩在门口迎客,于是丁表姐一下车他们就看见她了。她比双胞胎要大三岁,十一岁的少女已经有一米四那么高了,看上去像半个大人,神色很稳重。


第42章 望南疆
  阿生还想仔细打量一下丁表姐的,不料丁宜已经从驾牛车的位置上跳下来,将双胞胎一人一边圈胳膊里,声音跟号丧似的:“吉利呀,如意呀,有没有想二舅?曹家可曾亏待了你们?”
  如果是在西方拥抱礼流传全世界的后世,那丁二舅可以称得上非常热情了,但这绝对不是符合东汉的礼仪文化。
  曹嵩站在一旁奋力咳嗽,像是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
  丁表姐板着她稚嫩的小脸:“父亲,该给曹家姑父和两位外弟见礼了。”
  丁宜被大女儿教育了,讪讪地松开他的宝贝外甥,标标准准地行见面礼:“巨高,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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