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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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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用掌心帮妹妹擦掉眼泪:“我知道。我自从到了颍川,可有和人争斗过?”
  阿生回忆了一下,还真没有。他们在颍川受到了自出生以来最多的歧视,一向小霸王似的曹操却竟然全都忍了下来,连私下发火都没有,反而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变得内敛起来。阿生忍不住又哭了:“是我疏忽,让阿兄受苦了。”
  “你说什么傻话,该是我照顾你的。现在要放你一个人在荀家,你不要在心里骂我失职。”
  “不骂你,你想多了。”怎么会骂你呢,你开始长大了呀。
  于此同时,在荀家族学的教室里,孩子们已经离开了,却有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坐在曹操刚才的位置上,一边看残局一边掐算。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
  “六弟,如何?”荀靖出声问道。
  “此子胆大心细,气魄惊人,若遇乱世则将一飞冲天。”
  此言一出,旁边侍立的一名少年被吓了一跳:“六叔竟然给人如此高的评价吗?”
  被称作六叔的就是传说中的荀爽。荀爽,字慈明。当地人传说“荀氏八龙,慈明无双”,意思就是说,老六荀爽是“荀氏八龙”中最出彩的一个。他不过三十多岁就已经对《易经》有了十分深刻的研究。
  荀爽是很威严的长相,嘴角一勾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就将原本的威严变成了神秘莫测。“阿悦,我只是实话实说。”他指指棋盘,“这位是可以做人主的,而你们几个兄弟,差一点的是谋士,最好也就是王佐之才。这不是智慧的差别,是气度心性的差别啊。”
  荀悦默然。
  荀衍、荀谌则是露出了好奇的神色。
  荀攸这个时候上前一步,指指旁边他和曹生留下的残局。“慈明叔祖父再看这局的黑子。”
  “哦,这便是那位……”他掐算到一半,突然顿住了,眉头紧锁,目光死死地盯在棋盘上。
  “算不出。”荀爽突然说。
  “什么?”众人都惊讶。
  “单从棋路看思路,他自成一体,颇有奇思。但我若想推算这奇思背后的来历……”荀爽从袖口中取出一把竹签,并两枚铜钱,开始占算,算了好几遍终于是放弃了:
  “天机不可测。神童果然是不凡的。”
  作者有话要说:  曹操没见到荀彧荀悦荀谌就跑去了边关,令人悲伤的蝴蝶效应。
  古代围棋17道,白子先手。跟现代19道,黑子先手不一样


第49章 入师门
  小荀谌跪坐在黄篾坐席上,看他四叔跟六叔吵架。
  房间两侧的竹帘全部升起,可以望见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水面。凉风卷来,裹起薄如蝉翼的纱账,又将香炉上袅袅升起的青烟吹散。这座雅致的水上教室里充满了光明、香气和从外到内的大自然的味道。
  可惜的是,大人们说的话,与雅致优美的环境格格不入。
  “女孩子!六弟,你可想清楚了!接纳一个外姓的女孩子入家学,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四叔荀焘几乎是咬牙切齿,平日里的风度都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四兄。”荀爽眉眼舒展,完全没有被挑起火气的模样。他食指在一封辞别信上轻轻叩击,示意荀焘:“曹家嫡长子已经告辞离去。此事本就是我们家的孩子失礼在先,只得在曹二郎处弥补一二,算是对曹太守有个交代。”
  “那也不用让她入家学吧……”荀焘喃喃道,“亲兄弟的孩子你都不肯收。阿攸我就不说了,好歹还在五服之内,收个外姓的算什么?且男女七岁不同席……”
  “四兄,”荀爽扬了扬嘴角,“上天眷顾之人,不能用常理去推测,也不能用常理去对待。我还是那句话,想入我的门墙,至少得有中等的资质吧。”
  荀焘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转身就走。荀爽几乎是在明说他老四家的孩子太蠢教不动了。同胞兄弟,在外面也是有名的君子,私底下毒舌起来简直人神共愤。
  荀悦哥哥、荀衍哥哥还有荀谌自己都已经习惯了六叔的毒舌,只有新入门的荀攸在末席上惴惴不安:“慈明叔祖父是不是说得太过了?”
  荀谌拍拍远房堂侄的肩膀:“六叔说话比较……耿直,你习惯了就好。”
  “呃……”
  “我不曾夸张。”荀爽道,“曹氏二子皆不凡,与他们交好对你们没有坏处。”
  孩子们点头应诺。
  荀谌扭头找荀攸提问:“阿攸,曹家的二郎真的是女孩子吗?既然是女孩子,又怎么叫二郎呢?”
  荀攸一脸懵逼,他也是刚刚才知道。“我,没看出来啊。阿生是女孩子吗?”
  荀爽摆手:“曹家既然称二郎,你们便当她是个小郎君就是了。以我们家孩子的礼仪,不会有失礼之处的。”
  荀爽做了决定,孩子们也就没有反驳,各自低头回忆家中姐妹的待遇,不由暗暗心惊。
  世家女子天资聪颖,从小读书、甚至比兄弟还读得好的大有人在。不说班昭那样续写《汉书》的传奇女子,就是临朝称制的几位太后中,也不乏政治素养出色的才女。但要说离开家门抛头露面,凭借长辈的人脉四处求学的,曹生还是他们知道的第一例。
  曹家,真宠女儿啊。
  就在这时,有仆人自木桥走廊上过来,跪坐在门外叩首:“主人,曹二郎到了。”
  “请进来。”
  伴随着轻轻的一声木头撞击的声音,门开了。
  荀谌好奇地望过去,只见一名身穿浅青色夏服的小郎君稳步而入。其人眉清目秀,肤白如玉,唇若点朱,仔细看还真有些雌雄莫辨。但一旦她行动起来,步履方正动作利落,又毫无扭捏之态。荀谌一下子就更迷惑了。
  “曹二郎好姿仪。”荀衍凑过来跟荀谌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比阿悦兄长还秀气的……呃……小郎君。”
  “嗯,嗯。”荀谌连连点头,目光还盯在新来的小伙伴身上。
  那边阿生已经在荀爽面前空着的坐垫上落座,执客礼道:“学子曹生拜见慈明公。”
  她的动作不能说非常标准,或许还带有豫州的乡土气息,但因为由内而外的不亢不卑,做起来竟然说不出的好看。
  荀爽还礼,让她起身坐好。
  “你既然说求学,那是想求什么样的学问呢?或者说,你将来的志向是什么样的呢?”荀爽板起脸来还是很能唬人的,严肃得像个教导主任。
  这个联想让阿生感到无比亲切,于是她几乎是微笑着回答道:“家祖在时也曾问我的志向,彼时我还年幼,说:‘想要天下人都有鸡蛋吃。’家祖训斥我好高骛远。于是我改变了志向,‘先让天下人都能喝稀粥’吧。”
  荀爽暗暗抽了一口冷气:“让天下人都能喝稀粥,古往今来即便是孔子都没能做到啊。年轻人好大的口气!”
  “不远大不足以称为志向。我愿意像拿着蛇的人一样向西奔跑,即便死在半途也没有遗憾。【1】”
  荀爽后来跟兄弟们感叹:“曹生说自己的志向的时候,毫不犹豫地以神明自比。这样的人目光高远无所畏惧,一旦有机会长成,不是王莽那样的乱世之贼,就能成为千古圣人。”
  他是个传统的士人,因此教导曹生越发用心,生怕她走错路。
  转眼,夏季和秋季就过去了。
  阿生跟荀家重点培养的孩子们也逐渐熟悉起来。
  年纪最大的荀悦是荀老大家的孩子,今年十六岁了。身姿挺拔的少年如玉树临风,为人处世也温文尔雅,阿生从来没见过他有生气或争强好胜的时候。虽然在荀攸、荀谌的衬托下显得不够聪敏,但阿生知道荀悦这样的叫“守拙”,将来可以接荀靖的班成为荀家待人接物的门面。
  荀衍、荀谌是荀老二家的三郎和四郎,荀衍十三岁,荀谌十岁,都比阿生稍大。荀谌相较之下更加活泼些,无论是射箭或者学乐器,都喜欢来招呼阿生。
  跟阿生最亲近的荀攸不是荀淑和“荀氏八龙”的后代,反而属于荀家的另外一支。他家的长辈都是反宦官的急先锋,忙于跟宦官集团斗智斗勇没心思管孩子,再加上荀攸几年前父母双亡,因此只好回到颍阴老家托身族学之中。荀爽慧眼识人,将他从族学里提升入家学,差不多跟阿生前后脚。
  都是孤身一人的曹生与荀攸住同一个院落,房间之间只隔一道墙。
  “阿生?”某日夜里荀攸起来更衣,恍惚间看到有一个黑色的人影窜入隔壁阿生的房间里。这日朔月,只有星星照明,因此看不分明。荀攸左思右想,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错觉,可他们身处荀家大院的深处,警卫森严,普通的贼人是绝对进不来的。
  荀·小豆丁·攸心里存了事,怎么都睡不着,终于等到天蒙蒙亮,带着仆人去敲阿生的房门。“阿生,阿生,你起了吗?”
  阿生一夜没睡,正给匠艾和刘氏写回信,草稿纸都划了好几张。荀攸的敲门声跟石破天惊似的,把她的笔都吓掉了。
  阿石目光一闪,剑已出鞘。
  “欸欸,别。”阿生连忙伸手拉住她,“纸张是自家生产的,都藏起来。人不用藏。大多点事,坦然,坦然,啊。”
  等到阿石将桌上都整理干净,阿生才示意田小马给荀攸开门。“阿攸,怎么了?还不到早课的时间吧。”
  “昨晚我见到有一个黑影……诶?这位是?”
  “介绍一下,这位是阿石。这次是,呃,信使,从老家送信过来的。她不懂礼节,因为情急就直接闯进来了。为此,我等会儿还要亲自去给慈明公致歉。”
  荀攸后退半步:“原来是阿生的老家人,是我失礼了。阿生先处理家事,等到辰时一刻我再来叫你。”
  阿生笑道:“阿攸虽然年幼,但却是个君子呢。”
  说得荀攸脸红了,还没有出门,就小跑着走了。
  等到门关上,阿生的嘴角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南边的事,急不来,急也没用,鞭长莫及。你先吃点东西,随后跟我去拜见慈明公。”就算隐匿功夫好吧,直接闯荀家老宅也太嚣张了。闯就闯了,不被发现也好啊,还被荀攸撞见了算什么事。
  阿石头一次露出沮丧的样子:“是属下学艺不精,回去自己领罚。”
  阿生无语地看着那张因为痛心疾首而彻底崩坏的面瘫脸:“罚轻点。我还要用你,你别把自己弄死了。”
  “主人仁慈,但属下学艺不精,出了这么大的疏忽。”
  “阿攸是君子,没事的。”
  “主人仁慈,但属下学艺不精。”
  “我会在荀家村外建一座小屋,轮流派人在那里值守。你以后送信去那里找人,然后按照正常的流程,你进来,或者我出去。也不用避着荀家,我跟曹家有通信是很正常的事情。”
  “诺。但属下这次给主人惹祸了,必须受罚。”
  “受罚就……”
  “按照规矩,必须受罚。属下回去后一定勤学苦练,这种错误绝不会再犯。”
  “……”阿石啊,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变态的杀手组织领袖,还是当反派领便当的那种,你知道吗?
  这一年初冬,南海爆发叛乱。以刘氏为首的九名妇女被困在少数民族的山寨中,与大部队失去了联系。
  作者有话要说:  注【1】:这里是引用夸父追日的典故。《山海经·大荒北经》记载夸父耳朵上有两条蛇,手拿两条蛇。所以这里阿生说的“拿着蛇的人”就是指夸父。


第50章 南海贼
  后世维多利亚港被称为世界三大天然良港之一,但在这个时代,还是一片莽荒之地。海边广袤的沙地上,连聚居的蛮夷都没有。而汉人的村庄与耕地要更加往北,在珠江两岸的冲积平原上,其中最繁盛的,是交州的首府番禺,大约在后世广州的位置。
  远道而来的谯县人将这座港湾称作沉港,沉港南边的海岛被称为沉岛,据说是因为两岸的山林中出产沉香树,因此而命名。
  沉岛上原本有一个不足三十人的小部落,但在过去的一年里纷纷下山渡海成了曹家的佃户。用他们的话说,他们祖上本就是从中原来此避难的,日夜思念中原的教化,希望归顺。但根据廿七和秦六的推断,这些人思念中原是假,活不下去了才是真的。
  从几年前的夏天开始,每年都有特大台风侵袭南海郡,沉岛首当其中。直接死于台风的人不说,岛上原本就少得可怜的田地都被海水反复浸泡成了盐碱地,稻谷年年减产。这对于农耕为主的部落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正好这个时候,海的对岸来了一群脑子抽风的中原人,硬是要在这片不适合耕种的荒芜海岸上搭建坞堡和码头,不光财大气粗,对于招揽的人手也十分和蔼,还热衷于教小孩子识字。这种冤大头主家不去投奔,难道要在沉岛上等死吗?
  投奔过去后,再想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曹家的规矩严苛,一进门就是洗脑教育,偏偏领头的几个少年还都学会了岭南话,土著居民想假装语言不通都混不过去。另一方面,伙食待遇又优厚得很。棍棒、大枣加洗脑,不到一年就把二十多个人给同化了,一个个说起汉话来都是豫州和雒阳口音,张口闭口“我们曹家”、“我们豫州”。
  对此,廿七表示:“可惜了,我刀都磨好了,就等着杀鸡儆猴呢。”
  秦六坐在修建了一半的水泥石墙上眺望通往番禺的道路:“运气好遇上了性情温和容易教化的蛮人罢了,你的刀总有机会用的。阿朽上次回来不是说了吗?主人想要的那座大岛上,山林密布,多得是生蛮。”
  田牛正在下面指挥大人们往水泥外面堆沙土,刷石灰,时不时还要自己上手干两下,这时抬头喊道:“你们两个,莫要偷懒,好好执勤。”
  大家都是“一届生”中的小组长,虽然性格迥异,但关系处得不错。
  “我看着路呢。”秦六喊,“田大郎,你快点洗手换件衣服出去撑场面。我看到有人从大路上往这边来了,不是丁家的人,就是士家的人。”
  他们一来一回把周围干活的家丁们都逗笑了。“田大郎快去吧。”马上就有人说,“你可是我们的大管事嘞。”
  田牛抬脚就跑,回到屋里冲了个战斗澡,束上头发,换上上衣下裳,乍一眼看过去就是个像模像样的门客使节了。
  来的人是丁、士两家的信使,还是士壹亲自带队的。
  “田郎。”士壹进门就拉住田牛的手,脸上满是愧疚,“有贼人反叛,围攻南海郡城。虽然现在已被杀退,但番禺城外的丁氏妇医堂,却是,却是……唉,上天不仁,好人没有好报啊。”
  田牛只觉得手脚都是冰凉的,脑子里不停地盘旋着一个念头:糟了,愧对小主人重托。但他到底稳重,慢慢地找回了思维能力:“妇医堂中应该有家丁护卫的,关上门进入后院就是坚壁高墙。总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幸存下来……”
  “唉,田郎所言不差,后院中的孤儿倒是无损,只是来不及避难的几位妇医却是被裹挟走了。我按照刺史大人的命令带了妇医堂两名家丁过来,田郎若有什么疑问,问他们便是了。”
  两名家丁是刺史丁大舅的人,身上都带着伤,见面就跪地请罪:“没有保护好妇医堂,让妇医被劫,药材被抢,是我等的失职。”
  死于这次叛乱的除了曹家自己带出来的两名护院,更多的是丁家和士家的人手。这种情况下田牛、廿七等人也不好苛责,只得打听清楚状况后让人先下去养伤。
  “刘夫子大概率是还活着的。”外人一走,秦六就率先开口,“药材从来就不是贼寇抢掠的重点,带走所有的妇医这一点也很奇怪。我甚至怀疑劫掠妇医堂的和围击南海郡的不是同一批人。”
  廿七提着刀就站起来:“我带人往番禺去,往贼寇退散的方向追击,也许还能找到刘夫子。田大郎守好家,流寇虽然是往西边合浦郡的方向逃窜,但也不排除会有人迷路跑到沉港来。”
  秦六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危机到来的时候,武力派的廿七和头脑派的秦六都比田牛有着更强的行动力。田牛很自觉地下去给他们两个调派人手了。匠艾带着阿朽在南岛上考察地质,连颜文姐姐也带着人跟他们在一起。因此沉港这边人手紧张,每一分人力都要仔细计算。
  好在十一月月中就是跟谯县通讯的日子,阿石姐姐会亲自来岭南沟通消息。按照她的脚程,最迟到十二月底,主人的命令就会传回沉港。在此之前,一切都要靠他们自己。
  这是延熹六年的冬季。
  与气候还算温和的沉港不同,谯县已经是大雪飘扬。
  一队十二人,都裹棉袄戴斗笠,在积雪的地面上骑马飞奔。“前方就是谯县的城墙,大家抓紧些,我们今晚到了老宅就休息,明早再向小树林别院去。”
  “诺!”整整齐齐十一声。
  阿生转过头,继续驾马向前,目光黑沉不知道在望向什么地方。
  曹嵩在雒阳,老宅中当家的就是大伯曹昆。阿生先拜了曹昆与孟氏夫妇,然后就去自家的院落找胡氏。胡氏秋天的时候生下了一名女孩,取名叫做曹佩。这还是阿生第一次见她。
  两三个月大的小宝宝已经会睁眼看人了,但要说跟阿生有什么互动,那还太为难她了。
  “阿佩还没有张开啊。”阿生有些失望,把妹妹交还给乳母,转头跟胡氏说话,“颍川虽说人杰地灵,但物产都跟谯县相差无二。我思来想去,还是请恩师写了‘曹佩’二字,拓印到玉石上雕刻成章。将来阿佩长大了,就可以用这枚印章了,无论是书信还是字画,总归能够用上。”
  玉是好玉,字也是好字。胡氏没有什么不满意的,笑道:“二郎向来看得远。我便借你吉言,希望她将来能够做一个才女。”又叫人取了新做的披风给阿生试穿:“你阿兄来信说,他今年不回来过年。这是怎么回事?”
  “哦……他呀。”阿生一边试衣服一边组织语言,“阿兄拜了张奂张太守为师。但张公前日里改任度辽将军,他要随同一起去并州五原的度辽营。朝廷的调令要紧,路途又远,张公分不出人手送他回家,不如一起上路更加方便。”
  胡氏一脸懵逼:“不是在颍川求学吗?怎么又跟了个将军?再说并州,不是快到边关了吗?”
  “张公是当朝名臣,说实话比颍川的夫子要强。他既然能够欣赏阿兄,这是阿兄的机会。所谓人往高处走,母亲不用担心他。明年他就回来过年了。”
  继子的事情胡氏管不了。她叹息一声:“你父亲要等正月初一的休假才能回来,到达谯县估计也要到十五了,呆不了几天就要回去。这么算起来,今年过年,家中就只有你我了。”
  “不止你我,还有阿佩。”
  胡氏一下子就笑起来:“是了,还有阿佩。”
  这边把继母哄开心了,那头还要操心岭南的事。
  通常来讲,交州的南蛮没有北狄西戎那般凶悍。南方丰富的物产决定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不是劫掠,而是向丛林和大海索取生存资源。而水稻的传播又使得他们擅长耕种,被同样是农耕文明的中原王朝同化起来相对容易。
  这次大规模的进击郡城,是有原因的。
  五侯乱政下的东汉王朝向交州进行了掠夺式的征收:珍珠、珊瑚、象牙、香料、水晶矿……刺史丁宫和当地的世家大族没有办法,只能加重少数民族的徭役。死于采珠和捕猎的人数到达了一定数值,暴动自然就产生了。
  再温顺的土著居民,都经不起中原王朝的贪得无厌。当年在海南岛上设立的珠崖郡之所以被荒废,也是类似的故事。
  南海郡的暴动上报雒阳,毫无政治素养可言的某些宦官却依旧咬着贡品不松口,中央政府与当地居民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拉越大。丁宫已经生了离开的心思,他在交州任上呆得够久了,名声一直好,不想因为扩大征收而名节不保。
  队伍中死了两人,失踪九人,本来就是根基不稳,局势动摇的时候,大靠山丁大舅还准备撤退?
  阿生都快把头发愁白了。她想了一晚上,终于还是把今年兑换的反式复合弩图纸取了出来,拓印了一份让阿石带去给匠艾。她相信匠艾的谨慎和专业素养。
  “没有靠山,就只能靠自身的武力威慑了。”阿生在给沉岛的信件中写道,“对待原居民,首要的还是学语言。能交流,就能分化他们。吸纳愿意接纳我们制度的人,团结愿意和我们交易的人,消灭胆敢伤害我们的人……
  “我会让人带钱财和丝绸瓷器给你们,你们可以用来购买土地,贿赂豪族,结交土著……
  “我的观点与秦六一致,刘氏等人很可能在合浦郡某处的山寨中。结交土著居民获得他们的信任,或者用武力让他们屈服,这两种方法都能够从他们口中打听到刘氏等人的下落。注意辨识人心,不可盲目自大。万事小心,记得保全自己,切切……”


第51章 度海
  交州合浦郡云雾山脉,在冰冷的冬雨中如同一条被白色雾气笼罩的苍青色巨龙。
  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在四季常青的阔叶灌木上,敲打在野蛮生长的蕨类植物上,也敲打在山洞顶上虬曲盘绕的藤蔓上。
  “我说过很多次了吧,阿温,水要烧开了才能喝。”妇医程氏一边削木头,一边毫不客气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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