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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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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点敲打在四季常青的阔叶灌木上,敲打在野蛮生长的蕨类植物上,也敲打在山洞顶上虬曲盘绕的藤蔓上。
“我说过很多次了吧,阿温,水要烧开了才能喝。”妇医程氏一边削木头,一边毫不客气地指使一名纹面的土著少年。她是妇医中说土著语言最好的,学起各种方言来甚至比刘氏还快。
名叫阿温的少年讪讪地将陶罐放下,先是用汉语喊了一声“程医”,然后用土话辩解道:“下雨天湿,生不起火。”
程氏已经把枯树枝外面湿掉的表皮削掉了。她招招手,喊来两个同样身穿白大褂的妇人钻木取火。
折腾了十分钟,妇医们的火堆终于生了起来,在水罐底下熊熊燃烧。火光照亮了阴暗的山壁,在清理掉苔藓的岩石地面上投下大大小小的人类的影子。
温暖和干燥吸引了孩子们,马上就有小姑娘小少年试探性地往火堆边靠过来。程氏和刘氏开始往沸腾的水壶中放菌类、蔬菜和肉块。伴随着食物的香气,孩子们纷纷吞咽起口水来。
只在腰间围了皮毛,上半身和脸上都画了古怪花纹的男子们,手持锋利的木矛守在一旁。他们不如中原男子高,但一身肌肉也不容小觑。
“你们汉人真奢靡。”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连水都要煮开才肯喝。即便是小孩子,也要天天吃肉。每三天就一定要下水洗澡。”
程氏年轻气盛,又擅长语言,当即回应道:“阿婆,我说过很多次了。你们南方水中多虫卵,直接喝容易得病。洗澡也好,吃肉也好,都是为了身体健康,和奢靡可没有关系。我才是奇怪了,像你们这样冬天窝在潮湿的山洞里,夏天就跟蚊虫睡在一起,难道不会病死很多人吗?”
“诶。”刘氏连忙拉住她,也转头向里面喊:“阿婆,这孩子从小在妇医堂里长大,没吃过苦。说话口无遮拦,你不要生气。”
“哈,哈哈,咳咳咳。”洞穴深处的老人剧烈咳嗽起来,“你们汉人的命贵,咳咳,我们大山的子民,得病了就熬,熬不过去就死呗。咳咳,哈哈哈。”
这个话妇医们不知道该怎么接,只得小心翼翼地挤在一起,紧张地观察周围的土著战士。
水已经烧开了,咕嘟咕嘟地冒泡。
“程医。”突然有小孩子喊道,“这个可以吃了吗?”
仿佛周围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程氏起身从层层包裹的芭蕉叶中取出一个陶碗:“分吃的了。按照年龄从小到大排队来,都不准抢!”
就这么一个碗,所有的孩子轮着用。不过是上一个用完了,得用干净的芭蕉叶擦一擦,再递给下一个。
“你们真讲究。”老人又说,“我们以前富裕的时候,部落里每户人家都有陶碗,哪像现在……”
以“我们祖上也阔绰过”开头,往往要说上半天才能够停下。尤其是讲述者是个老人的时候,那更加是地狱模式。
按照老人所说,这个小部落原先居住在南岛中部的深山里。但因为跟附近部落在争抢地盘时失败,才举族逃到陆地上。打架的时候死了一批,跨海的时候死了一批,上岸后被汉人捕捉又少了一批,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深山跟当地原居民冲撞又是一次伤亡,后来还爆发了疟疾。
族中原本是有巫医的,但在一开始打架的时候就死了,这才没办法去抢汉人的医生。
说到这一点程氏就来气:“还说土人守信呢。阿温,我好心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土著少年阿温:“……”
“一开始答应的好好的,不将我们会治疟疾的事情说出去。结果可好,抢人?你摸摸自己的良心!阿王的风寒和阿谢的腿伤,我都算你头上,”程氏恨得牙痒痒,“我再滥发善心就叫我不得好死。”
刘氏忙在她背上拍了一下:“你少说两句,还在别人的地盘上呢。”
阿温天天被程氏骂,耳朵都起茧了,气都生不起来:“程医,你能留在我们部落里吗?”
“哈?”
“程医,我给你建你说的那种房子,屋子里面有火塘,每天吃饭前都洗手,你就留下来给我们看病吧。”
大人们突然哄堂大笑。“阿温,你小子打的好主意。”“程医,怎么样,你就留下来呗。”
程氏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呸”一声,就躲到刘氏身后去了。
交州的少数民族大都保留着母系氏族的传统,妇女的地位普遍较高,这也是妇医们没有受到异性侵犯最主要的原因。但是,这个人口刚刚受到大幅减损的部落有着非常强烈的联姻意愿,尤为青睐掌握着先进技术的汉族妇女们。
刘氏挡住程氏。“为何就是阿程留下来,不是你跟着我们下山呢?”刘氏另辟蹊径游说阿温道,“你跟我们回妇医堂,可以穿干净的布衣,吃干净的饭食,不用跟人共用一个陶碗,无论何时生火都很方便,还可以识字。”
“我们是大山的子民。”首领老婆婆突然开口,“离了山就失了根,只能任人宰割。你不要白费口舌了,我们会离开这里的,但那是为了回到南边的大岛上去,夺回我们的家园。”
夜幕降临,人类陷入睡眠,但雨还在下。
雨声掩藏了汉人的部队逼近这个山洞的声音。雨点落在廿七的钢刀上,直接顺着光滑的刀面而下,不带半点迟疑。
“确定是这里吗?”他用流利的岭南话轻声问。
旁边已经累得半死的向导缩在地上连连点头。
廿七眯起眼,注视着黑色的洞口,轻轻舔了舔嘴唇。他跟着大郎杀过狼,杀过熊,也杀过叛徒。大郎说的,主人太过善良了,他们就要成为主人的刀,保护她的道不被肮脏的人心所玷污。
秦六坐在树枝上,含着一片叶子模仿鸟儿的鸣叫:一声长,两声短,再一声长,再两声短。他在冬季的夜晚这么做其实有些冒险,但幸运的是,一个身穿白色的人影竟然直接出现在洞口,是刘氏。
远远的能够看到她在打手势,左手是三,右手是七。左臂不停地在空中画圈。
廿七和秦六同时跃起。
“对方没有戒备,上。”
难怪主人说密码学是个好东西呢。
三百持铁器的汉人对战三十七个带老弱病残的土著武装,又是攻其不备,结果毫无悬念可言。
阿温刚被脚步声惊醒,摸起木矛跳起来,就被人重重撞到地上,左肩上传来脱臼的剧痛。“嘿,一个半大崽子。”他听到有人说,“便宜你了,遇到我,我对小孩子向来心软。”紧接着,右肩传来更加剧烈的疼痛。阿温眼前一黑,就疼晕了过去。
失去意识之前,他闻到了血腥味。
一直到春风送暖的日子,阿温才知道这个说话的人叫秦六,沉港三巨头中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个。
“秦郎,你们真的准备去故珠崖郡?”士壹从船头走过来,“这又是何苦呢?我家所在的苍梧还有不少良田,卖你们一些就是了。不喜欢苍梧,番禺的繁华是交州之最……”
阿温半是好奇半是畏惧地看着他们用官话交谈,而他只能听懂零星的几个词。
秦六颇有些无奈地拱手:“君家盛情,我们一直很感激。但主人曾说过,单方面依赖他人,这样的友谊是很难长久的。我们盼望着来日能同君守望相助,今日就必须筚路蓝缕才行。”
士壹见劝不动,不由叹息:“田郎说你的机变胜过他,我现在才算是信了。你家主人虽然是分支迁徙的次子,但有你们相助,想在岭南开枝散叶定然不是难事。不能在韩信落魄的时候给予他一顿饭的帮助,是不智的行为,我是为此叹息啊。”
秦六笑笑:“士氏帮我们找到刘夫子,又开船送我们上岛,本身就已经是大恩。等到今年夏天第一季稻谷成熟的时候,就请君上岛聚餐。到时候还请不要拒绝我们的心意。”
互相之间又是一番客套,远远的就能够看见南岛上的港口遗迹了。
港口废弃有一些时日了,水下安全没法保证。士家的大船不敢靠岸,只放下小型的木筏,一直运送到下午,才算是将人口和物资全部送完。
好在匠艾、颜文等人已经先一步招揽了南岛上的汉族遗民,在原本的珠崖郡上确定了宿营地的位置,这才免除了新移民们在港口过夜的窘境。
秦六留在最后,跟士壹告辞,然后拍拍阿温的后背示意他起身:“走了,好吃好喝的养了你一个月,除了背背家规打扫卫生也没强迫你干活。怎么一副蔫儿吧唧的模样?”
他越是说得和蔼,阿温的肩膀就越是隐隐作痛。“好……好。”
“你知道我对你很照顾的。你如果干得好,我就申请一座房屋,让你跟你受伤的叔叔一起住。”
“好……”
阿温蔫蔫的样子让秦六眯了眯眼:“家规第二条是什么呀?”
“呃,凡有背叛者,理由不论,零容忍。”
秦六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我最喜欢阿温这样的乖孩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秦六一直是个黑的。孤儿们刚刚到谯县的时候,有人想跑,秦六故意怂恿他们跑,然后那些人直接GG了。
第52章 荀彧
“艾、六、廿七顿首。主人在上,望一切安好……今已于故珠崖郡旧址立海口镇,恢复稻田千亩,首季稻谷亦已播种。镇上有大管事五人,卫队三百零一人,工匠十六人,妇医六人,熟民农夫四百九十八人,生民土著一百二十二人。若将台风之害纳入计量,预计将于今年冬季开始自足……另有十四岁以下儿童四十八人,已设立海口初等学堂,悉按旧制……”
阿生此时正坐在从谯县通往颍川的牛车上,看完了这封信,就放入袖口,其实是放进空间里归类了。
“南边的来信?好厚的来信啊。”曹嵩问她。
“恩。叛乱平定了,我们死了两个护院,伤了两个妇医。”阿生的脸上没有多少喜悦的神色,“我不能亲自去交州走一趟,总归不太踏实。”
“你呀,还是不习惯当主人。”曹嵩放下手里的竹简,教育女儿道,“驭人者不需要事事亲为,以身犯险。你有想法,让底下的人帮你去做便是了,将事情做到让你满意,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
阿生露出一个笑,切换话题:“阿石说,最新的一批沉香木已经在路上了。预计下个月就能到豫州境内,父亲派人去接应一下吧。”
“好!”一说到跟发财有关的事情曹嵩就眼睛发亮,“南方来的珠宝香料可是暴利,我看你是想在那里扎根,长久地做这门生意,那陆路的方式就有些不划算了。”
“父亲的意思是走水路?从涡河入淮河出海,再从海上到交州,理论上是行得通。”在黄河夺淮入海之前的东汉,淮河作为一条独立河流还是具备一定行船条件的。只是这样一来,需要在淮河入海口设置一个据点,在那里将小型河船换成大型海船。令人难受的是,此时淮河的出海口在徐州的广陵郡,附近没有能够让阿生安心发展的海岛。
阿生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开口:“淮河水文不明,沿途的世家大都是我们不熟悉的,开辟航路的代价太大。我倒是宁可绕远路,先走陆路到黄河,再从青州入海。我们在青州的妇医堂发展势头良好,每年物资往来的车队船队都已经将路线踩熟了。现在不过是多走一段入海罢了。”
“从青州入海,会不会航线拉得太长了?”
山东的青岛威海、舟山群岛、台湾、香港、海南,这条航线虽然长,但上面的每个点都还是未经开发的荒岛或小渔村。如今中原还没有大规模的战乱,内陆比海上安全;但等到了董卓什么的出来浪的时候,完全在自家掌控中的海外基地和海上道路就比什么都要让人安心。
阿生在心中慢慢地记上一笔:两年后,如果海南岛上的人口能超过八千,钢铁生产也能步上正途的话,她就把孔墨放回青州去造船。
牛车慢悠悠地踏入春季的颍川。
这两年没有大的灾祸,因此一路上所看见的春种景象倒是暗中透着希望。不管是富裕的世家还是贫穷的佃农,都盼望着这样的日子和东汉王朝的国祚一起悠久绵长。
曹嵩的车队一直把她送到阳翟的太守府,然后继续向西前往雒阳去销春假。用曹嵩的话说,他现在清闲得很,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降低存在感,不要让作天作地的宦官集团注意到他。
阿生回到荀家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二月中旬了。一进门就发现气氛有些异常。
“可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她问出门来迎的荀攸。
荀攸过了个年似乎长高了一些,看上去跟个小大人似的。他拉着阿生的袖子一边穿堂而过一边小声说:“是有那么点事。你是宦官之后,要自己小心。”
“宦官?”阿生皱起眉头,“可是五侯又干了什么?啊,我忘了现在少了一侯,只有四侯了。”
她语气中有嘲讽,荀攸也听出来了,忍不住扑哧一笑:“阿生还说六叔祖毒舌,你自己说话也是要气死人。”
他们这个时候已经走到了通往荀爽所居水榭的走廊上,迎面就看到已经是成人身量的荀衍走过来。“阿生,我正准备去接你。若是有不懂事的下人在你跟前说三道四,你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阿生眨眨眼:“荀家家风好,没有在我跟前嚼舌的下人。所以,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荀衍和荀攸对视一眼。
“五侯,不对,四侯中有一位是颍川人,你知道吗?”
这道题目有些偏,阿生在头脑中找了好几圈,才从犄角旮旯里把有关知识翻出来。“唐……衡?我记得他是颍川郾县人。我在叔祖父的宴客名单上见过他。”
荀衍愤愤道:“正是这个阉人,与傅公明结亲不成,竟然赖上我阿弟。”
等等,你说赖上谁?
荀攸拉着一脸懵逼的阿生慢慢解释。
原来,这位唐衡唐大人,也许是当宦官的时间长了,有些心理扭曲。大家说,他的心思很难测量,行为匪夷所思。别的宦官忙着收养干儿子的时候,就他一个,是收养干女儿的。
唐衡捧在掌心上的干闺女今年四岁了,该找婆家了。
“啥?”阿生目光呆滞了一瞬,“虽说娃娃亲也有,但……”
第一人选的傅公明有字了,怎么的都该满十六岁了吧,这神奇的年龄差。
“是啊,傅家以年龄差距太大为由,拒绝了唐家的提亲。唐衡自认为是两千石的官,也非要在同郡挑选门当户对的人家。然后……然后……你知道,二叔祖在雒阳为官,尚书令,一千石。”
“荀氏八龙”中出仕的老二嘛,这个阿生知道,荀绲,也就是荀衍荀谌的父亲。“难道是荀谌要和唐氏女结亲?”
荀衍恨恨地踢了一脚木头地板:“不,是去年刚刚出生的在雒阳的阿彧。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唐家。这下好了,别人不知道要怎么非议我们家了:贪慕富贵、讨好宦官……”
“没办法呀,阿兄。”荀谌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钻出来,“你也不想想徐璜的侄子纳太守之女不成之后发生的事情。”
又是阿生不知道的事情。她趁机问荀谌:“纳?太守之女怎么能够为人妾室呢?还是给名声不好的徐家人当妾室。只要是正常的人家都会拒绝的吧。”
荀谌比划了一个夸张的动作:“阿生你不知道,你家的大人估计也不会将五侯的劣迹详细说给你听。那徐宣纳妾不成,乘马车破其家,将那女子抢出,绑在木桩上用弓箭将人射死了。”
“那位……不是太守之女吗?”
荀谌荀攸沉重地点了点头。
阿生跳起来:“我祖父在的时候,宦官还夹着尾巴做人呢。怎么几年不见,就这般‘厉害’了?徐宣不过是中常侍的侄子,连太守之女都说杀就杀。”
阿生提到了当宦官的曹腾,这话荀家的小伙伴没法接。荀攸连忙总结道:“徐宣伏法后,皇帝大怒,将敢于处置徐宣的正直之士下狱贬谪。五侯仗着帮助皇帝消灭梁氏的功绩为所欲为到这样的地步,二叔祖也是为了保全家人,才不得不答应和唐氏的亲事。”
大家一起劝犹自不平的荀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荀衍突然就爆发了,抱着靠水的廊柱哭嚎:“可怜阿彧,还不会走路呢,就多了个宦官的养女当未婚妻。这是我们家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阿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可是宦官的孙女。荀谌和荀攸两个站在中间也是一脸尴尬。
荀衍哭了五六分钟,见小伙伴们都不作声,这才慢慢回过味来。“阿生,我不是说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阿生摆摆手:“唐氏女才四岁,人品性情都还没定呢。阿衍痛苦,是因为这不是己方乐意缔结的婚姻,却又因为对方势大而不得不接受。”她背着小手往前走:“其实你们不用这般悲观。我听说的五侯事迹不多,但就目前来看,唐衡才是五人中眼光最高明的聪明人呢。”
荀彧啊,她对这个名字有印象。技能为“驱虎”的那张牌不是吗?当初为了“彧”字的读音,还惹了不少笑话呢。
唐衡能够挑中荀彧做女婿,无论是运气,还是看上了荀家的家风,都是个厉害人。
将来或许在三国乱世里有很高成就的荀彧如今才一周岁,是个勉强能够说句子的漂亮娃娃,他不知道自己的终身大事已经为家族牺牲了,也不知道宦官和士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整日里见人就笑。
因为这次在雒阳遭遇了宦官的灾难,荀彧过年的时候就被送回了颍川。他是父亲荀绲的老来子,跟上头的哥哥们岁数差了十岁有余,因此大家都宠着他。宠弟狂魔荀衍甚至带他到荀爽的课堂上来,荀爽也没过多苛责。
“阿,蹭。”荀彧穿着干净的小衣服,趴在阿生的几案前流口水。
“生。”
“蹭。”
“跟我念啊,生。”
“真!”
“不是真,也不是蹭,是生。”阿生差点没管住自己的咸猪手,直接去捏荀彧的包子脸。
荀衍连忙把小弟弟抱起来。荀彧犹自不乐意,往阿生的方向伸手:“生,生。”好吧,这回叫对了。
阿生大发慈悲,抱过阿彧小豆丁颠了颠。“我抱我家阿佩都没有抱你的时候多。”
小荀彧心满意足,靠在阿生的肩膀上眯眼睛:“阿生,香,美美。”
“他倒是挺喜欢你的。”被嫌弃了的荀衍在一旁无奈的说。
荀谌撇撇嘴,管自己写作业:“他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不是阿悦兄长,就是阿生。我们可不成,我们长得糙。”
后来名动天下的荀令君,小的时候是个颜控。
第53章 小短章
曹操见到荀彧,是在这一年的秋季。
五叔曹炽要娶妻了。说说是族叔,真按照血缘关系算,曹炽可是曹操的亲叔叔。且自从双胞胎离开谯县后,曹炽帮助曹操许多,叔侄两个关系一直都好。
曹操在度辽营混熟后,就跟张奂告了一个月的年假,飞马往豫州来。先要回谯县探望继母和继妹,紧接着就是带着曹家老宅的贺礼奔赴颍川。曹炽提亲用的大雁,都是曹操陪着一起去打来的。
等到第一阶段的流程走完,曹操才腾出空来去颍阴接阿生。
风和日丽的秋天,周围的田野中全是谷物成熟的味道。阿生正和同学们在靶场上练习射箭。
荀爽也穿着便于行动的胡服,站在一侧指挥:“下一组。行礼。起身。拉弓——射。”
这门课程是家学和族学的孩子们一起上的,其中颇有一些平日里文化课不精通的调皮鬼,射箭却是一把好手的。荀家嫡支的大人们站在一旁,将各人的表现暗暗记下,以便将来发挥他们的长处。
“下一组。行礼。起身。拉弓——射。”
荀悦、荀衍、荀谌都射中了大约五十米外的木头靶子,其中荀衍的成绩最好,正中红心。
“阿生,到我们了。”荀攸颇为紧张地握着长弓。他们两个如今年纪渐长,换掉了玩具用的小弓,改成成人用的轻弓,因此还颇有些不安。
阿生这几年也有锻炼体能,骑马、击剑、射箭,都是荀家的必修课。她是女孩子,荀爽没有对她做太多要求,但为了能够跟上男同学们的进度,阿生还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这个时候,阿生绷着脸,凝望远处的箭靶喃喃道:“我以为我还是挺适合射箭的。”
“下一组。行礼。起身。拉弓——射。”
箭矢离弦,不过扎眼的功夫就消失了踪影。
阿生脱靶了。
荀攸也脱靶了。
“不要气馁。”荀爽鼓励他们道,“多适应适应新的弓箭就会好了。”
荀攸点点头,也过来鼓励阿生:“不要气馁,你差一点点就上靶了,比我要强。”
阿生叹了口气,小声说:“我没有气馁。我是在感叹弓箭的阻力和在气流中的不稳定性。”
“什么?”
“不,没什么。”射箭这码事,其实如果要达到百步穿杨的地步,难度可以和远程狙击相比了,风向、风速,还有重力加速度都要纳入考虑的范围之内。
第三轮上场的时候,阿生已经能够射中标靶了。
第四轮,正中红心。
第五轮,阿生的手臂已经因为疲惫而微微颤抖了。今天的练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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