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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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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了,太阳照在甲板上,即便是冬日也有些晒人。阿生于是抛下一无所获的钓竿,跑到厨房去烤松糕了。
郑玄已经在顺着她的思维说话了,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更有趣的是,什么“天纵奇才,财势雄厚,野心勃勃”,这位大儒潜意识里已经忘了她是个女人了吧。
果然,又过了几天,郑玄就臭着脸出来摆弄六分仪了,对着地球仪一看能看一上午。
跟曹生谈政治太糟心,他就不该自讨没趣。
还没有等郑玄想明白“太阳绕地球转还是地球绕太阳转”的问题,他们就进入了一片特殊的海域。无数海鱼迎面撞上船队,在海水里发出嘈杂的拍水声,还时不时有不幸的小鱼撞上坚固的船体。要不是曹家的海船甲板太高,估计还会有鱼翻上甲板。
小孩子如郑益和太史慈都很开心,他们第一次见到海鱼洄游,着实壮观。
“这是回头乌,捕捞一些尝鲜就是了。等到了琉岛高雄港,我们去吃正头乌鱼子。”老船长一边让水手们放下小船去捕鱼,一边给主人家介绍。
“我知道。”阿生说,“就跟候鸟要迁徙一样,有些海鱼也会迁徙。冬季的时候南下到温暖水域,产卵后又北上。所谓回头乌,就是产完卵的乌鱼,不如没产卵的正头乌肥美。”
“主人果然是学识广博,说得一点不差。如今开春,乌鱼渔汛快要过了。如果我们是秋季从威海出发,那刚刚能够赶上乌鱼产卵,那才是壮观。”
等到吃完一餐海鲜,就能够看到琉岛庞大的身躯从海雾背后显出形状。船只慢慢南行,渐渐海峡中多了巡航的小型船,尖嘴白帆,开得飞快。等到驶近了,见到船上悬挂的白兔旗,又飞快地往回去报信。然后就是一艘涂了红漆的中型海船过来领航,一直把船队领到港口。
“高雄港,修整之地。白天可以在港口附近转转,晚上还是要回到船上。”
郑玄一身宽袍大袖,跟着阿生下船,在健壮的家丁的指引下,往军堡的方向去:“怎么,是因为瘴气?”
“瘴气是一个,还因为琉岛上的设施尚不完全——”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在前方坚固的堡垒门口,堆着一座高达三四米的用白色头骨组成的小丘。丘顶插着彩锦缠绕的木枝,前面供奉着酒肉,仿佛一种残酷的古老崇拜。
阿生深吸了一口气:“别让孩子们往这边来。”
“主人放心。”一个铁石般的声音从堡垒入口处传来,“按照惯例,高雄港补给为主,船员不会离开港口区域。”
伴随着话音,一队四十多人的青年男子全副武装,从军堡中出来,连脚步声都整齐划一。他们站定,摆出一个简单的阵型,等首领确认了所有来客的玉佩和印章,对照了画像和面容,才刀剑入鞘,拳击胸口:“见过主人!”
问礼结束了,才有年纪稍小的兵士露出笑容。
阿生转向郑玄,给他介绍满身杀气的领头人:“廿七,家丁首领,三年前开始驻守于此。”
郑玄又是叹气:“完全就是精兵了。”
廿七没跟郑玄多说话,只跟阿生寒暄。“海浪凶险,瘴气又重,主人怎么来了?”
阿生指着那堆骷髅头:“我若是不来,你就要立地成魔了。”一个个的,都不省心。
进入坞堡,洗漱完毕。海鲜和蔬果上了餐桌,郑玄才缓过气来,问道:“那堡前的白骨……”
阿生放下筷子,脸上露出沉重:“我本来没想着这么快就经营琉岛的。”
第84章 祭祖灵
“有关琉岛最早的书面记录,出现在汉历延熹年间曹氏的航海志中。曹氏第一次南下考察诸岛时,就通过简陋的面积测算技术,将琉岛定义为‘近海第一大岛’。曹生亲自为它取名,在‘台岛’、‘湾岛’、‘琉岛’、‘球岛’、‘乌鱼岛’、‘左点岛’等诸多名称中,选择了寓意最好的‘琉岛’一词,并夸赞当时湿热蛮荒的琉岛为宝岛。”
——《琉岛书面史考》
“我本来,没想到这么快就经营琉岛的。”阿生先让人将吃干净的碗盘撤走,才慢吞吞地说,“但是大约四年前,有一艘北上威海的船只为了躲避风浪,停靠在高雄港。就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
她闭了闭眼睛:“当时上岸找寻淡水的七人,包括一名一期生,全数被土人斩去了头颅。都是被骤然伏击,身上的抵抗伤极少。”
“二公子……”
“至今埋葬在堡外七人坟中的,还是七具无头的白骨。琉岛湿热,三个月皮肉就腐烂殆尽。纵使后来我们将高雄港附近的部落扫荡一空,也无法从成百上千的头骨中分辨出哪几个才是我们想要迎回的骷髅。”
她说到这里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还是廿七用饱含恨意的声音替她补充:“此处不同于南岛,到陆地的距离是南岛海峡的十倍以上,再加上海流湍急,流民小船度海几乎是死路一条。所以岛上的土人与中原隔绝,比南蛮更甚。他们种植不过是扔下种子,狩猎用的木矛石器,下身裹上一块鹿皮就是服装,用兽牙制作项链,铜铁布帛皆罕见……”
“原始社会晚期。”阿生突然说,“愚昧无知,落后野蛮,都不是多大的问题,我可以和他们交易,可以让他们的孩子识字知礼。但是问题是:人祭。”
阿生突然微微勾起唇角,那是一种带着愤怒的笑,像毒火:“我那可怜的学生,不是因为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大错,甚至都不是犯了什么小错,仅仅只是运气不好,遇上了找寻祭品的野兽!”
情绪失控不过一瞬,阿生就平缓了呼吸,冷漠地说:“‘野兽’这个词是我用词不当,毕竟反过来说,这也是他们的传统文化吧。播种之前要祭祀,收获之前要祭祀,干旱了,有疫病了,也要祭祀。部落中的男丁成人了,要去狩猎他族的人头,以示勇武。猎得人头最多的人是首领,次多的人是勇士,最少的是懦夫,遭妇女唾弃。千百年来如此,虔诚是真虔诚,朴素也是真朴素。”
郑玄没话说了。这琉岛当真是化外之地。“常说蛮夷如何如何,想不到亲身体会竟是这样的。那公子又何必在琉岛上居住?”
阿生气哼哼地指指廿七:“还不是这些孩子不服气,非要上岛报仇。第一年损失了两百余人,物资无数,才建起这座军堡,开辟百亩稻田。但土人常来猎头,根本没有汉民农夫敢来垦荒,要想教化土人耕种,又因为人祭一事同时和附近五个部落翻脸,一度差点让人把堡垒都拆了。”
再然后就是廿七带了五百老兵登岛,事情才起了变化。
用春秋笔法来说明的话,廿七来之前汉人和土人的冲突是这样的:
汉人:我觉得,猎头是不人道的,我们一起约定废除猎头的陋习怎么样?
土人:不行,这是我们的传统文化,你要废除,我就要你头。
廿七到来的第一年:
廿七:我觉得,猎头是你们当地的传统文化,我们汉人还是入乡随俗的好。
土人:明白人,只要你守我们的规矩,大家就是好兄弟。
廿七到来第三年后:
廿七:我觉得,猎头还是有些不太人道,要不我们一起约定废除猎头吧?
土人:QAQ,你TM终于良心发现了。
廿七:不了,我还是再等等,再和你们做几年兄弟。
土人:……你滚。
琉岛上的土人的灾难,相比这个饿殍遍野的时代来说宛如一颗小水花,留在史书上也不过一句话:“岛蛮桀骜善战,杀戮弱小,七遂与之约为猎首,三年杀万人,仿蛮俗为祭。又三年,岛蛮皆平。”
阿生一直在琉岛上从开春呆到秋收。南下的孩子们自然是修整好就走了,一起离开的还有小郑益和小太史慈,只有吕布、郑玄和孔墨随她留在岛上。
郑玄死活要留下来教化蛮夷,吕布和孔墨却是按照计划留下来的。
孔墨要在高雄港建立曹家第二个具备造船能力的船厂。
而骑兵吕布则是在丛林里吃够了苦头,还发了一场高烧,最后的那点浮躁都被磨完了。他如今跟廿七臭味相投,总在一起比武喝酒。吕布今年十八,阿生给他开了酒禁。他开心了没几天就开始嫌弃南方的酒不合口味,于是糟蹋起阿生的货存来。
经过三年的野蛮征服,琉岛西面的平原已经尽属于曹家。两万土人穿起麻布衣,束发右衽,开始适应天天洗澡消毒和向主家上交佃租的日子。他们中的大部分人,这辈子都没这样劳作过,也没有这样精致过。
但他们眼下还不算曹家登记簿上的人口,只有学会了汉语,能写一百个汉字,且三年没有不良记录的人,才能成为曹家所承认的汉民,从此过上有畜力播种机、免费早餐和神种的日子。
所谓“神种”,是土人对曹家所带来的高产作物的称呼。说白了,就是番薯和玉米。
除了靠近河水的水田里种稻米外,更广阔的旱田里则栽种着大片的番薯和玉米。由两头牛合力牵引的机械一边翻土,一边将幼苗和种子埋入土中,然后就是灌溉用水被水车翻入水渠,薄薄的水光就漫入田亩中。
春季,站在坞堡的高处,就能够看到一台台播种机如同引领潮水的蚂蚁,在一望无际的农田中移动。到了秋天,就换成了收割机。
“我没想到他们能够做出这个。虽然是畜力的,但他们已经开始用橡胶了。”阿生站在高高的塔顶,海风吹拂在她脸上,“一千顷土地,放在中原只能勉强养活两万人,但在我这里,却能供应八万人的温饱。”
番薯玉米磨成饲料后运往各地的养鸡场和养猪场,这才能够供应起孩子们的鸡蛋和壮劳力们的肉包子。
郑玄看着堆积如山的红薯头脑中的计算功能已经癫狂了。“若是主公的庄园继续向北开辟,若是山林中可以种植桑麻果树,那仅靠一岛之力就可养活中原千万人口!”
“我是有私心的。”阿生泼他冷水,“我当初允许廿七猎首,就是因为这个甘甜的希望之种。”
她蹲下来,从粮山上捡起一个沾满泥巴的红薯。“我想要完全掌控琉岛。这座与大陆隔绝,因此不用担心良种外流的岛屿。所以,”她站起,望着秋季依旧炎热的天空,“说殖民也好,说屠杀也好,这份罪孽,我和廿七共享。”
“这是个蒙昧的时代啊。所有的种族,都在为了活命而拼死。”
丰收了。
曹生穿上黑色的盛装,在头骨山所在的位置,进行了琉岛历史上唯一一场汉人主持的人头祭典。
早就只剩下白骨的人头被清洗干净,纹上彩绘,从上下齿中间灌入新酒。酒液就从没有肉的下巴处漏出来,被接到铜碗中,然后被活人所分饮。然后,肉块被塞进骷髅的嘴中,也从下巴漏出来,被活人所分食。
明月当空,阿生坐在篝火旁边,轻轻哼唱土人们的歌曲:
“可怜的异族人啊,
你活着的时候是我的敌人,
如今你死了,就是我的兄弟。
我凭借自己的武力,
邀请你来到我的部族,
在祖灵的意志下,
见证我们的友谊。
来吧,
喝酒吧,我的兄弟。
来吧,
吃肉吧,我的兄弟。
从今往后,
我们拥有同一个祖先。
从今往后,
我们共享同一个命运。”注【1】
远远近近的土人们,或披头,或束发,都从驻地赶来,参加秋收的祭典。他们站立在黑夜中,一边流泪一边哼唱,一边吃喝一边哼唱:
“来吧,
吃肉吧,我的兄弟。
来吧,
喝酒吧,我的兄弟。”
这是一个盛大的告别仪式。从今天起,与会的所有部落将宣誓放弃人祭。
阿生端起两杯骨头酒,摇晃到廿七身边。廿七接了杯,望着她不说话。
“两件事,”阿生强压着醉意说,“第一,这种朴素浪漫的杀人文化,就让它消失吧。”
廿七这才皱眉喝了一口杯中酒,就算祭祀用的头骨被反复清洗消毒过,他也无法克制心头那股恶心劲儿。“第二?”
“第二,已经束发的土人,和汉人一视同仁,不能歧视压迫。通过了蒙学毕业测试的孩子们要送到沉岛进行忠诚度考核,择优送到南岛学习。你要把他们当成潜在的学弟,可以吗?”
廿七慢慢将酒喝完:“我尽量。”
这个时候,琉岛北部的山脉中,还残留着大约一万左右人口的狩猎部落。他们依托地形,一直和曹家的武装力量战斗到三年后,才全部接受了高雄誓言。
阿生在秋收后离开了相处十个月的琉岛,再次坐船南下。在她离开时入港的,就是曹家运送新兵的海船。
廿七把琉岛当成了练兵基地。凡是加入步兵队伍的,先拿交州的土匪开锋,然后再送到琉岛高雄港锻炼体能,与敏捷凶悍的土人进行丛林战。伤亡不可避免,但活过半年返回南岛的都成了心理素质过硬的老兵。
源源不断的少年从学堂毕业进入家兵部队,所以廿七打了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缺过人。再打十年,他都不会缺人。
只有越来越庞大的精兵部队,见证着他独守孤岛的功绩。
作者有话要说: 注【1】:改编自电影《赛德克·巴莱》有关歌曲。
本章提到的台湾原住民风俗,可能引发文化、自由、人权、殖民等种种争议。但考虑到部落形式下激烈的兼并和脆弱的生存能力,两千年前的台湾岛部落和如今的台湾少数民族之间没有明确的对应关系。我无意在此丑化或影射任何一个现存少数民族。
说到底,这只是一本YY小说。
第85章 雒阳尉
当阿生的船只抵达沉岛的时候,中原的王朝依旧在按照一个固定的速度滑向深渊。暴发户一样的董太后,带着暴发户一样的皇帝在宫殿中过着纸醉金迷的日子,而大司农曹嵩却为了捉襟见肘的财政收入愁白了头。
入不敷出怎么办?皇帝说:可以卖官啊,先帝不就卖官救急过吗?
先帝那是救急,您呢?
再加上羊毛出在羊身上,花了百万钱上任的地方官,为了值回票价,那贪污是肯定的。皇帝这是在默许全国范围内的贪污,实属于饮鸩止渴。
曹嵩跪坐在富丽堂皇的宫殿里,抬头看了眼嬉皮笑脸的陛下,心里已经在琢磨甩锅了。这大司农真是一年比一年艰难了。他心里是不想背“重开卖官之风”的大锅的,曹家向来明哲保身,可不敢跟社会舆论作对。
如今曹嵩的段位也不低,于是他恭恭敬敬地问道:“卖官所得钱帛,是全部进入府库吗?若是这样倒是可以解燃眉之急。臣这就告知各有司,俸禄拖欠已有半年,想来大家都会体谅陛下的。”
皇帝端着琉璃酒杯的手一顿,连怀中的美人都不香了。好大一笔钱摆在眼前,皇帝的私库竟然一口汤都喝不到,这怎么行?
于是他挥挥手:“朕想了想,大司农日理万机,就不劳烦您了。少府最近刚刚修完宫室空下来,就让他去吧。”
少府,是掌管皇帝私库和宫廷用度的官员,与大司农同属九卿。这样一来,卖官就成了皇帝个人行为,与掌管财税的大司农没关系了。
曹嵩偷偷松了一口气,准备告退,又被皇帝叫住了。
“孟德那里,最近有新故事吗?”
“陛下,雒阳北部尉虽小,也是朝廷命官……”
“不是用来取笑的。我知道我知道。”皇帝笑嘻嘻地挥挥手,“看你急的,心疼儿子吧。我就想听听新的断案故事。”
没错,皇帝最近添了一个听侦探故事的爱好。这事说起来,还跟曹操有关。
东汉,是一个审案破案全靠灵性的时代。大家虽然已经初步有了人证物证的概念,但什么验尸啊,保护现场啊,证据链啊都还是胚胎呢。所以,当曹操通过脚印推测身高,从而揪出了一起杀人栽赃案的真凶后,就引起了皇帝的注意。
那起事件是某位宦官子弟强取豪夺不成后命手下杀人,因为在皇宫旁边还要注意些影响,于是将凶器和血衣藏在了死者兄弟的屋子里,试图一箭双雕。
然而,却不巧遇上了曹操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警察局长,直接在府门前开公审大会,证据确凿之后,行凶的两个狗腿子当场就以“大不敬”罪名杖毙了。
那位宦官子弟,因为抓不到他直接杀人的证据,只能算管教不严。于是曹操很不开心地给他开了一张巨额民事赔偿单。准备以罚款作为安家费将受害者家属迁出雒阳,防止对方打击报复。
从雒阳迁户口出去,自然要上报。再加上那个案件有关的宦官不开眼,还跟皇帝告状。
于是青年皇帝听了一耳朵用脚印长度推测身高的故事。他也就十九,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当场就找来一屋子宦官宫女,一一测量脚长和身高,代入曹操的公式一算——嘿,还真是绝了。
经此一事,曹操这个小小的雒阳北部尉就成了皇帝跟前的新贵。什么牙行拐卖儿童案,游侠集团绑架勒索案,公主面首连续杀人案,宦官虐杀美少女案……能不能罚到主谋暂且不说,只要是案情足够曲折有趣的,最好再夹杂点权贵隐私,皇帝就乐意听。
这其实是一个双赢的过程。
皇帝找了乐子;曹操找了靠山,可以借皇帝的名义震慑权贵,维护律法,刷高声望。
有一个靠山够硬、骨头够硬、拳头也够硬的主官,雒阳北部的魑魅魍魉不到半年就被扫荡一空。硬抗比不过人家从边关带回来的家兵;贿赂吧人家家里是大富豪;找高官显贵压人?人曹操可以上达天听的。
连曹嵩都感叹:“你真是好运。任意妄为天都被你捅破了,还得了皇帝的青眼。”
“他不过是拿我当个乐子罢了。”曹操冷笑一声,“我想要罚曹节、王甫,不还是被阻止了?阳安长公主抽死了自己的面首,虽然那孽畜该死,但公主草菅人命,还不是管不了?三公的家人犯事,为了保存朝廷的颜面,只能让他们家法处置。真正压服的,不过是些狐假虎威的地痞流氓。父亲说我任性妄为,我倒是觉得自己圆滑处事让人作呕呢!”
曹嵩叹气:“你还想怎样?直接把蹇硕打死吗?”
“若按照我的脾气,那天看见蹇硕的叔父晚上给他送刀,当场拿下用五色棒打死了。”
蹇硕,是个宦官。因为身体强健有文化而被皇帝赏识。
“上位者不可为所欲为。”曹嵩说,“不过你如今能够稍微克制自己的脾气,已经很好了。”
曹操“哼”一声,给父亲行个礼就跑后院去了。他要去琢磨阿生送来的《洗冤录》,顺便给还在吃奶的长女一个亲亲抱抱举高高。
日子就这样到了熹平四年。又是多灾多难的一年,四月大水,席卷各县。
曹操卷起裤脚在雒水边救灾的时候,一个霹雳从天而降,他被免官了。虽然他早想到被自己得罪的权贵们早晚联起手来赶走他,但还真没想到免官的由头竟然是从女人堆里来的。
“宋皇后行巫蛊事,已经被打入冷宫。”前来报信的衙役本来是个小混混,被曹操打服后成了个耳报神,因此来得比官署还要快,“宋酆、宋奇都已经下狱。郎君与宋奇交好,又是姻亲,有人密报说此事郎君也参与其中,所以,所以……郎君快跑吧!”
曹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又往河堤上堆了个沙袋。“陛下什么时候有皇嗣了?”
周围的手下都快给老大跪了,您这重点不对吧。“既然消息传出来的,那就是有了。没生出来,就是在母胎里,总归是……您快跑吧!”
“先救灾,不急。”
“初,太祖为雒阳北部尉,清正廉洁,不畏权贵。凡有刑案,皆亲入现场,查验证物,抚恤苦主。及至判决,如天光煌煌,明照秋毫,远近信服。后因宋皇后事免。恰逢京师大水,有司至而太祖救灾不止,束手就缚时仍令下属不可懈怠,百姓闻言皆嚎哭。帝知其刚正,遂特赦,三年后复征召之。”
死是不可能死的。所谓宋皇后巫蛊,本就是无中生有。
皇帝喜欢的女人怀孕了,这是皇帝第一个孩子。宋氏不得宠,找个借口废掉给宠妃让路罢了。
曹操遭殃,是得罪的人太多,又挑不出他的错,只能找个借口让他走人罢了。要知道,曹嵩可是连降级都没降。说是宋家姻亲,整个曹家只遭殃了曹操一个。
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家心里都一清二楚。皇帝心里也一清二楚。
不得不说,他还是有些愧疚的。曹操这个同龄人,是个有趣的好伙伴。“等到皇嗣站稳了,就喊他回来。”皇帝跟左右的中常侍说,“曹孟德是可以当廷尉的。”
蹇硕面上笑眯眯,心中MMP,曹操你还是别回来祸害我们了。
廷尉,九卿之一,全国最高刑狱官。
曹操这个时候可不知道在皇帝心里自己是能当廷尉的,他的理想是征西将军,而不是警察局长。虽说雒阳北部尉也是武官,但治安兵和远征军能一样吗?所以,官丢了也就丢了,一点都不心疼。总之名声刷够了,值回票价。
说到皇帝,他心里也有些复杂。毕竟是一起开了一年故事会的同龄人,面上再傲娇,也不希望他不好。
所以袁绍牵着他的手隐晦地说皇帝坏话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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