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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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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袁绍牵着他的手隐晦地说皇帝坏话的时候,曹操就扭过头。“陛下只是懒散了些,任性了些,他毕竟还年少。”
袁绍:……他年少了很多年了。
看着曹操的态度,袁绍知道不能把吃汉朝遗产的如意算盘说出来,于是只能叹气:“孟德如今形同党锢,又有人意图报复,你准备如何呢?”
曹操无赖地一摊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准备去凉州侍奉然明公。然后,生孩子玩。”
袁绍:……
曹操出仕之前,后院只有正妻丁氏。他那个时候忙着在太学读书交友长见识,又在老爹眼皮底下,没时间也没胆子纳妾。
只是丁氏接连流产了四次,伤了身体,见生子无望,只好给曹操纳妾。
曹操刚刚当上雒阳北部尉,闻言皱眉道:“那些来路不明,又自己送上门来的美人,不要收。如今我得罪的人多,谁知道送进来的是把柄还是间谍?”
此时的曹老板因为年轻,所以谨慎。
青梅竹马多年夫妻,丁氏秒懂,于是侧夫人是从豫州老家聘过来的刘氏——底细清白。刘家,是宗室,也是豫州大族,小时候常常被曹操欺负的刘诽,就是出自刘家。
刘氏给曹操做妾,自然是旁支庶女。这是个温顺的宅女,她所做的最有存在感的事情就是生孩子。入门就怀孕,刚出月子就又怀孕。第一胎是个姑娘,如今第二胎就快要生了。
“若是生下长子,就请抱给夫人养吧。”刘氏腼腆地摸摸脸,“我没读过书,我希望孩子将来能像夫人一样明理大气又坚强。”
坚强吗?
不坚强不行啊。
丁氏叹气,让刘氏好好养胎。她今年二十四岁,姑姑兼婆婆在这个岁数的时候,已经因为难产过逝了。
和曹生一起贩售青玉纸那段意气风发的少女时光,远得如同雒水对岸的萤火虫。
作者有话要说: 1,古文都是我瞎编的,语法错误不可避免。
2,昨天指出红薯是种秧苗的读者是对的。是我上章写错了。
3,这里写的历史已经蝴蝶掉很多了。历史上,曹操当雒阳北部尉的时候因为杀了蹇硕的叔父而被迁为顿丘令,这里被我蝴蝶掉了。我觉得曹操经过张奂的事之后会比原本的时间线要圆滑不少,也成熟不少。宋皇后被废的时间被我提前了2…3年,刘辩出生时间维持不变。后面基本上我都会将主要历史事件提前2…4年这个样子,与史实不符合的地方会越来越多,请小读者们注意区分。
第86章 太史慈
太史慈首次跟随船队南下的时候,是九岁。古人早熟,他这个岁数,已经能够理解自己是作为质子跟随在曹生身边的。
说“质子”还有些不恰当,这是春秋战国时期王孙公子才有资格使用的称呼。而太史慈的父亲,只是个昌阳县令罢了。
但大致的意思,嘛,就是这么个意思。
太史朗刚刚向曹家投诚,就遇上昌阳侯过世。这位可以说是威海人民老朋友的侯爵,死后没有留下一儿半女,所以昌阳县作为他的封地,自然而然就收归国有了。故昌阳侯的家臣撤销了,政府需要委派一位昌阳县令来管理这片土地。
昌阳侯在的时候,对于曹家的发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只要每年收到足够的钱财就满足了。这才有了威海的今天。但新官上任,是什么品性就不一定了,万一来个人精,刺探到蛛丝马迹,或者来个喜好权术的,强行征发劳役破坏生产,对阿生来说都是麻烦。
昌阳县令这个位置,一定要把持在自己人手中。
可惜阿生手下的人虽然有文化,但一个个奴隶出身,没家世没声望,要怎么当官?阿生把所有人扒拉一遍,发现如果她不想推出曹玉的话,只有刚刚投效的太史朗最符合要求了。
他本来就是东莱郡的官吏,在郡治黄县那里能够混个脸熟,四百石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官,稍微使把劲当个一千石的县令也说得过去。
曹生非常果断,十天就用钱砸出了一条通天路。这个时候暗地里卖官的风气已经很盛行了,曹生买了一个昌阳县令,对方还附赠了一个县丞。至于县尉,一直掌握在曹家自己手中。
至此,昌阳县彻底成为了曹生的掌中物。
唯一的顾虑就是太史朗的忠诚度。她没多久就要南下了,这一走没个三四年是回不来的。
于是,太史朗夫妇就主动把独子送上了海船。“你也是个半大小子了,跟随主公去长长见识。凡事要谨言慎行,听主公的话。”
阿生都不知道要说这对爹娘是自信好还是狠心好。他们就不怕太史家唯一的根苗遇上风浪命丧大海?不过话说回来,这两人还年轻,没准太史慈从南方归来的时候,还能多个弟弟妹妹呢。
小学生第一次离开父母,还是在茫茫大海上,自然是难熬的。
他身体好,倒是没有遇上晕船的麻烦,但最初的新鲜感过去后,就是无穷无尽的无聊。曹家的海船最大的也不过长四十米,甲板面积不到四分之一个操场,实在是不够孩子们撒欢跑的。
卧室虽然是最上等的舱房,但当然不如岸上的居所宽敞。更别说天天吃腥味的海产和酸柑了。
小太史慈郁郁寡欢,还是吕布将他提溜出来,约到甲板上锻炼拳脚。当然了,吕布自己也是个半吊子,一个大浪打过来,两个陆战兵就站立不稳滚作一团了。于是,免不了要被水手们嘲笑。
“我其实不太懂二郎,”吕布坐在琉岛前往交州的甲板上跟太史慈嘀咕,“按理说,她做的好大的事业,琉岛的粮仓谷积如山,威海的庄园富可敌国,锦衣玉食美色美酒都唾手可得,但她却还要受苦南下,纯粹是自找麻烦。”
太史慈托着下巴:“奉先兄单纯,真好。”
“小子,你说什么?”吕布窜起来,单手就束缚住小学生的脖子。
太史慈双脚离地,也不慌张,一口咬在吕布的胳膊上,两个人又开始搏斗起来。“我父亲说,”他一边找寻脱逃的机会一边说,“中原将乱,主公,呼,欲自保于海滨,呼,才如此殚精竭虑。”
相比狼狈的太史慈,刚刚成年的吕布就轻松多了,时不时放个水,到最后索性单手跟太史慈闹着玩:“中原将乱?不是已经乱了吗?夷人年年打秋风,那太平道也准备造反。这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吗?”
“……那,不应该,早做准备吗?”
“准备什么?打就完了。反正他们打不过我。比骑射、比水战、比丛林猎首,我现在都不虚。”
太史慈:“……想打仗,粮草、兵卒、武器、盔甲、马匹、海船、地图、车辆都需要准备啊。”
吕布:“那些二郎都会准备好的,干我何事?”
没办法继续跟你交流好吧。太史慈跑进舱房,对着咸鱼干流泪去了。
然而除了吕布,也实在没什么人能和他说话了。曹家不兴使用婢女,在阿生的观念里,九岁的孩子生活起居都该自理了。除了同屋的吕布看着他的安全,就只有一个粗使的妇人每两天来收一次换洗衣服。
郑益虽然是同龄人,但人家天天跟着父亲念书呢,都念得有些迂腐了。气质上就不太合。
生了两天闷气,回过头来,早熟少年太史慈还是只能跟神奇吕布聊天。
“我如今处境尴尬,要如何才能得主公信用呢?”
这晚有些风浪,吕布和太史慈都躺在床上随着船体摇摇晃晃。吕布双手垫在脑袋后面,漫不经心地说:“我觉得二郎挺喜欢你的。凡是开大课、做美食、裁新衣,都没有落下你。”
“这只是对待客人的礼敬。主公救了父亲性命,我本应该替主公效劳的。”
吕布有些古怪地看了他两眼:“阿慈,你才只有九岁而已。”
阿慈哼哼两声:“我都已经九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太史慈扑到吕布床上挠他:“不许取笑我!”
“哈哈哈哈哈哈。”
MD,绝交。
在吕哈哈这里没有套出话,但他们的谈话自然是被谍部给探知了。秦六带着谍部大本营都在船上呢。
“主公对于太史慈有什么安排吗?”秦六问她。
阿生刚刚处理完今日的文件,靠在书案上随浪摇晃。“没……什么特别的。素质、天赋固然是绝好,但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只要他们不在对立面……”
她精神不佳,一句话说得没头没脑。这个“他们”是谁?秦六已经慢慢皱起了眉头。
阿生拍拍脸颊,让自己清醒一些。“太史朗、郑玄这样的年纪,已经有了成型的三观,对汉室的崇敬是他们从小接受的教育的根基。但郑益和太史慈年幼,我想送他们入学。”
先洗脑成自己人,再个性化培养。
“原来如此,按照曹玉的先例。那我去制作他们二人的学籍档案了。”
阿生颔首:“辛苦你了。”
监视和入档的工作交给秦六,思想工作就交给外表很有欺骗性的洛迟了。
第二日一早,太史慈到甲板上晨练的时候,就被洛迟叫住了。“小郎君似乎是有什么烦恼。”
太史慈也是在威海生活了一段时间的,知道曹家的大管事全都学识广博各有所长,地位比别人家的门客还要高。于是他恭恭敬敬地给洛迟行礼:“洛管事。”
红日从东方的水面下升起,将海面都染成金红色。洛迟没有催促这个孩子,反而是眺望远处赞叹道:“我幼年时曾见到日出于洛水之上,以为已经很壮观,不曾想海上日出更为壮阔,实在是人间美景。”
太史慈也学洛迟,趴到栏杆上看美景。这位主公身边的侍女很古怪,既没有谄媚,也没有傲慢,就是单纯的让人感觉到愉快。
“洛管事,在主公身边很久了吧。”太史慈问道。
“是啊。我本来是已故主母的陪嫁,主人还在襁褓中时,我就调到了主人房中当小婢。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真是岁月如梭。”
“如此说来,主公身边的事情,没有洛管事不知道的喽?”
洛迟眨眨眼:“怎么?你想知道主人幼时尿床撒娇的故事?”
“呃……不是……”
洛迟又眨眨眼:“我还知道廿七刚刚入学时挨罚的事迹,还有赵奇因为弄哭了阿绿被一个团的婢女捆起来的故事,秦六从小就坏各种给同学使绊子,对了,还有阿白,一届生里出糗最多的就是阿白……”
无数八卦扑面而来,把太史慈给逗笑了。“管事们都是从小在曹家一起长大的吗?似乎很快活。”
“倒不是一起长大,而是一起入学。”洛迟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你大约是听过一届生、二届生这样的用语吧?”
太史慈点点头:“秦六、廿七、赵奇是一届生,领航员项限是二届生。”
洛迟手指敲敲船舷:“从威海蒙学毕业的人,能写会算,忠心耿耿,放在中原可以为吏、为家宰了。但这在我们家,只是基础。他们中只有大约二十分之一能够进入南海中等学堂。现在能入学的,是八届生。”
太史慈微微长大了嘴巴。
“有才能的人,即便是在几千人之中,也能脱颖而出获得机会。中等学堂所教授的知识,包罗万象:天文历法、农耕渔猎、行伍兵法、政治历史、百工巧技。从这个时候开始,大家就一边学习一边管事,轮换各处,最后在最适合的位置上停留下来,为主人效力。你所认识的秦六、廿七、赵奇、项限,都是这样过来的。”
“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因材分工,唯才是举。就是我们家的规则。”
太史慈在洒满朝阳的甲板上站了好一会儿,才朝洛迟拜了一拜:“多谢洛管事教我。”
真是个聪明孩子。
西南方向飞来一只白色的水鸟,在船只上空盘旋两周。“沉岛快到了,沉岛的毕业考试比威海要晚,在正月。而且申请考试不需要学籍,就是为了小郎君这样的情况设定的。小郎君识字习武,又听了主人一年的大课,只要攻克了算术,想要考上中等学堂不成问题。”
第87章 新南岛
寒冬腊月,中原发明的词汇,到了海南岛,冬季再冷也有十多摄氏度。没有漫天大雪,也没有滴水成冰,南岛的十二月,是甘蔗收获的季节。
第三甘蔗种植园的管事叫阿满,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没有多少管事的架子,亲自带壮劳力提刀收割,甘蔗被砍倒后就顺着田亩排成一溜,等会儿拿两根绳子一拉就能成堆。
妇女们早就在田垄上等着了,简单的筛选和处理后,这些甘蔗就会被运往附近的糖厂,最终变成红糖和白糖。
赶工了五天,广袤的土地上就只剩下了零零落落的甘蔗叶。有些会被贪嘴的孩子们捡去嚼味道,更多的则是收集起来进入粉碎机,成为耕牛饲料的一部分。
“今年蔗林发现了虫害。”闲下来的阿满坐在田埂上嚼青蔗稍,絮絮叨叨地跟来采风的郑玄说话,“明年这块地就要改种水稻了。木牛的申请已经递上去了,说是三天后来。把地下的根茎都翻出来烧掉,再种上两年菜蔬稻麦,才能把土里的蔗虫饿死。在这里住了三年了,一朝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
甘蔗种植园,是流动的。
郑玄取了点蔗稍,放嘴里慢慢嚼,嚼着嚼着,清香和微甜就慢慢荡漾开来。“看管事的模样,可是黎民?”
天有些阴,虽然偶尔有几缕阳光从云层的缝隙中漏出来。
“黎?用这个称呼,果然是文化人。我们这一支归顺比较早,算是第一批在岛上耕种的。”阿满似乎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他突然站起来,“罢了,都过去了。”
今年秋天的时候,有一场几十人规模的黎民骚动,刚刚被镇压。
见阿满要走,郑玄连忙挽留。“是在下失言了。无意试探,是……”
阿满又一屁股坐下来:“我当初的文化课学得不好,弯弯绕绕跟你说不明白。你要是问那群作乱的人——我就这么说吧。十几年了,要报仇的早就报仇了,不报仇的也是因为主家待我们好,心甘情愿留下的。如今再作乱,哼,不是被人收买,就是贪心不足,丢尽了我们的脸!”
说到待遇,郑玄也跟着感叹:“老人能够吃肉,看病不用花钱,残疾得到供养,最穷的人家也能勉强温饱。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所谓大道之行,就是这样啊。难怪公子心气如此之高,看不起汉室的官吏。”
糖厂的烟囱里飘出袅袅的烟气。水力机械咯吱咯吱地转,工人挥汗如雨,人力物力合作的结果,是堆积如山的糖品,是满载北上的海船,是中原的抢购和奢靡,是返回曹家的铜钱无数。
一眨眼十二月三十,糖厂停工。南岛最盛大的节日到了。
“本来是年节,希望能够推广祭炎黄。然而,因为南岛多孩童,如今反倒是甘节的称呼更加普遍。”阿生亲自在糖厂门前,将装糖的袋子分给前来排队的小班长们。
每人都有晶莹剔透的糖块,是南岛的孩子们区别他处的福利。如今的孩子们喜欢在糖块上钻洞,再用彩色的编织带挂到脖子上。也有一些疼爱孩子的家庭,用钻洞的冰糖祭祀先祖,祈求孩子能够平安长大。最近两年,甚至开始出现了能将糖块雕刻成十二生肖模样的民间艺人。到了明天正月初一的早上,各级食堂就会蒸煮又甜又松软的鸡蛋红枣糕作为孩子们的早餐。
各种各样甘节的风俗,正在慢慢形成。
最后一个领糖的小班长,是个大约七岁的男孩,微黑的面孔上带着忐忑和好奇。他给阿生行了个磕磕绊绊的揖礼:“主人在上,主人赐我们糖果。”
阿生让他在名册上签名,然后将最后一袋糖小心翼翼地放进他怀里。“拿得动吗?”
小男孩晃了晃身子,就将糖袋抱紧了,冲阿生咧嘴一笑,露出门牙上黑洞洞的缺口。对于甜味的渴望可以带来无穷的力量。
“去吧,路上小心。”阿生与孩子们挥别,才算是结束了今日的工作。
颜文今日当值,给她端来蔗汤。清澈的糖水中还有几块青蔗块。
“蔗汤清热,郑公也同我一道用一些吧。”
郑玄用颤抖的手接过来,喝了一口:“就这一碗,在中原的价值可供一家五口生活半年。”
“南岛是蔗糖原产地,价格自然低。中原价高,是高在运送防腐和供不应求。”
“还高在公子的垄断。”
阿生瞥了他一眼:“郑公学经济学得好快,倒让我窘迫了。”
郑玄也打量着阿生身上朴素无华的青衣:“当初萧何为汉高祖建造未央宫,极尽奢华,曰:‘非壮丽无以重威。’如今公子布衣平屋,要怎么让十万人服从呢?为人主者,不树立威信,这样也可以吗?”
“用高大的建筑威慑四海彰显国力,是为了应付无知的民众。若百姓人人都读书知礼,那只会因为统治者的简朴而心生感激。时移世易,汉初中原的规则,就允许我不在南岛施行吧。”
“公子所图甚大。”
“民心为墙,自然大。”阿生将蔗汤喝完,站起来拍拍衣袍上的灰,“郑公考察了糖厂和布厂,又深入田亩,想必已经对平原这块已经有很充分的了解了吧。”
郑玄随她站起:“公子活灾民无数,又建人间乐土,是玄远远比不上的功绩。”
“等正月十五上元节过了,我们进山。”去看看南岛真正的核心——冶炼工厂和机械生产基地。
除岁迎新的夜晚,很不幸不见月光。然而珠崖的曹氏庄园,灯火通明,巧夺天光。
竹节被拋进火堆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是真正的爆竹了。阿生没有将烟火拿出来,因为她不希望火药成为娱乐用品,承载懵懂无知的人类的笑容。
热武器,是潘多拉的魔盒。
过了今晚,长达十五天的休假就开始了。除了谍部、护卫等寥寥几个部门还要值班外,大部分人都空下来享受节日了。曾经的孤儿们都开始组建家庭,街道上最常见的就是夫妻带着幼儿游玩。
曹家的临时店铺纷纷开张,出售来自各地的特产,除了南岛本地的水果、花布、糕点、五金、纸笔、书籍,还有来自中原的物产:从漠北的牛羊到威海的苹果应有尽有。
茶水铺里还有文质彬彬的学子们给往来的客人朗读官报。这个时候南岛的报纸才刚刚出现,但在阿生的直接指导下,内容已经相当丰富了:
本地板块涉及今年的收成、各大工厂的业绩、叛乱公审的结果、明年劳动的指导、可能的灾害预警、新政策的规划等;
外地板块则是谈论中原王朝的后宫更迭、哪些地区又受灾了预计会有多少灾民抵达、交州又换了长官之类。
汉人移民不乏有听得泪流满面的。
“南岛很难有家族。”郑玄也带着儿子在茶水铺里听新闻,“这些孩童,自幼在学堂中居住,一月回家一次而已。男子聚集习武,女子聚集纺织,不光是为了武力和物产,也是打破了家族对人口的控制。所有人都直接从官府那里听闻天下大事,所有人都直接凭才能在官府入册,人口流动之大,闻所未闻。但偏偏因为如此,曹生才是南岛唯一的主君,很难有人或家族可以分她的权柄。与这种稳固的统治相比,付出钱粮也是值得的,真奇才啊。”
郑益看上去还在组建三观:“周礼儒法,在南岛十不存一。”
郑玄只能叹气,这个孩子虽然不算笨,但跟自己逆天的学习能力比起来,还是差得太多了,没那么容易转弯。“我准备在南岛长住。公务繁忙,恐怕没时间教你,送你去入学如何?”
郑益恭恭敬敬的:“全听父亲吩咐。”
荔枝、桂圆、椰子、番石榴、山竹……在成片成片的热带果林之后,藏着水泥碎石铺成的道路。硬质路面通车,远比土路要快,何况走了不到两个时辰,他们就换车上了铁轨。滚动摩擦力低于滑动摩擦力,同样是马拉车,在铁轨上行车可要再快一倍。
树林从两边分开,渐渐地,前方出现了厂房的屋顶。
阿生跪坐在车板上,跟同车的郑玄介绍道:“造纸、织布、面粉、炼糖,都是轻工业,所以在珠崖管理就可以了。但重工业,高温高压,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故,所以必须严格管控才行。”
在南岛工业区,与南岛铁矿连接在一起,主要有炼铁炉、兵器作坊、机械作坊、陶瓷玻璃窑、水泥作坊和化学实验室等构成。
最耗费人力物力的大工程是附近的一个小水库,不到二十米长的水泥大坝计算了三年又修了五年,才算是建成了。这是个卫星工程,想推广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主要功能是蓄水防火,同时提供水力。
当然了,摸索阶段的化学和电磁目前还是供有天赋的孩子们玩票似的实验厂。但光是批量生产的钢刀和铁轨,就让郑玄瞠目结舌了。
“公子带我来此,是想要我做什么呢?”
“这些,看看就行了。”阿生的目光在那些流水线上停留了不到十秒,她是外行人,只能看测试数据,“让郑公来,是因为南边的那个新厂。”
郑玄肝颤了颤:“新厂?”
“恩,好不容易弄到了油墨,所以建了印刷厂。”
阿生带人出了兵工厂,离开寸草不生的高温区,就来到了绿树成荫的水力区。水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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