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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跟科技树谈恋爱-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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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宫甩袖离开了,屋里还剩下曹胤。
  “六叔,咱们自己人不说瞎话。我此去平原,一旦黄巾平定,就起兵伐董。东郡太守桥瑁、陈留太守张邈,也都是同样的意思。”
  “你不用再说了。我总归是听你们的。”曹胤抱着胡桃盘子,盘腿坐到曹操跟前,“吃吗?”
  “吃。”
  叔侄两个并排坐着吃核桃仁,气氛竟然比父子之间还要融洽一些。
  “其实去年如意派人来给我送土产,就说我该动一动了。”曹胤一边吃,一边说,“六叔我呢,没什么本事,不然还能给你当个县令守一城。你五叔倒是领过兵,家里几个孩子也有些豪情,你看若是有你看上眼的,就挑去用。”
  曹操感叹:“当初在颍川我也是看着五叔母进门的,眨眼间,五叔的孩子都成人了。行,这次回去就见见。”
  “诶,”曹胤心满意足地笑了,“我看好他们家的曹仁和曹休。”
  血缘上是嫡亲的堂兄弟,但吃亏在出生晚,夏侯惇都已经跟着曹操赚军功了,夏侯渊都帮曹操练兵了,曹仁和曹休才刚刚成年。曹胤虽然没太多心眼,但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为宗族谋福利是刻在骨子里的本能。
  七月,曹嵩告老还乡,曹胤向太常辞行。曹氏宗族尽数离开雒阳,浩浩荡荡地往青州而去。
  而这个时候,先走一步的曹操已经抵达了平原城,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座因为挤满了战争难民而混乱不堪的城池。
  能够跑到郡城的,都是平原郡的豪族,再不济,也得是小富之家。但如今,曾经的地主老爷们各个拖家带口牵着牛抱着细软在城门外挤成一团,生怕黄巾从后面跟过来。
  因为曹操是带着虎豹骑来上任的,还没有入城,就引发了城门口的骚乱。妇女儿童尖叫声不断,原本还能勉强看出的队列不管不顾地往城里挤。要不是曹操大喝了一声“吾乃新任平原太守”,也许还会出踩踏事故。
  “各位父老乡亲,先排查入城。”曹操坐在马背上拱手,“操率兵在此守候。”
  他话音刚落,虎豹骑齐刷刷地亮出兵器。
  武力威慑,人群却安静了下来。在守门士兵的推拉中,人潮重新排成队列,慢慢朝城中移动。刚刚挤压中地上撒了不少钱帛,这时自然有手脚不干净的。
  曹操使了个眼色,夏侯惇跳下马,上去就踹翻两个小偷。这下,秩序是彻底稳下来了。
  等到战争难民们都进了城,就有一个看上去头发都快掉光的长史从城门里跑出来,扑到曹操的马前老泪纵横:“先太守弃官而逃,都尉领着半数郡兵出战黄巾,全军覆没。如今平原群龙无首,粮食困乏,府君再晚上半月,老夫就要投河自尽了。”
  “你先别急。”曹操下马将老长史扶起,“平原郡有多少地方被黄巾贼侵占?青州黄巾的统帅又是何人?”
  这话一问,长史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平原八城,被抄掠五城。贼首管亥在高唐聚集二十万兵马,随时都会发兵平原城。府君……主公啊……”
  曹操无语,这种属下他一点都不想要。“哈哈,先进城,先进城。”曹操打着哈哈,让老长史带路。黑色的骑兵威风赫赫,没有人敢上前阻拦。
  随着城中的场景一点点映入眼帘,曹操渐渐明白了为什么秦六说平原郡是个好去处了,比北海国好百倍。
  平原当地没有世家,最大最华丽的府邸就是平原太守府。而散落各地的豪强,经过黄巾的洗礼也所剩无几。如今仅剩的富户们惶惶不可终日,拿着酒肉求曹操出兵。
  在平原郡跑了三天马之后,连夏侯惇都面露喜色:“大兄,只要我们击败黄巾,平原郡尽入掌心。”
  不怕敌人强大,就怕己方有猪队友。平原没多少猪队友,就是好地方。相比之下,北海国的公孙度,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北海虽然没有管亥这样大股的黄巾,但北海王国的藩王刘某在位三十年,爪牙门客遍布北海。世家联合藩王盘根错节,对新官上任的公孙度处处形成掣肘。
  作者有话要说:  刘某,真的是叫刘某,不是我敷衍。


第111章 桐亭云
  高唐城,位于大河之南。平缓广袤的河面在这个地方拐了个弯,将高唐城包裹其中,形成三面环水的险要地势。
  丰富的水资源不光提供了天险防御,更是滋养了附近的农田。早在上古时期,这里就是大河文明的发源地之一;到了春秋战国,高唐更是位列齐国“五都”。如今虽然不比从前了,但依旧是平原郡第二大富裕的城市,仅次于郡治平原城。
  而管亥所统帅的青州黄巾,就占据了这座雄伟的城池。
  密密麻麻的人群分布在高唐城外,或饮酒狂欢,或分享战利品,或拖着呜咽的妇人往简陋的房舍里走。这样混乱的状况让立在城墙上的管亥深深皱起了眉。
  旁边的小兵头上还戴着黄巾,很有眼力见地劝解管亥道:“大帅,外头新来的人是蛮横了些,但咱们自己人还是守规矩的。”
  管亥点头,把目光移向城中。
  城墙下,被清扫过的街道上有两个孩子在嬉戏。而旁边原本在战火中被焚毁的房舍已经修葺大半,一个老妇站在一半焦黑一半新做的门槛前,手中端着一个木碗招呼孩子们吃饭。城里都是嫡系部队的亲属,勉强能过上人过的日子。
  但一想到粮食,管亥又发愁了。
  自黄巾举事以来,已经有两个秋天,高唐附近的农田颗粒无收,即便是以高唐的储备也禁不住二十万男女老少的坐吃山空。
  管亥是个粗人,想到了恢复生产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这一没种子二没农具三没耕牛,重新种田?哪有那么容易?
  “要不转移,要不我们去平原城借粮。”管亥望着秋日的夕阳自言自语道。说“借”只是张遮羞布,其实就是几十万人上去把城围了,要不到粮食就攻城硬抢。
  “这主意好。”周围人都欢呼,“抢了平原城,我们就往冀州去,去找地公将军张宝。”
  “是啊是啊,甲子年老皇帝死了,朝廷乱成一团,没工夫管我们。汉室将亡,可不是应了大贤良师的箴言?”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
  喊着口号的大都是头缠黄巾的教徒,但有更多的人沉默地望着管亥。目光中的排斥和渴望让人心惊。没人开口管亥也能读懂他们的心声:
  “我们这么多人去投奔张宝将军,那里的粮食够吗?”
  “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青州人,加入黄巾只为了活命。长途跋涉去冀州厮杀,值得吗?”
  “虽然皇帝死了,但天公将军张角也死了,黄巾真的是天命吗?”
  ……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分歧。曹操还在平原城募集步兵和水兵的时候,裂痕已经在黄巾大营中悄无声息地生长起来。
  接下来,让我们将目光从注定会被曹操攻破的高唐城移开,改换到六百里外的豫州,曹氏的车队正被困在一个叫桐亭的小县城中进退不得。
  新任豫州牧的军队在桐亭以北和一小支黄巾交战,大约几百人对战几百人,但震天的喊杀声和飞溅的鲜血足够一直缩在雒阳城中的曹家老小胆战心惊了。
  因为赶路,他们这回坐的是马车,马车跑得比牛车快。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别想从乱军中突围,只能等待战斗的结果。
  曹嵩坐在车板上长吁短叹:“要是赢的是豫州军那还罢了,我一个费亭侯怎么都有几分颜面;这要是黄巾贼获胜,该怎么办啊?”
  主人优柔寡断,围在车驾周围的家丁们就惶惶不安。有懒散坐地上双目放空的,有围在火堆旁胡吃海塞的,有握着武器过度亢奋的,也有目光乱飘找地方跑路的。这个时候就体现出曹家的家丁和曹操的虎豹骑之间的差距来,军事素养天差地别。
  可叹的是作为家主的曹嵩还没有察觉,他所有的心神都放在车厢内的金银细软上了。“你说,若是我们用财帛贿赂黄巾,可否脱身?”
  同在一辆车上的张氏,随着年纪的增长体型越发富态。三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彻底磨灭了她在位卑时养成的敏锐,只剩下斗天斗地斗嫡系的傲气。
  “要我说,我们就该停留在谯县老宅。宗族聚首,才是保全之道。”张氏抱怨道,“大郎说得好听,还不是把我们丢在半道上,这前路兵荒马乱的,怎么走得到青州?”
  曹嵩:“唉。”
  这个时候,一个面容秀美的青衣女子掀开挂在车厢前的帷布。“曹公,张夫人,下人们煮了午饭,来献给主家。”
  张氏看见她,眉头就皱起来:“怎么是你?阿德呢?阿疾呢?我儿子呢?”
  卞氏眉眼低垂:“前两日夫人和两位郎君吃坏了肠胃,今天竟是更加严重了,起不来身。”
  这还怎么让人吃饭?张氏摔下碗就冲出去,彷如一颗圆滚滚的大肉球,将站在车旁的卞氏撞了一个趔趄。
  曹嵩紧跟着掀开帷布,在僮仆的搀扶下往后面曹德曹疾所在的马车走去。他临走的时候倒是看了卞氏一眼,似乎是想宽慰两句,但所有的话最后都化成了叹息。
  卞氏是曹操的妾室。说不受宠吧,她是唯一的妾室;说受宠吧,长年被扔在老家,也不像个受宠的样子。张氏喜欢折腾卞氏,曹嵩也劝过几次,但都被“她只是个妾”给堵回去了。
  两个年长的都走了,卞氏也不用停留,忍着脚踝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回到主母胡氏的马车旁。
  胡氏躺着,身上盖一条蚕丝被,但面色却是蜡黄一片。她刚刚喝了药,有两个妇医抱着碗去倒药渣。
  “夫人怎么样了?”卞氏拦住一个问。
  那妇医微微下蹲给她行了礼:“我等不是专业的瘟医,如今不过是照着药方一一试给夫人罢了。但夫人这病来得凶猛,只怕……”
  “只怕什么?”
  “只怕是传说中的痢疾。”
  卞氏听不懂什么叫“痢疾”,只能问:“能治吗?”
  “之前老大人突发高热,已经将白粉用尽了。金银花和马齿苋都过了季节,我等也束手无策啊。”妇医说完这一句,就愁眉苦脸地绕过卞氏离开了。
  卞氏愣了片刻,才整理好表情,回到车厢里给胡氏喂肉粥。曹佩也在,沉默地帮忙将母亲扶起。
  粥是特意熬的,用掉了为数不多的稻米,白滑软糯,连肉都是切成小丁,入口即化。胡氏将整碗粥喝尽了,稍微恢复了一点力气。
  她抬手帮卞氏将一缕散开的头发别到耳后,又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卞氏微微隆起的小腹:“刚刚张氏又给你气受了?”
  “妾身出身寒微……”
  曹佩冷哼一声:“张氏自己还不是个妾。”
  胡氏吃力地转头去看曹佩,然后笑了起来:“能骂人就好……能骂人,就是有心气……如今这世道……没心气就不能活……”
  胡氏掀开被子,挣扎着坐起。卞氏和阿佩连忙一左一右地扶住她。
  “陪我……去外面走走。”她的脸上突然就容光焕发,仿佛夕阳返照一般。
  卞氏低头吸了吸鼻子:“听夫人的。”
  桐亭县城的地面上满是尘土,秋阳照在土黄色的城墙上,整个世界都黄扑扑一片。只是天空分外高远,灰色的云朵像是被光线劈开一般。
  “你服侍我多年,我也该回报你一二。”胡氏似乎有些高兴。
  “夫人说什么呢?是夫人庇护我多年。”
  胡氏摇摇头:“我刚嫁入曹家的时候,大郎和二郎年幼丧母,连去厨房领吃的,都要排在张氏之后。我抱着大郎说,定会帮他出气。结果你当如何?”
  “如何?”
  “大郎说,等凤凰长出了羽毛,就不用和野鸡在同一个盆中争食了;没长出羽毛的时候,吃野鸡的残羹冷炙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能活下去。”
  卞氏低头思索,手上依旧搀扶着胡氏往前走。
  胡氏在仆从惊愕的目光中一步一步走上了城墙,她抓紧卞氏的手,冲着城外的喊杀声,厉声道:“你管张氏做什么?她不过是只剪了翅膀的野鸡,你夫君是九天之上的凤鸟。她在后宅斗得乌烟瘴气,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扔到乱世里都是蝼蚁。哈哈,哈哈哈哈……”
  卞氏震惊地看着这个一向循规蹈矩的贵妇。她面容扭曲,双臂向天,仿佛将被感召而去。
  初平元年九月初三,曹操、曹生继母胡氏病逝,享年四十二岁。其遗骸葬于桐亭,数年后方才迁入谯县祖坟。至今桐亭有继母冢和秋阳坪,坪上有曹丕真迹《慈孝颂》残碑,属国家一级文物保护单位。


第112章 平原事
  胡氏的葬礼办得很简洁。
  赶路途中找不出足够的麻布做丧服,只有曹佩勉强凑了一身,曹德有一件纯白的短衣,剩下的人不过是用白布裹头罢了。
  卞氏倒是想去披麻戴孝,无奈没人给她留粗麻布。于是她只能从旧衣中找了一件花纹最少的白色外衣,尽除发簪首饰,深夜来到胡氏的墓前。
  明月当空,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停了。乌鸦的叫声在清澈的夜空下盘旋,叫得坟前的白幡不停摇动。
  曹佩靠在新砌的墓碑上,她的肤色在月光下被映照得惨白。听到卞氏的脚步声,她慢慢抬起眼皮:“怀着身孕就好好歇着。”
  “妾身来给夫人尽孝。”
  “虚伪!”
  卞氏跪下来,往火盆里添了一张草纸。“我见到守城的乡勇在喝酒庆贺,想来桐亭之围已解。但前路漫漫,曹家却人心涣散,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才是你。”曹佩从墓碑上直起身子,也往火盆里添了一张草纸,“但你问我没用。我一个未亡人,死便死了,既没有母亲要照顾,也没有孩子要生。”
  “郎君和二郎在诸多弟妹中最喜爱你,怎么可以说出这般自暴自弃的话?”
  “呵。”曹佩轻笑一声,“大兄的眼里只有二兄。至于二兄……”
  “如何?”卞氏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伸手抓住曹佩的胳膊,“二郎给你留了人手,是也不是?”
  曹佩侧脸,投过来一个毫无感情的目光。这个眼神太过恐怖,使得卞氏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夫人是不会想看着你带全家一起死的。”
  火盆里的火焰跳动,照着两个女人的脸。
  “你想哪里去了?父亲是这么多年的九卿,大兄是这么多年的武将,这天下的局势如何,曹家何去何从,哪里轮得到我们操心?”
  卞氏的眉头狠狠一跳,但长久以来的修养让她坚持到将一叠草纸烧完,才起身离开。
  曹佩看着她的背影,脸上一片死寂,只有掌心里一方刻着“曹佩”二字的小印,在不停转动。她心里有股气,但是一股死气,只有报复和毁灭能将这股死气喂养下去。
  又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天光大亮。曹家的车队里终于爆发了冲突。首先背叛组织的还不是一直叫嚣着的张氏,而是家丁们。
  “老府君,这随身的钱财太多,早就遭了各方觊觎。现在豫州军向我等索要钱粮,该如何是好?”
  “兖州牧刘岱不善领兵,冀州兵败的黄巾南下兖州,聚啸山林。这道路不通啊,除非我们绕道冀州。”
  “主人,听说冀州牧王芬平定了冀州南部后大肆搜刮民财,往来客商十中税五。我等若从冀州过,还没走到青州就得饿死半道,不如转头回谯县吧。”
  “乱世之中男女老弱全家迁徙,本就是危险重重,还望老府君三思。”
  “老主人若是不听劝,非要北上寻死,就请放我等离去吧。”
  “是啊,请放我等离去吧。”
  ……
  曹嵩一口气没上来,手都抖了:“你……你们……大……。”
  “大胆!”一个尖细的女声呵斥道。因为声音的变形而显得尤其陌生。人群分开,走过来的是一身素服的卞氏。
  她头发稍有些凌乱,气势却很足。“天下大乱,哪有真正的太平?黄巾肆虐,不知何时就会祸及谯县。如今只有与夫君汇合,重兵所在之地,方能求生。”
  卞氏说到这里,微微停顿,再开口时就是平时温婉的女声了:“且夫君临走时以全家老小性命相托,诸位若半道抛弃,将如何面对‘忠义’二字呢?”
  汉子们被她说得抬不起头来,最终拱了拱手,回到原先的岗位上,搬行李的搬行李,护卫的护卫。
  “胡氏在的时候没看出来你是个厉害的。”张氏从车厢里钻出来,“有丈夫撑腰真是了不起啊。”
  卞氏弯了弯膝盖:“全家都仰仗夫君的兵力才能活命,妾身自然与有荣焉。”
  “你——好啊你——”张氏从马车上跳下来,抬手就要扇过去,却被曹嵩拉住了。
  卞氏同时高喊一声:“我怀有夫君的子嗣,还请诸位救我。”
  下一个瞬间,妇医堂的壮妇们就围上来,将卞氏隔在人墙之后。她们虽然体重比不上张氏,但胜在肌肉密度大,真干起架来半点不虚。
  见到这样的场面,卞氏终于把心放回肚子里。她算是看明白了:做妾套路太多,就会把命都作没了。去他的温柔贤淑恭顺可人,天王老子都没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就这样,在一个小妾的胁迫下,曹家车队再次上路。在来到豫州和兖州的边境之时,遇上了卫兹所率领的粮队。
  “前方可是曹司农的车驾?”卫兹是一个青年人,细长眼,骑马上前的时候意气风发。
  曹嵩探出头:“正是。不知阁下是?”
  “陈留卫兹,卫子许。孟德过陈留之时,与我约好了,让我护送曹家老小到青州平原郡。我等在此等候多日了。”
  曹嵩大喜过望:“我儿果真早有安排。”
  队伍中的婢女仆妇更是喜极而泣:“可算是放心了。”
  卞氏在车中听到了,诧异地转头去看曹佩。曹佩闭着眼睛靠在车厢壁上,仿佛死人一般。
  “你早就知道了?”
  “二兄说出豫州的时候会有人接应。”曹佩依旧闭着眼,“张氏的运气……可真好啊。”
  这一队各怀心思的曹家人抵达平原郡的时候,曹操已经攻克了高唐城。一座三面环水的城池被攻克,无非就是两个原因:水攻、内应。
  曹军引水灌城,城中粮食尽数喂了鱼虾。在饥饿之下,自然有人开门投降。投降的正是管亥自己。
  曹操问他为何投降的时候,这位黄巾军渠帅是这样回答的:“俺是个粗人,但俺也知道这一滚十十滚百下去是不行的,没人种田,粮食早晚被吃干净了。人人都想混口饭吃,不如你曹军的饭碗来得铁。”
  黄巾军中分为狂教徒和混饭党,作为混饭党的管亥早就在考虑洗白上岸了,这次曹军围城,只是个契机。
  曹嵩一行人走进平原太守府的时候,曹操正在给辽东的阿生写信。写啥信呢?借种子。
  投降的二十万男女老少得回乡下种田去。土地都是现成的荒田,农具也从各地收拢了不少,就是缺种子。如今虽然入冬了,但还有菘菜一类的蔬菜可以种植;再有明年开春的粮种也要准备起来。
  “你想得很对。”曹嵩换了身衣服,主动坐在客座上,不去抢曹操的上首,“民以食为天,只有农夫安定,平原郡才能安定。”
  曹操歪开半个屁股,以示忐忑。“我想着明年夏季的麦子下来,就起兵伐董。”
  “伐董?”曹嵩一下就变了脸色,“你在平原立足不稳,怎么就要兴兵?半年时间够你扫平平原郡的黄巾?”
  “黄巾军,我收编十之八九,余下的那几个漏网之鱼逃入他郡成不了气候。至于伐董,宜早不宜迟,迟了,大汉的威信就没了。各地刺史、州牧站稳了脚跟,必定图谋自立。”
  “他们自立,关我们何事?”曹嵩仍然想不通,“你一个郡太守,是打得过州牧,还是打得过董卓?以卵击石,你……你就不能让老父过几天安稳日子吗?”
  曹操被老爹的哭腔弄得没办法,只好递过去一封书信。“前些日子许攸给我送来了这个,您瞧瞧。”
  许攸是袁绍“跑男团”的积极分子,也属于名士狂生一流。但这个人尤其不安分,如今又跑到了冀州牧王芬那里。这份用贵重的帛布写成的信件,就是从冀州送来的。
  曹嵩的眼睛已经有些花了,他眯着眼努力辨识:“今,董,贼,叛,上,刘、协、非、灵帝、子,宜、立合肥侯?他们……他们怎么敢?”
  曹操取回信件收回衣袖里:“父亲你看到了,陛下乃是董卓所立,海内不服。若董卓继续把持朝政,只怕天下要四分五裂了。”
  “唉。其实先帝在时,各地的税收人口就逐年减少。这也不是我们一介臣子可以改变的啊。”
  “大丈夫生于世,不能匡扶社稷,要此身何用?!”
  曹嵩火气上头,拍桌子喊道:“逆子。身体发肤都是我给你的,谁容许你自寻死路?你要出兵?别想我出半分钱!”
  “父亲只管安养天年便是。”
  “好好好。你曹孟德跟我嘴硬,不就是仗着曹仲华会给你送粮吗?”曹嵩站起来,“我这就寻她去。你放心,种子好说,但你要出兵的粮草,没门!”
  曹操都惊呆了:“阿生会听您的?”
  曹嵩“哼”一声:“你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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